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讓道德在血液中流淌2008年9月23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紐約回答有關中國食品安全的提問時說過，一個企業家身上應該流著道德的血液。他說，只有把看得見的企業技術、產品和管理，以及背后引導他們并受他們影響的理念、道德和責任，兩者加在一起才能構成經濟和企業的DNA。2009年2月2日下午，溫家寶總理在英國劍橋大學發表演講。他指出，應對金融危機，企業要承擔社會責任，企業家身上要流淌著道德的血液。2011年3月，溫家寶總理在針對房價居高不下的局面時又說過這樣一句話：企業家的血管里要流淌著道德的血液。一個大國總理，為何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和不同情境中總強調著同樣的話，同樣的一個主題？2011年10月13日下午，在廣東佛山，兩歲小女孩悅悅接連被兩輛汽車碾軋。前后幾分鐘內往來的十余個路人無一伸手援助，直至遇到一位拾荒阿姨并被救起對于小悅悅的悲劇，媒體在追問，究竟是什么原因使眾多路人對躺在地上的小悅悅熟視無睹？中國古代社會是一個倫理綱常社會，政治中強調以德治國，文化中推崇儒學禮術，社會中踐行禮儀廉恥。盡管歷來的士大夫階層，莫不以道德作為至高之要求，然而，古代政治社會生活的殘酷實踐，文化的積淀，并未讓道德真正成為國人血液中的分子。新中國成立以來，縱然國家反復強調以德治國與依法治國并舉，可是，中國社會風氣、國人道德素質的提高遠弱于GDP的增長。我們不得不捫心自問，自詡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積淀的我們，如今血液中流淌的究竟是什么，難道只有貪婪、冷漠與自私？道德，這樣一個光鮮的詞匯，此刻竟顯得如此灰暗。何以如此？答案見仁見智。筆者拙論，根源在于道德信仰的缺失。所謂道德信仰，即人們基于對道德與人的存在發展的價值以及道德理想與道德現實的張力的認識而產生的對道德規范、道德理想的篤信與崇敬，并以此設定人生目標、付諸道德行動的特殊情感。道德信仰是對道德的價值與人的存在意義的認同，是理性與情感的結合，是對人行“善”能力的肯定。道德信仰的缺失鮮明地表現為道德理想目標的喪失、.道德情感的麻木與困惑、道德生活動力的欠缺與扭曲、道德人格分裂等等。目前，我國正處于社會結構調整時期，在物質財富極大豐富和精神生活多樣化的同時，價值觀也由原來的單一型轉向多樣化并直接導致道德判斷的多元趨勢。不同水平的道德認知及情感必然產生不同道德層次的道德行為以及不道德行為。沒有統一的社會價值觀自然不會有道德信仰。或許，用道德失落來形容當下的社會風氣并不為過。孟德斯鳩在考察古羅馬衰落的原因后，曾得出如下結論：古羅馬滅亡的主要原因是社會道德淪喪、貪腐、享樂文化的盛行。這對古代中國而言亦是一樣，因而就有了南宋林升的“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感嘆。可見，道德失落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致命的社會性傳染頑疾。在中國，從詩經中的“樂土”到禮記樂記中描繪的大同社會再到康有為的大同書以及孫中山先生的“大同世界”，都體現出人們對和諧社會的追求。和諧社會是一個道德社會，“有條”才能“不紊”。故而，重拾遺失的信仰，回歸失落的道德，成為擺在每個國人面前的重大課題。應該說，道德與信仰是天然并且必然聯系在一起的。要讓道德不限于一時一事，就必須強調道德被內化為道德行為主體自身的情感和意志，而信仰正是所有內在的自律性精神中最為強烈的一種。與法律不同，道德沒有強制手段。以精神力量實現對物質利益的調節必然需要將精神上升到信仰的高度。完善的道德必須是自律與他律的統一，而實現他律向自律轉化的一個根本條件就是信仰，只有獲得信仰的支持，這一轉化才能最終實現。顯然，道德信仰有助于增強社會成員的自控性，它的持久性穩定性特點使之在道德評價的過程中起著無法替代的自覺作用。談到道德信仰就不能不談到信仰教育。人不是生來就有道德意識的，道德信仰的形成在于后天的培養，道德信仰教育則是保證道德被有效實施的最重要手段之一。既然道德伴隨人們終生，道德教育亦應伴隨人們終生。道德信仰教育首要的一點就是促進道德價值觀的統一，沒有統一的價值觀，道德沖突在所難免，道德信仰就無從形成。此外，道德信仰是一種高尚的自律，但是自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道德需要一個從“他律”到習慣再到“自律”的過程。社會輿論監督就是一種有效的“他律”。市場經濟所形成的市民社會與傳統的社會結構有很大的不同，人口流動性強，文化多元，社會中每個獨立的經濟個體更多地體現了“契約”的關系。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社會輿論的作用，所以通過社會輿論加深人們對道德信仰的認同，提高道德自覺性，在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盡自己應盡的義務，提高道德覺悟，是加強我國道德信仰建設的有效途徑。2007年5月14日，溫家寶總理在對同濟大學建筑城規學院師生的即席演講中說到：“一個民族有一些關注天空的人，他們才有希望；一個民族只是關心腳下的事情，那是沒有未來的。因為仰望寥廓而深邃的星空會讓我們苦苦地求索、追隨那無窮的真理；仰望莊嚴而圣潔的星空會讓我們充滿熱愛、敬畏那凜然的正義；仰望自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