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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內陸閩語的同化現象與語音形式

福建韻1在音韻學上表現出豐富的音韻學現象,包括復合詞、韻文、同化、疏遠、虛弱、增音、脫落和合音等。本文集中描寫同化與合音,其余音變現象,參見鄧享璋、李如龍(2010)。本文語料主要來自作者的調查和張雙慶主持的香港特區政府研究資助局項目“中國七省區及東南亞閩方言比較研究計劃”語料庫,其余隨文作注。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的材料,分別為馬尼拉的泉州腔閩南話和檳城的漳州腔閩南話。文中用數字表示調類:1-8分別表示陰平、陽平、陰上、陽上、陰去、陽去、陰入和陽入,建陽等的陽平乙用2b表示。輕聲記為0。元、沙加爾的鼻化韻讀法1.1同化是兩個相鄰的不同音素之間發生的趨同音變,其中一個受到另一個的影響而變成與它相同或相近的音。根據影響的方向可分為兩種:后一個音素受前一個音素影響變得跟它音同或音近的是順同化;前一個音素受后一個音素影響變得跟它音同或音近的是逆同化2。同化可以發生在音節內部,也可以發生在音節之間。語言的子系統內部和相鄰方言間的類推現象乃至共同語對方言的影響也可看作是更大范圍內的一種同化現象。1.2發生于音節內部的同化。下面這些字在閩中和閩南方言多讀鼻化韻,而閩北方言保持開尾韻讀法:罵明,永安|沙縣|蓋竹、尤溪、泉州、紫湖、蒼南、菲律賓廈門文,白|漳州文,白(b為m的變體)|大田|汕頭|龍巖文,白|鹿港|三元mo5。拿泥麻,永安|三元、沙縣|蓋竹|廈門、泉州、汕頭、鹿港|漳州、龍巖|大田、菲律賓、馬來西亞|紫湖|蒼南3。惹日馬,沙縣|蓋竹丨尤溪。韻母的鼻化成分來自鼻音聲母的同化。從中古音是陰聲韻的來源來看,這些方言中韻母的鼻化成分是后起的。沙縣“惹”字原來應讀聲母,今受鼻化韻的異化作用而脫落。㈡另外,我們還注意到:以上二字韻母的鼻化成分不適合用聲母同化來解釋,應是各方言音系內部的自我調整。如蓋竹,讀的只有一個擬聲詞,表示油炸物的聲音、流水的沖刷聲和較小的雨聲;讀tsh的則只有一個“請”字,本應讀的“且”字便流入中4。“糴”字蓋竹本應讀*tia45,但此音節再無他詞;音節表示“擲、摔”之意。“糴”音從*tia4流入。“糴”字永安今讀開尾韻,也說明三元、沙縣等地的鼻化韻讀法不是語音歷時演變的結果。1.3發生于相鄰音節間的同化。政和、松溪話有所謂的“諧音變讀”現象(李如龍1996),大多是多音節詞語的各音節間相互同化的結果,例如政和話:今年腹頭膝蓋,前字聲調逢后字是陽平時會被同化,但是只見于幾十條詞而不能普遍類推(李如龍2001:52-53)。閩北區的多數方言中,“衣裳”的“衣”字均帶鼻音韻尾,如,石陂|松溪(秋谷裕幸2008:291)。“衣”字的鼻音韻尾應受“裳”字韻母逆同化而來,如政和:。前字調值也被后字同化了。又如松溪話:食:扁食餛飩(“食”另有兩音:“飲食”中的“食”作[si],表示“吃、喝”音[ie])日,“~頭太陽”既說,也說。的來源可能是:nei>ni>ni,nei丟失韻腹e,受鼻音聲母的影響產生鼻音韻尾。也可能來自“今kei”的同化:今日kei→kei(對比石陂:今日kei)6。還有些陰聲韻和入聲韻字今讀鼻音尾韻,可能也是被別的連讀音節同化而成的,如,荔。“擬寓”的鼻音韻尾也有鼻音聲母影響的因素。石陂話也有類似現象,如:對比永安話,阿娘妻子阿奶背稱母親。“阿媽面稱母親”,“媽”也說成鼻化韻,有鼻音聲母影響的因素,也有鼻化韻說法的詞頭“阿”反過來順同化后音節的因素。又如沙縣話:阿娘面稱母親。但“阿娘妻子”的“阿”并不讀鼻化韻,可能是為了使之與“阿娘面稱母親”的區別進一步明晰化。蓋竹話:阿娘妻子|阿娘面稱母親。蓋竹話的例子:□:□樣那樣(東西),→□樣那樣(做)者里這里說,□里那里說都不區別意義,但以后者為常。者樣說則意義不同,前一種說法用于指示性狀或代替某種情況,后一種說法則用于指示程度和方式或代替某種動作,語音的變化帶來意義的分工。1.4與其他許多南方方言一樣,內陸閩語的三個人稱代詞均各自讀為同調,永安、三元的聲母也已混同,這是發生在方言詞匯系統內部的語音形式上的同化。請看表一(只列白讀音):1.5同化也表現在相鄰方言間的類推和共同語對方言的影響方面。閩中方言韻母古今演變的一般規律是:古陽聲韻字今讀鼻音尾韻或鼻化韻,古入聲韻字今讀已經丟失塞音韻尾,成為開尾韻,而與古陰聲韻字混同。但“二日藝”等幾個古陰聲韻和古入聲韻字沙縣、蓋竹今讀鼻音尾韻或鼻化韻,同古陽聲韻字,與永安和三元不同。例見表二:永安、三元的今讀情況符合語音演變規律,沙縣、蓋竹的讀法則是變異的結果。從永安、三元看來,沙縣“二人日藝宜誼儀義議疑”等字的韻母原來也是i,這幾個古日母、疑母字在各方言的聲母均為(實際音值或為g),由于鼻音聲母的強化作用,韻母由i變為,是為順同化。“疑”字永安、三元和蓋竹都讀,沙縣的來自無疑。這還可以找到旁證,浙江慶元的以下讀法,音理是一樣的:兒孤~,~童而|誼儀疑危|爾耳餌擬|二義議|瓦。“瓦”因強化聲母而吞沒了韻母(秋谷裕幸、曹志耘1998:23-36)。蓋竹的韻與沙縣的韻存在對應關系7,例見表三:“二藝義、人日”等字蓋竹今讀韻顯然折合自沙縣的韻,是為類推。沙縣的“藝宜誼儀義議疑”等字有的讀法,屬于新讀,折合自共同語,與變讀為前的形式相同而實質不同。相對于,沙縣“疑”字的一讀已屬新派讀法,而i2一讀則是直接模仿共同語的結果,大致過程是:“蟻”字各地多讀白讀層的ya、yo類陰聲韻韻母,永安、三元的為新讀;沙縣i4和蓋竹i3折合自共同語,蓋竹還誤讀同“議5”。“術述”兩字情況有所不同。臻攝合口三等人聲術韻,沙縣讀y韻或yi韻,如“秫∫y7|出t∫hy7/t∫hyi7”,船母今讀∫(逢撮口呼韻)或s(逢非撮口呼韻)。結合永安、三元的讀法,“術述”沙縣本應讀*∫yi4。“術”今讀∫y,韻母的鼻化成分可能有兩種來源:其一,“術”常用于“算術”一詞中,受“算su5”的鼻化韻母同化;其二,在“藝術”一詞中,受“藝5”同化,過程是:,“術”讀鼻化在“藝”之后。在口語中,“算術”一詞更常用,第一種來源可能性更大。當然,也可能是兩種方式協同作用,后一方式強化和鞏固了前一方式的成果。“述”因諧聲偏旁類化作用而讀同“術”。“術su4”的讀法則折合自共同語,是為新讀。蓋竹“術述”讀∫4,應類推自沙縣的∫y4,其韻與沙縣的y韻存在對應關系:1.6總之,內陸閩語的同化現象或發生于音節內部、或發生于相鄰的音節之間。三身人稱代詞讀為同調發生于詞匯系統內部,蓋竹“二藝義入日術”等字的鼻音尾韻讀法類推自相鄰的沙縣話,還有一些來自共同語的“新讀”,這些都是更大范圍的語音同化現象。為避免與其他詞語同音而影響辨義,同化是否發生存在變數。有的同化發生前后的語音形式意義有所不同。合音的形式、性質及意義2.1合音指的是語流中的某些音節或音節中的某些音素產生合并的語音現象。從語義看,內陸閩語的合音形式與組成它的原詞并無二致。從語用看,合音形式均為口語中反映日常生活的高頻詞或短語,有的不能獨立運用。如果不加分析,往往被看成是單音節詞,并用同音字或另造俗字來代表。2.2考察發現,內陸閩語的合音行為或遵循以下規則:前字聲母+后字韻母+后字聲調→合音音節(規則1)建甌話(林連通、潘渭水1998:28)。“第一”常合音說ti,合音過程為:第ti+一i→ti。于是,“第一好8”說tixau。孰么什么su+mu→su4|時候si+xe→se,那么,“孰么時候什么時候”就說suse。先生si+sai→sai,表面上看是丟失了其中的一個音節,或說是“先生”簡稱作了“生”,實際上也,遵循了規則1,只是這里的前后字聲母相同罷了。孰么說su同理。建陽話。其否定詞多為合音詞(羅杰瑞1995),如,mai不會為“無解”的合音(常寫作俗字“”):*ma+hai→mai|mui別為“無愛”的合音:*ma+ui→mui。由于這些否定詞形成的時間較早,應根據當時的實際讀音情況來考察合音過程。它們在其他閩語也有類似反映,如蓋竹話,“不會”說“me”,合音過程為:無+解e→m,能單說。永安me、三元mε、沙縣me,合音過程同理。蓋竹話。表示嘗試態的“個下一下”,一般用于句末,并常讀為合音形式:ka+ha→ka。合音音節讀輕聲應是語調使然。如:“中間”說“”,“”可能是“當央(心)()”的合音形式:+→;也可能是“中央(心)()”的合音形式:。的連讀變調屬特例。沙縣話。“怎樣”說“”或“”均可。后一種說法即“幾樣”,“幾”的鼻音韻尾受“樣”逆同化而來。前一種說法的“”則是一個合音音節:幾+樣→,“”用漢字表示應為“幾樣樣”,合音之后又湊足為一個雙音節詞。再如,“多大”說“幾樣大”,“怎么辦”說“幾樣弄”,其中,“幾樣”的合音過程為:。照此看來,將“”解釋為“幾樣樣”,雖有些迂曲,卻是類推的結果。2.3當前字介音或韻母為i、u時,常常與后字韻母拼合組成合音音節的韻母,但一般不超出該方言的韻母系統。過程為:前字聲母+(前字介音/韻母i/u+后字韻母)+后字聲調→合音音節(規則2)8“一下”建甌話常說tsia,合音過程為:tsi+xa→tsia,如,想一下想想tsia|等一下taitsia|趹一下腳崴了一下khuaitsia丨嗆一下tshitsia。上文所舉“第一”、“孰么”的合音過程也可用規則2來解釋,即,第ti+一i→tii=ti|孰su+么mu→suu=su。但是,時si+候xe的合音形式并非sie而是se,先si+生sai的合音形式并非siai,而是siai,這跟建甌話沒有ie、iai韻母直接相關。蓋竹話。“多少”除說“幾多kita”外,還常說“kiasi”,是“幾多些kitasi”的合音:ki+ta(si)→kia(si)。另外,光從這個詞來看,合音結果也可能是ki+ta→kia,也就是合音詞取前字的聲調,因為kiasi也符合連讀變調規律。但從規則2看來,還是ki+ta→kia的合音形式符合一般情況。kia或kia單獨都不表義,即“幾多”單獨說時不合音,在“~些”一詞中才合音。沙縣話。“多少”說“幾多kitua”,在“幾多些”一詞中也可合音,作kiasi。這里,ki+tua產生的合音形式既不是kua,也不是kiua(沙縣話沒有此種音節)。該怎么解釋這一現象呢?我們注意到,“多、大”等開口字在沙縣話中白讀tua,而在其他閩中方言常讀為ta,沙縣話早期也應該是讀為ta的,所以“幾多”的合音過程仍然是ki+ta→kia,符合規則2。當“多、大”等的韻母發生a>ua的音變時,其早先的合音形式卻延續了下來。再如,“幾樣大多大”中“幾樣”的合音過程為:ki+i→ki。這里的合音詞韻母既可認為取自后字韻母,也可認為是前字韻母與后字韻母的拼合。2.4通過以上分析,我們發現前字介音在內陸閩語的合音行為中有著重要的作用。也可以將韻母i、u、y視為介音與韻腹同形的形式,即相當于ii、uu和yy,只是通常情況下它們的介音與韻腹合二為一了;再將其他介音的韻母視為零介音韻母。于是,規則1、2可整合為:前字聲母+(前字介音+后字韻母)+后字聲調→合音音節(規則3)以上合音行為均可用規則3加以梳理、解釋。2.5合音音節的韻母、聲調有時也突破以上常規,選用不超出該方言聲韻調系統的其他韻母和聲調。即:前字聲母+新的韻母+新的聲調→合音音節(規則4)以建甌話為例,產生新韻母的如:“觀音豆kui”或說“觀豆kui”。或把它作為合音行為看待(林連通、潘渭水1998:28)。但是,按照規則3:kui+ei→kuei,建甌話中沒有kuei的音節;即使按照規則1:kui也與“金京”等字同音,這是應該予以回避的。當然,還可以有另一種更直觀的分析,即“觀豆”是“觀音豆”的簡稱。產生新聲調的如:地下里地下tiati,合音過程為:地ti+下a→tia。地方,避免與“張ti”同音,產生新調。如,無地方去沒地方去mau。管下(街)kui,為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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