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TCIA法的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評估研究——以十里藍山為例摘要：農業景觀資源分為農業聚落景觀、農業生產景觀、農業體驗景觀以及農業創意景觀。農業景觀地旅游已成為鄉村高質量發展超越的重要引擎。客觀準確評估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是促進其發揮價值功效的重要技術支撐。本文以長泰縣十里藍山景區為例，運用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travelcostintervalanalysis，TCIA），通過問卷調查、游客旅行費用收集、費用區間化、需求函數的擬合，對其游憩價值進行評估，結果約為1.58億元。同時，也分析了影響其估值準確性的因素，綜上得出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同時受自身條件、游客因素以及評估方法等綜合影響。關鍵詞：農業景觀；游憩價值；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資產評估StudyonEvaluationofRecreationalValueofAgriculturalLandscapeResourcesBasedonTCIAMethod:TakeShiliBlueMountainasanExampleAbstract:Agriculturallandscaperesourcesaredividedintoagriculturalsettlementlandscape,agriculturalproductionlandscape,agriculturalexperiencelandscapeandagriculturalcreativelandscape.Agriculturallandscapetourismhasbecomeanimportantengineforruralhigh-qualitydevelopment.Itisanimportanttechnicalsupporttoevaluatetherecreationalvalueofagriculturallandscaperesourcesobjectivelyandaccurately.ThispapertakesShiliBlueMountainScenicSpotinChangtaiCountyasanexample,usestravelcostintervalanalysis(TCIA),evaluatesitsrecreationalvaluethroughquestionnairesurvey,touristtravelcostcollection,costintervalanddemandfunctionfitting,andtheresultisabout158millionyuan.Atthesametime,thefactorsaffectingtheaccuracyoftheevaluationarealsoanalyzed.Inconclusion,therecreationalvalueofagriculturallandscaperesourcesisalsocomprehensivelyaffectedbyitsownconditions,touristfactorsandevaluationmethods..Keywords:agriculturallandscape;recreationvalue;travelcostintervalanalysismethod;assetevaluation一、引言推進農村振興發展戰略實施，是黨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決定及戰略總體部署，是在新形勢下搞好“三農”各項管理工作的重大總抓手。農業景觀游憩是以鄉村特有的生活、生產、農業景觀為依托，逐漸發展起來的一種旅游產業。由于城市化進度加速和美好鄉村工程全面啟動，農業景觀資源及其價值逐漸被人們所重視和認可。農業景觀旅游資源開發可以成為鄉村振興強有力的推進器。相比于傳統農業產值，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在可持續發展方面蘊含著巨大的潛在價值。然而，農業景觀旅游開發并非一帆風順，其有著諸多限制性因素，導致農業景觀資源潛在價值無法真正實現。因此，如何正確看待農業景觀游憩價值，如何提高其精確度和可信度，依然是當今困擾諸多專家學者的一個難題。鑒證、保護和提升農業景觀資源的游憩價值，促進和振興鄉村旅游業發展，是帶動美麗鄉村建設發展的重要途徑。游憩價值評估有助于揭示資源資產價值，有助于引導鄉村旅游產業布局，使其向著健康有序的方向發展。目前，國內外許多學者對各類景觀資源采用了很多方法，但關于農業風景資源旅游價值評定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少。本文主要通過旅游費用區間分析法(travelcostintervalanalysis，TCIA)對十里藍山旅游價格做出的評估分析。二、農業景觀資源及其游憩價值評估（一）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的內涵1.農業景觀資源農業景觀資源是指在農業生產活動過程中所形成的具有農業特征的景觀資源類型REF_Ref62997524\r\h[1]。它主要由農業自然生命、農業生產、農業生活和農業服務設施等元素構成，并大多集休閑、觀光、娛樂、采摘為一體，能產生經濟、生態和社會等方面的綜合效益，它不僅提供了許多生活物資，也發揮了不可替代的生態服務功能。在如今的鋼筋水泥的大城市中，農業景觀顯得尤為稀缺，它可以被人們所理解與感受，從而達到共情的效果。走進自然，放松身心，緩解生活的壓力，使心情得到愉悅，農業景觀的價值日益凸顯，因此也備受許多學者關注。2.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是一種集經濟、生態和社會效益功能的REF_Ref62997568\r\h[2]，由農業景觀資源及其生態環境所提供的休閑娛樂、游歷放松的價值。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主要包括直接享用價值和間接享用價值REF_Ref62997629\r\h[2]。直接享用價值主要指游客支付的費用，如門票、餐飲費、住宿費等，還包括釣魚、游樂設施、觀賞等景區活動。間接享用價值指為了保護農業景觀及其生態環境，以便自己和后代能夠持續利用而愿意為此支付的費用REF_Ref62997629\r\h[2]。（二）農業景觀資源的分類根據不同的自然資源稟賦、工業經濟基礎、歷史文化底蘊及其發展趨勢等因素，研究分析農業景觀的重新分類，以適應新時代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轉型需要。可將農業景觀劃分為農業聚落景觀、農業生產景觀、農業體驗景觀以及農業創意景觀等。農業聚落景觀主要以河流為中心，呈帶狀分布，人口較為稀少，分布較為稀疏，大多以灌溉農田為主。農業生產景觀主要為人們提供農產品和原材料，包括糧食、水果、棉花等。農業體驗景觀主要為滿足游客的參與感與體驗感，而設計的生態體驗、研學體驗、身心療養等項目，具有審美、教育、娛樂和參與等功能。農業創意景觀是將農業與文化、藝術相結合，使其成為具有高品位、高附加值、高融合性、特色化、藝術化REF_Ref62997650\r\h[3]的農業景觀，它為農業開辟了一個全新的發展空間，進而實現農業的商業價值最大化。此外，它不僅能刺激游客的旅游欲望，也能使游客專注于欣賞，延長享受的時間，以達到更好的旅游效果。在農業景觀的重分類下，并不是每個農業景觀都是單一的類型，有可能會出現多種類型交叉組合的情況。（三）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的評估方法隨著環境經濟學中消費者剩余、公共物品、外部效應等理論的發展，及環境部門、經濟發展與合作組織的不懈努力，環境影響的經濟評價得以重視，并開始對環境服務的經濟價值進行度量。對于非市場的物品，常采用替代市場價格法（SurrogateMarketValuationMethod），也稱揭示偏好法，這類方法主要有旅行費用法（TravelCostMethod，簡稱為TCM法）和條件價值法（ContingentValuationMethod，簡稱為CVM法）REF_Ref62997690\r\h[4]。旅行費用法可追溯至1949年,Hotelling率先將旅游成本作為價格的替代變量，對室外娛樂場所的需求行為進行經濟研究REF_Ref63120214\r\h[5]；后來經過Clawson和Knetsch的改進，一種核算沒有市場價格的環境資源價值的方法漸漸被人們所熟知并加以運用。TCM運用了消費者剩余（SampleConsumersurplus，SCS）這一概念，消費者剩余是指消費者愿意支付的貨幣總量與實際購買時所支付的貨幣總量之間的差值REF_Ref63115821\r\h[6]。目前使用得較為普遍的辦法是由英格蘭經濟研究家Marshall所發明的需求曲線法,就是利用消費者的需求量曲線來導出消費者剩余量REF_Ref63115849\r\h[7]。TCM的主要思路是通過計算消費者的到訪率和旅行費用，包括門票費、交通費等，通過擬合需求函數，就可以算出消費者剩余，最終將消費者剩余和總旅行費用相加就是消費者自愿支付的價格，也就是游憩價值。近年來，對于旅行費用法的研究日益增多，理論和方法逐漸完備，評估模型與評估技術逐漸改進，主要有分區旅行費用法(Zonaltravelcostmethod，ZTCM)、個人旅行費用法(IndividualTravelCostMethod，ITCM)和在兩者的基礎上進一步優化后形成的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TravelCostIntervalAnalysis，TCIA）。分區旅行費用法(ZTCM)，即是把游客按其客源地或者按行政區域等方式劃分成若干個區域，以各旅游客源地的平均旅行費用作為不同的自變量，以各旅游客源地的到訪率為因變量建立需求函數，進一步計算消費者剩余和總旅行費用，兩者相加即可求得該旅游資源的價值。該方法的好處是評估理論比較成熟，能夠反映區域社會經濟結構，可以反映地區社會經濟結構,其準確度和穩定性也較強REF_Ref62997690\r\h[4]，但缺點是這個方法是假定在一個客源地區的每個旅游者的行為、收入水平和消費習慣都是一樣的，然而這一假設與現實并不完全相符。由于ZTCM必須建立在強大的數據支撐之上，而數據進行必要的聚合和平均化將會造成大量信息的丟失REF_Ref63115870\r\h[8]，針對這一點，學術界開發了更為先進的個人旅行費用法(ITCM)。ITCM是以個人或者家庭為單元,以出游次數為因變量，旅游花費、社會經濟變量等作為自變量建立需求函數，由于更多地考慮了經濟數據的內在變動,所以在數據上更高效。但是該方法是以旅行次數為因變量，而對于偏遠的地區，游客大部分只旅行一次，重游率不夠高，因此ITCM常常會出現因變量離散不足的問題，使誤差無法避免。ZTCM的局限性在于“來自同一地區的游客具有相同或相近的旅行費用”，而ITCM的主要問題在于“因變量離散不足”REF_Ref62997883\r\h[9]。鑒于兩者的局限性，李巍等人在2003年提出了一種新的旅行費用模型—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TCIA)REF_Ref62997890\r\h[10]；它將ZTCM按照行政區域劃分區間的思路，改成按旅行費用建立區間，并以每個區間游客的出游意愿為因變量，以對應費用區間為自變量建立函數關系，由函數關系計算消費者剩余。時至今日，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已經得到許多學者的肯定，其在評估環境資源價值等方面也得到了廣泛的運用。三、TCIA法評估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價值的基本步驟（一）確定樣本數量根據農業景觀資源游憩地的年度接待游客總人次，利用Scheaffer公式確定需調查的最低樣本數量，即：N=SN(SN-1)δ2+1式中，N為所需最低調查樣本數量；SN為年到訪游客總人次；δ為抽樣誤差。（二）設計調查問卷在應用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時，旅行費用的計算是非常關鍵的一步。游客的旅行費用主要由顯性費用和隱性費用兩部分構成。其中，顯性費用主要包括交通費用、餐飲費、住宿費、購物娛樂等其他費用；隱性費用即時間成本，包括交通時間和游玩時間。在編制調查問卷時，應統籌考慮可信度、回收率和有效率等問題，同時需要特別關注游客的月收入、交通時間、交通費用、游玩時間、食宿費等其他費用的匹配性和合理性。一般情況下，設計問卷可由以下兩方面組成：一方面是有關旅游者的個人信息資料，主要涉及性別、年齡、教育情況、職業、月收入等問題，另一方面則是旅游者出行費用的有關信息資料，包括旅行方式、交通方式、交通費用、游玩時間、交通時間、其他費用等問題。必須具備的6個關鍵事項及其相關釋義，如表1所示：表1關鍵調查事項及其釋義Table.1Keypointsandinterpretationofthequestionnaire調查事項事項釋義1.月收入核算游客的時間成本2.交通時間核算游客的時間成本3.游玩時間核算游客的時間成本4.交通費用核算游客的交通成本5.住宿費用核算游客的直接花費6.餐飲、購物、娛樂的費用核算游客的直接花費（三）測算旅行費用樣本中每一個游客的旅行費用支出（TCi）主要由顯性費用（TC1、TC2）和隱性費用（TC3）構成。顯性費用包括交通、住宿、餐飲、門票、購物、娛樂等費用，隱性費用即時間的機會成本。將時間成本作為旅行費用的隱性費用考慮在內，目前許多學者廣泛地以工資的一定比例作為時間成本。在北美相關研究中，常用0.33的比例將游客的交通時間和游玩的時間進行折算，并以每年正常工作250天，每天工作8小時的標準來計算游客的時間成本。具體計算公式如下：TCi=TC1i+TC2i+TC3i（公式2）TC3i=Wi250×8×（S1i+S2i）×0.33STC=i=1nTCi式中：TC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旅行費用；TC1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門票、交通費等必要顯性費用；TC2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住宿、餐飲、購物、娛樂費等非必要顯性費用；TC3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時間機會成本；W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年收入；S1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交通時間；S2i為第i個樣本游客的游玩時間；STC為所有樣本游客的總旅行費用。（四）劃分旅行費用區間假設有一個總數為N的問卷調查樣本，將游客的旅行費用劃分為不同的區間，如[C0，C1]，[C1，C2]，…，[Ci，Ci+1]，…，[Cn-1，Cn]，[Cn，+∞]，共n+1個區間，每個區間的游客數分別為N0，N1，…，Ni，…，Nn。根據經濟學中“理性經濟人”的假設，理性的人會有追求收益最大化、成本最小化的意圖REF_Ref63115870\r\h[8]，即在費用等于Ci時，第i個區間的游客都愿意在費用為Ci時進行一次旅游；而在此時，總游覽人數就不僅僅為Ni，也包括所有更高費用區間的游客。比如,愿意花費[100，200）旅行費用的游客，也代表著其會愿意以[0，100）的花費旅行，也因此在[0，+100）的費用區間里，所有游客都愿意出游，則該區間的出游意愿就為100％。于是，在費用為Ci時，則樣本游客中愿意出游的總人數為Mi=∑Nj(i≤j≤n），再假設N個游客中愿意的出行的概率為Pi，Pi=Mi/N，令Qi=Pi，那么可以認為在費用為Ci時，每個游客旅游一次的意愿為Qi。（五）擬合確定需求曲線以每個費用區間的中間值作為自變量，以游客的出游意愿為因變量，擬合最佳方程模型，即可得出單個游客的意愿需求函數。即：Q=f(C)。（六）計算消費者剩余根據擬合確定的游客意愿需求曲線，進一步計算各個費用區間中每個游客的消費者剩余CSi（公式5），然后將各個費用區間中各個游客的消費者剩余進行求和，最終計算出樣本的總消費者剩余SCS（公式6）。CSi=Ci∞SCS=i=0n(Ni式中：CSi表示第i個區間中每個游客的消費者剩余Ci表示第i個費用區間的左端點（即下限）??(C)為單個游客的旅游意愿需求曲線；SCS為樣本的總消費者剩余；Ni為第i個區間的游客人數(0≤i≤n）。（七）評估測算游憩價值農業景觀資源的游憩價值由總旅行費用和總消費者剩余兩部分構成，其計算公式為:RV=SCS+STCN×SN（公式式中：RV為農業景觀資源的游憩價值；SCS為樣本的總消費者剩余；STC為樣本游客的旅行費用；N為樣本數量；SN為年到訪游客總人次。四、案例應用研究——以十里藍山為例（一）十里藍山景區的基本概況福建省長泰縣十里藍山地處廈門灌口與長泰交界處，交通便利，地域地理位置優越。四周重山疊翠,自然風光秀麗,位于廈漳泉的中央部位,真正堪稱“金三角旅游圈”。十里藍山主要是由三個地塊構成：天岳區、云嶺區和尋夢谷旅游休閑區，其面積有11000余畝，具有豐厚的生態歷史文化底蘊和山區歷史文化涵養；享受原生林木、原生果實生蔬、稀有哺乳動物等自然生態歷史文化資源；也享受著旅游歷史人文重鎮、豐厚的河流文化與中國歷史文化遺產等人文資源優勢，除此之外，還環抱著尋夢谷仙境般的風景游覽歷史文化資源。在山重村的高山之巔，那里不僅有一片三百余畝山地順著山勢起伏，還有一片燦爛的瑪琪雅朵花海，目光所至，百花齊放，競相逞美，甚是壯觀。（二）十里藍山游憩價值評估過程1.確定樣本數量對福建省漳州市長泰縣十里藍山景區實地進行了問卷調查，包括游客基本信息、旅行費用等內容。2019年十里藍山景區接待游客共計約120000人次，將抽樣誤差δ設定為0.05，根據公式1計算得出十里藍山景區的最低調查樣本數量為399份。本次共發放問卷410份，其中有效問卷393份，問卷有效率為95.85%。在393份調查樣本中，游客的性別比例基本均衡，但男性的人數略多于女性人數；年齡主要集中在19~38歲之間，共占78.37%；文化水平主要以大學本科為主，占比55.22%；職業以企業管理者和普通職員居多，共占43.77%；游客的經濟能力主要處于中等及中上等水平，且絕大多數來自于福建；但反觀其旅游一次的人數占比卻有62.34%之多，一方面可能是宣傳力度不夠，另一方面可能是景區偏僻，處于山上，且路途遙遠。此外，大部分游客是以朋友組隊或者家庭出游，且以自駕游為主，交通不便是其主要原因。樣本的描述性統計特征如表2所示：表2受訪游客情況的特征分布Table.2Distributioncharacteristicsofinvestigatedtourists特征類別人次占比特征類別人次占比性別年齡文化程度職業男女9～18歲19～28歲29～38歲39～48歲49～58歲59～68歲小學及以下初中高中/中專高職高專大學本科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在校學生政府公務員企業管理者普通職員專業人員普通工人服務業職工個體經營者自由職業者農林牧漁者退休家庭主婦暫無職業其他210183511719157203518517921721217378092491212352614931653.4446.561.2729.7748.6014.505.090.761.274.5812.9820.1055.225.340.514.339.4120.3623.4112.473.053.058.916.620.251.022.290.764.07月收入客源地旅游次數旅游方式交通方式總計暫無收入2000以下2001-30003001-50005001-80008001-1500015001-2500025000以上福建省北京市廣東省江蘇省遼寧省四川省1次2次3次及以上個人游朋友組隊家庭出游報團旅游其他方式自駕汽車出租車大巴公交車自行車其他方式2562584978547243851411124593555411819915735012166543936.361.536.3621.3724.6821.6311.966.1197.960.251.020.250.250.2562.3423.6614.0013.7430.0350.643.821.7889.063.054.071.531.271.022.旅行費用計算和區間劃分匯算問卷調查數據，根據公式2、公式3和公式4可得十里藍山樣本游客的旅行費用(STC)為282079元。進一步劃分旅行費用區間，結果如下表3所示。表3受訪游客旅行費用的分區情況Table3Zoningoftravelexpensesofinvestigatedvisitors費用區間區間人數樣本游客出游人數出游概率單個游客旅游需求量[Ci,Ci+1]NiMiPi(%)Qi[0~100)1393100.00%1.0000[100~200)4839299.75%0.9975[200~300)6434487.53%0.8753[300~400)3528071.25%0.7125[400~500)4424562.34%0.6234[500~600)3420151.15%0.5115[600~700)3016742.49%0.4249[700~800)2113734.86%0.3486[800~900)1611629.52%0.2952[900~1000)610025.45%0.2545[1000-1100]179423.92%0.2392[1100~1200)137719.59%0.1959[1200~1300)66416.28%0.1628[1300~1400)45814.76%0.1476[1400~1500)85413.74%0.1374[1500~1600)64611.70%0.1170[1600~1700)64010.18%0.1018[1700~1800)8348.65%0.0865[1800~1900)2266.62%0.0662[1900~2000)3246.11%0.0611[2000~2500)11215.34%0.0534[2500~3000)3102.54%0.0254[3000~3500)471.78%0.0178[3500~4000)230.76%0.0076[4000~4500)010.25%0.0025[4500~+∞）110.25%0.00253.擬合需求曲線分別采用直線回歸、多項式回歸、對數曲線回歸、指數曲線回歸四種回歸模型進行分析，得到單個游客的意愿需求函數，結果如表4所示。根據R2值大小，選擇指數方程模型作為游客需求曲線，擬合曲線如圖1所示。表4游客需求曲線的回歸結果Table.4Regressionresultsoftouristdemandcurve模型回歸方程R2線性Q=-0.0002C+0.58670.5749二次Q=1E-07C2-0.0007C+0.91410.9129對數Q=-0.284ln(C)+2.26530.9232指數Q=1.0177e-0.001C0.9929注：Q表示單個旅客的出游率， C表示單個旅客的旅行費用。圖1游客需求曲線及方程Fig.1Touristdemandcurveandequation4.樣本消費者剩余計算利用上述擬合得到的游客需求方程，根據公式5和公式6，可計算出十里藍山樣本游客的消費者剩余SCS為236645元。5.游憩價值測算十里藍山的游憩價值包括總旅行費用和總消費者剩余價值兩部分，根據公式7，其評估結果為：RV=282079+236645393×120000=158389008（三）十里藍山游憩價值評估結果分析基于2019年度的游憩規模，采用旅行費用區間分析法評估十里藍山景區的農業景觀游憩價值，約為1.58億元，此評估值為當年的游憩價值。該方法需要一定數量的樣本，而且對其質量有一定的要求，樣本數量的確定、問卷的設計、預調查、反饋修改問卷、發放問卷的時機、方式以及后期的數據處理，都直接影響著游憩價值的評估質量。理論上，其價值為1.58億元，但實際上其游憩價值受諸多因素的影響，可以將其分為不可控因素和可控因素。從宏觀層面上看，以2020年的新冠疫情為例，當面對不可抗力的自然災害時，其估值影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