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擁有媒體？SimeonDjankovCaraleeMclieshWorldBankWorldBankTatianaNenovaAndreiShleiferWorldBankHarvardUniversityWhoOwnstheMedia?TheJournalofLawandEconomics(October2003)vol.XLVI341-381PPT結構理論、樣本、變量結論實證分析為何以及如何研究該話題？結論本文以97個國家的媒體所有權模式(thepatternsofmediaownership)為研究對象，發現：一般來說，大型媒體公司是被政府或者私人家族所控制。從而也證明了控制媒體能夠帶來政治影響或者榮譽聲望等福利(theamenitypotential/controlbenefits)。與對紙質傳媒的控制相比，政府對廣播性媒體(電視和廣播電臺)的控制力度要大。雖然有兩種理論來解釋政府對媒體的控制——公共利益理論(thepublicinterest(Pigouvian)theory)和公共選擇理論(thepublicchoicetheory)，但是，我們的數據支持公共選擇理論。因為我們發現政府控制媒體的國家，經濟落后、獨裁專政、基礎教育水平落后，政府大量干預經濟活動。同時，這些國家的媒體自由度要低，公民的政治權利要少，資本市場發展落后，國民健康水平低。與對電視的控制相比，政府對報紙的控制越大，對政治和經濟自由造成的損害越大。描述各國的媒體所有權結構現狀評價兩種媒體架構理論2.不同的媒體所有權架構帶來的不同效果1.影響媒體所有權架構的因素如何研究該話題？本文描述了各國的媒體所有權架構，通過分析影響媒體所有權狀況的因素，以及相應的媒體所有權帶來的結果，對上述兩個理論做出了評價。理論公共利益理論ThePublicInterest(Pigouvian)Theory觀點：政府能夠最大化消費者的福利。BBC在支持英國政府繼續壟斷廣播電臺和電視臺時(insupportofmaintainingapubliclysubsidizedmonopolyonradioandtelevisioninBritain)提出了以下三個理由：信息是公共產品，在向特定的消費者傳遞信息時，我們很難將那些未付費的消費者與這些信息隔離開來。信息的提供和傳播要取決于回報，因為用于搜集信息和傳播信息的而必備的設備引致的固定成本很高。一旦能夠彌補這些固定成本，那么邊際成本會很低。當消費者的相關知識匱乏，但是私人媒體僅服務于管理階層時(thegoverningclasses)，國家控制的媒體可以向社會公眾提供比私人媒體更公正、更客觀和更全面的信息。在研究媒體應由誰控制的決定因素和后果時，公共利益學派的學者認為，慈善的政府應該擁有更大的媒體控制權，這樣媒體、經濟和政治的自由度會更高，促進經濟發展。公共選擇理論ThePublicChoiceTheory觀點：政府控制媒體時，會曲解甚至操縱信息來為執政的政治群體服務，使選民和消費者很難在完備信息條件下做出決策(makeinformeddecision)，并最終對民主和市場造成損害。由于私人且獨立的媒體為公眾提供了另一種信息途徑，所以選民和消費者在為政治候選人投票，挑選商品和證券時，不太用擔心會受到道德不好的政客、廠商和理財顧問等的糊弄。一般來說，媒體之間的競爭會使選民、消費者和投資者獲取較為公正和準確的信息。正是基于私人擁有的競爭性媒體的重要作用，我們將媒體與立法、司法和行政比肩，將媒體稱為“第四種勢力”。即使宣揚靠慈善的政府進行管理和國有化(advocateregulationorevennationalizationbyabenevolentgovernment)的公共利益學派的經濟學家，在研究其他行業時也支持自由的私有媒體。科斯對這些學者的缺陷進行了批判。在研究媒體應由誰控制的決定因素和后果時，公共選擇學派的學者認為，政府擁有更大的媒體控制權，會破壞媒體、經濟和政治的自由度，破壞經濟發展。媒體福利Theamenitypotential/theprivatebenefitsofcontrol一些學者認為，控制媒體能夠獲得一些控制福利。即，與控制一個同等規模的制造企業相比(eg.Thebottlingindustry)相比，控制一家報社、電視臺等媒體，能夠給擁有者帶來政治影響和聲望等非金融收益(thenonfinancialbenefits)(HaroldDemsetz,1989;HaroldDemsetz,KennethLehn,1985;J.Grossman&OliverD.Hart,1988)。學者預測“媒體公司的私人控制權會比較集中而非分散”(LucianAryeBebchuk，1999，WorkingPaper)。構建數據庫影響媒體內容(themediacontent)的因素舉例：所有權架構(thepatternsofownership)所有權決定控制權，從而決定了向選民和消費者提供的信息的內容。政府管控(thegovernmentregulate)在一些國家，即使媒體被私人擁有，但政府仍通過直接向媒體公司提供津貼和廣告費，限制報紙的發行和信息搜集渠道，騷擾記者等方式對媒體進行管控。媒體數據庫描述樣本個數搜集了97個國家的樣本數據（非洲，21個；美洲，9個；亞太，17個；中亞和高加索地區，7個；中歐和東歐，16個；中東和北非，11個；西歐，16個）樣本國家挑選標準按數據的可獲取性選擇樣本國家挑選那些能夠獲取控制變量數據的國家(如，經濟發展水平、教育水平、政治競爭和國家對經濟的干預等)。因為本文關注的是國家擁媒體后的后果，所以要對相關變量進行控制。排除了處于內戰的國家（剛果民主共和國(剛果(金))和塞拉利昂）排除不能被認作國家的實體（香港）不發行日報的國家（伯利茲和塔吉克斯坦）數據的搜集途徑對前蘇聯地區的媒體機構主要根據EuropeanInstitutefortheMediaMediainCISreport來進行搜集。當主要途徑提供的數據存在矛盾或者某些國家的數據在上述途徑中找不到時，我們就借助當地的媒體調查公司，世界銀行外事局、美國政府的情報部門進行幫助，甚至直接與相關媒體進行溝通。我們還依靠公司年報和WorldScopedatabase獲取媒體所有權數據。樣本中的一些公司在WorldScope中找不到，以及根據其運營國家的要求披露的信息較少時，我們使用LexisNexis和FinancialTimesdatabase、country-specificcompanyhandbooks、mediasurveys和internetinformationservices搜集相應數據。上述方法都不行時，我們就聯系世界銀行外事局、華盛頓特區的大使館以及地區性或者國內的媒體機構對所有權結構和其他信息進行搜集。數據的時間要求所有權結構數據取自1999年12月，或者能夠獲取的時間最近的數據。在絕大部分國家媒體公司的所有權結構保持不變。對那些轉型國家，大量的媒體被私人機構或者國外投資機構控制。那么這些國家的數據時間，即使我們有最新的數據，我們仍然嚴格限定為1999年12月。媒體控制權舉例純粹的家族控制1純粹的家族控制2政府控制政府控制形態各異分為：純粹政府控制(stateowned)、政黨控制(politicalpartyowned)以及與政府關系密切的家族控制(familyownershipiscloselyassociatedwiththestate)純粹政府控制BBC。盡管BBC的公司章程列舉了一系列的保障條款來減少政府的干擾，確保BBC的獨立性。但是，BBC由政府提供資助，董事會是由英國首相任命，并且董事會要對政府負責。所以將BBC歸類為純粹政府控制。緬甸的最大的電視臺直接由情報與文化部控制，第二大電視臺直接由緬甸軍隊控制。在這種情況下政府擁有完全的權力來控制新聞內容，任命和解雇媒體工作人員。在土庫曼斯坦，國家能夠直接控制媒體。官方宣布，總統Niyazov是國內所有媒體機構的創始人和所有者。政黨控制肯尼亞的第四大日報KenyaTimes是由執政黨KANU(KenyanAfricanNationalUnion)控制，但不被認為是由國家控制，因為一旦執政黨下臺，則就不是國家控制了。但是KBC(KenyanBroadcastingCorporating)則因為無論執政黨是誰，都歸國家所控制，所以歸為純粹的政府控制。由政黨控制的媒體企業，以及由反對黨控制的媒體都被歸類為“其他”。由與政府關系密切的家族控制的媒體國家是由單一政黨執政，且媒體的實際控制人與政府存在直接的家族聯系時，這類公司被歸類為政府控制。如，在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女兒和女婿控制了國家樣本中的12家媒體企業。在阿拉伯，皇室成員控制了5家最大的日報中的2個。其他情況在烏克蘭，副首相擁有最大的電視臺30%多大的股份，在馬拉維，執政黨的農業部長和副總統控制著報紙Nation。由于這些政府職位不是單政黨政府的首腦，所以這些報紙歸類為家族控制。在俄羅斯，BorisBerezovsky控制著一家重要的電視臺，他與總統葉利欽的關系很好。在印度尼西亞，前總統蘇哈托的女兒控制著一家主要的電視臺。但這些都被歸類為家族控制。以為一旦政府更替，媒體公司與政府的關系就會發生改變。政府管控與媒體所有權架構

(Mediaregulationsandownership)政府通過各種方式對媒體進行管控政府直接管控所有權架構在挪威和以色列，政府限定持有社會公眾及公司機構媒體公司的股份上限是1/3。政府還控制外國人對本國媒體所有權的持股比例以及媒體間的交叉控股(regulationofforeignownershipandcross-mediaownership)。WAN(theWorldAssociationofNewspapers)調查的49個國家中有14個國家明確禁止外國人持股本國媒體。在巴西，外國人禁止持有具有投票權的股票，并且持有的非投票權比例的上限是30%。21個WAN國家對媒體的交叉持股進行了控制。在澳大利亞，大城市的重要報紙的控制人嚴禁控制該市場的電視臺。因此，theNineNetworktelevision的控制人——thePackerfamily——僅持有澳大利亞最大的報社成員——JohnFairfaxHoldings——14.99%的股票。通過政府津貼和廣告費用進行管控這種情況較多的發生于轉型國家和非洲。在喀麥隆，私人控制的媒體批評政府后，政府就不再向該媒體投放廣告。誹謗罪同樣被用于打壓記者，從而影響媒體報道。變量構建兩類所有權變量按個數計量的公司占比菲律賓的5個最大的報紙中，政府控制了2個，占比40%。菲律賓最大的5個電視臺中，政府控制了3個，占比60%。按市場份額計量的公司占比菲律賓政府控制的兩家最大的報紙，發行量占比分別為22.2%和21.3%，所以政府控制的報紙規模總共占43.5%。菲律賓政府控制的3家電視臺，收視率占比為17.5%。報紙的市場占比衡量方面誤差比較大，以美國為例，報紙基本上是地域性的，所以與那些全國性的報紙的發行量占比比較可比性較差。由于電視大部分都是全國性的，所以可比性較好。電臺的市場占有率0-1變量。1：代表政府控制了最大的電臺。0：其他。實證分析上表分為三類：國家控制、私人控制(家族控制、大眾持股和員工持股)、以及其他。媒體業股權集中情況明顯，也表明擁有媒體所帶來的額外福利促使了股權的集中情況(thelargeamenitypotentialofownershipofmediaoutletscreatescompetitivepressurestowardownershipconcentration)。政府或者私人家族控制了媒體能夠擁有對政治意見和公共信息的影響。政府對電視的控制力度要大于對報紙的控制力度。主要從以下兩個方面解釋：公共利益理論認為，電視廣播是公共產品，具有部分的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電視的固定成本要大于報紙，并且更具有規模效應。私人電視臺可能不愿意為那些偏遠地區、少數民族地區的人以及學生提供電視節目。這一理論也是歐洲公共廣播方面的法律的核心。從政治觀點出發，政府更容易對報紙進行審核。而電視由于是現場直播，對內容的控制最好要靠股票所有權說話。在這種情況下，政府更愿意加強電視臺的所有權，而增加對報紙的審核。決定媒體所有權架構的因素目的——查看所有權架構與不同的國家特征之間的關系。國家特征包括：經濟發展水平、政府對社會其他方面的干預程度、政府的獨裁程度以及國家的初等教育水平。上表表明，政府對報紙的控制力度越大，國家的經濟狀況越差。而電視和電視臺則么能體現出該關聯。國家對廣播電臺的控制越大，以初等教育入學率為代表的國家的初等教育水平就越低。從所有的媒體的控制程度來看，國有企業對媒體的控制越大，政府獨裁專政的可能性就越大。這一證據質疑了公共利益理論的內容。結果表明，政府越獨裁，就越傾向于控制媒體企業。從而印證了公共選擇理論的觀點。上表展示政府對媒體的壟斷情況。在經濟落后的國家，政府傾向于壟斷報紙、電視臺等新聞媒體。在經濟發達的國家，對報紙的壟斷幾乎沒有。對電視的壟斷也很少。從而，再次質疑了媒體結構理論的公共利益觀。政府控制媒體的后果對媒體自由的影響(三種度量方式)ReporterssansFrontieres(RSF)以及1999年關于記者被逮捕和報社被政府關閉的報告CPJ(theCommitteetoProtectJournalists)公布的1997-1999年被逮捕的記者數量。互聯網自由(theInternetfreedom)對政治和經濟自由的影響對國民健康的影響穩定性檢驗上表展示了媒體自由與政府控制媒體企業之間的關系。在控制了經濟發展水平、初等教育水平、政府對經濟的干預和政府的獨裁程度之后，發現政府對媒體的控制越大，政府逮捕的記者數量就越多，關閉的媒體機構就越多。從互聯網自由來看，當政府控制媒體時，對互聯網的審核機制會更高。(互聯網自由是0-1變量。1：代表政府沒有壟斷互聯網的借口。)公共利益理論認為——政府控制媒體能夠增強國家公民的政治經濟權利。公共選擇理論認為——政府控制媒體會通過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