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前，政府雖然制定了諸多財稅金融政策，但中小企業的資金約束問題卻依然顯著存在，因而有必要對相關政策加以進一步優化。文章以山東省為例，圍繞政策工具和政策客體構建二維分析框架，開展內容分析整合模式的研究。研究發現：第一，山東省中小企業對不同財稅金融政策的享受情況與重要性評價存在差異；第二，“不了解”和“門檻高，企業不適合”是中小企業未享受到財稅金融政策支持的最主要原因；第三，“科技研發資金投入”“科技創新財政補貼”“創業投資與股權融資”存在具體政策種類少、落實效果不理想的狀況；第四，銀行信貸和股權融資兩類政策對山東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促進作用不明顯。研究結果對于優化完善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金融政策具有實踐指導意義。【關鍵詞】財稅金融政策；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有效性；內容分析整合模式一、引言中小企業是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富有發展活力，但因規模小、產品技術及裝備水平低、抵御風險能力弱，其創新發展過程往往面臨諸多約束，而這又以資金約束最為突出。郭[1]指出，在中小企業，融資約束、銀行信貸、信用評級等一系列資金約束嚴重制約了其創新發展；許志勇等[2]認為，融資渠道單一、融資門檻過高、銀行放貸積極性低等因素是制約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的“絆腳石”。為此，學者們普遍認同，要想激發中小企業創新潛能，提高中小企業的創新發展水平和核心競爭力，政府需要在財政、稅收、金融方面給予中小企業充足政策支持的觀點[3-4]。雖然當前政府已陸續出臺支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金融政策，但調查研究顯示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所面對的資金約束依然嚴峻，因而有必要開展財稅金融政策對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有效性研究，從而明確相關政策優化方向，為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提供更為有力的支持。本文以中小企業創新基礎較好、創新發展情況與全國相似度高的山東省為例，應用內容分析整合模式的研究設計，探討山東省財稅金融政策對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促進效果及政策優化方向，以期為其他地區優化完善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金融政策提供借鑒。二、研究設計（一）政策分析框架公共政策分析是一個綜合性的分析系統，涵蓋財稅、產業、服務、金融等多個領域，借助不同政策工具的設計、組合與應用，可以更深入地識別政策體系的演變特征和發展規律，為政府達成政策目標提供方法和手段。合理的政策工具維度劃分方式是有效評價政策目標的切入點，先前研究已提出了“基本政策工具→政策規制主體”二維[5]、“供給→環境→需求”三維[6]、“戰略→供給→需求→環境→評估”五維[7]等多種類型的政策分析框架。本文借鑒付琳等[5]的研究，構建了“政策工具→政策客體”（X-Y維度）的二維分析框架。其中：財稅金融政策屬于政策工具維度（X維度），涵蓋了基于政策文本分析所得到的各類政策主題，能夠體現出政府為達成政策目標所采取的手段和措施；政策享受情況則屬于政策客體維度（Y維度），主要包括中小企業的政策享受情況、未享受到相關政策支持的原因，以及最終的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效果3項內容。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構建了圖1所示的促進山東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金融政策二維分析框架。（二）研究方法傳統基于政策工具視角開展的政策研究多是通過內容分析法來編碼政策文本，進而對政策的不同維度特征進行頻數統計，很少詳細探討不同維度之間的相互關系，并且針對上文提及的X維度與Y維度的分析也往往以觀點描述或宏觀統計數據印證為主，缺少更為深入、精準的數據分析支持，降低了政策優化方案的科學性。鑒于此，本文將采用內容分析整合模式展開研究，以彌補上述不足，增強研究結論的科學性與有用性。內容分析整合模式是一種預測型內容分析法，主要將研究者獲取到的除訊息以外的信息數據（如問卷調查數據、質化研究數據等）與通過內容分析獲取的關于訊息本身的數據進行關聯，以更好地理解訊息變量和其他非訊息變量之間的關系[8]。本文屬于點對點關聯類型的內容分析整合模式，即用于內容分析的訊息（基于文本挖掘提取的政策工具類型）和當前研究中信宿所創建的內容（問卷調查中所設置的中小企業所面對的政策類型）相對應。值得一提的是，對于文本挖掘來說，數據采集單元是每項政策，而對于中小企業問卷調查來說，數據采集單元則是每家中小企業。另外，關于文本挖掘，本文借鑒了Bleietal.[9]與何佳訊等[10]的研究觀點，采用Python語言下的LDA（LatentDirichletAllocation）主題模型，從山東省財稅金融政策文本中提取出潛在的主題信息和關鍵詞匯，對政策文本主題特征結構、概率分布情況、強度分析等進行量化分析，并依據分析結果提煉出政策主題類型。（三）數據收集在收集與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相關的財稅金融政策文本方面，本文采用了兩種收集方式：一方面，借鑒陳強等[11]的做法，從山東省科技廳、工信廳、發改委等政府部門官方網站，以及山東省中小企業公共服務平臺進行搜索并篩選，獲得山東省支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類和金融類的相關政策目錄，并剔除了通知公告、批復、新聞報道等類型的政策文件，保留了清單、辦法、指南、規定等類型的政策文件。另一方面，本研究得到了山東省科技廳科技服務中心支持，該中心為研究開展提供了較為詳細的政策清單。通過進一步篩選和整理，最終得到了近10年與本文研究目的密切相關、具有代表性的政策文本26份，涵蓋財政補助、資金管理、知識產權、科技成果轉化等多個領域，較好地代表了山東省支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金融政策體系。在中小企業問卷調查方面，本文研究團隊聯合來自政府、企業、研究機構、高校等領域的多位理論與實踐專家，用時近3個月，進行了調查問卷設計、修改并形成了最終版本。在此基礎上，研究團隊于2022年6月至9月委托山東省中小企業服務機構促進會，面向山東省中小企業管理者正式開展問卷發放與回收工作。最終共回收問卷173份，剔除無效與低質量問卷后獲得151份有效問卷，有效問卷率為87%。三、政策供給情況分析（X維度）（一）高頻關鍵詞分析首先對原始政策文本進行了數據預處理與數據清洗。考慮到政策文本數據的特性，本文采用哈爾濱工業大學停用詞庫進行停用詞處理，然后對分詞后的政策文本進行詞頻分析。其次，利用TF-IDF（詞頻逆文檔頻率）算法對某一詞匯在政策文本中的重要程度進行評估[12]，構建政策文本的高頻關鍵詞匯（表1）。其中，詞匯的重要性隨著在文本中出現的次數成正比增加。由表1可知，在山東省支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財稅金融政策文本中，“企業”“貸款”“資金”“創業”“機構”“銀行”“技術”“補貼”等關鍵詞出現的頻率較高，說明相關政策主題中包含這幾個關鍵詞的概率較大。另外，表1結果也反映出在促進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過程中，財稅、金融、科技等相關部門能夠緊密結合企業實際需求，將政策資源精準地配置到中小企業科技項目、人才培育、創業投資等關鍵領域，為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提供了較為穩定的政策環境。（二）主題歸納分析結合對政策文本的關鍵詞詞頻及權重的統計分析結果，本文進一步利用LDA模型對政策文本中所隱含的主題進行挖掘。參考Bleietal.[9]、邱均平等[13]、劉微等[14]的觀點，本文進行LDA主題建模，并繪制主題—困惑度曲線來確定最優主題數目（見圖2）。利用LDA確定政策主題數目的核心在于從機器學習庫Sklearn中調取K-means函數，通過政策文本聚類分析找出主題—困惑度曲線上的拐點，此K值即為最優主題數目。由圖2可知，當K值為8時，隨后曲線變化情況則趨于平緩，故確定政策最優主題數目為8。將政策文本確定為8個主題之后，本文進一步對每個主題分別選取10個主題特征詞，由此判斷政策文本中不同主題的總體方向和內容特征（如表2）。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對不同政策主題所對應的主題特征詞進行語料分析與歸納，為8個主題所對應的政策范疇進行逐一命名。在Topic1中，由“資金”“創新”“財政廳”“科技”“專項資金”等詞匯可以看出，山東省級及以上政府部門重點針對中小企業科技創新發展實施財政補貼、專項資金、獎勵等政策，所以Topic1命名為“科技創新財政補貼”；在Topic2中“申報”“科技廳”“高新技術”“研發”“稅務局”等詞匯主要聚焦于政府部門制定的直接支持中小企業研發投入的科技項目申報政策，故命名為“科技研發資金投入”；從Topic3中的“銀行”“貸款”“擔保”“基金”等詞匯可以直接看出山東省為促進中小企業獲得銀行貸款而發布的系列支持政策，可命名為“銀行貸款與擔保業務”；在Topic4中，由“補貼”“創業”“社會保障”“社會保險”等詞匯可以發現，山東省致力于為中小創業企業的長期穩定發展提供有效保障，故命名為“創業風險補貼與社會保障”；對于Topic5，從“信息化”“數字化”“服務”等特征詞可以識別出山東省將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作為工作要點，因而可命名為“數字化轉型服務獎補”；而在Topic6中，“投資”“股權”“融資”“創業”等關鍵詞指明了政府不斷采取相應措施鼓勵中小企業從創業投資機構獲取股權融資支持，可命名為“創業投資與股權融資”；Topic7中的“貸款”“小微”“企業”“信貸”等特征詞則是政府對小微企業的金融支持工作的體現，故可命名為“小微企業信貸支持”；通過Topic8中“補償”“獎勵”“服務”“稅收”等特征詞的分析，反映了政府部門的各類減稅、免稅優惠政策，可將Topic8命名為“稅收服務與優惠支持”。（三）主題強度分析在將8個政策主題分別規范命名的基礎上，本文通過LDA模型分析形成概率分布矩陣，計算了每個主題在政策文本中的主題強度，顯示出某一個主題在整個樣本中的概率分布情況，用于內容分析整合模式研究。最終計算結果如表3所示。四、政策享受情況分析（Y維度）為剖析政策工具（X維度）落實情況，本文進一步圍繞政府的科技研發直接投入政策、政府對企業的財政獎補政策、企業稅收優惠政策、銀行信貸政策和企業股權融資政策5類政策，從“政策享受情況”和“未享受到政策的原因”2個維度，設計問卷并收集問卷數據（n=151）展開分析。（一）企業政策享受情況分析針對5類政策，本文要求樣本企業分別勾選已享受的政策，并從已經享受到的財稅金融政策類型中，選出在自身發展中重要性最高的一項政策。具體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根據表4結果，從總體上看，山東省中小企業創新活動享受最多政策與重要性最高政策的排名較為一致。其中，企業稅收優惠政策比重均最大，分別占44.7%和42.7%；其次分別是政府對企業的財政獎補政策、銀行信貸政策、政府的科技研發直接投入政策，而企業股權融資政策所占比重均最少，分別僅為5.9%、6.9%。這表明，山東省為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營造了良好的政策環境，所制定的財稅金融政策和投入的各類支持資源大多能夠切實惠及到中小企業。尤其是企業稅收優惠政策所實施的范圍和覆蓋面積十分廣泛，政策有效性很高。具體到各類型政策：第一，在政府的科技研發直接投入政策中，所在地市的科技計劃項目和山東省重點研發計劃項目是山東省中小企業享受最多的政策類型，內部占比分別為34.2%與22.8%，但是重要性最高的政策是山東省重點研發計劃項目，內部占比為33.3%。這反映出，雖然所在地市的科技計劃項目政策的享受比例超過山東省重點研發計劃項目政策，但山東省重點研發計劃項目政策給中小企業創新發展帶來的促進作用更大。第二，在政府對企業的財政獎補政策中，企業研究開發財政補助政策與企業升級為高新技術企業的財政補助政策為山東省中小企業享受比例最多與重要性最高的前兩類政策，排名一致。然而，工業企業“小升規、規改股、股上市”的財政獎勵政策的重要性卻為0%，說明中小企業對該政策實施效果的評價較低，政策資源未能很好轉化為中小企業創新發展動力。第三，在企業稅收優惠政策中，小微企業“六稅兩費”減免政策的覆蓋比例與重要性中均排名第一位，內部占比分別達到了49.1%與51.8%，反映該政策切實考慮到了中小企業實際需求、政策目標、資源分配等因素，能夠有力促進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第四，在銀行信貸政策中，山東省中小企業享受比例最高與重要性最高的前幾類具體政策基本相同。其中，樣本企業已享受政策最多的分別是政策性融資擔保政策、科技成果轉化貸款風險補償與貼息政策、“銀稅互動”信貸支持政策和無還本續貸政策，而重要性最高的前兩類政策則為知識產權質押融資風險補償與貼息政策、中小企業貸款增信分險專項資金申請政策，并且一些融資政策的優先級較低，這反映出該類型政策存在“多而不精”的情況，政策效果不理想。第五，在企業股權融資政策中，山東省中小企業享受比例最高和重要性最高的是“專精特新”中小企業省級財政資金股權投資政策，內部占比分別為57.1%和66.7%，說明該項政策能夠有效推動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省級財政資金股權投資政策重要性的內部占比為0%，表明中小企業對該項政策評價不高，尚存在落實問題。（二）企業未享受到政策的原因分析本文設計了“不了解”“門檻高，企業不適合”“手續煩瑣，不清楚如何申報”“其他”4個選項，調查樣本企業沒有享受到相關政策支持的最重要原因。調查結果如圖3所示。由圖3-A可知：從總體上看，政策未被樣本企業享受到的原因以“不了解”和“門檻高，企業不適合”為主，占比分別為40%和39%，說明政策存在透明度不夠、知曉率不高、兌現流程較為復雜等問題；其次，有17%的樣本企業選擇了“其他”，其原因多為“企業已知曉但尚未申請”“企業成立時間較晚”“企業暫時不需要”等因素，說明部分企業對政策扶持不夠重視；分布比例最小的是“手續煩瑣、不清楚如何申報”因素，內部占比僅為4%。由圖3-B可進一步發現：各項政策內部，“不了解”和“門檻高，企業不適合”同樣是政策未被樣本企業享受到的最主要原因。其中：企業稅收優惠政策和企業股權融資政策未被享受以“不了解”因素為主，占比分別為44.1%和44.8%；政府的科技研發直接投入政策、政府對企業的財政獎補政策、銀行信貸政策這3類未被享受以“門檻高，企業不適合”為主，占比分別為42.5%、38.5%和38.6%。五、政策效果分析（X-Y維度）（一）政策文本數量與政策享受數量匹配分析本文以政策客體維度分析的5類政策為基準，對應找到與之最為匹配的5類政策工具，沒有明確匹配關系的政策工具則不納入分析中。結合各類政策工具占比與企業已享受政策類型占比的實際情況，本文以36%為分界線作為衡量政策工具數量多少的標準，以12%為分界線作為衡量企業已享受政策類型數量多少的標準。匹配分析結果如圖4所示。由圖4可知：第一，“稅收服務與優惠支持”與“稅收優惠政策”的對應關系顯示出“政策多—實際享受多”的特點，即稅收優惠政策不僅豐富，而且山東省中小企業也大多享受到了此類政策紅利，真正做到了政策普適性，應持續提升此類政策的服務廣度與深度，切實惠及更多中小企業。第二，“科技研發資金投入”與“科研投入政策”、“銀行貸款與擔保業務”與“銀行信貸政策”這兩組政策對應關系均體現為“政策少—實際享受少”的狀況，說明目前山東省對科研資金投入、銀行貸款政策的支持力度仍處于較低水平，并且中小企業未享受到此類政策的原因主要為“門檻高，企業不適合”而導致，亟須豐富這方面的政策種類，科學降低申報門檻，適當向中小企業傾斜。第三，“科技創新財政補貼”與“財政獎補政策”、“創業投資與股權融資”與“股權融資政策”這兩組政策對應關系均體現為“政策多—實際享受少”的狀況，說明山東省雖然出臺了諸多財政獎補、科創補貼等激勵性支持政策措施，但覆蓋面卻相對較低，有必要進一步精準設計配套的落地措施，堅持政策“穩準實”，讓更多中小企業得到這些方面的政策紅利支持。（二）政策享受數量對中小企業創新的影響分析基于以上分析，本文進一步實證檢驗山東省財稅金融政策對中小企業創新發展的促進效果。具體設計如下：第一，以“中小企業各類型的財稅金融政策享受數量”分別為自變量，以“創新導向”與“創新績效”為因變量，提出5個有待檢驗的假設。例如，“H1a：中小企業享受科研投入政策數量越多，創新導向越強”“H2b：中小企業享受財政獎補政策數量越多，創新績效越好”。第二，創新導向和創新績效借鑒了■-Esteveetal.[15]和錢錫紅等[16]編制的量表開展問卷調查。第三，創新導向和創新績效的題項填答存在數據缺失情況，本文刪除了相關樣本，最終納入實證分析中的樣本企業為113家。第四，將企業所在地區、行業及創建年限作為控制變量，采用SPSS20.0軟件開展實證分析。假設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由表5結果可知：第一，科研投入、財政獎補、稅收優惠3類政策對中小企業創新導向與創新績效的正向影響關系假設也都通過了檢驗，說明這些政策在推動山東省中小企業開展創新活動方面成效明顯。第二，銀行信貸、股權融資2類政策雖然對山東省中小企業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關系，但對創新導向的正向影響關系假設卻并未通過檢驗，H4a與H5a均被否定。究其原因可能是：一方面，創新活動的風險和不確定性都比較高，且銀行信貸與股權融資都是有成本的，為避免因研發失敗而陷入資金困境，中小企業不太會有意愿在研發活動中使用此類資金；另一方面，創新活動投入巨大且需要持續投入，當前山東省中小企業能夠獲得的銀行信貸與股權融資資金規模可能尚不足以支持其深入開展創新活動。因此，有必要優化銀行信貸與股權融資政策，以降低中小企業融資成本，并豐富融資產品與途徑，進一步擴大中小企業融資規模。六、結論與政策優化建議（一）研究結論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得到了如下結論：第一，山東省中小企業財稅金融政策主要聚焦于“小微企業信貸支持”“創業風險補貼與社會保障”方面，而“銀行貸款與擔保業務”“科技研發資金投入”方面的政策支持力度則較為薄弱；第二，山東省中小企業對不同財稅金融政策的享受情況與重要性評價存在一定差異，其中“企業股權融資政策”的覆蓋面和重要性差異最為明顯；第三，“不了解”和“門檻高，企業不適合”是中小企業未享受到財稅金融政策支持的最主要原因；第四，基于政策工具—政策客體（X-Y維度）整合分析結果，“科技研發資金投入”“科技創新財政補貼”“創業投資與股權融資”3類政策存在政策具體種類少、落實效果不理想狀況，均未能很好地支持中小企業發展；第五，實證分析表明銀行信貸、股權融資2類政策并未顯著提升山東省中小企業開展創新活動的意愿。（二）政策優化建議結合研究結論，山東省可從如下方面對中小企業財稅金融政策進行優化：第一，加強銀行貸款與擔保業務、科技研發資金投入方面的政策支持。一方面，充分發揮政策性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