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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音樂會見馬勒〔散文〕音樂會見馬勒〔散文〕蘇州,法蘭克福,馬勒一座委婉秀氣的江南城市,一支來自德國的交響樂團,一首來自馬勒的?第九交響曲?。三年前我開場聽馬勒,有一段時間幾乎日日與?第五交響曲?為伴,馬勒第五將我從聽古典音樂追求純音樂的古典派作品中脫離出來,走向包羅萬象的交響曲。法蘭克福播送交響樂團〔FrankfurtRadiSyphnyrhestra〕在北京、蘇州、上海三地各有一場,上海演出曲目為勃拉姆斯?第三交響曲?、?第四交響曲?,蘇州一場馬勒?第九交響曲?,馬勒的天鵝之歌,從死亡的陰影里眺望寧靜。蘇州科學文化藝術中心坐落在金雞湖畔,國家大劇院的設計者保羅安德魯設計,南方的水增添了建筑的流動感,想象水上音樂。指揮家帕沃雅爾維〔Paav?J?rvi〕來自愛沙尼亞,出身于音樂世家,父親尼姆雅爾維專門指揮冷僻曲目,以音樂冒險家之名飲譽指揮界,弟弟克里斯蒂安雅爾維也是一名卓越的指揮家,妹妹瑪麗卡是一名長笛演奏家,帕沃雅爾維目前兼任美國辛辛那提交響樂團音樂總監,2022年率團到BB夏季逍遙音樂會,2022年將入主法國巴黎管弦樂團。帕沃雅爾維長相頗似俄羅斯總理普京,臉型更溫和些,禿頂,穿著一件黑色T恤衫,胳膊穿插在胸前,肌肉堅實、勻稱,假如不是一根朝上的白色指揮棒提示,這人倒很像一位健美教師。我將再一次去蘇州。八年前我和未婚妻從南京取道蘇州,蘇州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新興的城市沒有一點想象中的江南溫潤,連古老的帝城南京都在失去,我們只能在拙政園諸如古代私人園子里追憶似水年華。白粉墻、黑片瓦、絲綢旗袍、西園、留聽閣、楓橋、寒山寺,蘇州是種種富有人家的物品,是現代的缺席,是最江南的兩個字。假如不是馬勒,我不會去蘇州。一場音樂會,它的作曲家生活在十九世紀末期跨越二十世紀,它的演奏者來自德國的法蘭克福,音樂會的場址在蘇州金雞湖畔,這里稱為蘇州的中央商業區。這些詞遠離蘇州古城,遠離造成蘇州的河流和弄巷。我的車將從現代大道上行駛過,根據猜想的,它停泊在法國人設計的大劇院門口。一次緩解一個人悲哀的現代旅行。我的悲哀來自于哪里?與汶川地震有關?與馬勒這首死亡之舞的?第九交響曲?有關?還是與我無中生有的主觀想象有關?蘇州不是主角,它只為音樂會提供場所。假如大劇院不在蘇州,而是在上海,絲毫不會使音樂遜色多少。馬勒的作品發生在蘇州的那一天,我驅車五百多公里趕往蘇州聽音樂會,正午時候到達音樂會場,太陽在云層里,可它的熱度已經很強烈了,逼得人往陰影里躲,幸好周邊有一個湖泊,叫金雞湖,湖面來風吹散了身上的汗水。科文中心龐大的外墻由鋼筋構造布局,上萬個六角型圖案疊加在一起,像一只未能孵化的鳥巢佇立在湖畔,大劇院在鳥巢內部,與它比鄰的有電影廳、西餐廳、咖啡館、以及到處都有的商業中心??莆闹行脑诮痣u湖畔,新蘇州的一個現代影子,在這個影子里你看見無非是科技館、高爾夫球嘗富人別墅群、國外銀行、大廣嘗以及李公墩、湖心島、望湖角等少量江南詞句里的名字,你看不到一個人,看不到蘇州女人,打扮得像個姑蘇女人的飯店里的效勞員,穿著大紅旗袍?,F代劃出了一座孤島,蘇州就在其上。劇場里只坐了四五百人,許多位置空著,到演出時間了,他們沒有將劇場填充滿,木椅新油漆過后的味道將空出來的位置填充。舞臺上放了百來把椅子和樂譜架,有兩位低音貝司手在臺上練習,貝司手到后臺去了,前臺沒有一個人,他們望著舞臺,期待左邊門翻開,過了五分鐘,左邊的門沒有翻開,聽出來樂手在臺后練習,木墻阻斷了人們與樂手之間的視線,從木墻后面傳到劇場里的樂聲很沉悶,有一聲沒一聲,想象得出來他們在上臺前最后幾分鐘時間操練作品。該到演出了,劇場里的人們一遍又一遍把眼睛往臺左邊瞧,不耐煩地看表,終于墻后面聽不到聲音了。門翻開了,上來一位穿黑色役袍的德國人,手里拿著一本樂譜,走到指揮臺的譜架子前擺好樂譜,轉身往里走。人們又絕望了一遍。舞臺后面沒有一點動靜了,稍許,門再次翻開,不是一扇,四扇門同時翻開,樂手們登臺入座,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一分鐘。指揮家帕沃雅爾維穿過第一小提琴和第二小提琴座位間的空隙,走到指揮臺上,他一身黑服裝,腦袋光亮,鼻子挺拔,整張臉溫文爾雅而顯剛毅和果斷。今晚的馬勒因為帕沃雅爾維變得有血有肉,死亡在馬勒手里成為可以親近和觸摸的物件,沒有腐朽之味,沒有令人恐懼的裹尸布,馬勒對生的渴望,對生活的眷戀,小提琴毫無保存地宣泄出來。最后樂章完畢語平靜地向世界辭別,馬勒辭別人世,他要最后看一眼他的故土,看一眼仍然茂盛的樹,花,草,看一眼他的女人阿爾瑪,看一眼,秋天的黃昏令肉體感覺疼痛,在歌唱,在他的憂郁的鋒芒上。定音鼓熄滅了,小號熄滅了,長號熄滅了,大號熄滅了,豎琴熄滅了,圓號熄滅了,單簧管熄滅了,只有幾把弦樂器在拉動,細如游絲,像死呼出的最后一口氣,她的心變成了一圈湖水,在她的身體外面,呼喚它的名字,她的脈搏緩慢而有間歇,她還沒有說出那個字,沒有,或許永遠不會。我望著臺上的人,不敢呼吸,場內再也聽不到任何樂音,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我都要哭了。上海,芝加哥,上海我想象乘坐世界上最慢的火車每到一個小站必停,走了八九個小時才到上海。所以為了音樂會,我要一大早起來,清晨趕往火車站,下午四時到達上?;疖囌?,接下來我在人流擁擠的地鐵中心活動,地鐵搭載我和無數市民吼叫著穿過城市黑暗之心,在合成器混響的女聲中人民廣場到了,跟隨人群從地下轉到地面上,重新見到了太陽。芝加哥交響樂團〔hiagSyphnyrhestra〕首次踏上中國大陸,樂團經歷了庫布里克、萊納、馬蒂農、索爾蒂全盛時代后,形成標志性的銅管樂和立體感芝加哥之聲出名世界樂壇,1991年巴倫博依姆接手后銅管樂局部有了收斂,賦予它東方人的細膩,2022年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的伯納德海廷克擔任音樂總監,將立體和細膩融為一體。不過,有人開場擔憂芝加哥之聲的失去,2022年里卡爾多穆蒂將接棒S,因此這次是海廷克擔任指揮的最后一次演出。芝加哥交響樂團里有好幾名華裔演奏家,首席小提琴手陳慕融、中提琴副首席張立國,他們的參奏無疑為滬上演出增添一筆情感色彩。S第一日曲目為海頓?第一百零一鐘聲交響曲?、布魯克納?第七交響曲?,第二日為馬勒?第六交響曲?。海頓寫到第一百首交響曲之后,在音樂理解力上有了令人驚奇的變化,訪英最后的十二首交響樂更本文由論文聯盟.Ll.搜集整理是突飛猛進,交響樂情感有了深入的描繪和寬闊的流淌,所有的音樂來自內心的歡樂,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嗎?他親自在倫敦首演指揮,倫敦人把這位來自德國的作曲家當自家人。在倫敦有口大笨鐘,不知海頓作曲是否受它啟發,在交響曲里?鐘聲?很著名,海頓獻給上帝的禮物。榮耀屬于上帝。我在訂票的第一個念頭想到布魯克納?第七交響曲?和?鐘聲?,兩首交響樂從來沒有聽過,那時我剛剛喜歡上布魯克納,起碼聽了十遍以上布八、布九,唯獨不去撕開布七唱片上的封套,我知道有一個宏大的神秘等著我。在非常之一秒的猶豫中,我選擇了馬勒?第六交響曲?,我把它作為喜歡馬勒假設干年后〔四年〕一個美妙的總結。二月十一日,芝加哥交響樂團。馬勒?第六交響曲?第一樂章開頭低音提琴齊奏非常成功,在不詳的定音鼓敲擊之前它已經來到了,沒多加修飾,整齊、有力,它一遍遍往下拉,它的不可重復性和一往無前的姿態。音樂證明這樣的過程是我身體清醒的過程,我來到,我在大劇院里,今晚聽馬勒,半年前我在蘇州聽馬勒?第九交響曲?,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兩次聽馬勒作品,只為馬勒。上海大劇院舞臺略顯局促,坐滿了來自芝加哥交響樂團的樂手:小提琴、大提琴、小號、法國號、長號、長笛、豎琴、還有木鈴和鐘琴。很快,對美妙生活的遐想被現實的災難所打斷了,提琴不斷下撥奏,越來越密集、沉重,反復數次,形成波浪式滾動而終于匯響成兩股力量的比照,陽光和災難,一來一往,在樂池上空升騰,誰也不甘示弱,氣氛到達高潮,整齊有力的步伐繼續走著,它要到哪里?何處是這災難的盡頭?我不知道這樣表達的力量怎么完畢,馬勒用了最抒情的雙簧管吹奏完畢了鋒利的比照。芝加哥樂團里一位漂亮的雙簧管吹奏者,長有絡腮胡須,他吹奏起雙簧管的時候,弦樂微弱地伴奏著,全場只看他一人表演,雙簧管喇叭口朝向下,吹出來的音神秘、多膽汁和憂傷,弦樂手們跟進,緩慢地扶著它,演奏出美妙的天地。輕的力量和品質。輕有時候比重更有說服力,更能將音樂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在?第六交響曲?里馬勒經常讓不同樂器擔任獨奏,有時候是長笛〔它那金黃的外表!〕,有時候是法國號,獨奏的樂器使整部交響曲顯得詳細可感,樂器在說話,在獨白,它代表作曲家,作曲家在作品里想要表達什么就一清二楚了。對樂隊來說是最大的考驗,人家都說芝加哥樂團的銅管樂了不得,它了不得在什么地方?在開場前我注意到最早坐在臺上練習的一位大號手,他的金燦燦的大號口遮住了臉,坐在右手最靠墻的位置上,不是最好的位置,他的樂器無疑是顯著的,因為沒有人可以無視他今晚的表現,當他從單音吹到了連續幾個樂句,馬勒作品里的某片段,吹完這段該全體樂手上場的時候了。馬勒交響曲最有名的樂章在諧謔曲里,如第五、第九諧謔曲反映出馬勒愉快幽默的一面,第六諧謔曲安排在了第二樂章,第一樂章已經夠長了,他該讓作品放下沉重的負擔,好比一個平時嚴肅慣了的人一天喝醉了酒的狀態,放松了,詼諧了。馬勒在這部交響曲里寫自己的傳記,生平遭受的不平在音樂中反映出來,可惜它偏離了古典構架,搖擺了,松懈了,要的木管樂照舊不平著,陰險著,酸澀著,無來由的苦楚充滿整個篇章。第三樂章木鈴再次出現,曾經出現的美妙場面,接下去就是長笛天下了。第一長笛手單獨吹奏,最甜美的聲音,描繪優雅向往美妙是馬勒的強項,雖然這部作品冠以?悲劇交響曲?名字,馬勒其實對生活非常眷戀,他對生活的愛與戀超過了覆蓋在他頭上的災難,你只要聽聽?大地之歌?里第六歌DerAbshied,聽聽?第九交響曲?里的最后辭別樂章,就知道了死亡不過頭頂上一片浮云,你為之動容的永遠是美妙的東西。一位指揮家修煉到大師程度,重要一點看他對輕樂器的處理,而不是將樂隊調撥得轟隆隆響,你看他能否調控樂隊到最微弱的一個音符,舉輕假設重了。海廷克擅長輕,如昏暗湖面上一根羽毛,捕捉到了馬勒內心深處的東西。到第四樂章豎琴撥動琴弦,用它來造一個美妙的世界,再加上一把大號,有大號就夠了。馬勒時時不忘用雙倍的打擊瓦解他親身造的田園牧歌,有將活生生的現實攔腰截斷的企圖。兩次舉起木槌砸向大鼓的女樂手,令人驚駭,她那么嬌小的身材何能發出如此大的聲響,將觀眾拉回到劇場,這是在音樂里,在夢里之夢。等到結尾快降臨的時候,樂隊全奏,轟然一響,海廷克奇跡般力挽狂瀾,完畢了馬勒的痛苦和滔滔不絕的絮語。贈她馬勒在我把馬勒帶入汽車之前,只向她提過一次馬勒。假如她分開了馬勒,她會迷失。喜歡馬勒的人大多從他的?第四交響曲?開場,馬勒九首交響曲中較寧靜、愉快的一首,少有他內心掙扎。我最早得到馬勒唱片?第四交響曲?、?第五交響曲?,我不知道這兩張馬勒唱片從小鎮什么地方冒出來,我為什么要買下它們。有段時間我只聽?第五交響曲?,1987年伯恩斯坦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版本,它反反復復不知被我聽了多少次,連D光滑的外表都聽出無數道劃痕來。伯恩斯坦版本最值稱道的第一樂章葬禮進展曲,小號從席間吹起,管樂隊緩緩跟進,到齊奏歷時二十八秒,期間有一個短暫的停歇,宛如一次吸氣,這太重要了,決定著整首交響樂成敗走向。我比擬了下索爾蒂指揮芝加哥交響樂團、杜達梅爾指揮委內瑞拉西蒙玻利瓦爾青年交響樂團兩個版本,索爾蒂速度太快了,連馬勒的味都出不來;而杜達梅爾演繹下的馬勒第五那么見足青年人的驕氣與銳氣,可惜弦樂團跟進得急了一點,而伯恩斯坦拖著沉重的步伐,慢下,再慢下,好似不堪承受之重,到第二次小號吹起,全樂隊跟進,大提琴手們以他們的胸腔抵擋了一次沉重的離去。我對小號手思念不迭,想象他一定是位帥氣十足的小伙子,手持金屬小號,號口低垂,這個美妙的想象一直保存在我腦海里,直到幾天前我在伯恩斯坦演繹馬勒第五的實況錄像里見到了小號手,一位中年美國人,戴一副黑邊框的眼鏡,兩鬢微禿,寬大的腦門在吹奏的瞬間血管凸起,他讓我思慕了整五年!雖然與我想象中的帥小伙有間隔,我仍然欽佩這位小號手,他的因用力吸氣而陷進的酒窩,他的褪去了光澤的小號,甚至他那身筆挺的西服,在維也納音樂廳堂的座席上顯得如此高貴,氣度非凡,與他同排的另位小號手亦近中年,往后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白發,同樣的戴一副寬邊眼鏡,組成整個維也納愛樂樂團,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美學,可在光陰倒流三十多年后,他們的美閃著寒光,仍然有穿透力。馬勒?第五交響曲?第二樂章小柔板〔Adagiett〕,豎琴與弦樂擔綱,歷經十一分鐘十三秒,在第三樂章暴風驟雨般完成后,小柔板愛愛怨怨、如慕如訴。意大利導演盧奇尼奧維斯康蒂〔LuhinVisnti〕將托馬斯曼的中篇小說?威尼斯之死?搬上了銀幕,片中的主題音樂采用馬勒?第五交響曲?,最后一幕威尼斯發生霍亂,老藝術家在凄涼的街頭如情人般瞥見一位波蘭美少年,馬勒第五的小柔板響起,老藝術家想看他,又不敢,他躲在一根大理石石柱后面,像犯罪樣的看了少年一眼,在四目交融瞬間老藝術家被美擊倒在地,血從他嘴角滲出,讓人唏噓不已,馬勒繼續。馬勒生前有過同性戀,影片是否投射了這點?我們不得而知,馬勒妻子阿爾瑪在馬勒暮年背叛了他,使得本來獻給她的第四樂章帶上了反諷色彩。馬勒第五完全可以在第四樂章終結,作曲家卻再寫了一個盤旋曲,從悲劇性的葬禮進展曲開展成壯麗凱旋,把一切去除干凈,只留下消滅。其實,我可以再寫寫第二大提琴樂章,寫寫大提琴氣勢如虹的場面,寫寫第三圓舞曲樂章,這樣寫,我就成為了另一個人,我只到此完畢。因為馬勒比我清晨的一個夢境還要短暫,易逝。當馬勒已成往事一個人總有為什么迷吧,為一個地名、一個標識,我迷倫敦交響樂團LndnSyphny-rhestra〔LS〕便是如此。當初我聽到的第一盒古典音樂磁帶?睡美人?是皮埃爾蒙都指揮倫敦交響樂團的版本,皮埃爾蒙都是法國人,指揮著全英國最好的交響樂團,演繹著俄羅斯柴科夫斯基的芭蕾舞劇,你想想,這三個糅合在一起會在一名初入古典音樂者身上掀起什么樣的情感波瀾我碰到的第一支交響樂團是BB交響樂團,所以我的愛樂生涯經常回溯到英倫三島上去。版本比擬的不良嗜好從馬勒開場,馬勒?第五交響樂?〔伯恩斯坦指揮維也納愛樂版本〕純粹是一個偶爾,然后聽?第四交響樂?〔馬澤爾指揮維也納愛樂版本〕,覺得馬四不過癮,沒有馬勒驚天動地的出入,于是買下了索爾蒂指揮芝加哥交響樂團演繹馬勒九大交響曲,索爾蒂馬勒第二、第三、第七、第八表現最好,第五索然無味,根本沒有把第一樂章開頭著名的葬禮曲表現出來,銅管樂打下去氣短了些〔我從一名愛樂者墮落到唯版本論者由此可見一斑〕,又買下了古斯塔夫杜達梅爾指揮委瑞內拉西蒙玻利瓦爾青年管弦樂團和西蒙拉特指揮維也納愛樂版本的馬勒第五,杜達梅爾以他二十七歲的能量詮釋了另一位叫古斯塔夫的作曲家,但最后還是要回到伯恩斯坦上去,他把馬勒掙扎與浪漫表現得驚心動魄和淋漓盡致。這回要說的是馬勒?第二復活交響曲?,倫敦交響樂團,指揮瓦雷里捷杰耶夫,我迷上他純屬偶爾,但必定如此。捷杰耶夫有一年在BB夏季逍遙音樂會上指揮了羅西尼歌劇?威廉退爾?序曲,一首通俗不過的交響曲在他手下艷驚四座,那年暑假最熱的一天我聽了無數遍?威廉退爾?序曲,心底漾起的波瀾大概與街上的塵土一樣厚重。捷杰耶夫是俄羅斯人,出任馬林斯基歌劇院音樂總監,讓一座古老而衰竭的歌劇院從此起死回生,用他的熱情指揮馬勒交響樂,從馬勒?第一交響曲?演繹到?第十交響曲?,而LS堪稱世界上最棒的銅管樂,捷杰耶夫在馬勒交響樂貼上了自己的標簽,俄羅斯人的粗糲、迅猛、有節制的浪漫演繹了另一個馬勒。捷杰耶夫的LSLive〔現場錄音〕馬勒唱片上有一個黑暗的天空,指揮家站在臺前起拍的寂靜,隨后一道閃電劃破黑暗,閃電下面顯出交響曲的序號,每張唱片都是如此,數字與顏色更換了它們的面孔。LS將馬勒第二拆為兩張D,第一樂章莊嚴的快板獨立一張,時間為二十一分鐘五十秒,馬勒在原譜上注明演完此樂章后休息五分鐘,有些指揮家忽略了它,捷杰耶夫按照作曲家旨意,讓聽碟者在退碟、換碟時候剛好騰出五分鐘時間進入下曲。第二張D安排了四個樂章,我計算了下時間,總共為五十五分五十三秒,錄音公司還將馬勒?第十交響曲?第一樂章Adagi同錄在這張唱片上,所以我們就得到了完好的?復活?和慢樂章的馬十。這張錄制于2022年的唱片與多年前得到的?睡美人?不同,從錄音技術上看,2022年的?復活?遠遠超出七十年代蒙都他們,捕獲到音樂家們在臺上最細微的變化,從演出現場到唱片錄制,再從唱片復原到我兩只音箱里,馬勒在七十七分四十三秒里表現的不僅僅是交響樂的延伸了,而是一個可以期待的純粹情感空間,從作曲家延及到人類身上。第二樂章按馬勒寫給一位樂評人士的信件中說,是一個插曲,也許你剛從親人的葬禮上回來,回憶他們昔日的光陰,有一段與逝者美妙的回憶讓你淡忘了死的陰霾不過這份情感在聆聽馬勒時已不那么重要了,我看重馬勒的是他在你快要忘記人間的時候,有一塊頑固的陰影再次從你心底上升,它濃濃的化開了,纏住你,直到你與他一致,步伐協調!第四樂章原光,演唱者為俄羅斯次女高音查塔貝爾切瓦〔ZlataBulyheva〕,啊,紅玫瑰,人類在痛苦中,我寧愿到天堂,深情的演唱夾雜在前后兩段銅管樂猛烈的擊打中間,撇開人間仇恨,天堂的寧靜令人向往,像那細細柔柔的女高音,我從上帝而來,要回歸上帝,上帝給予我光芒,照亮我走向永久的路。馬勒還沒有完,他用鐵榔頭般的力量將你敲醒〔?第九交響曲?、?第十交響曲?中也是如此〕,從甜蜜的愛戀中醒來,天堂之路如此難走,放棄,還是繼續?再承受一番要命的煎熬〔讓我來贊一聲LS的鼓手吧〕,小號從后邊呼喚你,短笛加深了溫順,才肯順著一把梯子爬上去,天使在門口等你。馬勒那時已成戀人從山上下來,夕陽鋪滿了小鎮,經過校園門口,播送里傳來一曲薩克斯?茉莉花?,周末學生陸續返校,學校電臺播放了音樂來助興。?茉莉花?是首很經典的江南小調,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一個叫肯尼基的美國人將?茉莉花?吹成了一首薩克斯,也像他最著名的?回家?一樣流行在各大高校校園,情人佇立在樹林間,薩克斯曲就纏綿地繞著他們的身子飄來蕩去,我們正在念大學。那時,我還不知道一位叫古斯塔夫馬勒的奧地利作曲家,生于1860年,?馬勒:將來的同時代人?一書十年后來到我的書架上,書這樣開頭: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博士可以心安理得地在波羅的海海濱度他的假期了,頗像小說表達形式,同為奧地利人的弗洛伊德以精神治療著名,與從事音樂的作曲家馬勒有何關聯?他為什么心安理得地去度假了?什么事情讓他不安、如今可以心安理得了?既然是馬勒傳記,扯出這位精神分析學家來,可以預見馬勒的精神出了危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危機,果然在行文到第七頁的時候,阿爾瑪身像出如今書中,風姿綽約的她裹在一款輕紗里,迷一樣的眼神〔阿爾瑪有作曲天賦,被馬勒制止〕,哪怕過了近一個世紀仍讓后來者感受到女人美的沖擊,她的丈夫古斯塔夫馬勒此番照舊的消瘦,照舊的在音樂里表達他的老去和對美的留戀〔妻子比馬勒小二十歲,他們的性事關系可想而知〕,?第五交響曲?第四樂章小快板、?第六交響曲?第三樂章如歌行板、?第九交響曲?極柔板等都是他們的寫照,阿爾瑪出軌如同一記悶拳將這位五十歲的作曲家擊倒在地,與弗洛伊德會晤后一年馬勒病逝。芝加哥交響樂團演繹馬勒?第六交響曲?時表現英雄經歷命運被三次擊打,一名女鼓手拿木槌砸向大鼓,她的迅猛有力給馬勒以徹底了斷。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寂靜后聽馬勒是有益的,這好比與一位朋友相處,時間的間隔往往能獲取更多樂趣。去年我把馬勒讓位給了瓦格納和布魯克納,雖然馬勒的到來遠遠先于后兩者,布魯克納的抑制、瓦格納的歌劇色彩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馬勒的缺乏。馬勒音樂的個人色彩非常濃郁:當我尋求美時它是美的〔?第二交響曲?、?第五交響曲?〕;當我尋求迷人時它是優雅〔?第三交響曲?第一樂章鮮花與野獸的對答、?第四交響曲?開頭雪地鈴鐺〕;當我悲傷時它是憂郁〔?第六交響曲?、?第九交響曲?〕,馬勒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多數人的情感。有人疑心馬勒的才能,法國作曲家皮埃爾布列茲是其中一位,認為馬勒太像個指揮家而不是作曲家,在本來非常嚴謹的交響樂領域里強加了吵鬧混亂的因素,在我們樂迷聽起來如一排排巨浪滾來的樂句被布列茲譏為陳詞濫調的感傷和吟唱。當我靜下心來聽馬勒時,會有情感過分的感受,我把馬勒放下了,陳放了許久后再聽,仍然被波瀾壯闊的樂句所打動,馬勒作品有如此魅力:你想突然、徹底地趕走它們時,它們卻仍然存在著?!膊剂衅澱Z〕?第七交響曲?是一首超長作品,五個樂章,演出時間長達七十八分鐘〔芝加哥交響樂團,索爾蒂指揮〕,馬勒交響曲中流行程度最低的、也是被低估的一首。1908年9月馬勒在布拉格親自指揮首演?第七交響曲?,在寫給朋友阿爾姆希的信件中馬勒說:我如今才覺得〔今天進展了排練,樂隊是難以相信得心應手〕,作為一部成功的交響樂曲的作曲家真的是一種快樂。馬勒的喜悅浮現于紙上,但是觀眾不理解這部交響曲,這有點像一次空洞的成功,后來馬勒就病倒了,直到?第八交響曲?才重拾自信。由此可見,馬勒第七并非順利,在它百多年受眾史上是曲折的。第一樂章喧囂的銅管樂奔騰不止,聆樂者摸不著頭緒,到了第二樂章圓號與圓號對話出來后,馬勒形象突顯出來,沖突后少有的寧靜,在?第五交響曲?也有一個著名的柔板,馬勒交響樂的典范:雄渾與細膩、多聲部與單音部。這給演奏馬勒作品的樂隊提出了高要求,明晰性,追求一種音樂的明晰性的理想,它不僅在樂隊間流行,也在音樂廳間流行。馬勒所處的時代難以承受他的預言:我的時代會到來,一百年后,我們將來的同時代人會承受馬勒嗎?最好的方法,請縱身躍入他的交響樂里,像戀人一樣互相聆聽。夏日降臨,馬勒撥動了誰的心弦我聽馬勒好多年。無意中拿出馬勒?復活交響曲?,再聽其中第二樂章,在午后我想室外的雨水,不想聽馬勒的感受變了,往好的方向開展了。馬勒作品的掙扎與不安是公認的,動輒喜歡大喜大悲,然許多微妙的喜悅之情、對人間的留戀從作品中自然流出,哪怕他辭別人世的?第九交響曲?也有讓人滿心歡喜的地方,馬勒的戀與愛,全在連德勒舞曲上,將整個世間包容。我聽馬勒從來一個人為之,有人也喜歡上他,只要我將唱片放入機器里,準確地找到馬勒的位置,她亦有一樣的感受,比方大提琴的用意呀,小號的遼闊呀,單簧管的纏綿呀,總能說出個八九不離十,很到位,馬勒動人心肺的曲調被瓦解了,兩個人的聽成就了一個新的馬勒,從純粹的嚴肅到愉悅的樂事。當然我這樣說,并非想弄出個新的解讀馬勒的方式來,我只是聽到了以前從未感受過的馬勒,借托馬勒,通過夏天雨水的呈現,抵達自己內心被隱蔽的地方,從未知的它構成了未知的我。比方吧,馬勒?第三交響曲?,作品有一個正式標題夏日正午之夢,寫夏日,寫夢。過去我常在汽車里聽這首交響曲,我還記得第一次將唱片放進汽車里,太陽把新車烤得有暖又有新味的時候,我將馬勒第三播放了出來,第一樂章開場句的長號就是多年前聽馬勒的驗證,從遠處緩慢而來,漸漸走近了,直至定音鼓敲下,大提琴有力下撥。馬勒說,在引子里,牧神潘清醒過來,夏日降臨,所以造成這樣的動靜,神秘,廣袤,充滿張力。從過去的聽到如今的看,馬勒一下子來到眼前。小號手還是那位在馬勒第五里有出色表現的中年人,臉頰留有一撮黑色漂亮的須發,小提琴獨奏是位英俊異常的小伙子〔也戴著斯文的褐色邊框眼鏡〕,當他站起來演奏時,伯恩斯坦與他目光對視令人難忘,兩個男人同一時間讀出了馬勒內心寧靜的一面,草原的花朵,森林里的動物,天使們,馬勒最大程度告訴人們,他的世界是美妙的,值得留戀,他用小提琴、豎笛、短笛訴說。坐在高處椅子上吹長號的小伙子是位能人,他假設不是能人,至少也稱妙人。他吹奏出的長號古茂、悠遠,帶動全樂團走向,許多個經典場面由他一個人造成,而當他一陣馨香地、穩穩地走來,全樂團的屏息靜氣妙不可言,伯恩斯坦的稍許舉動更讓人嘆幽,他知道過不了多久的一場暴風驟雨怎樣開場與怎樣完畢,這個瞬間安寧著,原是醞釀著一場風暴。定音鼓少不了,比其它樂隊多安排了兩個,倆鼓手共四把定音鼓,什么樣的氣勢營造不出?定音鼓起著推波助瀾作用,但非馬勒目的,在第一樂章里馬勒從憂郁的目光里看出了夏季的嫵媚與無限眷戀,剛剛還來勢洶洶的低音陣營被嘹亮的小提琴所壓倒,小鼓發奮向上,圓號優雅迷人。他們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一個易碎的夢,隨后放開了,鈸參加,鈴鼓也參加了,弦樂隊與管樂隊幾番比賽后找到了共點,仿佛巨巖掀開大海衣角,伯恩斯坦分開了指揮棒,干脆用雙手舞動起來,在一痕傷悲劃過俊逸的臉龐之際,伯恩斯坦式起跳動作,將全曲推向高潮。馬勒熱愛大自然,自然、上帝、精神,這些寬闊的背景是馬勒的全部,馬勒在我看來,在這個六月雨季的午后,夏日由伯恩斯坦和馬勒第三開場不僅自然,而且恰到好處。馬勒的天堂圖景阿爾瑪第一眼見到馬勒時說:他一直對我有著一種神秘和強烈的吸引力。對一位嗜馬勒者來說,神秘和強烈的吸引力指向的是馬勒九大交響曲。1901年馬勒認識阿爾瑪,倆人閃電般結了婚,同年11月,馬勒?第四交響曲?在慕尼黑首演。新婚妻阿爾瑪這樣描繪:這是一部令我開場時感到新穎和生疏的作品,但我逐漸地熟悉了,竟能很快地知道聲部的每種美。從認識阿爾瑪始到1911年馬勒去世,?第四交響曲?到?第九交響曲?都在這個十年里完成,馬勒第四是九部交響曲里普及最廣的一部。在有力量的第二號?復活?、宇宙般的第三號?夏日正午之夢?后,馬勒迎來了短而輕的第四號,以一個孩子的視角打量這個世界,?第四交響曲?整首作品只有一個小時左右,在九大交響曲中與第一號長度差不多,它取材于德國民間詩集?少年的神奇號角?,馬勒在文學根底上加以音樂塑造。11月9日指揮家鄭明勛帶著德累斯頓管弦樂團〔yung-hunhungStaatskapelleDresden〕來上海東方藝術中心演馬勒?第四交響曲?、貝多芬?第二交響曲?,演出二十多天前我訂了一張880元的票,竟然是該區最后一個位置了,一周后該場音樂會票已告售罄,可見鄭明勛、德累斯頓、馬勒、貝多芬幾個關鍵詞對滬上樂迷所起的宏大魅惑。三年前蒂勒曼帶著德團在上海大劇院成功上演了布魯克納?第七交響曲?,對弱音的把握游刃有余,讓人難忘,2022\13樂季起作為首爾愛樂樂團的藝術總監鄭明勛擔任德團客座指揮,蒂勒曼和鄭明勛,一西一東,兩位指揮家駕馭著當今世界最古老的交響樂團。狄金森說造一個草原要一株苜蓿加一只蜜蜂,那么造一座馬勒式天堂,要多少株苜蓿多少只蜜蜂?貝多芬?第二交響曲?,開篇頭幾響清脆的定音鼓奠定了本場音樂會的根底音,它既給貝多芬英雄主題定調,又標志著悲劇的誕生,隨后代表德累斯頓管弦樂團特色音的弦樂自中部升起,氣場似乎比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少了點厚重。鄭明勛指揮簡練、手勢到位,有東方人的特點,他在指揮樂隊齊奏的時候,動態來了,氣勢洶涌,鄭明勛整個人投入音樂中去,這時候他是貝多芬的化身、代言人。第一樂章Adagi用了11分47秒,與海報介紹上寫的12分鐘只差了13秒〔與老鄭指揮棒起拍的瞬間,我按下了i-Phne計時器,計算老鄭每一樂章用時,這是一個神奇的同步,到最后一樂章幾乎讓人快樂得窒息過去〕,而切利比達克用時12分51秒。第二樂章Larghett3分20秒,第三樂章Sherz用時5分03秒,幾乎沒有停頓,第四樂章Allegr極快的快板開場了,這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樂章,從憂郁開場,緩慢積蓄,在弱音上鄭明勛表現出極強的控制才能,細如游絲,弱如嗚咽,絲絲扣扣,沉重積累,繼而走向貝多芬輝煌的英雄式主題,到了樂章收尾,一步沖刺,向高潮奔去。在鄭明勛與德團之前,我佩服切利比達克和巴倫博依姆的演繹,之后我要增加鄭明勛SKD了,這是一個指揮加一個樂團的成功演繹。也許是貝多芬?第二交響曲?演得太棒了,當馬勒?第四交響曲?開篇的時候,我還沉醉在貝二里。短而愉快的長笛音型開場,伴隨著雪橇的鈴聲,定音鼓來了,敲定音鼓的在后排靠左,一位非常有力的樂手,輪回使用著手里的敲擊棒槌,他的擂擊讓音樂在感性間迅速地理智與清醒起來。小號在第一樂章吹出愉快的音,到了?第五交響曲?開篇變成了無比凄厲。德團里兩名法國號手,坐在右手邊上,法國號出來,馬勒的優雅即開場。第三樂章具有沉靜美感的慢板,是最長的一章,在馬勒大開大合交響曲中是最細膩的一部,堪比?第五交響曲?里的柔板,有段章節法國號開篇后,兩位長笛手吹出音,首席小提琴演繹得極細膩,隨后低音提琴伴奏。指揮鄭明勛指下的德團弱音控制得極好,比蒂勒曼的布魯克納?第七交響曲?還要好,小提琴在極細微處游走,馬勒情思飄忽不定,第三樂章收尾處定音鼓猛烈擊奏,天堂之門朝我們翻開,迎接我們進入天堂的女高音漢娜-伊麗莎白穆勒〔SpranHanna-Elisabethuller〕第二樂章完畢后入場坐在指揮旁邊,一襲深紫色長裙,香肩微露,我坐在A區19排,她的聲音明晰到達后區,我聽到她純色的人聲,這是任何一張D不具備的。第四樂章收尾讓沉入傷感中的思緒再次升華了一次,馬勒所有的美都控制在這一樂章里,漸漸收放,如蠶兒吐絲,如曦光穿射。當鄭明勛在空中止住指揮棒,我希望有一次更長的寂靜,可惜觀眾等不及的掌聲敗壞了甜蜜的回憶。寂靜之上的悲涼十年現場聽完馬勒十大交響曲。當初無意識的一句話竟有誓言般的效果。馬勒是我現場聽得最多的一位作曲家,回憶現場馬勒好比回憶自己,九支半〔第十只完成了一個樂章馬勒就撒手人寰〕交響曲聽過了四大:從馬勒?第九交響曲?開場聽的,當我儲藏了足夠應付馬勒能量時〔全套索爾蒂指揮馬勒、一張伯恩斯坦?第五交響曲?、馬澤爾?第四交響曲?〕,2022年到蘇州第一次聽現場馬勒?第九交響曲?〔帕沃雅爾維指揮法蘭克福播送交響樂團,當年國內知道小雅爾維的人不多,如今他在指揮樂壇上如日中天〕,現場的馬勒完全將從D里理解的馬勒顛覆過來,我聽到了更多的細節,也使那個藝術家馬勒有了呼吸和血肉。2022年在上海大劇院聽他的預言性悲劇?第六交響曲?〔海廷克指揮芝加哥交響樂團〕,2022年漫長的?第二復活交響曲?〔美國人吉爾伯特卡普蘭指揮上海愛樂樂團〕,2022年聽到了最心儀的?第五交響曲?〔畢契科夫指揮上海交響樂團〕。九、六、五、二,國內外各兩支,指揮家都是指揮馬勒的高手,總體來看,國內樂團遜色一籌,盡管有名指揮加盟,現場也相當出彩,比起法蘭克福和芝加哥,上交上愛有漫長的路要走。我仍然記得聽完馬勒第九后坐在音樂廳里一種想哭的感覺,記得海廷克的馬勒第六所帶來的切膚傷感,這樣的馬勒聽歷會讓我忘掉一路舟車勞頓想下次再來。去年春天里卡多夏伊先生率領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來滬奏馬勒?第七交響曲?,我錯過了時機。今年古斯塔夫杜達梅爾帥親兵洛杉磯愛樂樂團〔GustavDudaelLsAngelesPhilharni〕來訪,曲目單一首馬勒?第六交響曲?,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剛出票那天,我下了單。這次聽馬勒,是沖著杜達梅爾來的。去年九月上海交響樂團新音樂廳啟幕請了杜達梅爾和維也納愛樂樂團來助興,一票難求,樂迷臺風雨夜通宵排隊買票,我等只好望洋興嘆,好在那晚曲目一般,所以我等到心儀的指揮家、樂團、曲目三位一體了,就出發。馬勒?第六交響曲?〔Tragi〕有悲劇交響曲之稱,馬勒經歷過三次命運打擊。第三樂章描繪了他的兩個小孩子笨手笨腳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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