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的上海南市難民區

一上海南市難民區簡介（一）上海南市難民區介紹1937年“八一三”淞滬抗戰爆發后，由戰爭引發的難民潮一波一波地向上海的租界涌去。盡管租界采取了各種方式收容和疏散難民，但隨著難民的不斷涌入，租界內很快人滿為患。在這個時候，法國神甫饒家駒提出了在上海的南市劃一個專門收容難民的區域的想法，在他的多方奔走下，中日雙方最終同意了他建立難民區的請求，并保證此區域不受任何軍事活動的威脅。難民區的東、西、北三面均以法租界南面的民國路（今人民路）為界，南面以方浜路（今方浜中路）為界，約占整個老城廂面積的1/3。1937年11月9日，南市難民區正式開放，當天即收容難民兩萬多人。難民區成立了監察委員會來負責各項事務，饒家駒任監察委員會主席。為了方便難民區各項事務的處理，難民區監察委員會下設辦事處，辦事處主任為顧綸。難民區內建立了收容所、醫院、學校等機構以方便難民的生活。上海的各慈善團體也參與了大量難民區的工作，比如紅十字會負責一部分醫療服務及救濟物資的籌措，中華慈幼協會負責區內的難童工作，普善山莊和同仁輔元堂負責區內尸體的掩埋，紅十字會和國際救濟會參與了一部分收容所的管理和衛生工作。在難民區的經費困難時，饒家駒還去了美國、加拿大等地區進行募捐。到了1940年，由于難民區內的難民人數不斷減少，經費日漸減少，主持人饒家駒也返回了法國，因而難民區于1940年6月30日宣告結束。盡管難民區存在了963天之后結束了，但它給后人留下了寶貴的遺產。在難民區存在的兩年半時間里，有30萬的中國難民受到保護，避免了被日軍屠殺的厄運。在南市難民區建立后，中國的其他地區如南京、武漢、廣州等地也仿照南市難民區的模式建立了保護難民的區域。南市難民區后來還被寫入《日內瓦公約》，成為戰時保護平民的光輝典范。饒家駒所建立的戰時保護難民的“上海模式”，至今仍在一些戰火紛飛的地區發揮作用，為人類文明做出了巨大貢獻。（二）南市難民區研究溯源國內學術界最早對南市難民區進行研究的是羅義俊先生。他于1990年在《上海師范大學學報》上發表了《上海南市難民區述略》一文，成為國內最早對南市難民區進行學術研究的學者。2008年，美國學者阮瑪霞出版了《饒家駒安全區——戰時上海的難民》（TheJacquinotSafeZone—WartimeRefugeesinShanghai）一書，2011年此書由白華山教授翻譯成中文，作為海外研究中國叢書中的一部由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這本書代表了國外學術界對南市難民區研究的最高成果。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星的論著對南市難民區做過研究。另外，在2014年11月8～9日舉辦的“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的研討會上，涌現出一批與南市難民區相關的高質量的論文。這些論文有的著重于對饒家駒早期在滬經歷、八一三淞滬抗戰期間其在上海的平民救助事跡的梳理，有的詳細闡述南市難民區（又稱“饒家駒區”）創立的緣起、過程及運作等細節，有的深入探討了該區模式對《關于戰時保護平民之日內瓦公約》制定產生的影響，這相對于之前南市難民區的研究成果來說邁進了一大步。二首次“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國際學術研討會舉行（一）會議概述2014年11月8～9日，關于“二戰”時期人道主義的光輝典范法國神父饒家駒的首次國際學術研討會——“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在上海師范大學舉行。此次會議由上海市歷史學會、上海師范大學主辦，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德國（海德堡）約翰·拉貝交流中心等單位協辦，來自中、法、德、美、荷等國的外交人員、專家學者、饒家駒同事的后人、難民代表以及新聞媒體記者等共90余人與會。會議由上海歷史學會副會長、上海師范大學蘇智良教授主持，上海師范大學校務委員會主任陸建非教授，國際紅十字委員會東亞地區代表處、地區法律顧問理查德·德加涅（RichardDesgagne）、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歐亞部主任宋敬武，法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副總領事馬言斌（ThomasRollet），德國駐上海總領事館領事文木森（MarcelVi?tor）以及中國日本史學會會長湯重南教授分別致開幕詞，大家一致認為饒家駒救助平民的行為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保護平民的國際典范，饒家駒是偉大的國際人道主義者、中法友誼的代表以及法德和解的先行者。會議期間還放映了由上海市音像資料館保存、張景岳研究員解說的歷史紀錄片《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南市難民區的親歷者王曉梅也出席了會議，并在大會上講述了自己在南市難民區的經歷，《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的影片也勾起了她的回憶，她告訴大家，當時的情況就是這么回事。這次會議共收到論文20余篇，著重對饒家駒早期在滬經歷、八一三淞滬抗戰期間其在上海的平民救助事跡進行了梳理，對南市難民區（又稱“饒家駒區”）創立的緣起、過程及運作等細節展開了詳細闡述，并深入探討了南市難民區模式對《關于戰時保護平民之日內瓦公約》制定產生的影響。會議基本還原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饒家駒在上海開展慈善事業的全貌，彰顯了饒家駒偉大的人性光輝及其所建南市難民區深遠的歷史影響。研討會的最大意義在于“銘記歷史，拒絕遺忘”。為紀念饒家駒神甫的光輝事跡，傳遞其博愛、無私的人道主義精神和中法友好的傳統，同時也為保護上海優秀的歷史文化遺產，蘇智良教授發起“在豫園、城隍廟一帶建立饒家駒及難民區紀念設施的倡議”，號召在原南市難民區舊址建立紀念碑、樹立饒家駒紀念像、建立紀念館；保護難民區尚存的建筑以及加強對這段歷史的研究并將其寫入教科書廣為宣傳。該倡議得到了與會人員的一致贊同和支持，表示將為之盡一分力量。這次會議從籌備到召開即受到了中央電視臺、《文匯報》（2014年11月7日）、《新民晚報》（2014年11月9日）以及中國新聞網、中國社會科學網、國際在線等媒體的廣泛關注。通過這次會議，與會人員深化了對饒家駒生平及其事跡的了解和認識，感受到其人道主義事業產生的重要歷史意義和巨大國際影響。這次會議也推動了饒家駒事跡在中國和世界的廣泛傳播，對今后維護東亞乃至世界和平提供了重要啟示。（二）會議成果2015年6月，由上海師范大學蘇智良教授主編的《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由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該書的編纂以2014年11月8～9日所召開的“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國際學術研討會為基礎。全書共收入與會的中、法、德、美、荷等國學者所提交的20多篇學術論文。此外，還將羅義俊、張化等學者此前對于饒家駒安全區研究的相關論文收入其中，共計收錄論文29篇。該書以法國傳教士饒家駒的生平及其在滬創辦“南市難民區”（又稱饒家駒區）為主線，詳細梳理了饒家駒在華經歷及其在淞滬抗戰期間救助平民的事跡。此外，該書還對安全區創立的緣起、過程、運作等細節展開了詳細闡述，并就該區模式對《日內瓦公約》制定產生的影響做了深入探討。《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一書由三大部分組成。第一部分為饒家駒與南市難民區考略。該部分主要著眼于對饒家駒生平及安全區建立過程相關事跡的考證、梳理和闡述。借助這一部分的論述，作者試圖向讀者展現饒家駒其人以及“饒家駒安全區”曲折的建立過程。第二部分的研究視野聚集在與饒家駒有關的團體、人物或事跡之上。這一部分所收入的論文，詳細介紹了饒家駒的同事、上海國際救濟會、上海國際紅十字會等個人與慈善團體在難民區的運轉過程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第三部分論文所展現的內容是饒家駒的難民救助理念如何在中國國內和國際社會得以弘揚。相關研究向讀者展現了由饒家駒所創立的戰時平民救護的“上海模式”，如何被推廣到南京、漢口、廣州、巴黎、柏林等地，并直接推動日內瓦第四公約的訂立等問題。這本書中的外國學者的論文均附有原文和翻譯稿，方便讀者查閱，另外還附上了上海檔案館所藏的法文版《饒家駒安全區的故事》，以便于學者的進一步研究。這本書基本上還原了饒家駒戰時平民保護的歷史，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三南市難民區難民的尋找（一）電臺發布征集南市難民區知情者廣播為了發掘饒家駒的事跡，上海人民廣播電臺、上海音像資料館和上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于2015年初聯手發起了“上海南市難民區”親歷者的尋訪和見證人的“口述實錄”項目。首先，上海師范大學的蘇智良教授親自錄制了尋找南市難民區知情者的廣播：“1937年‘八一三’事變后，日軍的鐵爪伸進上海。在人民路和方浜中路之間，中外慈善團體聯合發起成立了南市難民區。從1937年到1940年，這里庇護了30萬難民，創造了戰時保護平民的上海模式。這段歷史隨著歲月流逝，知情者日漸稀少，亟待發掘。”其次，從2015年4月底開始，上海人民廣播電臺滾動播出這則尋人廣播，并發布征集熱線62706270。這一做法取得很好的效果，許多熱心市民打來電話提供線索。在此基礎上，項目組負責人之一金亞女士進行了仔細的篩選，確認被訪者名單后，項目組的成員共同進行親歷者口述實錄以及拍攝工作。在這些被訪者中，有的是在戰爭打響后聽說了南市難民區而逃到這里來的；有的是被南市難民區的工作人員從發生戰爭的區域帶到難民區的；有的是原本就居住在難民區里，先逃到租界，等局勢平靜了返回到難民區中居住；還有的本身居住在租界，由于租界物價高漲，所以遷到難民區中居住。這些被訪者的經歷也各不相同，有的住在收容所，靠收容所發放的糧食充饑；有的住在自己家里，去民國路（今人民路）上撿饅頭和大餅吃；有的在難民區自發組織了收容所，到難民區的分發糧食處為整個收容所的難民領糧食；有的家人組織施粥，為難民解決饑餓之苦。除了難民區的難民外，項目組還采訪了一些研究難民區的專家學者。自項目開展以來，項目組采訪和拍攝的“南市難民區”見證人以及有關專家共計30多人，累計素材總量達50小時。（二）尋找難民區知情者在上海人民廣播電臺征集南市難民區知情者的廣播播出一段時間后，上海電視臺的《大家幫儂忙》節目也專門做了一期節目，幫助尋找南市難民區的知情者。此節目的上期拍攝了南市難民區現在的景象，讓觀眾對南市難民區的范圍有了更直觀的印象。在節目的下期，記者跟隨一位養父母在南市難民區生活的杜老先生，回顧了難民區中發生的一些故事。1939年時，杜先生的親生父母逃難到上海，把剛出生的他送給了住在南市難民區的一戶人家。杜先生的養母當年是保姆，養父是拉黃包車的，兩位老人家在1980年就已過世，而自己也被動遷住到了別處。杜先生講，自己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他對難民區唯一的印象就是窮困和擁擠。他聽養父母講過，難民區的人不能到外面去，外面有日本人站崗，要向他們鞠躬，不鞠躬就要挨耳光，出去還要限時。在節目的最后，記者還來到了上海人民廣播電臺，采訪了主持人金亞，由她介紹這個項目已經取得的一些成果。（三）《拯救歷史的記憶——南市難民區的故事》系列廣播在經過三個多月的采訪整理后，2015年8月15～19日，上海人民廣播電臺推出《拯救歷史的記憶——南市難民區的故事》系列廣播。這一系列廣播是對張國椿、李秀鳳、朱善基、莉莉安、楊克良、傅劍秋、王曉梅、王鳳英、錢沁芳等老人口述片段的精彩剪輯，并邀請了湯重南、張景岳、蘇智良等著名歷史學家對這段歷史做背景介紹。這一系列廣播共分五集，每集約半個小時，介紹了南市難民區的概況、尋找難民區親歷者的過程、難民記憶中的饒家駒和南市難民區。節目播出后，獲得聽眾的好評。（四）拍攝紀錄片《尋找南市難民區》為了將這些難民講述的珍貴的歷史流傳下去，上海音像資料館特意將每次采訪難民的場景錄制下來，用影像資料的方式入庫保存。此外，音像資料館的工作人員還遠赴國外，搜集與饒家駒和南市難民區相關的影視材料。他們還準備拍攝一部關于南市難民區的紀錄片，希望更多的人了解南市難民區，了解這位偉大的人道主義者——饒家駒。四舉辦南市難民區史料影像發布會（一）上海音像資料館發布珍貴影像為了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2015年8月25日，上海師范大學、上海人民廣播電臺、上海音像資料館在上海社會科學院大樓聯合舉辦了南市難民區史料影像發布會。發布會上首先公布了一段長達6分鐘的“二戰”時期上海南市難民區的珍貴影像畫面，記錄了時任上海國際紅十字會副主席的法國神甫饒家駒在滬發起設立南市難民區前后的一些活動，包括原南市區十六鋪、小東門一帶戰前繁榮景象的活動影像；饒家駒和難民在一起以及管理難民區的活動影像；反映南市難民區內人民居住環境、食物救助、洗衣做飯等生活細節的活動影像等。這些影像資料來自英、美等國的多個采集渠道，大多是由國外新聞機構或民間人士拍攝，絕大多數是首次在我國發布。這次發布會上發布的饒家駒和南市難民區影像十分珍貴，大多數是由當時的新聞記者拍攝的，因此清晰度和畫面構圖都有很好的保證。這些影像資料充分反映了抗戰爆發前后上海市區發生的變化，是“二戰”時期在華外國友人幫助約30萬中國難民躲過侵華日軍暴行的直接證據，其大量與南市難民區相關的鏡頭也為學者研究南市難民區提供了很好的材料。（二）難民代表出席發布會并發表講話這次發布會還邀請到了當年難民區的親歷者——94歲的俞光輝、92歲的李秀鳳、88歲的傅劍秋三位老人。三位老人年事雖高，但身體都還比較硬朗。其中，俞光輝老人和傅劍秋老人作為難民代表在會議上發了言。俞光輝老人向大家講述了自己在難民區內與其他幾個年紀較長的人組織收容所、登記難民、管理難民所日常事務、創辦難童學校、請人教難民兒童唱歌的經歷；傅劍秋老人則講述了因為法租界關閉了和難民區相連的鐵門，導致難民區內出現了短暫斷糧，因而他的祖父在豫園入口處辦起了施粥廠，幫助難民渡過難關的故事。這些生動的故事引起了與會人員的極大興趣，許多記者爭相采訪這幾位老人。在觀看完6分鐘的南市難民區的珍貴影像后，94歲的俞光輝老人說，日本鬼子當年在上海的惡行，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難民區營救中國人的畫面也讓人重新回想起那時候外國友人在上海對難民的幫助，這些都是人道主義行動，是這輩子難忘的記憶。在發布會快要結束時，會議主辦方還向難民區親歷者贈送了《南市難民區親歷者口述實錄》光盤以及上海師范大學蘇智良教授主編的《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一書，以感謝他們見證歷史、保存歷史、傳承歷史。（三）關于南市難民區的相關演講此次發布會還邀請了一批研究南市難民區的專家來做演講。《饒家駒安全區的故事——戰時上海的難民》一書的作者、美國學者阮瑪霞做了關于難民區的報告。阮瑪霞教授對難民區的大致情況做了簡要的介紹，并指出“南市難民區”堪稱“二戰”史上最成功的難民救助案例之一。它是一個生動的教育案例，后來影響了中國其他城市、法國巴黎等地的難民區設立。上海師范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院長蘇智良教授做了關于難民區見證人口述歷史研究的演講，介紹了新的難民口述資料。蘇智良教授認為，長期以來，人們對饒家駒和南市難民區的史實知之甚少，更鮮見研究。這次史料影像發布會的舉辦，一方面挖掘和完善了上海抗戰方面的歷史資料，另一方面可以幫助人們更多地了解饒家駒的事跡，弘揚上海抗戰的國際性以及不分國界的人道主義精神。蘇智良教授還在最后呼吁在原南市難民區豎立這位偉大人道主義者的塑像，以紀念逝者，啟迪后人。五饒家駒紀念章發布會2015年11月7日，“中國之友”饒家駒先生事跡介紹和饒家駒紀念章首發新聞發布會在上海師范大學東部文苑樓順利舉行。這次發布會由上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法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北京麥朵爾文化藝術傳播有限公司聯合主辦，上海音像資料館和法蘭西史跡團參與協辦。這次發布會是為了紀念在饒家駒先生努力下創辦的世界上第一個戰時平民保護區——“南市難民區”——成立78周年，同時也是為了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更是為了緬懷饒家駒的偉大的人道主義精神。發布會上，上海師范大學蘇智良教授首先介紹了南市難民區的緣起和饒家駒先生的事跡，上海音像資料館綜合編研部主任汪泯展示了饒家駒與上海南市難民區所遺留的珍貴歷史影像，再現了抗戰時期的歷史場景。法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副總領事馬言斌先生也在發布會上致辭，回顧了中法兩國友好往來的歷史，同時感謝中國對饒家駒先生的尊敬和緬懷。北京麥朵爾文化藝術傳播有限公司創始人劉保磊先生協同南京造幣廠雕塑師張長明先生闡述了有關饒家駒紀念章的創作、開發、制作等過程，介紹了此款紀念章的藝術性、歷史性和收藏價值，舉行了饒家駒紀念章的首發儀式。在發布會的最后還舉行了饒家駒紀念章的簽售儀式，以此來紀念在“二戰”中向中國人民伸出援助之手的“中國之友”饒家駒。這位救援中國數十萬難民、做出卓著貢獻的法國神甫以他的博愛、智慧與堅韌樹立了一座人道主義精神的豐碑。而以此紀念章紀念饒家駒先生，不僅是為紀念，更是一種人道主義精神的傳遞。當今世界仍存在著戰爭和殺戮，難民救助問題始終存在，饒家駒在國際上為戰時保護平民創立了具有典范效應的先進模式，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實價值。六上海南市難民區未來紀念活動展望（一）繼續發掘相關史料從現有的關于南市難民區的論著來看，目前學術界對于南市難民區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此前關于饒家駒的論著中，已部分利用了中、法、美、日、瑞士等國的檔案和《北華捷報》《大美晚報》《密勒氏評論報》《法文上海日報》《申報》《教務雜志》等報刊資料。在《饒家駒與戰時平民保護》一書中，涌現出一部分新的史料，如《上海國際救濟會年報1937～1938》《上海國際紅十字會報告》《中國紅十字會月刊》以及天主教中文刊物《圣教雜志》《天主公教白話報》《公教月刊》等，這些資料豐富了人們對難民區的了解，也拓寬了南市難民區的研究范圍。上海市檔案館編研部副主任莊志齡曾介紹過上海市檔案館中和饒家駒相關的各組織或團體（如上海國際救濟會、上海抗敵后援會、各旅滬同鄉會、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檔案的分布情況，這就為學者們深入研究饒家駒及南市難民區提供了重要線索。上海黃浦區方志辦副主任汪志星也曾從地方文獻的角度，指出應著力在地方文獻資料中發掘與饒家駒相關文字、圖片以及視頻資料，并指出日內瓦國際紅十字會等處的文獻有待進一步發掘。上海社會科學院助理研究員江文君則指出，亟須開放和充分利用震旦大學、上海天主教檔案，進一步挖掘饒家駒對日方交涉的相關文獻，以深入對饒家駒的研究。以上這些學者為南市難民區的研究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待發掘的史料，有待后續的學者認真發掘和利用。除了上文述及的文字方面的史料外，繼續尋找難民區的親歷者也十分有必要。現有的十幾位難民區的親歷者雖然經歷各不相同，但對比起來，有些方面的敘述十分類似，比如有關要向日軍崗哨鞠躬，否則就要挨打的事。如果有更多的難民親歷者的口述，這些事實還會得到佐證。還有的親歷者敘述的內容在文字資料上沒有詳細的記載，這也需要學者更加深入地去挖掘相關史料，力爭還原當時歷史的原貌。在這兩個方面之外，對南市難民區進行研究的視角和研究方法也應該不斷拓展。對南市難民區的研究離不開對饒家駒的研究，因而對饒家駒相關事跡的考證和梳理就十分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