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股”為出版業資本運作注入新活力在新的歷史時期，代表我國出版業主體的經營性出版單位的改革已經進入到產權改革和制度攻堅的新階段，而作為出版業改革的基礎性環節，產權改革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對此，本文指出，合理借鑒和引入國際資本市場普遍采納的“黃金股”制度，既保證了國家對出版業強有力的掌握，又有利于真正實現出版業政企分開，開展資本交易與資本運作，走出一條出版業的“中國之路”。

目前，我國出版業改革已進入制度攻堅的新階段，而產權改革是必需通過的關口。依據2022年7月出臺的《新聞出版總署關于深化出版發行體制改革工作實施方案》的要求，面對市場的經營性出版單位轉企改制工作要以體制機制創新為重點，增加活力，提高競爭力；根據現代企業制度的要求，有條件的要進行股份制改造，實現投資主體多元化。該方案同時指出了深化中國出版發行體制改革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對此，筆者認為，我國出版業的產權改革，可以借鑒國外資本市場勝利采納的“黃金股”機制。

防止惡意收購

“黃金股”（goldenshare）亦稱“特權優先股”，簡稱“金股”，是在國有企業改制過程中，被給予可以優于其他股份的某種特別權利，原則上由政府（通常是行業主管部門或財政部）持有的股份。設置“黃金股”的國有企業，即使將國有股份100%公開轉讓，使它變為民營甚至外資企業后，政府仍可通過“黃金股”對企業行使管理掌握。

采納“黃金股”機制特別有助于保持公有制原則。在20世紀80年月西方國家私有化時期，“黃金股”機制被公用事業領域的改制企業廣泛采納；90年月東歐國家在國有企業改制過程中，也較多使用了“黃金股”機制。

“黃金股”是一種特別的股份，其特別性是由自身性質打算的。其一，“黃金股”由政府持有，一般只有1股，不能轉讓交易，亦不能托付非政府機構、企業或個人行使權利；其二，“黃金股”是一種股權創新，既不同于優先股也不同于一般股，不享有收益權，只有事后的表決權，即非管理權而是掌握權；其三，“黃金股”自身不具有經濟價值，適用于改制的國有企業，是政府為特定事項設置的一種拒絕權。

因此，筆者認為，為了支持我國出版業國有資本結構的優化，削減國有出版資本局部退出過程中的不確定性，防止民營資本及外資可能的惡意收購，出版業的產權改革可以借鑒“黃金股”機制。

出版業改革亟待制度攻堅

馬克思說過，全部制關系是一切經濟關系中最重要的起打算作用的關系；近現代經濟學家也無不認為產權問題至關重要。由此可見，產權問題是市場經濟運作的基礎，假如沒有產權就沒有真正的市場或市場經濟。因此，國有企業改革必需面對產權改革這個根本性環節。

轉企改制后的國有出版企業，其初始產權是“國有獨資”，即單一的國有產權體制。雖然產權單一的出版企業是符合我國公司法的企業，但卻不是現代企業制度所要求的典型的公司組織形式——股份制公司。

“國有獨資”使產權主體單一，導致國有出版企業資本金的來源范圍狹窄，主要是轉制時核定的資本金、國有增資投入及自我積累，資本實力普遍不足，無法與國際大出版企業競爭。同時，其產權形態亦使外部資本難以順當進入出版業，出版企業無法吸納更多的產權主體，也無法進行產權的合理流淌，資本擴張與資本運作難以進行。

此外，國有獨資出版企業產權的單一性，必定帶來產權關系的封閉性，以及產權占有關系的排它性，會形成全部權與經營權重置，帶來眾多弊端。產權單一將嚴峻制約中國出版業的進展后勁與國際競爭力。因此，新聞出版業的經營性轉制，核心就是要做好產權改革。

確保國家出版權的統一

那么，產權改革會不會動搖國有出版資本的主導地位，影響國家出版權的統一？關于這一點，早在黨的十五大上有關公有制的重要論斷就已經供應了理論依據。十五大報告指出：“要全面熟悉公有制經濟的含義。公有制經濟不僅包括國有經濟和集體經濟，還包括混合全部制經濟中的國有成分和集體成分”，“公有制實現形式可以而且應當多樣化”，“不能籠統地說股份制是公有還是私有，關鍵看控股權把握在誰手中，國家和集體控股，具有明顯的公有性”。

國有出版企業由國家控股，即使汲取了部分民營資本甚至少量外資，只要掌握權在國家，它仍具有明顯的公有性；而且還會擴大國有出版資本的支配范圍，增加國家對出版業的主導地位，使出版業的盈利力量與進展力量得到提高。因此，國有出版業的實際影響力及掌握力事實上通過產權改革可以得到進一步放大。

同樣，出版企業的產權改革也不會導致國家出版權的失控。《關于進一步規范新聞出版單位出版合作和融資行為的通知》就明確指出，出版權是國家給予新聞出版單位的專有權利，新聞出版企業在合作和融資活動中不得出讓或變相轉移；已經轉制的新聞出版企業和事業單位分別出來的報刊、社辦企業在對外合作和融資活動中，必需按現行的各項規定嚴格履行審批手續。該通知還要求各地新聞出版局要加強對全部新聞出版單位合作、融資活動的監管，確保國有資產不受損失，確保國家出版權得到有效掌握。

這表明，包括產權改革在內的融資、合作等行為，是在國家各級新聞出版行政部門嚴格監督與掌握下進行的；而對外合作則嚴格實施中央集權式管理，中國境內全部新聞出版單位的對外合作都要經過國家新聞出版總署批準，地方無權打算。在這樣一種嚴格的出版管制環境中，經審批的產權改革是不行能威逼到國家出版權的統一和完整的。

出版改革要觸動產權

筆者認為，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國的出版改革必需觸動產權問題，充分發揮產權改革的重要功能，解放出版業潛在的生產力。

首先，要樂觀推動出版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企業制度是指以產權制度為基礎和核心的企業組織和管理制度。構成企業制度的基本內容有企業的產權制度、企業的組織制度與企業的管理制度。企業的產權制度則是界定和愛護參加企業的個人及經濟組織財產權利的法律和規章。在企業制度的構成要素中，產權制度是打算企業組織制度和管理制度的基礎，處在核心與關鍵的地位。

出版業產權改革能夠推動出版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現代企業制度的基本特征是產權明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與管理科學。產權改革必需從明晰產權開頭，由于事業單位都是國家投資，轉企后的出版企業產權主要是國家的，同時可適當考慮出版企業員工持股的可能性。完成明晰產權任務后，可依據產權關系，明確出版社出資人和經營者之間的權利和責任，實現“兩權”分別，保證國有出版資產保值、增值。

產權改革后成立的出版企業將割斷或弱化政企不分的頑疾，使得出版企業在堅持正確導向的前提下，能夠最大限度地排解非市場經濟方面的干擾，最大限度追求市場占有率。同時，產權改革也能推動出版企業建立科學的管理體系。

廣泛汲取社會資本

出版業的進展壯大離不開資本的推動。出版業必需把進展作為改革的主要著力點，應特殊強調以產業屬性來體現意識形態屬性，以經濟效益來保證社會效益和政治效益的實現。由此不難看出，廣泛汲取社會資本，進展壯大經營性出版企業是振興中國出版業的必由之路。

在出版平安方面，出版企業在進行股份制改造，有步驟地引進一些外部資本的同時，只要國家把握掌握權，牢牢把握“利用資本”而不是“被資本利用”，則不管是國有資本還是民營資本，實際上都是為我所用，不會沖擊正常的出版秩序。而國家在現階段之所以對出版企業融資進行嚴格掌握，是由于較多考慮輿論導向與信息平安因素。

出版業改革與進展的實踐表明，逐步開放出版業融資是利大于弊的。據報道，我國一些發行集團、新華書店及一些出版傳媒單位的非編輯環節，借鑒經濟領域里股份制改革的勝利閱歷，大膽地采納了股份制改革及融資模式，真正實現了以資本為紐帶的資源共享、市場多贏的戰略，體現出某種產權多元化及某種程度的產權人格化的效應，極大地解放了發行乃至出版單位的生產力，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好勢頭。

增加國有出版資本掌握力

“流水不腐”，同理，流淌的產權不易沉淀、低效。產權改革后，明晰的產權可以上柜或者上市交易，業外國有或者民營資本可以通過收購股份進入出版企業，業內資本也可通過轉讓股份順當變現退出。這為我國的出版資本實現“有所為、有所不為”打開便利之門。

眾所周知，長期以來困擾我國出版業的嚴峻痼疾就是出版資源的配置平均化。由于缺少資本運作，出版資源無法有效集中。實行產權改革后的股份制出版企業，可通過產權交易，以資本為紐帶進行國有出版資本運作，實現兼并、重組、收購，形成強勢的國有出版集團、發行集團、報業集團。這樣，國有出版資本可從弱勢出版企業退出，真正實現“有所為、有所不為”。

新時期的出版競爭將非常激烈，為了弘揚中華傳統文化，堅守出版陣地，國有出版資本有必要向具有較強國際競爭力的大公司大企業集團集中，向出版業的主業集中。國有出版資本只要牢牢守住具有行業龍頭地位的標志性企業，守住行業上游企業，那么國有資本在出版領域的掌握力將被大大加強。

為資本運作開拓“綠色通道”

引入“黃金股”機制能使政府對產權改革的出版企業保留最終掌握權。出版社等出版單位轉企改制成為股份制企業后，隨時間的推移，國有股份往往會低于100%，國家對其掌握會有所減弱。設立“黃金股”后，政府對出版社的重大事項擁有拒絕權，這樣即使政府不是最大股東也能夠對出版社大政方針實施有效掌握。實際上，“黃金股”使政府擁有了股權以外的“尚方寶劍”，為政府推行產權改革、實行資本運作吃了一顆“定心丸”。

同時，“黃金股”削減了政府對改制后的出版企業日常決策與經營管理進行干預的沖動，有利于真正實現出版業的政企分開。作為一種特別的股權機制，“黃金股”不是事前的決策權而是事后的拒絕權，政府有了“黃金股”這把利器，就不需要過分關注出版企業繁雜的日常事務，在少持甚至不持股份時照樣能夠實施有效掌握。這樣，政府進行出版資本結構調整及資本運作時，沒有了后顧之憂。可見“黃金股”為出版企業國有股減持、股權多元化及出版業的政企分開，開拓了一條“綠色通道”。

此外，在出版資本“存量盤活、增量進入”的過程中，“黃金股”發揮著重要的保障與穩定作用。設置“黃金股”可以推動國有出版資本開展資本運作，有利于出版產業結構優化。國有出版資本應盡早從出版產業鏈中的下游及一般競爭性行業退出，去占據具有科技含量及核心競爭力的領域。因此，作為一種臨時性的過渡措施，政府可以在擬退出的國有出版企業設置“黃金股”，代表公共利益；政府持有的一般股則通過資產互換、產權交易、股份轉讓等形式變現退出。

制度創新需穩步推動

筆者認為，出版業的產權改革及制度創新可從3個方面進行：一是從產權多元化的角度，建立“混合產權制度”；二是從出版業“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角度，引入“黃金股”機制，開展產權交易與資本運作；三是從法人治理的角度，變行政式運作為公司化治理。當然，出版業的產權創新與制度演進應樂觀穩妥進行，需要一個較長的歷史過程。

國有出版企業產權由單一國有形式到多元形式，必需走股份化道路。多元化的產權主體將使國有出版企業產權關系更加明晰，產權界定更為明確；而且由于產權來源社會化和股份的高度流通性，出版企業的產權關系將實現更高層次的社會化，從而較好地實現國有財產的全部權與經營權的分別，便于實施現代的公司管理形式并形成出版企業全部者與經營者的相互制衡機制。企業從單一的產權全部者變成多元的全部者，這種變革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國有出版企業實施股份制是一件新生事物，應當有方案、有組織、有步驟地進行，在不轉變國家控股的前提下，推行多方持股。第一，設置國家股，由國有出版資產存量折股而來；其次，設置法人股，允許業績優秀的業內及經過審批的業外國有企業參股，鼓舞出版集團公司和發行集團公司相互持股；第三，討論并考慮設立管理股和職工股，利用個人股權這種終極全部制形式的資本內在增殖機制及對整個產權關系所具有的調整力，使國有出版資本與個人人力資本有機結合，切實解決國有企業普遍存在的“動力缺乏癥”與“急功近利癥”；第四，為外資股預設適度空間，便于將來時機成熟時汲取外資進入，推動出版業國際化。

優化出版產業結構

產權改革的重要作用是使處在鎖定狀態的國有出版產權，能夠通過上市交易的方式實現流淌化，從而盤活存量。產權流淌是國家在出版領域推行“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基礎上，出版業的國有資本在資本市場交易中實現退出與集中，使出版產業結構得以優化。

基于出版平安的考慮，出版業的資本運作必需引入“黃金股”機制，由于設置“黃金股”的股份制出版企業比直接的國有獨資產權制度更有優勢。國家在擬部分退出的出版企業，可以嘗試以“黃金股”取代部分實體股份，逐步試點實行“一般股＋優先股＋‘黃金股’”的股權結構，即將原持有股份的一部分轉化為不具表決權的優先股，擴大其他股份如法人股、管理股、員工股等股東的決策權限，調動他們的樂觀性；作為條件，政府在特別狀況下對特定事項行使拒絕權。這樣的制度支配，既保證了國家對出版業強有力的掌握，又擴大了我國出版業的進展機遇。

出版企業必需按完全的市場化、公司化運作。從原事業單位體制到公司化治理，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