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敬自然追求課堂訓練設計的有效性《敬畏自然》教學實錄

教育記錄一、《崇拜自然》（投影展示下一個句子）。1.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2.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3.站起來的人民要改造一切！舊世界、大自然、全宇宙……4.三山五岳開道，我來了！師：同學們，在上世紀中期，屏幕上的這些話像現在的流行歌曲一樣流行。先請大家大聲朗讀幾遍。（指導學生反復朗讀，重點讀好“改造一切”“開道”等短語。）師：說說你們讀這些當年的“流行歌詞”的感覺。生：豪邁！生:人的力量壓倒一切!師：對，在上個世紀我們中國人對人與自然之間關系的思考就是這樣的：(投影展示）人是萬物之靈人定勝天征服自然師：過去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觀點是真理，但是有一個學者嚴春友，他卻說“NO”。（生笑）請同學們朗讀《敬畏自然》的第一自然段，用文中的詞語來評價一下上面這些說法。（生朗讀）生：天真幼稚。生：不自量力。生：對立。師：對，所以嚴春友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生：敬畏自然！（投影展示課題）二、問題4：自然與人的世界（一）整理觀點師：18世紀法國有一個著名的啟蒙思想家叫伏爾泰，他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你是否同意嚴春友的觀點呢？這有待我們學習之后下結論。但既然是教材中的課文，我們就要首先去理解他的觀點，才有可能評論他的觀點。也就是說我們要先努力和文字產生共鳴，然后才可能“爭鳴”。產生共鳴起碼應該做兩件事：（投影展示）共鳴：整理觀點感受情懷師：這是一篇議論性散文，首先我們要關注的是它擲地有聲的鮮明觀點。（投影展示）議論性散文：觀點鮮明擲地有聲師：現在我們來快速理清作者的思路，看看他的觀點有哪些。這篇文章很長，也很難。但是沒有關系，我們可以通過分工合作來做這件事：先拋開第一自然段和末尾一段，快速瀏覽各自負責的段落，迅速提取有效信息，說說每一段作者的觀點是什么。有中心句的用中心句，沒有中心句的就需要你自己概括了。（教師簡單分組，每一個大組負責三段。學生瀏覽，勾畫批點。）（師生交流中心句略。在交流的過程中糾正學生的錯誤讀音，比如“相形見絀”的“絀”。）師：真好，大家閱讀的速度不錯，提取有效信息的能力也不錯。現在我們一起來歸納。請同學們再進行深度提煉，用最關鍵的詞語來回答老師的問題。首先，作者讓人類和自然比智慧，得出的結論是——生：相形見絀。師：接著，作者又探討了人類之于自然的作用，原來人類不過是自然的——生：表達工具。師：最后，作者進一步研究人類和自然中其他生物之間的關系，原來大家都是——生：兄弟姊妹！師：于是，嚴春友最后這樣歸納——請讀最后一個自然段。（學生朗讀最后一個自然段）（二）感受作者的情懷師：作者的觀點確實很新穎，我們感受到了。但作為一篇議論性的散文，它和普通議論文不一樣的是，和散文一樣講究飛揚的文采、澎湃的情感。（投影展示）議論性散文：詩一樣美的語言酒一般濃的情感師：同學們，只有體會到了《敬畏自然》一文中詩一樣美的語言、酒一般濃的情感后，你才可能和嚴春友真正產生共鳴。先讓我們做一回詩人。老師把第四自然段的文字做了一個變化，大家來朗讀一下。（投影展示）(領)人類的智慧與大自然的智慧相比(男)無論是令人厭惡的蒼蠅蚊子（女）還是不值一提的灰塵(領)都是大自然精巧絕倫的藝術品（合）深邃、高超的智慧（教師指導學生用各種方式反復朗讀，選定領誦者，靈活地點評，激發學生誦讀的熱情。）師：讀得好！同學們請告訴我，你是懷著什么樣的情感來朗誦這段詩一般的文字的？生：自然是那樣的神圣偉大，我懷著敬仰之情。生：我對大自然頂禮膜拜。生：我完全被大自然的美征服了。師：是啊，同學們，也許這就是“敬畏自然”中的“敬”吧！請再讀第二自然段中這個耐人尋味的句子：（投影展示）看著人類這種狂妄的表現，大自然一定會竊笑——就像母親面對無知的孩子那樣的笑。（生讀）師：老師有一個疑問，句中為啥不用“大笑”，而用“竊笑”呢？生：“竊笑”是悄悄地笑，和“大笑”的意思完全不一樣。后文說大自然就像母親一樣，是母親在悄悄地笑。師：哈哈，解釋得很好。問題是為啥大自然母親就不開懷大笑呢？生：我想大自然母親是想保護人類這個孩子的自尊心吧。生：人類這個孩子太荒唐了，太無知了，母親有點兒不屑于笑。生：我想主要還是因為愛，母親愛孩子，如果大聲地嘲笑孩子，孩子會無地自容的。生：這個“竊笑”表現了母親的寬容、仁慈、大度。生：我覺得也表現了大自然母親相信人類這個孩子一定會成長，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的淺薄和荒唐。師：哦，老師家的兒子也經常會有幼稚甚至荒唐的言行，許多時候，我們家里三個大人也是偷偷地笑，因為我們理解小孩子的心理和成長特點，要保護他表達自己的欲望，相信他會成長成熟的。同學們，讀這個句子的時候，作為人類，你們的情感是怎么樣的呢？生：我很慚愧。生：我覺得無地自容。生：我覺得我們人類很幸運，有這樣慈祥、善解人意的自然母親。師：對啊，孩子們，這也是“敬畏自然”中的一種“敬”啊，在反思之后的“敬”往往是最深刻的。我們再來讀一讀第三自然段最后那個句子。（投影展示）誰能斷言那些狼藉斑斑的礦坑不會是人類自掘的陷阱呢？（組織指導學生反復朗讀，一定要讀出反問句的強調意味。）師：如果有時間，相信同學們在讀這個句子的時候一定會產生豐富的聯想。大家看，這是黎斯豪等幾位同學在課前仿寫的作品：（投影展示）誰能斷言那成片成片倒下的樹木不會是人類為自己準備的棺木呢？誰能斷言那干涸的月牙泉最后的一滴水不會是人類最后的一滴眼淚呢？誰能斷言那大面積排出的廢水不會是人類已經變質的血液呢？誰能斷言藏羚羊死前的咆哮不會是人類滅絕前的呻吟呢？誰能斷言城市中那漫天的煙塵不是人類自己的骨灰呢？誰能斷言那被黃沙吞噬的道路不會是人類通往地獄的黃泉路呢？（指導學生傾情朗讀，個人朗讀和集體朗讀結合，讀出高潮。）師：同學們，傾情朗讀這些句子的時候，你的內心又涌動著什么樣的情感呢？生：我害怕！生：恐懼！生：戰戰兢兢。生：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了！師：是啊，同學們，如果人類不覺醒不改變，那么這些句子中描繪的景象就是我們人類的窮途末路啊！這恐懼這害怕也許就是“敬畏自然”中“畏”的一種表現吧。這三個例子，僅僅是老師從文本中挑選出來的普通的例子，如果大家深入下去，一定還會有更多的體會。對自然的敬仰、對自我的反思、對人類前途的擔憂，無數情感聚合在《敬畏自然》的文字中，我們被深深地震撼了。現在，你覺得你和作者能夠產生一些“共鳴”了嗎？（有的回答“是”，有的點頭，有的表示懷疑。）那么，現在我們要反思作者的觀點，看看是否能夠和作者“爭鳴”。嚴春友認為我們應該“敬畏自然”，但是有人卻提出了和他針鋒相對的觀點。三、人類還應該在其自然不內部。這是一個“演變”我們都是幸存者（節選）（周國平）五天來，我寫不出任何文字。此時此刻，一切文字的表達都是虛偽。我甚至覺得，我的生存也是莫大的奢侈。我唯一能夠原諒自己的理由是，我也是一個幸存者。是的，我，你，每一個活著的人，我們都是幸存者。震中在四川汶川，不在我居住的地方，這不過是碰巧罷了。我生活在北京，而不是四川震區，這不過是碰巧罷了。我只是僥幸逃過了一劫而已。災難完全可能落在我的頭上，倘若那樣，我也只好承受。大自然生我養我，一旦降災于我，我必須承受，這原是生命命題中應有之義。斯多葛派的主張是對的：人只能順應自然。如果死的是我，那就死吧，用不著說什么了。現在，既然仍僥幸地活著，就好好地活，不必為此感到負疚。況且對于任何活著的人來說，死是遲早的事，幸存只是暫時的。然而，正是在這暫時的幸存中，我們一邊懷念死者，一邊唱響了生命的凱歌。駁“人要敬畏大自然”（何祚庥）這次海嘯給人類另外一個啟示是：人類在自然災害面前不能無所作為，還是要有所作為。我要嚴厲批評一個口號，即所謂“人要敬畏大自然”──一種對人和自然的關系無所作為的觀點。我認為，該防御要防御，該制止就制止。我們要盡可能減少自然災害給人類帶來的損失，但并不意味著要敬，要畏。特別這個觀點是在當時“非典”盛行的時候提出的。人類對“非典”怎么敬，怎么畏？這個觀點實際上將人與自然的關系倫理化了。這個由某位副教授在中央大報上發表的文章中提出的口號，實際上是批評科學主義，認為人類不該利用科學來有所作為，反映到人和自然的關系，就是敬與畏，不要老想去改造自然。這就在實際上走向了“反科學”。（引導學生速讀，把握作者的觀點。）（投影展示）嚴春友：敬畏自然周國平：順應自然何祚庥：征服自然師：同學們，請問你更贊同誰的觀點？生：學習了《敬畏自然》，我覺得嚴春友的觀點還是更有道理。但是，“敬”可以，“畏”大可不必。“畏”只會讓人類變得謹小慎微，更加無所作為。生：我贊同周國平順應自然的觀點。汶川大地震才結束，我們看到了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人類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征服自然。除了順應自然之外，人類其實并沒有出路。生：我不同意周國平的觀點。如果僅僅是順應，人類就會一事無成了。就如汶川地震，如果我們在地震預測的技術上更先進一些，我們建造的房子更結實一些，那所受的損失就會少得多。生：我同意。周國平的觀點太消極了！生：我覺得何祚庥的觀點有道理。我們人類應該是積極進取的，了解自然、探索自然的奧妙，這樣才有利于我們的生存。生：了解自然、探索自然和征服自然是兩回事。征服自然有一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味道。但其實，人類在自然面前確實算不上有多高貴多聰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像嚴春友所說的那樣敬畏自然。生：在敬畏的基礎上去征服自然。生：我還是覺得不要用“征服”這個詞語比較好。最起碼，人類和自然應該是平等的吧。生：把這三個觀點糅合起來就好了。對自然，既要心存敬畏，又要去了解它，探索它的奧妙，在某種程度上讓自然為人類所用。但總的來說，人類還是應該順應自然，不要違背自然規律去做事。師：其實，同學們，你們在討論中，已經不知不覺地賦予了“順應”“征服”“敬畏”這些詞語新的含義。康德曾經說過：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我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所喚起的那種越來越大的驚奇和敬畏就會充溢我們的心靈。這兩樣東西，一樣是我們頭頂上繁星密布的蒼穹，一樣是我們心中的道德律。不知道同學們如何理解康德所說的“蒼穹”，但老師更愿意把它理解為自然。什么是自然？自然應該是什么樣子的？《敬畏自然》所在的第三單元的每一篇課文都在回答這個問題。（投影展示）羅布泊像座仙湖，水面像鏡子一樣，在和煦的陽光下，我乘舟而行，如神仙一般。在船的不遠處幾只野鴨在湖面上玩耍，魚鷗及其他小鳥歡娛地歌唱著……（大雁）向每個沙灘低語著，如同向久別的朋友低語一樣。它們低低地在沼澤和草地上空曲折地穿行著，向每個剛剛融化的水洼和池塘問好……在這種每年一度的遷徙中，整個大陸所獲得的是從三月的天空灑下來的一首有益無損的帶著野性的詩歌。（老師引導學生深情地朗讀）師：同學們，這就是自然！自然就應該是這樣的啊！明月松間照——生：清泉石上流。師：是自然。大漠孤煙直——生：長河落日圓。師：是自然。春江潮水連海平——生：海上明月共潮生。師：是自然。無邊落木瀟瀟下——生：不盡長江滾滾來。師：是自然。采菊東籬下——生：悠然見南山。師：是自然！落霞與孤鶩齊飛——生：秋水共長天一色。師：是自然！這些，是多么美麗和諧的自然啊！可是，現在自然已經被我們人類摧殘成什么樣子了呢？（投影展示）“本公司有一個絕妙的深不可測的洞。據學者們估計，其深度至少在五千米以上。這是容納原子能反應堆的核廢料等危險物品的最好場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管是扔進去什么東西，這個慷慨大方的洞全部一視同仁，照收不誤。這個洞任勞任怨地給整個城市洗刷著各種骯臟的東西。……號稱千年不死的胡楊林啊，在忍受了20余年的干渴后終于變成了干枯的“木乃伊”。那奇形怪狀的枯枝、那死后不愿倒下的身軀，似在表明胡楊在生命最后時刻的掙扎與痛苦，又像是向誰伸出求救之手！……站在羅布泊邊緣，會突然感到荒漠是大地裸露的胸膛……你能看清那一道道肋骨的排列走向，看到滄海桑田的痕跡，你會感到這胸膛里面深藏的痛苦與無奈……數千年風沙未能掩埋的甘肅敦煌月牙泉，近年來卻因當地超采地下水……水深只剩尺余，大有干涸之勢……（引導學生動情朗讀，教師激情簡評。）師：同學們，美麗的自然變成了可憐可悲的自然。誰之罪？！誰之悲哀？！現在請大家看一個短片。看完之后再思考：你同意誰的觀點？（放自制電影。影片由上百張感人的圖片構成，依次展示了“美麗的自然”“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人類對自然的摧殘”“自然對人類的報復”四個主題，配樂是田震演唱的歌曲《月牙泉》，旋律優美，動人心弦。歌詞主題是描述月牙泉的美。看完后沉默十秒再請學生發言。）生：心痛！心酸！生：我想呼吁，人類啊，停止你們摧殘自然的步伐吧，放下你們的屠刀，敬畏自然。生：我看得心驚膽戰。我想說，人類，你再不反思和改變，汶川地震就會擴大為整個世界的地震。生：救救自然，救救人類！生：愛自然就是愛我們自己！師：同學們，人類自古以來就在思考著人與自然的關系，讓我們在中國古代經典中去汲取一些靈感和智慧吧！（投影展示）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孔子）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荀子）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莊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成都市道教圣地青羊宮對聯）（老師引導學生讀，然后稍作點評。）師：同學們，人是什么？自然是什么？人與自然的關系到底如何？這也許是我們終生都必須思考的哲學命題。希望嚴春友的《敬畏自然》能夠給大家一些啟示。最后，讓我們再次朗誦課文的最后一句，再次思考嚴春友的觀點。（指導學生誦讀：“敬畏它們，就是敬畏宇宙，敬畏自然，就是敬畏我們自己。”）．訓練設計的意義《敬畏自然》一文的教學，同事和學生的評價都較高，是經歷了一次失敗之后的教學重構。這次教學經歷讓我對課堂訓練設計的有效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雖然新課標對“訓練”一詞諱莫如深，但是我們還是越來越清醒地認識到：訓練是語文教學的必要環節，課堂訓練是推動課堂發展的重要動力。葉圣陶先生說過：“學生須能讀書，須能作文，故特設語文課以訓練之。”語文能力的提高，離開了扎實的訓練是不會有效果的。錢夢龍老師在《請給“訓練”留個位置》一文中更是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訓練是語文教學的基本形態”，“工具性人文性的統一也只有在訓練過程中才能實現”。以前談訓練而色變，是因為應試教育扭曲了訓練的本來面目。當訓練僅僅聽命于考試這根指揮棒的時候，訓練的內涵就變得極為狹隘了，訓練的方式也變得極為死板。但其實，訓練的內涵是相當豐富的，它包含知識訓練、閱讀訓練、語言訓練、情感訓練、方法訓練、思維訓練等，而應試背景下的訓練僅指向知識訓練。閱讀訓練包含了正確誦讀的訓練、理解分析的訓練、感悟升華的訓練等。語言訓練也包括正確表達的訓練、簡明得體的訓練、生動形象的訓練等。思維訓練更是豐富多彩：形象思維、抽象思維、邏輯思維、發散思維、歸納思維、演繹思維等無不是其訓練的內容。可以說，如果我們理性地分析就會發現，正是各種各樣的有形的或者無形的訓練，構筑了課堂教學乃至課外語文教學的血肉。那么，怎樣的訓練才是有效乃至高效的呢？怎樣才能使訓練和諧地融到教學過程中去，而不至于破壞語文教學的良好氛圍和流暢的教學流程呢？《敬畏自然》是初中教材中一篇高難度的課文。它的“難”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文體陌生。《敬畏自然》既像議論文又像散文，教參把它定位為“議論性散文”。初二學生還不具備議論文的基本知識，對如此文體“雜糅”的課文該如何教，教師必須慎重。二是文字艱深。《敬畏自然》的說理抒情都相當抽象，特別是課文后半部分，涉及很多非常前沿的生物學乃至哲學理論，初二學生如果要深入理解還有相當的困難。所以，教材內容如何取舍也非常關鍵。三是觀點新穎。新穎自然是好的，但是新穎的東西也往往更具爭議性。這使教學內容的確定性難度加大了。總之，教什么？如何教？教到何種地步？教師面對每一篇教材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在《敬畏自然》的教學中表現得特別明顯。以上問題我在反復鉆研教材的時候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了。但是，也是因為這一清醒，在第一次教學設計中，我反而進入了誤區。正是在反思和重構的過程中，關于訓練設計有效性的幾個要點清晰地浮現出來了。下面先展示我的兩個教學簡案，第一個教學方案如下：一、后門1．以朗讀上世紀一些關于征服自然的名言引入。2．教師展示《敬畏自然》一課的觀點和思路。二、語言評估1．教師示范鑒賞。2．分小組鑒賞交流。三、關于人與自然的關系1．展示相悖的觀點。2．看自己制作的關于人與自然的關系的視頻。3．朗讀本單元其他課文的相關段落。4．朗讀展示中國古代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名句。四、自由是激發學習興趣的“內驅力”修改后的教學簡案如下:1．以上世紀一些關于征服自然的名言引入。2．朗讀第一自然段，提取關鍵信息，引出作者觀點“敬畏自然”。二、共鳴（一）分小組提取2～10自然段的中心句、關鍵詞,在教師的幫助下整理作者的觀點、思路。1．以詩歌朗誦的方式體會語言點一。2．以進入情境對比關鍵詞的方式體會語言點二。3．以仿句和激情朗誦的方式體會語言點三。(三)小結:作者之理和作者之情。1．展示相悖的觀點。2．朗讀本單元其他課文的相關段落。3．看教師制作的關于人與自然的關系的視頻。4．朗讀展示中國古代關于人與自然關系的名句。四、總結，在朗讀末段總結句中結束全課。對比兩個簡案，依據教學實錄，我反思如下：第一，要善于把握訓練契機——追求教學的扎實。第一個教學方案，我放棄了“整理作者觀點”這個訓練環節。原因是我在閱讀文章的時候發現要徹底理清作者的思路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于是，我決定繞過這個難點——由教師直接展示作者的觀點和思路。這樣做的目的是節約更多的時間，讓學生在后面的語言品味和觀點爭論中能夠盡可能地展開。但是，教學實踐證明，對議論文，繞過“整理觀點”這一環節的做法絕對是急功近利的。沒有這個教學環節作為鋪墊，沒有這一處的思維訓練，后面所有的訓練都成了“無土栽培”，教學效果可想而知。于是，在修改時我把“共鳴——整理作者的觀點”作為開啟《敬畏自然》學習的第一步。鑒于時間和教材特點，在這個環節我加大了輔助力度：要求學生速讀課文，分小組尋找和提煉文段的有效信息，在思路的整理階段我更注意給學生以及時援助。在老師的幫助下，學生順利地完成了整體閱讀，對作者的主要觀點和思路了然于胸，為進一步鑒賞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個失誤讓我意識到：訓練是推進教學進程的重要動力，關鍵的訓練是不可或缺的，教師一廂情愿地越俎代庖只會讓教學斷層。當訓練的契機出現時，繞開是愚蠢的。認識和把握訓練契機是教師教學能力的重要表現。第二，要善于分解訓練目標——追求教學的層次。在第一個教學方案中我犯的第二個錯誤是訓練設計缺乏層次性。本來我的想法很圓滿：進入文本欣賞后，先對某一個關鍵句子進行示范鑒賞，然后分小組讓學生進入各自的文段鑒賞交流，但教學并沒有達到我的預期。后來我反思了失敗的原因：一是整體閱讀的缺乏讓學生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并不充分的閱讀準備讓學生很難在細節上引發共鳴；二是《敬畏自然》的文字確實比較艱深，從第五自然段開始許多詞句初二學生理解起來確實有難度。文本中哲理和科學交織的表達方式本質上是不適合“鑒賞”的，也很難讓初中生用語言來表達清楚。在第二次設計中，我進行了較大的調整。一是重新定位目標，降低了教學要求：通過鑒賞語言感悟作者情懷，努力和作者產生“共鳴”，而不再要求學生理解文中一些過于深奧的句子。二是集中火力，在一節課的時間內只做最有價值最有可能產生效益的事情。我決定暫時忽略文字較為艱深的6到10自然段，而在前五個自然段中選擇突破點。鑒于課文比較難，“放羊式”教學（即新課標之后很流行的“請你找出自己欣賞的語句進行品味”式的教學）并不適合學生，我選擇了定點式教學——明確本節課語言鑒賞的三處“要點”，重點錘打這三處。三是分解了“總目標”，再次為學生搭臺階，調整好語言鑒賞的順序，讓學生對作者情感的感悟能夠有序進行——由“敬”到“畏”，層層深入，漸入佳境。實踐證明，教學效果相當好。第三，努力讓訓練形式豐富多彩——追求教學的靈動。第一個教學方案中我采取的“放羊”式教學在兩個方面“放”得較開：給予了學生選擇語言點的自主權，也給予了學生選擇表達方式的自主權。我以為，要它們自主選擇語言點、自主決定表達形式，會極大地激發學生的創造欲望。但恰恰相反，學生的注意力被6到9自然段中很多似懂非懂的“另類思想”吸引住了，糾纏于這些句子而不得解脫。語文課被悄悄地異化為了生物課、物理課。這不能怪學生，文本內容的牽引和老師引導的乏力讓課堂誕生了“怪胎”。針對這個誤區，在第二次設計時我決定適當“收攏”。我為學生預設了豐富多彩的訓練形式，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樣只讓學生單一地談感受。三處語言品味要點，我采取的方法迥異：第一處用集體合作朗誦的方法，讓學生在頗有氣勢的朗讀中品味。第二處帶領學生進入情境，用對比關鍵詞語的方式理解剖析。第三處則采取現場聯想想象的方法，讓學生循著句子進入文本更深處，在動情地誦讀中進一步理解作者的情懷。第三處語言品味的訓練設計讓我極有感觸。我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