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PAGE1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關系的內在機理分析內容摘要：經濟危機往往伴隨側重大技術創新發生，而技術創新又成為解脫經濟危機的主導力量。從根本上說，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是技術創新浪潮的乏力引發的。危機后，能源技術創新與產業發展成為國際技術、經濟競爭的焦點。面對日益嚴重的資源、能源與環境壓力，強化新能源技術的自立創新應成為后危機時期中國技術創新的主導方向。本文關鍵詞語：經濟危機；技術創新；內在機理；主導方向；李金輝(1977-)，男，河北唐山人，南開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區域經濟、產業經濟。2008年爆發的國際金融危機對我們國家乃至全球經濟的發展都產生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對于危機發生的原因，人們分別從不同的角度給出相應的解釋。國際金融危機雖然是多方面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但技術創新的乏力是引致國際金融危機發生的根天性原因。后危機時代，國際經濟的恢復和從新走向繁榮，從根本上說取決于新一輪技術創新浪潮的出現。一、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關系的經典理論對經濟危機和技術創新間的內在關系，其中最有名的是熊彼特的創新學派理論與經濟學的經濟周期理論。熊彼特以為，引起經濟波動的因素可分為增加因素、外部因素和創新，而創新才是經濟周期發生的內在原因。在經濟周期的四階段中，繁榮是因創新活動使經濟躍出原有的平衡，而衰退則意味著回到新的平衡位置。經濟的推動力最終來自創新。[1]熊彼特從一個全新的視角解釋了資本主義經濟周期發生的原因與內在機理。熊彼特學派的繼承人G·門施在熊彼特理論的基礎上，進一步對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的關系及互相影響進行了分析，重點研究了經濟危機對技術創新的作用，以為大蕭條或經濟危機極大地刺激了技術創新，是推動創新高潮出現的重要動力。[2]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的關系也是經濟學研究的主要內容。從資本主義經濟運行角度深刻揭示了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關系的內在機理。固定資產的更新(其中伴隨著技術進步)是經濟周期發生的物質基礎，“固然資本投下的時期是極不一樣和極不一致的，但危機是大規模新投資的起點。因而，就整個社會考察，危機又或多或少是下一個周期新的物質基礎〞。[3]技術創新會引起新技術對舊技術產生革命性的替代，以至摧毀世界范圍內以舊技術為基礎的產業與就業構造。經濟學以為，經濟的高速發展有賴于資本的迅速積累，除此之外，還需要有充足的社會有效需求來吸收迅速增加的投資。而這種充足的社會有效需求重要來源于新興工業部門的發展，而新興工業部門發展的推動力又來源于技術上的推動力和經濟上的推動力，而技術上的推動力就是重大的科學技術革命，它將引起整個工業領域乃至整個社會生活領域的根天性變更，極大地帶動新興工業部門的發展和整個生產領域技術的根天性改造，進而產生出宏大的社會有效需求，并強力推動資本主義經濟盡快解脫危機，進入復蘇階段。當然，技術創新促使經濟解脫危機走向復蘇需要一系列的配套條件，最重要的是要求有較高的投資率和資本積累率，這就需要有強大的投資動力、旺盛的投資需求和有利的投資環境。而旺盛的投資需求又來源于技術革命和創新所構成的一系列新興產業部門，以及技術革命所推動的對傳統生產部門的強有力的技術改造；有利的投資環境則意味著制度構造的某些重大變化，即任何新發明和新技術要轉化為實際的創新活動，必需具備有利可圖的投資條件。[4]可見，經濟學關于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關系的分析具有動態性、辯證性和深刻性的特點。二、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關系的歷史考察根據熊彼特的長波理論，可將歷史上的幾次大的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的關系加以比較。從五次康德拉季耶夫長波期間有關經濟危機和技術創新的某些信息的分析中，可看出二者之間的關聯性。在第一次康德拉季耶夫長波期間(1780~1848年)棉紡織業的發展恰是建立在一系列技術發明和改良的基礎上，迅猛增加的創新集群的重要特征表現為新基礎設備(鐵路)、新動力來源(蒸汽機)、新機床及其他機械，但這種發展也導致經濟的構造性變化，到19世紀三四十年代，生產過剩引起的嚴重蕭條導致了大規模的失業。解決這種經濟危機的手段是當時發生在英國的工業革命，重要表現為建立在蒸汽動力機械化基礎上的技術創新，同時伴隨著技術創新出現了一系列相配套的制度創新，如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公司等新型企業組織的出現。19世紀80年代的第二次康德拉季耶夫長波期間，經濟出現全面的構造性危機，而這種危機恰是此前技術變化(鐵路、機械化、汽船等等)浪潮造成的，也是影響世界經濟的新技術和新產業出現的結果，這些新產業和技術集群包含貝西默煉鋼、石油、電、煉銅等等。這正印證了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浪潮存在親密關系的理論。同時，也恰是新的技術革命，如電的發明與使用促使經濟解脫危機，創造了新的支柱產業，如重型機械和重化工業等，使得經濟進入第三次康德拉季耶夫周期(1890~1940年)。這一期間同樣出現了主要的組織、制度創新，重要的是大公司和卡特爾組織的興起、科層制和泰勒制的出現等。這些制度創新與技術創新一起推動經濟解脫危機。第三次康德拉季耶夫長波期間出現了歷史上最為嚴重的經濟危機，即1929~1933年的經濟危機，而20世紀20年代美國投資時機的逐步干涸是導致此次危機的主要原因。固然當時美國施行了羅斯福新政，并獲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從總體上看，推動經濟從根本上解脫經濟危機并進入戰后長期繁榮即第四次康德拉季耶夫長波上升期(1940~1990年)的是以電子、航空、核能技術為代表的新一輪技術創新浪潮的出現及新一批新興產業的迅猛發展。20世紀70年代，世界性的石油危機出現，解決這一危機的根本途徑仍然是技術創新。如，美國里根施行的“星球大戰計劃〞使信息技術在軍工領域得到空前發展，并為隨后信息技術革命的發生以及美國新經濟的出現奠定了需要的技術基礎；日本則鼎力重塑產業構造，將技術引進方式的變更作為技術創新的主要突破口，著重購買仍處于實驗階段的技術，同時吸收并改進實驗技術等。第五次康德拉季耶夫長波周期(1990年至今)是信息技術時代。1992年，美國面對經濟出現的蕭條，通過加大信息技術科研創新投入，鼎力發展信息、網絡技術和相關新興產業，不只克制了經濟蕭條，并出現了所謂的“新經濟〞。但2001年隨著信息、網絡泡沫的破裂，這一輪技術擴張以產能過剩而告終。其后為維持一定的經濟增加速度，美聯儲采用了一系列刺激經濟的政策，并鼎力發展虛擬經濟，固然堅持了經濟的外表繁榮，但因缺乏重大技術創新的支撐，這種外表的繁榮必定是難以持久的。[5][6]通過以上歷史的考察能夠發現，經濟周期與技術創新的浪潮間存在親密的關聯，每次經濟危機的解脫最終都是依靠重大的技術創新及相伴隨的漸進性創新，再配之以相應的創新制度。三、經濟危機與技術創新的內在關系(一)經濟周期的波動與技術創新浪潮存在內在關聯性在新一輪經濟周期開始時期，可能由于某些外生性因素，導致重大技術創新集群式出現。最先施行技術創新并成功的企業家所獲得的贏利時機將激發其他企業紛紛模擬，由此構成創新的浪潮。隨著創新浪潮的到來，企業家紛紛擴大對生產資料的需求，由此推動生產資料價格上漲并進而擴大對銀行信貸的需求，構成經濟周期的繁榮階段。在該階段，市場上出現的某些過度投資或盲目投資行為，導致銀行信譽過度膨脹，產能大量增長以至出現市場過剩。而與此同時，技術創新帶來的利潤空間逐步縮小，企業家投資增加速度放緩，假如這時沒有出現新的技術創新波，那么企業將無法實現預期利潤，進而會減少投資，收縮信譽，使經濟步入衰退階段，連續的經濟衰退將導致經濟陷入進一步危機和蕭條。(二)經濟危機時期往往孕育側重大技術創新發生的基本條件從微觀角度來看，經濟危機時期的企業投資漸進性創新的收益減少，投資基礎創新的時機成本降低，因而會有更多的投資投在基礎創新上，而由于重大技術創新的發生一般出如今基礎創新環節，這就為重大技術創新的出現提供了內在條件。布朗(WilliamBrown，1957)和邁克(RuthMack，1941)將經濟危機時期重大技術創新群集的原因解釋為在經濟的利好時期設計通常都會被推延，而在蕭條時期，這些積累起來的想法就會被施行，新的想法也會被探尋求索。[7][8]從宏觀角度看，經濟危機打破了技術創新的路徑依靠，為技術革命提供了良好的環境。經濟構造的變化為技術創新消除了障礙，迫使和企業尋求新技術以解決經濟危機時期資本貶值的難題，同時也為重大技術創新的大批涌現提供了構造性預備和適宜的環境。(三)技術創新是推動經濟復蘇的主要力量這里所說的技術創新既包含重大的技術創新，也包含一般性的漸進性技術創新，二者相輔相成，共同推動經濟走出危機的泥潭。重大技術創新可以稱為突變式創新或根天性創新，它不是對現有產品及生產流程大量的微小改良的積累，而是取代現有產品或工藝流程的“毀壞滅亡性創造〞。漸進式創新通常是通過需求壓力與技術時機的結合實現的，往往源于工程師及其他生產活動的一線參與者或產品的使用者。從技術自己的角度說，重大技術創新開啟新的技術軌跡，為一系列更多的漸進性創新提供空間。漸進創新在模擬進入的浪潮中探尋求索新開拓的技術，其聯動作用促使技術創新以集群形式出現，同時引發更多互補性和相關性創新，由此大大提升創新帶來的整體經濟回報，促使投資增長，使企業和消費者對將來的預期看好，進而促使經濟盡快解脫危機而轉向復蘇。(四)通過技術創新解脫經濟危機需要相應的制度創新相配合在技術創新推動經濟復蘇和發展的經過中，制度創新的作用不可缺少。當一項制度適應技術創新發展要求的時候，必定推動技術創新的發展，反之則抑制或阻礙技術創新的發展。對技術創新具有主要影響的制度性變更牽涉到、企業、產業與社會組織等多個層面。在層面，與技術創新相配套的制度創新需要著眼于怎樣從長期、動態的角度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為創新主體積極施行技術創新提供鼓勵，并提供有利于實現技術創新的公共產品和效勞。在企業層面，通過創新企業組織，構成有利于技術創新的新型企業組織。在產業層面，重要是構成有利于技術創新的產業構造和產業組織，十分是構成有利于促進技術創新的產業創新聯盟及其他技術創新協作組織，使組織成員分享研究設備、研發平臺和生產能力，并使分散、靈敏的創新機制和有效的創新合作實現有效結合。在社會層面，重點是加強創新人才培養，積聚和構成有利于實現重大技術創新的社會資本和優良社會環境。四、國際金融危機發生的技術誘發與中國后危機時期技術創新主導方向的選擇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對世界經濟運行和發展產生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學者們重要從貨幣或虛擬經濟的角度分析此次國際金融危機的原因，而忽視了經濟危機發生經過中的技術創新因素。事實上，技術創新作為推動經濟發展的主導力量和杠桿，對經濟危機的影響是非常宏大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技術創新浪潮的乏力以至間斷才是引致美國金融危機及隨后出現的全球經濟下滑的根天性和內源性因素。20世紀90年代以來，美國經濟出現了二戰后少見的連續性高速增加，其主導推動力量就是當時發生的信息技術革命，信息技術的主要創新帶來產業利潤率的上升和企業家樂觀預期，進而帶動了其他產業部門創新浪潮的出現和利潤率的普遍上升，由此構成了當時美國經濟的高速度和低失業率，使美國處于明顯的經濟周期上升期，這種經濟的高速度、低物價和低失業率被以為是一種“新經濟〞形態。但隨著信息技術創新力的減弱，沒有構成接續性的技術創新浪潮，導致產業投資衰落，“新經濟泡沫〞隨之幻滅，經濟周期進入下行期。雖然美國相繼推出一系列刺激投資的辦法，但也只能是延緩經濟衰退的頹勢，而不可能從根本上扭轉經濟衰退的趨勢。國際金融危機發生后，各國都陸續出臺了一系列經濟政策，十分是貨幣金融政策，但無論從理論上說還是從現實情況看，這些貨幣金融政策只是臨時緩解危機的權宜之舉而非治本之策。要從根本上解脫金融危機，推動經濟步入快速發展軌道，必需依靠新一輪技術創新浪潮的出現。國際金融危機之后世界終究選擇如何的技術作為主導性創新方向，直到當前還是世界各國關注和探尋求索的主要問題。在我們國家，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工程和生物技術、信息技術等方面技術的創新和產業發展都特別主要，但相比之下，在新能源技術領域實現新的突破具有更為主要和迫切的意義。歷史上的工業革命往往以新能源的發現與廣泛使用作為突破點。第一次工業革命中蒸汽機的廣泛使用推動了煤炭作為能源的大規模使用，煤炭作為當時的新能源代替了木材等傳統生物質在經濟生活中的地位，推動了技術進步和經濟的快速發展。第二次工業革命中發電機、電動機的出現，推動了石油資源的廣泛使用，使石油很快成為最重要的能源，并進而促進了新技術在生產生活領域的廣泛使用。能夠推動重大技術創新突破的新能源應具備下面條件：一是其廣泛使用能影響到整個產業鏈，并有利于延伸產業鏈；二是其廣泛使用能深刻改變人類生活方式、行為方式和需求形式。只要這樣的新能源創新能力成功地引發重大技術創新，進而助推經濟步入新的經濟長周期。經歷了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新能源的開拓已成為突破重大技術創新的關鍵點。圍繞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