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從“境地研究到環境史*提要熱納維耶芙教授認為，年鑒年派并非法國環境史研究的先驅，年鑒派研究的是“境地而非環境史中的“環境，但這并不是說法國沒有環境史研究，只是因為學科分野導致分散罷了。法國環境史研究急需相關學科的整和。關鍵詞環境研究環境史2001年9月，160多名學者齊聚蘇格蘭圣安德魯斯大學，舉行了新成立的“歐洲環境史研究會的第一次大會。但與會的法國和地中海國家的代表很少。這一情況在大會上引起了廣泛的討論，一位美國學者甚至就此做了一個專題發言，試圖證明對環境問題的興趣和宗教信仰有關，只是這個帶馬克斯韋伯氣味的說法過于牽強，難以令人信服。尤其是法國人對這次研討會奉獻甚微這件事，令許多學者感到驚訝

2、，因為他們都以為環境史研究在法國是有傳統的，特別是在他們看來，年鑒派歷史學家一定曾激發過法國史學界對環境問題的研究興趣。這里我想對當前法國環境史的研究狀況作一個介紹，這也許有助于說明為什么法國參加這次會議的代表如此之少。但在議論晚近的開展之前，我想應該先對在法國之外流傳甚廣的那種把年鑒學派當作環境史先驅的觀點作一個評述，看看它是否貼切。*這篇文章的法文本發表在?社會運動?2002年79月號。只有1個意大利人，1個西班牙人，2個法國人與會，希臘人和葡萄牙人一個也沒來，而與會的盎格魯薩克遜人、德國人和斯堪地納維亞人等等，卻有數十人之多。其根據可在以下著作中找到：莫斯利(Ssley)：?世界的煙囪：

3、煤煙污染的歷史(Thehineyftherld，AHistryfSkePllutin)，白馬出版社，劍橋，2001，第6頁；倍思(Bess)、西奧克(i)和西富特(JSievert)：“南歐環境史的編纂(EnvirnentalHistryritinginSuthernEurpe)，載?環境史?雜志(EnvirnentalHistry)卷5，第4期，2000年10月，第545頁。莫斯利的著作開展了克勞斯比(Arsby)在“環境史的過去與現狀“ThePastandPresentfEnvirnentalHistry，載?美國歷史評論?(AerianHistrialRevie)卷100，第4期，199

4、5年10月，第11771189頁一文中提出的類似觀點。一年鑒學派是環境史研究的先驅嗎?假如把所有涉及人與環境互動關系的研究都歸于環境研究的話，那么法國環境研究的傳統可以上溯到韋達爾德拉布拉什地理學派。這個學派首先將“環境一詞引入法國的科學詞匯。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那段時間里，法國歷史學家們又將這個概念引入了歷史學領域，并對環境問題的研究產生了興趣，只是他們當時不大使用“環境這個詞，而更愿意使用“境地(ilieu)一詞。呂西安費弗爾在?地球和人類進化?(1922年)一書中研究了人類社會與其所處境地的互相作用，其中很多說法都極富于現代的意味：在作用于境地的時候，人類不可能置身于境地之外。人類在試圖

5、對境地施加作用的同時也必然受到境地的反作用。從另一方面說，影響并制約了人類社會生存的自然界，也不是外在于人類作用的處女地；它已經被人類深入地影響、變更和改造過了。1933年，馬克布洛赫也在他的?法蘭西地貌的原始特征?一書中對這些觀念表示了他的興趣。這些年鑒學派奠基者的工作為他們的追隨者們繼承了下來。后來的費迪南布羅代爾就在這方面做出過重大奉獻。布羅代爾使用的也是“境地這個詞，并把這個概念和“長時段的概念聯絡了起來。眾所周知，他在他那個關于菲力浦二世地中海政策的論文提綱的序言中曾談到，他是怎樣轉向關于菲利浦二世時代地中海世界的研究的。這篇論文的第一局部題為“境地研究(LaPartduilieu)

6、，討論的全是人與地中海境地的關系，其中很多闡述涉及物質上的局限、氣候或開發方式等問題。?15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一書的很多章節，討論的也是人與境地的互動以及氣候、生物、食物、能源或技術等方面的問題。?法蘭西的特性?一書也是如此。此外布羅代爾還大力主張開展“地理歷史學這也是他自己創造的一個術語，為的是和傳統的歷史地理學相區分。歷史地理學在他眼里大概具有太多的地理學的屬性，和歷史學的關系并不很大。50年代末，伊曼努埃爾勒華拉杜里也投入了對氣候史的研究。他要寫的是一部“無人的歷史，這與馬克布洛赫關于“歷史可以定義為對人類過去的研究的論斷相悖，也背離了呂西安費弗爾關于“人與境地不可別離

7、的觀點。在?社會科學史?一書中，皮埃爾肖努也用了很長的篇幅闡述人和境地的關系。戰后30年中社會史和經濟史方面的重要論文，尤其是農村史方面的論文，其研究范圍雖然經常是地區性的，但在研究人的問題之前，都從未忽略對“地的研究。這里也許應該看到法國歷史學家所受到的歷史學和地理學的雙重訓練的影響：假如說這兩門學科的靠攏可以造成其中一門凌駕于另一門之上的傾向的話，那么在法國歷史學家的工作中得到強化的肯定是地理學方面的研究。假如說歷史學家在研究中為地理學讓出了大量的地盤，那么地理學家也反過來為境地史研究做出了非常重要的奉獻。本文不可能一一列舉地理學家在這方面的工作，但他們的奉獻確實具有不容無視的重要性。科學

8、史家讓一保羅德雷阿日在他的生態學史研究中，在談轉引自吉耶艾斯居雷(GGuilleEsuret)：?社會及其自然環境?(Lessitsetleurnatures)，巴黎，Alin，1989年，第5頁。參見“地理歷史學：社會、空間和時間(Ghistire：lasiet，lespaeetleteps)，?歷史學的抱負?(Lesabitinsdelhistire)第3章，Fallis出版社，1997年，第68114頁。勒華拉杜里(ELeRyLadurie)：?11世紀以來的氣候史?(Histireduliatdepuislanil)，Flaarin出版社，llhap，1983年(1967年第1版)。這

9、里僅舉兩個重要的奉獻為例：一是第昂(RDin)的工作，主要作品有?論法蘭西地貌的形成?1934年)；?法國葡萄種植和葡萄酒的歷史：從起源直到19世紀?(HistiredelavigneetduvinenFrane，desriginesauXIXesi#le，Paris，1959年)；?魯瓦河流域向斜谷的形成?(HistiredeslevesduValdeLire，Paris，1961年)。另一個是皮特(JRPitte)的工作，主要作品有?法蘭西地貌史?1983年，2001年出修訂增補版)。論各學科之間的“領域沖突問題和法國科學生態學的弱點時，就提到來自地理學方面的競爭可能是造成法國科學生態學開

10、展緩慢的原因之一。1974年，年鑒雜志出版了一個題為“歷史與環境的專號，這看起來像是一些主要發生在外界的有關環境問題的論爭在史學界引起的一個回響。專號中的文章大都是外國學者寫的，而且作者大都不是歷史學家，而是一些地理學家、經濟學家和人類學家。這些文章肯定沒有讓法國史學界掃興，但也不能就此斷言法國歷史學從此就完全被環境問題裹挾而去了。該專號還在“空間經濟環境的標題之下登載了一些帶有類似特征的書評，其中談到的好幾本書都被認為應該成為政治生態學的經典，如?包圍?，?我們只有一個地球?，?增長的限制?或?寧要空想不要死亡)(LUtpieulart)等。德雷阿日(JPDelage)：?生態史：人與自然的

11、科學?(Histiredellgie，unesienedelheetdelanature)，LaDuverte出版社，1991年，PintsSienes出版社，1991年。AnnalesES?經濟、社會、文明年鑒?卷29，1973年3月。作者中有一個丹麥人、一個瑞士人和一個澳大利亞人。還有一個是地理學家，名叫薩什(ISahs)，他的文章討論的是生態開展學問題，只有一篇寫西班牙地震的文章出自一位名叫樊尚(BVinent)的歷史學家之手。作者分別是柯蒙納(Bner)、瓦爾德和杜博斯(Bard和Rdubs)、福雷斯特(JFrrester)以及杜蒙特(RDunt)。與其說這一期“歷史與環境專號開拓了一

12、個新的領域，倒不如說它只是一次沒有前途的試驗：該專號只出了一輯，再無后續。事實上，在當時法國歷史學家的眼里，環境還沒有被完全當作歷史研究的對象。在?新史學辭典?(1978年)里，“環境詞條也只是在“歷史地理學這個詞目之下被順帶地介紹了一下。在雅克勒高夫和皮埃爾諾拉列舉的“新研究對象里，好象也看不到環境的影子。固然，這份“新研究對象清單上的第一條就是“氣候，但勒華拉杜里對氣候史下的定義“研究下雨或晴天的歷史卻無法為今天寫環境社會史的人們所認同，因為這個定義把“人整個地排除在研究視野之外了，而“環境這個概念，著眼的恰恰是人與各種環境因素之間的互動關系。此外，盡管全世界都已意識到了無序開展造成的各種

13、費事，但當時的經濟史仍在按增長和危機(這個詞在當時是增長的減緩或停滯的同義詞)的思路考慮問題，并把工業革命看作人類消費方式和技術體制的一場具有重大社會和文化意義的變革，而從未考慮過或只是淺薄地考慮過工業革命對生態環境系統及人類安康造成的各種重大后果。比方，關于技術選擇、化石資源消耗或污染的影響的研究，都還沒有提上議事日程。當時很繁榮的歷史人口學在研究城市超高死亡率原因的時候，更重視的是居住條件的因素而不是市民每天呼吸的受到細菌和化學污染的空氣。當時的工人運動史在談到工人斗爭的社會成就時，關注的也只是勞動時間和社會保障方面的改善而不是各種“環境不公正問題，其實工人正是環境污染的最大受害者。和當時

14、的政界人物們一樣，歷史學家衡量繁榮的標準也是煙囪的高度和環境污染的程度。因此，在二戰之后的30至40年間，歷史學家對環境的興趣較之二戰之前是有所不同的。而在看到了這種差異后，我們就能更好的理解，為什么20世紀末的外國環境史研究者們，會通過重讀年鑒學派的著作而認定年鑒學派是環境史研究的先驅。法國歷史學和地理學之間的互相浸透大概是導致這一印象的原因。確實，法國的歷史學很關注“境地的問題。但是，將關于“地的研究和關于“人的研究割裂開來，是不可能進展真正的“環境史研究的，因為嚴格意義上的環境史，必須同時包括人和境地這兩個方面。從這個意義上講，呂西安費弗爾可能做過一些有關環境史的先驅性的研究，然而這種研

15、究后繼乏人。在我看來，認為法國在80年代之前就有了真正的環境史的看法是很荒唐的，因為真正的環境史擯棄那種讓人外在于自然界的觀念形式，成認人和生物圈、人類社會和生態系統是一個統一體。從這個觀點出發，環境史研究就既要考慮到自然境地的各種局限(長期以來，法國歷史學家已經這樣做了至少是局部地)，也要考慮到人的活動對環境帶來擾亂甚至破壞(這一點那么根本上被法國歷史學家忽略了)。當然我們也不能要求60年代或70年代的研究者們在當時就能意料到環境問題的嚴重性。畢竟環境危機在70年代才剛剛開場凸顯，而歷史學家一般都只能關注他們所處的時代的問題。只有隨著70年代環境主義意識的覺悟，以及在產生了各種生態學觀念乃至

16、政治生態學之后，那些涉及全球生態環境的歷史學問題才有可能出如今學術前沿。如今看來，北歐諸國比東歐或南歐諸國顯然具有更深入更成熟的環境意識(原因尚待研究)，而這種年代上的差距自然會在各國歷史學家的工作中反映出來。瓦爾特(Falte)在他的“環境史研究的目的是什么?“Unehistiredelenvirnneent，purquifaire?，載?自然境地，社會空間?(ilieuxnaturel，espaessiaux)，這是一份提交給R德洛爾的研究報告，(索邦出版社，巴黎，1997年)一文中對這個問題作了更詳盡的討論。二法國式的環境史研究從80年代開場，法國的歷史學開場發生變化，但這變化進展得很緩

17、慢。在整體的歐洲歷史已初現端倪的時候，對于自己的鄰國人極為關注的那些問題和爭論，我們法國人好似多多少少有些超然物外。甭說和這時已經出了許多優秀的環境史著作的美國史學界相比肩了，就是除了我在下面就要談到的德洛爾和瓦爾特的?歐洲環境史?(Hstiredelenvirnneenteurpen)之外，還可以舉出這樣一些表達了研究整體歐洲環境史的初步嘗試的著作，如布林貝克姆(PBribele)和普菲斯特(hPfister)編：?沉默的倒記時：歐洲環境史論集?(TheSilentuntdn，EssaysinEurpeanEnvirnentalHistry)，柏林，1990年；肖特(DShtt)：?歐洲的能

18、源與城市：從前工業時代的“木柴匱乏到20世紀70年代的石油危機?(EnergieundStadtinEurpa，vndervrindustrielleHlzntbiszurlkriseder1970erJahre)，斯圖加特，施泰納，1997年；伯恩哈特(hBernhardt)主編：?1920世紀歐洲城市的環境問題?(EnvirnentalPrblesfEurpeanitiesinthe19thand20thentury)，閔斯特，瓦克斯曼，2001年；伯恩哈特和馬薩吉波(GassardGuilbaud)主編：?現代惡魔：歐洲城市化與工業化社會的污染問題?(DnderneLapllutinda

19、nslessitsurbainesetindustriellesdEurpe)，克萊蒙費朗，PUBP，2002年；馬薩吉波、肖特和普拉特(HPlatt)主編：?城市與災變：歐洲歷史上對緊急事變的應對?(itiesandatastrphes：pingithEergenyinEurpeanHistry)，彼特朗，緬因河畔法蘭克福，2002年。其中最令人興奮的書有：塔爾(JATarr)：?尋求最后的廢水池：歷史視野中的城市污染?(TheSearhfrtheUltiateSinkUrbanPllutininHistrialPerspeetive)，阿克倫，阿克倫大學出版社，1996年；梅洛西(Vels

20、i)：?衛生的城市：殖民時期以來美國城市的根底設施?(TheSanitaryity：UrbanInfrastrutureinAeriafrlnialTiestthePresent)，巴爾的摩，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出版社，1999年；還有同一作者的?排廢大王美國：城市、工業、能源和環境?(EffluentAeriaities，Industry，EnergyandtheEnvirnent)，匹茨堡，匹茨堡大學出版社，2001年；克勞農(rnn)：?自然的大都會：芝加哥和大西部?(NaturesetrplishiagandtheGreatest)，諾爾頓和諾爾頓出版社，紐約倫敦，1991年。和已經寫出了

21、三部環境通史的英國人，或者和已經有了一長串環境史書目的德國人比起來，法國人都只能自嘆弗如我們連一部自己國家的環境通史都沒有。法國這時已經出現了環境地理學、環境哲學、環境心理學、環境法和環境經濟學，但卻還沒有任何像樣的環境歷史學。也許有人會反駁說：法國不是也有了一部名為?環境的時代?的大部頭著作嗎?但是仔細看看就知道，這只是一本討論會論文集，而且也沒有歷史學家參與(除了個別的例外)，這當然就很成問題。是不是法國歷史學家真的對環境問題一點也不感興趣呢?非也!實際上很多法國歷史學家都對環境問題懷有濃重興趣，只是他們討論這個問題的途徑不僅多有不同，而且還常常很難講解清楚。中世紀史專家羅伯特德洛爾很早就

22、在倡導環境史研究，這在法國史學界是比擬罕見的。他曾相繼對動物史和植物史發生過興趣，而后與科林納貝克合編了一部名為?建立一種環境史學?的書，最近又和瑞士史學家弗朗索瓦瓦爾特合作出版了一部?歐洲環境史?。在后一部著作中，兩位作者試圖以根本上是一些非法國人寫的環境史著作為根據(原因也就不必說了)做一個綜合考察：首先探明環境問題研究興趣的歷史演變，其次考量各種自然因素在時間中發生的變化，而最終目的還是要對人類活動如技術革命、工業革命、能源革命和城市化等等對境地的影響作出檢測。在環境史研究方面比擬活潑的團體中，有一個安德烈科弗勒指導的森林史研究組。20年來他們作出了許多有國際影響的重大研究成果。他們的出

23、版物不僅涉及對森林的認識、建筑材料或城市與自然界的關系等問題，還涉及有關森林的風俗問題。除了一些關于人與森林關系史的個人專著之外，科弗勒還在90年代組織編寫了兩部有關18和19世紀環境史資料的研究指南。如克萊普(Blapp)：?工業革命以來英國環境史?(AnEnvirnentalHistryfBritainsinetheIndustrialRevlutin)，倫敦，朗曼出版社，1994年；西蒙斯(IGSins)：?1l世紀以來英國環境史?(AnEnvirnentalHistryftheGreatBritainfr1000tthePresent)，愛丁堡大學出版社，2001；舍愛爾(jSheai

24、l)：?20世紀英國環境史?(AnEnvirnentalHistryfTentiethenturyBritain)，巴辛斯脫克，帕爾格拉夫，2002年。除了這些通史著作之外，英國還出版了BLukin，TSut，RGrve，Pates，Ssley等許多人寫的環境史專著。限于篇幅，這里不能一一列舉JRadkau，FJBr$ggeEier，RPSieferle等等許多人的大量作品。該書是在巴魯埃帕斯托爾(BarruPastr)和貝特朗(GBertrand)的指導下，于2000年由PUduirail出版社出版。?動物也有一部歷史?(LesAniauxntunehistire)，巴黎，瑟耶出版社，198

25、4年。“紡織纖維和染料植物(Fibrestextilesetplantestintriales)，載?中世紀初期的植物環境?(Labientevegetalenellaltediev)，斯波萊特，1990年。德洛爾和貝克(Bek)主編：?建立一種環境史學?(Purunehistiredelenvirneentetdesphn#nesnaturels)，巴黎，NRS出版社，1993年；德洛爾和瓦爾特：?歐洲環境史?(Histiredelenvirnneenteurpen)，巴黎，法蘭西大學出版社，2001年。其中包括：?舊制度時代的人與樹LHeetlarbresusIAnienRgie)，巴黎，

26、Enia出版社，1984；?人以林為本：1720世紀人與森林關系史?(LHeauxBixHistiredesrelatinsentreIheetlafrt，XVIIeXXesi#le)，巴黎，法亞爾出版社，1987年。科弗勒(Avl)和羅什富爾(IRhefrt)主編：?自然、環境和地貌：18世紀的遺產(研究資料指南)?(Nature，envirnneentetpaysage，IhritageduXVIIIesi#le，Guidedereherhesarhivistiquesetbibligraphiques)，巴黎，拉爾馬丹出版社，1999年。一些技術史學家，尤其是安德列吉耶姆指導的技術史研究

27、中心(隸屬于國家藝術和職業中心)，在環境史研究方面的表現也比擬突出。吉耶姆關于法國北部水資源、技術和城市問題的先驅性著作堪稱典范，許多有關技術史、城市化史、觀念史和物質史的問題都在其中得到了長時段的綜合性考察。他指導的團隊所研究的課題是豐富多樣的，其中有：環境政策對城市土壤層的影響，有害工業的整治對巴黎地區的地貌產生的效果，公共行為、技術選擇和環境局限三者之間的關系，而最受關注的還是交通或重金屬污染、工業化和生態系統等等方面的問題。克萊蒙費朗地區的布來斯帕斯卡大學有兩個歷史研究中心一個叫“空間與文化史學中心(HE)，一個叫古代文明研究中心(RA)，它們在環境史研究方面也很活潑，出版了多種相關的

28、著作。這里的研究者們最近還舉辦了兩項富有創意的活動：一是在2000年5月召開了首屆關于當代城市環境研究的歐洲圓桌會議，主要討論了污染問題，會議的成果已經出版；二是在2001年舉行了一個主題為“中世紀末以及近代南歐的公共衛生和污染凈化的討論會，其成果也已結集出版。2002年5月，他們又舉辦了一個關于歷史分析中的空間維度問題的討論會，其中很多內容也涉及到了環境問題。古代文明中心的考古學家們，像普羅旺斯的愛克斯大學或圖爾大學的考古學家們一樣，也為我們理解人的活動的空間占有問題，以及為有關土地測度或地貌形態等的問題的研究，做了許多重要的工作。吉耶姆：?水的時代：3世紀末至19世紀初法國北部的城市、水資

29、源和技術?(LesTepsdeleauLait，leauetlestehniquesNrddelaFrane，finIIIedbutXIXesi#les)，色塞爾，尚瓦隆，1983年。關于該研究中心學者們的著作，可舉例假設干如下：SBarles，DBreysse，AGuilleretLeyval主編：?城市土層?(LeSlurbain)，巴黎，Anthrps，1999年；AGuillere，GJigaudnetALefrt著：?1810年工業設施分類法對巴黎近郊地貌構造的影響(18101960)?(Lalide1810surlelasseentdestablisseentsindustriels：seseffetssurlanstitutindupaysagedelaprhebanlieueparisienne(18101960)，阿爾比研討班論文集，1999年。LLestel著：?18181996年法國的鉛循環?(LesylesdeplbenFrane18181996)，PIREN報告，2000年；LLes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