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前宏觀經濟若干問題分析1952年，我們人均GDP的水平只有62美元。在這樣一個很低的人均收入水平上，我們通過一代人、兩代人的節衣縮食，把現代工業制造業體系建立起來，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打下堅實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上，我們的綜合國力有了很大的提升，我們的“兩彈一星”的出現，促使我們恢復聯合國五個常任理事國地位。依靠城市的經濟、城市的工業向廣大農村輻射，通過市場配置資源的作用帶動了廣大的農村、農民經濟結構的變化，到鄉鎮企業、小城鎮等等。這種現代經濟的內核通過市場的輻射作用對整個經濟結構的變化，對整個工業規模和城市規模的擴大提供了一個核心的作用。但是這

2、種投資拉動投資的增長，問題在于勞動者的勞動熱情不斷下降，因為他在不斷地奉獻過程中發現自己的生活沒有什么變化。在壓低消費主要用于積累這種模式下，由于收入的變化很慢，普遍實行平均主義的方式，就是干多干少，干好干壞一個樣，勞動者的積極性和資源配置的效率都是不斷地下降的。所以，到了文革后期的1976年、1977年，我們國家的經濟發展出現了一些比較明顯的動力減弱的情況。在工廠里，主要是抓革命促生產，在農村，農民在人民公社的土地上去勞動，主要是掙工分。勞動生產力、勞動效率都是比較低的。在這種情況下，就提出一個問題，中國經濟要想持續發展，就要找到一個動力源泉，就要改變這種投資帶動投資的發展模式。這種改變是通

3、過改革開放之后的的“放權讓利”，通過分配關系的調整，使得生產的成果和本人的收入、本人的利益建立緊密的聯系。在農村，我們叫“聯產承包責任制”，你種責任田的時候就是“交夠國家的，留夠集體的，剩下都是自己的”。責任田種得好或壞和你自己的結余是聯系在一起的。在城市，企業的改革先從利潤留成到“利改稅”，企業繳納所得稅后的利潤完全由企業支配、再分配。企業生產經營狀況的好和壞就直接和企業的福利聯系在一起。通過這樣的改制，社會再生產的模式就發生了深刻變化，居民收入不斷加快增長，形成比較旺盛的消費需求。大家看到，在改革開放后，在吃、穿、用方面不斷的擴大，需求的擴大為企業創造了一個越來越大的市場，而企業的生產不是

4、由計劃決定，而是由企業面對市場變化的時候帶動了企業的發展，帶來了很高的利潤，利潤又支持了職工收入的增長。所以，整個改革為經濟的發展注入了強大動力。動力就在于大家為了改變比較差的生活狀況所做的積極努力，而這種努力一方面帶來了產品的增加，一方面帶來了收入的增長。物質生產的發展與人們的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的不斷改善開始緊密聯系起來了。從社會再生產的角度，物的再生產和人的再生產緊密結合在一起，不是在物的再生產的內部不斷循環。生產和消費的關系建立一個緊密的聯系，在聯系的基礎上，我國的產業發展和居民消費的變化緊密聯系在一起。新的一輪的經濟增長起因就是居民消費結構的新的變化，這種新的發展模式決定能否周而復始地

5、循環下去的關鍵是生產和消費的關系是否協調。上個世紀90年代以后，大概是在1995曾經出現市場消費需求不足的情況，顯示出一旦消費開始減慢，整個社會再生產的活動就出現問題。比如，在1995年出現的情況是，整個生產在擴大，就業的規模也在擴大，收入的水平在增長，但是，收入和消費的關系起變化了。人們在吃、穿、用的基本需求得到滿足后，吃、穿、用的開支開始不隨著收入的增長同步增長。就是說，盡管收入增長了10%，但是吃飯、穿衣或者購買各種家用電器沒有增長10%。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比如城鎮居民在吃飯方面覺得已經吃得不錯了，沒有必要進一步的增加支出來改善吃飯的狀況。在穿衣方面，除了年輕人追趕時尚外，大多數認為

6、自己的穿衣水平也可以了，買上兩三套衣服就夠了，不必再增加。在用的方面，如1992年，彩色電視機的普及率已經超過了99%，即便收入再增長也不會更新換代。所以，收入雖然增長比較快，但是消費支出就開始減慢。從社會再生產的角度，生產是為消費來服務的，消費是拉動生產的源頭性因素。在這個時候，生產的規模擴大了10%，產品的產量增加了10%，收入也增加了10%，消費支出卻只增長了8%，產品的生產過剩就表現出來。所以，1995年以后我們看到，紡織行業“限產壓錠”，淘汰部分的生產能力。國家在1995做的第三次工業普查，家電行業生產利用率不到50%，大量產能過剩。1995年以后，家電行業出現了殘酷的價格大戰。電視

7、機、電冰箱、洗衣機紛紛降價搶市場。整個事件的背景就是居民消費的增長開始減慢，居民收入的增長和居民消費的增長之間不是很一致，對整個社會的生產規模形成了約束。很多企業由于銷售困難變成了困難企業，產品由于銷售不掉，資金周轉不回來，企業就沒有錢發工資、歸還銀行貸款、繳納稅金、交付上游企業的材料款，這些企業同時使其他企業的貨款收不回來。出現了相類似的問題，就是我們那時說的“三角債”，越來越多的企業進入到困難的境地，很多職工下崗，社會再生產就進入到一個不斷收縮的循環過程。特別是人們對未來看不準時，當期的錢就更不敢花，市場消費就不景氣，市場消費越不景氣，對企業的產品銷售就形成更多的約束。所以，1998年以后

8、，政府提出的重要目標就是“保八”經濟增長率不低于8%。在那時，就是針對消費需求不足的情況下，發行建設國債，由政府的投資來彌補市場需求的不足，來帶動產業達到一個必要的發展水平，支持就業和增長。所以，1998年以后，我們一直在擴大內需。2003年以后，出現了新的一輪經濟增長，源頭性的因素是居民家庭消費結構的升級。這個升級需要準備條件。比如說，家庭的購買能力要能達到購買汽車、購買住房這樣一些水平，這需要收入要有一個長時間的增長，在增長的基礎上，家庭財富有一個不斷地提高。如2003年，國家統計局對城鎮居民家庭所做典型的調查，城鎮居民家庭財富達到戶均22.3萬元，金融資產達到7.8萬元。說明，居民家庭具

9、備了買房買車的購買力，因為這是一個平均水平。根據這個調查，有40%以上家庭的金融資產在15萬元以上的水平上。購買能力是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就是消費預期的調整，就是說人們對未來收入的預期越來越穩定，支出也越來越穩定。比如說，隨著社會保障體系的建設，我們公共衛生、教育制度的改革，大家對未來支出不穩定的狀況在改善。還有住房制度的改革，住房作為一種商品開始進入市場。這些條件逐步準備到位后，在2003年，城鎮居民在買房買車的消費中迅速活躍起來，并帶動了房地產業、汽車業的快速發展，而房地產業、汽車業的發展又對制造業形成一個廣泛的拉動。首先，蓋房子、造汽車需要大量的重化工原材料，所以，住房和汽車產品的生產

10、比吃、穿、用，即食品、服裝、家電，對重化工原材料的拉動要高的多。大家可以看一下，食品中基本不包括重化工原材料，服裝中基本不包括重化工原材料，家用電器中有一些，但數量是比較少的。以造汽車為例，一部小轎車的重量要超過1噸，都是各種重化工原材料堆積起來的，而住房，樓房、廠房和樓房配套的基礎設施，供水、供電、供氣、供暖，道路交通、學校、醫院、商店，這些配套設施，從重量上看，包含了多少鋼鐵、水泥、有色金屬和各種材料，這個數量是非常大的。所以，汽車和住房的生產需要的重化工原材料是遠遠大于食品、服裝和家用電器的。所以，2003年以后，我們國家的工業化重新開始重化工的復蘇。道理很簡單，就是生產這些產品必須有這

11、樣一些產業聯系，才能夠把它生產出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重化工原材料，你就生產不出汽車、住房，也建設不了城市，除非你的材料技術有革命，或者能夠大量從國外進口。否則，是生產不出來的。整個汽車、住房的發展帶動了重化工原材料的發展，而重化工原材料的發展對能源和交通運輸的需求是非常大的。首先說煉鋼，生產有色金屬、水泥，需要很多能源，電力、煤炭或者焦炭來支持。所以，能源的規模開始擴大，發電的能力在迅速擴大。另一方面。鋼鐵、水泥等對運輸的要求比較高，因為自重比較重，數量比較大，其對運輸的要求也帶動了交通運輸業的快速發展。所以在2003年經濟的快速發展中，我們看到了“煤電油運”的緊張，就是反映了這種產

12、業聯系，鋼材、水泥、有色金屬、能源的漲價、運力緊張等等。這個過程反映了在居民新的消費空間開始發展的時候，帶動了新的產業發展，而新的產業發展又帶動了加工制造業，帶動了整個工業規模的不斷擴大。而房地產業的發展本身也是伴隨著城市規模地不斷擴大。我們看到，居民消費結構的變化引起了工業化和城市化的全面加速，工業化和城市化的加速又包含著大量的投資活動，就是說你建鋼廠、電站、高速公路、各種城市建設，都包含大量的投資活動。投資活動作為一種中間需求形成了大量的訂單，對企業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市場需求。在這種消費和投資相互影響、共同活躍的同時，我們的經濟從國內消費不足轉到了國內需求很旺盛，帶動了2003年以來的經濟持

13、續的較快的發展。這種增長本身是一種循環，在居民買房、買車比較活躍帶動了包括房地產業、汽車業的發展，而這些產業的發展本身就創造了很多的就業機會。像建筑業，在2006年就業人數達3000多萬。和整個房地產、城鎮化的建設活動相關的產業有50余個，包括材料工業、能源。汽車工業，零部件就上萬個，涉及的行業非常廣泛。應該說，在這樣一個過程當中，整個的產業聯系和產業規模的擴大形成了大量的就業機會，這種就業從多方面支持了居民收入的增長，而居民收入的增長又支持了居民購買活動的不斷發展。這種循環，大的背景就是13億中國人的生活要上一個新的臺階，要靠自己的創造力，自己生產出來的滿足自己的需要，這種循環是不斷地進行下

14、去的。2003年以后，我們經濟增長的源頭就是居民消費結構升級帶動下的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全面加速，而這種加速又推動了收入的加快增長，進一步支持了消費結構的升級。再分析一下這種增長的潛力。第一，是和整個市場需求有關，另一方面，有需求就要有供給。供給有三類因素決定：資金、勞動力、技術，有關經濟增長理論就是資本、勞動力、技術進步。從現實看，你要建一個汽車廠，首先要有錢、人和技術，有了這三個要素，汽車廠就建起來了，汽車就生產出來了，就會形成市場供給。這輪增長，從供給看，是個什么條件？先看資金的條件，到今年上半年，我們存款的總規模全國達43萬億，去年全國GDP的總規模是24.9萬億，資金的總量是相當大的，居

15、民總儲蓄的規模在很快地擴大。而貸款的總規模不到30萬億，也就是存款大于貸款十幾萬億。所以，支持供給能力的資金是非常好的，資金的潛力是非常大的，我們還有1.8萬億的美元儲備，700多億的外商直接投資。如果你要上項目，資金條件是非常充裕的。從勞動力的條件看，我們國家并沒有實現充分就業的目標，并不是每個人說我想找份工作就能找到，就業不足的問題非常普遍。有一些觀點說，中國的人口紅利正在消失，在東部、南部沿海地區開始出現勞動力的供給不足。我們要看到，這是相對一定條件的勞動力供給不足。比如說，還希望以高強度的勞動和低廉的工資來招一些工人，在國家經濟不斷發展、人們的收入水平不斷提高、生活狀況不斷改善，勞動力

16、不太容易找到。因為，農民即便在農村種田，通過機械化、專業化，通過種糧大戶、養牛大戶這種模式，收入也不比你打工更少，這就是一種發展。但并不能說勞動力就沒有了，如果你發展一些市場需要的產品生產，這些產品生產就需要有一些勞動技能的人，而這些人的工資水平就要高一些，這些工人實際并不是都找不到的。所以，支持供給的勞動力的條件也是非常好的，去年國家統計局統計，城鄉之間流動的勞動年齡的人口有1.3億。如果你要建一個工廠、項目，要招工的話，只要你給的條件相對能接受的話，勞動力的供給也是有充分保障的。在技術方面，有兩個來源，首先是從國外引進成熟技術，這個成熟技術對產業發展的支持是很直接的。第一，我們加入世貿組織

17、以后，在全面加入世界分工不斷推進過程中，引進技術的通道越來越順暢，限制越來越少。第二，我們國家的發展階段和發達國家的差異吸引了發達國家的技術向我國進行轉移。因為，我國處在工業化、城鎮化全面加速的發展階段上，而發達國家處在工業化、城鎮化已經完成的階段上，同樣的技術，市場地位是不同的。所以，中國的市場比如說汽車的技術，中國市場給他帶來的利潤比在美國、歐洲、日本市場上要高的多。發達國家的技術在利潤的吸引下，通道很順暢的情況下積極地向我國轉移，這種技術對供給形成很有力的支持。像轎車的升級換代主要是依靠發達國家技術的支持，美國、德國、日本的技術等等。第二個來源就是我們自主創新提供的技術。中國需要的技術并

18、不是其他國家都需要的。比如，中國的能源是以煤為主的能源結構，發電主要用煤，發達國家主要用天然氣，原油。天然氣和原油，我們叫優質化石，熱效比煤高，污染比煤低，但是中國目前的自然條件不支持，以煤為主的能源結構中，火力發電技術就很重要。近幾年通過自主研發的百萬千萬超臨界的發電技術對提高能源效率非常重要，目前有四臺機組投入使用，其中在山東海門有兩臺，浙江的玉環有兩臺。這種發電機的特點是鍋爐可以承受超強壓力，煤轉化為電的效率大大提高。像傳統的火力發電機組，煤轉化為電的效率是33%，而這種超臨界可提高到47%。所以，對能源效率的提高和污染的減少意義就十分重大。大型清潔、高效的能源設備對中國是需要開發的技術

19、，包括我們現在的五軸聯動數控機床，整個裝備制造最基本的手段，就是多種刀具從不同的角度通過電腦控制，一次成型。對復雜形狀零件加工整體的協調性和精密度就可以得到保證。這種機床，在以前美國和歐盟對我們都是限制的，作為軍事和國防相聯系的一類技術進行控制，現在通過我們的自主創新已經研制成功，不僅硬件部分，現在電腦部分也研制成功。這種機床一旦制造后，美國、歐盟對我們的出口都開始打開，而且價格降了。這種技術對我們整個裝備制造業的提高，對精密設備的制造是非常重要的基礎，我們在支持供給能力發展方面，從技術條件看，既有國外的成熟技術，也有我們自己自主創新的技術，應該說可以支持我們的供給能力較快的增長。這輪增長一方

20、面市場的需求比較大，另一方面支持供給增長的保障條件非常好，人、錢、技術都有了，增長潛力比較大，對增長的保持性條件比較好。但應關注的問題：一、增長穩定性的保持，容易出現不斷加速、到全面過熱。經濟的運行從宏觀角度主要是總供給和總需求的關系，而需求的變化是一個快變，只要有收入、只要有想法，需求就很快形成。但供給相對是一個慢的變化，盡管有人、有錢、有技術、通過各種預期，通過收入的增加、通過儲蓄總量的不斷擴大，首先把需求不斷的擴大起來，有可能在需求過快擴大，與供給不斷的拉開缺口。這種缺口如果全面擴大時，就會出現全面的供不應求和價格上漲。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需要一個全面的治理整頓。而這種活動一旦形成，這輪

21、增長也就宣告結束。過去歷史上，我們經歷過90年后的治理整頓，經濟的回落是相當多的。從百分之十幾回落到百分之三點幾。所以，我們的這次增長是要努力地把增長的勢頭保持得更長久些。防止它過快升溫就成為一個重要的任務。從2003年這輪增長啟動后，一直致力于防止需求過快增長，特別是防止投資需求過快增長。所以我們要兩道閘門一道門檻。兩道閘門第一個就是對土地供給的限制，第二個就是貸款對產業政策的引導，一道門檻就是通過環保，通過對資源利用水平的評價，安全標準的檢查，對項目的準入有一個檢查，達不到這個標準的，不準上這個項目，來控制投資的過快增長。穩定需求是我們過去多年來的重要的任務。但是在這輪增長中，我們也不希望

22、把需求壓到特別低的水平，希望這輪增長能比較穩定的保持下去，就是既要讓投資保持一個較快增長，又要防止它不斷的自我加速，難度是比較大的。我們從2003-2007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是25.8%，對于這個水平從1981-2002年的19.9%大概高了6個百分點。據我的觀察，一旦增長率超過20%，自我加速就比較嚴重，這個時候是投資帶動投資。由于新增的投資達到一個比較大的規模，投資的增加就帶來了新產品訂單，新產品訂單就會使其他企業不斷擴大產能，在擴大產能中就會形成新的投資活動，這些投資活動又會形成新的訂單，投資就是不斷自我擴張的特點，在增長率超過20%以后就比較明顯。過去五年，我們的投資增長率2

23、5.8%的水平上，投資自我膨脹的特點是比較明顯的。既不要把它打壓下來，又不要過快的加速，這個難度是比較大的。和投資的活動相聯系，資金流動性過剩，我們要控制需求，需求是和錢聯系在一起的，而流通中的貨幣數量又比較多，需求調控的難度就比較大。到今年上半年，我們的存款是43萬億，和2007年GDP的總規模比較是遠遠超過了，兩者之間差額的比值和發達國家比較要高很多，表明我們貨幣的數量，流通中錢的數量比經濟活動中要多很多。存款過多的作用是刺激銀行去發放貸款，存款對銀行是負債，要支付成本，所以43萬億的存款對銀行來說是個巨額的債務，商業銀行為改善自己的經營狀況，就必須努力的把這些存款變成貸款，從利息中獲得收

24、入。銀行發放貸款的熱情就很高，銀行一旦積極努力的發放貸款的話，住房的需求、股市資金、投資的調控都會受到一些新的壓力。所以，去年我國經濟出現的情況就是城市建設不斷升溫，固定資產的投資不斷加快，房市、股市交相推動，就是說房地產企業在股市中融到越來越多的錢，股票價格不斷上漲，錢多了以后就有更多的錢去買地，地價就不斷的漲，應該說，房價也開始漲。資產市場不斷的升溫，帶動了城市建設的加速，城市建設的加速對整個固定資產的投資和整個總需求的擴大也是聯系在一起，去年我國的經濟由偏快轉向過熱的苗頭不斷發展。現在來看，流通中的貨幣太多，那銀行可以少發點貨幣，行不行？但是很難，原因是銀行人民幣的投放不是主動投放而是被

25、動投放，為什么現在流動領域人民幣的存款規模很大？主要的原因是外貿順差，實際上和這輪增長的特點是有關的。外貿順差首先帶來了外貿的凈收入，外匯的凈收入導致了人民幣的大量投放。如2002年，我國的外匯儲備是800多億美元，到去年底是1.53萬億美元，五年中增加了1.2萬億美元。1.2萬億美元按照1：8的匯率，買入1.2萬億美元要投放10萬億元人民幣，這個存款的規模就是從結匯的渠道來的。就是說，外貿出口企業把它的外匯賣給銀行，從銀行取得人民幣。人民幣到了外貿出口企業就變成了賬戶存款，而整個10萬億的人民幣存款還會形成派生存款，銀行根據10萬億存款發放貸款，貸款又會變成新的存款，就是貨幣乘數，這五年按照

26、經驗來考察，應該是1：2，就是一個單位的貨幣存款變成了2個單位的最終存款，就是10萬億的人民幣初始投放規模最后形成人民幣存款的總規模大約有20萬億。去年我們存款總規模是37萬億，而2002年大概是14萬億。其中增加最大的部分是買入外匯的方式投放的。但是買入外匯的活動有一定的被動性，有一部分企業出口創匯了，但不能在國內發工資，也不能給其他企業支付材料款和工程款、歸還貸款，所以只能把它換成人民幣。這時，銀行買入外匯的活動具有一定的被動性，包括國外的投資者，如果說簽訂合同，符合政策的要求，帶著美元來，你也要給他換成人民幣。因為，美元在國內是不流通的，人民幣就被動投放出去。所以說，人民幣在流通領域數量

27、過多并不是央行有意識的發放出去的，而是大量外匯的流入而被動的投放。在我們國際收支沒有解決和外貿順差比較大的情況下應該說貨幣政策的獨立性是下降的。當外匯增加比較快時，人民幣升值預期的現象會不斷發生。因為外匯相當于一種商品，如果供給越來越多，價格就會下降，就意味著用外匯標價的人民幣的價格在上升。原來1美元是8.27元人民幣，現在是6.8，美元的價格降了很多。相對的話，如果美元用人民幣來標的價格就漲了很多，在外匯大量流入時，人民幣升值的觀點就會不斷發展。而這種觀念會支持很多的外國投資者把他的美元變成人民幣，所以就會有熱錢流入。所謂“熱錢”不是外貿順差也不是來搞投資的，就是要賺匯率升值好處的。把這些錢

28、拿到這換成人民幣之后，持有變成在銀行的各種人民幣的存款，一旦美元便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用人民幣把美元買走，中間就能賺到一筆。比如原來，1美元可以賣到8.27，拿100萬美元買827萬元人民幣，827萬元人民幣再用來買美元，不止是100萬美元，是100多萬人民幣，中間就賺到了一筆錢。熱錢的流入進一步加大人民幣投放的壓力，熱錢是通過多種方式進來，以合理的身份，比如高報出口低報進口等等，說是進來投資，結果錢一年也不啟動，錢一旦進入就會導致人民幣的投放。所以資金流動性的根源是國際收支方面的問題，國際收支方面的問題根源在于資源、環境的約束。這輪經濟增長發展的條件是非常好的，但是這些條件不能充分地釋放出來。比如，我們現在就業是不足的，解決就業，增加投資是很必要的，但是投資如果增加太快了首先是資源、環境承受不了，去年在太湖出現藍藻，就是環境問題給我們敲響的警鐘。如果重化工業主導的工業化、城市化的活動，如果對它不加以約束的話，比如說長江沿線大量的石化企業，包括寧波大量的火電廠建立起來，我們的資源環境會比較尖銳的。在資源和環境的約束下，我們不得不適當控制經濟增長，控制投資的增長。在國民經濟核算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等式，就是國民總儲蓄-總投資=凈出口。當你的總儲蓄不能被投資全部使用時，實際上變成凈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