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技術管理人員的23年工作經歷和感悟

我是一種有23年電子產品所發經驗日勺工程師和23年IT著名企業研發中心管理經驗的技術管理

者。世上好的管理理念也許歸納起來就那么1~2百條，也都好理解，難日勺是怎么合適地運用在

特定的環境中。下面的文章共18篇，是我23年工作中的片段，也是我在研發及管理中日勺實際體

驗和感悟。

1.技術啟蒙

1977年的5月我進了宿遷無線電廠。今天已很少有人懂得這家廠，但當時這家廠還是有些名氣

H勺，由于當時設計新產品技術隊伍中有在文革中遭解散的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的校長，教導主任，

系主任，各科教師。其中有中國的第?代電化學專家葉厚禺，第?代無人駕駛康拜因（拖拉機）的

無線電控制設計者趙驥，第一代雷達設計師趙柏林，第一代無線電專家洪瑞根，第一代飛機機械

師龔維蒸，尚有靠“自學成才”的）60年代即是華電工程師的張世昌。這些人才，多是因政治運

動，先被排擠到學校再被下放到宿遷。當時工廠設計的晶體管圖示儀和集成電路測試儀以及微波

測試儀器產品暢銷全國。

龔維蒸老師原為系主任，當時已經有50歲，頭發花白，是南工（現南京東南大學）雙專業的50

年畢業的本科生，也是中畏第一本《無線電設備構造設計》教材的編寫者。在工廠是構造設計室

的主任，當時我們有6~7個高中畢業生跟他學模具設計和儀器構造設計。每天半天學習理論和

做作業，半天工作。當時的工廠主產品JT-l、仃-3晶體管圖示儀暢銷，每臺成本幾千塊，每

臺銷售價7萬5千塊。市場競爭也不劇烈。

龔維蒸老師重要給我們上4種課，《機械制圖》，《材料力學，《冷沖模設計》《無線電設備構造設

計》。他講課深入淺出，循循善誘，結合實例，總是鼓勵人，從不批評人，也從沒看過他發過脾

氣，真正的敦厚長者。當時我們基礎實在是太差，他講完一點，總是會問：聽懂了么？由于我的

好問和勤奮，使我很快在幾種人中脫穎而出。2年多的上課使我打下了良好的無線電設備構造設

計理論基礎，我當時還花半個月的工資買了鐵摩辛柯的《材料力學》硬啃了很長時間，一直到讀

了大學才懂得，龔老師的課選的是多么精確和有效，使我們一點彎路沒走。我的一種大學老師跟

我們說日勺是：學好《機械制圖》，《材料力學》，給你半個工程師。對一種電子產品構造設計工程

師來說，真是金玉良言。

我的另一種師傅是張世昌，由于工廠要自制?套4開制版機（用來做PCB的膠片）我被抽調到

這個產品設計小組跟他學做構造設計，實際上聿要是制圖，將他的設計思想，用圖紙體現出來。

第?天他先讓我削只鉛筆，成果是他不滿意，他削了只讓我看，用中華2H鉛筆，筆芯削成20mm

長的圓錐過渡，鉛芯要露苗5-6mm長，再用細沙紙磨成圓錐型，筆尖直徑0.2mm。他用丁字

尺劃了一條直線，一邊劃，鉛筆一邊轉，鉛筆與圖板傾斜成60度。他說，這樣筆尖不會一下被

磨禿。然后，他讓我寫0~9的阿拉伯數字。我寫完后，他說，你數字寫日勺不錯，我推薦你去財

務科，看我臉漲歡）通紅，他說“8”字要這樣寫，我看著他用1了4筆，每筆4個半圓寫成了原

則的仿宋體“8”。就這樣我跟著他一絲不茍n勺開始了制圖工作。他教會我選擇三視圖的技巧，運

用局部剖視圖和反復剖面圖的體現措施，尤其是強調要精確，簡潔，完整的體現零件，不能少體

現一種要素，也不能多劃一種視圖。”讓水平低的人也能看懂你的圖，好的工程圖紙就是一幅藝

術劃”這些設計理念，深深地影響了我。他極富創意，教會我巧用機械原理，實現制版機構造和

傳動的設計。一種個想法從圖紙變為實體零件，也使我漸漸地喜歡上了這個工作。

實際上，張世昌老師還是一種多才多藝的人，他做的古箏，被淮陰地區劇團長期使用。他甚至教

我們自己制做小提琴，告訴我們要用什么木料和尤其的剖料方式。這個問題在我后來帶向多種研

發團體中，作為有獎問答，幾乎無人答出。他給我也是給那個小城留下最深啊膨響是，當時有一

出大熱的話劇叫《于無聲處》各地都在排演。話劇兩個多個時，要反應的情節是24小時。張世

昌老師用一座鐘變化傳動比，加上硬紙板做成大鐘面和表伊，用縫紉機做車床加工精密零件。鐘

做成后，掛在舞臺上，成功的反應了劇情時間日勺變化。

張世昌老師家居圖書館，他太太是50年代的北大圖書館系畢業生。當時是縣城圖書館館員，星

期天我去借書時，常看他?家都在圖書館院中讀書，他看日勺雜志，書籍面非常廣，例如象《化石》,

《樂器制作》。我從小就養成了閱讀H勺習慣，但限于文學類，進工廠后，因工作需要也常借技術

書看。受他的影響，我開始讀《地理知識》《航空知識》《科學畫報》《化石》《考占》《摘譯》等

五花八門的雜志。

1977-1978是我學習技術的最幸福時光。那樣的學習工作條件，也許今天的碩士和?流企業也

不能具有，工廠環境在當時也稱得上是花園工廠，有良師，有一種好工作，有技術可學，衣食無

憂，沒有什么競爭，尚有一種自己心儀的女孩是同事，剛夙從生活的陰影中走出來H勺我，真的好

象是來到了理想中的烏托邦。

我是1970年隨父母從南京下放到宿遷歐），1974年在宿遷中學高中畢業，1977年才進工廠，歲月

蹉吃。一位與我有同樣經歷FI勺小學同學時我說，人要有“一技之長”，才能在社會上立足。因此,

從進工廠起，我就有了個理想，奮斗23年，成為工程師。

2.三年寒窗

1978年我參與了高考，可惜沒考上，重要原因是當時我的工作已不錯了，沒有全身心投入復習，

目前看來是鼠目寸光。原本準備明年再考，可忽然來了讀大學的機會，那就是中央廣播電視大學

開辦并冬季招生，1979年2月開學。開始并沒打算讀，可是讀電大有一種好處是，可以帶薪上

學。就這樣，通過簡樸考試，我開始了讀電大。此時國家貫徹知識分子政策，原南無復校，老師

們陸續回宇。工廠新產品設計需要人，因此讀電大叫3年我是一邊讀書，一邊工作。

大學的三個要素：名專家，圖書館，試驗室。實際上電大僅具有了第一種。當時講課的大多是清

華，北大老師。電大也成就一批名師，象教Basic語言叫譚浩強，教英文的鄭培蒂被媒體評為全

國最多學生的老師，他們走到哪里，都被優先照顧，由于到處均有他們的學生。電大是全國統一

教材，統一上課，通過電視同步傳到各地。由于還沒有線電視，用無線接受。電視差轉臺常出故

障，刮風下雨，天線搖擺，轉播效果更差，屏幕上往往是雪花飄飄。一節課耽誤了，就無法彌補，

全靠自學。電大采用日勺是寬進嚴出，考試是全國統一試卷，考試地點是相對集中。我們是在地區

市的淮陰。完全沒有普通大學老師學生面對面H勺種種便利。

我們那個班開始有50多人,一學期卜來就不見了二分之一，一年后還剩15人，到畢業，只布8

個人。我因是一邊讀書，一邊工作，每天只唾4~5個小時，整整3年幾乎每天如此,。為何有那

么大的恒心？說起來，是由于工廠里自己心儀的女孩跟?種駐軍歐J團政委兒子好上了，我覺得重

要是自己的經濟條件不夠好，因此為了出人頭地，發憤讀書。實際上，目前想想不可思議，當時

就沒有跟人家表明過，也許追一下，就是另一種成果。3年下來，人瘦成97斤，并且后來23年

如此。

我的畢業設計是“RL-2微波漏能構造設計”那也是我們工廠實際研究設計口勺一種新產品。用來

探測微波設備口勺微波瀉漏能量。微波設備包括雷達，電視發射臺等，超過30mw/cm3的微波對人

體是有害的。在畢業設計答辯上，我從探測原理講起，結合掛圖簡介了重要器件傳感器，又簡介

了為將傳感器上獲得的訊號能在表頭上顯示出來，需放大電路和轉換電路，這就是電路設計工程

師的工作。另首先，為了讓電路板能放在合適的位置，也為了電路不受干擾，又為了傳感器要有

合適的形狀便于手握，又由于是移動中使用的產品，尤其要考慮防振設計，而這些就是電子產品

的構造設計。我還重點簡介了產品中需要的一種材料：它即要可以被制成異型。又要能耐高溫不

變形，還要對微波無反射。為找到這種材料（氮化硼）所做的研究過程。我的匯報受到了內行和

外行的好評。

我之因此要比較詳細的說這件事，是象這樣真正的原創性的研究和設計是非常鍛煉人啊，也非常

有挑戰性，在我后來的23年研發工作這樣日勺項目不多。實際上在諸多IT企業的研發部門也是如

此，我見到的一家國內大企業的名校畢業生，津津有味的在做整機級測試，沒人告訴他們，這不

能算是研發。我日勺?種感覺是這些年來國內諸多IT大企業研發做日勺越來越淺，遠不如80~9。年

代的企業。因此，整體上我們工業技術也許與發達國家比目前離得更遠。當然有些企業除外象華

為，中興等。

3.十年磨一劍

龔維蒸老師看我想真學技術，就對我說，要想學透?行，要花十年工夫。先用3年時間，將這?

行需要H勺基礎理論知識掌握；再用3年時間將這?行的書，文章所有找來讀，理解這門技術的來

龍去脈和目前H勺發展狀況；再用3年時間選擇其中微弱分支進行研窕，這樣你就可以有所成就。

1984年我回南京進了熊貓集團東方無線電廠，工廠重要產品是收錄機和組合音響。我先是在工

藝科構造室，重要的工作是：在設計階段審查設計部門的構造設計圖紙工藝性：在生產階段承接

設計部門的技術，寫工藝流程卡（作業指導書）和處理生產線的技術問題。

就目前看，后一種工作任務就是目前諸多企業里工程部的職責。而前一種工作任務在大多數企業

沒有部門承擔，這也是諸多新產品樣機做的可以，當批量生產時，問題就百出的原因之%一種

通則是，把技術問題處理在前端，將大大減少新產品失敗的風險和成本，這是技術管理者要關注

和研究口勺重要課題。

六個月后發生了兩件對我有影響的事。第一件事是描圖員忙不過來，我去客串幫忙，在描一張圖

時，順便改掉了一種明顯的設計體現錯誤。按理描圖員是不應做任何改動I內，因此這引起了那位

設計師的不滿，好在負責構造設計的副所長就在旁邊，拿過去一看，說改得對，就這樣了。并11

問我，你怎么會懂得要這樣改？我說，我是做過構造設計的。第二件事是我審查一種新產品時一

套構造設計圖的工藝性，正巧就是這位副所長設計的。我找出來其中十幾種制圖和設計不妥問題。

我看完后，隨口跟旁邊的I同事說了一下，誰知這信息迅速傳到了他耳中，并且也不知怎么傳日勺。

聽說他聽后是暴跳如雷，說我的圖紙還會問題，他一種小年青，搞得不得了。我的室主任說，這

是個不能碰的人，由于又是交大畢業區I,又是副所長，這人時候，我日勺倔強性格也出來了，說：

白紙黑字在那呢，大家都可以看啊。成果卻是，下午當面溝通時，他一一修正了問題。

由于這兩件事，由設計所長提出，將我調到了設計所。我回到了構造設計H勺本行，此時我實際上

已經有了6~7年的冷沖模和儀器構造設計經驗。儀器重要用金屬薄板做結構件；而音響的結構

件重要是塑料件，塑料件的設計對我來說是個新課題，除此以外，構造設計的內容是相通的。我

買了可以買到日勺所有塑料材料和零件設計的書。

塑料由于可以設計成復雜零件,這尤其考驗一?種人的三維空間想象能力。業界一直有兩類設計師,

一類是先設計個大概輪廓，再做一種手板，根據手板，再完善細節設計。另一類是完全想好細節,

并用圖紙完整體現，再去做手板，這種做法，改動會很小。但非常考驗設計者的功力。我是?直

堅持后者的做法。同理，做一種整機構造設計，首先要劃裝配圖，沒有精細的裝配圖就匆匆劃零

件圖也注定會反復甚至翻船。

我對設計的定義就是可以將設想和計算通過圖紙將其體現巴來，并可以成功的做成產品。走設計

師來說，關鍵能力是還沒有實物，但這物體已在腦中想象成形。而不是依葫蘆劃瓢。

調來設計所后，也是新手但有相稱才氣的丁石藤和我分別獨立擔任電路和構造設計師，設計高性

能的雙卡收錄機8400。這是個全新產品，全套構造設計圖包括裝配圖，零部件圖，我一人40天

完畢，開模后一次試模成功。電路也準期設計調試完畢，整機試投產后也一次成功，沒有發現大

問題，故試產后一天都沒停就乂投入了6KH勺批量。做到這個狀況，任何一種做過設計的人都懂

得這是很難到達日勺一種技術水準，同步這里面尚有諸多的協調工作，當然尚有運氣，例如模具廠，

PCB廠沒有出問題。由于成功的設計了這個產品，也由于領導和同事啊承認，我被任命為構造

設計室主任。這在那個論資排輩的年代和國企環境是很破格日勺事情。我所在的設計室基本上都是

有十幾年工作經驗的設計師。而我日勺伙伴也成了設計所長……丁石藤是我迄今為止見到日勺少數兒

種杰出人才之一，他最歷害的就是思維清晰而簡潔，一語中口勺，具有超常人的智商，面對技術問

題他幾乎不會出錯。而我的不出錯是靠我H勺勤奮和專心，我在做設計時常常午夜驚醒.，發現?種

計算錯誤。

我這時才懂得，龔，張兩位老師教我的專業知識，技術和自己二年苦讀加，作，使我已枳累了相

稱的專業功力。連我自己也奇怪，我對塑料零件設計并不熟悉，但碰到問題我總能迅速找到處理

措施，我沒有什么問題需要問我的同事，相反我倒是常常替他們的忙。

后來我接觸過諸多的工程師，發現他們雖然在R&D部門工作了卜2年，但并沒有掌握他們那個

專業的知識和技能，更糟糕H勺是他們不懂得那個專業應當學些什么。首先我為自己感到慶幸，首

先我也得出?種結論，剛剛工作的1-2年對新大學生太重要了，沒有一種好的師傅指導，會走

多少彎路，甚至于就此碌碌無為。

我在構造設計室主任H勺位上一坐23年，雖然2年后我就就兼職副所長，八年后又做了所長.

8400產品在生產車間量產時，在一?張檢查桌旁，檢查科長問我，產品成功了，拿多少獎金就滿

意了，我說獎金不在意，我但愿能生產5萬臺，成為暢銷產品。那是真話，那個年代的工程師，

更看重口勺是名聲。實際上由于是定位在高端口勺產品，銷路并不好:因此廠里在分析了市場后，決

定大幅度削減附加功能，僅保留重要功能，從構造上僅換面板，其他沿用本來的零部件。這大大

快了設計進度。產品投產后命名為熊貓2200雙卡收錄機。就是這個產品上市后，因供不應求,

包括熊貓集團本部的工廠一共4家廠生產，整整暢銷3年，共產銷120萬臺。為工廠創下巨額利

潤。也創下全國音響行業單機種銷量的奇跡。

總結起來這個產品市場成功要素一是價格低，二是品牌好，三是質量穩定：技術成功要素是通用

化，原則化，操作簡樸，外觀美觀。

在背面數年的產品設計中，幾乎工廠所有的重要暢銷產品都是我做日勺構造設計，或者是我帶徒弟

做的，實際上那時已經有競爭，往往是幾種設計小組同步做設計，然后由銷售人員和廠長確定。

產品的成功，也讓我的技術日趨提高，也為我瀛得了很高的廠內外聲譽，在我遠沒有被評為工程

師的時候，從廠長開始就上上下下都叫我“馬工”。

那時候的廠長是一種比較通達的人，一般我們完畢一種產品設計就會讓我們休整一卜。由于多發

獎金還是?種困難的事，因此?般都會安排骨干到各地去做市場調研,調研也是真的包括與經銷

商溝通和自己站柜臺做?天營業員。然后會游覽?下當地風景。除此之外我自己會運用這段時間

和卜?班時間研窕某些技術。

80年代家電產品大量R勺使用塑料零件，這就帶來了材料選擇，零件設計和零件連接的諸多問題。

我開始研究其中的塑料零件連接技術，國內出版物已遠不能回答我思索的問題。從1985年開始,

我開始讀《PlasticDesignForum》，《PlasticEngineer》，（ToshibaReview》，IEEE的大分子化學

卷（記得是第34卷）等雜志以及^ElectronicPackagingHandbook））等年鑒類書。陸續跟蹤和理

解這些技術6-7年時間，僅其中FI勺小小自攻螺釘連接技術就花了2年時間。

當時自攻螺釘剛剛開始在國內用，我們的產品僅在某些不重要的連接采用自攻螺釘，原因是它輕

易滑牙。而打開日本的產品已100%采用自攻螺釘。用自攻螺釘能大幅度減少裝配成本，我覺得

這就有研究價值。我跑了南京圖書館，江蘇科技情報所，江蘇電子科技情報所，南大圖書館，南

京化工學院圖書館，上海圖書館，上海科技情報所，北京圖書館，電子部第四研究所，沈陽790

廠（電子部緊固件研究所）我搜集了所有的國內外的有關書籍，雜志，中日美英德ISO原則，

約200萬字。

1885-1990年在讀這些英文資料時，我陸續將其翻譯刊登在省和國家級技術刊物上計4萬字以

上。這給我帶來了2個好處，一種是我成了中國電子學會的會員，一種是在90年我被評為工程

師時免考英文。1992年，通過數年的翻譯，研究和實際設計經驗積累，我刊登了自己10萬字的

論文集《塑料零件連接技術》（中國音響工業協會出版），這時我在金屬零件，塑料零件的設計，

連接技術，包括對這些材料的知識，以及冷沖壓工藝，注塑工藝有了諸多獨到的經驗，那時候我

在工廠對技術問題已不敢隨便說話，由于你?說，他人就會認為是對時，就會照著做。在行業已

小有名氣。

寫技術論文不僅使自己深入理清思緒，也深化對問題的理解，由于你寫得時候才會發現，有些問

題本來自己并不很清晰，給他人講課也是如此。寫和講都是與己與人有益的事。我后來對工程師

n勺規定都是要會做，會寫和會講。

電子產品的構造設計，是一種比較輕易上手R勺工作，有1~2年工作經驗的大學生就能出圖，但

在選材，工藝性，易裝拆性，可靠性，電磁兼容性方面的技術和經驗真的需要數年積累。

我后來interview新員工時常常問什么是電子產品Fl勺設計？什么是構造？什么是構造設計？但得

到的多是大學教材里H勺隔靴搔癢答案。我的體會是：“構造”對零件而言，就是形狀和材粘；更

多的狀況“構造”是對2個或以上有裝配關系H勺零件而言，就是2個或以上的零件它們H勺結合處

的配合形狀；對整機“構造”而言就是指零部件的布局。因此構造設計就是用最簡的形狀，合

適的材料，精致的連接，合理口勺布局實現功和性能的規定。

23年努力，我實現了做工程師的理想，1990年我拿到了省里發的工程師證書。在國企的匚子，

受到的教育使自己一直感到自己是工廠的主人，是為自己在奮斗。雖然那只是一種空頭支票。

4.男怕入錯行

94年前后，音響行業首先由于香港大量的CKD在南方地區組裝，而香港日勺模具制造水平比內地

高一種數量級，產品的外批漂亮；首先由于江浙地區鄉鎮企業依托“星期日工程師”也大量的生

產音響。這眼產品僅重視基本功能，摒棄了國企按國標追求的高性能指標。（這些指標對一般顧

客確也沒有用）這兩類企業的生產效率比較高，產品有價格優勢。因此音響市場競爭日趨劇烈，

國企產品的技術優勢漸失。而國企固有的頑疾確在內外原因作用下發作起來，日子開始難過。國

家的記錄數據表明，由于惡性競爭，全行業處在虧損狀態。而那兩類企業多數不在行業記錄數據

之內，維持在微利狀況。在這個行業做了十數年，應當說心中是有數的。“男怕入錯行”在一種

走向沒落的行業里，也許你再投入多少力氣，回報也是微薄的。

我開始學習計算機技術，我把我的?臺486工作用機拆了?遍又一遍,DOS系統也裝了無多次，

DOS命令也用熟悉了，這時市工會職校的計算機中專班聘兼職老師，我就憑著?張DOS激活盤,

一張DM盤，一張KV100殺毒盤和我從計算機報刊上得到的J知識，開始教計算機維修課，實際

上當時H勺計算機全是進口兼容機，品質相稱好，故障也確實基本上是軟件操作不妥導致，我記得

稍為難?點的是在計算機升級口勺時候要會編輯Config.sys和Autoexec.BAT兩個文獻和主板上的

倍頻跳線。實際上我的課還很快吸引了諸多南工和南大的本科生來聽，我當時每周4節課，每上

兩節課，要備8小時FI勺課，我訂了當時所有的計算機報刊，當學生問的問題當時答不出，我一定

會弄清晰，卜.次課闡明，其實帶著問題H勺學習是效率最高的，我也常常在珠江路計算機一條街上

看他人怎樣裝計算機。我的性格中有敢闖的一面，也有喜歡探求新知識，打破沙鍋間究竟的自然

習性。

94年我有了一種到“西電”去進修計算機技術的機會。一年后來，我看到報紙上同創登的招聘

廣告，就以一般工程師向身份，應聘同創集團新品研發中心構造設計工程師，面試當場即被錄取,

并讓我即去上班，面試我的是新品研發中心總監徐一宇，這是一位做人很正的領導，只是由于有

時體現過于直白，而沒有更好時位置，我對他仍然心存感凍，是他讓我趕上了這一波計算機熱時

大潮,開始了23年時IT之旅。

92年有個同事要到深圳去闖天下，我們做的音響這一行，在深圳薪水高諸多。由于他是做電路

設計的，我是做構造的，因此但愿我和他一起去，這樣就可以伙伴做產品。我對他說，你還沒做

好準備，技術上你還要積累，并且這個行業目前我也不看好。成果是他去了，我沒去。一年后的

年終，他神采飛揚的回來，請大家吃飯。說他月薪6千塊。而我們那時月薪才1千塊，成果是有

一批人跟出去做音響。而我是準備轉行了，再過2年后我也到了深圳，只是做了IT業。后來那

些同事碰面，都說企業經宮狀況不好，薪水幾年沒加。而我的薪水確實是年年在加。

這?次H勺人生轉折，是?次對的的選擇。我的大部分同事還在國企里面耗著，有時看到他們面帶

菜色，就懂得他們的處境。成功的轉折來自于對社會，行業，自身的理解和極積的準備，來自于

憂患意識，這樣才能抓住時機。

5.化蛹為蝶

長期在?種地方工作對外界真是不太理解，開始工作的?種月給了我諸多刺激。首先是薪資，面

試時，我要了我在工廠時同樣的月薪。面試者即是我口勺主管，笑了笑，一口答應。成果到笫一種

月發工資時，我得到了2，普的錢，其中二分之一是獎金。我悄悄問了一下同事，本來工作1~2

年的大學生也跟我拿得差不多。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面試時主管笑得曖昧。IT行業的薪資真是

跟老式行業不好比。這也大大刺激了我的工作熱情。

第二件事是不象我們電子行業設計師每人配置幾十萬圓的電子儀器，這里只是每人一臺PC,所

謂硬件工程師做的只是做顧客層面的測試，他們多是工作1~2年的大學生。而構造工程師倒是

需要做真正的設計。只是在這里共事的同事，他們離真正的設計實在太遠，雖然也能用AutoCAD

畫零件圖形，但對構造設計H勺要素掌握。這樣的狀況在后來W、JH子我多次碰到，包括我后來與臺

灣構造工程師日勺多次交流，我更是對自己有信心：我在技術匕走得夠遠。順便說一句，臺灣稱構

造工程師為機構工程師是比較精確的，“機構”者“機械構造”也。

我認為中國的IT企業之因此沒有成功的掌握深層次技術與其R&D的構成人員來源有關，他們

差不多都是學計算機日勺新大學生。諸多企業靠這批沒有工廠制程的新人做板級研發時，遭遇了失

敗而在研發路上縮了回去。當時有大批的成熟電子工程師，他們沒有及時的向計算機行業轉移，

是國家的損失也是他們個人的損失。由于實際上除了軟件工程師，其他象硬件，測試，構造，品

質工程師，他們都需要長期H勺經驗積累。假如有?批人轉了過來，再加上新大學生計算機知識H勺

優勢，至少中國的PC的板級研發有的跟臺灣?拼。今天說這些，確實是過時，但在IT目前又

?輪的技術變革面前會有借鑒之處。

第三件事是稱謂，“嗨，你過來一下”，這是部門--種同事開始對我的稱謂，從被上下尊稱為“馬

工”到被稱為“嗨二也使我清醒的認識到：在--種新環境，過去H勺光環已不存在，你的能力，

你的績效，他人?概不知，再加上每家企業對某些人和事的處理各不相似，一定要在心態上做好

調整，腦子要歸“0”，要用行動去證明自己，而不要對種種的新狀況耿耿于懷。證明自己需要時

間，不過這次時間來的很快。

我很快開始了一款PC的構造設計，兩個月H勺時間不僅完畢了構造設計還用數控折彎機做了5臺

樣機，面板也用手板做成。在新品評審會上受到了企業總裁的好評。他問這是那個設計的，當懂

得是我時，他考了我個問題：“散熱有幾種方式”？我說：“對流，傳導，輻射”，他又問我詳細

口勺散熱設計方案，除了較常見口勺方案，我還說了“液體散熱”。這是我第1次與總裁對話。會后

我成為研發中心構造設計部長，有10個組員。

人生I內經歷是財富。我工作口勺前幾年是設計儀器構造，重要設計金屬薄板零件，后來設計音響構

造重要是設計塑料零件。E前設計PC機箱，面板用塑料零件，機架用金屬薄板，恰好將我的技

術積累所有用上了。

一種月后我們一群工程師在南方選PC機箱，我分析“保利得”一款機箱的軟驅按鍵裝配方式在

運送中時也許會有問題，但有人說沒有問題，臺灣人設計日勺還會有問題？我們自己設計的才會有

問題。成果上市后有30%產品軟馱按健因運送原因被撞斷，我在“保利得”與他們的工程師商

討處理措施，他們不承認是設計問題，認為是我們口勺包裝設計問題，我請示了老板后，跟他們說,

先處理問題，我重設計一種按鍵，模具費我們企業出，你僅幫忙找一種可靠的模具廠，加班做出

來。對方同意，成果我花4小時畫完圖紙，在2倍模具費的刺激下，7天后零件成功，1.5萬臺

已出貨機器換了此按鍵后，問題所有處埋。

這時我們再來討論責任，先是與“保利得”H勺業務經理談，我??把也許的原因排除后，最終只

能是設計問題H勺分析說給他聽，在我說的過程中，我每說?點，他就說“是"，一直到我說完還

說“是”，讓我覺得他同意了我的觀點，卻不料輪到他說時，他說“我不是做技術的，要找我們

H勺工程師跟你們談:實際上他是懂技術的，這位在美國生活了23年的左家驊經理讓我懂得了職

業立場和談判技巧。后來“保利得”派來了聽說已退休的總工程師和?種包裝設計工程師，在事

實面前，他們還是體現了固執。雖然他們比我們更會說表面上的“對不起”。

六個月后集團新品研發中心搬遷至深圳，總裁兼總監，我任常務副總監，我們本來的總監任集團

總工程師。開始了我們一犀人5年的激情歲月。

6.激情歲月

那時候IT企業頭上有許多光環，在IT企業工作是時尚，先進，高薪，有前途的象征，企業又是

軍方和省市政府投資FI勺企業，總裁又極富鼓動力。企業在高速擴充中，尤其是俏售人員，諾多畢

業一年的大學生，就做了負責一種省內銷售企業經理。大家都熱血沸騰，但愿能成就一番事業。

別說我們，就是國家科技部朱麗蘭到南京時，開始不樂意到企業來參觀，在市領導的勸說下，才

答應來10分鐘，來了也不愿坐，想看一下新品陳列室就走，成果總裁才簡介了5分鐘，就把她

吸引得坐了下來，一直聽了40多分鐘。

我有了一種比較大的發揮空間，因地處深圳遠離總部，也不太受干擾。總裁一周來交代一次工作。

新品研發中心B勺工作地點是整一層樓，二分之一是大通間，二分之一是原則客房，有.1600m2。

中心相對獨立運行，為員工提供高原則的?日三餐和所有的生活日用品，也提供了對外有競爭力

H勺薪水和勞保。員工沒有生活之優。總裁的想法是但愿封閉式的管理.，按項IT需求進入，做完了

即可帶著產品到工廠去生產。中心成立了項目管理部，硬件研發部，PCBlayout部，BIOS研發

部，測試部，構造設計部，整機研發部。

研發中心相對獨立實際上是?種有普遍意義的舉措，由于不管是薪及待遇，工作模式，管理模式

利研發人員特質都與企業其他部門人員不?樣，我看到有的企業在將窗戶封閉的房子里做研發，

大好新鮮空氣被隔在窗外，進出要過安撿門。看到這些，豆感到要好好交流各自經驗和感受。

新品研發中心的研發目歐L重要是PC整機及主板和周圍卡，我從南京挑了些大學生也在深圳招聘

了某些工程師，整機研發重要是測試，構造設計和外觀設計。主板研發開始想依托臺灣的主板研

發工程師來帶技術，也合作了六個月，發現臺灣工程師對自己的技術很保守，我們很難學到深層

次的技術。臺灣工程師撤回后，我們定的方略是依托IntelVIA等Chipset廠商提供硬件技術支

持，依托AW0RD在BIOS方面給我們支持。開始了我們真正向自主研發板卡。

我面臨兩種狀況，一種是整機研發，其產品技術是我掌握之中的；另一種是主板和周圍卡研發，

其產品技術是我的弱項。這個問題是我碰到口勺新問題，實際上，它有一定的普遍性，象PDA,

Notebook,這樣的產品也是如此，也許沒有?種人能掌握其需要的所有技術。對自己不深入掌握

技術的產品研發，怎樣管理，成為我背面23年技術管理生涯口勺重要研究內容。

為了保證成功，也為了滿足大家躍躍欲試的心情，我們成立3個主板設計組，設計同一塊主板，

我們根據能獲得啊技術支持資源，決定做VIAMVP4chipsai支持100外頻主板。同步，我們還

安排了IO/l(X)MHz自適應LANcard和56KModemcard的設計以及10/i(X)MHz自適應16portHub

日勺設計，我們采用的主芯片都是芯片廠商剛剛推出的有市場競爭力日勺產品。

在研發中心副總的位上我自然比他人要多研究新產品日勺管理措施，而不是陷入技術細節之中。我

制定了?系列口勺研發流程，包括某些子研發流程，例如，PCBlayout流程，測試流程；也建立了

非常。pen的技術研討會制度；對每個產品都定了schedule,每周update一次，由于新手比較多，

我尤其注意了過程管理，在每?種研發階段都會舉行技術評審會。

階段性的技術評審會，對一種由成熟_L程師構成的team也許不重要，但對新手來說太聿要了，

我們是實質性評審，絕不是走過場。如我們規定設計者占項目獎I付80%,主審者占項目獎20%,

責任同樣是這樣比率。在評審會上也紀錄其他參與者的觀點，尤其是有不一樣意見時，不能到達

共識時會記錄在案，作為此后驗證，績效考核的根據。我還尤其注意借助外力，象PCB圖會請

VIAH勺資深工程師幫忙check后再做。

項目Schedule也分解的很細,詳細到什么人，做什么事,什么時間做,做得怎么樣以及成果,

23年前我還沒有看項目管理n勺書，完全是靠自an勺揣摩。我的管理風格是盯的緊，能今天做n勺

就不明天做。我也比較善于安排并行作業。

項目管理重要是跟蹤Schedule的執行狀況，協調各專業工程師的工作，負責供貨商聯絡，安排

做Sample,做產品會議的招集人，總的來說就是做設計以外的所有工作，讓工程師專心關注技

術。而產品的規格一般都是項目管理,研發主管或更高領導也要參與討論的事。

各研發部長(象硬件研發部長)與項目管理怎么將職責劃分清晰？我的做法是在工程師沒有項目

時，研發部長負責平常管理和技術培訓，在工程師有項目時，負責審核工程師的工作輸出，并做

技術指導。

在那段日子里，大家是鼓足干勁做事，MVP4主板的ChipsetDatasheet分章研讀，再交互講解.，

schematic也經討論確定，在PCBlayout時我們走了彎路，我們用的軟件是PowerPCB,3人一組，

每人做8小時，24小時持坡作業，成果因沒有一種水準高的做同籌，各人思緒有差距，反復較

多。在幾年后，我們用Allegro軟件，加上一?種有經驗的工程師做同等規劃和任務分派，可以做

到9人布一塊板，一?周完畢（3組分別負責布一部分，3人一組，每人做8小時，24小時持續作

業，Allegro有自動拼圖功能）。

通過4~5個月的努力，這枇新產品在北京新世紀飯店開了新產品技術公布會。作為業界的?匹

黑馬，又推出了這樣某些自己設計的產品，業界是將信將疑。后來有一批記者和官員來參觀了我

們的研發中心才冰釋前疑。這些產品都投入了量產，在MVP4主板的量產中，代工廠只能做到

95%的良率，后來分析是設計余量不夠，詳細有兩個原因，一種是元器件的“溫飄”，一種是元

器件制造的自身偏差，這為我們提供了一種教訓。

一種好H勺設計師，他一定要專心做事，技術上的事是躲不過去的I，今天沒有仔細去核算上下兩種

工作極限的狀況，明天一定會讓你十倍的頭痛。“天道酬勤”就是講的這個道理。

我當時對人的規定是要積極，細心，開放，誠實。對所有進入中心工作的組員，都宣講清晰，每

一條均有正反方面的事例闡明。假如違反，就與否決項，不能在中心工作。因此大家都非常。pen,

技術上亳無保留。用我們總裁H勺話說就是：“大家都是短板子，但諸多短板子也能圍成大木盆，

能盛諸多水工

我平時管理風格還是很認真的，對反復出現的錯誤我會嚴厲指出，包括后來我選的副手。開始有

口勺人是很不適應歐h但后來看到是?視同仁，并且確實是為了把事做好，也慢慢能適應了。我是

一種急性格和追求完美口勺人，因此也是一種對自己和他人規定都比較高的人。我有我的某些不合

常理的邏輯：當兩人同出錯，我會批評跟我比較近的人：發產品獎金有爭議時跟我比較近的人，

我也會給他少些。那時大家很融洽，每周末我基本上都會輪番請部分員工吃飯，這也是一種人際

關系平衡措施。我從不報銷，雖然我有那個權力。不報銷一是省得解釋，二是自己很自信，從國

企出來，本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己很有競爭力，相信“千金散盡還靈來”。

我的性格本質上是屬于急性格日勺一類人，但一般時候看不出來。由于我在南京時，企業午餐時間，

我常常會講某些故事，我說的故事往往是我自己獨特的思索，而不是說書本上的東西，這就引起

了同事們的愛好和討論，常常是到了下午上班時間??群人還圍在哪里，津津有味的說不完。例如

我說過，不要看目前江南這樣富，其實本來江北更發達，理由之?一就是：不管吃什么，江南人一

概用“吃”一種字,而江北人則會用諸多不一樣的動詞來說，象‘'喝"酒，“嗑”瓜子，“叨”菜,

由此我推論中國的文明來源于黃河流域。我還說過，為何重慶出美女，是由于抗戰時期中國精英

大批去重慶歐J原故，其他象米脂，揚州，上海，哈爾濱特性都是歷史上均有大批外來人口的遷徙。

因此那時我給人的印象是隨和n勺人。在深圳輕易發脾氣，客觀的說，重要是求勝心切，壓力大。

我們總裁是郭臺銘那?類型的人。

我此前單位的黨委書記，見到所有員工都會微笑，后來做了廠長，壓力大了，很快臉上沒有了笑

容，一年后又做了黨委書記，笑容才又回到了他臉上。我的好幾位同事，幾年后，在做了部門經

理后，都對我說過，目前可以理解你那時為何那么急。不過我必須承認的是，直到今天我H勺修養

遠遠的不夠，我仍然做不到“喜怒不露于色”。

企業是較早重視企業文化的企業，每個員工進企業都會發企業文化手冊，其中的“同心創業，共

享未來”，“陀螺理論”給我影響很大，前者是有現實的利益：企業買了一大塊地在為員工蓋宿舍,

是看得見的；后者是很形象，說得是：陀螺在旋轉時才不會倒下，并且越快越穩定，越不會倒卜，

因此大家要拼命工作才能贏。企業文化是一種想永續經營的企業向基石。其實好的企業文化道理

不難理解，難啊是員工時真正認同和將其溶于工作中。我們那時的狀況，首先企業急于要看到成

果，首先在深圳叫年輕人一般都是干一份活，拿一份錢。因此可以凝聚一批人材，在人員流動率

比較高的深圳保持了人員稔定，并且迅速出了成果和人才。今天回頭看，重要靠的是3點：第一

是企業有一定著名度，薪資福利對?外有競爭力；第二是大家有事做，有技術學；第二部門風氣正,

獎罰分明。第一條是企業作用，背面的兩條有我和大家的努力。

7.走入海爾

在?種社會大變革的時代，有時不是你不想穩定，是企業做著做著就不行了，你不得不做新的選

擇。1998年國家規定軍隊不準經商，在軍隊徹資，集團人事變更，經營管理等各方面R勺影響下，

企業從全國性的大企業收縮成地方性的小企業，研發中心難認為續，宣布解散。我面臨新的選擇。

這時國內有諸多家電企業想進入IT業。通過幾年的IT產品研發，我對IT產品有了?定的技術

和市場感覺。我給TCL李東生，海爾張瑞敏，康佳陳偉榮，新科秦志尚，創惟黃宏生分別寫了

mail和Fax。海爾答復最快，成果是在深圳成立了深圳海爾信息科技有限企業，我們重新招聘了

員工，這實際上是?種DesignHouse有25人。海爾集團總裁楊綿綿兼總經理，我為常務副總

經理，我在同創日勺同事楊宏春為副總經理

我們研發了“海爾小超人”PC,它實現了語音識別控制計算機，當你進行語音訓練后，它就可

以根據你的指令，自動開關機，并可以用語音提醒你已安排的日程，語音識別部分做在一種兔子

形狀的體內，兔子手臂會動作，眼睛會發光。通過USB接口與PC相連。

我們還研發了基于ARM的以Creator7209為主芯片的MP3,其功能包括播放多種格式的音樂如

MP3/WMA/AAC,錄音，文獻存儲和管理，復讀機的所有功能。

這兩個產品研發時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是先做最簡功能推上市，然后再深入做成系列產品，即

一次規劃，分次實現；一種意見是，一次規劃，一次到位，可以一鳴驚人。我的想法是前一種。

楊宏春和集團的計算機企業技術主管W'J想法是后一種，鑒于計算機企業實際上是我們的客戶，也

考慮海爾付得起這個學費，我同意按他們的想法做。成果由于技術上要處理日勺問題太多，產品h

市一再推遲。

工程師研發產品往往追求性能指針，設計的產品能代表什么什么水平，追求他認為有用的多而全

日勺功能，往往忽視市場日勺時間需求和顧客的實際需求。有時候，當影響企業的大局時，這種狀況

是?定要扭轉口勺。假如不影響企業的大局，通過事實來教育新人，也許效果更好。由于你不讓他

試，就證明不了利弊。付這種成長的代價，其實也是體現一種企業文化。

海爾有個“8號會”，即每月H勺8號，集團的經理級以上的干部會，大家天南海北H勺集中到青島，

地點在總部的海爾大學的階梯形教室，開會時用多種投影儀，每人坐位上啟麥克風。?般會上有

三個內容，第一部分是各生產企業，銷售企業的營業額排名，有準備好的報表，時間10幾分鐘；

第二部分是重點，是案例討論，案例有專人準備。用錄象，錄音客觀反應這一種月發生在某個生

產，技術，銷售環節的一件事。然后討論這件事的全過程，哪個環節做的對,哪個環節做H勺不對,

對在那里，錯在那里，怎樣改善，這個案例重點放在管理層面，避開技術細節，以讓大家均可參

與。討論由張瑞敏自己主持，這個時候，尤其能體現張瑞敏H勺視角獨到之處，體現他的邏輯能力，

洞察力和把壞事變為好事的能力。

海爾尚有個“9號會”，即每兩個月的9號開新產品推介會，由在全國各地的10個研發企業和集

團空調，冰箱，電視等企業的設計所簡介這兩個月來的新產品，場面做得很大，有實物，有圖片，

有演示。尤其要簡介產品有什么市場“賣點”，產品處在同行的什么水平。然后由張瑞敏點評，

最終由各銷售企業經理填銷售需求表，任一產品銷售需求局限性3萬臺，不能投產。

1999年，深圳高交會期間，我陪他看了展會，并請他到深圳海爾科技給工程師們講了話，張瑞

敏說，做事關鍵是思緒，海爾有品牌優勢，服務優勢，量大優勢，你們做技術要善用這些優勢,

要借力去做技術整合，否則這幾種人能做成幾件事。他認為，關鍵技術當然是關鍵競爭力，關鍵

技術還是為了贏得顧客，在關鍵技術一時難求啊時候，我們假如已經贏得了顧客和顧客的忠誠度，

這就是關鍵競爭力。張瑞敏內心充斥做第一的激情，但乂充斥理智。外表氣定神閑，說話從不急

躁，但一語中日勺，極富人格魅力，他是中國少有的思想家型企業家。

海爾在全國各地網羅人材，在北京，上海，深圳，西安等地成立了10個研發企業，以變化海爾

口勺技術形象，這些研發企業投入較高，人員待遇也比集團本部的技術/管理人員要好，在中下層

也帶來某些管理上的沖突。

8.學歷能力績效

沒有讀一所名牌大學是我心中水遠的痛，這種痛重要來自于每一次的作轉變，倒不見得再讀大

學可以多學多少知識。象海爾H勺各地研發企業經理除了我其他都是博士。其實后來工作中讀書還

是有機會的，在熊貓集團東方廠的時候就有過?次機會，后來由于手上有設計項目，沒有去成，

后來只去西電有過一次短期的培訓。到了同創后，有了讀工程碩士的機會，我報了名，剛剛開始

讀?種月，總裁要我去深圳做研發，我說要在南京讀書，他說，你看碩士畢業才多少工資？你去

深圳都超過了那個工資，還要那個虛名干什么？成果是我又?次失去了再讀大學的機會，真是“失

之東隅，得之榆桑”。

在今天H勺職場，諸多FI勺國內企業第一看重的還是文憑。而外企的做法是對5年工作經驗以內的J人,

其文憑占比較重要的錄取分數；對5年工作經驗以上的人重要看其能力，績效，越是工作年齡長,

其文憑占的錄取分數就越小。

這里我抄一種小故事：

太*木木木木木木木

學歷代表過去，只有學習力才能代表未來

有一種博士分發到一家研究所上班，成為學歷最高日勺一利"、。有一天，他到單位背面的小池塘去

釣魚，恰好正副所長在他的一左一右，也在釣魚。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心想：跟這兩個大學畢

業生，有啥好聊啊呢？不一會兒，正所長放下釣竿，伸伸懶腰，蹭蹭蹭從水面上如飛地走到對面

上廁所。博士眼睛睜得都快掉下來了。水上飄？不會吧？這可是一種池塘啊。正所長上完廁所，

回程同樣也是蹭蹭蹭地從水上飄回來了。怎么回事？博士又不好去問，心想自己是博士生哪！過

一陣，副所長也站起來，走了幾步，蹭蹭蹭地飄過水面上廁所。

這下子博士更是差點昏倒：不會吧，到了一種江湖高手集口的地方？想著，想著，博士生也內急

了。這個池塘兩邊有圍墻，要到對面廁所非得繞十分鐘的跖，而回單位上又太遠，怎么辦？博士

生也不樂意去問兩位所長，憋了半天后，也起身往水中跆：我就不信大學畢業生能過的水面，我

博士生不能過。只聽到“噗咚”的一聲，博士生栽到了K里面去啦。

兩位所長趕忙將他拉了出來，問他為何要下水?!博士反問：「為何你們可以走過去呢？」兩所長

相視一笑：「這池塘里有兩排木樁子，由于這兩天卜.雨漲水恰好在水面下。我們都懂得這木樁的

位置，因此可以踩著樁子過去。你怎么不問一聲呢？」

學歷代表過去，只有學習力才能代表未來。尊重經驗的人，才能少走彎路。一種好的團體，也應

當是學習型的團體。

一般的說，本科生比大專生基礎要好，工作能力也強些。但碩士就不一定比本科生工作能力強,

博士也不一定比碩士工作能力強。尤其是長期來看，很難看出規律。因此說學歷好，不一定能力

好，能力好不一定績效好。

能力好，不愿出力，自然績效不好；尚有?種狀況是個性問題，我就碰到過一種工程師在接研發

項目時會提種種條件，往往因此失去做項目機會；難得接到項目，研發時碰到問題又老是說他人

W、J問題，搞得左右都不協作，績效當然不好。

世上有兩種成功日勺工程師，一種人是靠過人日勺聰穎在熊貓集團東方廠時我的上司丁石藤（目

前復旦大學工作），后來在ABIT時的JYT—lee都是屬于高智商的人，他們讀書不吃力，成績優

秀；工作績效也好，也不用靠加班熬夜。但這畢竟是屬于很難找到H勺很少數人，我這樣數年和那

么多工程師共事，真正聰穎歐J人也就碰到2?3人。大部分人獲得成功，確實要靠措施和勤奮。

9.人脈關系

工作中建立起來的人脈關系因該說是自然形成小J，互相間覺得比較投緣，就多了某些來往，各自

工作中碰到技術問題，也可以交流一下。由于工作了23年，走過幾家企業，多種知識背景的人

都認識某些。每一次的，作變更，我都會把_L作交代H勺清清晰楚，好聚好散，也使我有比較多的

人詠關系，這給后來的工作帶來諸多以便。也有人并沒共過事，僅?面之交，但也為此后留下了

某種機緣。

我數年面試新員工有一種習慣，就是幫面試者倒一杯水。這源于自己H勺一種感覺，人家大老遠趕

過來，心情又緊張，喝口水應當是需要H勺。尚有就是第?天上班R勺新同事一般不會帶自己的杯子

來，我也會讓助理給他倒?杯水。并且在從面試到新同事第?天上班，整個過程，我在企業HR

規定的框架內，規定部門助理做到讓新同事感到“賓至如歸:來企業談事F1勺供貨商FAE或sales

到午飯時，我都會對同事說，多定個盒飯，讓人家吃過飯再走。這幾件小事使我添了某些朋友，

也為企業贏得了某些口碑。有的沒被錄取的人給我寫mail,說應聘多少企業，僅在你們這里受到

了禮遇，后來有機會還是想來工作。

“以人為本”被諸多企業列入企業文化，但怎樣變為員工的行動準則，貫徹在細小的環節，那

真是件困難的事。面對弱者，懷抱怎樣FI勺心態，是一種修煉。我一直有一種做人的原則就是：遇

弱不強，遇強不弱。

當然問題的另一面就是要交接比自己強的人，這就象下棋同樣，要找高手，你才輕易進步，并11

能幫你的，往往是比你強的人。弱者和強者之間怎么能獲得一種資源互補，要運用智能。這個技

術問題在背面歐|“技術傳承”中再簡介。

社會變革和技術革新都會讓某些企業掉隊，經歷了潮起潮落，心中的憂患意識是很強日勺。因此我

一直以來都非常關注行業的技術發展趨勢，也尤其關注行業前幾名企業的狀況，也故意識的參與

某些技術論壇，展會認識某些人。

說起來1980年代，各行業H勺技術人員均有全國性日勺技術交流會，對技術人員的J水平提高和技術

H勺發展是有益H勺；目前各企業技術相對封閉過度了，說起來是為了企業各自的利益，但得不償失。

好在有網絡，在某些專業網站上，還是能交流諸多知識的。

10.臺資企業

上個世紀末，大型臺資IT企業紛紛投資長三角地區，尤其是在蘇州地區。臺灣主板廠ABIT企

業也又一次布局大陸。他們找到了我，但愿我去幫ABIT籌建和管理ABIT大陸研發中心，這緣

于前幾年在技術業務來往中建立的人脈關系和互相的理解。我想有幾件事給他們留了印象：有一

次是他們供應我企業的產品有品責問題，我?層層追蹤得不到成果的時候，打了諸多，得到

了他們研發處長的家庭，打過去，終于聯絡上了，得到了明確口勺答案。那天是中秋節。我不

是不懂得公事一般不打家庭，不過做事突破常規，才能做成他人做不成的事。尚有一次是一

種項目的論證會，當匯報者在報效益評估數據卡殼時，我報出一連串數據，協助解了圍。此外是

他們看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