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反家暴工作機制構建平安和諧家庭——福建省莆田市建立反家庭暴力工作機制的做法與成效福建省婦聯福建省婦女理論研究會福建省婦聯法律服務中心課題項目指導：福建省婦聯副主席王秋梅；課題項目指導：福建省婦聯副主席王秋梅；主要編寫者：福建省婦聯權益部袁素玲、福建省婦聯法律中心卞素娟、莆田市婦聯徐素瑜。（2014年4月）[摘要]家庭暴力是世界性的問題，又是非常隱蔽性的問題，家庭暴力的存在極大地傷害婦女兒童的身心健康、家庭的和睦幸福、社會的安定穩定。從家暴行為的預防和制止、施暴者的教育和懲處、受害者的保護和救治等方面分析，妥善化解一起家暴案件，單靠一個部門或單一措施都難以有效遏制和解決家暴問題，也難以實現保護與救治、懲罰與教育的雙重效果，反家暴工作需要各部門發揮職能作用，聯手聯動，共同配合，形成合力，才能從根本上預防制止家庭暴力。2005年開始，莆田市進行了一系列有效的探索和推動，聯手綜治、公、檢、法等部門創立了獨具特色的“莆田反家暴”模式，并在實踐中取得較好的成效，為做好反家暴工作、維護婦女兒童權益、推進莆田和諧穩定做出了應有的貢獻。[關鍵詞]家庭暴力聯動機制做法、成效及體會問題及建議一、項目背景家庭暴力不僅直接對家庭成員的身心健康造成嚴重傷害，而且破壞了家庭穩定和安寧，對社會安定和發展也產生了不良影響。據全國婦聯統計，在整個婚姻生活中曾遭受過配偶侮辱謾罵、毆打、限制人身自由、經濟控制、強迫性生活等不同形式家庭暴力的女性占24.7%①。2009年，莆田市婦聯開展了“莆田市家庭暴力狀況調查”，在被調查的285個家庭中，發生過家庭暴力的占37.9%，偶爾發生家庭暴力的占33.7%，發生過一次家庭暴力的占2.1%，經常發生家庭暴力的占2.1%。面對家庭暴力，50%的群眾認為婦聯、村（社區）委會調解比較有效，42.1%的群眾認為公安機關依法嚴懲比較有效，33%的群眾認為親戚朋友勸說比較有效，10.5%的群眾認為施暴者單位批評教育比較有效。調查數據顯示，家庭暴力現象普遍存在，大部分家暴受害者希望婦聯、村（社區）委會、公安機關等組織介入解決家庭暴力問題。如何預防和解決家庭暴力問題，無疑成為各級各部門當前著力破解的難題。為了有效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建立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關系，促進和諧社會建設，2005年，莆田市婦聯率先啟動反家暴維權項目，推動建立了反家暴救助機制，切實維護家庭暴力受害者的合法權益。二、策劃實施（一）健全領導機制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工作，市政府成立了以副市長為組長，宣傳部、綜治辦、公安局、檢察院、法院、司法局、婦聯、民政局、衛生局、教育局等10個部門領導為成員的反家庭暴力工作協調小組，制定《莆田市反家庭暴力工作協調小組成員單位職責》，形成了黨委領導、綜治委牽頭、法院主導、職能部門各負其責、協作配合的齊抓共管工作格局。市人大常委會婦女兒童工作組牽頭組織成員單位圍繞反家庭暴力問題進行認真調研、分析，在反家暴立法、司法、宣傳、社會救助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的探索。（二）實行部門聯動市公安局于2013在福建省率先出臺規范辦理家暴案件的規范性文件——《莆田市公安機關辦理家庭暴力案件工作規定》，完善了辦理家庭暴力的工作流程、警情處置、詢（訊）問要求及公安民警的執法職責。2013年11月5日《中國婦女報》頭版頭條予以報道。市檢察院加大對殘害、虐待婦女、兒童犯罪案件的打擊、逮捕、起訴力度。市法院以該市荔城區、城廂區法院被最高人民法院確定為審理涉及家庭暴力的婚姻家庭案件試點法院為契機，探索預防和制止家暴的司法保護模式，成立“反家暴案件合議庭”，創新了“人身保護令”先行快速保護、親情調解后續跟進、心理咨詢源頭治理、調判結合切實維權、跟蹤回訪鞏固成果的“五環維權”工作機制。市司法局積極履行法律援助職責，為遭受家庭暴力的貧困婦女兒童開通“優先接待、優先審查、優先代理”的通道。市民政局加大對受家庭暴力婦女、兒童、老人的救助，依托救助管理站設立“家庭暴力庇護站”，為家庭暴力受害者提供臨時的吃住服務、簡單的醫療處置和心理康復治療。市婦聯成立“婦女維權法律服務中心”，專門為家庭暴力受害者提供法律服務，婦聯主要領導對重大、疑難家暴案件親自組織協調處理。各級婦聯組織充分發揮維權服務平臺聯動功能，提前介入家暴案件，指導受害者收集、保存相關證據；對需要通過訴訟方式而經濟又確實困難的案件，及時協調司法部門提供訴訟援助，委托律師收集證人證言、疾病診斷證明、保證書等證據材料，解決受害者取證難的問題。（三）著力法制普及重點加強普法宣傳培訓，協調市委黨校安排教師到省婦干校學習培訓，推動市委黨校將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和男女平等基本國策列入領導干部培訓、公務員培訓等主體班次的課程，強化各級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的男女平等基本國策意識和性別意識。舉辦女性領導力提升和女選調生（選聘生）等優秀婦女干部培訓班，把男女平等基本國策、《婦女權益保障法》、防治家庭暴力知識等法律法規政策作為培訓的重要內容，增強機關干部和司法人員反對家庭暴力的責任感和自覺性。為了改變沿海農村家庭暴力頻發和早婚、早育、未婚生育的傳統陋習，莆田市婦聯聯合15個市直部門，深入秀嶼區、北岸管委會開展為期半年的“進鄉村、進校園、進企業”普法宣傳培訓。通過長時間、大范圍、高密度、全方位的普法宣傳，基層干部群眾對傳統陋習的認識有了較大的轉變。（四）暢通服務渠道不斷完善各級信訪窗口、家庭暴力報警點、12338婦女維權專線、婦女維權服務站、網絡等訴求渠道，為家暴受害的婦女兒童老人提供幫助。五年來，市婦女維權熱線已化解信訪案件1750件。組織社會力量參與處理家暴案件，把單純的信訪咨詢拓展到信訪答疑、法律咨詢、心理咨詢、女性健康、家庭教育五個方面，組建了一支涵蓋法學、社會學、心理學、醫學、教育學等領域的維權志愿者隊伍。建立律師參與信訪接待制度，為家暴受害婦女提供專業法律援助和指導。邀請心理咨詢巾幗志愿者與家暴受害者和施暴者進行“一對一”的情緒疏導、心理干預、解疑釋惑，讓當事人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和情感慰藉。同時，建立一案一卷的案件臺帳，制定案件受理流程、崗位職責等制度，實行前期窗口受理、中期協調督促、后期跟蹤回訪的運行模式，保證援助工作規范運行。聯合各級政法委、法院、檢察院、關工委等部門和女企業家、巾幗志愿者等愛心人士，前往省女子監獄、看守所、少管所開展“慶三八親情幫教”、“迎中秋、送關愛”、“愛心媽媽幫教”等活動，舉辦《婦女權益保障法》知識講座，組織文藝隊宣傳莆田發展情況，走訪慰問女服刑人員家屬，與未成年犯、莆田籍女服刑人員和社區矯正婦女結對幫扶、傾情幫教，幫助她們早日回歸社會。（五）著力多元防范加強各級婦聯組織自身維權能力建設，依托基層“婦女之家”建立覆蓋全市54個鄉鎮（街道）、969個社區（村）的1023個婦女維權站，形成橫向到邊、縱向到底、運行暢通的反家庭暴力維權網絡，實現了信訪接待、法律咨詢、代寫文書、訴前調解、支持起訴、調查取證、開庭應訴的一條龍服務。并充分發揮全市婦女調解員在消除家庭暴力中的特殊作用，對刑釋解教、吸毒、酗酒、賭博等可能發生暴力的家庭重點跟蹤，發現問題，盡快調解疏導。目前，已化解家庭暴力、夫妻矛盾、鄰里糾紛等各類案件2034件，其中委托調解523件，協助調解1200件，確認調解251件，家庭暴力60件，有效地維護了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同時，市綜治辦、信訪局、莆田市婦聯聯合制定下發《關于推行婦女信訪代理制度的實施意見》，在全市推廣婦女議事制、婦女信訪代理制、婦女互助制（即婦女維權“三制”），通過建章立制、項目運作、示范帶動，推進婦女維權“三制”的制度化、規范化。目前，我市村居（社區）婦女維權“三制”覆蓋面達80%以上，1006名信訪代理員成功代理案件966件，839個婦女議事會通過對村里的中心工作、婦女兒童關心的事務等問題的集中議、現場議、走訪議，使議事會成為凝聚婦女力量、化解矛盾糾紛、參與社會管理的舞臺，讓婦女有了話語權，也真真切切地改善了生活。（六）做好家庭文章為了預防減少家庭暴力，各級婦聯做足家庭文章，促進家庭和諧。大力評選、表彰、宣傳一大批“五好文明家庭”、“孝親敬老好兒女”、“好婆婆、好媳婦、好丈夫”等先進典型，開展文明禮儀、家庭教育、家庭和睦、先進性別文化等公益大講堂進機關、進企業、進農村（社區）、進高校、進軍營等活動，加強公民家庭美德教育，積極倡導男女平等、尊老愛幼、尊重婦女、家庭和睦的社會主義新風尚。特別是2007年以來，在全市廣大家庭中開展以“七無一好”為內容的“平安家庭”爭創活動，極大地增強廣大家庭成員的守法意識、安全防范意識和健康文明意識。莆田市婦聯牽頭的平安家庭創建連續四年蟬聯全市平安系列考評工作第一名。（七）發動社會支持莆田市婦聯始終重視對重大、典型家暴案件的跟蹤督促，通過向有關部門發出婦女維權建議書，婦聯干部人民陪審員直接參與案件審理，聯合人大、政府、政協、紀委等部門督查督辦，既做到保持中立、不干預司法公正，又充分發揮婦聯維權職能，確保家暴受害者權益得到充分保護。這種全方位、多角度、全過程、跟蹤式的維權服務，既是婦聯保護家暴受害者權利的必要手段，也是宣傳、解釋法律法規的重要渠道。婦聯的傾情幫助，贏得了廣大婦女群眾的信任，也得到了各級各部門和社會各界愛心人士的關心和支持。2006年，為了解決大部分家暴受害者經濟困難、無生活來源的問題，莆田市婦聯成立關愛婦女兒童協會，向社會募集愛心款241萬元，為貧困婦女兒童提供經濟幫助。多年來，市關愛婦女兒童協會已救助貧困婦女兒童2400人次，發放救助資金150萬元。（八）營造工作氛圍充分發揮媒體、婦女之家、婦女維權站的宣傳教育功能，以提高婦女法律意識，增強婦女維權能力，提升婦女維權水平為重點，組織開展豐富多彩的宣傳教育活動。為了形成人人反對家庭暴力的良好社會氛圍，莆田市婦聯聯合公檢法司等部門以“三八”節、國際禁毒日、國際反家庭暴力日、法制宣傳日等重大節日為契機，開展“三八”維權周、“百萬婦女學法律、家庭平安促和諧”、“家庭拒絕邪教”、“不讓毒品進我家”、“下基層、訪婦情、辦實事”等系列活動；公安、司法、婦聯等部門編發“讓暴力遠離家庭”、“家庭暴力——公安機關為您支招”等宣傳資料；各基層派出所充分利用警務宣傳欄、村居委公開欄等各種宣傳陣地，向廣大群眾宣傳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的法律法規，并對家庭暴力的典型案例曝光，以案釋法；司法部門錄制反家暴典型案例在莆田《公民與法》欄目播放，婦聯、法院、公安分別制作反家暴典型案例圖片展進基層宣傳；法院、婦聯聯合深入開展“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促進男女平等”、“零家庭暴力社區（村莊）”創建等系列活動。各部門通過開展形式多樣的反家暴宣傳活動，轉變群眾“家丑不可外揚”的錯誤觀念，引導群眾學法、知法、用法、守法，提高婦女自我保護的意識，形成人人反對家庭暴力的良好氛圍。三、效果評價莆田市在反家庭暴力工作中的創新舉措，得到了上級領導的高度肯定和社會的廣泛關注和認可，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主要體現在：（一）反對家庭暴力成為黨政部門共識2003年市委政法委、法院、檢察院、公安局、司法局、婦聯六個部門聯合制定的《莆田市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行為的暫行規定》對部門基本職責、任務等進行規定。2014年，市委政法委牽頭制定的《莆田市反家庭暴力工作協調小組成員單位職責》，進一步規范完善了反家庭暴力工作的職責分工，形成了一個縱橫交織、整體聯動的家庭暴力防治體系。如全市67個基層派出所和警務室設立了“家庭暴力報警點”，把家庭暴力列入出警范圍，將接處警情況列入公安系統績效考評，規范做好出警記錄、詢問筆錄、傷情鑒定等工作，2010年以來，共受理家庭暴力案件1200多起，切實做到公安干警“人人知責，人人盡責”。（二）“人身保護令”成司法維權亮點莆田市反家庭暴力司法審判工作走在全省前列，各級法院共受理76起涉家庭暴力案件，已發出人身保護令46份，人身保護令的自動履行率達95.65%，快速制止家庭暴力并有效保護了家庭暴力受害者的合法權益，對施暴者產生很大的威懾力。社會上很多群眾知曉法院設立“反家暴合議庭”，許多家暴受害者主動要求將案件移送到“反家暴合議庭”審理。城廂區法院反家庭暴力審判創新經驗受到了全國人大法工委、內司委，中央綜治辦、國務院法制辦、全國婦聯等部門的充分肯定。2012年2月，城廂區法院受邀參加由全國婦聯召開的“反家庭暴力立法建議”座談會，并作發言。2014年2月，最高人民法院公布10起涉家庭暴力典型案件中，有2個案例出自城廂區法院反家暴合議庭的司法實踐。《中國婦女》雜志、《中國婦女報》也多次刊登推廣其經驗。（三）個案維權獲得群眾信任2009年，涵江區的翁某在家中被丈夫陳某用電棍、水果刀、啤酒瓶毆打，陳某揚言要殺死翁某后自殺。陳某的暴力造成翁某身上11處刀傷，左手2節手指肌腱斷裂，縫了61針，經鑒定損傷程度為輕傷。鄰居得知情況后，撥打報警電話并向婦聯組織反映。婦聯及時組織專家團介入處理，通過刑事立案、司法調解、心理輔導、困難救助等一系列援助工作，尤其是高度重視發揮社會各界的幫助支持，促使這起典型的家暴案件得到妥善處理，結束了翁某長期被家暴侵害的痛苦。再比如，家暴受害者祁某，因沒有按照丈夫王某要求提供賭資，被砍斷腿部神經，造成七級傷殘。案發后，祁某向市婦聯申請法律援助，市婦聯立即協調專家顧問團介入，由公安機關立案偵查，法律援助律師提前介入收集證據，指導祁某向法院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和離婚訴訟。在法律援助過程中，窮兇極惡的王某不同意離婚，揚言出獄后找祁某及其家人討回“公道”。專家顧問團深感案件棘手，為了徹底解決問題，法律援助律師、婦聯法律援助工作者、審判法官多次對王某進行耐心教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促使王某最后同意離婚并賠償祁某相關損失。（四）聯動機制贏得中外各方肯定莆田市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工作在社會上引起巨大的反響。城廂區綜治委《關于構建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聯動機制的若干意見》被全國婦聯作為基層維權典型經驗全文刊登。2013年6月，最高法院刑一庭、澳大利亞人權委員會聯合在莆田舉辦“中澳涉家暴刑事司法改革研討會”，莆田市婦聯、莆田市公安局、城廂區法院分別介紹了反家暴的經驗做法和成果，與會代表對莆田反家暴聯動機制給予了高度評價。同年10月，全國婦聯、全國人大法工委到莆田進行反家暴立法調研，高度稱贊該市形成反家庭暴力工作聯動機制、城廂法院積極探索反家暴司法審判新路子，為推進反家庭暴力國家立法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依據。2014年4月24日，由最高人民法院刑一庭主辦，福建省高級人民法院和莆田市中級人民法院共同承辦的“中澳莆田市反家暴聯動機制試點啟動儀式”在莆田市舉行，這是最高人民法院“涉家庭暴力刑事司法改革”調研課題組與澳大利亞相關機構合作開展“中澳反家暴聯動機制試點”的最新工作進展。四、經驗體會反家暴工作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工作，莆田市的反家暴工作之所以能取得實效，主要體會是：（一）領導重視、齊抓共管是開展反家暴工作的根本保障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是一項艱巨而復雜的社會系統工程，只有突出社會管理創新理念，通過黨委、政府加強領導、部門聯手各方參與，形成多部門聯動機制，才能在反家暴工作中取得標本兼治的效果。市政府制定的《2011-2020年莆田婦女、兒童發展綱要》，將維護性別平等、反對家庭暴力納入了各部門的職責范圍，明確了對家庭暴力、受教育限制、就業性別歧視的公權干預范圍、辦法等等，為反對家庭暴力工作提供了強有力的政策支持。（二）構建平安、促進和諧是開展反家暴工作的內在要求家庭是社會的細胞，只有細胞健康，社會才能健康。家庭和諧是社會和諧的重要基礎和保障，只有家庭和睦，社會關系才能和諧順暢。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是推進“平安家庭”創建工作的重要內容，是構建和諧社會的必然要求，把反家暴工作與“平安家庭”、“文明家庭”、“零家庭暴力社區（村）”的創建緊密結合，引導家庭成員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婚戀觀，提高家庭成員的文明素質，約束引發家庭暴力的不良行為，將家庭暴力問題解決在基層，消除在萌芽狀態，營造和諧社會的良好氛圍。（三）改變觀念、廣泛宣傳是反家暴工作的重要內容“打老婆是家務事”、“家丑不可外揚”等傳統觀念在現代社會的一些人或家庭中仍然存在，也是家庭暴力產生的重要原因。因此，通過媒體進行反家庭暴力的宣傳，有利于社會成員形成反家庭暴力的共識，掌握并形成反家庭暴力的社會習慣和優良風俗，以約束個體的暴力傾向和行為，逐步使廣大群眾樹立對家庭暴力的正確認識，并拿起法律武器，有效抵制家庭暴力，讓施暴者得到應有的懲罰，使其不敢為、不能為乃至不愿為，最終讓和諧回歸家庭，讓暴力消于無形。（四）協調聯動、形成合力是反家暴工作的重要支撐各級婦聯注重完善制度建設，調整充實了反家庭暴力工作協調小組，推動出臺了《莆田市反家庭暴力工作協調小組成員單位職責》，明確反家暴的部門工作職責。各級公安、檢察、法院等部門出臺了辦理涉家庭暴力案件的規范性文件，并積極主動地建立統籌聯動機制，充分發揮各方力量，形成了反家暴工作的合力，為受暴的婦女兒童共同撐起保護傘。五、問題反思雖然，近幾年我們在反家暴及其相關援助上做了大量工作，也取得了很大成效，但也存在一些困難和問題。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家暴案件高發多發從莆田市婦聯近四年受理的家暴案件投訴量看，家庭暴力案件長期居高不下，2010、2011、2012年、2013年家暴案件分別是110件、113件、126件、118件，占當年度婚姻家庭案件總量的38%、41%、35%、31%。現實生活中，還有很多婦女礙于情面和“家丑不可外揚”等傳統觀念影響，對家庭暴力忍氣吞聲。損傷鑒定標準過高一些屢次遭受家暴的受害者在初次報警后，因傷情鑒定標準過于苛刻，傷害程度達不到輕傷，公安機關的處罰只停留在批評教育、訓誡、罰款和行政拘留上，不足以對施暴者產生威懾力。同時，一些受害婦女囿于各方面因素所限，取證意識和能力不強，并認為“家庭暴力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導致受到家暴侵害后，往往因擔心報警“無用”，甚至可能引發更嚴重的家庭暴力，只好選擇默默忍受家暴。定罪量刑不夠統一目前，家庭暴力引發刑事犯罪的定罪量刑標準不一致，對家庭暴力行為如何定罪量刑存在一定的差異。司法機關認為家庭暴力犯罪社會危害性較小，對這類犯罪容忍度較高，往往會選擇適用故意傷害罪、虐待罪、遺棄罪等處罰較輕的罪名，無法達到懲罰施暴者，預防、制止家庭暴力的目的。男女平等觀念不強當前，傳統性別文化中有關“男尊女卑”、“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男主外女主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