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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者的自我分裂論《寵兒》中塞絲人格的自我割裂

在托尼莫里森的小說《嬰兒》中,西絲和嬰兒之間的關系一直是討論的焦點。賽西和嬰兒之間的關系得到了很好的證明。在《自我分裂與主體間性:〈寵兒〉中的主體建構》一文中,熊海英、李長亭借助拉康的有關主體理論來闡明主人公賽絲的自我分裂及塞絲與寵兒的主體間性,(120—22)在《誰是真正的寵兒——論塞絲的人格分裂與自我超越》中,陳希璐也從人格分裂癥的角度對賽絲的怪癖人格進行了解讀,(72—75)然而,賽絲受奴隸制影響產生的人格“自我割裂”作為人物塑造方法對于莫里森在奴隸制結束一百多年之后再現這段歷史中的作用,卻鮮有人論及。在《寵兒》里,托尼·莫里森試圖講述奴隸制那段無法述說的歷史。奴隸制是一種痛苦的經歷,這種痛苦不僅屬于單獨的奴隸個體,也屬于作為奴隸而存在的群體。雖然奴隸制是真實的歷史存在,但重述這段歷史的可能性已經改變。弗里德里希·道格拉斯寫道,自由的人“不能和奴隸一樣看事情,因為他不會也不可能從奴隸的視角出發”。(Douglass:207)瓦萊麗·史密斯也指出,在奴隸制下,“對奴隸作為一個群體的政治和經濟身份的否定,產生了被剝奪公民權的、零碎的黑色個體”。(Smith:343)上述論斷提出兩個問題:一是再現奴隸經歷的復雜性,二是這些經歷的不完整性。但是莫里森沒有逃避,而是堅持再現奴隸制的回憶。她寫道,“我們離開了奴隸制,也告別了奴隸,如今情況已大不相同。因此我們要重新塑造那些人。”(179)同時,莫里森堅持稱,“種族歧視的創傷在于自我的嚴重割裂,而我始終認為這是精神病的一個誘因而不是一種癥狀。”(16)因此,本文旨在研究主人公塞絲自我割裂的種種表現,并逐一加以分析,試圖找出“割裂的自我”在重塑人物和重述經歷中的作用。在《寵兒》中,莫里森寫道,“解放你自己是一回事,占有被解放的自己是另一回事。”(95)獲得自由并不必然保證獲得對自我的主動權。自由的生活和自由的身體對于奴隸而言意味著一個“加工記憶和歷史以構建一個適合居住的自我和社會”的過程。(Bergner:111)換言之,這是一種自我的重構。史密斯認為,“沒有對歷史的回顧,就不會有對未來的展望”,(26)這就是說,過去的奴隸只有首先承認自身的奴隸身份、承認自身經受的暴力歷史,才能在此基礎上構建彼此的關系。以下是《寵兒》中貝比·薩格斯在林中空地上的禱告:愛它。強烈地愛它。在那邊,他們不愛你的身體,他們鄙視它。他們不愛你的眼睛,他們會馬上把它們挖出來。他們也不愛你后背的皮膚,在那邊他們會把它剝下來。噢,我的子民,他們不愛你的雙手……你必須去愛它,就是你!不,他們也不愛你的嘴。那邊,在那邊,他們看見它受傷還要再補上一刀……所以愛你的脖子;把一只手放在上面,為它爭得榮耀,摸摸它,昂起來……還有那顆怦怦跳動的心,也愛它。比眼睛比腳更愛……比你孕育生命的子宮和你創造生命的私處更熱愛。現在聽我說,愛你的心。因為這才是你的獎勵。(88—89)“現在”的意義就是重新掌握對身體的主動權。有了受到侮辱的過去,這使得認識到自身的重要性更具獨特意義。一旦認識到薩格斯在獨白中提到的這些器官是如何受到侮辱的,該段獨白就顯得異常緊迫:西克索的肉體被燒死;塞絲的后背被殘忍地鞭笞,甚至連“學校老師”都認為她受到的責罰“超越了教育的程度”;(149)保羅·D的嘴永遠也無法忘記鐵嚼子的滋味;塞絲的母親被吊著脖子絞死;貝比·薩格斯的子宮也遭到了侵犯。更重要的是,這段獨白以外部器官開始,以強調“心臟”的核心作用結尾。如果按照史密斯的闡釋將“心臟”理解為“情感容器”的話,(Smith:346)貝比·薩格斯的這段話將允許更為深入的闡釋。它不僅表達了從過去到現在這一轉化的“平靜的嚙合”,(Peach:23)同時也強調了由表及里構建一個現在的自我。與貝比·薩格斯的開明相比,塞絲始終無法正視現在同過去的區別。塞絲后背的一條條鞭痕形成了樹枝的形狀,這是過去賜予她的禮物,因此她拒絕了過去。小說寫道,“對塞絲而言,未來就是將過去拒之門外”,(42)因而她“開始一天的擊退過去的嚴肅工作”。(73)盡管她已竭盡全力和過去進行較量,但過去仍舊不斷地朝她反撲。“很遺憾她的大腦迂回曲折,難以捉摸”,(6)“可是她的大腦對未來并不感興趣。它滿載著過去,并渴望得到更多的過去,不給她留下一點空間讓她去想象、甚至計劃下一天”,而與此同時,“別人的大腦都停了下來,轉回身尋找新的東西”。(70)塞絲不能把過去和現在統一,并且在小說中也很少同其他人交往。當過去襲來時,雖然塞絲身處現在,她都會在心理上、甚至生理上回到過去。當她回憶起夭折的女兒,并且為了在墓碑上鐫刻“寵兒”二字必須向刻字工出賣十分鐘肉體時,她依然能感覺到“那些未經雕鑿的墓石涼意沁人”。(4)當“甜蜜之家滾哪滾哪滾著展現在她眼前”時,她有了要“失聲尖叫”的沖動。(6)塞絲不能在過去和現在之間建立聯系并確定二者的界限,因此她不可能成功地在現在這個環境中重述過去。塞絲走到一把椅子旁邊,拿起一張床單,兩臂伸直把床單抻開。然后她把床單對折、對折、再對折。她拿起另外一張床單。兩張床單都沒完全干,可是對折的感覺很舒服,她都不想停下了。她必須用手做點什么,因為她又回憶起了一些她覺得自己已經忘記的事。那是一件她心底的恥辱,早已滲入她頭腦的裂縫,就在臉上挨的那個耳光和帶圓圈的十字印記的背后。(61)雖然有關塞絲母親的往事隨著疊床單變得“越來越清晰”,(62)塞絲卻無法把她的感覺告訴丹芙和寵兒。但恰恰是塞絲的這種感覺對丹芙至關重要,因為丹芙要在“現在”這一時間里同其他人建立聯系。當塞絲嘗試著告訴保羅·D為什么她要殺死寵兒時,她說話的困難達到了頂峰,她不停地兜圈子、繞彎子,但是“永遠不能言歸正傳,明確回答提問的人”。(164)相反,她眼望窗外,在身體上重新體驗了那段經歷。通過這種方式,塞絲對死去的母親和女兒的回憶僅僅強化了過去對她的影響。她并沒有把這段經歷同現在聯系起來,并且也沒能向其他人徹底訴說,這就使塞絲無法融入現在的生活圈。悲傷的過去將塞絲同現在以及現在的生活圈割裂。只有建立起過去和現在之間的界限,并且將過去和現在統一起來之后,塞絲才能適應現在的生活。在同過去苦苦掙扎的過程中,塞絲無法在過去與現在之間劃清界限。大衛·凡·利爾認為,講述痛苦的經歷,即使是自身的經歷,也“要求一個人將自身置于痛苦的經歷之外”。(Smith:349)塞絲無法訴說過去,也無法將過去同現在相聯系,這一點說明了她所處的位置:她依然生活在過去,她的主觀仍然同過去緊密地聯系著。讓·懷亞特也認為,在塞絲生下寵兒之前,她“母性的軀體”“似乎缺少一個主觀的中心”。(Wyatt:476)在塞絲逃亡期間,她在乎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為了她孩子的性命”,(30)并且相信“這孩子的太太會在俄亥俄河血腥的岸上、在野蔥中間一命歸西”。(31)塞絲在給丹芙講述她的大部分故事時通常會選擇第三人稱視角,將自己完全置于旁觀者的角度,這說明“塞絲只在她孩子們的生存中體驗到自身的存在”。(Wyatt:476)當寵兒來到塞絲的住處時,塞絲的主觀世界的問題變得更加嚴重。許多評論家都討論過“寵兒”的意義。瑪麗亞娜·赫希認為寵兒是“記憶本身,她是奴隸制的故事,是奴隸制的記憶回到社區作祟”。(Hirsch:22)但是考慮到寵兒的年齡,安·斯尼托問道,“一個被謀殺時僅有兩歲的孩子的鬼魂能承擔如此沉重的意義嗎?”(Snitow:29)因此寵兒的文化內涵值得商榷。但是,莫里森在一次采訪中提到,“讓[寵兒]成為血肉之軀的目的就是讓歷史成為可能,讓回憶成真——有人走進門來坐在桌子旁,所以你就要考慮一下”。(Darling:6)同一個精神上的鬼魂不同,寵兒的實質的身體使得人物能夠直接同她的現在互動,這也突出了塞絲分不清哪個是自己,哪個是寵兒。寵兒(Beloved)這一名字的本質已經被多次討論過。戈文·伯格納認為,“beloved”一詞“首先界定為形容詞(被寵愛),其次才是名詞(寵兒)”。因此作為小說的題目,寵兒喚起了對“其所修飾之物之不在場”的關注,并且作為被謀殺的女孩的名字,寵兒的出現也“強化了她(被謀殺的女孩)之不在場所具有的能量”。(Bergner:107)針對伯格納的闡釋,史密斯補充道,“‘beloved’一詞喚起了對書面語和口語之間差距的關注”。(Smith:351)根據《美國傳統詞典》中的釋義,beloved一詞來源于中世紀英語“biloved”,即“beloven”一詞的過去分詞,意思是愛(love)。在三個女人的獨白中,寵兒的部分以“IAMBELOVED”開頭。(210)這既可以理解為“我是名叫寵兒的鬼魂”,也可以理解為“我被塞絲寵愛”。因此這個詞既指出了愛的接受方,也指出愛的發出方。這是一種混合的統一體,并在塞絲和寵兒的關系中得到反映。塞絲不能區分過去和現在同塞絲與寵兒之間缺乏界限相呼應。缺乏界限這一情況又在三個方面得到了體現:肉體的統一、琳達·庫里仕所說的主觀世界的延伸以及兩個人的“分身”主題。(Koolish:184)塞絲和寵兒的肉體聯系最早可以追溯到寵兒第一次出現。當塞絲的小便“滋出一個深得讓人不好意思看的泥坑”的時候,寵兒在“一杯接一杯地喝水”;當塞絲想起瀕臨生產時“羊水泛濫”的時候,寵兒的皮膚“又軟又嫩”,好似新生兒一般。(51—52)二人看似是肉體互補的統一體:一個釋放的時候另一個吸收;一個分娩的時候另一個出生。與身體上的關聯相呼應的就是主觀世界的延伸。在塞絲這一方,她認為寵兒是“她最美好的東西,她美麗的、神奇的、最美好的東西——她干凈的部分”。(251)當學校老師來抓她的時候,塞絲“收拾起她創造的每個生命,她所有珍貴、精致和美的部分,抱著、推著、拽著他們穿過帷幔,走出去,到沒人能傷害他們的地方”。(163)塞絲認為孩子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并且在他們身上傾注了家長的責任而不顧孩子們的真實愿望,這顯示出了塞絲難以建立自我界限。如前所述,塞絲覺得只有孩子們活著,自己才有生命,但在最后出于母親的責任而殺死他們,因此她否定了自己作為一個母體的角色。這就是“母性凌駕于她(塞絲)的生命倚仗的自我性之上的等級制”。(Hirsch:7)將自己延伸到孩子,表明塞絲無法找到自身的界限。由于塞絲無法將自身同寵兒區別開來,這就導致了其無法向保羅·D訴說和解釋過去。伯格納認為,當塞絲回憶她為何殺死寵兒時,她看不見自己“生長于奴隸制的恐懼之中”,(112)卻認為“她最美好的東西,是她的孩子”。(251)她的主觀世界和寵兒的合二為一,因此有關殺死寵兒的敘述頻繁地回到塞絲自身以及孩子們對她的重要性上來。雖然塞絲在保羅·D面前不善言辭,但是在和寵兒談論那致命的一天時,塞絲卻變得非常健談。她不停地用話刺激寵兒,“甚至當寵兒沉默、發呆、自顧自的時候,塞絲也不會讓她閑著。她向寵兒耳語、嘟囔幾句呵斥和一些說明的話來解釋那時是什么樣,為什么以及怎么回事。”(252)塞絲試圖極力使寵兒理解并原諒一個她自己都不能給出明確解釋的行為。這一舉動恰恰顯示了塞絲的假設,即塞絲認為寵兒本身也在感情上參與了這一致命的行為。這一行為結束了寵兒的生命,并且在這一行為中,只有塞絲一個主動參與者。她急于解釋并從寵兒那里獲得理解,這一癲狂的變態行為不僅是將自身主觀世界向寵兒延伸的舉動,而且也是延伸的主觀世界急于在寵兒那里得到認同的表現。她要求她自己和死時僅有兩歲的寵兒都成為這一行為的參與者。塞絲不僅主動將主觀世界向孩子延伸,并且同時期望孩子能夠依照延伸的主觀世界的規則行事。而寵兒也在塞絲身上看到了自己,這使得界限缺乏的問題更加復雜。“我和她無法分開,她的面孔就是我的面孔我要到她的面孔所在的地方并且也想看著她的面孔。”(210)同塞絲延伸的主觀世界相比,寵兒的問題是自我認知困難。這個女孩得到塞絲的寵愛,也因此而得名,也就是說,她的姓名來自于她對于塞絲的重要意義,而這也是塞絲母性控制的另一個表現。雖然寵兒看起來個性倔強,說過“她(塞絲)是我不能失去的那個人”,(74)她卻仍然“缺乏獨自的中心”,(Bergner:108)并且表現出對塞絲的過度依賴。寵兒的大部分行為都是被動的,等待著被喂飯、被告訴。當一大群黑人婦女來到藍石路124號并且塞絲引起了一場騷動的時候,寵兒神秘地消失了。但是她當時的感覺卻值得關注。當塞絲和丹芙離開她跑向“外面的一群人”時,寵兒“感覺到塞絲剛剛牽著的那只手空空的”。(262)如果將三個從狂歡節回來的“手牽手的影子”考慮在內的話,就會發現其中的有趣之處。根據塞絲的描述,他們“不是保羅·D、丹芙和她自己,而是‘我們仨’”。(182)現在寵兒的手空了,她也消失了。塞絲延伸的主觀世界和寵兒缺位的自我相結合,導致了“分身術”的主題。庫里仕認為,寵兒實際上是“塞絲的替身”。(Koolish:181)這一主題現在已經不僅關乎延伸的主觀世界,而且涵蓋了將延伸的各部分統一起來構建完整自我的問題。庫里仕使用了文中寵兒宣稱的懷孕來證明塞絲和寵兒之間的二元性。在小說的后半部分,寵兒懷孕了。當問及寵兒為何懷孕時,莫里森回答道:“保羅·D。”(Darling:6)然而,保羅·D其實是想和塞絲生兒育女,庫里仕認為寵兒的懷孕,“是因為作為塞絲的一個方面,寵兒和保羅·D是情侶”。(Koolish:181)更加有趣的是寵兒對塞絲的指責。她并未指責塞絲用手鋸殺死了她,而是指責塞絲拋棄了她。塞絲祈求原諒,一遍遍地歷數和列舉她的理由:什么寵兒更重要,比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什么她隨時可以交換地方……寵兒拒絕了。塞絲不再來找寵兒,不再對她說一個字,不再微笑,最糟的是,在跑開的時候不再揮手告別,甚至連路也不看。(241—42)盡管如此,寵兒并未被拋棄,而是被塞絲的謀殺出賣。相比之下,塞絲更適合“拋棄”一詞。庫里仕認為,是“塞絲把自身強烈的被拋棄的記憶投射給了寵兒”。(83)塞絲沒有受到母親的照顧,并且她的母親被絞死使她孑然一身。有人懷疑塞絲母親的死是因為逃跑未果,塞絲自己也想象“如果我的太太能在他們吊死她之前早點離開那些大米,也不至于剩下我一個”。(203)她的母親逃跑時拋下她一個人直接反映在寵兒最后的拒絕之中。在獨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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