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內容提要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法理在發達的市場經濟國家雖然已被廣泛運用，但是在中國還是處于起步階段，對其研究尚不成熟，于是必然會在實踐中引發很多問題。在公司中，常常會發生濫用公司法人人格的情況，從而損害了債權人的利益以及整個社會的公共利益。因此，建立一個適合中國國情的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就顯得尤為重要。本文通過分析濫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的原因以及此種現象在中國存在的相關情況入手，爭取完善中國的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關鍵詞：公司；公司法人人格；公司法人人格否認一、 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概述（一） 人格否認制度的定義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是指在承認公司具有法人人格的前提下，對特定法律關系中的公司人格及股東有限責

2、任加以否認，直接追索公司背后成員的責任，以規制濫用公司人格以及股東有限責任行為的制度。（二）人格否認制度的理論基礎1、公司股東與債權人之間存在利益沖突股東與債權人雖然都是公司資金的提供者，但股東和債權人卻是兩種性質不同、權利義務有別、法律地位迥異的利益主體。傳統公司理論和各國公司法在股東和債權人的權利規范方面，一般認為股東是公司的成員，基于投資對公司享有股權，依法享有資產收益、參與重大決策和選擇管理者等權利；而債權人則僅被看作是契約法上的一種請求叔人，債權人除了依據與公司的契約主張、契約上規定的權利以外，對于公司不得享有更多的權利，只有當公司解散清算時，才能在公司剩余財產的分配順序上享有優先于

3、股東的權利。股東與債權人之間利益沖突的根源很大程度上在于公司股東的有限責任制度。股東只以其認繳的出資額或認購的股份為限對公司債務承擔有限責任，除非在個別的“公司人格否認”的情況下，債權人不能要求股東直接對公司債務承擔責任。有限責任制度是公司法的基本原則之一，隨著有限責任制度影響的不斷擴大，有著雙刃劍作用的有限責任制度也受到了來自多方面的批評。投資者利用有限責任這一制度，將投資在公司中的資產與自身的其他資產進行法律意義上的分離，使投資者的風險降到了最低。這鼓舞了投資者的熱情，刺激了經濟的發展。但有限責任制度的弊端卻為公司外部利益者(公司債權人)所批評，因為伴隨著投資風險的外部化，最大的受害者就是

4、公司債權人。具體而言，股東與債權人形成了不同的投資傾向。從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股東具有從事高風險高收益行為的傾向，股東很可能會利用在公司中享有的各種控制權利向債權人轉嫁風險，其結果是債權人在一定程度上承擔著公司經營虧損的風險。如果再將股東惡意濫用有限責任制度逃避義務的情況考慮進來，公司債權人的風險就更大。因而，建立公司的股東和債權人的利益平衡機制就顯得尤為必要。2、建公司股東和債權人利益平衡機制是公司法的立法宗旨之一我國公司法第一條規定，為了規范公司的組織和行為，保護公司、股東和債權人的合法權益，維護社會經濟秩序，促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制定本法。在公司中，存在著多方利益主體。其

5、間利益的平衡與協調是公司法的任務之一，過度強調任何一方主體的利益，都會使公司法的價值天平失衡。我國現行公司法的立法宗旨已經彰顯出對公司、股東、債權人及其他相關主體利益保護的兼顧。3、構建公司股東和債權人利益平衡機制是交易明確與安全原則的需要交易明確與安全原則是在商事交易過程中，交易雙方都必需遵循的一項重要原則。必須充分保障商事交易中交易各方對其行為內容予以充分提示，使相對人能夠全面知曉，并加強法律監管，維護交易安全。商事交易的目標在于充分利用現有資源以追求最大經濟效益，因而商事交易貴在簡便迅捷，但亦需要安全。如果沒有交易安全，公司不但不能實現交易的目的，還可能危及其固有權益。進一步說，沒有交易

6、安全的保障，正常的社會經濟秩序就無法建立，商事交易活動也就無法順利進行。對交易明確與安全的需要不僅是公司股東的要求，同樣也是公司債權人的需要，相對債權人來說，投資風險較大，因此公司法有必要從鼓勵、吸引投資的角度為股東及債權人提供安全的交易環境。4、構建公司股東和債權人利益平衡機制是公司實現營利目的的有利保障公司系以營利為目的法人組織，營利貫穿于公司設立到成立之后的運營活動的始終。而對營利的追求是公司生存發展的原始動力，所以公司從其誕生起就被深深地打上了營利的烙印。而公司在從事經營活動過程中，其營利目的實現需要多方主體的配合，首先，保護股東的合法利益才能吸引投資、使社會上的閑散資金能夠集中起來以

7、形成規模化經營。其次，對債權人合法權益的保護是其中的一個重要方面。公司在經營過程中良好的市場形象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它是公司在交易過程中講誠實守信用的一種必然結果。因此，公司法中的債權人保護制度，客觀上有利于公司獲得可供支配的資金，有利于公司良好商業形象的形成，有利于提高公司的商譽。從而會為公司贏得更多的商業機會，因而，對債權人利益的保護亦是實現公司營利目的的重要保障。公司法理應在平衡協調公司股東與債權人乃至其他不同利益主體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方面，發揮重要的作用。5、構建公司股東和債權人利益平衡機制是實現資源優化配置的必然要求只有建立合理的股東和債權人利益平衡機制，才能發揮社會財富的最大效用，

8、促進資源的合理流動和公司的良性發展。6、構建公司股東和債權人利益平衡機制是建立和諧社會的必然要求人類社會是一個不斷從低級向高級發展的歷史過程，建立平等、互助、協調的和諧社會，一直是人類的美好追求。妥善協調不同主體的利益關系，正確反映和兼顧各方利益，對于建立充滿創造活力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三）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的缺陷在現實經濟生活中，無論是法律還是人們的觀念都使得公司法人人格獨立和股東有限責任絕對化了，使其呈現為一柄雙刃劍，在失去經濟增長時，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不合目的性。陰其缺陷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1、 對債權人有失公正有限責任制度實際上是一種風險分配機制。公司以公司的全部財

9、產對外獨立承擔責任，一旦公司出現資不抵債的狀況，而股東由于有限責任的保障，公司債權人不能穿過公司的面紗，直接向股東行使追償權，從而使公司債權人承擔了本應由股東承擔的投資風險損失，此時，若不加節制地濫用股東有限責任，將會導致公司債權人面臨嚴峽的風險挑戰，最終必將對市場交易的安全和秩序造成一定威脅1 朱慈盆著: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法理及其對我國的啟示，三峽大學學報2003年第25卷，第3期給股東(尤其是控制股東)、董事提供了濫用公司法人人格的可能控制股東董事憑借他們在公司法人律構架中的優勢地位，可能作出一些有損公司中小股東或債權人的利益，卻有利于其自身利益的不法行為:也可能作出利用公司的獨立人格，規避

10、法律義務的行為:還可能作出利用公司的獨立人格，隱匿財產，逃避清償債務等。2、 在一定程度上成為規避侵權責任的工具。在現代工業社會中，由于產品致人損害的侵權行為發生的頻率之高，范圍之廣，任何不特定的當事人都有可能遭受到各種侵權行為的損害，而成為非自愿債權人。由于其作為消費者的弱勢地位，他們在與公司交往時，無法盡到應有的謹慎注意義務，也不可能事先采取有效的防范措施，如果出現公司財產不足以賠償他們所受到的損失，而股東又有有限責任的保護，結果致使受害者本人來承擔公司的危險行為。因此，公司獨立人格和有限責任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成為規避侵權責任的工具。二、 我國確立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的現實必要性（一）我國常

11、見的濫用公司法人人格的情形在國外的司法實踐中，適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法理的場合較為繁雜，理論界也是眾說紛紜，但歸納起來通常有前文所述的幾種情形。在我國發生的濫用公司人格的行為大部分也可以歸屬于以下幾種情形:1、公司資木顯著不足的場合在實行股東有限責任原則的情況下，公司資本是公司對外獨立承擔責任的最低保證，因此，對公司債權人而言，公司資本顯得就至關重要。公司是一種資本企業，公司資本信用是現代企業的靈魂，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1)公司注冊資本的信用，注冊資本越大，其資本信用越大。(2 )公司全部資產的信用。因為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均以其全部資產對公司債務承擔責任，所以，這種資本信用極為重要。(

12、3)公司的破產即是公司資本信用在破產。因為這意味著公司資產不能抵償公司債務，公司喪失了支付能力，因而也就喪失了公司的全部信用。所以從公司之信用角度出發，現代公司保持足夠資本，維護自身較高信用，乃是公司股東利用公司獨立人格從事風險投資同時享受有限責任之保護的重要條件。當公司資本顯著不足，公司信用發生危機時與公司交易的第三方必定要尋求法律保護措施，揭開公司面紗即是方法之一。在這 里 ， 應注意到，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所涉及到的公司資本顯著不足，并非是 指與公司法人所規定的公司最低資本額相比顯著不足，應當理解為將公司資本 與公旬經營的事業所含的風險相比太少，或與公司的經營的規模相比太小。 同時，考慮資本

13、是否充足，是以公司設立時的資本為準。2、公司法人人格形骸化的場合公司人格形骸化的現象往往發生在關聯公司及一人公司中。公司人格是否存在形骸化，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考慮:(一)公司與股東或關聯公司之間的財產是否存在混同。財產混同是對分離原則的背離，極易導致公司財產的隱匿，非法轉移或被股東非法侵占，財產混同一方面可以表現為公司與股東的營業場所同一，資本或財產混合、帳薄不分或合一等.另一方面也可以表現在公司與股東或關聯公司利益的一體化上。總之，財產混同無法保證公司貫徹資本維持和資本不變的原則，進而影響到公司對外債務的物質基礎，所以財產的混同是法院揭開公司面紗的主要因素之一。(二)公司與股東之間或公司集團

14、內部各公司之間業務混同，表現為公司與股東或不同公司之間從事相同的業務活動，具體的交易行為不單獨進行，而且受同一控制股東或同一董事會指揮，支配組織:公司集團內部實施大量的交易活動，交易行為、交易方式、交易價格都以母公司或公司集團的整體利益的需要為準，無獨立、自由資產可言，資金也在各公司之間隨意流動，使得公司與股東之間、關聯公司之間的獨立性幾乎喪失。(三)公司形骸化還表現在組織上的混同。如公司集團中公司之間董事會成員的相互兼任，主要工作人員的統一調配，聘任或任命;或者一套人馬，兩副牌子，或無視公司的法律形式，不保持必要的公司記錄或根本沒有記錄等。(二)我國濫用公司法人人格行為的原因分析我國的社會主

15、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發展還都是一個為時不長的過程，資本市場還未完全建立股東濫用公司法人人格的情況很多，原因除了公司法人人格制度本身所存在的內因以外，還有很多我國目前所具有的特別因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1、 公司事務缺乏公開性債權人作為與公司有最切關系的相關人，卻常常缺乏有效途徑掌握公司信息。而且公司信息的真實性、準確性常常比較差。公司在登記機關登記的信息中的真實性、準確性很差，尤其是涉及到公司資本信用的問題上表現得尤為明顯。一旦涉足訴訟或爭議的公司，往往稱自己沒有履行能力，而在公司的年度財務報表，資產負債表上卻是年年盈利。公司登記中的主要事項發生變更時，公司極少在登記機關及時進行變更登記。

16、另外，違規操作公司事務有關的資產評估機構，會計師事務所及律師事務所等機構，違規操作公司事務，出具虛假內容的文件，誤導了公司相對人的經營決策。綜上，我國的公司相對人所能掌握的，據以指揮自己交易行為的公司信息極度匾乏，致使公司股東極易虛假從事，公司股東濫用公司人格以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將交易風險外化給公司債權人2、 政策差異的原因一度 ， 國家的政策對市場主體不能平等對待。在改革之初，為了吸引外資促進經濟的發展，對中外合資企業、中外合作企業、外資企業在公司設立、資本制度、稅收等多方面都給予了要優于國內企業、公司的政策，基于這些政策，這些企業均能獲得高于同類同等內資企業的利潤。正是因為這部分“政策

17、利潤”的誘惑，使得許多假合資、假外資應運而生，這種情形不僅損害國家的利益，而且也置交易第三人于不利狀態當中。3、 行政主管部門未盡職資的原因在我國，工商行政管理部門是企業的主管機關，而這些主管部門往往不遵循公司法的規定，為一些未清算而注銷的企業的出資人重新登記注冊公司;對不清算，不年檢，不注銷而銷聲匿跡的企業放任自流:為一套人馬，兩副牌子，業務相同的公司重新“脫殼”登記等，致使股東在客觀上有了濫用公司人格的條件。我國 自 民法通則確立法人制度始，立法即注意對濫用法人人格的制裁，如民法通則第49條規定，企業法人抽逃資金、隱匿財產逃避債務的，可以對法定代表人給予行政處分、罰款，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

18、刑事責任。其后頒布的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法、城鎮集體所有制企業條例等也有類似的規定。但其中所規定的責任僅是濫用法人人格者對國家應承擔的責任，而不是對債權人承擔的責任，債權人所受的損失并不因濫用法人人格者承擔行政責任或刑事責任而得到彌補。可見，在立法上我國并未確立法人人格否認制度。與立 法 的 欠缺相比較，國務院的有關文件及最高人民法院的有關批復和司法解釋卻有法人人格否認制度的內容，初步涉及有限的法人人格否認制度，即對注冊資金不實，抽逃出資或行政單位操縱下屬企業隨意調拔企業法人財產的這些實質上不具備法人資格的企業，要還其本來面目，由企業開辦者、出資者對偵權人承擔責任。從上 述 分 析可以看出，我國

19、的法人人格否認制度還很不完善:首先，否認法人人格的范圍較窄，僅規定對注冊資金不實的企業可以否認其法人人格，未規定其他濫用法人人格行為人應承擔的責任:其次，僅規定公司被撤銷、歇業的情況下，才追究出資者的責任，沒有規定企業法人仍存在的情況下，債權人也可以向出資享有者直索責任的問題:再次，雖然最高人民法院指出對實際上具備企業法人資格的企業，審判活動中對法人資格可以不予認定，但在實際操作中運用很少。三、 完善我國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的構想（一）我國現行公司法在人格否認制度方面的不足盡管 有人說，我國2005年公司法是“一部經典的立法精品”，是“二十一世紀最好的公司法”，但在借鑒揭開公司面紗方面仍然存在

20、不足。具體而言:1、現有的揭開公司面紗規定有可能削弱了對股東有限責任的保護試分析我國2005年公司法第二十條第三款的規定:“公司股東濫用公司法人獨立地位和股東有限責任，逃避債務，嚴重損害公司債權人利益的，應當對公司債務承擔連帶責任。”以及第六十四條規定:“一人有限責任公司的股東不能證明公司財產獨立于股東自己的財產的，應當對公司債務承擔連帶責任。”不難發現，與美國揭開公司面紗相比，我國2005年公司法的上述規定缺少了公司支付不能的前提，加上股東連帶責任的規定、一人有限責任公司股東的財產不能混同的舉證責任的倒置，使公司股東尤其是一人有限責任公司的股東隨時都有當被告而被追索責任的危險，這有違于以股東

21、有限責任制度為原則，揭開公司面紗為例外的公司法理論。而且，第二十條第三款的規定僅規定責任的承擔，而沒有列舉應該承擔責任的若千情形，這種規定的不明了會使股東無法預知，更增加了股東隨時當被告的危險，有損對股東有限責任的保護。2、 現有的揭開公司面紗規定不足以應對我國市場經濟活動的需要。當前在我國，公司股東濫用公司法人獨立地位和股東有限責任的行為隨處可見，單靠第二十條第三款、第六十四條的規定實不足以遏制股東有限責任的濫用。如何強化公司董事、經理、高級管理人員濫用公司人格，謀取自身利益等不當行為的責任，以保護公司債權人的利益;如何規制關聯公司、公司集團、控股公司的行為，保護債權人的利益，借鑒深石規則，

22、規定控股公司的次級債權等等問題都是我國公司法不容忽視的問題。 (二) 我國在建立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過程中應注意的幾個問題1、 關于訴訟當事人的問題(1)一 方 當 事 人從一開始就提出適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認之請求的，可以將公司與其背后的股東列為共同被告。(2) 在 訴 訟過程中才發現被告的法人人格應當否認的，法院就應當視具休情況追加當事人進入訴訟程序，程序上追加被告的方法可依民事訴訟法的規定進行。(3) 如 果 公司背后的母公司或股東沒有以當事人的身份參加訴訟，就意味著當事人沒有參與訴訟程序，所以就應當不受判決效力的約束，這是訴訟程序權利保障的問題。2、 關于舉證責任的問題在實踐中 ，美國法院

23、采取先山有異議的原告初步舉證責任，在符合初步舉證責任的要求后.進步的舉證責任移轉給被告的做法，即被告證明其行為是善意、公平和合法的。“誰主張，誰舉證”，舉證責任歸原告承擔這是我國民事訴訟法的基木原則。但在揭開公司面紗的案例中，由于原告舉證難度大且代價高。相反.如果由被告即母公司承擔舉證責任，搜集材料的難題則不復存在，符合經濟效率原則，能更好地實現公司法人人格否認理論追求的目標。筆者認為 ，在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法理的適用中，對于公司人格形骸化的，虛假出資的，出資不足的，應當由被告負舉證責任，說明自己沒有使公司成為另個自我的行為，或者己經依法履行了出資義務，因為公司債權人相對于公司而言，很難得到有關

24、的證據，如財務帳薄，人事名冊，業務往來等等，來證明在母子公司間，股東與公司之間存在著財產混同或人事混同等。防止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法理的濫用伴隨 著公司法人人格否認理論適用范圍的不斷擴大，其被濫用的可能性也在不斷增加，若該理論用被濫用于不合法的情形或不恰當的場合時，不僅不能實現其所追求的公平，正義價值目標，而日可能會產生新的不公平。這將否認該法理自身存在的價值。為防止濫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認法理，我們可以從以下二個方而入手:(1)將一些普遍性的問題以成文法的形式確定下來，減少適用該理論的任意性和矛盾性，這是根木措施。(2 )嚴格把握法人人格否認法理的適川要件，從制度卜杜絕濫川該即論。(3)法官應樹立良

25、好的職業道德和堅定公平、正義的法理念（三）應在制定法中完善公司法人人格否認制度我國是大陸法系國家，雖然屬于成文法傳統，但在借鑒公司法人人格否認的立法模式選擇上，必須從國情出發，采用以成文法為主，司法解釋和司法判例為輔，同時賦予法官一定自由裁量權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立法模式。1、 以成文法為主，逐步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公司人格否認制度我國是成文法國家，在法律、法規中明確適用借鑒揭開公司面紗的條件、范圍、程序等，既可為股東的經營活動指引正確的行為方式，也可為法官判處濫用法人人格行為提供明確的裁判依據。2、 充分發揮司法解釋及司法判例的作用成文法的普遍性也就意味著法的不周延性和法的穩定性，因此難以滿足市場經濟活動的復雜性、多變性的要求。司法解釋的靈活性、針對性可以彌補成文法的這種缺陷。另外，法院可依據揭開公司面紗的原理和原則性規定，就個案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