1、  關于實現海外流失文物回歸的思考2009第91號    王 萌      【摘要】一直以來，依法追回流失海外的珍貴文物已經成為全社會的共識。而如何有效的促成這些珍貴文物的回歸則更是討論的熱點。本文將從海外流失文物概況、我國文物追回方式的評析以及實現文物回歸的合理化建議等方面闡述筆者對這個問題的一些思考和認識。      【關鍵詞】海外流失文物；追回途徑；經驗借鑒；改進措施      一海外流失文物的概況&

2、#160;     年月日，巴黎佳士得拍賣公司宣布將于今年月拍賣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銅像中的鼠首像和兔首像，拍賣估價可能高達美元。此消息一經披露，全國嘩然。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被英法聯軍非法掠奪出境的十二生肖獸首銅像具有明顯的被盜嫌疑，巴黎佳士得拍賣公司的這種行為不僅嚴重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更是對保護文化財產國際性公約和原則的極大蔑視！從第二次鴉片戰爭開始到新中國成立，一百多年的時間里，多少承載著中華民族的燦爛與輝煌的珍貴文物由于各種非法途徑流出國門。據中國文物學會統計，年鴉片戰爭以來，因戰爭、不正當貿易等原因，中國流失于海外的珍貴文物多達萬件！其中國家一

3、、二級文物就超過了萬件。在鴉片戰爭和日軍侵華這兩次中華民族的浩劫中，中國被掠奪的文物不計其數；世紀末世紀初，一批批所謂的外國考古學家和探險家們未經中國政府的允許擅自進入中國境內非法走私了大量的珍貴文物；前幾年，世界范圍內掀起的中國文物熱潮更是刺激了大量不法之徒進行盜墓、走私、倒賣文物的不法活動，這又對中國的文物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面對這些沉重的數據，面對我國珍貴文物被非法拍賣的事實，責任告訴我們決不能再坐以待斃，追討海外流失文物的行動刻不容緩。      二我國文物追回方式的評析      目前，

4、我國追回海外流失文物的主要方式有：回購、捐贈和追索。應該說，每種方式都有其實施的優越性，而且也不乏成功的案例，但它們各自存在的問題也不容忽視。      （一）回購      現狀與實踐：運用市場運作機制，通過購買的方式實現海外文物的回歸已經成為近幾年來中國追回海外流失文物的一個重要途徑。我國于年啟動了國家重點文物征集專項資金。自此，國家財政每年撥付萬元用于征集流失于海外和民間的珍品文物。而回購無疑成為這筆專項資金花費的重頭。我國國內幾家大型的文物收藏機構，如中國保利集團也在回購文物方

5、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年月底和月初，佳士得和蘇富比兩家國際拍賣公司在香港舉行的春季拍賣會上，牛首、猴首和虎首銅像現身。為了阻止國寶再次流出國門，中國保利集團公司毅然參拍，并以萬港幣的價格成功將牛首和猴首購回。除此之外，一些民間的收藏家和愛國人士也漸漸成為回購的主要力量。年月初，當得知香港蘇富比拍賣公司將要拍賣馬首銅像的消息后，全國政協常委、愛國企業家何鴻燊先生迅速與拍賣行進行協商和溝通，終于在拍賣會舉行之前以萬港元購得馬首銅像，并將其捐贈給了國家。      問題：查看相關的報道我們不難發現，回購已經成為促使文物回歸的重要方式。但是它是否是個絕佳的

6、選擇呢？筆者認為值得商榷。隨著我國回購文物的增多，回購的價格似乎呈現出極不正常的上揚趨勢。動輒上千萬的價格勢必會對文物的順利回歸構成障礙。同時，也會誘使越來越多的人對文物市場的非法活動趨之若鶩，進一步刺激那些利欲熏心的盜墓集團和走私團伙，使走私、盜墓、倒賣文物的非法活動更加猖獗難以遏制。而且，以回購的方式追回文物，特別是那些由于戰爭被非法掠奪的文物對中國人民的自尊心無疑是一種傷害。明明是自己國家的東西，明明是被非法掠奪的東西卻還要我們買回來，難怪有學者稱這是“再次被掠，二次被盜”。      （二）捐贈   

7、60;  現狀及實踐：在我國，以捐贈的方式回流的文物也不乏先例。例如，頤和園萬壽山佛香閣西側銅亭寶云閣流失的扇銅窗，就是美國國際集團友邦保險公司創辦人斯達先生的基金會于年從法國收藏家手中購得，并無償送還中國的。年月日，加拿大國家藝術館將其收藏的一件中國龍門石窟的唐代羅漢石雕歸還給了中國。      問題：以捐贈的方式實現文物回歸無疑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情景，但無疑也是最難實現的一種方式。畢竟將一件價值不菲的文物無償捐贈需要文物持有者在思想上達到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境界。而在現階段，真正有此善舉的有識之士依然為數鮮少。  

8、    （三）通過外交和司法途徑追索      現狀及實踐：通過外交和司法途徑討回文物是目前國際上最提倡，同時也是受關注程度最高的一種方式。依法討回由于戰爭等非法原因被掠奪的文物不僅是對本國文物合法所有權的有效捍衛，更能從根本上對走私倒賣文物的不法行為進行遏制。      無論是通過外交談判手段與相關政府訂立雙邊或多邊協議，還是通過司法途徑向流失文物的占有者依法追索都必須建立在有關文物保護的國際性公約的制度框架下。目前國際社會普遍認可的關于文物保護的國際性公約主要有

9、三個，分別是：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的在戰爭沖突情況下保護文化財產公約（即海牙公約）及其協議書、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的關于禁止和防止非法進出口文化遺產和非法轉讓其所有權的方法的公約以及年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委托，國際統一私法協會組織于年月在羅馬外交大會上通過的國際統一私法協會關于被盜或者非法出口文物的公約。這三個公約對武裝沖突過程中、非戰爭狀態下的文物保護和非法流失文物的追回進行了規定。其構建的流失文物追索的國際法律制度對各國打擊劫掠文物，追索海外流失文物，保護文化遺產發揮了積極的作用。埃及、希臘、中國等主要文物流失國都曾先后依據公約，通過法律與外交手段，收回部分流落海外的珍貴文物。 

10、;     問題：然而，在肯定這些成果的同時，我們不得不承認：與各國流失文物的總量相比，依據公約成功追索的文物不過是“冰山一角”。由于歷史、政治、文化等因素的影響，三個國際公約的內容上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缺陷：公約普遍缺乏追溯力、許多重要的文物進口國利用各種理由拒絕加入公約、公約中的部分規定太過籠統不具有可操作性，這些都嚴重影響了公約的約束力和普遍效力。      三實現文物回歸的合理化建議      總結近幾年來我國以及世界其他國家追索海外流失文物的成功經

11、驗，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促成海外文物的順利回歸不僅需要加強國際間的交流與合作，還需要國內各種制度設施的輔助和配合；不僅需要國家的支持與推動，還需要充分發揮民間組織和個人的積極作用。      （一）國際領域方面的措施：      加強政府間的交流，在現有的國際法律框架內，通過外交談判等手段達成雙邊或多邊協議，以解決流失文物的回歸問題。我國應該積極開展與相關國家政府間的溝通，盡可能就追索流失文物以及共同打擊非法走私文物的犯罪活動等問題達成共識。    

12、60; 注重與國際刑警組織的配合。具體而言，我國可以與國際刑警組織建立長期有效的合作機制向其提供有關我國珍貴流失文物的詳細資料，充分發揮其在打擊國際犯罪和進行司法鑒定方面的優勢以實現我國海外流失文物的順利回歸。      在具體的追討文物訴訟中，要充分了解訴訟管轄地的法律。從實際情況來看，我國的文物追討對象一般都在美國、英國、法國等華人聚集程度較高的發達國家。基于此種情形，筆者建議，應當充分發揮當地華人團體，特別是華人律師團的作用。借助他們對當地法律的熟悉程度是訴訟實現其應有的效果，為我們成功維權提供強大的技術支持。  &#

13、160;   積極開展與世界各國的文化交流活動，通過國際文化傳播的多種途徑對我國的歷史文化進行宣傳，激發國外的文物持有者尊重歷史、尊重中國的意識，促成其自發捐回文物的善舉。       （二）國內方面的措施：      完善國內相關法律、法規。具體表現在：（）完善我國有關文物出境的管理制度和遏制非法文物交易的法律法規。（）我國現行的文物保護法中并沒有對海外流失文物的追討進行必要的規定，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我國追討行為的實施。（）近幾年來，越來越多的拍賣機構都選擇到香港地區進行

14、文物的拍賣交易。呼吁香港地區盡快出臺關于珍貴文物保護的法律規范，加強對文物拍賣行業的規制和管理，防止不法文物商規避法律的行徑。      對海外流失文物的有關資料進行詳細的搜集和整理。國家應當成立專門的文物資料整理機構，聘請相關專家對流失海外的文物進行盡可能詳細的資料搜集和整理，并建立法定財產名錄，明確權屬。隨著有關文物保護和歸還的國際公約及國內法律的日益完善，司法途徑將成為促成文物回歸的主要方式。屆時強有力的權屬證據絕對是訴訟成功的重要保障。      發揮非政府組織和正義人士的積極作用。民間

15、自發成立的文物追討機構，在準確且迅速的獲取流失文物的下落和追討線索方面有獨特的優勢，能為國家有針對性地展開追索行動提供便利。同時，民間這類文物追討組織的成員往往都是社會各界的著名人士，他們積極追索海外流失文物的行為將極大地鼓舞和吸引更多的愛國人士加入其中。      加強對國內非法走私、倒賣文物的犯罪行為的打擊。在積極追討已經流失的文物的同時，我們更要采取有效的措施防止新的文物流失出境。從這種意義上說，嚴厲打擊國內走私倒賣文物的犯罪團伙，加大海關的出入境檢查力度，提高檢測技術，增強執法司法工作人員的歷史文物知識和保護文物的責任意識非常重要。      四結束語      我們應當清楚的認識到追討海外流失的文物絕非易事。這其中既有各國利益的博弈，又存在歷史、文化、外交、政治等許多方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