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藝”構建青少年藝術教育平臺的探索

2015年，寧波市文化館按照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和寧波市委、市政府《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實施意見》中提出的“積極開展全民藝術普及”的要求，在全國范圍內率先啟動以“一人一藝”為主題的寧波市全民藝術普及工程，并以此為突破口，探索文化館公共文化服務的創新路徑，目標是到2020年，通過“一人一藝”全民藝術普及工程（以下簡稱“一人一藝”），“吸引和帶動廣大人民群眾學習藝術知識、欣賞藝術成果、掌握藝術技能、觀看藝術展演、組建藝術社團、開展藝術創作、參與藝術活動等，實現全市藝術普及人口綜合參與率達到80%以上，人民群眾的文化素質和藝術素養得到明顯提升，形成與寧波經濟社會發展相適應、與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相匹配的人文環境，建成高水平的全國‘全民藝術普及’示范區”。[1]“一人一藝”意在營造“我知曉、我欣賞、我參與、我創造”的社會氛圍，圍繞全民藝術“知識普及、欣賞普及、技能普及、活動普及”四大任務和“中小學生藝術普及、特殊群體扶持”兩個專項活動，整合全市文化館的相關社會資源，為全體市民提供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文化藝術服務，為寧波經濟建設和文化建設提供有力的支撐。其中，“全民藝術知識普及”通過慕課、講座、出版物等，讓市民更多地親近藝術，了解藝術；“全民藝術欣賞普及”通過展示展演古今中外優秀、經典作品，提高市民藝術鑒賞能力；“全民藝術技能普及”通過大規模、多途徑的藝術培訓，讓更多市民學習掌握各種藝術技能；“全民藝術活動普及”通過各種文化活動，吸引更多的市民積極參與。“中小學生藝術普及專項”結合學校美育教育，為中小學生營造更多的校外展示和參與機會；“特殊群體扶持專項”針對老年人、殘疾人、貧困家庭等特殊群體，提供有針對性的藝術普及產品和服務。[2]本文聚焦“一人一藝”針對中小學生的專項普及活動，探索文化館作為公共文化服務平臺，如何為推動青少年藝術素質教育發揮更大的作用。一“一人一藝”中小學生普及專項的基本進展根據寧波市人民政府辦公廳發布的《關于“一人一藝”全民藝術普及工程建設的實施意見》，“中小學生藝術普及專項”意在將各級公共文化機構與中小學校相結合，為中小學生提供各類課外藝術輔導，為中小學校藝術活動提供專業藝術指導，為中小學生提供更高層次的藝術展示和交流平臺。該項目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①開展藝術輔導。寧波市各級公共文化機構定期開設藝術公開課，為中小學生提供課外美育輔導，包括音樂、美術、舞蹈、戲曲、影視、書法、攝影，以及地方特色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技藝傳承等內容。各級各類學校根據藝術普及程度要求，合理設置中小學生藝術普及的教學方案、課程標準、教學指導綱要，對教學成果進行考核。②組織藝術活動。寧波市各級公共文化機構利用課余時間，面向不同年齡和興趣愛好的中小學生，定期提供各類藝術培訓、講座、體驗等，并積極組織藝術骨干幫助當地學校定期開展校內專場匯報演出，為中小學校藝術活動提供專業的藝術指導。③舉辦藝術賽事。寧波市各級公共文化機構利用寒暑假和重大節慶活動，聯合各中小學校，承辦中小學生藝術普及才藝展示系列大賽，如中小學生合唱大賽、舞蹈大賽、鋼琴大賽、書法繪畫大賽等，為中小學生提供市一級，乃至更高層面的藝術展示和交流平臺。迄今為止，“中小學生藝術普及專項”已經著手開展了以下三個方面的服務。①藝術骨干進校園。寧波市文化館組織藝術骨干，以基層、農村、偏遠地區為重點，為學校提供美育指導，不定期開設藝術公開課，內容涵蓋音樂、美術、舞蹈、戲曲、影視、書法、攝影等。配合各級各類學校，按照美育要求或藝術普及程度，設置教學方案、課程標準、教學指導綱要。②藝術活動幫扶。寧波各級文化館安排文化藝術骨干，幫助當地學校每學期組織開展藝術匯報演出專場，為中小學生提供藝術表演、交流和創作機會，同時也檢驗藝術普及成效。在寒暑假期間，各級文化館有針對性地增加面向當地中小學生的藝術普及服務項目。③建立督導制度。在“寧波市推進全民藝術普及工程協調機制辦公室”指導和協調下，加強文化、教育部門協作，聯合建立全市中小學生美育質量督導制度，將藝術類課程開課率，課時數，藝術活動組織、藝術普及成效，學生教評等信息，納入對各區（市）文化部門、各類學校，以及相應文化館的工作考核，納入全民藝術普及工作考評。[3]二“一人一藝”中小學生藝術普及專項的性質及目標定位“一人一藝”中小學藝術普及專項，屬于藝術教育的范疇。藝術教育通常是指“以文學、音樂、美術等為藝術手段和內容的審美教育活動。是美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任務是培養審美觀念、鑒賞能力和創作能力。以培養鑒賞能力為主，創作能力為輔，使受教育者在欣賞優秀藝術品的實踐中學習審美知識，形成審美能力”。[4]藝術教育的主要內容包括藝術知識、藝術欣賞和藝術創作。藝術教育是以藝術為媒介，施教者與受教者雙方共同參與的活動，它著眼于全面提升受教育者的綜合素質，包括身體素質、心理素質、知識經驗、價值理念、實踐能力和人際交往能力等。藝術教育涉及人生的各個時期和人文社會的各個領域，其功能具有多元整合的特點，是審美與非審美的融合，感性與理性的統一。正因為如此，成功的藝術教育，可以陶冶情操、提升人生境界，有助于完善對人的塑造，使受教育者實現自由和諧的全面發展。在我國，按照施教者與教育目標的不同，存在三種不同類型的藝術教育。第一種是由藝術類院校實施，以培養專業藝術人才為目標的專業藝術教育；第二種是由各級各類學校對在校學生提供的通識性學校藝術教育；第三種是通過家庭和社會進行的，以提高國民素質為宗旨的社會藝術教育，這種教育面向社會大眾，通過傳授文化藝術知識和藝術技能，提高大眾的藝術審美素質和創新能力，促進其全面發展。“一人一藝”中小學生藝術普及專項，就屬于社會藝術教育的范疇。早在20世紀30年代，我國教育領域就開始關注藝術與教育的關系。1933年，中華平民教育促進會在出版的《藝術教育》一書中，對于面向社會大眾的藝術教育，提出“在教育方面看，藝術在教育里，占有極重要的位置，尤其是要普及平民教育。藝術方面的圖畫、音樂，實在給予教育上極大的幫助。所以我們主張藝術要教育化，教育要藝術化”。[5]中華平民教育促進會等社會教育機構，站在開啟民智的立場上，提出“我們覺得要使藝術在教育里有他的價值，要藝術教育化，要使藝術與人民生活有關系，就是說要藝術實用化，普遍化，而且須站在時代之前面領導人民往新文化的途徑邁進，這才是新藝術”。[6]《藝術教育》一書論述了藝術教育與平民教育的關系——“平民教育是求解決平民整個生活上必需的智識及技能。藝術教育亦占其中一部分。……借平民教育之進行，平民得到欣賞藝術之觀念，于不知不覺之中建筑了平民欣賞藝術的基礎。欲求普遍藝術于大多數民眾，這是最妙的方法”。[7]20世紀30年代平民藝術教育的目標，與如今現代社會藝術教育的旨歸可謂一脈相承。不同之處在于，“平民藝術教育”的說法是從教育的對象方面著眼，而“社會藝術教育”則立足于實施教育的主體和教育的功能。今天文化館的藝術普及工作，實質上是由社會機構提供的，面向公眾的社會藝術教育，同樣體現出“藝術教育化”“教育藝術化”的特點。文化館提供的藝術教育不同于專業藝術院校的藝術教育，教育目的不是培養藝術家或高、精、尖的藝術人才，而是使公眾通過相關的學習和訓練，提高藝術鑒賞能力和藝術素養，歸根結底，其性質是一種素質教育。作為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文化館提供的藝術普及服務和藝術教育活動，“公共性”是前提和基礎，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第一，“人人共享”，即公眾在藝術教育資源、教育內容等方面享有平等的權利，是社會公平公正、文化共建共享的體現；第二，“開放寬容”，即藝術教育活動是開放的，鼓勵公眾參與，它不以某一特定階層或某個特定的人為中心，而是努力營造受教育者廣泛參與的環境和氛圍。2015年2月至4月，寧波市文化館開展“群眾文化需求”調研，旨在了解市民文化生活現狀，為加快推進寧波市具有本地特色的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提供決策支撐和數據參考。調研采取隨機抽樣方式，共回收有效樣本950份，覆蓋了寧波市海曙、江北、鄞州、北侖、慈溪、象山六個縣市區，受調研人群覆蓋不同年齡、性別、職業和收入等。從調查對象職業分布看，學生人數達到15.03%，僅次于企業在職員工（30.81%）和自由職業者（19.94%）；百姓文化生活狀況方面，聽音樂（39.8%）、看電影（36.1%）、看電視（29.5%）、上網（27.6%）是目前寧波市民參與率最高的文化生活方式，而藝術類創作、攝影、文化論壇及知識講座的參與率最低，均不足3%；文化消費方面，寧波市民平均每月文化消費額主要在20～200元，比例高達73.9%；文化生活時間支出方面，市民平均每天參與文化活動的時間以1～2小時為最多，占比高達34.2%；文化生活目的方面，各年齡段呈現明顯差異，其中，青年群體以興趣愛好（42.7%）、無聊消遣（37.7%）為主，中年群體以舒緩身心（35.5%）、無聊消遣（33.6%）為主，老年群體以鍛煉身體（45.9%）、興趣愛好（36.7%）、舒緩身心（33.7%）為主；文化需求方面，調研反映出目前市民認為寧波市最缺乏的文化活動是歌舞演出（33.7%）、高雅舞臺劇（30.6%）和文藝培訓（29.2%）。[8]“群眾文化需求”調研基本反映了目前寧波市民文化需求的實際狀況，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寧波市民文化生活主要還是集中在家庭及熟悉的環境中，寧波市民認為文化消費需要以物質生活得到保障為前提，文化消費總體上還停留在較低的水準；文化生活的目的性還比較模糊，主要以滿足個人興趣為主，尚未達到有意識地追求知識、陶冶情操、提高藝術素養的程度。寧波市民文化生活的現狀，與城市總體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尚存在差距，尤其應當引起重視的是，“群眾文化需求”調研數據顯示，在寧波市青年和中年群體中，文化生活目的方面，選擇“無聊消遣”的比例均超過30%，對于寧波市各級文化館而言，今后的文化服務工作要不斷擴大服務范圍，調整服務方式，提高服務質量，力爭實現無論是學齡前兒童、義務教育階段的中小學生、高中生及大學的青年學生、社會從業者，還是已經退休的老年群體，均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文化藝術形式，接受文化藝術熏陶。從目前參與文化館活動的人群看，仍然是老年人居多。然而未成年人文化工作是公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特別是文化館回歸公益，不再開展有償的青少年藝術培訓之后，如何充分利用文化館（站），把中小學生作為重點對象納入服務范圍，如何更好地吸引中小學生，開展青少年藝術教育活動，提供形式多樣的公共文化服務，促進青少年健康成長，日益成為市文化館未來要面對的重要課題。文化館是我國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重要載體，是實現廣大人民群眾文化權益的主陣地。文化館的公共文化服務要結合本地實際情況，注重服務的針對性和有效性。文化館文化服務和產品的有效性應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資源配置要兼顧群眾需求，保證群眾平等地享受公共文化服務；二是人民群眾享受文化的機會和基本權益要均等。現代公共文化服務的均等化，絕不是平均主義式的等額分配，而是在考慮城鄉、區域、群體對公共文化產品需求差異性的基礎上，提升特殊群體享受文化權益的機會，這其中就包括中小學生群體；在資源配置方面，應保障群眾享受文化的機會均等，只有這樣，群眾的需求才有可能得到兼顧。三“一人一藝”構建青少年藝術教育平臺的路徑探索寧波市各級文化館在不斷發掘和滿足群眾文化需求的同時，更承擔著青少年校外教育的責任。關心和保護中小學生健康成長，不僅是教育部門和學校的職責，而且是全社會的使命和義務，把社會教育、家庭教育與學校教育密切結合起來，將有助于形成全社會關心中小學生健康成長的環境和風氣。（一）文化館開展中小學生藝術教育的政策依據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國家針對青少年的藝術教育，曾提出多項政策，包括1989年2月國家教委、文化部發布的《關于加強少年兒童藝術教育的意見》、1997年5月國家教委發布的《關于加強學校藝術教育的意見》、2002年5月教育部頒布的《全國學校藝術教育發展規劃（2001～2010年）》、2007年5月教育部發布的《關于加強和改進中小學藝術教育活動的意見》、2008年9月教育部公布的《關于進一步加強中小學藝術教育的意見》等。在1995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中，第六章第五十條明確規定：“圖書館、博物館、科技館、文化館、美術館、體育館（場）等社會公共文化體育設施，以及歷史文化古跡和革命紀念館（地），應當對教師、學生實行優待，為受教育者接受教育提供便利。”1999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進素質教育的決定》中，提出“全面推進素質教育，要堅持面向全體學生，為學生的全面發展創造相應的條件，依法保障適齡兒童和青少年學生的基本權利，尊重學生身心發展特點和教育規律，使學生生動活潑、積極主動地得到發展”；“實施素質教育應當貫穿于幼兒教育、中小學教育、職業教育、成人教育、高等教育等各級各類教育，應當貫穿于學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會教育等各個方面。在不同階段和不同方面應當有不同的內容和重點，相互配合，全面推進”。2004年，文化部等十二部委聯合發布《關于公益性文化設施向未成年人免費開放的實施意見》，文件要求文化館要堅持面向未成年人、服務未成年人的宗旨，并與學校綜合實踐活動相銜接，積極開展教育、科技、文化、藝術等適合未成年人參與的活動，充分發揮公益性文化設施提供精神文化服務，加強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作用。2017年3月1日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第十條規定：“國家鼓勵和支持公共文化服務與學校教育相結合，充分發揮公共文化服務的社會教育功能，提高青少年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素質。”這些政策，是寧波市各級文化館（站）實施“一人一藝”中小學藝術普及專項的重要依據。（二）西方發達國家開展面向青少年的社會藝術教育的經驗20世紀60年代，美國、英國、澳大利亞、日本等發達國家已經開始探索學校藝術教育與社會藝術教育互補并進。一方面，學校的教育資源，如美術教室、音樂教室、排練教室、計算機教室等向社會開放，學生家長或社區居民可以走進課堂，指導或參與美術、音樂、舞蹈、戲劇表演等教學及評價活動，以促進學校與家庭、學校與社會的交流互動；另一方面，各類社會文化藝術機構也積極開展面向學校、面向中小學生的教育實踐活動。文藝機構開展活動不受教材、課程標準的限制，又有優越的條件、專業的設施和藝術人才，所以可以通過大規模的活動，吸引大批中小學生走出課堂，走進美術館、博物館、音樂廳、劇院，盡情體驗藝術活動的豐富和樂趣，在快樂中學習藝術創作與鑒賞的知識，提高審美判斷力和藝術品位。社會力量參與中小學生社會藝術教育，有助于兒童身心健康成長。美國教育工作者通過研究發現，有與成年專業人員接觸經歷的兒童，更有可能形成獨立學習、自我激勵、深入研究的積極態度。“激勵學生高層次興趣的辦法是使學生與那些愿意交流他們的興趣和志向的成年專業人士接觸。這樣會使孩子有機會集中探索個人興趣，廣泛接觸各種成人的生活方式和意識形態”。[9]這一發現，促使美國一些學區，如康涅狄格州學區通過給家長和社區成員散發公開信的方式，開發自身社區資源，征集愿意與學生進行交流的成年專業人士成為社區教育志愿者，為中小學生提供接觸成人楷模的學習機會，通過與現實生活中“工作著的專業人員”的有效互動，幫助孩子們探索個人興趣，最終培養起獨立學習，自我激勵的積極態度。在康涅狄格州學區開發的社區教學資源中，與藝術有關的項目超過30項，包括古董、建筑、藝術史、折紙、泥塑、素描、編織、攝影、芭蕾、民間美術和音樂、現代舞、電影、歌劇、啞劇等，甚至還包括動畫制作、商業藝術、服裝設計、化妝設計等。[10]這些項目，極大地開闊了孩子們的藝術視野，幫助他們在錯綜復雜的世界中認識文化的多樣性，懂得理解和尊重他人，建立對自我的正確認知。在我國，學校藝術教育是美育的主要途徑，但是，藝術教育同時也是學校教育中的薄弱環節，存在諸如師資短缺、藝術課程不足、活動參與面狹窄等問題，制約了學校藝術教育美育功能的充分發揮。寧波市各級文化館等公共文化機構開展的“一人一藝”中小學藝術普及專項，將藝術教育視為應盡的社會責任，著眼于培養中小學生的藝術鑒賞能力，提升文化素養和公民素質，這不是學校教育的簡單重復，而是學校教育的“補缺”。文化館開展的面向中小學生的藝術教育，可以借鑒西方發達國家的經驗，應與中小學生的學校教育有嚴格的區別。在教育方式上，不是簡單枯燥的道德說教，而是在寓教于樂中實現教育目標；在教育理念上，不是讓中小學生換個場所延續“填鴨式教學”，更不是搞各種“考級培訓”，而是要讓學生在輕松的環境中，在娛樂和游戲中學習，達到知識、眼界、身體、心靈同步健康發展的目的；在活動項目設計方面，更應強調體驗、互動，重視普及推廣、興趣培養、實踐參與；在活動組織方面，應與周邊學校密切配合，充分利用節假日和課余課外時間，組織小型多樣的主題教育、文體娛樂、公益服務，開展家長與學生共同參與的親子活動，與家庭和學校有效銜接。（三）文化館構建中小學生藝術教育平臺的路徑探索寧波市積極探索社會文化資源向公眾開放機制，鼓勵文藝院團、教育機構、文化企業等社會資源參與公共文化服務，充分整合好利用好這些分屬不同單位、不同領域、不同類型的文化資源，使之更好地惠及民眾，緩解公共文化資源總量不足的問題。在推動社會文化資源整合共享的基礎上，“一人一藝”可以充分利用政府投資建設的文化設施，整合師資力量，彌補中小學校藝術教育經費不足、課程不足的問題，成為學校課堂教育的有效社會延伸，以培育青少年文化藝術素養，豐富課余文化生活，幫助青少年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審美觀。作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平臺，文化館參與學校藝術普及，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做出更多的創新探索。1.藝術教育與非遺傳承相結合近年來，各地文化部門積極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進校園”活動，以豐富多樣的形式，在中小學生中廣泛開展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教育，引導學生學習、參與文化傳承和創新活動。“非遺進校園”的教育對象包括高等教育、基礎教育和幼兒教育各個年齡段學生，可以使民族文化、民族精神得到有效的傳承和弘揚，對于文化遺產的繼承和繁榮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目前，“非遺進校園”是作為一項素質教育的內容融入校園的，文化主管部門大力提倡非遺進校園、進課堂、進教材，但是這項工作的執行主體是學校。對于學校而言，九年基礎教育階段的學生以教師、教材、課堂授課為中心，對于“非遺進校園”活動，教材編寫是十分緊迫的任務，因為沒有教材，非遺即使進入校園，也難以進入課堂，更難以保障教學的系統性和學生學習的規范性。另外，從教師方面看，學校教師對非遺領域的了解有限，相關專業水平和素養參差不齊，難以深入淺出地傳授非遺知識。教材、教師這兩個教學要素存在的問題不解決，學校在執行“非遺進校園”方面的主體作用難以發揮，“非遺進校園”無法在學校和學生中深入扎根。文化館可以成為從文化主管部門到學校落實“非遺進校園”的重要橋梁。第一，文化館可以利用自身掌握的各種文化資源，通過展示、展演等各種形式，向中小學校“送非遺”，對中小學生進行非遺知識的宣傳。第二，文化館可以不定期邀請非遺項目傳承人和非遺專家到學校開展非遺講座，通過傳承人和專家的引入，讓廣大師生有機會接觸到原汁原味的非遺文化精髓，培養學生對非遺的興趣。文化館還可以與中小學校開展深入合作，協助學校組織中小學生非遺興趣小組，通過文化體驗、小組討論等多種方式，開展別具特色的文化傳播活動，培養一批非遺小傳人。第三，文化館可以引入傳承人和專家，對在校教師進行培訓，培養出一支兼職的中小學非遺教師隊伍，解決“非遺進校園”的師資問題。第四，文化館可以依據國務院辦公廳2005年公布的《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中提出的“教育部門和各級各類學校要逐步將優秀、體現民族精神與民間特色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內容編入有關教材，開展教學活動”的精神，協同教育部門編寫非遺教材，開展教學教法研討，讓非遺真正進入中小學課堂教學。以上由淺入深、由點到面、循序漸進的工作，將有助于文化館實現“非遺進校園”活動從“送非遺”到“種非遺”的轉變，實現藝術教育與文化傳承的有效結合。2.藝術教育與科技相融合按照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頒布的《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文化館提供的公共文化服務應適應時代發展的科技創新要求。以往文化館作為開展公益性文化服務的場所，服務方式主要包括兩種，一種是開展講座、培訓，另一種是開展文化下鄉、廣場文藝、文藝團隊演出活動，這兩種手段分別被稱為“守陣地”和“走出去”。文化館在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進程中，遵循現代社會信息化、數字化的時代趨勢，正在創建第三種服務手段——數字化服務。目前，國內部分城市，如蘇州、重慶、杭州，正在全國率先試點建成數字文化館，嘗試提供傳統方式無法實現的公共文化服務。今天，互聯網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我們的生活，移動互聯技術的發展和應用，使群眾的文化訴求，從傳統的文化場館拓展到虛擬空間的各種終端。當代社會，科技創新不僅深刻地改變著人們的思想，更對藝術教育產生積極影響。一方面，科學與藝術之間的界限日趨模糊。另一方面，隨著虛擬技術、數字化技術等新手段運用于教育實踐中，藝術教育已經打破了空間和時間的限制，體現出越來越濃厚的交互和參與屬性；高科技手段使“人人成為藝術家”的理念成為現實，藝術的公共性更加突出，公眾在藝術面前更加平等。伴隨現代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以新媒體為載體的遠程教育技術日趨成熟，為公共文化數字化服務創造了更加有利的條件。藝術教育與科技的融合，一方面，可以拓展藝術教育學習的范圍和途徑——科學技術既是藝術教育的媒介，也是藝術教育的信息來源；另一方面，藝術教育使新媒體藝術進入課堂，成為中小學生藝術學習的手段和新的創作方式。文化館在做好面向中小學生的傳統輔導培訓的同時，還應做好數字服務，最大限度地實現傳統輔導與數字服務的聯動，這是信息化時代對公共文化服務的新要求。蘇州市公共文化中心推出的“文化藝術云課堂”在全民藝術普及方面的探索，是可供借鑒的成功案例。“文化藝術云課堂”是基于云計算商業模式的教育服務平臺。在這個平臺上，所有文化藝術領域的相關資源集中整合為資源池，資源之間實現了展示互動，按需交流，從而降低了培訓的成本，提高了使用效率。“文化藝術云課堂”面向社會公眾，每個用戶與云平臺之間建立了信息接收和反饋的雙向聯系，不同用戶之間通過云平臺也建立了完整的信息交換渠道，從而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學習生態系統。“文化藝術云課堂”為公眾提供海量、優質的文化藝術類課程，用戶可以自主安排學習的內容和進度，享受個性化的文化藝術服務。[11]寧波市文化館針對青少年的認知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