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研究院銀行研究院中銀研究產品系列●●《經濟金融展望季報》服務消費的發展潛力與空間*作者：梁婧中國銀行研究院電話發人：陳衛東審稿人：周景彤聯系人：劉佩忠電話費是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在外部環境不確定性作者：梁婧中國銀行研究院電話發人：陳衛東審稿人：周景彤聯系人：劉佩忠電話對外公開**全轄傳閱***內參材料1從國際對比看中國服務消費的發展潛力與空間消費是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在外部環境不確定性不穩定性加大、國內經濟轉型調整的背景下，大力提振消費的必要性進一步提升。服務消費加快增長是經濟轉型的必然趨勢，也是未來擴大內需的重點領域。在與國際主要經濟體對比的基礎上，本文分析了中國服務消費發展特征，服務消費占比相對滯后的原因。與商品消費相比，中國服務消費水平與發達經濟體的差距更大，服務消費的需求彈性也相對較高，這也意味著未來發展空間更大。服務消費并不是越高越好，其發展與一國的發展階段、居民收入水平、社會觀念等有關，未來重點在于挖掘可持續的服務消費增長，既需要滿足居民美好生活的現實需求，又要能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符合積極向上的價值取向，可關注基礎性消費、改善型消費、新型消費等重點服隨著經濟發展和人均收入的增長，中國逐步邁向服務消費轉型階段，居民消費中相對較低，要遠低于美國（67.5%）、日本（56.2%）、德國（50.5%）、法國國服務消費在消費中的比重（45.2%）要低于相似發展階段的美國（54.3%）、韓國（54.3%）。若按購買力平價看，2023年中國人均GDP為24569國際元，大致對應于1991年的美國、2004年的韓國，中國服務消費比重（45.2%）與美國（62%）、韓國二是與商品消費相比，中國服務消費水平與發達經濟體的差距更大。從總量水平看，由于人口數量多，中國商品和服務消費總規模要大于日本、德國、法國、韓國，22）。從人均水平看，中國商品消費和服務消費均遠低于美、德、法、日、韓等主要有美國的6%，約為其他主要經濟體的20%左右（圖2）。75%70%65%60%55%50%45%40%35%2000年2004年2008年2012年2016年2020年中國美國---日本德國法國韓國140000120000100000800006000040000200000億美元商品消費服務消費美元40000美元35000300002500020000150001000050000人均商品消費人均服務消費1中國商品、服務消費通過GDP最終消費支出中居民消費與居民人均消費支出中服務性消費的3由于發達經濟體往往消費價格更高，會在一定程度上推高其消費額，使用現行的貨幣匯率換算進行消費水平的對比可能導致對中國服務消費水平的低估。為了使得不同國家之間的消費水平更可比，使用世界銀行公布的適用于私人消費的購買力平價（PPP）轉換因子對商品和服務消費進行處理。按照購買力平價進行計算，中國商品消費、服務消費的總規模和人均水平相對其他主要經濟體都有所提高，但與商品消費左右（圖3）。0商品消費服務消費0人均商品消費人均服務消費三是分結構看，與其他主要經濟體相比，中國生存型服務消費占比相對更高，而發展型和享受型服務消費比重相對較低。從發展規律來看，隨著人們收入增長和生活條件的改善，發展型和享受型服務消費的比重會逐步提升。與其他主要經濟體相比，中國生存型服務消費占比偏高。比如，各主要經濟體服務消費中居住相關消費占比最），高于美國（28.7%）、德國（48.2%）、法國（49.3%）、日本（39.7%）、韓國2利用世界銀行公布的購買力平價轉換因子對各國消費數據進行處理。該因子是在國內市場購買與在美國使用一美元購買同樣數量的貨物和服務所需要的一個國家的貨幣單位的數量。這個轉換因子是適用于私人消費的4（30.6%）。與美國、日本等有居住相關細項數據的國家相比，中國主要是水電燃料及其他、住房維修及管理的支出較大，2013-2023年在服務消費中占比分別平均約為27.2%、19.7%，要高于同期美國（3.9%、1%），日本（19.9%、7.9%）。而中國房租食服務支出占比也相對更高，2013-2023年在居民服務消費支出的比重平均為13.7%，要高于美國（8.8%）、日本（11.5%）。而中國部分發展型和享受型消費占比偏低。比如，2013-2023年文化娛樂支出占居民消費支出3的比重平均約為3.8%，低于美國通信其他服務文化娛樂3.0%家庭生活服務通信其他服務文化娛樂3.0%3.0%0.7%3.0%3.1%交通10.7%3.1%交通10.7%30.4%醫療服務13.1%飲食服務16.5%住房維修及管飲食服務16.5%7.8%19.9%同時，與其他主要經濟體相比，中國教育支出、醫療服務支出占比相對較高。3文化娛樂支出包含視頻等處理設備、運動器材、休閑書籍、樂器等商品消費，由于數據缺乏無法剝離出相關4由于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八個分項中部分包含了商品消費，居民人均現金消費支出中有更細的分類，根據服務消費占每項消費的比重估算人均消費支出中食品煙酒、生活用品及服務、醫療保健、其他用品費。同時為便于國際對比，將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娛樂、居住等消費進一步拆分開來。交通通樂支出包含交通工具、通信工具等商品消費，由于數據缺乏無法剝離出相關服務消費，此處以5與文化娛樂支出類似，由于數據缺乏無法剝離出相關服務消費，此處以教育支出占居民所有消費支出的比重5德國（0.9%）、法國（0.5%）、韓國（5.7%）。醫療服務支出占居民服務消費支出的于日本（4.7%）、德國（5.2%）、法國（4.1%）、韓國（5.1%但要低于美國30%25%20%5%0%房租住房維修及管理水電燃料等此外，中國交通基礎設施相對完善，鐵路、公路等相關費用在政府指導下具有公比重平均在9.5%左右，要低于美國（9.7%）、日本（9.8%）、德國（13.5%）、法國（13.2%）、韓國（10.6%）。而隨著手機普及、網購等新模式快速發展，中國通信消費支出占居民消費支出的比重要高于其他多數主要經濟體，2013-2023年比重平均在3.7%左右，高于美國（2.1%）、日本（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居民服務消費中沒有單列金融服務和保險相關消費統計，家庭生活服務和其他服務消費占服務消費比重在6中國服務消費占比相對較低，既有消費習慣與文化因素的影響，也與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經濟體制有關。首先，中國的消費文化和社會環境與美國等發達經濟體存在顯著差異。中國傳統消費文化崇尚節儉，強調“量入為出”，居民更傾向于儲蓄，而非即時消費。與美國等國家相比，中國居民的平均消費傾向更低（圖6），同時對服務消費的支付意愿相對較低。而美國等發達國家的消費者消費意愿更強，且更多傾向75706560%201320152017201920212023中國美國---韓國日本50%48%46%44%42%40%38%36%34%32%30%201320152017201920212023城鎮服務消費占比---農村服務消費占比其次，中國服務業供給質量有待提升，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服務消費潛力的釋放。生活性服務業與居民消費尤其是服務消費密切相關，而目前中國家政、養老、文旅、健康等服務消費重點領域還存在標準化程度不高、市場不規范、服務質量參差不齊、7第三，中國城鄉差距依然明顯，農村地區拉低了整體服務消費占比。城鎮居民人百分點（圖7）。這與農村地區居民收入相對更低、服務供給不足、服務消費水平低有關，也與農村地區總體仍是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有關，比如農村大多為自建房，基本不存在租房市場，生活方式相對簡單，很多服務沒有完第四，中國社會保障體系還處于發展階段。盡管近年來中國政府在社會保障方面加大了投入，特別是在教育、醫療和養老等領域，但與發達經濟體相比，中國的社會保障水平仍存在一定差距。比如，中國財政中教育支出、經常性衛生支出占GDP的比距會更大（圖8、9）。因此，居民自身在這些領域42%19711983199520072019 2086420%19952001200720132019 8服務消費加快增長是經濟轉型的必然趨勢，也是未來擴大內需的重點領域。2024增長點，包括餐飲住宿、家政服務、養老托育等基礎型消費，文化娛樂、旅游、體育、教育和培訓、居住服務等改善型消費，數字、綠色、健康等新型消費。但需要注意的是，服務消費并不是越高越好，其發展與一國的發展階段、居民收入水平、社會觀念等有關，未來重點在于挖掘可持續的服務消費增長，既需要滿足居民美好生活的現實需求，又要能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符合積極向上的價值取向。可重點關注以下從前面服務消費結構的國際對比可以看到，中國家庭生活服務消費占比是相對較低的。未來隨著生育政策放開、家庭小型化、人口老齡化進程加速，以育兒、養老為主體的家政服務需求將快速增長。但目前中國相關家政服務供需缺口仍然較大，專業兒，調查顯示超過三成的嬰幼兒家庭有入托需求，尤其是一線城市有入托需求的家庭托位實際使用率僅為46.7%。在養老方面，中國總體將向居家為基礎、社區為依托、機構為專業支撐、醫養結合的養老服務供給格局發展。但目前居家和社區養老面臨服務項目與服務能力和老年人需求不匹配的問題，專業護理人才短缺，尤其是針對高齡中國養老護理員供給缺口達550萬人，新增9未來推動相關家政服務供給質量提升，將在很大程度上釋放相關服務消費需求。從前述國際對比看，中國文化娛樂相關服務消費占比也相對偏低。文化、體育和娛樂是居民精神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居民對文化、體育和娛樂的需求會不斷提升，同時，這類消費需求彈性較高，這也意味著其增長空間巨大。在文化娛樂方面，近年來隨著消費者需求多樣化和個性化發展，文化娛樂行業呈現出強勁增長態勢。尤其在年輕人群體中，文化娛樂已經從單純的娛樂活動轉變為均和版權保護不力等制約因素，文化產業化開發、挖掘和發展不足，也影響了文化相關服務消費潛力的釋放。對比其他主要經濟體，美國文化娛樂產業對全球產生較大影成文化強國的遠景目標，未來中國將順應信息技術發展潮流，推動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擴大優質文化產品供給，培育和促進文化消費。根據中投產業研究院預測，到5.04.5700005.04.560000500004.0400003.5300003.0200002.52.02.52.00 7060504030200%200820112014201720202023文化制造業文化批零業 文化服務業在旅游方面，旅游是眾多家庭的日常重要休閑方式，中國旅游市場總體保持了較快增長，2014-2019年中國旅游及相關產業增加值平均增速在10.6%左右，此后疫情對旅游市場發展造成一定沖擊，但疫后市場迅速恢復，20），從國際對比看，與歐美等發達經濟體和一些旅游城市相比，中國旅游行業在基礎設施、服務質量和產品多樣性方面仍存在一定差距，特別是在一些低線城市和偏遠地區，基礎設施建設、服務質量等有較大提升空間。中國旅游收入規模在全球排名第二位，但要遠低于排名第一的美國。2023年中國旅水平（5.5%圖14也要低于中東（8.5%）、歐洲（6.7洲（5%）等各區域水平。同時，中國旅游市場為國內旅入在旅游總收入中的占比僅為3.6%，要低于美國（20.5%）、日本（18.8%）、英國（28%），更要低于國際旅游驅動型經濟體土耳其（71.3%）、泰國（64.8%）。中國旅游市場發展潛力較大，尤其是中國居民旅游消費需求和購買力不斷增加，比如，根元，超過了美國（1500億美元位居世界第一。世界旅游理8765876543216000050000400003000020000100000252050-5-10-150 %20102013201620192022——旅游收入/GDP中國 旅游收入/GDP全球在體育方面，2014年國務院印發的《關于加快發體育強國的遠景目標。隨著全民健身戰略、體育強國建設的推進，中國體育消費市場測報告》顯示，中國經常鍛煉人口已達5.4億，人均體育消費支出3068元，較疫情前洲（1.8%-3.7%），也低于全球平均約1.8%的水平。未來中國體育市場有較大發展空間。根據中研普華產業研究院預測，2025-2030年，中國體育旅游市場規模將以年均隨著生活水平提高、健康意識增強，健康養生消費需求與日俱增，疫情暴發進一步增強了居民的健康意識和健康素養。根據中國消費者協會發布的《健康產業消費趨康體檢、健康咨詢、健身運動、心理健康等方面的投入不斷增加。其實不僅是中國，全球健康經濟總體保持較快增長態勢。根據全球健康研究所（GWI）數據，2019-2023相比，中國健康產業中醫院醫療服務占比較大，醫療消費在健康消費中的占比高達94.16%，保健消費僅占5.84%7。中國社區保健、健康風險管理、長期護不足，在高端醫療服務、老齡化護理以及心理健康服務等方面的供給依舊存在缺口，同時中醫養生、營養保健等領域的獨特優勢還有待進一步發揮。未來隨著經濟社會發展和人口老齡化加劇，中國健康產業和健康消費空間較大消費是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在外部環境不確定性不穩定性加大、國內經濟轉型調整的背景下，大力提振消費的必要性進一步提升。與商品消費相比，中國服務消費水平與發達經濟體的差距更大，這也意味著未來發展空間更大。未來推動服務消費潛一是打破供給約束，大力優化和擴大服務供給。供給不足尤其是高質量供給不足是制約服務消費潛力釋放的關鍵因素。要加強標準引領，制定完善文化、旅游、餐飲住宿、家政服務、養老托育等服務消費相關標準，細化服務內容、流程和質量評價指標，同時關注服務消費新模式新業態發展，及時制定相關服務標準，引導其規范發展。發揮行業協會等作用，建立行業自律標準，組織企業參與標準制定、開展標準培訓，引導相關服務行業健康發展。加快培育服務質量好、帶動作用強的服務品牌，引導中華老字號、特色傳統品牌持續優化品牌定位、提升服務品質，同時因地制宜打造差異化服務消費品牌，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產品和服務設計，創新服務消費場景，打造更多優質的中國服務品牌。加強技術賦能，借助人工智能、大數據技術等分析市場需求變化，優化服務流程，拓展更多業務渠道，在推動傳統服務消費升級的同時，開二是加大民生保障與支出，持續提升服務消費信心和消費能力。社會保障體系的完善有助于降低居民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擔憂，增強消費信心、消費能力和消費預期。盡管中國社會保障體系已取得較大進展，但仍存在城鄉和區域差距較大、農民工等重點群體保障不足等問題，從前文對比分析可以看到，中國在教育、醫療等領域支出仍相對偏低。未來可適當加大對于教育、醫療和養老等民生領域的財政支持力度。結合形勢變化和產業結構變化加大就業支持力度，針對重點領域和需求缺口較大的崗位開展專項技能培訓，穩定高校畢業生、農民工等重點群體就業。提高基本養老和基本醫療、基本公共衛生等服務保障水平，加快推進社保全國統籌步伐，持續縮小城鄉差距，三是促進服務與商品消費的融合互動，提升消費體驗。服務消費與商品消費可以相互促進、相互補充。在促進服務消費的過程中，要因時因地豐富相關的商品供給，形成更加持續的消費增長動力。比如，在旅游消費場景中，挖掘當地風土人情、歷史文化、特色產品等，將商品和服務進行融合，提供購物、餐飲、休閑娛樂、文化體驗等多元化的旅游體驗；體育健身等活動加快發展帶來健康手環等智能化健身產品的需求；良好的售后服務有助于提高用戶對于商品的粘性。加強商品企業與服務企業的合作，將商品銷售與生活服務相融合，為消費者提供高品質、個性化的四是以開放促進服務供給水平提升，同時注重服務消費“引進來”。未來服務業是中國對外開放的重點領域，電信、教育、養老、醫療、健康等領域開放將有序推進，這將有助于推動國內相關服務供給能力和供給水平的提升。在此過程中，要加強服務消費相關標準和經貿規則的國際對接，在兼顧對標國際和適應中國國情的基礎上完善餐飲住宿、文化旅游、養老托育、健康衛生等重點領域的標準體系，引導國內相關產業提高競爭力，為消費者提供更高質量的服務。發揮好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等平臺作用，吸引高質量外資投資，促進國內外雙向交流。在對外擴大免簽范圍等措施，持續擴大旅游、醫療、教育、會展等入五是擴大金融服務覆蓋面，提高金融對服務消費和相關產業的服務能力。金融服務消費本身是一種服務消費，同時，金融在推動服務消費發展的過程中也可以發揮重要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