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譯員邊聽邊分析的特殊技巧

“聽”是翻譯過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口譯員作為源語信息的傳達者,首先要對源語信息有很好的理解。對于口譯培訓中的學員來說,“聽”往往是重中之重,卻又是薄弱環節。為幫助學員突破這一薄弱環節,筆者所在學校英語系為本科翻譯專業的學生設立口譯聽力課,共36學時,安排在本科二年級下半學期,為三年級開始英漢交替傳譯訓練打下基礎。口譯聽力課不同于基礎階段的外語聽力課。它是培養學生正確的口譯思維習慣,使學生學會對信息進行分析,短時間內捕捉有效信息,并有意識地記憶。口譯聽力課是為口譯專業學生量身訂制的,是口譯學習的準備階段,為學生隨后進行交替傳譯培訓奠定基礎。訓練材料主要選取不同題材、體裁的中、英文視聽講話資料;教師通過要求學生用英文或中文做摘要、復述等方法考察學生的聽力理解。筆者目前從事口譯聽力課教學,希望通過本文提出該課程需要重點訓練的“專注聽力”技巧,并借鑒話語分析理論和方法進一步探討“專注聽力”訓練的過程和實際操作。2.“專注于聽力”的概念的提出2.1積極聽與有選擇地作證我們可以將“聽”概括為三種類型,即生活中的“被動聽取”(passivelistening)、“積極聽取”(activelistening)以及口譯員在口譯過程中的“專注傾聽”(attentivelistening)。首先讓我們對比一下日常生活中的“積極聽取”和“被動聽取”。以下是一則廣播新聞:假設在街上我們聽到這樣一條新聞,作為不經意的聽眾(casuallistener),我們可能不會注意到政府的態度,也不會留意新聞中對經濟低迷狀態的具體描述。聽的過程為“被動聽取”。如果一位政府官員正在接受記者專訪,在訪談現場,記者提到同樣的新聞,這位官員當然不會像街上不經意的聽眾一樣“被動聽取”。事實上整個訪談過程中,他一直都在“積極聽取”。因為要捍衛政府的立場,他會從記者的話中找到對政府有利的切合點,開始作答;至于那些對政府不利的觀點,他則是盡量回避。“Asyousay,theseareonlythelatestproposals.Theyarepartofagreateroverallmobilizationofallofthegovernment’sefforts,indeedofthenation’seffort.”(Ibid.)他所采用的“聽”法,是滿足于記住新聞報道中的某幾個要點,以便在發言時表示支持或反對時引用。他雖然在“積極聽”,卻是為了有選擇地作答。口譯員既不能像不經意的聽眾那樣“被動聽取”,也不能像例子中的官員那樣站在某一立場“積極聽取”并可以有選擇地作答。口譯員則必須“專注傾聽”,邊聽邊分析和處理原文中的所有信息。專注傾聽上述新聞,口譯員分析出新聞中含有以下幾個要點:1.政府對新措施很自信,2.僅是看上去自信,3.電臺并不同意政府的觀點。根據上下文和說話者語氣,口譯員判斷第2條為最重要的信息,那么口譯員的翻譯應為:看起來政府對其近期推行的刺激經濟發展的提議非常自信,但是……可見,在聽的過程中,口譯員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仔細處理原文中的每個信息,口譯員并不是僅停留在文字層面,而是在分析文字所傳遞的內在含義,推斷出說話者的交際意圖(communicativeintention)。通過上述例子,我們不難發現口譯員獲取信息的過程是“專注傾聽”的過程,是有意識地邊聽邊分析“說話者是什么意圖”,“說話者到底要表達什么含義”,以便忠實、準確地傳譯說話者的意圖。2.2口譯員的“獨知識產權”在“專注傾聽”的過程中,口譯員使用的聽力技巧稱之為“專注聽力”(attentivelisteningskills)。這種技巧是指:口譯員集中注意力,“借助認知知識和主題知識對語言進行闡釋和解釋,實際上是在進行邏輯推理和分析,這種推理和分析絕對不是對語言的簡單辨識,而是了解語言承載的信息意義”(劉和平,2005:19)。可見,口譯員的“專注聽力”有如下特點:1.注意力集中在聽信息,而不是信息表達的形式。2.對聽到的所有信息進行快速邏輯推理分析。3.有意識地記憶信息內容,準備譯語表達。這一特殊聽力技巧并非與生俱來。學生需要通過系統的科學訓練,才能“把信息的快速分析變成自發的意識”,“避免陷在語言里不能自拔”(塞萊斯科維奇、勒代雷,2007:8-9)。而“教學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得意忘言’,以保證在重現信息時語言流暢和清楚”(Ibid.)。3.“專注于聽力”的訓練方法3.1從語篇的七大特性入手解決“聽力”的問題語篇分析(discourseanalysis)是一門綜合吸收語言學、符號學、人類學、社會學、文學體語用學等學科的研究成果,逐步形成的研究語言使用的交叉學科,是一門蓬勃發展的年輕學科。“它的研究對象是語篇、語言使用的規律以及語言使用的過程和功能。語篇分析理論的發展趨勢是將語法和語境結合起來,將語言和社會交際的目的結合起來進行研究”。(曹春春,2003:7)Beaugrande&Dressler(1981:3)指出語篇作為“交際活動”(communicativeoccurence)必須具備七大特性:銜接性(cohesion)、連貫性(coherence)、意向性(intentionality)、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語境性(situationality)、信息性(informativity)和互文性(intertextuality)。RogerBell(1991)將其應用于翻譯研究,指出基于以上七大特征,譯者需要對一個語篇提出如下問題:●語篇內的小句是如何連接的?(銜接性)●語篇內的話題是如何發展的?(連貫性)●說話者為何創建該語篇?(意向性)●讀者對該語篇的反應如何?(可接受性)●該語篇提供了什么信息?(信息性)●該語篇的目的是什么?(語境性)●該語篇與哪些語篇類似?(互文性)上述七個問題為“專注聽力”訓練提供了很好的培訓思路。口譯的對象主要是話語或口頭形式的語篇。我們以語篇為單位,從語篇的七大特性入手,解決“聽什么”,“怎么聽”,“怎么分析”的核心問題。從這個角度看,語篇分析可以幫助學生擺脫話語表層結構的束縛,更好地把握原文的主題、原文的連貫以及說話者的意圖,可使學生在信息理解方面上一個新的臺階。這也是做到譯文自然流暢、主題突出的前提。基于以上考慮,筆者將語篇分析理論和方法運用到“專注聽力”訓練中,幫助學生逐步掌握“邊聽邊分析、邊聽邊記憶”的能力和技巧,從而更好地、更透徹地理解源語信息。3.2聽力”技巧在教學過程中的運用和培養劉和平教授曾把口譯訓練比作“學開車”,她指出:“教師的任務是將整個翻譯過程拆解成若干分節動作,一環套一環,循序漸進,并經過高強度的訓練最終實現‘上路’的目標”(劉和平,2005:103)。那么,口譯聽力課也不例外。本著由淺入深,由易到難,教師示范和學生實踐相結合的原則,筆者將“專注聽力”技巧的訓練過程概括成以下幾個環節,在教學中循序逐一訓練。●由概述大意過渡到完整復述的訓練●信息視覺化的訓練●關注邏輯關系,抓主干信息的訓練●關注銜接、連貫的訓練●把握具體信息內容,抓關鍵詞的訓練●分清主要信息和次要信息的訓練●加快對信息分析的訓練●干擾性心理素質的訓練●針對背景知識的訓練訓練由抓住語篇主旨、概述大意的練習開始,逐步細化到針對語篇內具體信息的練習,其中貫穿形象化思維、典型語篇的邏輯分析、語篇銜接和連貫手段的識別等的訓練。在訓練的最后階段,進行綜合性鞏固練習,促使學生在掌握基本技巧的基礎上,加快信息分析的速度,并排除生詞、語音、語速等干擾因素,較為準確地把握語篇信息;與此同時,還應有計劃、有重點地逐步幫助學生建立背景知識體系的框架,并選取適當的話題進行綜合性訓練。以上訓練的九個環節相互關聯,從語篇的特性出發,涵蓋了對語篇的“點”、“線”“面”的全面把握。訓練涉及了聽取信息、邏輯分析、記憶信息三項基本功,其中邏輯分析是重點。3.3學生聽力理解異常的原因在引言中曾提到,筆者通過要求學生用英文或中文做摘要、復述等辦法考察學生的聽力理解情況。通過觀察學生的表現和學生座談,筆者發現學生在“聽”環節的常見問題主要包括生詞障礙、邏輯思維混亂以及“精力不足”。下面筆者就這些常見問題,具體介紹“專注聽力”培訓的幾點有針對性的培訓策略。3.3.1語境,理解正確的語段生詞是一類典型的聽力障礙。有些同學因碰到一兩個陌生的詞,注意力無法集中,就終止了聽的過程,結果錯過接下來的諸多重要信息。教師應教會學生使用“自上而下”的話語分析方法,幫助學生認識到聽到生詞,并不是就束手無策。GuyCook在他的《話語分析》中,形象地對比了“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兩種英語話語分析的過程。Cook指出以英語為母語的人士在理解英語語篇時,會很自然地對語篇進行整體把握,然后對語篇作出猜測,并不斷修正所作的猜測。這樣的方法是“自上而下”的話語分析方法。應用此方法,可通過上下文語境,把握住話語信息和說話人的意圖,并利用推理,填補生詞的空白。它對口譯聽力教學很有指導意義。針對訓練“自上而下”的語篇分析方法,教師可以節選出一系列含有生詞的英語段落,讓學生先后用漢語做概要和復述練習。練習前交代清楚出語篇的語境,但不事先告訴學生生詞的含義。以下面一段話語為例:AsChinapursuesreform,itfacesacriticalstrategicchoice.Therearetwopathstoreform.Ontheonehand,Chinacanimplementeconomicreformsdomesticallybutresistfurtheropeningofitseconomytotheworld.Forthosefavoringthisapproach,opennessisseenasantitheticaltoreform.Itisdrivenbyfearthatcompetitionfromimportsandforeigninvestmentwillexacerbateeconomicdislocation,particularlyunemployment.ButthisopinionwillslowreformsasithasdonethroughoutAsia,nothastenthem.(梅德明,2003:222)該語段摘自美國商務部長1998年在眾議院電信、貿易和消費者保護小組委員會上的講話。該語段主要討論了中國改革過程中面臨的關鍵的戰略性選擇——是否對外開放的問題。語段中“antithetical”和“exacerbate”對學生來講,可能相對陌生。在練習中,學生通過“自上而下”的分析方法,首先可以建構出話語的大意為“中國改革有兩條路,其中的一條路是實行國內改革,但不對外開放。”接下來,學生通過調動主題相關信息,分析上下文,產生一定方向的假設,即“贊成這種方法的人對改革和開放的看法不同,他們擔憂經濟的局面尤其是失業問題會越來越嚴重,這種方法會減慢而不是加快改革的速度”。最終,學生可以預測出兩個生詞的含義。“antithetical”:不同的→相反的→對立的,“exacerbate”:越來越嚴重→惡化。“自上而下”語篇分析練習的特點是培養學生對攝取的信息進行綜合性分析、整理和判斷,從已知信息形成正確的假定,推斷未知的具體信息。目的是幫助學生克服“摳字眼”,或聽的時候只注意文字的壞習慣,并克服碰到生詞的緊張心理,學會分析應變,逐漸建立起自信。3.3.2理解合意學生在練習中,聽到邏輯結構較復雜的話語時,會抓不住講話者的思路,只局限于聽字面意思,很難前后連貫地理解原文,結果復述時腦子里一片空白,或復述出來的東西支離破碎,讓人聽了莫名其妙,很難自圓其說。針對上述問題,我們有必要引導學生識別、熟悉不同類型的話語結構和典型線索。(1)英語新聞的“倒金字塔”結構及目標信息教師應介紹常見的語篇類型(如敘述性言語體、描述性言語體、論述性言語體和勸說性言語體等)及其特點。比如“論述類講話由若干部分組成,每一部分可能又由幾個部分構成,論點和論據、順序和邏輯關系、結論等都應該是聽和記憶的重點”(劉和平,2005:21)。在熟悉了不同類型語篇結構的基礎上,再進行實際操練。學生一旦建立起語篇結構分析的意識,便會有重點、有導向地關注所聽信息,跟蹤說話人的思路。另外,英語新聞具有較為特殊的結構特點,學生在聽新聞報導時,常遇到較大困難。其中,對新聞結構特點不了解、對新聞背景信息交待的主要方式不熟悉,是造成學生在聽信息密度較大、語速較快的新聞語篇時感覺吃力的重要原因。因此,筆者將聽英語新聞適當地納入到語篇結構分析的訓練中。首先,教師向學生介紹英語新聞的“倒金字塔”結構(invertedpyramidform)特點,即最重要、最新鮮、最吸引人的事實出現在導語中;接下來的是新聞的主體,內容按照重要性遞減的順序來安排,猶如倒置的金字塔,上面大而重,下面小而輕。新聞背景信息交代的主要方式則分為結尾式、穿插式和融合式。在熟悉了新聞結構特點和信息的表達方式后,教師可要求學生聽新聞并用英語做新聞摘要或復述的練習。以下面一則短新聞為例:TwojournalistsofaprivatenewspaperinZimbabwehavebeenarrested,theeditoroftheZimbabweIndependentVincentKahiyaanditsnewseditorConstantineChimakure.‖Theirlawyersaidthattheyhadbeenchargedwithpublishingafalsehoodwiththeintentionofloweringpublicconfidenceinlawenforcementagencies.‖ThechargeisrelatedtoanarticlewhichnamedpoliceandsecurityagentsallegedlyinvolvedintheabductionofhumanrightsactivistsfromPrimeMinisterMorganTsvangirai,sMDCParty.在做摘要練習時,學生必須在新聞一開始就將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導語部分。例如上文的第一句話就交待了新聞事件(津巴布韋的私營報紙《津巴布韋獨立報》旗下兩名編輯被捕)。在做復述練習時,學生需進一步關注新聞的主體部分,以獲得相關細節信息。例如上文的第二句為新聞事件的具體展開(被捕罪名為刊登虛假信息),第三句為新聞事件的背景信息(虛假信息的具體內容)。以上的訓練是基于新聞語篇結構分析的聽力訓練,目的是使學生熟悉新聞語篇結構,提高聽力練習的真實感和時間緊迫感,鍛煉學生有效地分配注意力,迅速抓住主旨,最大限度地掌握信息,提高聽的效率。(2)偏題信息的引入“話語的銜接詞”能夠暗示出話題的轉變和語句之間的關系,如轉折、過渡、順承、因果和假設等。這樣的標記詞或短語包括however,therefore,incaseof,onaccountof等。“這類詞匯的數量雖然有限,但出現的頻度卻非常高,擔負前后句子之間信息與邏輯的轉折功能,因此,無論從傳訊功能或頻用程度來考量,都值得在口譯課程中特別加重學習分量。”(楊承淑,2005:44)“重要的線索詞”是說話者引導聽眾跟上說話者思路的工具,這樣的線索詞可以有如下功能:引出話題(cluestotopicintroduction)引出結論(cluestoconclusion)引出解釋或例證(cluestoexemplification)指出以下為偏題信息(cluestotangentialinformation)(Lebauber,2006:8-12)教師可以要求學生聽的時候,識別這些重要線索詞,再通過不同功能的線索詞,預測下文內容或概括語篇的結構和大意。Let’sfirstlookatoneaspectoflanguage...Iwanttolookatthesociologicalorsociolinguisticwaycluetotopicintroductionoflookingatlanguage...allright...fromthispointofviewsomelinguistshavecomeupwiththeideathatlanguageisagame...likefootball,soccer,baseball...eachpersonwhospeaksinanyparticularlanguageoranycommunityknowsalltherulesofthisgame...nowwesaidlanguageisagamedoesn,tnecessarilymeanthatweplayitforfun...weusuallyplayitforseriousreasons...mostofthetime...althoughsometimeswedoplayitforfun...sometimeswetelljokesandthings...Iseemtodothatquiteofteninthisclass...Usuallyinanyusecluetotangentialinformantioncluetorepertitioncluetoorganization根據“話語的銜接詞”和“重要的線索詞”,跟蹤說話者的思路,訓練目的是幫助學生主動預測下文信息,并從內在邏輯關系上把握語篇,對信息進行深層次分析。信息只有經過加工,才更容易在記憶中留下深刻印象,有意識地記憶“話語的銜接詞”和“重要線索詞”引出的信息,有助于提高記憶的效率。3.3.3針對譯語中的認知問題,建議學生多使用主要信息我們都知道,口譯員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碰到原文信息密度大、語速快、內容不熟悉的話語,或說話者吐字不清、口音重,無疑會增加口譯員“聽和分析過程”的負擔(listening&analyzingeffort)。如果“聽”的負擔過重,口譯員處理不當,將會直接影響接下來的“表述”環節。換句話說,聽的環節如果出了問題,可以導致整個口譯過程的失敗(Gile,1995:172)。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精力不足”的現象。因此,口譯員的翻譯過程應該是一個決策的過程。口譯員需要分析判斷:(1)源語信息中哪些信息是最相關的信息;(2)哪些信息是次要信息(relevantbutsecondarilyimportantinformation);(3)哪些是對譯語聽眾的理解不起任何輔助作用的不相關信息(irrelevantinformation)。口譯員在有限的時間內,對待各種信息的策略也是不同的。(1)應盡量突出最相關的重要信息。(2)對于那些次重要信息,口譯員本人要視情況而定。如果碰到原文信息密度大、語速快、內容不熟悉的話語,或說話者吐字不清、口音重的情況下,為了避免影響整個口譯過程的失敗,應該教會學生如何取舍信息,在不影響譯語聽眾理解的情況下,盡量突出最相關信息,可以適當省去一些次要信息。(3)那些對譯語聽眾的理解不起任何輔助作用的不相關信息,可以盡量省略掉。在課堂上,我們可以引導學生試用以上方法來處理一篇演講,“聽”的過程實際上是信息分析和處理的過程。下面筆者用不同的字體標示信息,模擬對信息分類的過程。其中黑體字為重要信息,小號字為次要信息,劃掉的部分為不相關信息。ThankyouforgivingKiribatidelegationthisopportunitytospeakatthisplenarysessionofthe2ndSessionoftheConferenceofthePartiestotheFrameworkConventiononClimateChange.WecomefromagroupofcoralatollsintheCentralPacific.Thereare33coralatollswithatotallandareaofsome820sq.km.withinanoceanareaofsome3.5msq.km.Asonenationalhasadvocated,Kiribatiisacountryofocean.Butofcourse,theatollsareabout3metersabovemeansealevelandtheonlyinternationalairportatitscapitalislandTarawaisservice(s)ableforlimitedflightconnectionstootherpartsoftheworld.Kiribatiremainsnevertheless,comparativelyisolatedfromthemainstreamofinternationalairroutes.In1995thepopulationwas77811withanestimatedpercapitaGDPofUS$450.Kiribatiisclassifiedasaleastdevelopedcountry.可見經過分析處理后的文本較原文來講,應該是重點信息更加突出,語言更加簡練,更易于理解。在練習中,教師可以選取實際場景中信息密度較大的口譯素材,要求學生做源語復述時,盡量抓住主要信息和相關的次要信息;也可選取語言羅嗦,結構欠佳的語篇,要求學生省去不相關信息,突出主要信息。四、“布局”是提高學習效率的過程綜上所述,“專注聽力”實際上是訓練口譯專業學生“邊聽邊分析、邊聽邊記憶”的能力和技巧,從這個角度看,語篇分析理論和方法有很多借鑒之處;提出“專注聽力”訓練,旨在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