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文化主流思想

——儒學的發展與演變

(二)主講人:王永平2011年12月9日第一頁，共八十頁。三、魏晉南北朝隋唐：

儒學發展的低谷時代

1、儒學的危機（1）率先表現在經學的失落上。經學在魏晉南北朝隋唐時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落。《后漢書·儒林傳》：“自中智以下，靡不審其崩離”，“百余年間，儒教盡矣”。第二頁，共八十頁。《南史·儒林傳》：“漢師拘虛迂闊之義，已為世人所厭”；“高門子弟，恥非其倫”；“公卿士大夫罕通經業”。《宋書·臧壽傳》：“為儒者蓋寡”；《梁書·儒林傳》：“儒者之風益衰”；第三頁，共八十頁。《隋書·高祖紀》：“素無學術，好為小數”，“又不悅詩書，廢除學校”。《舊唐書·儒學傳》上：“近代重文輕儒，或參以法律，儒道既喪，淳風大衰，故近理國多劣于前古。……高宗嗣位，政教漸衰，薄于儒術，尤重文吏。……因是生徒不復以經學為意。”第四頁，共八十頁。（2）儒學的危機，還表現在名教的危機上。所謂名教，亦即禮教，是儒學體系中至關重要的內容，也是中國封建社會特有的道德文化形態。而在魏晉南北朝隋唐時期，動違禮法之舉比比皆是。鮑敬言“非君論”、孔融與禰衡關于父母子女關系的對話、四大愛情小說（梁祝、牛郎織女、董永七仙女、孔雀東南飛焦仲卿劉蘭芝及花木蘭故事）第五頁，共八十頁。（3）儒學的危機還表現在受到來自玄學、佛教、道教等思想的挑戰和沖擊。玄學是由老莊哲學發展而來的，《老子》在論述“有”、“無”：“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老子》、《莊子》、《周易》，合稱“三玄”。而“老”、“莊”則合稱“玄宗”。第六頁，共八十頁。“越名教而任自然”是魏晉時期嵇康提出的最富有代表性的口號，所謂“任自然”就是讓人的本性得到自由伸展，而將倫理綱常放在一個從屬的位置上。儒家關注現世社會，不講天命、鬼神，這樣就給宗教的發展留下了空間。第七頁，共八十頁。竹林七賢：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阮咸第八頁，共八十頁。“子不語怪、力、亂、神”。“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遠之。”宗教試圖解決人對生死的困惑問題。佛教講得是彼岸世界、來生轉世。道教講得是長生久視、神仙不老。第九頁，共八十頁。（4）儒學受到人們的嘲弄李白：“我本楚狂人，風歌笑孔丘。”杜甫：“儒術于我何有哉，孔丘盜跖俱塵埃。”優伶《弄孔子》、《三教論衡》中優人李可及用“待價而沽”這個成語來嘲弄孔子：“《論語》中言：‘沽之哉，沽之哉，吾待價者也。’若非婦人，待‘嫁’奚為？”（高彥休《唐闕史》）第十頁，共八十頁。李白杜甫第十一頁，共八十頁。2、三教斗爭與融合儒、佛、道三教斗爭（玄學與佛學合流）。三武一宗滅佛：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三教論衡：“始三家若矛盾然，卒而同歸于善。”第十二頁，共八十頁。東晉道士葛洪融合儒、道，代表作《抱樸子》內篇言神仙方藥，屬道教；外篇言世事變化，屬儒教。隋代大儒王通（文中子《中說》）提出“三教可一”。第十三頁，共八十頁。第十四頁，共八十頁。3、儒學復興唐初孔穎達《五經正義》與顏師古《五經定本》。韓愈復興儒學的努力：（1）天命論；（2）道統論（堯、舜、禹、湯、文、武、周、孔、孟代代相傳的儒家之道）；（3）人性論，亦稱性情說。性，即人性，人的本性，由仁、義、禮、智、信五種道德內涵組成。性三品說（上、中、下）。情，即人的感情，由喜、怒、哀、懼、愛、惡、欲七種要素組成。李翱提出“性善情惡說。”第十五頁，共八十頁。韓愈第十六頁，共八十頁。四、宋明理學1、理學的開創理學，亦稱新儒學、“道學”或“宋學”。“理學”，是因為兩宋諸子所創建的思想體系是以“理”為宇宙最高本體，以“理”為哲學思辨結構的最高范疇；第十七頁，共八十頁。新儒學，是因為理學雖以儒家禮法、倫理思想為核心，但其張揚的孔孟傳統已在融合佛、道思想精粹中被加以改造，具有一種煥然一新的面貌。第十八頁，共八十頁。“道學”，是因為宋代理學諸子自認繼承堯、舜、禹、湯、文、武、周、孔的道統，并宣稱他的學問是以“明道”為目標；第十九頁，共八十頁。“宋學”，是因為清代乾嘉年間，考據學大興，清儒們推崇漢儒，攻擊宋代理學家解經空疏，遂以“漢學”與“宋學”對稱。理學雖然名目眾多，但究其特質，實是一種以儒學為主體，吸收、改造釋、道哲學，在吸取三方思想精粹之上建立起來的倫理主體性的本體論。第二十頁，共八十頁。理學的形成，大致可以分為開創期（周敦頤、邵雍）、奠基期（張載和二程）和集大成期（朱熹）三個階段：北宋五子：周敦頤、邵雍、張載、程顥、程頤。第二十一頁，共八十頁。周一向被視為“道學宗主”、“理學開山”，人稱“濂溪先生”。他借釋、道宇宙論、認識論的理論成果提出了關于宇宙萬物起源的學說，認為宇宙的本源是太極，太極動和靜產生陰陽，由陰陽而立天地。他還提出“太極即理”的主張和“主靜”的修養方法。“主靜”即“無欲”第二十二頁，共八十頁。《太極圖說》：“無極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第二十三頁，共八十頁。周敦頤像太極圖第二十四頁，共八十頁。邵雍長于象數學，重數術，后人不視他為理學正統，而以他為修仙、占卜、算命的宗師。其實，他的致思趨向與其他理學諸子相似，為后世諸子開啟了“天理”、“人欲”對立論的道路。邵雍在儒家《易經》基礎上建立了象數學體系，用一個完整的圖式來闡述說明宇宙演化和社會、人生的全部運行程式。他是第一個把象數學理論和方法同理學思想相結合的理學大家，邵雍在理學史上的地位很高，影響很大。第二十五頁，共八十頁。邵雍第二十六頁，共八十頁。張載，陜西鳳翔橫渠人，人稱張橫渠，其學稱“關學”：他強調萬物的本源是“氣”；每一個人都有“天地之性”和“氣質之性”，分別屬于善和惡的本源。“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第二十七頁，共八十頁。張載像張載名言第二十八頁，共八十頁。2、程朱理學二程：程顥（1032-1085年）、程頤（1032-1085年），洛陽人，其學稱“洛學”。受業于周敦頤。二程哲學體系的核心是“理”，或“天理”。程顥說：“吾學雖有所受，天理二字卻是自家體貼出來”（《二程外書》卷十二）。第二十九頁，共八十頁。程顥

程頤第三十頁，共八十頁。二程的“理”或“天理”，是周敦頤的“太極”說的繼承與發展。他們認為“理”是世界的本體，先于“物”而存在，每一事物都產生于“理”，“天下只有一個理”（《二程遺書》卷十八）。他們認為陰陽二氣和五行只是“理”或“天理”創生萬物的材料。第三十一頁，共八十頁。“理”不僅存在于自然界，也存在于人類社會，是人類社會的最高準則。君臣父子之道都是“理”的具體體現。這就是中學教科書上所說的：“二程”把天理和倫理道德直接聯系起來，認為“人倫者，天理也”，“父子君臣，天下之定理。”他們認為人類社會的等級制度及與之相適應的社會道德規范，也都是“天理”在人類社會的具體表現形態。第三十二頁，共八十頁。二程提出“滅私欲，則天理明。”（《二程遺書》卷二四）“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二程遺書》卷二二：“又問：‘或有孤孀貧窮無托者，可再嫁否？’曰：‘只是后世怕寒餓死，故有是說。然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第三十三頁，共八十頁。二程在認識論提出“格物致知”。所謂“格物致知”原出于《禮記·大學》：“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第三十四頁，共八十頁。程頤認為“格猶窮也，物猶理也，猶曰窮其理而已也。”就是說，格就是深刻探究、窮盡，物就是萬物的本原，萬物的本原是什么？就是“理”，他認為“物皆有理”。所以“格物致知”就是深刻探究，窮盡萬物之本原，也就是理。第三十五頁，共八十頁。朱熹是理學的集大成者。朱熹（1130-1200年），祖籍徽州婺源（今屬江西），生于福建，其學稱“閩學”。他特別強調“道”，所以他的理學又稱為“道學”。《朱子語類》、《晦庵文集》、《朱子遺書》、《四書集注》。第三十六頁，共八十頁。

朱熹像朱熹書法第三十七頁，共八十頁。朱熹繼承和發揚了二程的理學思想,建構起了一套嚴密的理學思想體系,“理”或“天理”是朱熹思想的最高哲學范疇。他認為“理”是宇宙萬物的本原，“未有天地之先，畢竟也只是理。”第三十八頁，共八十頁。“理”也是人類社會最高的道德倫理原則。他認為三綱五常就是天理，它是人性的最高境界；人性與天理是一致的，具有仁、義、禮、智等美德，但被后天的欲望所蒙蔽，所以強調“去人欲，存天理”。“父子君臣，天下之定理，無所逃于天地之間。”“天之生此人，無不與之仁義禮智之理。”第三十九頁，共八十頁。朱熹也強調“格物致知”，即“窮天理、明人倫、講圣言、通世故”（《朱子文集·答陳齊仲》）。也就是說格物致知的目的在于明道德之善，而不是求科學之真。《近思錄·致知》：“凡一物上有一理，須是窮致其理。窮理亦多端，或讀書講明義理，或論今人物，別其是非，或應接事物而處其當，皆窮其理也。”第四十頁，共八十頁。或問：格物須物物格之，還只格一物而萬理皆知？曰：怎得便會貫通？若只格一物便通眾理，雖顏子（顏回）亦不敢如此道。須是今日格一件，明日又格一件。積習既多，然后脫然自有貫通處。他一生致力于宣揚理學，建立了龐大而精深的新理學思想體系，成為中國封建社會后期占統治地位的思想意識形態。第四十一頁，共八十頁。理學正統地位的確立：南宋理宗時期，運用皇權，竭力提高理學的地位。指斥王安石“為萬世之罪人”，把他的神主趕出孔廟。表彰周、張、二程、朱，確認其道統地位。淳祐元年（1251），理宗親撰《道統十三贊》，正式肯定從二程、朱熹是孔孟道統的繼承人。程朱理學成為官學。第四十二頁，共八十頁。2、陸王心學陸九淵（1139-1193），號象山，字子靜，江西金溪人。第四十三頁，共八十頁。他把儒家思孟學派和佛教禪宗思想結合起來，提出“心即理”的主張，認為“心”是天地萬物的本源。他說：“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諺語：心中自有天地寬。第四十四頁，共八十頁。他斷言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中，心是唯一實在，心即理是永恒不變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來今，概莫能外。這就把心和理、心和封建倫理綱常等同起來。企圖由此證明所謂“天理”即封建等級秩序、封建道德教條，都是人心所固有，是恒久不變的。人們將他的這種哲學思想稱為“心學”。第四十五頁，共八十頁。他認為窮理不必向外探求，只需反省內心就可得到天理，即“發明本心”。什么是“本心”？他提出“心”有三個概念：即心（人腦）、心之所為（心理）和本心（一種心理形式）。第四十六頁，共八十頁。“本心”即“仁義之心”，仁義即人道。天、地、人并為三極，天道、地道、人道都是宇宙萬物本質性法則。仁義之心就是作為社會存在的與天道、地道合一的社會倫理道德（人道）在人心中的反映。人如果能保有“本心”，就能大做一個人。發明，即“發而明之”，意即“啟發，開擴”。第四十七頁，共八十頁。人的“至大、至剛、至直、至平、至公”的本心，雖是客觀存在的，但對于一個具體的人來說，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因此在貴學、盡心。提倡懷疑精神。“學茍知本，六經皆我注腳。”（“六經注我，我注六經。”）第一，以心求道，而不要執迷于六經的言論。第二，借助六經，為我服務。第四十八頁，共八十頁。他還提出了“存心”、“去欲”的主張。他說：“夫所以害吾心者何也？欲也。欲之多，則心之存者必寡；欲之寡，則心之存者必多。……欲去，則心處自存矣。”他主張“力行”，重視人的自尊自信。第四十九頁，共八十頁。鵝湖之會：淳熙三年（1176），陸九淵和朱熹在江西信州（上饒）鵝湖寺進行了一場辯論。朱把倫理綱常說成是客觀存在的天理，而陸則把倫理綱常說成是人人所固有的“本心”；朱認為道德修養要做“格物致知”的功夫，包括讀圣賢書，陸認為“此心此理，我固有之”，只須存心養性即可。于是朱說陸的學問是“易簡功夫”，陸說朱的學問是“支離事業”。第五十頁，共八十頁。鵝湖書院第五十一頁，共八十頁。王陽明（1472-1528），名守仁，號陽明先生，浙江余姚人。明中期以后，階級矛盾日益尖銳，社會動蕩不安，封建專制統治陷入危機。王陽明認為，社會動亂的原因是人心破壞所致，只有通過整治人心，才能挽救統治。他繼承和發展了陸九淵的學說，成為心學的集大成者。所以這一學派也被稱為“陸王心學”。第五十二頁，共八十頁。王陽明王陽明書法第五十三頁，共八十頁。“心外無物”，人心是一切事物的本源。“心之發便是意”，“意之所在便是物。”“心外無理”，“夫萬事萬物之理，不外于吾心”，“夫物理不外于吾心。外吾心而求物理，無物理矣”，“心即理也，此心無私欲蔽，即是天理，不須外面添一分。”“心外無善”，“至善是心之本體”。第五十四頁，共八十頁。“致良知”，在他看來，倫理綱常等所謂的“良知”，是人們心中所固有的“天理”，是人所固有的善性，但良知往往被私欲所侵蝕，所以要努力加強道德修養，去掉人欲，恢復良知的本性，即要“致良知”。“吾心之良知，即所謂‘天理’也。”“良知之外，別無知矣；故‘致良知’是學問之大頭腦，是圣人教人第一義。”第五十五頁，共八十頁。“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知行合一”，朱熹主張先知后行，王陽明提出知行合一，知行是一件事的兩個方面，都產生于心，用良知去支配自己的行為實踐。“我今說個知行合一，正要人曉得，一念發動處便即是行了。”第五十六頁，共八十頁。五、早期啟蒙思潮的涌動1、李贄的離經叛道李贄（1527-1602），初姓林，名載贄，后改姓李，名贄，字宏甫，號卓吾，別號溫陵居士、百泉居士等。李贄雖然曾落發為僧，但他“不信道，不信仙、釋，故見道人則惡，見僧則惡，見道學先生則尤惡。”第五十七頁，共八十頁。李贄曾經做過二十多年小官，感受到明末社會的黑暗和官場的腐敗。晚年毅然辭職，專事著述和講學。1602年，明政府以“敢倡亂道，惑世誣民”的罪名將他逮捕下獄，憤而自殺身亡。1600年，羅馬教庭將布魯諾以離經叛道的異端判處火刑，燒死在羅馬鮮花廣場。《焚書》、《續焚書》、《藏書》等。第五十八頁，共八十頁。李贄的思想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1）挑戰孔子及其儒家思想的正統的地位，批判道學家的虛偽。反對以孔子的是非為是非；儒家經典也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至尊理論；道學家，“陽為道學，陰為富貴，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續焚書·三教歸儒說》）。第五十九頁，共八十頁。（2）抨擊封建社會的一些傳統觀念，強調個性發展。反對男尊女卑，追求平等、個性。贊揚改革，肯定農民起義。（3）批判程朱理學“存天理，滅人欲”思想，強調“穿衣吃飯，即是人倫物理”，認為人不能脫離基本的物質生活去空談仁義道德，主張人應該享有正當的私欲。第六十頁，共八十頁。李贄是我國反封建思想的先驅，他將矛頭直指封建禮教和整個正統思想，其思想具有鮮明的封建叛逆色彩和戰斗精神，在一定意義上反映了資本主義萌芽的時代的精神，帶有民主的色彩。第六十一頁，共八十頁。2、黃宗羲對君主專制的抨擊黃宗羲（1610-1695），字太沖，號南雷，又號梨洲，浙江余姚人，代表作《明夷待訪錄》，有“中國思想啟蒙之父”的美譽。第六十二頁，共八十頁。《明夷待訪錄》13篇。“明夷”本為《周易》中的一卦，其爻辭曰：“明夷于飛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人攸往，主人有言。”為六十四卦中第三十六卦，卦象為“離下坤上”，即地在上，火在下。“明”即是太陽（離），亦稱為“大明”，暗合“大明朝”；“夷”是損傷之意，有“誅鋤”之解，又有“視之不見”之解，暗含作者的亡國之痛。從卦象上看，太陽處“坤”即大地之下，是光明消失，黑暗來臨的情況，意光明受到傷害。這暗含作者對當時黑暗社會的憤懣和指責，也是對太陽再度升起照臨天下的希盼。指有智慧的人處在患難地位。“待訪”是等待賢者來訪，讓此書成為后人之師的意思。該書通過抨擊“家天下”的君主專制制度，向世人傳遞了光芒四射的“民主”精神，這在當時黑暗無比社會環境下是極其難能可貴的！第六十三頁，共八十頁。明夷卦第六十四頁，共八十頁。反對君主專制獨裁，提倡“人民為主”。（1）猛烈抨擊君主專制制度，認為君主專制是天下之大害，主張以“天下之法”取代皇帝的“一家之法”，從而限制君權，保障人民的基本權利。他說：“天下之治亂，不在一姓之興亡，而在萬民之憂樂。”兩晉之際思想家鮑敬言“無君論”，元代鄧牧“非君論”，都對君主君主專制制度進行了批判。第六十五頁，共八十頁。《明夷待訪錄·原君》：“古者以天下為主，君為客；凡君之所畢世而經營者，為天下也。今也以君為主，民為客，凡天下之無地而得安寧者，為君也。是以其未得之也，屠毒天下之肝腦，離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產業，曾不慘然。曰：‘我固為子孫創業也。’其既得之也，敲剝天下之骨髓，離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樂，視為當然。曰：‘此我產業之花息也。’然則為天之大害者，君而已矣。”第六十六頁，共八十頁。“天下不能一人而治”。主張提高宰相的權力以分君主的權勢；加強學校的輿論監督作用；提出工商皆本的主張。“天子之所是未必是，天子之所非未必非”，“天子亦遂不敢自為非是，而其是非于學校。”第六十七頁，共八十頁。（2）批判地繼承了傳統儒學，構筑起了具有時代特色的新儒學體系。他批判了從董仲舒到程朱以來的“君為臣綱”的舊儒學思想，繼承了先秦的民本思想（主要的孟子思想），提出“天下為主，君為客”的民主思想。第六十八頁，共八十頁。3、顧炎武倡導經世致用顧炎武（1613-1682），號亭林，江蘇昆山人。代表著作《日知錄》、《天下郡國利病書》等。第六十九頁，共八十頁。顧炎武思想的主要特色是經世致用。反對空言，提倡實學。他指斥明末心學，“以明心見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實學。”他和黃宗羲一樣，也激烈反對君主專制（“獨治”），主張限制君權，吸收更多的知識分子參政（“眾治”）。他說：“人君之于天下，不能以獨治也。獨治之則刑繁矣；眾治之，而刑措矣。”（《日知錄》）第七十頁，共八十頁。《日知錄》：“以天下之權，寄之天下之人，而權乃歸之天子。自公卿大夫，至于百里之宰，一命之官，莫不分天子之權，以各治其事，而天子之權乃益尊，后世有不善治者出焉，盡天下一切之權，而收之在上，而萬幾之廣固非一人之所能操也。”第七十一頁，共八十頁。他還具有強烈的愛國思想，提出了“亡國”與“亡天下”的區別，說：“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于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日知錄》）梁啟超歸納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第七十二頁，共八十頁。他還關注手工業和商業的發展，駁斥了輕視工商業的傳統思想，指出工商業和農業一樣，都是“民生之本”，應該受到保護。第七十三頁，共八十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