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高考文學短評（新增考點原卷）

目錄

1.考情探究..........................................................2

1.1.考點分布..................................................................2

1.2.命題規律及備考策略........................................................2

1.2.1.【命題規律】...........................................................2

1.2.2.【備考裝略】...........................................................2

2.考點梳理..........................................................2

2.1.教材定位...................................................................2

2.2.基礎知識...................................................................3

2.2.1.基本概念..............................................................3

2.2.2.文學短評的特點........................................................3

2.3.寫作指導..................................................................4

2.3.1.寫作步驟.............................................................4

2.3.2.推薦結構.............................................................8

2.3.3.常見錯誤..............................................................8

3.典例引領..........................................................8

3.1.（2023?新高考I卷）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8

3.2.（2023?新高考I卷?T9）讀書小組要為此文寫一則文學短評。經討論，甲組提出一

組關鍵詞：未來?回憶?成長；乙組提出一個關鍵詞：河流。請任選一個小組加入，圍繞關

鍵詞寫出你的短評思路。.......................................................10

4.即時檢測.........................................................10

4.1.（2024?河北承德?二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10

5.好題沖關.........................................................12

5.1.基礎過關.................................................................12

5.1.1.（2024?山東濟南?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12

5.1.2.（2023?廣西柳州?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題。....................14

5.1.3.（2024?河南省直轄縣級單位?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14

5.2.能力提升.................................................................17

5.2.1.（2024?四川綿陽?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17

5.2.2.（2024?湖南岳陽?一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17

5.2.3.（2024?貴州?二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19

第1頁共22頁

1.考情探究

1.1.考點分布

（2023年?新課標全國I卷）9.讀書小組要為此文寫一則文學短評。經討論，甲組提出一

組關鍵詞：未來?回憶?成長；乙組提出一個關鍵詞：河流。請任選一個小組加入，圍繞關鍵

詞寫出你的短評思路。

1.2.命題規律及備考策略

121.【命題規律】

①趨勢上，考杳上重點體現教考銜接的理念。

②形式上，比較靈活，一般與現代文與語言文字運用題型相結合。

L22【備考策略】

1.落實基礎。掌握基礎知識，扎實閱讀素養。

2.回歸教材。在課文中提升寫作能力。

3.加強練習。通過針對性練習，掌握寫作方法。

2.考點梳理

2.1.教材定位

必修上第三單元-單元學習任務

學寫文學短評

閱讀文學作品時，從自己的感受出發，用簡要的文字把自己對作品的理解、分析和評

價寫出來，就是文學短評。寫文學短評，有利于梳理、積累個人的閱讀經驗，領悟創作、

鑒賞的規律，提高文學審美能力。

寫文學短評，必須對作品有深入的了解和準確的把握。要認真讀作品，對作品的情感、

形象、思想內涵、藝術特點等有自己的理解，抓住讓你感觸最深的地方，以此展開評論。

比如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中跌宕起伏的情緒流轉、深沉復雜的人生之思，杜甫《登高》

中組含的身世之悲和憂國之情，白居易《琵琶行》對音樂的傳神描寫，李清照《聲聲嚶》

（尋尋覓覓）中別出心裁的疊詞運用等，都可以加以評論。

寫文學短評要善于聚焦，從“小''處切入。優秀的文學作品往往從多方面觸動我們的情

思，引發我們的思考，值得評論的點很多。寫短評時要能夠聚焦，如果面面俱到，很容易

第2頁共22頁

失之浮泛。比如作者怎樣渲染氣氛，怎么描摹景物，抒發了什么情感，運用了哪些手法等，

都可以成為評論的焦點。同時，也要注意選擇小的切入口，可以關注一些細節。茹志鵑《百

合花》中“撒滿白色百合花”的被子，小通訊員衣服上被撕開的口子等細節反復出現，就可

以將它們作為切入口，分析這些細節對于表現人物、深化作品主題的作用。

寫文學短評主要運用敘議結合的方式，要在適當復述、介紹或者引用作品內容的基礎

上，展開分析和評論。“敘”要精當，為“議”提供支撐或依據；“議”要緊密結合“敘”，思路清

晰，態度鮮明，最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敘議有機融合，才能將見解表達清楚，有理有據，

令人信服。比如要想評論陶淵明《歸園田居》“善用白描”，就可以從景物的選擇、近景遠

景的勾勒等方面找出具體的詞句進行分析，講清楚作者是怎么運用白描手法表現鄉村口常

生活圖景的。

2.2.基礎知識

2.2.1.基本概念

文學短評是文學評論的一個分支，是對作家、作品和其他文學現象進行評論而篇幅相

對短小的一類文章。主要以具體的文學作品為評論對象，分析作品的思想內容、藝術特色

等。并對對象的某一點進行深入品析和闡發，進而得出某個評論性觀點。

準確理解：短

"短''是指它篇幅短小，文學短評雖短，但全文要有完整性。它應是一篇結構完整、層

次清晰、觀點鮮明、語言流暢、短小精悍的文章。

準確理解：評

“評''是指在文體上屬于以論文的范疇。“文學短評”主要是評論作家創作的得失，分析作

品的思想內容、藝術特色等，重在“評”，屬于議論文的范疇。

文學短評VS讀后感

讀后感是讀者在仔細閱讀原文的基礎上，選取感受最深的某些方面，閱讀后得到的啟

發，重在寫閱讀之后的感想、感受。讀后感屬于引申性的議論文，要聯系自己的生活實際

或社會實際.

文學短評是文學評論的一個分支，是對作家、作品和其他文學現象進行評論，篇幅相

對短小的一類文章，主要是評論作家創作的得失，分析作品的思想內容、藝術特色等，文

學評論要求始終圍繞作品，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審視,把握其特點加以分析評價。即使拓展

一下也不過是為對比比較，論述觀點，深化闡說。

2.2.2.文學短評的特點

（1）深刻性：（時空重疊、意象都是文學鑒賞的理論術語）

（2）集中性：圍繞一個或幾個關鍵詞展開

（3）綜合性：引述原文，加以分析，敘議結合

第3頁共22頁

3.常見題型

（1）寫簡要短評，題目標準形式：請從xxx個角度為這篇小說寫一篇文學短評（150字左

右）

（2）列評論要點，如：你所在的讀書小組發現本文的結尾很有特點，欲以“不奇而奇，冷

峻有力”為題寫一則文學短評，請據此寫出評論要點。

（3）以關鍵詞語寫短評思路

2.3.寫作指導

2.3.1.寫作步驟

第一步：閱讀一須細

寫作之前，要仔細閱讀全文，精讀作品，找出作品中畫龍點睛的句子，認真揣摩、品

味作品中重要的詞語、句子、段落，明確文章的主旨，理清文章的思路和結構層次，力爭

有較深的感受和獨到的發現。閱讀作品時可回憶作者生平、創作風格、寫作背景等知識，

以助探知作者寫作此文的意圖、目的，從而準確把握作品的主題。

閱讀要做到兩個結合

“點面結合”的“點”是指要評論的作品，“面”是指作家生平、作家其他作品、其他作家的

相關作品等方面。

“深淺結合”之“深”是針對所評論的作品而言的，即對作品反復、深入地閱讀，力求讀深

讀透，掌握它的精神和實質。因為只有仔細閱讀作品，才能使自己對評論的對象了如指掌，

不可做蜻蜓點水式的閱讀，對作品的閱讀要“深''一些，直到能夠有真知灼見為止。為了“深”，

就要多讀幾遍。比如列寧為了對小說《怎么辦》進行評論，在一個夏天里把這部小說讀了

五遍，每一次他都能在這個作品里發現新的令人激動的思想。而對于作家生平和其他作品

材料的閱讀不妨“淺”一點，瀏覽一遍有大致印象即可。

第二步：定題一宜小

鑒賞角度

回賞析作品的主題思想及其表現

可以分析作品運用了哪些主要的表現手法（如想像、聯想、象征、渲染、烘托、對比、

先抑后揚、托物言志、借景抒情、寓情丁景），表現一個怎樣的主題思想，反映了怎樣的

社會現實，指出作品有何積極意義或局限性。

目分析作品的形象

文學作品的形象通常指文學作品中人/物的精神面貌和性格特征。應從兩個方面進行分

析：?是揭示人/物的典型意義，二是簡要分析人/物主要的特征。2023年新課標1卷中考查

關于“河流”的短評，就是要求考生寫關于形象（意象）的考題。

團賞析作品的藝術手法

第4頁共22頁

①表達方式，如敘述、描寫、議論、抒情、說明;

②表現手法，如想像、聯想、象征、渲染、烘托、對比、以小見大、先抑后揚、托物

言志、借景抒情、寓情于景等;

③敘述方式，如順敘、倒敘、插敘、補敘等;

④描寫方式，如肖像描寫、心理描寫、語言描寫、動作描寫、環境描寫等;

⑤描寫技法,如以動襯靜、動靜結合、虛實結合、點面結合、明暗結合、聲色結合、

粗筆勾勒、白描工筆等:

⑥抒情方式，如直接抒情（直抒胸臆）、間接抒情（借景抒情、寓情于景）等;

⑦意境的創設、修辭的運用等。

團分析作品的構思技巧

①寫作思路，如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由淺入深、由一個方面到幾個方面等；

②文章線索，如以某個中心事件為線索，以人物、感情、時間、空間為線索等；

③層次結構，如總一分一總、總一分、分一總、分一分；

④結構方式，如縱式結構、橫式結構、縱橫交錯式結構等；

⑤選材特點，如生動典型、來自生活、新鮮親切等；

⑥行文布局，如開門見山、卒章顯志、畫龍點睛、以小見大、層層深入、過渡自然、

前后呼應、伏筆鋪墊、欲揚先抑、詳略得當等。

國鑒賞作品的語言

一是要分析作品的語言特點，如準確、簡練、生動、形象、清新、絢麗、質樸等：

二是要品味作品的語言風格，如幽默、辛辣、平實、自然、明快、簡明、含蓄、深沉

等;

三是要分析作品所運用的修辭手法，如比喻、比擬、設問、反問、借代、時偶、對比、

夸張、反語、雙關、互文、反復等。

附：

思考角度分析表達效果

比喻化平淡為生動，化深奧為淺顯，化抽象為具體

比擬描寫生動形象，表意豐富，啟發讀者想象,使文章更生動

借代以簡代繁，以實代虛，以奇代凡;使語句形象突出，特點鮮明

夸張烘托氣氛，增強感染力，引發聯想:創造氣氛，揭示本質，給人以啟示

修辭手法

對偶便于吟誦，易于記憶,使詞句富有音樂美;表意凝練，抒情酣暢

排比節奏鮮明，內容集中，增強氣勢;敘事透徹，條分縷析;長于抒情，感情充沛

反復寫景抒情感染力強;承上啟下，層次清晰;多次強調，給人以深刻的印象

設問自問自答，提出問題，引發讀者的思考;給出答案，發人深省

第5頁共22頁

反問強調語氣，語氣強烈，強化情感

對比使所表現的事物特征或所闡述的道理觀點更鮮明、突出

語體分為口語語體（談話、演講等）和書面語語體（公文、科技、政論、文藝等口語語體一般

語體風格

自然親切、活潑生動、靈活簡短;書面語語體則莊重嚴謹。

動詞生動形象

形容詞形、聲、色、光的特點,作者的情感；

擬聲詞生動逼真,使人如聞其聲，如臨其境；

用詞特點

疊詞增強語言的韻律感，或是起強調作用

名詞形成密集精致的意象群,含蓄、空靈，腦海中呈現出生動鮮活的畫面,形成意境美。

短語語言凝練，增強概括力，使文章語言典雅而富有韻味。

第一人稱: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拉近作者與讀者的距離,使情境顯得更為真切，便于作者抒發情

敘述人稱感和進行心理描寫。第二人稱:增加親切感，就好像作者面對我們娓娓而談,無形之中拉近了與讀

者的距離。第三人稱:以一個冷靜的旁觀者的身份進行敘述，客觀公正。

句意

或突出強調前置部分，或突出強調后置部分。

側重

長句表達嚴密、精確、細膩，語意貫通，氣勢磅礴。

長句

短句短小精悍，生動明快，活潑有力，節奏感強，簡明扼要地長短句結合既簡潔明快、生動活潑，

和短

敘述事實，簡潔地表現人物、事物的迅速變化，表達作者（人又嚴密周詳、細膩委婉。

句

句物）緊張、激越的情緒或果斷、肯定的語氣。

式整句能使語句結構整齊,音韻和諧，節奏協調，氣勢貫通，意

整句

特義鮮明，能夠加強語勢，強調語義。整散句結合可以使文章錯落有致、

和散

點散句能使語句靈活自然，富于變化;能使文章語氣舒緩，節奏富于變化，能夠表達豐富的感情。

句

明快。

其他設問句往往能引起讀者的注意和思考;反問句常能給人語氣強烈、擲地有聲的感覺，能夠增強語

句式句的表現力和藝術感染力;雙重否定句在語義上表達的肯定意味更加強烈。

①景象或境界開闊;②動詞富有力度;③形容詞和副詞色彩鮮明;④抒情上大多激

豪放

越昂揚;⑤修辭手法上多用排比、夸張、反復、反問、設問等。

①對象纖巧細致;②情感細膩纏綿;③畫面色調柔和;④修辭手法上較少運用排比、

語言特色柔婉

夸張、設問等。

質樸①取材于生活瑣事，具有生活氣息;②語言通俗化、口語化，地域色彩濃厚;③較少運

（平實）用修飾性和描繪性語言;④句式上多用短句，簡潔明快。

第6頁共22頁

華麗①多用描繪性語言，講究節奏韻律;②修辭手法上多用引用、排比、對偶、用典等;③

（典雅）多引用古典詩詞佳句。

莊重①話題較為嚴肅;②語言凝重;③句式整齊、完整;④關聯詞運用完整、準確。

①用對比揭示事物的不一致性;②運用豐富的想象,把話說得較為夸張;③通過反復

申說同一語句，營造不協調的氣氛;④說話畫蛇添足、啰唆，引人發笑;⑤使用語言材

料懂得變通，把正常情況下的人物關系，比如本末、先后、尊卑關系等在一定條件下

幽默詼諧

互換位置,從而產生強烈的幽默效果;⑥倒引法，引用對方言論時，能以其人之語還治

其人之身;⑦轉移法，在特定條件下將一個表達方式的本義扭曲成另外的意義;⑧歇

后語法，通過巧妙的話語轉折，達到幽默的效果。

含蓄①表情達意不直接，或托物言志.或借景抒情;②多用象征、設問、比喻等修辭手法。

清新雅致①情感怡然;②景物優美明麗;③用語新穎別致，清新自然。

第三步：評論一貴透

寫文學短評，必須對作品有深入的了解和準確的把握。要認真讀作品，對

作品的情感、形象、思想內涵、藝術特點等有自己的理解，抓住讓你感觸

①“評”在感情

最深的地方，以此展開評論。比如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中跌宕起伏的

上必須有深入

情緒流轉、深沉復雜的人生之思，杜甫《登高》中蘊含的身世之悲和憂國

共鳴

之情，白居易《琵琶行》中對音樂的傳神描寫，李清照《聲聲慢》中別出

心裁的疊詞運用等，都可以加以評論。

雖說古人有“詩無達詁”之說，但這并不是說對古詩詞的評論可以任意為

之。比如寫i篇短評討論《夢游天姥吟留別》是不是樂府詩的問題，一個

②“評”在理解

同學的依據是詩題中有“吟”字，而“吟”和“行”“歌”等都是樂府常見詩題。

上要正確合理

其實這是只知其?不知其二的結果，我們判斷它是不是樂府，不僅看題目，

更要看樂府詩中有無源頭。如果理解有誤，則評論無意義。

一篇優秀的古詩詞，可以進行評論的地方有很多，我們寫的時候，要突出

自己的觀點，可只抓最有感觸的且比較新穎的一點進行評論。你選擇的角

③“評”在角度

度可以體現在文學短評的題目上。若是一個標題，就直接呈現出來，若是

上要從小處切

正副標題，就放在副標題上，做出限定和說明。比如一個同學的正標題是

入

“在現實中捕捉想象之美”，副標題是“論《念奴嬌?赤壁懷古》的虛實結合”，

這樣的標題就很好，正標題有文采，副標題表明評論切入的角度。

④“評”在語言為短評歸根到底是一篇議論文，那么你的觀點和論證的過程就是文章最重

上要做到敘議要的部分。但議論不能憑空而來，往往是在適當復述、介紹或者引用作品

結合內容的基礎上進行的。“敘”要簡潔、精當，“議”要凝練，要有邏輯性，讓

第7頁共22頁

人信服。敘議結合，才能做到有理有據，讓自己的觀點立得起來。

第四步：寫作一語精

2.3.2.推薦結構

一般要總起全文，即開篇提綱摯領，點明自己將要評論的角度。語言要求簡明扼要，

開頭

最好用一二句話歸納概括出自己的見解或觀點。

主體這是短評的主要部分，也需要講究層次

結尾呼應開頭，簡潔明了的進一步明確，深化論點或發出感慨.

2.3.3.常見錯誤

1.無評一一單純對內容的復述。即只對原詞句作簡單的翻譯，沒有觀點，沒有評論。

2.錯評一一曲解作品，對作品內容及情感理解有誤

3.淺評一一只抓住表面的印象，淺表性地進行評論

4.散評一一面面俱到。文學短評在很短的篇幅中，不可能涉及很多頭緒，只能集中于某一個

側面。

3.典例引領

3.1.（2023?新高考I卷）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給兒子

陳村

你總會長大的，兒子，你總會進入大學，把童年撇得遠遠的。你會和時代青年一樣，

熱衷于旅游。等到暑假,你的第一個暑假，兒子.你就去買票。

火車430公里，一直坐到蕪湖。你背著包爬上江堤，看看長江。再沒有比長江更親切

的河了。它寬，它長，它黃得恰如其分，不失尊嚴地走向東海。

你走下江堤，花一毛錢去打票，坐上渡船。船上無疑會有許多人。他們挑著擔子，扛

著被子，或許還有板車。他們說話的聲音很高，看人從來都是正視。也許會有人和你搭話，

你就老老實實說話。他們沒有壞意。

你從跳板走上岸，順著被鞋底和腳板踩硬踩白的大％走半個小時。你能看到村子了。

狗總是最先跳出來的。你可以在任何一家的門口坐下，要口水喝。主人總是熱情的，而狗

卻時刻警惕著。也許會引來它的朋友們，紛紛表示出對你的興趣。你要沉住氣。

你謝過主人，再別理狗的訛詐，去河邊尋找灘船。如果你運氣好，船上只有一兩個客，

你就能貓在艙里，將頭枕著船幫，河水拍擊船底的聲音頊時變得很重。船在槳聲中不緊不

慢地走。雙槳“吱呀吱呀'’的，古人說是“鈦乃〃，也對。怎么說怎么像。

板橋就在太陽落下去的地方。你沿著大展走，右邊是漕河，它連接著巢湖和長江。河

灘如沒被淹，一定有放牛的。你走過窯場就不遠了。可以問問人，誰都愿意回答你，也許

第8頁共22頁

還會領你走一段，把咄咄逼人的狗子趕開。走到你的腿有點酸了，那就差不多到了。

走下大坡，沿著水獎邊的路走。你走過一座小橋，只有一條石板的橋就是進村了。我

曾寫過它。這時，你抬起頭，會發覺許多眼睛在看著你。

你對他們說，你叫楊子，你是我的兒子。

兒子，你得我和你父親差不多年紀的人，他們才記得。

他們會記得那五個“上海佬〃，記得那個戴近視眼鏡的下放學生。他們會說他的好話和

壞話。不管他們說什么,你都聽著,不許還嘴。他們會告訴你一些細節,比如插不齊秧.

比如一口氣吃了個12斤的西瓜。你跟他們一起笑吧，確實值得笑上一場。

你們談到黑了，會有人請你吃飯。不必客氣，誰先請就跟誰去。能喝多少喝多少，能

吃多少吃多少，這才像客人。天黑了，他們會留你住宿。他們非常好客。

兒子，你去找找那間草屋。它在村子的東頭，通往哂場的路邊，三面環水。你比著照

片，看它還像不像當年。也許那草屋已經不在了，當年它就兄晃的，想必支撐不到你去。

也許，那里又成了一片稻田。

晚_1_,你到田間小路J_走走。你邊走邊讀“稻花杳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感受會

深深的。風吹來暖暖的熱氣，稻穗在風中作響。一路上，有螢火蟲為你照著。

假如你有膽量，就到村東頭的大墳瑩去。多半會碰上"鬼火"，也就是磷火。你別跑，

你坐在墳堆上，體會一下死的莊重和沉默。地下的那些人也曾生活在這塊土地上，勞動，

繁殖。他們也曾埋葬過他們的祖先。①你會捉摸到一點歷史感的,這比任何教科書都有效。

住上幾天，你就熟悉村子了。男人愛理干干凈凈的發式，兩邊的頭發一刀推凈，這樣

頭便顯得長了。頂上則是長長的頭毛，能披到眼睛，時而這么一甩，甩得很有點味道。

我喜歡見他們光著上身光著腳的樣子。皮膚曬成了栗色，黑得發亮發光，連麥芒都刺

不逢它。他們不是生來這樣的。和他們一起下河，你就知道，他們原先比你還白。現在，

他們和你的祖先一樣黑了。和你父親當年一樣黑。你要是下田，就和你一樣黑。

下田去吧，兒子。讓太陽也把你烤透。你彎下腰，從清晨彎到天黑，你恨不得把腰扔

了。你的肩膀不是生來只能背背書包的。你挑起擔子，肩上的肌肉會在扁擔下鼓起。也許

會掉層皮，那不算什么。你去拔秧，插秧，鋤草，脫粒。你會知道自己并非什么都行。你

去握一握大鍬，它啥時候都不會被取代。工具越原始就越扔不了，像錘子，像刀，總要的。

你得認識麥子，稻子，玉米，高粱，紅薯。它們也是扔不了的。你干累了，坐在門邊,看

著豬在四處漫游，看著雞上房，鴨下河，鵝竄進秧田美餐一頓。你聽著杵聲，感覺著太陽

漸漸收起它的熱力。你心平氣和地想想，該說大地是仁慈的。它在無止無息地輸出。我們

因為這輸出，才能存活，才得以延續。

那一層層茅草鋪就的屋頂，那一條條小河分割的田野，那土黃色的土墻，那牛，那狗。

那威力無比的太陽。

②你會愛的。

第9頁共22頁

你就這樣住著，看著，干著。你去過了，你就會懂得父親，懂得父親筆下的漕河。當

然，這實在不算什么，應當珍視的是你懂了自己。③你得不讓自己飄了,你得有塊東西鎮

住自己。也許,借父親的還不行，你得自己去找。

當你離開板橋的時候，人們會送你。你是不配的，兒子。你得在晚上告別，半夜就走。

夜間的漕河微微發亮，你獨自在河灘坐上一會，聽聽它的流動。

要是湊巧，你可以帶條狗崽子回來。找條有主見的。開始，也許它有點想家。日子長

了.你們能處好。你會發覺，為它吃點辛苦是值得的。

也就是這些話了，兒子。你得去，在大學的第一個暑假就去。④我不知道究竟登怎

拄J要是你的船走進漕河，看見的只是一排煙囪，一排廠房，兒子，你該替我痛哭一場才

是。雖然我為鄉親們高興。

1984.8.5

（有刪改）

3.2.（2023?新高考I卷?T9）讀書小組要為此文寫一則文學短評。經討論，甲組提出一組

關鍵詞；未來?回憶?成長；乙組提出一個關鍵詞；河流。請任選一個小組加入，圍繞

關鍵詞寫出你的短評思路。

4.即時檢測

4.1.（2024,河北承德?二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琴聲黃昏

陳村

我是在失戀之后搬來的，搬進這條很有年頭的老弄堂。

剛搬來的那幾天，家中一片混亂。所有的家具堆在房間中央，工人們在給我收拾。傍

晚，工人走后，我在那些鐵釘和木頭中小心翼翼地辟出一塊凈土，鋪上一張席子，靠著看

書，手邊放瓶啤酒。

這時，率聲滾滾而來。是肖邦的圓舞曲，時值準確，但有些生硬。它的生硬消融在黃

昏的情調中，倒也悅耳。我從窗口伸出頭去，看不見彈琴的人。我想彈舉的應該是底摟的

老太，她的房間放著一架鋼琴。于是，我套上件衣服，下樓去拿報紙。二樓的門緊閉著，

似乎沒人。我迎著琴聲走下樓梯。底樓的門開著，老太在全神貫注地彈著冬，身體和累在

黃昏的光線中變成了剪影。我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冷不防從黑暗中爬出一只瘦瘦的黑貓，

接著，傳來一個聲音。

第10頁共22頁

①“你飯吃過了嗎？”

我抬起頭，是底樓的老頭。他的聲音很響，響得有點刺耳。老頭長得短小、結實，但

兩眼的目光有點閃爍。他又問了一遍，我連忙答應著，趕緊走開了。

以后，每天的黃昏，我都聽到琴聲。她彈的曲子很雜，有貝多芬、莫扎特、肖邦、拉

赫瑪尼諾夫的，甚至還有德彪西的。她似乎什么都會彈。琴聲總是在天色轉為晦暗的時候

開始，它慢慢地堆積起來，一直鋪到我這三樓的窗臺。我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感覺到音樂。

心里先是跟它唱著,過上一會才意識到,傍晚的節目巳經開始了。

上樓下樓的時候，我很少看見老太。如果見到她，必定是在她做飯時。她把臭豆腐在

油里煎得很黃，用筷子撥拉著河蝦。平底鍋里只有二三十個蝦，她的手不太靈活地使著筷

子。她總是穿著家常衣裳，干干凈凈、寬寬松松的。見到我，我們就打個招呼，如果有水

費電費一類的事我們也會說上幾句話。她抱著浙江一帶的土音，語調有點拖沓。她的話很

少。

有次，我們樓里三個月沒人來抄電表，老太看見我時，問我是不是能打個電話去問一

問。我說好的，我就去問。老太謝謝我。我說不用謝，我的賬單也沒來。幾天后電費賬單

來了，我們在樓梯口遇上了，她手上端著一碗螺哪。我再說賬單，她說她的也收到了。我

們說了幾句電費很貴物價很高一類的話。有一會，我覺得氣氛似乎融洽起來了，我們談得

正投機，誰知，老太突然動了動臉上的肌肉，旁若無人地進了家門，并且把門關上了。

我站在黑暗里。我想，我其實是很想和她說上一點什么的。那些電費和我的話題沒什

么關系。我想問問她，或者坐進她的房間，將手撐著頭，不言不語，聽她洋奉。

②然而我什么也沒說。我只說了也費。

我對鋼基有著偏愛，這并不是說我彈得一手好挈。我二十五歲才開始學壞，水平就可

想而知了。我的琴蓋上常常積起灰塵。琴髡里放著許多譜子，多半從未放上過譜架。我的

聰明在于我會彈很多片段，一二十個小節，會彈很多好聽的主題。

我將琴蓋打開，坐端正了。手指觸在琴鍵上有欣快之感。每當我在琴上彈出一段旋律，

用不了一會兒，樓下就會傳來完整的曲子。于是我停了下來，靜好地聽著。音樂穿過黃昏

的光線進入我的居室。我坐在琴髡上，連煙也不抽，心中一片和平。

天長日久，我們有了默契。我可以點我想聽的曲子。有時，我發現老太的黎聲有點憂

郁，就輕輕地敲擊著琴鍵，彈上一首較快些的樂曲。我的琴聲慢慢高起來，加入到她的琴

聲里。我是在請求她。她無疑聽見了，率聲低下去，在那種很微妙的地方，不易察覺地將

曲子改換。

我們就這樣在黃昏的氣氛中相會。在樓道上相見，她照例問我飯吃過了嗎，我也照例

回答飯吃過了。此外并不多說什么話。但是，我覺得自己和她已經很熟悉了，我知道她每

天的心情，她也同樣。③我們彼此都是坦白的。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迷，左木俊唾,3我乂生到鋼叁前，卷工一串壹筏"卻談直回答。我

第11頁共22頁

接著彈下去,一直到結結區巴地彈不下去了,老太還沒有出現。…我換了苜曲子,…依然如下。

換了一首又一首，依舊沒有任何回答。我坐不住了，就下樓去。走道上，老頭照常在那兒

翻他的破爛。我想問問他，見他朝我古怪地一笑，連問話的勇氣也沒有了。等我取了報紙

回來，老頭不見了。只有那只從沒人疼愛的黑貓，沒精打采地望著我。

⑷我心里有點空。

從此，那扇門就永遠關上了。那家人不知去蹤，連黑貓都不見了。整幢樓就剩了我一

個人。黃昏突然變得不可忍受。我關上門，到附近的公園去散步。

有一天，我在公園閃逛。在我對公園也覺得無聊的時候，忽然看見那個為鋼琴調音的

老頭。他神采奕奕地和我打招呼，寒暄了幾句，就問我去沒去老太的追悼會。我大吃一驚，

原來老太已經去世了。

“我不知道......我沒云..….”我有點語無倫次了。

說完，我就獨自走了。我開開樓門，走進甜絲絲的霉味中。幽暗處，突然傳來很響的

聲音：“你飯吃過了嗎？”

我看見了老頭，他還是3尊在那個墻角翻著破爛。我支吾著，從他身后走了過去。底樓

的門開著。室內一如往日。不知是哪里的玻璃窗將一塊陽光灑在老太常坐的冬髡上。

我上樓去。在樓梯拐彎的地方，發現那只黑貓跟著我。我把它抱起來，摸摸它的頭。

一九九二年十月一日

（有刪改）

4.讀書小組要為此文寫一則文學短評。經討論，甲組提出一組關鍵詞：琴聲?黃昏?治愈。

乙組提出一個關鍵詞：共度。請任選一個小組加入，圍繞關鍵詞寫出你的短評思路。

5.好題沖關

5.1.基礎過關

5.1.1.（2024?山東濟南?三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從胸臆中流出"6勺性靈詩風至少有兩個弊端，一是詩行一氣直下，容易產生“滑俗”之

弊；二是淺近，缺乏含蓄蘊藉的韻味。對此，姚鼐有清楚的認識。姚鼐雖未直接點名批評

袁枚，實亦流露出不滿。他評白詩云：“香山以流易之體，極富贍之思，非獨俗上奪魄，亦

使勝流傾心。然滑俗之病，送至濫惡，后皆以太傳為藉口矣。”

袁枚在六十歲生日詩中就有“想為香山作后身”之句，所以姚兼所指后世“滑俗”之病，

無疑是針對性靈詩風的弊瑞。姚鼐明確招出，“欲作古賢辭，先棄凡俗語”，他批評比時兩大

第12頁共22頁

詩派“淺易詢灶嫗,險怪趨虬戶”，以“淺易”和“險怪”直指袁枚與厲鶉之失。性靈詩派外，王

士祺及其追隨者追求神韻，然格局狹小，骨力不張，滑落為詩壇邊緣性存在；宗宋詩風另

一趨勢是朝俚俗化方向發展，又暴露出“刻露之病”，缺少含蓄之韻味。

對于詩壇的流弊，如何力挽頹波？姚門弟子梅曾亮評其師之詩云：“以山谷之高奇，

兼唐賢之蘊藉。"桐城后學吳汝綸亦云：“先生詩勿問何體，罔不深古雅健，耐人尋繹。”“山

谷之高奇”與“深古雅健”是宋詩風格，“蘊藉”與“耐人尋繹”是唐詩含蓄蘊藉的傳統，二者的結

合.即“熔鑄唐宋”。

姚兼對于矯正香山“流易”之病的詩人都甚為看重，如選李商隱詩一卷，就是因為其詩

“近掩劉白”。盡管“矯敝流易”時“用思太過，而僻晦之敝義生”，但仍謂之為“詩中豪杰士”。

蘇軾之詩，“用夢得、香山格調，其妙處豈劉白所能望哉”。但因其為“天才”，常人難學，故

非理想的典范。相較之下，黃庭堅詩最符合他的標準。

唐詩通常押平聲韻，故格調悠揚舒緩，但久之而生平熟之弊。宋人為革此弊，轉而押

唐人除杜甫外很少用的仄聲韻，蘇軾、黃庭堅尤熱衷于此，特別是在唱和詩中，用窄韻、

險韻爭奇斗艷。姚詩亦喜用仄聲韻，3體表現得最為明顯。如七a《束王禹卿病中》,韻

腳分別是動、洞、縱、共、于安、夢等。友人朱筠、王文治等閱后，次其韻作詩，姚氏又依

韻奉答，此后又用此韻再答朱筠詩一首。不管是用韻的習慣，還是反復用同一韻唱和，都

與蘇、黃相似。因押仄聲韻，形成奇峭的詩風。

唐詩對仗工整，黃庭堅試圖以“不工”之對化唐詩的“穩順”為宋詩的“奇特”。如葛立方

所舉《寄上叔父夷仲》中的“萬里書來兒女瘦，十月1行冰雪深”句，像律詩中這種“兩句意

甚遠，而中實潛貫者，最為高作”，而“魯直如此句甚多，不能概舉”。此聯上句言人事，下

句言景物，事類毫不相干，意思相去甚遠，從而形成遠韻。姚鼐亦喜如此對仗，如“空山短

日惜馀景，野老長鐫甘息機”“白霧乍開人入市，丹林猶綴鴉歸巢”等，均有意學之，雖奇特

不如黃詩，但可以看出姚氏之興趣所在。

黃庭堅嘗語王直方云：“作詩使《史》《漢》間全語，為有氣骨。”他將散句化入律詩

之中，如“且然聊爾耳，得也自知之”即是。姚兼亦好在律詩中用散句，如“欲將北海同尊酒，

繞盡西山到衛州”“衰年不愿海山居，愿舐淮南藥鼎余”等，姚瑩贄為深得“蘇、黃妙諦，宋

詩之“雅健”，多得力于此種句法。

杜甫長律“旁見側出，無所不包，而首尾一線，尋其脈絡，轉得清明”，姚鼐對此種以

文之結構為詩的做法推崇備至。蘇、黃從《檀弓》的“或數句書一事，或三句書一事，至有

兩句而書一事者，語極簡而味長，事不相涉而意脈貫穿”的文法中，體悟出詩法。方東樹評

黃詩云：“每每承接處，中亙萬里，不相聯屬，非尋常意計所及。”這種精妙的文法，方氏一

言以蔽之日“語不接而意接”。姚鼐善于在這種斷法中見出“首尾一貫”的聯系。以“連山斷嶺”

布局，“最為文之高致”，挑鼐之詩，曾國藩評之云：“能以古文之法，通之于詩，故勁氣盤

折。”即就此而言。

第13頁共22頁

姚氏雖推崇黃庭堅，但亦發現其詩有淺直之病。黃庭堅《送彭南陽》云：“南陽令尹

振華鍍，三月春風困柳條。攜手河梁愁欲別，離魂芳草不勝招。壺筋談笑平民訟，賓客風

流醉舞腰。若見賢如武侯者，為言來仕基明朝。”姚評云：“結太淺直，不為佳。”律詩尾聯

應宕開一筆，令人味之不盡。救宋詩刻露之弊唯有唐詩之蘊藉，為此，姚鼐推崇初盛唐詩

中的神韻之作。他主張將黃庭堅為代表的高奇之宋詩與蘊藉含蓄的唐詩相融合，故而王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