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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試析《我在天堂等你》的藝術特色

在贊美女性文學的今天,邱山給我們帶來了一幅美麗的風景。這里所說的“別樣的風景”是特指她軍旅小說中的女性世界。1999年她的長篇處女作《我在天堂等你》,以其豐富的歷史內涵,溫婉復雜的情感世界以及磅礴灑脫的美學風格受到廣泛關注,成為了裘山山創作之路上有著里程碑意義的作品。這部作品所描繪的是半個多世紀前我軍進軍西藏的歷史畫卷。我們面對這幅壯闊磅礴的畫卷凝眸,把目光聚焦到其中一個個進藏女兵身上,可以看到,雖然她們都是執著地隨著部隊頑強地向拉薩進軍,但在進軍的路上,在她們心靈之路上卻都是游移在抵近與拒絕之間的。于是道路上的艱難、人性深處的美好向往與現實的種種困頓都在這些游移中產生。這便是本文所要探究的作者在創作中進行女性心靈探索的意義。《我在天堂等你》中的女性世界是一組“群像”,白雪梅、蘇隊長、劉毓蓉、吳菲等等,她們作為女兵運輸隊的成員進軍西藏,歷盡千辛萬苦,把青春甚至是生命丟在進軍西藏的路上。對于今天,她們是一段歷史,她們從歷史中走來,走到今天。她們是在作品中被裘山山稱為“阿姨”、“母親”的女性,她們的經歷是自己難于忘卻卻不敢觸碰的,她們所經歷的那段歷史也是不應該被人們遺忘的。于是裘山山走近她們,講述她們,進入了一種歷史敘述,同時又與現實交叉,觀照兩代甚至三代人的情感和命運。女主人公白雪梅軍政大學畢業,參加女兵運輸隊,進軍西藏,組織介紹嫁給歐戰軍,她一生養活了六個孩子,每個人的身世都不同……她自己經歷了新中國勝利的喜悅、青春的沖動、情感的波動、生存的苦難、和平的幸福等等,她的心路歷程上是負著重荷的。然而,她又是幸運的,畢竟她經歷了那么多苦難還活著,活到上了年紀,畢竟有那么多和她一起進軍西藏的戰友都沒能活下來,永遠地留在了進軍西藏的征途上。她是經歷了無數行動上和心靈上抵近與拒絕游移之后勝利抵達拉薩的人,她是歷盡滄桑活下來一一講述她們那段經歷的人。在經組織介紹與歐戰軍結合之前,白雪梅的心里早已有了辛醫生,然而,特殊時代的特殊選擇并沒有影響她與歐戰軍的感情,他們一生的愛情仍然是一曲溫婉動人的歌。事實上,這是白雪梅對歐戰軍的態度在“抵近”與“拒絕”之間游移所譜就的。小馮去接白雪梅,拖了好幾天才上路,并且她鐵定主意去了以后先工作一段時間再說。她對歐戰軍是“拒絕”的。在路上遇到暴風雪,雪梅怕給兩個小戰士拖后腿堅持前進,堅決不退回去。這是她鮮明的性格。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實際上是雪梅不得不向歐戰軍“抵近”的行動。到了歐戰軍的支隊時,雪梅已極度虛弱,而且只能住到歐戰軍的屋里,否則根本沒有她可以住的地方。在艱苦的自然條件下,她不得不向歐戰軍“抵近”。后來歐戰軍到師里開會幾天沒回來,雪梅卻非常惦記他,突然意識到“我已經離不開他了,和他在一起,我的心才會踏實,像擁有整個世界一樣的踏實”。她已經在內心向歐戰軍“抵近”了。但當自己懷孕,看見吳菲,吳菲告訴她,自己的那位同意堅持到拉薩再結婚,雪梅“心里一下覺得自己很委屈,吳菲多幸運呀”。雖然她已經接受了歐戰軍,但她的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婚姻還是有很多遺憾的。或許雪梅覺得自己的婚姻缺少過程,不如自己所憧憬的那樣浪漫。辛醫生曾經對雪梅說過一段意味深長的話:我知道你對自己的命運并沒有真正接受。但是,世界不是靠拒絕形成的,正如命運不能靠拒絕擺脫。有些人的生命是以應該的方式存在,有些人的生命卻是以必須的方式存在。無論是何種方式,每個人都必須承受自己的命運,尤其是命運中的苦難,并且努力戰勝它。一個人可以拒絕許多東西,榮譽、地位、金錢、享受,甚至愛情,但他不能拒絕苦難。苦難是無法選擇的。既然無可選擇,就讓我們心平氣和地面對吧。辛醫生的話實際上是一種印證,白雪梅和歐戰軍后來的幸福婚姻正是因為在他們相依相伴面對苦難、戰勝苦難的生存過程中結下的深情厚意。白雪梅更加明確地意識到“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比個人的感情更為重要,更為神圣”,讓她開始心平氣和地等待歐戰軍,“像一個妻子那樣”,這是她向歐戰軍真正的“抵近”。之后白雪梅先后生養了兩個孩子都沒有活下來,在漫長的歲月中她自己生養和收養的孩子一共有六個,歐戰軍和白雪梅非常愛他們,艱難地把他們一個個養大。白雪梅和歐戰軍相伴走過了一生的歲月。這一生歐戰軍只對白雪梅說過一次“我愛你”,他們的愛情中雖缺少浪漫,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最深摯,在歐戰軍遺書的最后他寫到:“雪梅,我在那里等你,在我們的天堂等你。”他們的一生是鑲嵌在歷史進程中的,被歷史鎖定、被西藏鎖定。即使是在生命的盡頭,歐戰軍都在等待著白雪梅向他“抵近”,向他們的天堂“抵近”。與白雪梅相比,女兵運輸隊的隊長蘇玉英心靈世界里“抵近”與“拒絕”的游移顯得更加復雜。因為在進軍西藏的路上她帶著孩子,同時還思念著丈夫,還要在極其惡劣的征途上照顧一群女兵完成運輸任務,更多的矛盾困擾著蘇玉英。當丈夫王政委和她商量要把孩子和保姆留在甘孜一個藏民家里時,蘇隊長“眼淚洶涌而出”,作為母親她不想舍掉孩子。丈夫又試探性地問她“要不,你和孩子一起留下來,別再往前走了?”她幾乎毫不猶豫地搖了頭。她一下子變得堅定了,沒有什么可以阻擋她向前“抵近”。她把自己帶領的女兵也看成是一大群孩子,她無法“拒絕”肩上的責任,她別無選擇。蘇隊長與丈夫相見又要長久分別,她向丈夫“抵近”,在丈夫的懷里表達女人的渴望,丈夫卻因為有許多工作等著做,也不想讓蘇玉英在下一段征程上增加新的負擔而沒有滿足妻子,的確,在繁重的工作任務、極其艱苦惡劣的環境下,他們怎能不選擇“拒絕”呢?或許這時的“拒絕”才是彼此深愛對方最好的表達。在進軍的路途上蘇隊長一次又一次默默想念分別已久毫無音訊的丈夫,卻又要像母親一樣照顧女兵,還要在她們翻山過河怯懦的時候帶頭向前“抵近”,用行動鼓勵她們向自己的心靈挑戰。在蘇隊長生命的最后,她承受著孩子不知下落的悲痛繼續前行,并且悉心照顧著所有的女兵和懷孕的白雪梅。蘇隊長忽略了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味地使用它,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她都堅持著向西藏“抵近”,沒有退卻、沒有“拒絕”,但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她繼續前行,最后終于在即將到達拉薩的地方倒下了。在蘇隊長心中一直向往著到拉薩以后的生活,她曾對吳菲說,“我們要在拉薩長期住下,用我們的雙手建設一個新西藏。那時我一定要找到虎子,把他接進來,讓他在拉薩上學念書。你們也成了家,我們就是鄰居。”她始終是懷著心中的美好向往向西藏“抵近”的,可她卻沒能抵達,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路上。應該說《我在天堂等你》中的女性世界里,每個人內心深處都存留著一份美好的向往。作品中另一個對未來生活懷著無盡向往、卻和蘇隊長一樣永遠留在征途上的人物是劉毓蓉。她本打算高中畢業就和未婚夫結婚的,可她因為想考軍政大學而猶豫起來,最后說通了未婚夫,軍政大學畢業后再結婚。然而,經過軍政大學近一年的學習和訓練,她比以前更堅強了,對未婚夫說,“要么你也報名參軍,我們一起去西藏;要么你就耐心等著我,等我解放了西藏再回來結婚。”這是一個女孩子充滿豪情的話語,同時蘊藏著她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未婚夫答應她只等兩年。沒有想到一個曾經猶豫再三才報考軍政大學的女孩子在后來的日子里會越來越成熟堅強,她心存著進軍西藏和與未婚夫結婚的向往上路。在路上她隨著部隊向西藏“抵近”,實際上是在步步遠離未婚夫,遠離了千里萬里,是向與“抵近”相反的方向挺進,是一種形式上的無奈的“拒絕”。但在毓蓉的心里,愛情像西藏一樣是一片圣地,在她心里也在向愛情的圣地“抵近”。在征途上,無論條件多么艱苦,毓蓉一有空就給未婚夫寫信。事實上,這些信根本寄不出去,但毓蓉卻堅信早晚會寄出去的。無論她走多遠,經歷多少艱難的跋涉,她的內心都留存著對愛情和未來生活的無限憧憬。毓蓉在進軍的路上很能吃苦,堅決要求去撿柴組。在一次撿柴爬到懸崖上撿枯枝時不幸墜崖,劉毓蓉年輕的生命從此畫上了句號。于是,她的一切憧憬都被冰封在了西藏的雪山里,對于毓蓉來說,甚至是永遠的冰封。她無法隨著部隊繼續向前“抵近”,在她充滿向往的心靈之路上也永遠無法抵達愛情圣地。通觀白雪梅、蘇隊長、劉毓蓉等人這組群像,她們的經歷是融入歷史的,她們個人和家庭命運雖曲折復雜但可能連歷史的插曲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簡單的音符,但正是這一個個音符頑強地跳動著,才有了進軍西藏的歷史壯歌,才有了生命的強音。在這里,我們已經可以看到,作品中所有的“抵近”與“拒絕”都不是單一向度的兩者之間的往復。《我在天堂等你》傳達出的深摯情感是源自于人物內心世界不同層面、不同向度里“抵近”與“拒絕”的游移。這些游移彼此碰撞、融合、互滲,正是女性內心世界最豐富深邃的表現。在這些游移中,有的是必須面臨的重大選擇,比如白雪梅和幾個同學是否參軍是否進藏,蘇隊長是否把孩子留在藏民家自己繼續前行。這一類重大選擇中,雖然有的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決定要參軍、進藏,但在她們內心深處難道沒有滑過一絲“游移”嗎?白雪梅牽掛著獨自在家的母親、蘇隊長不忍心把孩子丟在藏民家里、毓蓉眷戀著她美麗的愛情。這才是真正的女兵,她們雖信念堅定、意志剛強,但她們畢竟是一群年輕的女兵,她們的內心深處有著作為女人與生俱來的情感。在進藏的征途上存在最多的大概是另外一類游移,她們在抵近與拒絕之間可搖擺的空間并不大,甚至是模糊的、微妙的、不甚明了的。比如在她們即將進藏的時候,有的家長來攔卡車阻止孩子進藏,白雪梅就既希望母親出現,又怕母親出現;她既想再見母親一面又怕母親阻攔她。比如雪梅拒絕著歐戰軍卻在做夢的時候夢到了他,等等。這一類“游移”在作品中隨處可見,它們雖模糊卻真實,雖微小卻打動人心。這些抵近與拒絕之間微妙的游移、搖擺創造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女兵們在這個空間盡情展示著人性深處悲愴而復雜的美麗。在《我在天堂等你》中,作者是以白雪梅回憶性的講述進行的,這樣平靜的回憶性講述更增添了人物內心情感世界的深度。“因為回憶中呈現的經歷已不再是一種簡單的事實,而是一種從生命中打撈出來的、浸透了主體情感思緒的事跡”。1我們隨著白雪梅的平靜講述穿越了歷史,這樣的講述動人心魄,我們和她一起在進軍西藏的路上跋涉,看到了那些“以生命為旗、靈魂為足而終生行走的人”。看到了人性中的至美,看到了神圣的靈魂天堂。同時,這樣的講述呈現出了作品溫婉抒情而又大氣磅礴的美學風格。也正是白雪梅的講述,“將理想與現實、歷史與當代融為一爐,并在這種相互融合中展現了歐家兩代人不同的價值觀念和人生追求。”2除了作品中進藏女兵的歷史空間,另一個空間是當代的。在現實的一部分,歐家子女們因為他們是進藏軍人的后代,他們在生活中所遇到的情感糾葛似乎更加錯綜復雜。同時,他們和父母不同,他們生活在一個可以自由選擇的時代,然而,享有這么多選擇,就必然面臨更多的考驗和困頓。因此,在當代這一部分的女性世界中,她們仍然是游移在抵近與拒絕之間。女兒木蘭因為從小沒在父母身邊長大,所以和父母感情不親。可畢竟父母是很愛她的,于是她在與父母的情感中游移著。木蘭與丈夫是自由戀愛結婚,但因她在西藏一個陸軍醫院工作,兩地分居的生活使她與丈夫感情出現問題。她轉業后兩人感情仍然淡漠,婚姻出現危機。可木蘭沒有勇氣離婚,她怕父親生氣,母親傷心。她忍住了離婚的念頭卻痛苦地游移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抽去了愛情的婚姻只剩下了一個形式,面對愛情枯死的婚姻,她和丈夫的分居實際上就是對婚姻的“拒絕”。既然木蘭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面對婚姻與情感,那么內心的痛楚也許將會一直隱隱地伴隨著她。木槿是父母最疼愛的女兒,是藏族姑娘尼瑪的親生女兒。木槿在父親的意愿下和父親戰友的兒子鄭義結婚,鄭義曾是一名西藏軍人,在經歷了一次戰友的犧牲之后留下了心理障礙,無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木槿并不知事情的真相,她怕離婚會傷害兩家老人的感情,在痛苦的生活里游移了很多年,她試圖“抵近”丈夫,不離婚,在現實面前又無數次動搖,向“拒絕”游移,她越來越希望獲得幸福的生活,最終提出了離婚。木槿受過大學教育,又從事編輯工作,是知識分子,這決定了她對感情生活有更高的追求。因此,她的內心深處也就被越來越多的痛苦充塞。她在忍受了無數次的“抵近”與“拒絕”之后,終于有勇氣從這些紛亂的游移中掙脫,卻沒有想到父親會如此生氣傷心,更沒有想到父親會這么快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使她內心深處多了深深的內疚與悲痛。木棉是個命運多舛的女兒,出生時遇到叛亂,上學時遇到“文革”,眼看人到中年又下了崗。而且當年在西藏當兵考護校只差5分父親沒有給她說情,下崗后她要自己開店父親又不同意,于是她開始了艱苦的打工生涯。也許正是木棉物質生活的不寬裕,使她在個人情感的追求上沒有太高的要求。相比木蘭和木槿在感情生活中的不順暢,木棉是幸福的,她的感情不是支離破碎的,她專注付出的所有的艱辛都是為了孩子為了家,也是為了不讓父親失望。木棉在生父親的氣之后,沖出了剛下崗時的游移與彷徨開始再次創業。她沒有“拒絕”生活的挑戰,沒有退卻,而是靠自己的辛勤勞動向著心中的幸福生活“抵近”。木棉恰恰成為了幾個姐妹中情感世界最幸福的人。作者在當代這一部分用冷峻的筆致寫出了當代女性的內心世界。歐家的女兒,她們雖然不用像母親那樣艱難地跋涉,沒有經歷無數苦難,但她們的情感和命運仍然和西藏無法分割。她們中木蘭和木棉自己就曾是西藏軍人,木槿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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