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俠角度研究華語古裝影片的字幕英譯劉愛芳（外國語學院，江漢大學，武漢）摘要：張藝謀的《英雄》首次進入美國電影院線放映并取得驕人的票房收入成績后，中國功夫類的電影便在歐美電影市場上占據了一席之地。“從李小龍到成龍、李連杰，從《龍爭虎斗》到《藏龍臥虎》、《英雄》、《十面埋伏》再到《功夫》、《無極》，中國功夫電影承載著一方面，中國功夫電影經數十年發展后，”遭遇發展的新瓶頸“武俠功夫片應該有所作為，它的內核是武俠傳奇、江湖英雄，是中國文化當中陽剛激越的一面”。我們可以繼續深入地讓觀眾對我們的古裝影片感興趣。追求優秀劇本、進步技術的同時，也可以讓西方觀眾能從多角度欣賞我們的中國古裝影片——武術招式的書面語解析，江湖中人的各種糾纏、幽默風趣、勵志、兒女情長、英雄氣概，江湖和朝廷的勢不兩立或相兼容，等等。各種看點相結合便有各種妙趣恒生的故事產生。然而，不懂得漢語語言文化的西方觀眾未必能領會其中妙趣。本文在理性與感性方面，理論與實踐環節對該類影視劇的字幕英譯進行了研究，提出字幕英譯的策略，希望能對華語古裝影片的奏響西方影視市場有所幫助，促進中國文化的向世界傳播。關鍵詞：字幕英譯；中國古裝影片；武俠；翻譯策略與欣賞

1引言影評人章杰曾告訴華西都市報記者：“其實大家（對于華語影片在西方的發展）關注的焦點是怕看不懂。導致看不懂是因為翻譯不準確所導致的。在中國，很多好萊塢電影進來也會請翻譯高手，比如《云圖》邀請的是翻譯《功夫熊貓》的翻譯組來做。相反，把《甄嬛傳》翻譯成英文也不會有問題。我們有古漢語，英文也有古典英文，比如莎士比亞。”而當年《臥虎藏龍》一舉拿下奧斯卡的“最佳外語片”成為第一部獲奧斯卡獎的華語片，除卻影片本身外，電影的英文字幕也堪稱傳神，有些語句還非常煽情。這也使得西方人更易于了解劇情，很多影迷看到最后還掉下了眼淚。本文在此希望通過對字幕英譯的批評賞析能讓字幕研究工作者帶來一點啟發，為我們的華語古裝劇的字幕英譯做一點貢獻，同時也促進中西方國家的文化交流。2關于字幕英譯的理論與目的正如德國功能翻譯學派主張的，翻譯不是簡單地翻譯詞、句或是文本，而是引導潛在的合作，跨越文化障礙，促進功能性的交際，感染觀眾。故華語影片的字幕英譯就是要構建中英文化之間的橋梁，促進梁文華之間的交流，讓英語國家的觀眾更流暢的觀看影片，更多的了解中華民族。根據ChristianeNord，翻譯活動是人與人之間有目的的互動交流。所以，字幕英譯可以看做是譯者、導演、演員等影片各個參與者和目的語觀眾之間的互動交流。綜上所述，字幕英譯的目的應該是向觀眾傳達信息，幫助他們理解和欣賞基于源語的影視作品，同時促進中華文化的傳播和中西文化的交流。3字幕翻譯的特點字幕，就是將電視或電影腳本疊加在電視屏幕下方或左邊，通常雙語字幕由中英文各一行組成，這就要求字幕的語言簡潔，口語化。影視畫面、劇中的聲音和字幕必須具有精確的同步性。字幕還具有文化性，比如影視作品的劇情對白中包含大量的習語、俚語、雙關語、文字游戲等,這就要求翻譯工作者具備豐富的文化涵養。4華語字幕英譯中的批評與賞析目前我們已經有英譯字幕的中國古裝影視劇有不少，有國際大片，也有民間比較受歡迎的劇。有的影片在國內其實收視率還不錯，到了國外卻未受到同樣效果，文化差異必然是一大原因，然而字幕翻譯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補充的作用，把我們感覺到的笑點或是看點用觀眾的語言傳達給他們。進軍到國外的劇作，大多字幕英譯相對比較成功，但還是有美中不足之處。由成龍、李連杰、劉亦菲、李冰冰等華語影星主演的《功夫之王》，整體上語言比較西方化、美語地道化。但其中對武俠元素的翻譯卻不十分到位，有的語句的翻譯省略得太多，有的則翻譯太粗糙，很難讓觀眾體會到劇本作則的匠心獨運，和對人物特點的細心刻畫。例1.“白發魔女”被翻譯成bridewithwhitehair，顯然未能翻譯出那種具有江湖野蠻邪惡，極具殺氣魔氣，脾氣刁鉆古怪等特征來。我倒覺著這魔女也確實是個“魔女”，和英語文化中的hex,witch，也有的一比，把這魔女的美貌再算起來，翻譯成siren（syren），或是wickedfairy也未嘗不可。故我倒以為這個白發魔女譯成wickedfairywithwhitehair.例2.成龍飾演的魯彥在酒肆里問Jason：“你是哪兒來的臭小子？”“Whatlanddoyoucomefrom,monk?”這未免太中文式了，首先就會讓觀眾頭蒙一片霧水，對影片影響打折扣，更本土的理解應該是“whereareyoufrom,buddy/youbrat/man?”這才符合武俠里的魯彥，醉漢兼武俠大師級人物特征——不拘束，與晚輩的親切友好，豪放，講究江湖情節。我以為我們應當努力讓歐美觀眾能夠感受，我們所一直感受到的那種江湖大俠和晚輩小生之間的江湖式慷慨豪邁的交流。例3.玉疆戰神并沒有遵照玉帝的吩咐，反而向猴王挑戰RatherthanobeytheJadeEmperor’scommand玉疆戰神過于自負，為了要證明他的武功天下第一TheWarlordchangengedtheMonkeyKingtoaduel于是在他的宮廷里向猴王下戰書HighatopfiveElementsMountainintheWarlord’spalace玉疆戰神不就是因為感到孫悟空大鬧天庭威脅到而打算挑戰他，同時證明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嗎？可是譯文就在這里省了一筆。這里的第一第二行英文字幕其實只是第一句中文的譯文。武俠片里的重要線索和元素就是爭霸，證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建議翻譯出來比較穩妥。可以譯成toprovehiskongfuskilllevelisNo.1intheworld.也有些翻譯還不錯，能讓觀眾體會到有那么點江湖味道。武俠劇可不就是那些江湖氣的各種幽默、糾結吸引人嗎！例4.在遭遇白發魔女的追擊時，金燕子、魯彥、杰森三人的對話我們怎么辦？Whatnow？（就很地道，也很符合當時緊急的時刻）你會多少功夫？Howgoodisyourgongfu?啊？所謂不知者不言，你一定是言者不知。Ah!Hewhospeakesdoesnotknow.Hewhoknowsdoesnotspeak.我相信，你一定是個高手。Surely!Youaremasterful.武俠劇里，有名氣威望的大俠通常也是喜歡時不時來幾句文縐縐的句子，詼諧氣氛。這里的翻譯采用的也是對仗形式，一定程度上傳達了漢語里的文言句式美，也達到了大俠在后生面前的賣弄文藝幽默的效果。但是，“高手”用的是形容詞masterful，可形容武藝高超，但是武俠里常常用“高手”表達對俠者的武學修養的敬佩，雖說這里是表達玩笑挖苦的意思。但是這里的高手也可以說master/expertofkongfu.采用對應的直譯法，簡單明了，也是符合情節需要，比較具體的指出在哪方面是“高手”，是在武藝功夫上。例5.玉嬌龍：在江湖上走來走去是不是很好玩兒啊？Itmustbeexcitingtobeafighter,tobetotallyfree?片中玉嬌龍和其他中國古時的官府大小姐一樣，長年累月被關在家里，受各種教條束縛，父母包辦婚姻。但是她生性叛逆，有狂野不羈的野心偷偷學習武術并且隨后的故事發展中偷了李慕白的青冥劍，與所愛的山賊私定終身。這里的意譯比“It’sitfunnyofwonderinginJianghu?”在劇情和人物性格的把握上更加準確，反映出了玉嬌龍對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的向往。“江湖”在影視劇中都是根據劇情和上下文意譯的，這樣就可以避免含義模糊、句子過長等問題，但是不足之處在于失掉了“江湖”背后的哲學思想和文化內涵。例6.在《夜宴》中，婉兒皇后對厲帝說：那叔叔讓出皇位Whydon'tyougiveawaythethrone我隨你歸隱林泉sowecanretiretothewoodsandlivelikehermits?Retiretothewoodsandlivelikehermits是對“歸隱林泉”生活的比較全面的翻譯和解釋。在武俠劇里，“歸隱林泉”也是一種修養境界,liveinseclusion,retiretowoods中的woods直接引人遐想寧靜的村野生活。Livelikehermits則進一步向觀眾闡釋這種生活的準確意義。完成了傳達劇情信息和中國古裝武俠劇特點的任務。5翻譯策略和建議歐美大片的翻譯大家顧奇勇說，使用最近的流行詞就是不想讓原劇的笑點流失掉，“加菲貓系列劇中有很多本土的笑點，如果你把笑點貪污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我特別不能忍受老外看著特搞笑的東西，我們看了卻無動于衷，他們笑了我們就應該笑！”這里給了我一些啟發，我們就該把我們覺得的看點努力傳達給歐美觀眾，從而保障古裝影片的成功進入歐美電影市場。翻譯原則：字幕翻譯應當遵循以下兩個基本的翻譯原則:簡潔化原則和易懂性原則。以實現文本在譯入語中的交際功能為目的，充分表達文本意圖，保持上下文之間、上下文與劇情之間的連貫、協調，不要為了形式和美學價值上的對等而偏離影片本身，更不能只是拼湊。翻譯策略：省略（omission），詮釋（explanation），替代（submission），改寫（re-writing），歸化（naturalization），異化（foreignization）及其他。5.1刪減冗余信息多媒體環境下，原語受眾是聽對話而譯語受眾是“讀”字幕。同等條件下，前者的加工努力小于后者的加工努力。為了縮小這種差異，同時考慮到時空的限制，翻譯的字幕應盡可能簡潔易懂，因此有時應作出必要的刪減和壓縮。例7.有一趟鏢要到北京，已經收拾好了，就要上路We'repreparingaconvoyforadeliverytoPeking.原句用三口氣，三個短句子表達一個意思，在譯文中，就用一個句子，“已經收拾好了”“要到”就屬于冗余信息，中文的口語允許，但在字幕中則需考慮觀眾是在“讀”，應簡化處理。5.2創造性翻譯由于語言結構（漢語的音韻美感、關于字形結構的辭令、修辭手法、語言風格等）和民族文化（物質文化、觀念文化、習俗文化地域文化等）的可譯性限度，有些詞在西方文化中沒有與之對應的詞，就必須得創造性地翻譯了。例8.李慕白：跟著我，惹來不少江湖恩怨。Toomanypeoplehavediedbecaseofit.此處，李慕白是和俞秀蓮討論他的佩劍——青冥劍。江湖（英雄、俠客、邪教、大盜闖蕩的廣闊天地）各路人士為了這把劍你爭我奪，然而，西方文化中沒有與之相對應的詞，故這一處如果不創造性的結合上下文翻譯，會比較麻煩。.例9.“雄遠鏢局”的招牌打俞師父起就從來沒有砸過SunSecurityhasbeenthebestsinceyourfatherstartedit.“雄遠鏢局”有鏢局的威嚴氣派，翻譯時，Sun為日中之陽，也有太陽神的一點威嚴，Security表現了該招牌的意義，保護財產的安全，在西方文化無對應詞的情況下，這個翻譯比較好。例10.在《臥虎藏龍》中，道元真人年初從武當山路過這里，說起你正在閉關修煉。MonkZhengsaidyouwereatWudanMountain.Hesaidyouwerepracticingdeepmeditation.“閉關修煉”的直譯是“closed-doorpractise”，可是這樣的直譯只能讓觀眾看來一頭霧水，不知所云。反之，如果翻譯為“atdeepmeditation”既傳達了信息，又可引起遐想，也更符合原語意境的“靜下心來、不受外界干擾、潛心修煉，以期心理和身理都達到‘得道’的境界”。“道元”是道家人的法號，即名字，“真人”是修真得道（成仙）的人。MonkZheng是佛家的名稱，顯然不慎重。還望翻譯界和道家的行家們能研究出真人的英譯詞語來。例11.我破了戒，提早出關Ileftthetrainingearly.筆者覺得“出關”可不僅僅是退出訓練啊，而是“潛心在一個封閉的地方修煉武術,一般不見任何人。等修煉好后,就出關”此處應該翻譯得再準確些。筆者愚見“lefttheplaceofdeepmeditationtraining”。“破戒”也是一個武俠詞語，意為“指受戒僧道違反宗教戒律”“breakareligiousprecept”此處指違反了自己的閉關修煉的原本計劃，有的前功盡棄，有的計日程功，這是每個閉關修煉的武林中人比較在意的。我們翻譯的時候最好也保留這一元素。筆者認為可譯成“breakoffmyprinciple”。例12.寶劍佩英雄agreathero'sweapon.翻譯簡潔貼切，角度有創意，英雄即譯為agreathero，寶劍意譯為hisweapon。在《臥虎藏龍》《功夫熊貓》里有很多此類的武俠詞語的運用與翻譯，美中不足與妙用兼有，就不在此處一一列舉了，有待各位有心人發現研究，然后共勉，共同為我華語古裝影視作品的進軍西方影視市場而努力，為船樣我中華多元的文化而加油。參考資料：/culture/content/2010-03/19/content_4477716_5.htm中國電視劇的外國粉絲：多喜看古裝劇和武打劇/73749759612944384/20100326/2630413_1.shtml中國電視劇的外國粉絲：古裝劇和武打劇最受歡迎/view/3161341.htm顧奇勇/a/20130130/000075.htm老外熱追中國古裝影視劇“中劇字幕組”也有神翻譯俞川《從目的論看中國功夫題材影視劇的字幕的英譯》重慶電子工程職業學院，重慶/share/252059887/810445120人人網顧奇勇的《云圖》經典翻譯/question/38996555.html武俠小說中的閉關修煉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