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制度?文化》筆記之一：現實主義發展歷程

現實主義發展歷程

1、卡爾與政治現實主義思潮日勺興起

現實主義是在對理想主義學派的批判和這二戰H勺反思中形成的。它形成

于1930年代，發展于40年代，到60年代在國際關系理論領域占據統治地位。

它繼承了二戰的遺產，帶有冷戰日勺烙印。

思想先驅有修昔底得（《伯羅奔尼撒戰爭史》）、馬基雅維利（利益觀）、霍布

斯（自然狀態論）和尼布爾（原罪思想）。

（1）卡爾《二十年危機》，奠定了現實主義的基礎。

（2）《二十年危機》重要內容/卡爾國際政治思想的關鍵內容/現實主義

理論的基礎/卡爾對理想主義口勺二方面批判

①道德的虛幻：無政府狀態的邏輯中，很難界定普世道德，只有國家道德。

批判理想主義對國際關系理想化；

②權力的重要：權力仍是國際關系中至關重要的原因，將權力視為政治口勺實

質。批判理想主義對權力的忽視；

③國家間利益H勺主線沖突：國際利益沖突是現實存在，利益沖突是國際政治

的實質。理想主義忽視了現實的本來面目，即“應然”與“實然”的問題。

（3）卡爾日勺基本觀點

①國際關系理論應當堅持權力政治日勺觀點，認為權力是國際政治的關鍵，道

德只是維持現實狀況國家的口號。卡爾指出，現實主義重視日勺第一要素是權力,

最關鍵一點是怎樣看待權力與道德；

②重權力輕道德，道德在權力口勺框架下發揮作用。國際規范是最有權力口勺國

家制定口勺；

③世界和平與戰爭取決于維護現實狀況國家與變化現實狀況國家之間的利益

沖突與權力斗爭。這是一種構造性沖突。

2、摩根索與現實主義理論大廈的建立

(1)摩根索《國家間政治》建立了現實主義日勺理論大廈，標志著古典現實主

義理論日勺成熟。

(2)《國家間政治》重要內容/摩根索現實主義六原則

①政治受到根治于人性日勺客觀規律的支配

②以權力界定利益

③以權力界定利益是普遍合用日勺客觀原則

④普世道德不能用來指導國家行為

⑤國家道德不等于普世道德

⑥政治現實主義是獨立的理論學派

（3）摩根索現實主義理論互相關聯日勺環節

①人性觀。人性利己，人性追逐權力和利益最大化，這是國際關系的第一推

進。

②利益觀。國家利益是以權力定義口勺。爭奪權力的斗爭成為國際關系基本領

實。

③道德觀。爭取國家利益就是國家日勺道德。普世道德雖然存在，但不能合用

于國家。（但摩根索并未否認道德，他強調了外交對于權力競爭與國際和平日勺重

大作用。他認為外交是實現國際和平的重要工具，國際社會并不存在，要想建立

國際社會，就必須使用外交這一工具。）

④貫穿于這三個環節的關鍵是：權力。

（4）現實主義理論大廈框架

權力和利益是兩個最關鍵的概念，以權力界定利益是一種最基本的原則。在此基

礎上，形成了現實主義理論大廈的框架：以權力為支點，以權力政治為關鍵，以

人性觀、利益觀、道德觀為支柱，以國家為基本單位，以國際沖突與戰爭為重要

研究對象，以國家間的競爭為基本互動方式，借鑒自然科學的I研究措施，形成了

系統的理論工程。

（5）現實主義對國際關系的基本命題/新自由制度主義繼承并發展的三個現

實主義命題

①國際社會處在無政府狀態

②國際關系的重要行為體是民族國家

③國家是自私日勺行為體，以國家利益為國家行為的最高準則

（6）新自由制度主義繼承和發展的三個現實主義假定

①（軍事）權力是國際關系最主線日勺原因

②國家利益至高無上

③普世道德沒故意義

此外，現實主義的基本命題尚有：國際關系的實質是無政府條件下為權力的

斗爭；權力既是手段也是目的、人性本惡；沖突是國際政治日勺主線特性；沖突源

千人的本性，合作是有限的、脆弱的、不可靠的：維護國家和平H勺最佳措施是均

勢等。

（7）現實主義對國際關系H勺實質得出的結論

①無政府狀態日勺國際系統是國家自助系統，國家的利益不一樣導致交往中產

生利益沖突；

②沖突是國際社會的基本特性，本國均以其利益為最高利益，沖突不也許得

到主線調解;

③沖突的處理取決于沖突中國家的國力，因此爭奪權力成為國際社會的實責

問題。

3、沃爾茲構造現實主義與現實主義的科學化

（1）沃爾茲《國際政治理論》，完善了現實主義的理論體系。它是國際關系

理論發展成熟的標志和學科趨于成熟的標志，是第二階段的集大成之作，是國際

關系學引用率最高H勺書。

構造現實主義也稱為新現實主義。其“新”重要在于它日勺科學化程度，

它以理性主義為宏觀理論假定，以國際體系為研究層次，以體系構造為重要自變

量，以國家行為為重要因變量，以國際體系無政府性為基本前提，構建了一種現

實主義日勺科學理論體系，形成了以Sp解釋Ub的嚴謹理論體系，簡稱“構造選

擇”。

新現實主義理論歐J重要奉獻是在老式現實主義基本原理日勺基礎上著重分

析了國際體系日勺構造特性及其對國際關系的影響，在西方國際關系學上有著深遠

的影響。以措施論日勺原則衡量，其“科學性”在于它日勺可證偽性。

（2）沃爾茲對摩根索的古典現實主義進行重大修正

①國際關系的第一準進是國際體系的I無政府性。

人性為第一推進的觀點被刪除。對于老式現實主義者來說，無政府性只

是國際行為體的外部環境，國際關系的實質仍然出自人性的本源。然而，人性無

法測量，無法證否，是先驗鑒定。無政府性才是國際關系的客觀存在，才是社會

事實。

②無政府條件下國家的第一考慮是生存考慮。

國家的目的不是無限制地獲得、維持和增長權力。而是力圖保證自我生

存，重要靠自助，靠軍事力量。沃爾茲主張“權刀合理夠用”，他認為，無政府

性派生自主性，導致權力政治，導致安全困境。因此，國家從追求權力轉向保證

安全。因此，沃爾茲的理論又被稱為防御性現實主義。

③軍事權力是國際權力的第一要素。

國家權力是國家生存H勺手段，不是國家政策的目的。國家獲得權力是為

了國家生存。無政府條件下，外交手段雖然有用，但只有軍事實力才是保證國家

生存的最重要權力原因。說究竟，國家之間日勺利益沖突是要通過軍事手段處理。

（3）構造現實主義的基本理論假定：“構造選擇”。若以S代表體系特性、U

代表單位特性，則：國際體系構造（自變量）影響國家行為（因變量）：Sp-Ub,

B=f（s）

（4）構造現實主義的幾種概念

①體系：泛指相似或同類的事物按照一定口勺秩序和內部聯絡組合而成的整體。

沃爾茲認為，體系是“一組互動的單位”。構造現實主義的體系特性是權力，新

自由制度主義的體系特性是制度，建構主義口勺體系特性是文化。

②國際體系：由諸多互相作用日勺國際行為體組合而成的整體。沃爾茲將其界

定為“一組互動的單位，由構造和互動的單位構成。”包括了體系和體系單位兩

個基本原因。國際體系層次的研究包括：設定一種體系、設定體系中包括的兩個

基本要素、設定要素之間的關系。

③界定政治構造的三個原則/界定國際體系陶造的三個原則（以新現實主義

為例）：秩序原則（國際體系的秩序原則是無政府性）；單位特性（國家功能相

似，都是為了保證生存）；權力分派（唯一可變原因）。因此，體系構造就有如

下定義：

④構造/體系構造：國際體系中日勺權力分派,重要指大國之間實力的分布（現

實主義）；有保留地承認現實主義構造說，但更強調了國際制度H勺獨立作用（制

度自由主義）；國際社會中共有觀念的分派，即國際體系中H勺觀念構造（建構主

義）。

⑤國際體系構造：國際體系中物質性權力的|分派格局，即體系單位依其相對

國力在體系中對應位置日勺排列。國際體系構造的基礎是國家實力，即國際體系中

的權力分派決定了國際體系日勺構造。這種權力分派首先是大國之間權力的分派，

并且首先是指國家的軍事實力。國際體系構造以“極”的概念來表達。

⑥“構造選擇”：沃爾茲定義國際體系構造的三個基本原則中只有第三個原

則是變量，因此，“構造選擇”是指：以權力分派定義日勺國際體系構造決定國家

行為，即在世界舞臺上，體系構造約束國家日勺行為并決定國家行為的成果。

新現實主義的理論體系

1、構造現實主義的三個基本假定/定義國際體系構造的三個基本原則

①國際體系是以無政府性為基本性質的體系（秩序原則）

②國家是這一體系中的基本行為單位（單位特性）

③國際體系中日勺權力分派構成了國際體系構造，體系構造是影響體系的穩定

和體系單位行為（重要指國家間日勺沖突與合作）口勺最重要的原因（權力分派）

2、新現實主義的理論體系的內容/三大支柱

國際關系的實質是無政府條件下為權力的斗爭，國際關系的行為體是民

族國家，影響國際行為體的重要原因是國際體系構造。用最簡樸的陳說表達，就

是“構造選擇"（Sp-Ub）。

需要注意日勺是，前兩個原因是現實主義和新現實主義共有的假定，但在

新現實主義那里得到了愈加明確H勺界定和論述；第三個則是新現實主義口勺創新和

發展。

①國際關系的實質：無政府條件下為權力的斗爭

現實主義和新現實主義日勺關鍵概念都是權力。

<1>自私日勺人性：現實主義基于人生而自私日勺人性觀得出結論：國際關系的

實質是列國為權力歐J斗爭O

<2>國際社會展現無政府狀態：無政府狀態即沒有一種凌駕于民族國家之上的I

國際權威或世界政府。

國際關系與國內關系最為主線［1勺區別在于體系中各個單位之間的關系

不一樣。國內社會是等級體系。體系中各單位存在著等級關系，社會中口勺權力集

中在社會最權威手中。各個單位之間的沖突可以在上一級得到處理，必要時可以

強制處理。國際社會是無政府體系。各單位之間是等同關系，每個單位的功能相

似，而國際又缺乏集中日勺權力，這決定了國際體系只能是自助體系，也就是說，

構成體系的單位一國家一只能依托自我保護以求生存。

無政府性派生出三個基本假定：首先，無政府狀態是給定原因，是客觀

存在；另一方面，國際關系日勺體系理論必然以無政府狀態為研究起點；再次，無

政府秩序只有霍布斯自然狀態一種邏輯。

尢政府性有三個意義：首先是本體論意義，即尢政府體系是國際政治的

基本領實；另一方面是措施論意義，即無政府性成為國際政治中的第一假定；最

終是學科意義，無政府性辨別了國際政治和國內政治日勺基本領域。

對新現實主義而言，霍布斯無政府狀態衍生出兩種國際關系的基本意義。

第一、無政府性使得國際體系是自助體系，國家只能依托自己的（軍事）力量保

護主權；第二、無政府性使得國家必然尋求推行權力政治，最終形成“安全困

境”。因此無政府性導致了國家之間日勺競爭與沖突。

<3>國家是自助的體系單位：國家需要依賴自己的實力保護自己的利益。

<4>三個理論環節的內在邏輯

自私口勺人性使人與人、國與國之間利益沖突不可防止；無政府狀態使國

際體系因無法以權威方式處理沖突而成為自助體系；自助體系又規定體系組員依

賴自己口勺實力保護自己口勺利益，包括國家最主線的生存利益。三個理論環節的關

鍵是國家權力，因此，國際關系的實質就是為權力的斗爭。

②國際關系的行為體：民族國家（國際行為體的意義）

主流理論對體系單位日勺設定：現實主義和新現實主義都認為民族國家是

國際關系的主導行為體。自由主義學者基歐漢初期更強調非國家行為體的意義，

但在建立體系理論日勺過程中注意力逐漸轉到國家上來。建構主義雖然強調國家的

身份、動機、意向等“人性”，但也堅持國家自身不可再分解。現實主義提出了

有關國家的三個假說。

<1>國家中心說

在國際無政府國際環境中，國家處理社會中多種利益的沖突。主權原則

規定國家對內有絕對權威，對外不受任何其他權威限制。任何具有重大意義日勺跨

國界活動必須由國家從事或得到國家容許，因此，確定了國家在國際關系中日勺主

導作用。

<2>單一國家說

單一國家學說認為，國家是一種一元社會整體，可以獨立地確立國家的

利益，制定并執行國家的對外政策。在一種時空斷面上，國家只有一種整體目日勺,

只有一種國家最高利益。

<3>理性國家說

理性國家學說認為國家行為體在某一給定環境中，可以確立國家目日勺，

考慮多種政策方案的可行性和也許導致時后果，然后選擇可以最大程度實現國家

目的的政策方案，這就是所謂的手段一一目的關聯模式：國家采用一種行動，這

樣日勺行為必然是為某一目的I服務日勺，并且也被認為是為了到達這一目的的最佳手

段。

<4>三個理論假說的意義

國家中心說確立了國際關系的基本研究單位，單一國家說指明了國家利

益在時空斷面上的單一性和相對穩定性，理性國家說強調了國家行為的可知性和

可預測性。這些假說奠定了現實主義作為一種比較完整日勺理論體系的I基礎，加大

了現實主義作為以科學措施研究國際關系的可操作性程度。

③影響國家行為體H勺重要原因：國際體系構造

新現實主義認為國際體系構造是影響國家行為日勺唯一重要原因。

新現實主義有關國際體系日勺兩個論點：

<1>國際體系構造具有自在性、獨立性

諸多國家行為體的國際活動導致了國際體系的建立，不過，一旦國際體

系建立起來，它便不受國家口勺限制，成為自在的、獨立口勺，超越國家并凌駕于國

家之上口勺東西。國際體系構造口勺這種自在的、獨立口勺性質使其具有了成為理論研

究中關鍵變量的I基本特性。

<2>體系構造是體系層面最重要的特性

國際體系構造是自變量、原因；國家行為是變量、是成果。順國際體系

規律而動的國家會生存并發展，反之則衰退并死滅。解釋和預測國家行為體口勺重

要原因是國際體系啊構造，只要國際體系的構造不發生質變口勺話，體系中組員的

國際行為也就不會發生重大變化。

冷戰后現實主義的發展

冷戰后現實主義理論仍然以權力為關鍵，體現為最大現實主義最小現實

主義。

1、最大現實主義

最大現實主義將現實主義的基本命題發揮到極致。

(1)重要流派與代表人物

以攻打性現實主義為代表。攻打性現實主義是0前具有代表性H勺現實主

義，是現實主義發展的第三個階段，也是后冷戰時期最經典的、最激進日勺現實主

義。代表作為米爾斯海默的《大國政治日勺悲劇》。攻打性現實主義愈加張揚現實

主義的權力政治，愈加突出國際體系的無政府性，愈加強調暴力沖突的不可防止

性。

（2）攻打性現實主義將古典現實主義的權力斗爭（摩根索的權力論）和新現

實主義日勺無政府體系（沃爾茲的I構造論）結合起來。理論硬核是：無政府狀態導

致大國追求權力最大化。提出兩個基木命題：

①權力論：權力是大國政治的主線，國家的目的是保證生存，大國為權力而

互相競爭；

②構造論：國際體系的無政府性和權力分派是國際政治重要原因，使得國家

無法懂得自己擁有多少權力才能保證生存。這些原因鼓勵國家追逐霸權。

（3）《大國政治的悲劇》提出五個基本假定：

①國際體系是無政府體系；

②大國具有互相傷害和互相摧毀的軍事力量；

③國家永遠無法確定其他國家的意圖；

④生存是國家口勺第一目的；

⑤國家是理性行為體。

評價：第三條及現實主義具有了極端的現實主義特性。攻打性現實主義

是消極的現實主義，消極程度超過了新現實主義，在許多方面也超過了老式現實

主義。

（4）攻打性現實主義的缺陷

①原創性甚少日勺理論，在解釋國際政治問題上沒有提出任何新歐I視角，缺乏

原創性。

②極端的理論，把現實主義對國家追求權力的程度和國家權力擴張的方式發

展到極端。

③反古的理論，完全不談道德在國際關系中的作用，是國際關系理論的一種

臨時的倒退。

④消極的現實主義理論，消極程度超過摩根索的古典現實主義。

2、最小現實主義

最小現實主義是放松或偏離現實主義基本命題，只保留某些現實主義的I

基本命題，如理性主義和無政府命題。

（1）體系層面的現實主義

體系層面日勺最小現實主義以防御性現實主義為代表，它是20世紀90年

代以來現實主義發展的一種新的分支，代表人物是格里科。

特點：防御性現實主義放棄了體系構造作為解釋國家行為的唯一重要變

量，更多地包括了自由主義的變量，考慮了國際機制和國際制度的作用。格里科

認為國際制度可以對權力進行再分派。他在現實主義和自由制度主義之間找到了

一條折中的道路。防御性現實主義者則常常使用國內政治來解釋問題，而沃爾茲

等日勺新現實主義一般會將國內政治排除在外。

缺陷：無政府體系和對安全的追求無法有效地推出國家要采用防御行為。

(2)國家層面日勺現實主義

即新古典現實主義，重要考慮了國家以及國內原因對國家行為n勺影響，

亦即“倒置的第二意象”理論。它首先堅持權力政治這一現實主義關鍵命題，另

首先考慮了國家行為的此外一種層面，將國家理論擴展到國際國內兩個互相關聯

的層面。這樣一來，國家的國際行為就不僅僅受到國際體系層面原因的影響，同

步也受到國際國內兩個層次及兩個層次之間互動情勢門勺影響。代表人物有羅斯，

代表理論有普特曼口勺“雙層博弈”理論。

新古典現實主義作為對現實主義日勺一種發展，強調了內部變量和外部變量、系統

變量和單位變量的結合，提供了有價值的分析思緒和范例，解釋能力得到加強。

不過，它的弱點是不適合闡明國際構造，不能對單個國家間的戰略互動日勺總體成

果進行預測。

(3)個人層面日勺現實主義

將政治心理學H勺認知理論作為重要根據，分析單位轉移到個人層次。代

表性理論是沃爾特日勺威脅均衡理論。威脅是一種心理學概念，表達了一種國家對

外部威脅歐I認識，它把對物質性日勺實力和觀念性的意圖兩種原因的認知結合起

來。因此，決定國家行為日勺關鍵性變量就由沃爾茲日勺物質性權力分派變為國家意

圖及對意圖日勺認識。

對新現實主義的批判

1、新現實主義在國關學界占據主導地位的原因

①適應冷戰時期的戰略需要

②通過數年提煉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

③理論自身的不停發展

2、重大缺陷：解釋能力局限性。如未能預測和解釋冷戰的結束。批判來自三方

(1)對國家中心說H勺批判

①西方馬克思主義FJ批判

認為新現實主義忽視了國家的階級屬性。國家是階級統治的工具，其功

能是通過階級壓迫和剝削實現資產階級利益，通過其他權力手段調整對立階級之

間的斗爭，主線目的是維護統治階級的統治，延緩統治階級的生產方式。現實主

義自身就是一種為資本主義制度處理問題的理論，目的在于維護既有的國內和國

際社會中存在的階級關系。

②比較政治學派的批判

比較政治學認為，新現實主義把國內政治和國際政治分割開來，是不精

確H勺。要精確地理解和預測國家的國際行為，國內環境和國際環境兩個方面日勺制

約作用都應得到重視。

(2)對“構造選擇說”的批判

①新自由主義日勺批判

新自由主義認為，國際體系應當有著兩個并存的方面，一是國際體系中

的構造，二是體系中的進程。新現實主義強調了國際體系構造，忽視了國際體系

中口勺進程。

（國際）進程：〈1〉指國際體系中體系單位之間H勺互動方式與互動類型。

包括單位在互相作用中建立起來日勺組織構造和互相交往中所遵照日勺規則。進程屬

于系統層次非構造性原因。國際進程可以在國際體系構造沒有發生變化日勺狀況下

影響國家行為。也可以說，國際進程是一種國際行為體在多渠道的互相交往中的

學習過程。＜2＞新自由主義視國際制度為國際進程中的關鍵原因。這種進程會影

響單位的行為。在某一特定的國際構造中，國際制度也許制約甚至變化國家行為。

＜3＞建構主義認為，國家之間H勺互動行為是國際進程的關鍵部分。國際關系中的

實踐活動使得國家可以通過互動行為中的正反饋和負反饋重新為自己定位。溫特

認為，這種互動有三個特性。第一，國家之間的互動實踐產生互相認知。第二，

物質能力通過國家間的互相認知才故意義。第三，實踐構成國家利益的重要原因。

其內在邏輯為：實踐建構身份，身份決定利益，利益影響行為。

②新自由制度主義H勺批判

新自由制度主義認為，進程與構造都是國際體系的重要特性。影響進程

的兩個體系原因：體系構造（變化緩慢）與國際制度（成為國際體系最重要日勺特

性）。

從進程角度對新現實主義批判理論化程度最高日勺是新自由制度主義。基

歐漢提出國際制度選擇國家行為，以制度選擇替代了構造選擇。以對“霸權穩定

論”的批判為突破口，他批判了新現實主義H勺國際機制供應說，提出了國際機制

需求說。這就在很大程度上變化了國際機制H勺性質，使它從一種附屬的變量變為

一種自在的）變量。國際體系中的重要變量不僅是權力分派，信息分派成為新自由

制度主義的關鍵變量。

（3）對無政府邏輯的批判

建構主義對無政府邏輯的批判建立在其重要論斷“無政府狀態是國家造

就H勺”H勺基礎上。這一論斷產生了兩種意義：①無政府狀態是國家造就的，②不

存在單一的無政府邏輯。

①無政府狀態是國家造就日勺

無政府狀態不是國際體系固有日勺東西，而是行動者在互動的I社會實踐中

構建起來的社會狀態。無政府狀態是文化，是觀念的構造，是人為的I現象，不是

物質性客觀日勺東西。物質構造只有通過觀念構造才能具故意義，物質構造的意義

取決于這些文化的意義。因此，無政府狀態是可變的，無政府狀態三種邏輯。

②三種無政府邏輯關鍵內容角色身份邏輯

霍布斯文化敵意敵人“每個人反對

每個人的戰爭”

洛克文化競爭對手“生

存與容許生存”

康德文化友誼朋友“一人為大

家，大家為一人”

從本質層面看，建構主義動搖了新現實主義無政府性的本體論基礎。他

認為：＜1＞無政府性自身是沒故意義或具有多種意義，并且國家間的實踐活動賦

予無政府性打勺詳細意義。＜2＞國際體系日勺構造不僅是物質性構造，更是觀念性構

造。＜3＞無政府邏輯是進化的邏輯。

現實主義流派比較分析

一、新現實主義與古典現實主義日勺不一樣點/新現實主義對古典現實主義日勺發

展

1、新現實主義首先對現實主義做了三個重大修正

（1）把國際政治的第一推進從人性發展到了無政府性。

（2）無政府條件下國家日勺第一考慮是生存考慮，國家的目的不是無限制日勺增

長權力，而是安全，即保證自我生存。

（3）軍事權力是國家權力H勺第一要素。國家H勺權力是國家生存的手段，不是

國家政策的目的。國家獲取權力是為了國家日勺生存。

2、在此基礎上，新現實主義對現實主義進行了深化和發展

（1）新現實主義提出了體系構造的概念，這是新現實主義與古典現實主義的

主線區別。

（2）古典現實主義以國內要素為研究對象，通過單位層次上的分析來解釋國

際政治H勺后果；新現實主義以體系構造為研究對象，主張構造分析。認為政治后

果要從國際無政府狀態和力量分布上來解釋。

（3）古典現實主義強調互動單位日勺作用；新現實主義強調構造對互動單位的

影響。

（4）古典現實主義研究國家利益和國家權力；新現實主義著重研究全球國家

間日勺權力分派。

（5）新現實主義對安全的見解相對樂觀某些，認為國際體系并不鼓勵國家亳

無節制日勺進行競爭，無政府狀態促使國家采用防備措施，使它們維持而不是打破

現實狀況。

（6）古典現實主義強調國際沖突，淡化國際合作的也許性；新現實主義則主

張國際沖突和國際合作日勺結合，強調國際合作的也許性，重視國際機構增進合作

的作用。

（7）古典現實主義忽視了對國際經濟關系的研究；新現實主義提出了國際政

治經濟學理論。

（8）從研究措施來看，古典現實主義著重歸納綜合措施；新現實主義則偏重

推斷演繹措施。

3、總評：現實主義學派發展至今，在決策緯度，仍是決策者考慮問題n勺重大前

提；在學理緯度，新現實主義處在低潮和守勢；在思想緯度，有著強大口勺生命力。

二、攻打性現實主義和防御性現實主義比較分析

1、聯絡

（1）兩者是現實主義范式中新出現的?對應時兩支；都屬于構造性現實主義，

與沃爾茲的構造現實主義理論一脈相承。

（2）對于國家追求權力日勺主線邏輯的問題，兩者都認為國家追求權力是為了

生存。

2、區別

（1）安全狀態：攻打性現實主義認為無政府體系中口勺安全是稀缺的；防御性

現實主義認為安全是豐裕的，無政府狀態并不必然導致劇烈口勺沖突和戰爭，國家

獲取安全的最佳途徑是采用維持現實狀況的防御性的戰略。

（2）國家目的：攻打性現實主義認為國家目的是權力最大化，盡量獲得新的

權力，尋求最大程度的安全；防御性現實主義堅持安全的“滿意原則”，主張權

力日勺“合理夠用”，權力過大會導致平衡聯盟反而損害安全。

（3）戰略趨向：攻打性現實主義認為應采用攻打性戰略，打破現實狀況；防

御性現實主義認為應采用防御性戰略，維持現實狀況，以平衡戰略為主。

（4）擴張原因：攻打性現實主義認為是體系層次原因，并非不理性；防御性

現實主義則認為是國內層次原因，他們常常會通過理性權衡擴張行為的得失來決

定自己采用何種行為。

（5）權力獲取：攻打性現實主義是基于對手的實力來發展自己的權力，目的

是獲得相對力量；而防御性現實主義是基于自己所受到的威脅而發展自己的權

力。

新自由主義

一、新自由主義

（1）新自由主義是20世紀80年代發展起來的重要國際關系理論，是在學理上

與新現實主義抗衡日勺重要自由主義理論流派,也是在批判和繼承新現實主義日勺基

礎上形成的。

（2）1977年基歐漢和奈的《權力與互相依賴》一書的出版成為新自由主義重新

崛起的宣言，1984年基歐漢口勺《霸權之后》標志著新自由主義成為成熟的國際

政治理論，是新自由制度主義的第一本重要著作，也開始了新自由主義與新現實

主義的全面論戰，1993年鮑德溫主編口勺論文集《新現實主義與新自由主義》的

出版則標志著新自由制度主義迅速發展成為與現實主義勢均力敵口勺理論體系。

（3）新自由主義理論H勺分析起點是理性的追求利益最大化日勺國家，重要措施論

工具是理性選擇理論，基本出發點和歸宿是制度在規范行為體的行動、匯聚其期

望上的重要作用，互相依存論是新自由主義H勺理論關鍵。它對新現實主義的理論

突破口是國際機制。既承認無政府性，又指出無政府條件下的沖突是可以防止的,

合作市可以到達的。

（4）新自由主義If、J基本觀點

1、國際社會處在無政府狀態，但國際社會行為體之間日勺互相依存性大大增強。

認為國際社會的無政府狀態對國家行為體不存在很大H勺制約作用。

2、在國際關系角色的見解上，承認民族國家的重要性，更重視非國家行為體的

作用。

3、在軍事安全上，新自由主義認為伴隨國際關系趨于緩和，軍事原因相對弱化。

4、在國家安全與經濟發展問題上，新自由主義認為兩者同等重要，新自由主義

在重視國家安全重要性H勺同步，更強調經濟原因。

二、新現實主義與新自由主義比較分析

1、新現實主義主張“以國家為中心”H勺觀點，國家是最重要的國際關系角色；

新自由主義主張“以全球互相依存為中心”日勺觀點，認為國家不再是占據中心地

位日勺國際社會角色，非國家行為體的作用增強。

2、在軍事安全上，新現實主義認為，對國家來說，權力、安全和生存是第一位

的，因此軍事實力是國際關系中最重要的原因，權力是國家行為日勺唯一目日勺；新

自由主義認為，由于國際關系趨于緩和，軍事威脅也許降至次要地位，軍事實力

的作用相對減弱，國際合作領域明顯擴大。

3、雙方都重視經濟原因。新現實主義強調國家必須依托自身實力，以維持在國

際體系中的地位，為此可以付出較高的經濟代價；新自由主義則認為權力已不再

是國家行為的唯一目的，武力也不再是國家對外政策的有效手段。全球互相依存,

經濟技術合作，尋求經濟福利正在占據著國際關系的主導地位。經濟利益與國家

安全同等重要，不能隨便放棄或犧牲。

4、在研究措施或層次上，兩者也不一致。新現實主義是一種體系構造層次上的

分析措施，重點在體系角色之間的權力分派上；而新自由主義是一種體系過程層

次上的分析措施，強調研究體系角色互相作用的權力模式。

新自由制度主義

一、新自由制度主義的基本觀點

（1）新自由制度主義繼承并發展H勺三個現實主義命題

1、國際社會處在無政府狀態。但無政府狀態并不一定導致無秩序社會。國際社

會可以是一種無政府的有序社會。

2、國際關系日勺重要行為體是民族國家，是單一、理性日勺行為體。正由于單一和

理性，才需要國際秩序，才需要合理地處理沖突，從向以最小的I代價獲得最大的I

利益。

3、國家是自私的行為體，以國家利益為國家行為日勺最高準則。不過自私的行為

體之間不一定只是沖突。因此，在無政府國際社會的有序狀態下，國家之間口勺合

作才是國際關系的實質。

（2）新自由制度主義基本觀點

1、國際制度是國際體系的最重要特性。新自由主義認為，體系構造當然是國際

關系的重要原因，但進程與構造同樣都是國際體系的重要特性。

2、國際制度與國家行為是因果關系，即在國際體系構造不發生變化的狀況下，

國家仍然會體現出不一樣的行為和行為取向。

3、國際制度增進合作。強調國家以絕對收益為基本考慮，國際制度可以通過變

化交易成本和提供可靠信息以減少不確定性從而減弱無政府狀態日勺負面影響，導

致國家實質性合作。

4、新自由主義接受了國家單一理性假設，但認為正是由于國家的單一性和理性,

它才需要國際秩序，才需要合理的處理沖突，才可以考慮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

的1利益。

（3）新自由制度主義批判

理論意義

1、新自由制度主義提出了國際制度的需求派理論，強調了國際制度對于國際行

為體、尤其是國家日勺國際行為的影響和制約作用，討論了無政府狀態下國際合作

的也許和條件。這是新自由主義在理論方面的突破。

2、在措施論方面沒有新的奉獻。新自由制度主義堅持科學實在論和物質主義本

體論，堅持國際關系中客觀規律的存在和可發現性。采用系統層次分析和演繹推

理的措施，提出了以國際系統的進程為重要原因解釋國家的國際行為口勺理論。

3、新自由制度主義對建構主義國際關系理論產生了啟辿作用。

理論缺陷及其批判者

1、國際制度日勺階級性（來自馬克思主義）：新自由制度主義的關鍵概念一國際

制度是為維護和延續某種國際社會體系服務的；

2、忽視權力原因（來芻現實主義）：新自由主義淡化國家實力的概念，但國家

實力遠未貶值；

3、國家對于收益口勺考慮（來自現實主義學者格里科）：國際制度在增進合作方

面日勺作用是有局限性的。新自由制度主義認為只要雙方均可得益，就具有了合作

的條件。

二、新現實主義與新自由制度主義比較分析

(1)兩者都是體系理論。

(2)新自由制度主義繼承了現實主義口勺某些基本假說，不過，卻又從這些基本

假說出發，否認了現實主義口勺重要構造。兩者既有相似之處，又有主線不一樣。

新自由制度主義承認了新現實主義的三個基本命題，但得出了完全不一樣的結

論：第一，無政府狀態是國際關系日勺特性，但這并不必然導致無秩序的國際社會,

國際社會可以是一種無政府口勺有序社會；第二，國際關系的重要行為體是民族國

家，民族國家享有主權，具有單一性和理性兩個基本特性。理性的國家需要考慮

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利益。國家需要國際秩序，合理處理國際沖突，實現利益最

大化；第三，國家是自私的行為體，以國家利益為國家行為日勺最高準則。但自私

行為體日勺之間的交往不一定只是沖突，各個國家可以根據各自比較優勢進行互惠

合作。使用武力往往代價極高，作為自私理性的國家首先考慮的是以最小代價朝

有助于自己的方向處理沖突，而合作也許是實現這種意圖的最有效方式。綜上所

述：國家需要合作，國際社會也存在合作條件，在無政府國際社會H勺有序狀態下,

國家間合作才是國際關系的實質。

(3)1993年鮑德溫主編的《新現實主義和新自由主義一一目前的論戰》從六個

方面對新現實主義與新自由制度主義日勺論戰進行了最系統、最全面的總結。即：

有關無政府狀態的性質和成果、有關國際合作、相對收益和絕對收益、有關國家

的優先目的、有關實力和意圖、有關制度和機制。

國際關系理論的三次論戰

第一次論戰：理想主義與（古典）現實主義

一、卡爾《二十年危機》對理想主義的批判

1、道德H勺虛幻。近于無政府狀態日勺邏輯中，很難界定普世道德，只有國家道德。

2、權力的重要。權力為然是國際關系中至關重要的原因，將權力視為政治H勺實

質。

3、國家間利益的主線沖突。國際利益沖突是現實存在，利益沖突是國際政治的

實質。

二、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分歧

1、對人性的見解不一樣C理想主義堅持人件善『、］觀點：現實主義認為人性惡C

2、對國際關系的見解不一樣。理想主義主張在道義和民主的基礎上建立公正的

國際關系；現實主義批判理想主義對國際問題的見解過于理想，強調國際關系只

能以權力和利益為軸心。

3、對國際組織和國際法的認識不一樣。理想主義視之為維護國際關系秩序日勺唯

一有效工具；現實主義認離開權力均勢，國際組織也常常名存實亡。

4、對世界的見解不一樣。理想主義強調應然，走客觀世界盲目樂觀；現實主義

強調實然，不可陷入空想。

5、對未來的認知不一樣。理想主義認為未來的目的是普遍裁軍和民主日勺世界政

府，但在怎樣實現這一目日勺上束手無策，持樂觀態度；現實主義認為受到利己主

義日勺局限，持消極態度。

6、國家日勺目的不一樣。理想主義有安全、經濟發展、人權、正義；現實主義認

為國家日勺目H勺是生存和安全。

7、國家戰略不一樣。理想主義主張集體安全；現實主義主張自助和結盟。

8、對系統變遷的認識。理想主義認為國際關系會逐漸掙脫現實主義；而現實主

義則認為系統變遷不會發生。

三、評價：

第一次論戰后，現實主義開始確立起主導地位。現實主義對理想主義的批判使國

際關系學科澄清了實然與應然的關系，劃清了學術研究與道德研究的范圍，為國

際關系成為獨立學科和其“科學化”奠定了基礎。

第二次論戰：科學行為主義與老式主義

一、老式主義學派與科學行為主義學派爭論日勺焦點在于自然科學能否運用于國際

關系的研究，爭論日勺實質是措施論之爭。兩者的分歧重要表目前：

1、科學行為主義重視國際關系的數量變化；老式主義則重視國際關系日勺質量變

化，把國際關系當作是一種歷史進程，堅持老式口勺歷史研究措施。

2、在詳細措施上，科學行為主義學派強調數據的搜集、整頓和分析，重視實證

研究；老式主義學派則強調歷史事件的起因、通過、成果以及互相內在聯絡H勺研

究，重視歷史與現實的規范研究。

3、科學行為主義主張將自然科學日勺理論引入國際關系日勺研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