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態文明:工具理性異化的批判與終結* 摘要：在工業文明時代，長期大規模的工業化開展，使工具理性占據了主導地位并進一步膨脹和異化。工具理性的異化破壞了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是生態危機的深層思想根源。我國的生態文明建立是對工業文明的反思和超越，旨在解決當前的生態危機，實現人類社會的可持續開展。要走出生態危機這一困境，實現真正的生態文明，就必須在意識層面上審視和批判在工業文明占主導地位的工具理性及其異化，保持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在社會形態中必要的張力，最終實現生態文明建立的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目的。 關鍵詞：生態文明;工具理性;價值理性;異化 中圖分類號：N0文獻標識碼：A 20世紀中葉，隨著西方國家工業

2、化進程的加快，開展中國家也相繼走上了工業化道路，工業廢水、廢渣、廢氣的排放加劇了環境污染，溫室效應日益加劇，自然環境也不斷遭到破壞，人類自身的生存和開展也面臨嚴重的威脅。科學技術的迅猛開展推動了人類消費力快速開展，但也導致人類陷入了嚴重的生態危機。有學者指出的：“假設人類還想在地球上生存下去，那我們就必須放棄物質至上的觀念和生活方式，而轉向和平、綠色、真正可持續生存的生活觀念與生活方式。人類社會迫切需要尋求一種認同人類社會與自然環境具有內在一致性的價值觀和協調環境保護與人類可持續開展的生態文明理論。 一、問題的提出 全球生態危機的加劇迫使人類不斷反思過度的工業化對自然界造成的負面影響，人類開場

3、意識到過去“人定勝天的絕對征服思想是一種反生態、反自然的意識。工具理性表達著科學技術對自然和社會絕對征服力的主要特征，是工業文明時代的主導意識，已經成為西方后現代理論的主要批判對象。法蘭克福學派對科學技術的工具理性鞭撻尤為猛烈，他們指出，“現代科技操縱了政治、經濟、文化等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主要表現為工具理性膨脹，價值理性式微，工具理性是工業社會的典型意識形態并已成為統治社會的合法性根底。馬爾庫塞將工具理性異化視為“人類在改造社會道德的同時，創造出不完全合理的社會關系、社會制度、社會體制，他們破壞社會的和諧、損害人類利益，威脅人類的生存和開展，甚至成為敵視人類的破壞性力量。生態文明是繼原始文明

4、、農業文明和工業文明之后的必然開展趨勢，代表著一種以尊重和維護生態環境為宗旨的新型文化。從20世紀90年代開場，我國學者對生態文明的背景、內涵和本質等進展了深化研究，尤其是對工業文明所造成的人與自然的沖突與矛盾進展了深化反思。不少學者指出，工業文明走向衰亡的根本表征是生態危機的迅速爆發并在全人類社會迅速蔓延，這必然催生出一種新的社會文明形態的誕生。生態文明理論是一種建立在新的生態哲學理論范式根底上的新的哲學理論體系，該體系以生態價值合理性為理論內核，由與其解釋原那么有邏輯關聯的政治哲學、技術哲學、環境倫理學、生態學馬克思主義以及后現代主義的生態思想等構成，旨在闡述繼工業文明后的新時代文明。從技

5、術哲學的角度看，生態文明一方面是工業技術及其文明的延續，另一方面那么是超越了工業文明而積極建構的生態主體，關注“自然社會生態，以促進現實性和將來性在技術哲學道路上的統一。“生態文明是一種具有以生態化主導型為前提根底的多種文明形式的整合體從縱向維度上，具有從前農業文明、農業文明到工業文明的先后傳承性的特征;在橫向維度上，具有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制度文明的穿插性的特征;在整體效益上，具有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節約有限資源、進步能源效率的有效統籌性的特征。 在生態文明理論研究的各個進路中，圍繞技術理性的生態學批判來建構生態文明的研究成果是當代生態文明理論建立的重要維度，該理論旨在呼吁當前的生態文明建立須

6、從技術理性轉向生態理性，保持技術理性與價值理性之間的平衡與協調。技術理性指的是一種在工業文明社會中以科學技術為主導的占統治地位的思維指向，它類似于馬克思韋伯提出的工具理性，在遵循目的性、手段性上，技術理性與工具理性這兩個概念的指向內涵有相似之處。工具理性關注手段的有效性這一目的，以可計量、可預測、有效率為標準，技術理性關注的是手段的合理性，而不是目的本身的合理性。有學者從理性的角度指出工業文明的工具理性催生了生態危機的爆發，工業文明的理性根底難以滿足生態文明建立的需要從而引發了生態文明建立的浪潮。他們強調，當代生態文明的建立不能沿用工業文明時代的工具理性這一主導思維，而是需要新的理性支撐，技術

7、理性批判為生態文明觀的產生奠定了必要的認識前提和理論根底。本文所采用的核心概念為馬克思韋伯提出的工具理性，以及被法蘭克福學派嚴厲鞭撻的工具理性異化，工具理性所強調的形式合理性具有明顯的工具的特質，異化的工具理性只關注手段對于實現目的的可能性，這與強調生態效益與經濟效益并重的生態文明建立主旨背道而馳。在工業文明中占主導地位的工具理性已經成為一種不合理的理性形態，這種不合理的理性形態已經演變成為工具理性的異化現象并且已經蔓延和浸透到社會構造的方方面面。要建立生態文明，就必然從意識層面去審視、批判并終結這種不合理的理性形態。從根本上說，這些不合理的理性形態本質上就是法蘭克福學派所說的“工具理性異化現

8、象。然而從工具理性異化和批判的視角研究生態文明建立在整體上還缺乏較為系統的理論支撐，因此本文認為，批判和摒棄工具理性異化對于生態文明建立的重要意義。中國的生態文明建立需要剖析生態危機的深層思想根源，使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之間保持必要的張力，抑制工具理性的擴張和異化，注重科學技術的價值理性，強化生態理性，在理論過程中注重手段與目的的統一、規律性和目的性的統一，從而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存的可持續開展。 二、工具理性異化與生態危機 一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分裂與異化 黑格爾認為，理性是啟蒙時代人們從神性擺脫出來后客觀認識世界的本質和規律的思維和才能。馬克思韋伯將“理性概念改造成“合理性用以說明工業社會的

9、開展。他把合理性分為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兩種類型。“工具理性表現為只注重到達某種目的之工具手段的有用性，以可計量、可預測、有效率的整體控制原那么作為價值判斷標準，以機械自然觀和近代自然科學的成果為思想根底，對理論對象進展分解、化約和控制。工具理性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目的，關注的是手段的合理性，而不是目的本身，是工業文明社會中一種占統治地位的思維方式和主導意識形態，成為工業社會統治的合理性根底。本質合理性，即一種強調目的、意識和價值的合理性，也即價值理性。價值理性是人“通過有意識地對一個特定的、倫理的、美學的、宗教的或作其他闡釋的無條件的固有價值的純粹信仰。價值理性以人類社會開展的目的、意義為根本取向

10、來指導人類的理論活動，是人類在理性認識前提下對人與自然終極目的和開展方向的形而上學的理解和把握，表達出人們在理論過程中對事物目的的關注、對意義和價值的追問和終極關心。 在古代與中世紀，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處于一種樸素的自然交融的完好狀態，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上表現為敬畏自然的觀念，是一種既注重手段又注重目的的思維和才能。然而從啟蒙運動開場，隨著培根那句名言“知識就是力量的響徹天下，這種源自于啟蒙思想的理性隨著科學技術的蓬勃開展，逐漸走向了人類社會和大自然的反面。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開場分道揚鑣，走向了分裂。啟蒙時代，剛從神性控制的思想牢籠中解脫出來的人們普遍認為“人是萬物的尺度，是衡量存在事物所以存在

11、的尺度，也是衡量不存在事物之所以不存在的尺度。人是自然界的中心，自然界只是人類可以借助科學知識得以征服的客體對象，大自然必須無條件服從人類的需要。這種以人的價值為唯一尺度的人類中心主義以合理化的手段控制和征服自然，把自然界視為獲取資源、增加人類物質財富、滿足人類物質欲望的對象，人與自然之間變成了一種赤裸裸的征服與被征服的關系。而本來尊重自然，敬畏自然，關注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界的價值理性被越來越強大的科學技術工具理性的擴張所壓制，失去了其應有的批判和規約功能，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在工業開展過程中日益遠離，最終導致了工具理性異化現象。 馬克思認為，異化現象主要指“主體開展到了一定階段，分裂出自己的對

12、立面，人的物質消費與精神消費及其產品變成異己力量，反過來統治人，阻礙主體開展的一種社會現象。法蘭克福學派所批判的工具理性的異化是指工具理性從本來理性的工具性應用這一面逐i異化為對人的壓制和奴役，進而阻礙社會開展的否認性力量。“工具理性已變成當前社會的組織原那么，它浸透到社會整體構造和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造就了異化、物化或單向思維方式及思想文化，成為社會對人進展全面統治、控制和操作的深層根底。工業社會越開展，科學技術越興旺，異化的工具理性就越片面強調邏輯性和規律性的重要性而無視了差異性和特殊性，采用的是形式化和分裂化的思維方式，工具理性由此日益膨脹為占統治地位的合理化標準和終極目的。 二工具理性

13、異化是生態危機的深層根源 “工具理性是生態危機的深層根源工業革命以來，人們逐漸認識到其背后隱藏著一種普遍的價值危機，那就是人與自然關系的普遍誤讀，一種為人類所用的工具性關系，人類以上帝般無所不能的姿態對自然進展無止境的占有。文藝復興后，經過三次工業革命，科學技術急劇改變了人類社會的構造，人類的主體性形象在自然面前得以樹立。一方面，興旺的工具理性以人類前所未有的方式征服和改變了自然，在一定時期內確實極大進步了人類活動的效率和效能，推進了社會物質財富的增長與社會科學行為的合理化，極大提升了人類社會的文明程度;但另一方隨著工具理性的日益膨脹，它把主客體的關系復原到邏輯上的純粹線性關系，從而催生了奴役

14、自然的意識。工具理性以滿足人們無止境需求為由，使自然界淪為人類單向改造的客觀對象和工具，片面追求形式邏輯和公理化標準的思維已經異化到了人類社會、經濟、生活方方面面的領域。與此同時，本應對人類改造自然的理論行為進展批判與反思的價值理性在強大的工具理性遮掩下失去了其應有的立場，把過去人類對自然界的人文關心湮滅在工業文明中。 異化的工具理性思維把本應作為一個整體的自然界或自然物從整體普遍聯絡中抽出來，對它們進展分割、別離，再按照人的目的進展組裝，大量制造出原來自然界不存在的人工自然物，極大地浪費了有限的自然資源，本質上是在瓦解和摧毀有內在規律和秩序的生態系統，破壞了穩定有序的生態平衡。回憶人類工業文

15、明開展史，“工具理性的膨脹，不僅造就了消滅自然的力量，也造就了控制人的力量，而人類進展消滅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致于一旦這種力量得到實現，整個地球就會變成不毛之地。工具理性異化后不僅導致價值理性逐漸萎縮，而且還直接導致了人與自然的關系的分裂，激化人與自然的矛盾。泰勒警告說：“令人害怕的是，應該由其他標準來確定的事情，卻要按照效益或利益代價分析來決定;應該規導我們生活的那些獨立目的，卻要被鏟除的最大化要求遮蔽。工具理性的原那么僅適用于人類，過分強調人與自然的對立性，被遮蔽的價值理性無法在保護自然、維護生態系統平衡以及尊重自然內在整體性上發揮應有的規約作用。人們開場只滿足眼前的物質需要，為到達經濟效益

16、和消費力效率的最大化目的不惜以犧牲和破壞生態系統平衡和損壞子孫后代長久開展的利益為代價，就會產生“一切向錢看，而不是“一切向前看的急功近利思想和涸澤而漁的危險行為，這對于自然界的生態系統的完好性、修復性和再生性極具破壞力和殺傷力。 三、生態文明理論對工具理性異化的批判與終結 一生態文明是對工業文明的反思與理論覺悟 傳統的工業消費形式以經濟效益為目的，以高消耗低產出的粗放型手段為消費方式，以滿足人們短期的物質利益為目的，對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的破壞視而不見，本身就是工具理性異化的表達。馬爾庫塞鋒利地指出：“現代技術只是關心那些可以衡量的東西以及它在技術上的應用而不再去想這些事物的人文意義，只想如何

17、運用技術手段去工作，而不去關心技術本身的目的，在這種狀況下形成的興旺工業社會不可能是一個正常的社會，而只能是一個與人性不相容的病態社會。這個病態社會的工業社會之所以與人性不相容，在于它將本應關注人類開展的持續性和人自身目的性的價值理性剔除出去了。“現代工業文明大量消費大量消費大量廢棄的消費生活方式是嚴重違犯自然規律的，是不可持續的。現代工業文明在整體上是反自然、反生態的。而我們提倡的生態文明本質上是對過去“病態開展形式的終結，強調自然整體性的內在價值、凸顯自然的完好性和可持續性是生態文明的重要價值維度，也是人類走出生態危機重新獲得平安、持續和穩定生活環境的迫切需要。 生態文明是人類社會文明開展

18、的一個新階段，也是社會文明的新形態，在建立生態文明的理論過程中，其價值凸顯為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關系，是一種完全異于工業文明時代的意義取向和關系本質。生態文明的價值不僅是生態文明建立理論的標準和引領，更表達出生態文明社會尊重自然價值的內在要求。人作為一種在自然界中最具能動性的主體，在與自然、社會系統的聯絡中，總會根據社會開展變化的趨勢去訴求自然大系統中要素之間的良性聯絡滿足自身的價值尺度，從而催生出各種新型文明來取代舊的文明。生態文明建立作為一組具有豐富內涵的整體性概念，既有賴于科學技術的工具理性支撐，科學合理利用自然規律改造自然，又注重促進當前社會的全面開展和將來社會可持續開展的價值理

19、性，在人與自然環境的關系上強調和突出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互相依存、互相促進、和諧共生的關系。可以說，生態文明是人類全面總結工業時代開展形式和深化反思工業文明之后的理論自覺選擇，是為緩解人與自然關系不斷沖突與演化的文明覺悟。生態文明建立關注兩大核心問題，一是在生態文明建立中使科學技術向生態化方向轉向，進而抑制工具理性過度膨脹和工具理性異化;二是在生態文明建立中凸顯生態倫理訴求，保證生態價值理性實現的可能性，從而降低工具理性對社會開展和自然環境的絕對統治地位。 二科學技術生態化是對工具理性異化的批判 現代科技使人類面臨著核戰爭、生態危機和人體基因的消滅性轉變三大宏大危險，其主要導向是無限追求控制力和

20、征服力，力圖到達對自然環境的隨心所欲的控制。然而人類應認識到萬物自身的生存、開展和延續總是會存在構造性的限度，不僅僅存在包括科學技術在征服自然與認知自然的限度，還有一種更客觀的超越人類主體認知才能的限度，那就是地球生態系統的承載力限度。要走出生態危機，在生態文明建立中就必須大力推動和開展科學技術生態化，恢復和實現生態價值理性，摒棄培根和笛卡爾的“科學萬能論、“科學強權主義和“科學霸權主義等論調。科學技術生態化是指基于生態文明建立，以適應經濟社會開展方式為轉變要求，以生態文明的科學開展觀為歸依的綠色科技。“為了防止科學技術在工業文明中產生的種種問題，消除科學技術開展和應用的負面效應，人類必須按照

21、生態文明的要求開展科學技術，按照生態學原理的要求進展科學技術的研究、管理和應用。科學技術生態化的本質是提倡科學技術的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在生態文明建立中齊驅并駕，使之各自發揮應有的作用。在理論中推廣具有生態含量的包括節能技術、綠色適用技術等在內的現代環保技術，限制甚至淘汰一切有害生態環境的，尤其是消耗高、污染重的落后技術。在能源利用上，利用生態科學技術實現能源構造轉變的多樣化和理想生態能源的規模化，積極開拓和提升生態能源的規模化。在生態文明時代，平衡與協調科學技術的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關系，批判性、合理化地利用科學技術成果，推動科學技術生態化開展，防止科學技術的濫用，同時強調科學技術的價值理性，

22、用以關心人類開展的目的意義和價值，促進科技整體系統向無害于生態環境和有益于環境與開展同效性的方向開展，是當前世界范圍內獲得的共識，也是人類社會開展歷程的必然選擇。 三生態文明的倫理訴求對工具理性異化的終結 “哲學是時代的思想回應，適應時代開展進步的哲學是時代文明的活的靈魂。生態文明時代需要一種不同于西方近代主體形而上學的新哲學，這種新哲學就是生態哲學。工業文明中由于生態哲學維度的深度缺失和生態思維方式的深層缺位，工具理性思維以人類需求和消費力開展為絕對評判尺度，是一種嚴重的單向度價值取向和簡化的歷史時弊，工具理性的異化本質上是近代主體哲學和人類中心主義的社會文明的主導思維過多地關注人類自身的需

23、求，無視甚至無視生態環境的存在和價值的必然產物。生態文明所需要的生態哲學蘊含著強調和凸顯生態價值理性的倫理訴求，這是對過去被工具理性異化壓抑下的價值理性的解放，也是對當前工具理性異化的現代批判和終結。生態文明時代的倫理訴求不僅要求控制環境污染修復生態系統，而且要求構建符合生態文明建立的價值觀念和倫理道德，以生態道德引導人們正確處理涉及人與人之間、人與自然和生態環境關系的問題。生態價值理性將約束人們對自然無限征服的欲望，引導人們采取低碳的方式進展消費和消費，進而使人們從思想層面摒棄過度膨脹和異化的工具理性思維，這與工業文明對待自然的數理化和工具化的方式截然不同。建立生態文明的生態理性要求人們在思

24、想意識上實現三大思維轉向：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上以系統整體的視角實現從主客對立轉向主客統一;在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地位問題上，從傳統的“征服自然的工具理性占主導地位轉向“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價值理性占主導地位;在消費方式上從單純追求經濟效益，以過度消耗資源破壞環境為代價的粗放型增長形式，轉向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并重的消費形式。 當前，在我國生態環境總體惡化的趨勢日益凸顯的背景下，我們亟需摒棄工具理性異化及其對社會和人的思維造成的物化和異化思維，自覺回歸到生態價值理性中來。生態文明理論既依靠于科學技術生態化的支撐，又注重生態價值理性的培養和建立，改變急功近利的粗放型開展形式，防止生態系統的破壞和自然環境的污染，在經濟建立過程注重講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的雙效作用，重新構建人與自然和諧開展，實現社會的可持續開展，表達了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協調與平衡開展，使二者之間保持必要的張力。這些核心理念與絕對“征服自然、“一切以利益為中心的工具理性異化是截然相反的。 四、結語 自然界是一個具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