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號 B J E 科技日報 2 0 0 0 年 1 0 月 0 6日 第 0 0 1版 中國血管外科的光榮與驕傲 記血管外科專家汪忠鎬和他的醫學成就 本報記者 周敢普 閻新華 血管外科與心胸外科和腦外科一樣是臨床醫學中最具挑戰性的領域之一 它不僅手術難度大 動輒開胸剖腹 大動干 戈 而且生命攸關 一上手術臺 患者的生命就交給了主刀醫生 不僅如此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領域中 還存在許多未被 攻克的課題 臨床方面 尚有很多醫學家輕易不敢探足的禁區 進入2 0世紀8 0年代以后 我國的血管外科技術突飛猛進 其領先的地位在世界范圍獲得廣泛承認和高度贊譽 中 國已無可爭議地成為血管外科領域領導技術進步主流的重要國家 我國在血管外科領域能夠取得驕人的成就與科學家們不懈的努力分不開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汪忠鎬 這位大師級的外 科專家所做的貢獻尤為突出 他不僅是最早的拓荒者 也是我國血管外科技術的集大成者 由于他的成就和地位 我國血 管外科技術水平不僅得以整體提升 世界血管外科學也得到豐富和發展 汪忠鎬 這個名字不僅是中國的驕傲 也是世界血管外科的光榮 不畏強權 維護尊嚴一身浩然正氣 1 9 9 4年 亞洲血管外科學會成立前夕 汪忠鎬作為中國代表之一參加了籌備工作 在籌備會上 汪忠鎬自覺堅持 中國政府的一貫立場 堅決反對臺灣在亞洲血管外科學會中以主權國身份出現 一方面 他以聯合國憲章為依據闡述中國 的原則立場 聲明中國只有一個 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 明確表示中國在這個問題上決不妥協 由于汪忠鎬的 強烈反對 亞洲血管外科學會只好放棄了其一中一臺的立場 1 9 9 6年 亞洲血管外科學會正式成立 并在日本召開第一屆年會 會上 作為第一屆主席的日本學者 根本不把 中國人放在眼里 未與中國代表協商 便擅自作主宣布了亞洲血管外科學會中國組織機構除會長之外的主要負責人名單 對于這種無視中國代表權利的行徑 作為中華醫學會血管外科專業委員會主任委員的汪忠鎬毫不含糊 當即舉手反對 作為大會主席的日本學者對此非常惱火 他不能接受汪忠鎬竟敢公然挑戰其霸主地位 會下 他找到汪忠鎬警告說 對于主席做出的決定 只能接受 不能反對 汪忠鎬據理反駁 回敬他們說 中國的事情當然應該由中國人自己定 面對眼前這個強硬的中國人 被激怒的主席無計可施 想用威脅來壓服汪忠鎬 他說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 那么 對 不起 你會遇到麻煩 原定你作為第三屆亞洲血管外科學會會長的資格將被撤銷 汪忠鎬淡然一笑 只用英語簡單地回答 說 無所謂 大會舉行到最后一天 作為分會主席坐在大會主席臺上的汪忠鎬突然宣布一條令人驚訝的消息 1 9 9 8 年 中國將 在北京舉辦國際血管外科大會 屆時歡迎各位參加 作為大會主席的日本學者以為汪忠鎬口誤 接連兩次提醒汪忠鎬把國際血管外科大會糾正為亞洲血管外科大會 然而 汪忠鎬的每一次重復都清楚地表達為中國將在北京舉辦國際血管外科大會 這時 大會主席才意識到這是汪忠鎬在有意 向亞洲血管外科學會下戰書發起突然襲擊 他們問汪忠鎬 1 9 9 8年 中國是亞洲血管外科年會的主席國 如果國際 血管外科大會在北京召開 那么 亞洲血管外科大會在哪里開 汪忠鎬又是淡然一笑 亞洲血管外科年會在哪里開好象與我已沒有什么關系 如果你們認為有必要就這個問題同中 國商量 可以正式地提出來 中國會考慮的 汪忠鎬著實地將了一軍 他們明白當他們用首任主席國的地位來壓汪忠鎬時 汪忠鎬則毫不客氣地用舉辦國際血管外 科大會來挑戰亞洲血管外科大會 享譽全球 備受國際敬重和愛戴 第一屆年會一結束 緊隨汪忠鎬之后 亞洲血管外科學會中的這兩位來自美國和日本的學者便追到中國 追到汪忠鎬 所在的郵電總醫院來一探虛實 當他們系統全面地對汪忠鎬的學術研究 臨床技藝以及他所領導的科研隊伍的整體水平有 了深入的調查之后 他們發現中國血管外科治療技術和現狀已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汪忠鎬早已不是一個局限于亞洲的地 區性學者 而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世界級的人物 最后 他們不得不收回成命 表示尊重中國在亞洲血管外科學會中的自主權力 同時 他們心悅誠服地說 亞洲血 管外科學會會長非你莫屬 1 9 9 8年 5月8日 亞洲第三屆血管外科大會在北京如約舉行 它不僅是一次成功的大會 而且規模空前 這次大 會不僅吸引了亞洲各國學者 而且吸引了世界各國的學者 總人數達 7 0 0多人 代表中國 汪忠鎬向世界展示了中國在血管外科領域的實力和地位 汪忠鎬 現任國際血管聯盟副主席 曾任亞洲血管外科學會會長 他是獲得德國科隆國際脈管學院專為表彰在血管外 科領域有杰出貢獻者而設立的 研究成就獎 的第一人 也是唯一獲得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中心著名 外科星期三領帶 的中國人 在美國血管外科學會中 他是唯一一名被接納的來自亞太地區的會員 在中國 他先后獲得衛生部科技進步一 等獎 國家科技二等獎等 1 8 項國家級獎勵 有6 項研究理論和臨床治療技術居世界第一 1 9 9 8年 因其在血管外科 方面的杰出貢獻 在日本召開的國際血管聯盟大會上 他被國際血管聯盟授予 終生成就獎 他還先后4次參加國際會 診 自1 9 8 8年主持首屆布加氏綜合癥國際會議開始 汪忠鎬已經組織過 5次國際性學術會議 并多次在國際血管外科 學術會議上擔任主席 迄今他組織的國際性學術會議累計已達3 3次之多 汪忠鎬是當代國際上最受尊敬和愛戴的血管外科專家之一 他經常在世界各地做巡回手術和演講 每到一處 他都會 成為血管外科學者們聚焦的中心 1 9 8 8年 應德國邀請 他遍訪德國的每一個城市 在塞來斯堡 作完報告后的汪忠鎬按慣例進入手術室與當地專 家交流技藝 這一次是德國專家請汪忠鎬觀摩他們做的腹主動脈瘤手術 德國專家主刀 汪忠鎬作助手 這種手術德國專 家已做過上千例 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 德國專家露怯了 也許是認為手術太駕輕就熟 而掉以輕心 德國專家一刀切下去 瘤子被切除了 可同時患者的腹腔中也血如泉涌 德國專家慌了神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過去從未碰到過這種局面 他想找到大出血的原因 兩只手在患者的肚子里急 得直亂摸 卻找不見出血的部位 站在旁邊一直默不做聲的汪忠鎬已看出德國主人陷入困境 本來他一直保持沉默 不想 使德國主人太難堪 可兩三分鐘過去了 眼看再止不住血 病人就沒命了 汪忠鎬再也不能拘泥禮節了 他很謹慎地提示 德國專家注意血的顏色是紫的 這說明是靜脈血 意指破點在腔靜脈上 可是德國專家過于自信自己不可能下刀不準而將 其切破 根本不從靜脈檢查 又過了兩三分鐘 汪忠鎬看出德國專家真的六神無主了 便主動提出補臺 德國專家退到一邊 汪忠鎬上臺主刀 他將主動脈壁的背面翻過來 快速摸著靜脈血管 用手指壓住管壁 雖然看不 見破口 但血流止住了 這說明他已經找到了破口 他伸手接過德國護士遞過來的手術針 然后 將壓住管壁的手指一寸 一寸地向后退挪 同時嫻熟地在血管壁上下針 一連縫了十針 血流止住了 病人脫離了危險 手術轉危為安 德國專家嘆服了 汪忠鎬不僅成為塞來斯堡的新聞人物 而且成為這個古老城市的榮譽市民 精湛的血管外科技術技壓群芳 汪忠鎬的名字象陡然而起的旋風在歐洲卷起波瀾 尚未離開德國 匈牙利已翹首以待 匈牙利的衛生部部長代表匈牙利人民在國門前以國賓的待遇迎候汪忠鎬的到來 在匈牙利 一位只有兩歲的幼童的命運牽動著全體國民的心 這位不幸的幼兒患上了布加氏綜合癥 生命垂危 這種 疾病本身在當時就被認為是不治之癥 發生在幼兒身上更是罕見 因此 手術是否能獲得成功所冒的風險非常大 匈牙利 人民把救治這位幼兒的全部希望寄托在由汪忠鎬獨創的手術方法上 汪忠鎬不負重望 為幼兒成功地進行了手術治療 使他轉危為安 汪忠鎬的人道主義精神在匈牙利人民心中留下了不 可磨滅的印象 汪忠鎬擔任著美國耶魯大學 英國倫敦大學等 6所世界著名學府的客座教授 他應邀在美國哈佛大學 德國柏林大學 等全世界4 6所著名大學做學術報告達5 7次之多 僅在日本各大學和醫院 他講學就達 1 0多次 挑戰極限 引領世界血管外科潮流 汪忠鎬所以在國際上能夠贏得廣泛的尊重和愛戴 與其在學術上的成就分不開 他突出的醫學成就主要包括兩個主要 方面 一是對布加氏綜合癥所開展的研究 二是在血管外科方面所進行的微創技術的探索 布加氏綜合癥是一個世界性難題 被發現以來 1 2 0年 一直被世界公認為不治之癥 人類對這種疾病不僅沒有治療 的方法 甚至連病因病理也無法解釋 人們只知道這是一種致命的疾病 罹患此病者 下肢腫脹 以致潰瘍 肝大 腹水 消化道出血 直至8 0年代初 人們對布加氏綜合癥的了解也還只停留在 希氏內科 中所記載的半頁紙的文字上 我國是布加氏癥的高發區 臨床中 病人的痛苦深深地打動了汪忠鎬的心 他從流行病學 病理學和生理學入手進行 研究 首先發現導致布加癥的關鍵癥結是 下半身大靜脈向心回流發生堵塞 這為利用手術徹底治療布加氏癥奠定了理 論基礎 在此基礎上 汪忠鎬根據不同病狀 確定了診斷標準 并將病人劃分為不同類型 針對不同類型病人的需要 他 設計了2 0多種手術式 其中聯合手術破膜支架術 側徑布加根治術 腸系膜靜脈頸動脈轉流術等 6種術式現已成為世界 血管外科治療布加氏綜合癥的基本術式 隨著這些手術的臨床應用 布加氏綜合癥作為不治之癥的歷史已徹底結束 截止 到 1 9 9 8年初 全世界共完成布加氏癥手術 2 0 0 0例 而其中有 7 0 0多例是由汪忠鎬主刀完成的 術后病人8 0 得到康復 1 9 9 6年 美國 當代外科問題 雜志2月號以一個整期共1 4 0頁的篇幅 專題介紹了汪忠鎬及其布加氏綜合癥 治療法 并在世界血管外科引起強烈反響 國際脈管外科學會主席約翰教授和美國血管外科先驅杰克遜教授都給汪忠鎬以 很高的評價 他們說在布加氏綜合癥的治療上 我們都沒有資格發言 只有汪教授才是真正的權威 汪忠鎬對布加氏綜合 癥的研究和治療從此成為中國和世界血管學教科書的一個重要章節 它為世界和中國醫學科學史上增添了新的篇章 汪忠鎬另外一項重要的研究成就是他所發明的微創技術 這項技術主要用于治療血管瘤 早在1 9 8 9年 汪忠鎬就 開始探索以微創的手術方法來避免復雜的手術治療 1 9 9 3年開始 汪忠鎬帶領研究人員首先開展帶支架型人工血管的 實驗研究 他以絲綢作為人工血管的材料 輔以醫用不銹鋼作為支架 復合構成可用微創法施治的腔內人工血管 利用這 種人工血管 汪忠鎬把原本需要開胸剖腹的復雜手術變為簡單的介入療法 1 9 9 5年 汪忠鎬帶領科研人員用微創法對 一股靜脈瘺患者進行治療 首獲成功 之后 用同樣的方法 他們在腹主動脈 頸動脈 腸系膜上動脈 胸主動脈方面均 獲得成功的治療經驗 1 9 9 9年開始 他們又用同樣的方法挑戰血管外科的極限危急重癥夾層動脈瘤 夾層動脈瘤 是一個突發的災難性疾病 由于動脈瘤將動脈壁撕裂 因此 它非常危險 隨時可能導致血管破裂致人 死亡 治療夾層動脈瘤的手術可以說是在血管外科方面最具挑戰性的 一般手術時間在 1 0個小時以上 病人失血量大 死亡率極高 因此 無論是醫院或者是醫生都不愿意接這類病人 汪忠鎬將微創技術用于治療夾層動脈瘤不僅避免了大手 術 而且使治療更加安全簡易 死亡率大大降低 今年6月 湖南一家醫院接收了一位動脈瘤患者 汪忠鎬應邀會診 對病人檢查后 汪忠鎬確診其動脈瘤是夾層動脈 瘤 他決定對病人利用人工血管進行微創治療 根據病人提出使用進口人工血管的要求 醫院為其專門從歐洲訂購 當病 人資料由醫院負責寄到歐洲后 提供支架的生產商庫克公司拒絕提供人工血管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 因為在國際上迄今還 沒有人敢用支架人工血管對夾層動脈瘤進行治療 庫克公司聲明 在這一病例上要獲得人工血管 除非訂貨的單位有歐洲 血管外科學會特別認定的專家的準許 目前 在中國有此資格的 只有一個人 就是汪忠鎬 汪忠鎬毫不猶豫地在訂貨單 上簽了字 8月2 5日 汪忠鎬利用國外進口的人工血管對病人進行了微創治療 沒有傳統外科開胸剖腹的痛苦 沒有大 出血隨時死亡的危險 在接受治療后 病人很快得到康復 第6天便下床活動了 汪忠鎬和他所帶領的臨床醫療人員采用微創的方法對夾層動脈瘤進行了大膽的探索治療 至今已連續治療2 0余例 除兩例患者因非手術原因死亡外 其余均獲成功救治 雖然微創技術目前尚未普及 但是它目前所取得的成就令人振奮 在血管外科領域 它具有里程碑的意義 它標志著血管外科正在從大手術外科的傳統的框架中解放出來 進入一個全新的 以微創為主要特征的嶄新階段 微創技術一經產生 便在國際上引起了強烈的關注 僅僅在其只有 1 3 例成功時 汪忠鎬就應邀在美國 意大利和比 利時作了專場報告 1 9 9 9 年 在印度召開的國際血管外科大會上 汪忠鎬再次成為焦點 參加會議的各國專家蜂擁進 上下兩層的手術室 現場觀摩汪忠鎬利用中國特產的人工血管為夾層動脈瘤患者做微創治療 手術大獲成功 當地媒體競 相報道汪忠鎬 印度衛生部門當即表示進口中國的人工血管和汪忠鎬開創的微創手術技術 今年9月 1 8日 第 1 1屆國際心臟病學暨第一屆國際血管腔內介入療法長城會議在北京召開 作為名譽主席 汪忠 鎬與其他兩名美國和法國著名學者各作重點報告 汪忠鎬在其 中國腔內外科學進展 的報告中 介紹了他自制的微創療 法裝置 尤其是治療危重的胸腹主動脈夾層動脈瘤的裝置 這一標志世界血管外科最新成果的微創技術以其使用方便 價 格低廉 治療效果好 成功率迄今為1 0 0 的效績贏得全體中外學者的齊聲贊揚 勇敢探索 一生真情奉獻醫學事業 汪忠鎬在血管外科領域的追求和探索在歷史的每一個階段都處于前沿的地位 可以說 將他探索的足跡連在一起 就 可以看出中國血管外科發展的脈絡 早在6 0年代中期 他改造小兒心導管和其它較硬高分子化合物導管 在前端開側孔 通過調節纏扎平面 制成大小 不同的球囊取栓 用以取代價格高昂的進口取栓導管 從而解決了當時因被西方封鎖 進口導管奇缺的重大難題 7 0 年代 他研制的破膜器 轉流管 血管內支架 取栓導管等一批手術器具精巧實用 成為血管外科醫生救治病人 的利器 1 9 7 5 年 汪中鎬成功完成國內首例急性腸系膜動脈栓塞取栓術 首次把腸系膜供血不全這個重大的醫學概念 引進中國 1 9 8 4年 汪忠鎬撰寫的 急性腸系膜供血不全 被作為獨立篇章收入由馮友賢編寫的 血管外科學 教科 書 之后 又經過2 0多年不懈鉆研探索 汪忠鎬搞清了急性腸系膜動脈栓塞的病因 病理和臨床表現 并制訂了一套行 之有效的診斷和治療方法 以及預后評價標準 最終使該病的死亡率從原來的 9 5 降至了1 1 與國外 3 0 8 0 的死亡率相比 汪忠鎬所實現的術后生存率處于遙遙領先的地位 8 0 年代中期 汪忠鎬攻克布加氏綜合癥使之再也不是不治之癥 但是 這時仍有一個問題深深苦惱著汪忠鎬 在加 氏綜合癥患者 不但有肢體血管病變 而且有胸腹部內臟器官如心 肝 腎等多個重要臟器的病變 如果內臟病變不去除 輕則留個小尾巴 不能徹底解除病人痛苦 重則根本不能挽救病人生命 可是這時許多重要臟器的手術 血管外科醫生 卻不能做 究其原因 人為因素要大于技術因素 不是血管外科不能做心胸外科 而是誰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沒人 敢越雷池一步 一次 一位病人的病情非常嚴重 需直接把手術做到心臟部位才能起死回生 可在當時 這是兩個科別的 手術 要做下去 就要觸犯醫學界的戒律 就要冒一定的風險 為了能夠挽救病人的生命 汪忠鎬毅然決然地打破戒律 成功地完成了手術 他的突破破除了人們頭腦中固有的條條框框 使血管外科獲得了更廣闊的研究和發展空間 腹主動脈 外主動脈 頸動脈 冠狀動脈等幾乎身體中的所有部位的脈管都成為血管外科游刃的天地乾坤 9 0 年代 汪忠鎬以病人大網膜為材料 分離出內皮細胞植入待用人造血管內壁 經培養制成的仿真人工血管 在組 織和內分泌等方面都非常接近患者自體血管 他在國際上首創用患者自體大網膜和骨髓細胞種植人工血管 此項成果獲部 科技成果一等獎 并已廣泛用于臨床 他在國內首開基因工程種植人工血管先河 使人造靜脈血管內體血流量大大提高 他發明的腔內支架型人工血管 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