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與亞太世界上最積極的世界經濟和政治中心

2012年9月，亞洲經濟與貿易協會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舉行，這對俄羅斯遠東和西伯利亞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從地理條件和經濟地緣條件來看,俄羅斯遠東是幅員遼闊的邊遠地區,遠東地區更積極地參加亞太經合組織的活動,為今后把遠東地區變成通向世界最強大的中心地區———亞太地區的東大門創造了條件,對于俄聯邦確定未來的外經戰略和其今后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具有尤為重要的意義。俄羅斯在亞太地區的優先戰略任務。亞太地區是世界上正在快速發展的地區。在這個地區首先是在東北亞正在形成新的世界經濟和政治中心,它在生產的規模、資金、產品、原料、能源和信息資源的數量方面大大超過了歐盟。世界上最大的一些國家,如美國、中國、俄羅斯、日本和東盟國家在亞太地區發揮著自己的作用,相互之間也有利益的碰撞。美國、日本、中國、韓國的經濟及這幾個國家的跨國集團公司,特別是最近幾年中國跨國集團公司的經濟是拉動亞太地區經濟的主要火車頭。亞太經合組織在世界各國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比重超過50%,在世界出口中所占比重為40%,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比世界平均水平高40%。目前,日本、中國和韓國這三個國家在東北亞的經濟中起主要作用,這幾個國家的外貿額在東北亞國家的貿易總額中所占比重超過2/3。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機構的評估,到2020年中國將成為世界最大的經濟體,就國內生產總值的規模而言,在每年穩定高增速長6%~7%的情況下,中國將超過美國。最近幾年,亞太地區是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地區,在經濟快速增長的條件下,技術集約化發展,特別是工業、能源、交通運輸和信息技術領域迅速發展。在亞太地區最大的10個國家中居住著地球上一半以上的居民,其中8個最大的國家對能源和能源載體的需求占全球需求量的34%。最近20年亞太地區對能源和能源載體需求的增長最快,而且是在2008—2009年發生國際金融危機的條件下,當全世界能源資源的需求量都出現下降時,該地區的需求量卻有所增長。2009年中國對能源資源的需求量超過美國,位居世界第一。據評估,到2030年中國對能源資源的需求將占世界能源資源需求量的1/3以上,如果再加上韓國、日本和其他迅速發展的亞太經合組織的經濟體及一些東盟國家,那么俄羅斯就可能成為這些國家能源資源的主要出口國。對此須補充說明的是,一些能源資源出口國,如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越南在可預見的未來也會變成進口國。今后亞太地區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一個關鍵問題就是保障為其持續供應原料資源和能源資源。同時,俄聯邦境內石油、天然氣、煤炭儲量豐富,空間廣闊,可以與歐盟國家建立定期的交通運輸聯系,這些為俄聯邦發展太平洋地區的經貿合作創造了良好條件。但是,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必須提高遠東經濟的競爭力,確定與亞太經合組織合作的基本方向。但是,解決這些問題存在的困難就是這個地區缺少歐盟那樣的國家間機構。目前,上述國家在三個層面上進行經濟合作和一體化,即亞太經合組織峰會、東盟型的次區域集團和國家間雙邊關系的層面。當前,亞太經合組織在亞太地區經濟的長期規劃中影響最大,它已逐步成為亞太地區規模很大的多功能的制度性組織。遺憾的是,俄羅斯在亞太地區發揮的經濟作用極小。俄羅斯在東南亞更起不到作用,這一點可由其貿易額在東南亞國家總貿易額中的比重低于1%來證明,那些國家在俄羅斯外貿額中所占比重也是如此。俄羅斯在東北亞發揮的作用略大一些,但與那些國家之間僅限于一般貿易,與日本、中國、韓國的投資、銀行和其他貿易合作形式的規模不大,至于與蒙古和朝鮮的貿易額更不用提了,還未超過2億美元。俄羅斯對外貿易部門的形勢稍好一點,但2011年中俄之間貿易額的最高指標為798億美元,也不是很樂觀,如果我們回想一下,當年的中俄貿易額在中國外貿總額中所占比重還未超過2.2%。遠東在俄羅斯經濟中的作用。俄羅斯經濟發展的速度明顯落后于亞太地區的大多數國家。俄羅斯遠東薄弱的經濟基礎對全國的經濟安全構成威脅。今后俄聯邦政府為西伯利亞和遠東制定的保守的經濟政策可能給全俄的經濟獨立造成損失,而且還會使遠東和其他地區的國防力量喪失。如果俄羅斯不保衛自己的國家利益和抵抗來自經濟更強大的鄰國首先是美國、日本和中國的強壓,那么隨著俄羅斯把鄰國的經濟利益吸引到本國的一些地區,特別是在來自聯邦中央的本國經濟政策和投資政策完全缺失及國家軍事力量同時減弱的條件下,今后俄羅斯可能把一些地區轉讓給別國,如把楚科奇和馬加丹州讓給美國,薩哈林和千島群島(不僅是與日本毗鄰的四島———國后島、色丹島、齒舞島、擇捉島和其他島嶼)讓給日本,把濱海邊疆區、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的一部分和阿穆爾州讓給中國。同時,俄羅斯作為歐亞大國在亞太地區的需求非常多元化,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利用與亞太地區各國的經濟關系、大規模的投資資源和廣闊的市場,加快發展西伯利亞和遠東以及全俄的經濟。解決這些問題的途徑是提高俄羅斯與亞太地區國家和經濟、政治領域的國家間區域組織經濟合作的競爭力。遠東聯邦區和外貝加爾邊疆區的領土占全國面積的36%,但那里的居民還不到全俄的5%,那里蘊藏著俄羅斯30%的煤炭、20%的碳氫化合物、25%的木材,還有大量的稀有金屬和有色金屬儲備。但是,遠東和外貝加爾邊疆區的基礎設施非常不發達,迄今為止一直沒有伊爾庫茨克通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公路干線(赤塔—哈巴羅夫斯克沒有硬質路面的公路)。只有兩條鐵路干線———西伯利亞大鐵路和貝阿干線,在現有礦產資源豐富和直接通往深水港———蘇維埃港(自然條件超過美國圣弗朗西斯科港)的條件下,由于地區經濟欠發達,西伯利亞大鐵路和貝阿干線的運力很弱。由于沿北方海路的輪船運輸不夠發達,當時它只能保障所謂的“北方運輸”的大部分貨物的運輸。須指出的是,電力供應、通訊、銀行系統發展緩慢,另外還缺少東西伯利亞—太平洋—斯科沃羅季諾石油管道投產所需的石油和天然氣管線。換言之,遠東實質上已經脫離了俄羅斯歐洲部分,因此就要增加高昂的運輸費用,這就加大了遠東地區和俄歐洲部分在經濟社會發展方面的差距。在當前條件下,遠東的振興是俄羅斯地區發展的一個最嚴峻的戰略任務。但毫無疑問的是,為了發展遠東地區,打造遠東地區的增長極,穩定和增加當地人口,必須全力與亞太地區國家合作,創建更多的合資企業,提高合資企業的產品在地區生產總值中的比重,提高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并在此基礎上提高居民的支付能力和需求,發展零售貿易和服務業。同時,我們有充足的理由認為,在全球化和亞太地區作用提高的背景下,這項任務能否解決,即便不完全取決于至少在很大程度上也和積極發展區域經濟合作和俄羅斯融入亞太地區一體化的進程有關。為了開發遠東地區,必須數倍增加撥款,用于開發礦產資源,發展遠東的基礎設施。實現這些需求的途徑就是加強俄羅斯與亞太地區國家和其經濟、政治領域的國家間區域組織的合作。換言之,俄羅斯亞洲部分首先是遠東和西伯利亞充分融入世界經濟關系體系是本地區和整個國家經濟社會合理發展、經濟潛力穩定增長和俄羅斯鞏固其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的基本條件。亞太方向理應成為俄遠東與世界經濟合作戰略中的主要因素和條件。2000年9月在伊爾庫茨克舉行的貝加爾湖經濟論壇上也提出過這個想法,在俄聯邦會議的聯邦委員會的分析報告《21世紀俄羅斯在亞太地區的發展戰略》中特別指出,建設包括西伯利亞、遠東及其毗鄰地區在內的東北亞國際交通運輸基礎設施和國際燃料能源系統具有最重要的意義。這個報告分四個主要方面闡述了俄羅斯與東北亞的一體化:(一)開發俄遠東和西伯利亞的石油、天然氣資源,在東北亞建設石油、天然氣供應網和電能輸送線,這是未來經濟一體化的基礎;(二)利用俄羅斯是歐亞之間橋梁的地緣位置;(三)吸引外國勞動力開發西伯利亞和遠東;(四)依托俄羅斯的科技潛力、毗鄰國家的資本和對我國的科技需求建設技術園區。我們完全清楚,實施基礎設施型的大項目就是發展俄遠東的主要道路,這本身需要大量投資,資金的來源可以是國家預算,也可以是俄羅斯參與大規模一體化過程中得到的投資,這就是為什么說可以把與亞太地區國家的積極合作視為綜合發展地區經濟的現實手段。俄羅斯遠東在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和挑戰。盡管俄羅斯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距離亞太地區不遠,但向世界最大的亞太地區能源市場供應能源載體并未在俄羅斯能源載體的出口中發揮重要作用。向中國、日本、韓國和美國出口石油的比重在俄羅斯向世界市場出口中所占比重不到15%,成品油的比重不到10%,向日本、韓國和美國西部沿海地區出口的液化天然氣約占天然氣出口總量的7%。向亞太地區的煤炭出口比重占23%,電能占7%。類似情況在向亞太地區供應采礦冶金產品(除黑色廢金屬之外)時也存在,這種產品的出口也沒有在俄羅斯外經關系中起重要作用。俄羅斯只有對亞太地區木材出口在其對外貿易中占據優勢地位。制約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與亞太地區國家外經關系的主要原因是缺少發達的能源和交通基礎設施,資源儲備的開發程度低,一些制度性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包括法律基礎薄弱、投資環境差、遠東地區和俄羅斯歐洲部分之間存在價格差距。根據一些預測,向亞太地區國家出口原油到2020年可能達到1億~1.1億噸,到2030年可達1.12~1.13億噸;到2020年天然氣出口量可達1030億立方米,到2030年可達1440億~1700億立方米(根據俄聯邦統計局、聯邦海關總署、俄羅斯科學院西伯利亞分院經濟和工業生產組織研究所的預測)。但是,亞太地區國家不只是希望得到俄羅斯的能源資源和原料資源。特別是亞太地區的一些發達國家,如日本、韓國、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還準備參與遠東的港口設施建設,包括建設糧食出口的基礎設施,提高鐵路交通運輸的效益,首先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組織生產采礦和農業生產技術設備,還要生產電力設備。為了發展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還要接受另一個嚴峻挑戰,就是人口數量減少,一個原因是自然死亡,還有就是人口外流。2011年遠東聯邦區人口與1990年相比減少了180萬,與2000年相比減少了60萬。在其他州和邊疆區出現失業者的情況下,該地區人口數量下降的結果造成當地勞動力市場的勞動力減少,2011年外貝加爾邊疆區的失業率為11.4%,薩哈林州為9.3%。因此,俄羅斯歐洲部分和遠東居民之間工資水平的差距加大,從2000年的15%增至2010年的30%。總的來看,2050年前俄遠東發展中可遇到以下幾個主要挑戰:(1)人口減少,人口密度低和分布稀疏;(2)交通運輸、能源和信息基礎設施不夠發達;(3)創新發展緩慢;(4)由于存在上述問題,當地居民對未來充滿悲觀情緒。要想解決這些問題,俄遠東就要加強與亞太地區國家的一體化,把外經活動的重心從大西洋向太平洋方向轉移,俄羅斯要把重心轉向東方,這符合我國的戰略利益。總的來說,亞太地區國家對俄羅斯廣泛參與區域經濟合作沒有提出一些不可接受的要求。俄羅斯在亞太地區合作的主要方向是開發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的自然資源和能源儲備,發展交通運輸基礎設施,提高居民生活質量。俄遠東融入亞太地區世界經濟關系體系的有利條件有以下幾個:———遠東地區經濟開發的國際進程;———融入國際經濟關系體系;———制定俄羅斯開放政策的方案;———鼓勵居民移居遠東;———為國內外投資打造良好的投資環境;———保障遠東地區在亞太地區履行安全、交通運輸、能源、外貿和銀行基礎設施領域的國家級功能;———融入俄羅斯統一市場,發展遠東與俄羅斯其他地區的經濟關系。目前,中俄區域合作的所有綱要都是依據兩個基本文件制定的:《俄聯邦遠東和東西伯利亞與中國東北各地區之間2009—2018年的合作綱要》和《俄聯邦遠東和東西伯利亞與中國東北各地區之間合作的主要項目清單》,這兩個文件是2009年10月由俄聯邦政府總理普京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簽署的。對各種因素的多方面的分析結果表明,當前對俄羅斯來說,中國是其在亞太地區的主要伙伴。實施上述合作綱要特別是能源和交通運輸領域的合作,有助于俄羅斯最大限度地利用其國家領土亞洲部分廣闊的空間優勢。但是,現在中俄兩國之間經貿合作的水平明顯低于政治合作的水平。應提出幾個制約中俄邊境經貿關系發展的主要問題。不過,須指出的是,很多問題與俄方的實際做法有關。邊境貿易的比重在中俄貿易總額中不超過15%(這是中國的統計,俄方根本沒有統計)。在這種情況下,就要分析一下開展邊境合作需要的基礎設施的發展水平,顯然俄方的基礎設施是欠發達的。開展能源資源貿易和發展交通運輸是國家公司應該負責的事情,但如果不分析這兩個問題,那么就只剩下“倒包”貿易了,而中方向俄羅斯出口本國企業不生產的機械及技術產品,邊境地區就變成中轉運輸地區了。能源資源領域的合作。從一方面來看,最終簽訂了建設東西伯利亞—太平洋—斯科沃羅季諾—大慶石油管道支線的協議,俄羅斯每年經這條支線將向中國供應1500萬噸石油,而俄羅斯石油公司將從中國獲得200億美元的貸款。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托木斯克—克拉瑪依和薩哈林—大慶這兩條從俄羅斯通往中國的天然氣管道建設方案直到不久前也一直沒有進展,這個方案是2006年3月普京訪問中國時提出的。結果,中國進入了土庫曼的天然氣市場,得到開采南約洛坦天然氣田的總許可證。目前,土庫曼斯坦經烏茲別克斯坦和哈薩克斯坦通往中國的天然氣管道已經開始建設。在這種情況下,發展天然氣部門最實際的方案就是在俄羅斯亞洲部分建設天然氣運輸基礎設施,向中國和亞太地區其他國家出口天然氣。2014年5月俄聯邦總統普京訪問中國時,俄羅斯天然氣總公司和中國石油天然氣總公司簽訂了一項協議,規定俄羅斯每年向中國供應380億立方米天然氣,價值4000億美元,將從薩哈(雅庫特)的恰揚達天然氣田和伊爾庫茨克州科維克京天然氣田向中國供氣。因此,東部方向的天然氣項目也得以重新實施。這個項目只能在開發恰揚達天然氣田和撥款建設基礎設施以便從俄羅斯經“俄羅斯力量”這條天然氣管道向中國輸送天然氣的條件下才能實施。在東西伯利亞—太平洋石油管道隆重的開工儀式后,俄羅斯與亞太地區國家包括與中國在大規模合作發展方面又出現了新的重大機遇。目前,據俄羅斯科學院西伯利亞分院石油地質和天然氣研究所的評估,到2020年東西伯利亞和遠東的石油開采量可能為9000萬噸。天然氣預測的開采前景也很樂觀。根據2012年預先統計的結果和石油運輸股份公司公布的數據,科季米諾每桶石油的價格(離岸價)比西部的普里莫爾斯克的價格高30美元。俄聯邦和中國之間能源合作的另一個方面是從阿穆爾州向中國東北供應多余的能源資源,那里常年電能不足。在90年代末就為從阿穆爾州向中國東北提供電能的事宜進行過談判,但因電能價格問題,一直未能達成協議。中方在談判過程中總是把俄方電能價格和每噸煤炭價格一并考慮,因為黑龍江省煤炭儲量很大,在中國東北廣泛應用。顯然,在煤炭價格便宜的條件下中國就不會簽訂按高價從俄羅斯阿穆爾河岸輸電的協議。在這種情況下,要么是煤炭在中國東北能源使用中的比重大大減少,要么是在達成某種雙邊協議的情況下才能簽訂協議,這樣俄羅斯才能得到更多的優勢。我認為,在俄遠東和中國東北各地區之間簽訂2009—2018年合作綱要的條件下,中俄雙方能得到平等的機會。俄方向中國供應電能(規劃分三個階段實施),俄羅斯和中國共同在中國建設功率為750兆瓦的直流電輔助設施、經過阿穆爾河的通道、在遠東和東西伯利亞建設新電站的設施和電網基礎設施。我認為,執行這樣的協議,不僅有助于解決中國東北的供電問題,而且還能促進俄遠東和東西伯利亞電力基礎設施的發展。這就是為什么說俄羅斯執行向東北亞供應石油、天然氣和電能的大規模項目,不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決電力出口多元化問題,而且還可以從總體上推動遠東和西伯利亞地區的經濟發展,因為這將有效地吸引外資。在交通運輸領域的合作。俄羅斯制定和執行遠東和東西伯利亞交通運輸發展規劃是另一個重要方向。為中國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建設交通運輸線路具有重要意義,俄遠東和東西伯利亞發展規劃必須與中國東北發展規劃協調執行,要把建設經過中俄邊界過境口岸統一的交通運輸線路作為重要任務。須改造俄羅斯從西伯利亞大鐵路通到中俄邊界的主要鐵路(卡雷姆—外貝加爾斯克和別洛戈爾斯克—布拉戈維申斯克),建設跨阿穆爾河和烏蘇里江大橋(布拉戈維申斯克—黑河、東寧—波爾塔夫卡、同江—下列寧斯科耶和其他大橋)。制約中俄經貿合作的重要因素是邊境基礎設施不發達。很多邊境口岸基礎設施陳舊,過境口岸不足。邊境口岸的能力與貨流和客流的實際數量不相適應,大批貨物在中方口岸積壓。目前,中國東北對外貿易全部經大連港(遼寧省)實現。但是,東北其他地區如黑龍江省、吉林省和呼倫貝爾市(原稱呼倫貝爾盟)沒有通往海上的直接出口。在這種情況下,就導致一些距離工業發達中心遙遠的地區貨物運輸超負荷,如哈爾濱—大連的鐵路和這個方向的公路及大連港。在邊境鐵路過境口岸數量有限和缺少跨阿穆爾河、額爾古納河和烏蘇里江大橋條件下,很多中國公司試圖從東北經其他海港(天津、秦皇島、青島)把貨物運出,或者尋找新的貨運方案。在這樣的條件下,西伯利亞大鐵路和貝阿干線(斯科沃羅季諾—騰達—瓦尼諾)部分線段就可以使貨物運到沿海地區,俄羅斯已經具備一些帶海港的交通運輸樞紐,如瓦尼諾港、納霍德卡港、東方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波西耶特港和扎魯比諾港。如果不利用俄羅斯交通運輸走廊,那么中國東北經濟不僅趕不上沿海各省,而且也趕不上西部地區各省。毫無疑問,今后若不加強中俄邊境交通運輸干線通行能力,兩國之間經貿關系規模也不能得到大力發展。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黑河地區沒有跨阿穆爾河大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在2009—2018年區域合作綱要第1節第8條中列出以下一條也并非偶然,即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黑河地區計劃建設跨阿穆爾河大橋地區建設過境口岸,因為阿穆爾河靠近公路口岸、貨運碼頭和換裝港口(建設這個大橋的合同還是1995年俄聯邦政府總理切爾諾梅爾金和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簽署的),還要在布拉戈維申斯克市和黑河市建設交通物流綜合體,并共同組織活動。在最近的2012—2013年冬天,由于俄聯邦交通部的失誤,甚至出現一些浮橋事故。由于一些原因現在不再研究這個項目,但制定了建設從猶太自治州下列寧斯科耶市和同江市之間跨阿穆爾河大橋的新方案,規定應于2019年交付使用。我們認為,應更積極地發展遠東與中國陸地邊界在以下幾個方面的邊境合作:———發展交通運輸基礎設施(建設跨額爾古納河、阿穆爾河和烏蘇里江的大橋),改造和建設新鐵路線,建設遠東和東西伯利亞邊境地區公路。———建設中俄交通運輸走廊,以便提高俄羅斯海港和中國海港的作用;沿阿穆爾河、松花江和烏蘇里江建設到哈巴羅夫斯克的“江海”水路;建設中國綏芬河—格羅杰科沃—烏蘇里斯克的“東方之路”鐵路交通運輸走廊。———中俄兩國協調合作,依托中國哈爾濱、長春、沈陽、呼和浩特和俄羅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哈巴羅夫斯克、伊爾庫茨克、雅庫茨克機場,建設航空運輸區域網。———改造和發展中俄邊界陸路和水路的中俄邊境口岸。經貿合作綱要。中俄邊境經貿合作中存在的一個主要問題是在兩國元首2009年簽訂的經濟合作綱要實施方面所做的工作不夠。當時俄羅斯出臺了東西伯利亞和遠東發展綱要,中國出臺了中國東北老工業基地和西部地區發展綱要。但是,盡管地區之間簽訂了協議,可進展相當緩慢。2012年成立了新的遠東和貝加爾地區發展部,但這個部門的工作業績暫時只有各種飽受詬病的發展綱要(比如說遠東和貝加爾地區2025年前經濟社會發展聯邦國家綱要)。此外,在各種各樣的大眾傳媒中和各種訪談節目中,經常就成立負責遠東發展事務的新的國家集團代替專門部的必要性提出一些新建議,把該部的權限及遠東和東西伯利亞地區的國土和財產管理權移交給國家集團。但實質上,俄羅斯高層領導直到現在也未能解決發展東部地區時應針對哪些國家,至今該地區也沒有打造出良好的吸引外資的環境。我認為,發展中俄經貿合作的措施之一是發展區域貿易,其比重在兩國之間的貿易總額中還未超過12%。最大限度地讓中國參與實施俄羅斯遠東發展綱要,并讓俄羅斯參與實施中國東北和西部地區發展綱要,對發展中俄邊境合作具有重要意義。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宜成立一個協調執行中國東北與俄羅斯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之間經濟社會發展規劃的中俄常設委員會。在委員會的工作中必須計劃實施交通運輸領域的大型基礎設施項目(鐵路、機場、大橋、邊境口岸等)、發展信息技術和通訊手段,建設賓館和現代化行政大樓,包括能夠滿足商務工作者各種需求的賓館。發展邊境口岸和建設自由貿易區是發展中俄邊界交通基礎設施的重要方面。目前,中國與俄羅斯毗鄰的邊境城市,如黑河、綏芬河、滿洲里和東寧幾乎都成立了設有保稅庫的邊境自由貿易區。俄羅斯居民經常去綏芬河和黑河地區,那里出售專門的旅游購物許可證,中國商品價格在俄羅斯市場上要貴1~2倍。當前俄方更積極地發展綏芬河—格羅杰科沃邊境口岸自由貿易區。但是,其他邊境口岸的狀況由于一些原因就遜色得多,而主要原因就是俄方行動遲緩。為了改善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投資環境,應實行“摸著石頭過河”的政策,要在一定程度上借鑒中國80—90年代實行的“開放的外經政策”的經驗。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可以分幾個階段實行這個政策:(1)在滿洲里—外貝加爾斯克、格羅杰科沃—綏芬河、布拉戈維申斯克—黑河和其他邊境口岸建立中俄貿易關稅區;(2)在俄與中國毗鄰的具備開展貿易基礎設施的城市如布拉戈維申斯克、哈巴羅夫斯克、烏蘇里斯克建立自由經濟區;(3)在俄遠東與中國毗鄰的3~4個地區(濱海邊疆區、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阿穆爾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