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版權說明:本文檔由用戶提供并上傳,收益歸屬內容提供方,若內容存在侵權,請進行舉報或認領
文檔簡介
目錄TOC\o"1-3"\h\u211摘要 31277Abstract 3214711引言 457661.1偶像崇拜 5154541.2自尊 5200611.3群體認同 6263701.4網絡欺凌 8260121.5問題提出及研究假設 8130262研究方法 9183682.1研究對象 9192682.2研究工具 1045552.2.1偶像崇拜的測量 10175822.2.2自尊的測量 10275332.2.3群體認同的測量 11326502.2.4網絡欺凌的測量 1151782.3數據統計 11258243研究結果 1112113.1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11301983.2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11238873.3各變量在人口統計變量學上的差異分析 12117333.3.1各變量在性別上的比較 12167663.3.2各變量在是否為獨生子女上的比較 13276483.3.3各變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比較 1472833.3.4各變量在不同年級上的比較 1466283.4各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 15228233.5自尊和群體認同對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的中介檢驗 1622494討論 18135894.1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的特點 18133884.1.1中學生偶像崇拜的特點 18187574.1.2中學生自尊的特點 19137394.1.3中學生群體認同的特點 2012654.1.4中學生網絡欺凌的特點 21221224.2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之間的關系 22281774.2.1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的關系 22258774.2.2偶像崇拜與自尊的關系 22244664.2.3偶像崇拜與群體認同的關系 23177124.2.4自尊與群體認同的關系 23312414.2.5自尊與網絡欺凌的關系 23152544.2.6群體認同與網絡欺凌的關系 23253654.2.7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間的中介效應 24171064.3不足與展望 2443145結論 2520279參考文獻 262609致謝 2926818附錄 31摘要:目的:探討中學生偶像崇拜對網絡欺凌的影響以及自尊和群體認同的中介作用。方法:采用偶像崇拜量表、Rosenberg關于自我價值和自我接納的量表、群體認同量表(簡化版)、陳啟玉翻譯的Facebook欺凌量表對496名中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論:(1)中學生偶像崇拜與自尊之間呈顯著正相關,與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之間呈顯著負相關;群體認同與網絡欺凌之間呈顯著正相關。(2)中學生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效應不顯著,鏈式中介不成立。關鍵詞: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網絡欺凌1引言當下,偶像崇拜已經成為一種不容忽視的社會現象。偶像崇拜是人類的天性和本能,是人類社會性的重要特征和表現。這種現象并不是當今社會所特有,但隨著網絡的發展和普及,使得偶像在網絡中的存在感越來越高。在網絡時代,《青春有你》、《創造營》等各大選秀節目全民投票出道的成功,都展示了現今偶像崇拜的廣泛性。偶像崇拜本身反映著人們的理想與追求,提供了不少積極的影響與動力。但青少年正處于人格和認知發展不成熟的特殊時期,所以他們的崇拜行為比起成年人來說顯得更加瘋狂。粉絲因過度的偶像崇拜而表現過激的現象并不少見,劉德華的狂熱粉絲楊麗娟,還有近些年出現的透支“打白條”只為投票做數據的選秀粉絲等。更早時期,粉絲追星大多是個體行為,而在現如今這個網絡極度發達的時代,我國逐漸形成了一種有幾個小群體組成的微型社會——“飯圈”。粉絲們會因共同的偶像而集結,形成諸如后援會等組織,在組織內部粉絲們各司其職,往往為了偶像的利益去行動,比如“控評”、“打榜”、“反黑”。這種“飯圈”文化的興起反映了當代網絡時代下粉絲群體的組織形式和互動模式發生了變化。它展現了粉絲們為了共同喜愛的偶像而團結一致、展開行動的一面,同時也暴露了在互聯網環境下,粉絲群體之間可能出現的對立和沖突,以及在虛擬空間中言論和情緒表達的激烈程度。在貼吧、微博、豆瓣和抖音等網絡社交平臺,都充斥著粉絲間你來我往的“互撕”現象。以往的網絡欺凌大多與現實相關聯,但“飯圈”中的網絡欺凌,可以僅憑三兩個盈利性質的營銷號的指向性發言誘發。目前政府相關部門也逐漸注意到偶像崇拜這一社會現象,為給青少年打造一個健康積極的網絡環境,開始糾正追星中出現的不良風氣,培養青少年形成積極向上的價值觀。在這社會背景下,關注青少年的偶像崇拜,探索偶像崇拜影響網絡欺凌的因素具有重要意義。相關研究(姚計海,申繼亮,2004;盧丹,2018)表明,偶像崇拜與自我概念和自尊有關。所以自尊可能是解讀偶像崇拜的關鍵因素之一。除此之外,根據已有研究,當個體強烈認同于某個群體時,他們會更容易將其他群體的行為解讀為對自身群體的威脅,進而體驗到更高水平的威脅感(張建玲,趙玉芳,2012),從而做出相關的攻擊行為。姚若水(2021)的研究表明,偶像崇拜卷入度通過粉絲群體認同對網絡欺凌頻率產生影響。因此本研究推測,粉絲自尊水平越低,就越有可能發生網絡欺凌現象;粉絲對粉絲群體的認同程度越高,就越有可能發生網絡欺凌現象。基于此,本研究主要探討青少年偶像崇拜對網絡欺凌的影響,以及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其中發揮的作用。1.1偶像崇拜偶像崇拜可以被看作是一種依戀的心理狀態,是個體在能力、價值觀等方面對他人的認同(岳曉東,嚴飛,2007)。根據發展心理學家埃里克森的觀點來看,在生理和心理發展過程中,人們逐漸從依戀家庭成員轉向依戀能夠滿足其需求的人身上。這種轉移是因為在面對復雜的社會環境時,家人不能完全滿足青少年的需求,于是青少年會將依戀對象轉向與他們想象和需求相吻合的人,形成偶像崇拜。心理學家弗洛姆認為青少年的偶像崇拜是一種較為強烈的有關理想主義的信賴,是對一些比較知名或者有所作為的個體的幻想,所以,青少年的偶像崇拜大多帶著一點不理性的特點。在中國,大多數學者認為在2005年《超級女聲》播出之后,首次出現了名為“玉米”的統一的粉絲群體,偶像崇拜(即追星)的浪潮由此拉開序幕(呂鵬,張原,2019)。偶像崇拜能夠在對人格的塑造中產生音影響,因為偶像身上一些好的特質可能有利于個人的成長,并對價值觀念等產生影響(馬赫,2010)。現今,粉絲們已經不止像過去一樣默默關注偶像,粉絲們更傾向于活躍在網絡或線下,拉近自己與偶像的距離,創造更多與偶像的見面。過去,傳統媒體在新聞報道中占據著主導地位,控制著網絡輿論,但如今越來越多的粉絲在表達自己和引領輿論方面表現出來越來越多的主動性,也成為了娛樂產業的熱情參與者。他們在有組織的活動中團結一致,顯示出強大的推動話題活動的能力(卿晨,2015)。隨著時代的更新與多元,粉絲偶像崇拜的對象也不只是娛樂圈的演員歌手或者愛豆,還有運動員、歷史人物、體育電競選手,甚至二次元虛擬人物等。在過去,粉絲們對于偶像只是默默關注與精神支持。但在現在用互聯網數據流量說話的時代,粉絲們還會自發或被誘導的去組織粉絲群體將自己的愛轉化為實際的數據,小到一個點贊,大到一個代言的銷量。無論是單純的想多了解偶像,還是有目的的為偶像造勢,都已經離不開互聯網,追星與互聯網在如今已經密不可分。1.2自尊自尊是個體對自身持有的一種正面或負面的評價,它體現了個體對自我狀態的感知,并構成個體人格結構的核心部分。在青少年階段,特別是中學時期,個體的自我意識經歷了快速的分化過程,導致理想自我與現實自我之間的出現。這種分化不可避免地引發了自我意識內部的沖突和矛盾,從而影響了自尊的發展。偶像通常被青少年視為理想自我的化身,可以視為個體對理想自我狀態的心理投射。當個體在自我認知上出現失調時,他們可能會將偶像視為一種無法達到的理想狀態。因此,對偶像的崇拜以及產生的情感依戀,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青少年因無法實現理想自我而產生的焦慮和內心矛盾。在青少年心理自我重塑的過程中,對偶像的崇拜成為了一種新型的情感支撐和自我獨立感的源泉,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自我調節作用,有助于青少年表達自我和體現自我價值,并調整他們對自我的認知。自我評價維護模型揭示了一個重要現象:當個體與他人的心理距離縮短時,更容易觸發“比較心理”。這意味著與親近者相比,他人的優秀表現可能會對個體的自尊和自我評價造成一定的沖擊(TeeserA,1988)。基于這一觀點,在偶像崇拜程度相對較低的情況下,偶像所展現的典范特質對粉絲具有積極且正面的引導作用,能夠激發粉絲的潛能并推動他們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但偶像崇拜程度逐漸加深,偶像的一切都與粉絲的自我高度相關聯,這時粉絲就會進行比較。面對在粉絲心中趨于完美的偶像,粉絲就會產生偏低的自我評價,表現得自卑,從而影響粉絲的自尊水平。由此可知,偶像崇拜與自尊之間存在相關關系。1.3群體認同群體認同來源于社會認同(張書維,2012),指個體認為自己是某一個群體中的成員,從心理上認為自己是跟這個群體是的關系是緊密聯結的。蔡騏(2007)等人認為,粉絲在群體中可以獲得和現實生活中不一樣的認同感,在這樣的群體文化環境下,他們可以將現實生活中遇到的不順心的事情短暫的放下,這也成為了偶像崇拜里追星文化一直都在持續發展并不斷壯大的原因。人以類聚,有著相同喜好的粉絲就會聚集交流,形成大大小小的社會群體。如果群體里的成員高度認可該群體,那么其成員就會把群體里的言行規范等當成自我覺知的一個重要維度(sani,2012)。大眾傳媒的迅速發展促進了粉絲“飯圈”文化的產生,不僅提供了一個便利的追星平臺,還產生了新型的粉絲相處模式。在“飯圈”文化的影響下,很多青少年在網絡上通過社交媒體的宣傳與曝光,接觸并喜歡偶像。有了自己喜歡的偶像之后,由于在網絡上無依無靠的感受,讓他們產生了強烈的歸屬感。于是他們通過網絡(比如微博超話、抖音等社交平臺)途徑去尋求和自己一樣喜歡該明星的人或者組織,再加入其中,形成一個“大家庭”。他們可以在這個新的群體里面作為新的成員,與未曾謀面的陌生人一起傾訴、認同,產生新的興趣,體會新的情感。國內學者學者卿晨(2015)認為,粉絲群體認同可以將其劃分為內在的認同和外在的認同。內在的群體認同指的是粉絲在粉絲群體內部時會認同自己所處粉絲群的言行規范和管理。粉絲內部會創造出一套屬于他們自己所熟悉的特殊符號或圖像,這樣就可以讓外界快速的對他們的粉絲身份進行辨別。粉絲也會積極組織或參與一些群體性的活動,比如生日應援、控評投票。并且,在粉絲群里會出現一些所謂的“大粉”(受歡迎的有領導能力的粉絲),通過自己的一些視頻剪輯技能,或寫文章來宣傳偶像,表白偶像。一個群體總有領頭羊,粉絲群體中的大粉便是父母般的存在,他們不僅可以獲得其他粉絲的支持,也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粉絲之間對自身群體的認同。外在的群體認同則指的是除粉絲之外的其他人員對其群體的認識。隨著社交媒體如微博、抖音、小紅書等的發展,粉絲與粉絲之間、粉絲與之間的互動都被完全展示在公眾視野中。粉絲為了得到無屬性的路人對偶像和粉絲群體的認可,他們會有意識地維護、管束自己的追星行為,獲得一定的外在群體的認同感。社會認同是指個體感受到自己是群體中的一份子,并意識到到群體內其他成員對于自己的情感和價值的重要性(徐瑋,2022)。在中學生進入群體之后,他們的的個體認同就會被所在群體成員們的群體認同所蓋過,也會主動“去個性化”并將群體規則轉變為自身的行為規則。社會認同理論還認為個體的自我概念分為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個體認同,來源于個體的能力、天賦以及社交能力;另一方面就是社會認同,即個體對來源于其所屬各種社會群體的總的成員身份的一個價值性的、情緒性的認識。維持積極個體認同的動機之一就是個體自尊,而維持積極社會認同的動機之一就是集體自尊。所以,本文認為,自尊與群體認同之間也存在一定的相關關系。1.4網絡欺凌欺凌指對受害者實施身體上、語言上或心理上的攻擊或恐嚇,給受害者造成傷害。由于校園欺凌在群體環境中普遍存在,因此它一直是當前大多數研究的焦點。隨著因特網的飛速發展和電子產品的廣泛使用,一種新的欺凌形式也應運而生,即網絡欺凌。網絡欺凌是指使用電子交流的方式反復對無法自衛的受害者實施攻擊性故意行為(Smithetal.,2008)。網絡欺凌比起傳統欺凌來說,參與者范圍更廣,影響更大。生活中一些無傷大雅的言論或小事可能會被夸大,并引發網民群體性攻擊。對于在網絡上發生的暴力行為,李立田(2013)認為微博為人們提供了更自由的表達方式,但同時也可能導致言論的極端化,忽視他人感受和后果,給他人帶來傷害。劉麗瓊等(2012)的研究表明有幾乎一半的學生有被欺負的困擾。除此之外,網絡欺凌的攻擊行為也與自尊和群體認同有關。根據低自尊理論,認為自尊水平較低可能會促使人產生攻擊行為,也就是為了維護自身自尊而對他人進行攻擊。(TrzesniewskiKHetal.,2006)。苑波,張野等人(2018)的研究也表明,自尊能負向預測網絡欺負行為,低水平的自尊者是網絡欺凌的受害者。另一方面,當個體對群體具有較強的認同感時,他們的群體認同感可能會顯現出來。當個體強烈認同于某一群體時,群體所遭遇的情境會被視為個體的經歷,因此個體可能會基于群體身份做出反應,最直接的便是辱罵、人肉等行為。粉絲之所以會在網絡上頻繁產生言語暴力,是因為當粉絲對偶像的情感投入深厚時,如果偶像面臨困難,粉絲往往會積極的行動來支持偶像。而一些過度狂熱的粉絲在集體反擊對偶像不利的言論時,會把其他明星及其粉絲視為競爭對手,從而變得偏激,對他人甚至明星本人進行言語或行為上的傷害(王丹青,2016)。其中比較典型的有男團EXO粉絲、男團TFBOYS粉絲還有男團Bigbang粉絲在網上的隔空喊話,到如今的“頂流”之爭,這都是聲勢浩大的“對立之爭”。幾方粉絲通過網絡上的造謠辱罵發展到線下的相看兩生厭,大規模的青少年參與其中,形成了現象級的“飯圈大戰”。極端粉絲之間通過捏造謠言、歪曲事實、人肉搜索、使用污言穢語進行人身攻擊、丑化他人形象等暴力行為,極易給他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創傷、精神傷害(邱馨,2015)。1.5問題提出及研究假設近年來有關網絡欺凌的研究的重點多側重在欺凌者和被欺凌者的個人特質與心理狀態等,而對于特殊群體的角度卻鮮有深入探討。此外,有關偶像崇拜和粉絲文化的研究主要關注點通常是粉絲的家庭支持,以及偶像崇拜所帶來的影響和結果等方面,少有研究分析偶像崇拜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綜上所述,偶像崇拜與自尊、群體認同都存在相關關系。但尚未有研究探討這四者之間的相互關系,尤其是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其中的間接影響。本研究認為,粉絲群體引發網絡欺凌行為的中間受到兩方面因素影響,分別是個體層面和群體層面的因素。在個體方面,主要關注個體對偶像的卷入程度以及個人的特質,比如自尊等;而在群體方面,則涉及到粉絲群體中的群體認同等因素。基于以上,本研宄嘗試結合個體和群體兩個因素,探討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行為之間的相關關系,提出以下假設:假設一: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分別在人口學變量上存在顯著差異;假設二: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兩兩相關關系顯著;假設三:中學生自尊和群體認同分別在自尊與外表焦慮之間具有顯著的中介作用。假設四:中學生偶像崇拜通過自尊和群體認同的鏈式中介作用間接影響網絡欺凌。根據上述假設,中學生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鏈式中介作用假設模型如圖1所示:偶像崇拜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網絡欺凌圖1假設模型圖2研究方法2.1研究對象本研究采取隨機抽樣的方法,選取海南某中學學生作為研究對象,共發放問卷520份,回收520份,回收率為100%,其中有效問卷496份,有效回收率為95.38%。研究對象的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表1研究對象基本信息情況表(N=496)變量分類人數百分比性別男25351.0%女24349.0%家庭居住地鄉鎮7114.3%城市42585.7%是否獨生子女是8016.1%否41683.9%年級初一8717.5%初二8817.7%初三7114.3%高一6913.9%高二9719.6%高三8416.9%2.2研究工具2.2.1偶像崇拜的測量本研究采用由彭文波和劉電芝(2010)編制的偶像崇拜量表,中文版共27個條目,旨在評估參與者對偶像的崇拜程度。該問卷包括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關系幻想和病理邊緣等五個子維度,采用五級評分制度(1-5分別代表完全不符合、不太符合、有點符合、比較符合、完全符合)。通過累加每個維度的得分,最終的綜合得分越高,表示研究對象對偶像的崇拜程度越深。本研究中該量表的α系數為0.936。詳細量表請見附錄的第二部分。2.2.2自尊的測量本研究采用Rosenberg(1965)編制的評定被試關于自我價值和自我接納的量表。本研究采用經過季益富和于欣修訂的版本(1999),以評估被試的自尊水平,該量表包含了5個正向計分和5個反向計分的條目,采用四級評分制度,1表示非常符合,2表示符合,3表示不符合,4表示很不符合。分數越高,代表自尊水平越高。另外,參考前人研究(田錄梅,2006),將條目8改為正向計分。本研究中,該量表的α系數為0.795。詳細量表請見附錄的第三部分。2.2.3群體認同的測量本研究采用葉娜(2009)編制的群體認同量表(簡化版),共14題,用李克特6點量表計分(1-6表示非常不符合;不符合;比較不符合;比較符合;符合;非常符合),分數越高則群體認同程度越高。施測時更改問卷中的主體,例如在本研究中上述示例應改為:“在很多場合我都會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一名我喜愛的名人的粉絲。”本研究中,該量表的α系數為0.944。詳細量表請見附錄的第四部分。2.2.4網絡欺凌的測量采用陳啟玉(2016)翻譯的Facebook欺凌量表,量表共17個條目,測量被試在過去一年中實施網絡欺凌的頻率,采用6級評分(1為“從未有過”,“2”為“有過一次”,“3”為“2~4次”,“4”為“5~7次”,“5”為“8~10次”,“6”為“超過10次”)。本研究中,該量表的α系數為0.753。詳細量表請見附錄的第五部分。2.3數據統計數據統計分析使用SPSS26.0和Process4.0,用SPSS對問卷數據進行信度分析、描述性統計、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獨立樣本t檢驗、相關分析、回歸分析等,探究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網絡欺凌四個變量之間的關系以及在人口學變量上的差異性。本研究還使用process4.0進行中介效應檢驗,來探討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分別的中介作用,以及它們的鏈式中介作用。3研究結果3.1共同方法偏差檢驗本研究數據均通過問卷來收集,為避免產生共同方法偏差,使用Harman的單因素檢驗方法進行檢驗,結果表明,結果表明有18個特征值大于1,最大公因子解釋度為22.67%,小于臨界值40%,因此在本研究中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3.2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對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以及網絡欺凌進行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2:表2各變量的現狀均值標準差量表理論中值t偶像崇拜總分55.6319.2181.00-29.411***娛樂社交47.6517.3124.00-8.583***情感投射26.6810.3615.00-22.089***完全認同16.366.4515.00-40.725***關系幻想8.223.5012.00-24.086***病理邊緣7.982.8615.00-54.693***自尊24.203.0425.00-5.874***群體認同34.0615.6749.00-21.240***網絡欺凌1.230.333.50-152.563***注:***表示p<0.001由表中結果得知,本研究中抽樣的中學生的偶像崇拜總得分以及偶像崇拜的子維度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關系幻想和病理邊緣的得分均顯著低于量表理論中值,p值均小于0.001;抽樣中學生的自尊得分、群體認同得分和網絡欺凌得分都顯著低于量表理論中值,p值均小于0.001。3.3各變量在人口統計變量學上的差異分析3.3.1各變量在性別上的比較為檢驗各變量在性別上的差異,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見表3:表3各變量在性別上的差異檢驗男生(M±SD)女生(M±SD)t偶像崇拜總分50.19±17.4161.29±19.40-6.70***娛樂社交18.89±7.3723.15±7.76-6.27***情感投射8.81±3.9711.89±4.93-7.64***完全認同7.53±3.528.78±3.89-3.75***關系幻想7.46±2.738.51±2.90-4.74***病理邊緣7.50±3.188.96±3.66-4.14***自尊24.36±2.8424.04±3.231.17群體認同29.99±15.0238.30±15.23-6.12***網絡欺凌1.23±0.351.23±0.31-0.70注:M±SD表示平均值±標準差,***表示p<0.001由結果得知,不同性別的偶像崇拜總分以及偶像崇拜的子維度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關系幻想和病理邊緣的得分均存在顯著性差異,p值均小于0.001,女生的得分都顯著高于男生的得分。不同性別的群體認同得分存在顯著差異,p值小于0.001,女生的得分高于男生的得分。不同性別的自尊、網絡欺凌的得分不存在顯著性差異,p值均大于0.05。3.3.2各變量在是否為獨生子女上的比較為檢驗各變量在是否為獨生子女的差異,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見表4:表4各變量在是否為獨生子女上的差異檢驗獨生子女(M±SD)非獨生子女(M±SD)t偶像崇拜總分54.90±20.9455.77±18.89-0.37娛樂社交20.59±8.4221.05±7.75-0.48情感投射9.72±4.8310.43±4.70-1.23完全認同8.20±4.238.13±3.660.15關系幻想7.84±3.058.00±2.820.93病理邊緣8.55±3.858.15±3.43-0.47自尊24.48±3.2424.15±3.000.89群體認同32.39±16.3034.38±15.54-1.04網絡欺凌1.28±0.431.23±0.311.31注:M±SD表示平均值±標準差由結果得知,是否為獨生子女在偶像崇拜總分以及偶像崇拜的子維度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關系幻想、病理邊緣上和自尊、群體認同、網絡欺凌上的得分不存在顯著性差異,P值均大于0.05。3.3.3各變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比較為檢驗各變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差異,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見表5:表5各變量在家庭居住地上的差異檢驗鄉鎮(M±SD)城市(M±SD)t偶像崇拜總分57.37±21.5355.34±18.810.82娛樂社交20.94±8.0920.98±7.82-0.35情感投射10.80±5.2010.24±4.640.16完全認同8.62±4.038.06±3.700.24關系幻想8.63±3.287.87±2.770.39病理邊緣8.37±3.628.19±3.481.86自尊24.10±2.8124.22±3.07-0.30群體認同33.79±15.2734.10±15.75-0.16網絡欺凌57.37±21.5355.34±18.810.50注:M±SD表示平均值±標準差由結果得知,不同生源地在偶像崇拜、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關系幻想、病理邊緣、自尊、群體認同、網絡欺凌維度上顯著性結果P值均大于0.05,統計結果不顯著,不存在顯著差異。3.3.4各變量在不同年級上的比較為檢驗各變量在不同年級上的差異,進行方差分析,結果見表6:表6各變量在年級上的差異檢驗初一M±SD初二M±SD初三M±SD高一M±SD高二M±SD高三M±SDF偶像崇拜總分60.43±23.6456.48±16.3847.08±19.0953.29±16.0760.63±18.3153.13±17.536.020***娛樂社交21.94±9.2421.16±6.8916.55±8.0720.36±7.0123.35±6.9021.27±7.387.077***情感投射11.00±5.4610.10±4.338.63±3.949.99±4.1211.69±5.109.95±4.464.146**完全認同9.57±5.138.75±3.927.18±2.797.38±2.778.55±3.646.99±2.656.682***關系幻想8.69±3.398.28±2.807.23±2.727.86±2.578.51±2.777.04±2.412.688*病理邊緣9.22±3.868.18±3.047.49±3.577.71±2.748.54±3.637.88±3.694.960***自尊23.62±3.6823.30±3.3224.04±2.4524.68±2.5824.49±2.9025.14±2.574.544**群體認同37.59±16.7236.35±15.3128.17±16.0330.94±16.1637.12±13.8832.00±14.275.043***網絡欺凌1.13±0.201.28±0.391.10±0.171.24±0.321.31±0.431.31±0.306.769***注:M±SD表示平均值±標準差,*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由結果得知,不同年級在偶像崇拜、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病理邊緣、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維度上顯著性結果p值均小于0.05,存在顯著差異。3.4各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為檢驗完美主義、孤獨感與反芻思維之間的相關關系,進行相關分析,結果見表7:表7各變量間的相關分析abcdefghi偶像崇拜1娛樂社交0.917**1情感投射0.869**0.743**1完全認同0.812**0.646**0.625**1關系幻想0.813**0.682**0.647**0.585**1病理邊緣0.707**0.509**0.537**0.621**0.531**1自尊-0.124**-0.061*-0.120**-0.174**-0.109*-0.103*1群體認同0.733**0.707**0.615**0.622**0.534**0.503**-0.0041網絡欺凌0.099*0.110*0.0380.0740.0830.106*-0.0040.091*1注:a=偶像崇拜,b=娛樂社交,c=情感投射,d=完全認同,e=關系幻想,f=病理邊緣,g=自尊。H=群體認同,i=網絡欺凌;*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由結果得知,偶像崇拜與自尊之間呈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為-0.124(p<0.01);偶像崇拜與群體認同之間呈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為0.733(p<0.01);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呈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為0.099(p<0.05);群體認同與網絡欺凌之間呈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為0.091(p<0.05)。但自尊與群體認同之間相關不顯著相關系數為-0.004,自尊與網絡欺凌之間相關不顯著,相關系數為-0.004。3.5自尊和群體認同對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的中介檢驗在控制人口學變量的情況下,本研究采用SPSS宏程序PROCESS的模型4分別檢驗自尊、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簡單中介作用,數據均進行標準化。自尊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作用檢驗結果見表8和表9。表8偶像崇拜、自尊對網絡欺凌的回歸分析結果變量預測變量R2Fβt網絡欺凌偶像崇拜0.0434.443***0.0022.550*自尊偶像崇拜0.0535.521***-0.016-2.239***網絡欺凌偶像崇拜0.0433.698**0.0022.521*自尊-0.001-0.132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表9自尊對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的中介效應路徑分析效應值SEBootCI下限BootCI上限總效應0.0020.0010.0010.011直接效應0.0020.0010.0010.012中介效應0.00060.005-0.0100.011由表7、8得知,偶像崇拜、自尊對網絡欺凌的預測作用顯著,Bootstrap檢驗路徑時,發現總效應與直接效應的置信區間不包括0,中介效應的置信區間包括0,說明自尊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作用不顯著。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作用檢驗結果見表10和表11。表10偶像崇拜、群體認同對網絡欺凌的回歸分析結果變量預測變量R2Fβt網絡欺凌偶像崇拜0.0434.443***0.0022.550*群體認同偶像崇拜0.544117.111***0.58422.380***網絡欺凌偶像崇拜0.0453.852***0.0011.119*群體認同0.0010.948*注:*表示p<0.05,***表示p<0.001表11群體認同對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的中介效應路徑分析效應值SEBootCI下限BootCI上限總效應0.0020.0010.0010.011直接效應0.0010.001-0.0010.003中介效應0.0010.001-0.0550.140由表9、10得知,偶像崇拜、群體認同對網絡欺凌的預測作用顯著,Bootstrap檢驗路徑時,發現總效應的置信區間不包括0,直接效應與中介效應的置信區間包括0,說明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作用不顯著。最后,使用Process4.0中的Model6對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鏈式中介作用做進一步分析檢驗,結果見表12和表13。表12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對網絡欺凌的回歸分析結果變量預測變量R2Fβt網絡欺凌偶像崇拜0.0434.443**0.0022.255*自尊偶像崇拜0.0535.521***-0.016-2.239*群體認同偶像崇拜0.553100.917***0.59222.774***自尊0.4983.104**網絡欺凌偶像崇拜0.0453.305*0.0011.057*自尊-0.001-0.266群體認同0.0010.975*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采用Bootstrap法對鏈式中介效應進行檢驗,發現鏈式中介路徑(即Ind3)的置信區間包括0,所以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鏈式中介效應不顯著,結果見表13。表13自尊和群體認同對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的鏈式中介分析效應路徑EffectBootSE95%置信區間下限95%置信區間上限直接效應偶像崇拜→網絡欺凌0.0010.001-0.0010.003間接效應Ind10.00080.005-0.0090.012間接效應Ind20.0010.050-0.0560.143間接效應Ind3-0.00020.001-0.0030.001總效應偶像崇拜→網絡欺凌0.0020.0010.0000.004注:Ind1=偶像崇拜→自尊→網絡欺凌;Ind2=偶像崇拜→群體認同→網絡欺凌;Ind3=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網絡欺凌4討論4.1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的特點4.1.1中學生偶像崇拜的特點根據本研究結果的分析發現,中學生偶像崇拜總體處于中等水平。說明當前我國的中學生群體中存在一定現象的偶像崇拜,其中,大部分中學生將偶像崇拜更多的是當成是娛樂社交的一種方式,也對于偶像出現了一定的完全認同和情感投射,還伴隨著一定的病理邊緣的出現。對于性別差異,以往的研究大多發現女生的偶像崇拜卷入程度更高(郝玉章,風笑天,2000;鮑震培,2013)。本研究也發現了顯著的性別差異,女生的偶像崇拜程度顯著高于男生,且在娛樂社交、情感投射、完全認同、關系幻想和病理邊緣五個維度均高于男生。這一差異可能是因為女性在情感方面更為細膩和感性,對情感的體驗和表達更為敏感,而社會對男性的期望更強調理性,因此女性更容易表現出這種情感投入行為。對于是否是獨生子女方面,本研究結果分析發現,偶像崇拜程度與是否是獨生子女之間不存在顯著差異。究其原因,可能是青少年正處于一個特別需要關注的特殊時期,無論是否是獨生子女他們都需要將自身的情感需求宣泄出來。偶像崇拜也更多地關乎個人心理特征和外部環境的影響,而非家庭背景。因此,個人是獨生子女或有兄弟姐妹并不會直接決定一個人對偶像的崇拜程度。對于家庭居住地的不同,本研究結果發現。偶像崇拜程度與家庭居住地之間不存在顯著差異。究其原因,可能是無論在鄉鎮成長的學生還是城市生活的學生,他們都有著不同內容的需求,但都能夠通過對偶像的崇拜來“對癥下藥”。比如,鄉鎮的學生在情感投射維度上得分更高,可能是由于長時間的留守,缺乏父母的陪伴與關愛,所以通過追星來補缺。國外有研究者認為青少年早期(初一年級左右)個體的偶像崇拜水平會達到峰值(Brooks,2021;Ravivetal.,1996)。本研究結果也發現,偶像崇拜在不同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且均為初一學生偶像崇拜程度最深。這可能是由于初中生思維中更傾向于將他們的偶像視為不可一世的完美的存在,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高中生的思維逐漸成熟,對現實的看法也更加獨立正確,因此他們對偶像的理想化程度可能會降低。也可能是中學生對于偶像所給予的力量需求變小,將更多的重心放在了現實生活和自己身上。在初中階段,學生正處于青春期的早期階段,這一階段中,他們為了尋找自我認同和模仿的范本,開始尋求除父母之外的偶像。從整體的成長角度來看,初中生普遍處于對自己和外界僅有有限理解的模糊狀態,其認知水平也處于不斷發展的過程中。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知識的積累以及人生經驗的增加,他們對偶像崇拜的卷入程度也會逐漸降低。也有可能是初一高一學生剛步入新生活,學業壓力較小,但適應問題也會帶來一定的壓力,正處于與同學接觸往來的階段,需要有新的社交圈。而此時的偶像偏好就可以幫助他們更好地找到共同話題并融入群體。而到了初三高三,由于學業壓力大,學生們將崇拜行為作為空閑時間對壓力的釋放和生活的娛樂調劑。4.1.2中學生自尊的特點中學生的自尊水平整體上處于穩定水平,適度的自尊有助于維持個體心理健康。這可能是因為當代中學生成長于一個開放新潮的時代,在各種豐富經歷和優秀教育的影響下,他們對自己的評價會相對客觀,不會過分謙虛或自負,這種態度與上一代人有所不同。自尊在性別上差異均不顯著,與前人研宄結果相一致(胡悅言,2019)。這可能是因為在現在的社會上,女性的地位逐漸變高,倡導男女平等。所以在學校中,男女生受到同樣關注,也能夠平等的通過努力去進步、成功。學校和教師也給予男女生足夠的空間去追求更好的自己,實現自我價值。自尊在是否是獨生子女和家庭居住地不同上的表現沒有顯著差異,與前人的研究結果不符(錢康,2020),其原因可能是自尊受家庭的影響是多重的。家庭中有兄弟姐妹可能會讓孩子之間產生不自覺的比較,也可能會受到家長的不同對待方式。家庭中的獨生子女也可能有著高要求高標準,所以是否是獨生子女并不能絕對的影響自尊水平。另一方面,在鄉鎮的家庭和在城市的家庭也會有不同的情況。鄉鎮學生可能會因為信息滯后或家庭的放松而形成高自尊水平,也可能因為有了與城市學生的比較和物質上的缺乏而影響自尊水平,變得自卑。城市的學生可能條件優越能得到更全面的教育,所以有著較高的自尊水平;也可能正是因為眼界更開闊而帶來學業、生活的壓力,使之有著較低的自尊水平。此外,自尊水平在不同年級上有顯著差異,具體表現在高中普遍自尊水平高于初中。究其原因,可以認為是隨著年齡與學識閱歷的增長,學生能夠更理性、更全面地審視自我,他們對自我的評價也更具有穩定性和一致性,很少會因為外界的評價或比較而有所變化。而初中生還較為稚嫩,自我概念模糊,自我同一性還處于混亂時期,很容易被外界因素影響從而做出錯誤的自我評價,影響自尊水平。4.1.3中學生群體認同的特點合群性高的人可能更容易有群體歸屬感和群體認同,在生活中,女生合群動機和行為比男生更多,比如女生多結伴而行,更喜歡融入某個圈子。根據卡特爾十六種人格因素量表在中國大陸的常模(戴忠恒,祝蓓里,1988),中國女中學生在“樂群性”這一維度的平均分數高于男中學生。這意味著女中學生更偏好于參與集體活動,并且對集體的認同感更為強烈。本研究的結果與之相吻合。相較于男生,女生可能表現出更高的依賴性,她們更傾向于依賴他人、集體或組織。這種依賴性可能促使女生更加偏好于集體或集體活動,進而增強她們對集體和群體的認同感。本研究中,群體認同在是否是獨生子女上并無顯著差異,群體認同在家庭居住地上無顯著差異。這可能是因為群體認同多來自于個體在社會中的身份認同、所屬群體的特征和共同體驗等因素,而這些因素與個人是否是獨生子女和家庭居住地是否差異并沒有直接的必然聯系。數據顯示雖無顯著差異但也不同,說明了家庭環境可以對個體的價值觀和行為模式產生一定影響,但是不是必然導致群體認同差異的因素。群體認同在不同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具體表現為初中學生群體認同程度高于高中學生,初一、初二和高二的學生群體認同程度高于初三、高一和高三。究其原因,可能是初中的學生在追星時,更傾向于群體追星,需要有人來交流、指導。初中生對于信息的判斷能力還不夠成熟,所以在群體中可以“隨波逐流”。而高中生追星時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更追求個性和行為處事的獨特。4.1.4中學生網絡欺凌的特點Ybarra等人(2004)和LiQing等(2006)研究都表明,男性和女性在欺凌行為上并不存在顯著差異,這與本研究的結果一致。事實上,關于網絡欺凌與性別的關系,已經有了很多不同的結論。劉麗瓊等人(2012)對中學生的調查顯示,女性欺凌者的比例高于男性。另一方面,孟月海與朱莉琪(2010)指出,由于男性較容易使用電子資訊科技,他們可能較女性更容易做出網絡欺凌行為。這說明網絡欺凌的性別差異并不相同,可能是因為網絡欺凌比傳統形式的欺凌更隱蔽、更技術化,導致性別差異減小或消失。網絡欺凌在是否是獨生子女、家庭居住地上無顯著差異。究其原因,可能是現在網絡發達,電子產品也普及率大,無論是鄉鎮或是城市,學生接觸網絡的程度沒有特別大的區別。也無論是否是獨生子女,中學生的心理都是不成熟的狀態,這使得他們無法判斷網絡欺凌行為所帶來的影響。網絡的虛擬和匿名性不僅讓欺凌者無負擔的隱身,更是遮蔽了被欺凌者的受傷感受(閻柔霏,2023),所以中學生可能認為這只是一個捉弄別人的游戲,也能從中得到掌控他人的快感,釋放壓力。在不同年級上,本研究分析可得,高中生的網絡欺凌得分大于初中生,可能是因為相比于初中生,這一差異可能源于高中生自我意識的顯著增強,以及他們更普遍地擁有個人移動上網設備,如手機、平板等。相較于初中生,高中生在網絡技術的掌握和運用上更為熟練和成熟,這可能使他們更容易涉足網絡欺凌行為。此外,有研究表明(朱倩倩,廉啟國等,2013),高中生的網絡成癮發生率較初中生更高,而過度的網絡使用時間無疑增加了高中生參與網絡欺凌的風險。高中生的學習壓力大,自身的消極情緒如焦慮、煩躁、抑郁等無處發泄,網絡上的發言及極端行為則可以“悄無聲息”地釋放這些情緒。4.2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之間的關系4.2.1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的關系本研究中,中學生的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偶像崇拜能夠正向預測網絡欺凌。這一結論與何方村等人(2023)的研究結果相符,即粉絲的偶像崇拜程度越高,越容易對他人實施網絡欺凌。按照“專注-成癮模型”,高度的偶像崇拜會使粉絲深度關注與偶像相關的一切并沉迷其中,長此以往不僅會影響到粉絲的心理健康(MaltbyJetal.,2004),影響粉絲的心里幸福感,缺少與真實世界的溝通,還可能會導致現實生活中人際關系的不順利。由此,粉絲通過欺凌來表達、傾瀉自己的不順利。除此之外,從社會認同理論的角度來看,偶像崇拜不僅僅是個體對偶像的熱愛和崇拜,它更是一個復雜的社會交往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粉絲通過加入特定的粉絲群體,逐漸對該群體產生身份認同,進而保持與群體的高度一致性。然而,這種一致性也可能帶來一些問題。隨著群體極化現象的加劇和外群體偏見的形成,粉絲圈子可能變得高度封閉和排外,對其他不同意見或不同群體的粉絲產生排擠和攻擊。4.2.2偶像崇拜與自尊的關系本研究中,中學生的偶像崇拜與自尊存在顯著的負相關,偶像崇拜負向預測自尊,與前人的研究結果一致(何方村,2023)。隨著偶像崇拜程度的加深,粉絲將偶像的特質與成就視為自身的一部分,進一步削弱了粉絲的自我認同,影響了他的自尊水平。另一方面,粉絲追星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視為對心中“神祇”的追隨。因此,隨著偶像崇拜程度的遞增,粉絲對偶像的評價愈發趨于神化,這種傾向可能導致粉絲在評價他人和自我時失去客觀性。鑒于此,提高中學生的自尊水平并幫助他們認識到自我存在的價值與重要性,引導他們正確對待自己偶像的追隨者這一身份,是減少狂熱偶像崇拜以及由此引發的網絡欺凌問題的關鍵。4.2.3偶像崇拜與群體認同的關系本研究中,偶像崇拜與群體認同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即偶像崇拜正向預測群體認同。丁蕓(2023)認為中學生偶像崇拜的卷入度越高,粉絲的身份認同感越高。粉絲對于這個身份的認同感越高,就會對粉絲所處群體的認同感越高。姚慧珍(2008)在對中學生所做的訪談中發現,偶像崇拜程度較高的粉絲認為他們是與偶像共進退的,所以會為了偶像的聲譽和他人對偶像的評價,去組織自己所在的粉絲團體做出有利于偶像的行為,所以這些粉絲具有強烈的的群體認同和排他性。4.2.4自尊與群體認同的關系本研究中自尊與群體認同之間的相關不顯著,這可能是自尊和群體認同在某些情況下可能相關,但它們也可以是相對獨立的心理概念。有些人可能更多地依賴于自我價值觀和自我經歷來建立自尊,而可能對于群體認同并不感到強烈的需求。在群體中,個人的價值觀可能與所屬群體的價值觀不完全一致,這就可能導致個體在自我認同和群體認同之間產生沖突。在這種情況下,個體可能會更傾向于堅持自己的價值觀而不是追求與群體認同一致。此外,社會認同理論認為,個體的自我認同可以通過與不同群體的比較來構建(徐瑋,2022)。因此,并不是所有的自我認同都與特定群體的認同相關聯,而是可以通過多種方式來塑造。4.2.5自尊與網絡欺凌的關系本研究自尊與網絡欺凌的相關關系不顯著,與前人的研究結果不符(陳世平,樂國安,(2002)在某些情況下,個體可能會受到社交壓力或者群體動力的影響,而被迫從事網絡欺凌行為,即使他們的自尊較高。在某些群體中,攻擊他人可能被視為一種社會認同的方式或者是一種群體動力的體現,而這種行為與個體自尊感受不直接相關。有些個體可能會將自己的負面情緒投射到他人身上,通過攻擊他人來緩解自己的焦慮或者不安。可能更多地與個體的情緒調節和心理防御機制有關。個體的行為往往受到社會化和環境因素的影響。如果個體成長的環境中存在著暴力、沖突或者對他人尊重缺乏重視的氛圍,那么他可能更容易從事網絡欺凌行為,而這種行為與個體自尊高低不直接相關。4.2.6群體認同與網絡欺凌的關系本研究中,群體認同與網絡欺凌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即群體認同正向預測網絡欺凌,這可以用從眾來解釋(姚若水,2021)。從眾是是群體中人們必然會經歷的一種心理過程。在青少年這一特殊發展時期,從眾行為尤為突出,他們的心理狀態復雜,存在各種無法被家長、老師所理解和解決的矛盾和沖突。因此,他們傾向于在認同的群體中,學習參考成員的行為和思維。個體起初是為了不獨特而選擇隨波逐流,對群體外的人群起而攻之;隨后內心發生認同并內化思想和行為的轉變,個體逐漸接受群體內部的價值觀和行為準則,極端些則開始自發的進行網絡欺凌,且對此行為毫無對錯的判斷。此外,在網絡環境中,信息呈現碎片化和片面化,人們可能會過度解讀不完整的信息。如果有人刻意去煽動、組織、引導,就很容易導致人們從眾心理作祟,對某種觀點表示認可,從而引發嚴重的網絡輿論事件(曾小夢,2013)。造成網絡欺凌行為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群體內的成員可能產生一種錯覺,認為群體的力量是可以被利用的,群體成員會提供支持和認同,只要不是孤立無援,就有可能取得勝利。所以他們更有勇氣去表達、反對、欺凌。網絡促使個體更愿意分享自己的觀點和情感,與他人建立聯系和互動,從而獲得認同感和歸屬感,促進群體形成。4.2.7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間的中介效應本研究中,自尊和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效應并不顯著,與前人的研究結果不符(何方村,2023;王丹青,2016)。王丹青(2016)認為,過度崇拜偶像可能導致粉絲對群體的凝聚感增強,他們對偶像的強烈情感以及所處群體帶來的狂熱和隱性支持使得他們難以客觀理性地思考。在特定情境下,他們容易被情緒所左右,無法避免地采取更具攻擊性的思維方式,從而增加了參與網絡欺凌的可能性。而本研究的結果不顯著,首先可能是因為在收集數據時,研究對象受社會贊許性影響,未將最真實的狀況反饋到問卷中,從而導致中介作用不顯著的結果。這還可能是因為網網絡欺凌的本質復雜,并受到多種其他因素的影響,比如個體特質上的攻擊性。此外,研究指出,經常在網絡媒體上曝露并進行網絡互動、缺乏共情能力和特定人格特征等因素(SticcaFetal.,2013;JesúsFranciscoEstévezetal.,2019)也是導致網絡欺凌的關鍵原因。但是不論如何,過度的偶像崇拜參與度、低自尊以及高群體認同水平確實可能會促使一部分粉絲參與網絡欺凌。4.3不足與展望本研究存在以下不足:首先,本研究采用了橫斷研究設計,因此無法進一步探討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動態關系是否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發生變化,也無法全面了解自尊和群體認同如何隨著時間推移而影響網絡欺凌。此外,由于社會贊許性效應,研究對象可能傾向于夸大其自尊水平,而非真實反映;研究對象也更傾向于將網絡欺凌頻率描述得更低,導致網絡欺凌相關數據不夠真實。本研究僅對外顯自尊進行了測量,未來研究可以進一步拓展自尊的多個維度,從而更全面地評價自尊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關系中的作用。同樣在未來的研究中,可以在測量網絡欺凌時再納入被網絡欺凌量表,讓研究對象能夠愿意更加真實的描述。第三,本研究只抽取了一所中學的樣本,今后應當進一步擴大調查范圍、增加樣本量,以提高研究的代表性;最后,本研究主要依靠問卷調查來獲得研究對象自我報告的具體數據,未來可考慮實驗數據與問卷調查相結合,以獲得更加詳細、全面的結果。5結論(1)中學生偶像崇拜和群體認同在性別分別存在顯著差異;中學生偶像崇拜、自尊、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均分別在不同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2)中學生偶像崇拜與自尊之間呈顯著正相關,與群體認同和網絡欺凌之間呈顯著負相關;群體認同與網絡欺凌之間呈顯著正相關。(3)中學生自尊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效應不顯著;中學生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和網絡欺凌之間的中介效應不顯著。(4)中學生自尊、群體認同在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之間的鏈式中介不成立。參考文獻鮑震培,(2013).媒介粉絲文化與女性主義.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06),120-129.蔡騏,歐陽菁.(2007).社會與傳播視野中的"粉絲"文化.淮海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5(2):73-76.陳啟玉,唐漢瑛,張露等.(2016).青少年社交網站使用中的網絡欺負現狀及風險因素--基于1103名7-11年級學生的調查研究.中國特殊教育,2016(3):89-96.陳世平,樂國安.(2002).中小學生校園欺負行為的調查研究.心理科學(03),355-356.丁蕓.(2023).青少年偶像崇拜、粉絲身份認同及相關網絡互動行為的關系研究及教育啟示(碩士學位論文,云南師范大學).戴忠恒,祝蓓里.(1988).卡特爾十六種人格因素量表(修訂本)手冊.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50.何方村,徐云.(2023).中學生偶像崇拜與網絡欺凌的關系:自尊與防御機制的鏈式中介作用.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05),790-796.胡悅言.(2019).高中生自尊、社交焦慮和孤獨感的關系探索.現代商貿工業(25),92-94.郝玉章,風笑天.(2000).青少年的偶像崇拜——207封“趙薇迷”信件的社會學分析.青年研究(04),22-29.盧丹.(2018).成年早期粉絲的偶像崇拜卷入程度及其與自我效能感、孤獨感的關系研究(學位論文,云南師范大學).韓振華.(2000).高中生和中師生的偶像崇拜調查分析.青年研究(7),18-23.劉麗瓊,肖鋒,饒知航,陳婷.(2012).中學生網絡欺負行為發生特點分析.中國學校衛生(08),942-944.李立田.(2013).微博暴力現象研究(碩士學位論文,遼寧大學).呂鵬,張原.(2019).青少年“飯圈文化”的社會學視角解讀.中國青年研究,000(005),64-72.李恬.(2022).青少年偶像崇拜對社會適應的影響:自我概念清晰性的中介作用(碩士學位論文,內蒙古師范大學)馬赫.(2010).透視追星文化現象后的現代偶像崇拜問題(碩士學位論文,吉林大學).孟月海,朱莉琪.(2010).網絡欺負及傳統欺負(綜述).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4(11),880-884.彭文波,邱曉婷,劉電芝等.(2010).青少年偶像崇拜的卷入類型與特征分析.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36(3):152-155.卿晨.(2015).網絡社區中粉絲群體的社會認同研究(碩士學位論文,華東師范大學).錢康.(2020).高中生自尊水平與父母教養方式的關系研究(碩士學位論文,安慶師范大學).邱馨.(2015).班杜拉的交互決定論與微博的“暴力流感”.新聞界,(10),34-40.王丹青.(2016).網絡粉絲群體話語暴力分析.蘇州大學.田錄梅.(2006).Rosenberg(1965)自尊量表中文版的美中不足.心理學探新,26(2):88-91.苑波,張野,張珊珊.(2018).中學生自尊在孤獨感與網絡欺凌間的作用.中國學校衛生(04),526-528+532.汪向東,王希林,馬弘等.(1999).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北京:中國心理衛生雜志社,318-319.徐瑋.(2022).青少年飯圈文化的心理機制解讀——基于社會認同的視角.新生代(02),23-27.楊發余.(2011).學生“合群性”的表現特點及培養策略.教育研究與評論(中學教育教學)(06),28-30.葉娜.(2009).群體認同的結構與動機研究.華中師范大學.姚計海,申繼亮.(2004).中學生偶像崇拜與自我概念的關系研究.心理科學(01),55-58.姚若水.(2021).偶像崇拜、群體認同對粉絲攻擊性的影響.西南大學.姚慧珍.(2008).中學生粉絲追星現狀及管理策略研究.華東師范大學.閻柔霏.(2023).青少年傳統受欺凌與網絡欺凌的關系:報復動機的縱向中介作用(碩士學位論文,東北師范大學).岳曉東,嚴飛.(2007).青少年偶像崇拜系列綜述(之一)——偶像崇拜的年齡差異.青年研究.張建玲,趙玉芳.(2012).群際威脅與對內群體和外群體支持
溫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資源如無特殊說明,都需要本地電腦安裝OFFICE2007和PDF閱讀器。圖紙軟件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壓縮文件請下載最新的WinRAR軟件解壓。
- 2. 本站的文檔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圖紙等,如果需要附件,請聯系上傳者。文件的所有權益歸上傳用戶所有。
- 3. 本站RAR壓縮包中若帶圖紙,網頁內容里面會有圖紙預覽,若沒有圖紙預覽就沒有圖紙。
- 4. 未經權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將文件中的內容挪作商業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庫網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僅對用戶上傳內容的表現方式做保護處理,對用戶上傳分享的文檔內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編輯,并不能對任何下載內容負責。
- 6. 下載文件中如有侵權或不適當內容,請與我們聯系,我們立即糾正。
- 7. 本站不保證下載資源的準確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時也不承擔用戶因使用這些下載資源對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或損失。
最新文檔
- 抗過敏藥的3大關鍵點
- 學校病事假管理制度
- 學校足球組管理制度
- 學生返鄉后管理制度
- 完善與優化管理制度
- 定置目視化管理制度
- 實訓室柴油管理制度
- 審車站員工管理制度
- 客運危險源管理制度
- 家樂福存貨管理制度
- 提升醫療滿意度
- 鐵路網絡安全概述
- 南京信息工程大學《數據庫原理與應用Ⅱ》2022-2023學年期末試卷
- 雨水回收系統技術規格書
- DB11T 1946-2021 智慧工地評價標準
- 大廈物業移交接收方案(標準版)
- 卅鋪初級中學食品安全存在問題整改方案
- 職業技術學院《數控編程與加工》課程標準
- DB14T-苜蓿草顆粒生產技術規程
- 2024至2030年中國番茄行業研究及市場投資決策報告
- 《會計英語實訓教程》(高職)全套教學課件
評論
0/150
提交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