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壟斷對壟斷行業收入分配的影響

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經濟和社會各領域發生了重大變化，經濟和社會發生了重大變化，但分配領域的收入差距日益嚴重。一般而言,收入差距分為城鄉收入差距、地區收入差距和行業收入差距三種,而行業收入差距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前兩種收入差距。目前,行業收入差距擴大是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出現的比較嚴峻的問題之一,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當然這種行業間的收入差距并非都是不合理的,一些新興行業依靠先進的科技和管理來獲取高收入,由此造成的行業收入上的差距是合理的。然而,一些壟斷性的行業依靠其行政壟斷地位而取得高收入,由此造成的收入上的差距就是不合理的,需要政府加以調控。一、壟斷行業職工平均工資不斷升溫近年來,我國行業收入差距的問題越來越嚴重,行業間收入差距不斷擴大。其中,壟斷行業職工平均工資不斷升高,已成眾矢之的。為了研究目前行業收入差距擴大的基本狀況,有必要對不同行業的收入狀況進行分析。(一)行業收入差距較大、不夠集中目前我國行業間的收入差距不斷擴大,并愈演愈烈,壟斷行業與競爭行業間的平均工資差額不斷擴大。下面我們通過1990-2006年的相關數據來加以說明(見圖1)。此圖顯示了1990-2006年最高行業與最低行業的工資差,通過分析發現,這種差距在這段時期是在不斷擴大的,尤其是進入21世紀以后,這種差距加速擴大。1997年兩者的差距是5338元,到了2001年達到了10736元,四年增加了近5000元。而到了2004年這種差距達到25952,比2001年增加了大約15000元,這三年平均每年以5000元的增長幅度擴大。這充分說明行業間的收入差距擴大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大。另據資料顯示,1990年,職工平均工資最高的五個行業是采掘業2718元、電力煤氣供水2656元、地質水利2465元、交通運輸郵電2426元、科學技術服務2403元;職工平均工資最低的行業分別是農業1541元,這時收入最高的采掘業和收入最低的農業之間的比例為1.76:1。2002年職工平均工資最高的五個行業分別是金融保險業19135元、科學研究和綜合技術服務業19113元、電力煤氣供水業16440元、交通運輸電信業16044元、房地產業15501元;平均工資最低行業是農林牧漁業6398元。這時收入最高的金融保險業和收入最低的農業之間的比例為2.99:1,這個比例遠遠高于1990年的1.76:1。這時的行業之間的收入差距不止呈現出行業間收入差距擴大的特點,更重要的是,傳統壟斷性行業成為行業收入的領頭羊,而且壟斷行業的收入與非壟斷行業的收入差距不斷擴大。到了2006年,收入最高的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與收入最低的農林牧漁業收入之比上升到驚人的4.686:1。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作為從傳統行業中分離出來的行業就成為收入最高的行業。但是,歷年來傳統的壟斷行業依然是收入較高者,并且收入最低的行業依然是農林牧漁業和住宿餐飲業等弱勢產業(見表1)。通過以上的分析可以知道,我國的行業間收入差距呈現出如下特點:1.行業間差距非常大,并且這種差距還在繼續擴大。2.傳統壟斷行業的收入長期占據較高位置。通過對表1的分析我們可以知道,我國的行業間收入差距呈現出如下特點:歷年來收入最高的五個行業中大多是傳統壟斷性行業(金融保險業、電力煤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電通信業、房地產業),雖然近年來還有一些新興行業進入高收入行業之列,但高工資行列大都是國有壟斷經濟,并且其收入水平增長較快。3.高科技行業(如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和以知識經濟為代表的行業(科學研究和綜合技術服務業)已經超過傳統壟斷行業成為工資增長最快的行業。4.收入最低的依然是是傳統的弱勢行業,比如農林牧漁業、制造業等。(二)壟斷是導致壟斷性行業高收入的主要原因直觀上來說,一部分行業收入過高,而另一部分行業收入過低,就造成了行業收入差距的過大。造成部分行業(如:農林牧漁業、住宿餐飲業和制造業)低收入的原因一般是由于競爭比較充分以致只能獲取正常利潤,再加上行業本身在交易中的弱勢地位,它們得到的可能會低于正常利潤。那么,造成我國部分行業職工收入過高的原因是什么呢?主要有兩點:一是由于傳統壟斷行業(金融保險業、電力煤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電通信業、房地產業)依靠行政壟斷行為,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通過不正當競爭或限制競爭來獲取高額的壟斷利潤;二是新興行業(科學研究和綜合技術服務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依靠科技創新和先進的管理來獲取利潤,從而帶來高收入。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除了新興行業依靠技術進步和現代化的管理來獲取較高利潤外,高收入行業與低收入行業之間的最大差別就在于競爭程度的不同,競爭程度越高收入越低,反之則相反。競爭較充分的行業收入水平雖然較低,但這種收入水平較好的反應了本行業內的勞動效率,符合市場經濟規律,社會福利總水平沒有發生損失。然而,傳統壟斷行業則利用行政壟斷限制競爭,進而獲取高額利潤,而不是依靠技術進步或先進的管理,其直接后果就是會造成收入分配的不公。從經濟學的角度講,行政壟斷是與市場經濟規律相違背的,會導致低效率。在我國,理論界也已經基本形成了近乎一致的觀點,即行政壟斷是導致壟斷性行業高收入的重要原因。實際上,傳統壟斷行業依靠行政壟斷獲取高收入一直以來是影響我國收入分配領域公平的重要因素,并引起社會輿論的廣泛關注。二、從壟斷角度分析,非行政壟斷是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在體制轉型期間出現的一些基首先我們要區分壟斷的三種類型,即經濟壟斷、自然壟斷和行政壟斷。經濟壟斷是指在市場競爭領域,少數企業利用競爭優勢通過合謀行為或市場兼并,阻礙其它競爭者進入該行業或打擊其它競爭對手,是優勢企業獨占市場的狀態1。自然壟斷是從規模經濟的角度考慮的,是經濟學中的一個傳統概念,主要指對關系公眾利益的有限資源的獨占和國有獨資經營導致的壟斷1。所謂行政壟斷是指在計劃經濟條件下的政府及經濟管理職能部門,在轉型期內濫用職權,排斥、限制、妨礙或消除企業間合法競爭的不當行為,這是政府干預市場的一種突出表現,具有極大的負面影響2。與前兩種壟斷形式不同,行政壟斷是憑借行政權力人為形成的,是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在體制轉型時期的殘留和畸變。這種壟斷的特殊性表現在:政府依行政命令的方式制造市場進入障礙和市場歧視,保護某些行業的既得利益,限制競爭,保護落后;政企不分,官商一家,通過立法“自己給自己授權”,使行政壟斷合法化等等3。同時,我國的行政壟斷與自然壟斷又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金融保險業、電力煤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電通信業、房地產業等行業大都是規模經濟類型的行業,基本都具有自然壟斷行業的特點,而行政壟斷行為大都存在于上述幾類行業中。(一)壟斷行業的職工收入分配不合理。我國我國的很多學者都認識到行政壟斷與行業間的收入差距具有密切關系,認為行政壟斷是壟斷行業收入過高的主要原因。金玉國(2001)在《行業工資水平與壟斷程度的Granger因果關系分析》中認為行業間工資差距的主要原因是由于行業間的壟斷程度不同造成的,行業工資水平與壟斷程度存在Granger因果關系。他認為行業工資水平取決于行業的相對壟斷度是我國體制轉型時期的一種特有現象,壟斷性行業通過其行政壟斷地位進而控制本行業產品的銷售價格來獲取高額利潤,又由于壟斷性行業一般是國有企業,存在所有者缺位問題,利益分配更傾向個人,造成這些行業職工不合理的高收入3。李振波(2006)依據有關數據測算得出結論,我國的保險、電力、電訊、交通業等行業的職工收入水平比全國平均收入水平高出30%,這些行業把壟斷利潤轉化為職工收入,與普通行業相比,壟斷行業收入分配過高,從而導致收入分配不合理。楊宜勇(2005)認為行政壟斷之所以是高收入產生的根本原因在于,行政壟斷主要集中在原來政府的行業管理部門,由于轉型、特別是體制改革而被取消后新組建的企業,在計劃經濟體制下形成的全面的、唯一的行政壟斷,控制著本行業商品和服務的經營活動,排除或阻撓其他經濟成分的進入,限制或不允許競爭,經營利潤和收益全部留置本行業內部,不允許其他企業分享2。胡靜波和李立(2002)通過對當前我國壟斷行業收入分配現狀和存在的主要問題的分析,提出了重新調整該類行業分配的治標治本之策,認為壟斷行業的高收入其根源在于壟斷經營體制本身以及壟斷經營性企業的工資管理體制和內部收入分配制度的不合理4。張雅光、田玉敏和李秀玲(2003)認為行業職工收入分配差距主要體現在壟斷性行業與非壟斷性行業上,我國行業職工收入差距的擴大主要是由壟斷造成的,因此,應通過制定《反壟斷法》等措施,以縮小行業職工收入分配差距5。(二)壟斷企業的特點發展市場經濟,必然會有競爭,優勝劣汰,從而產生市場壟斷,這種壟斷是市場經濟發展的必然的產物,在各個國家都存在,我國也不例外。然而,由于競爭形成的壟斷也會造成收入差距過大,不過這種收入差距的擴大可以用市場機制來解釋,或者說是符合市場規律的。然而,在我國,行業間的收入差距的過分擴大有其特殊的不合理因素,筆者認為,這種不合理的因素就是我國體制轉型時期所形成行政壟斷。那么,行政壟斷是怎樣影響我國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呢?下面分析其機理。1.壟斷性行業與競爭性行業相比較更容易獲得超額利潤,為行業內職工的高工資提供了必要條件。在我國,壟斷性行業憑借其優勢地位,利用賣方壟斷和國家的特殊政策,使他們更容易獲取超額壟斷利潤。這些行業一般與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政企不分,依靠政府的特殊政策來維護自己的壟斷地位,包括較高的壟斷定價和市場進入門檻等等。由于壟斷性行業的“天然優勢”,壟斷企業獲取了高額利潤,為職工高福利創造了必要條件。同時,在我國,行政壟斷與自然壟斷有密切的聯系,許多行政壟斷都是以自然壟斷為載體的,我們可以通過分析自然壟斷的方式來研究行政壟斷。如圖2所示,壟斷廠商的利潤最大化條件為邊際收益等于邊際成本即MR=MC,均衡產量和均衡價格分別為Q*和P*。壟斷廠商的平均利潤為AC小于價格P*,壟斷廠商憑借其壟斷地位獲取了超額的利潤——區域P*ABC的面積。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壟斷廠商擁有定價權,這種壟斷定價權是壟斷行業獲取高額壟斷利潤的直接原因。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發現,壟斷行業要比競爭性行業更容易獲取超額利潤,這種獲取超額利潤最直接的外在原因就是壟斷性定價,而壟斷定價的深層次原因就是行政壟斷的存在,行政壟斷為企業提供了制定不合理高價格的各種便利。2.壟斷行業的行業工資水平的提高基本沒有約束,使行業內職工的高工資成為一種可能。首先,由于壟斷行業不同于競爭行業,壟斷企業不是被動地接受既定的市場價格,壟斷企業可以操縱市場,通過提高產品的價格將增資帶來的成本壓力轉嫁出去。所以,壟斷行業工資水平的提高沒有硬性的約束(如圖2)。其次,在勞動力市場上,壟斷企業面臨的是買方壟斷的勞動力市場,勞動力供給曲線向上傾斜(如圖3)。在圖3中,MFC為勞動的邊際要素成本,它位于勞動供給曲線SL之上;MRP既是勞動的邊際收益產量曲線,又是勞動的需求曲線。買方壟斷的廠商根據利潤最大化原則MRP=MFC決定勞動的雇傭量為Lm,而后根據勞動的供給情況決定這一生產要素的價格為Wm。AB段為廠商對勞動者的“剝削”,但從另一個角度講,這就為行政壟斷企業提高本行業工資提供了很高的空間。從這一模型我們可以看到,在沒有行政壟斷條件下,壟斷企業在購買勞動力的時候,實際上對勞動者有一個剝削的存在即“AB”部分,但是在行政壟斷條件下,由于行政壟斷行業存在所有者缺位,壟斷性行業在利益分配上有更強的向個人傾斜的傾向,因此,壟斷行業內部的企業會以各種形式將AB部分反補給內部職工,最終他們的工資為Wo,高于勞動力要素市場為完全競爭市場的工資水平Wc。在現實中,壟斷行業內部職工的收入可能要比Wo還要高。3.由于行政壟斷的存在,壟斷性行業與競爭行業相比,在利益分配上有更強的向個人傾斜的特點。在我國,不但“效益”好的壟斷行業工資偏高,就是一些整體虧損的壟斷性行業(如郵政)的行業工資水平往往也大高于競爭性行業和全社會的平均水平。前面講到壟斷性行業大多是自然壟斷行業,而后者是以國有經濟為主體的經濟,而國有經濟在很大程度是一種“所有者缺位”的經濟。在利益分配中,本應代表國家利益的企業法人,往往不是從國家利益出發,而是更加注重本行業或本企業的利益。這樣,壟斷企業盡量減少向國家的上繳和企業積累的份額,增加向個人分配的份額,以至出現行業虧損但收入反而增加的現象。同時,壟斷行業內部往往工資外收入較高以及內部平均主義也較常見,使職工的收入水平不但無法反應其勞動效率的高低,而且這種收入水平往往遠遠高于其勞動效率,造成收入的不合理。以上是理論上的分析,在現實中,壟斷行業由于行政壟斷行為獲取高收入的例子也比較多。以電信行業為例,在1980年以前,國家郵電部既是是電信行業的經營者,又是政府部門,具有雙重身份,其獨家壟斷電信網的運營與網上服務。改革開放以后,電信業在政府財政優惠政策和價格放松管制的條件下得到了巨大發展。1998年國家成立信息產業部,專門負責擬定發展規劃、制定資費標準和實施監管。此后,中國的電信市場拆分為中國電信、中國聯通、中國移動和中國網通四大寡頭壟斷企業1。2007年,我國電信業在政府的主導下又進行了重組,最終形成了中國移動、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三家寡頭壟斷企業,由此,我國的電信業又開始了“三國鼎立”的局面。可以看出,我國電信業的發展與政府行為有著很大的關系,特別是電信業的改組,都是由政府主導的。我國電信業存在行政壟斷行為,這種壟斷優勢使得電信行業長期存在通信資費較高、服務水平低下、行業整體實力較弱等問題,而其行業內企業的收入水平卻較高。比如:中國移動2007年營業額達到3570億元人民幣,增長20.9%;凈利潤達到871億元人民幣,增長31.9%。這種較高的企業收入與電信行業依靠其壟斷優勢獲取高額利潤有重要關系。有了較高的企業收入,再加上分配方式的不合理,造成了電信行業的職工收入過高,成為其他行業職工羨慕的對象。這均與電信行業中的行政壟斷行為有很大關系。通過以上分析我們不難看出,是行政壟斷導致壟斷企業通過不合理定價獲取高額利潤,是行政壟斷導致壟斷企業在收入分配上存在著不按勞動效率分配的不合理現象,因此,行政壟斷是壟斷行業產生高收入的重要原因,從而導致了行業間收入差距過大。因此,要打破壟斷行業不合理的高工資,就必須對行政壟斷加以治理。三、對中國法的啟示關于行政壟斷的治理對策,我國學者進行了一系列的深入的研究,認為治理行業行政壟斷勢在必行。王俊豪、王建明(2007)指出,在現行體制下,中國壟斷性產業除了存在自然壟斷以外,同時還存在著行政壟斷,這是中國壟斷性產業壟斷的二元性。同時,他認為行政壟斷具有二重性,即行政壟斷可分為合理和不合理行政壟斷,要從根本上打破行政壟斷,需要根據壟斷性產業壟斷的二元性和行政壟斷的兩重性特征,制定有效的分類管制政策7。謝自強(2004)在《壟斷行業深化改革思考》中認為目前我國經濟生活中存在著行政壟斷、市場壟斷、自然壟斷三種形式的壟斷,認為必須對壟斷行業進行改革,從引入競爭機制、投融資改革、深化公司制改革、轉變政府職能以及完善法律法規等五個方面提出了壟斷行業深化改革的思路8。崔弘樹(2003)認為政府行政權力介入經濟活動領域,排斥市場競爭,從而構成了極具危害的行政壟斷。轉變政府職能,打破條塊分割,理順三級經濟管理體制以及完善宏觀經濟分層調控,是消除行政壟斷的有效途徑9。孫天琪(2000)指出,行政性壟斷的打破主要依賴于中央和地方的政府機構改革,完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將政府作為國有資產所有者、社會管理者和宏觀經濟調控者的三種職能加以區分,合理行使這三種職能10。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國內的不少學者已經開始對行政壟斷的治理有了一定的研究,并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下面結合當前實際情況,對治理我國行業行政壟斷的對策進行系統深入的研究。我國行業行政壟斷的有其特殊的形成原因:經濟體制轉軌過程中,由于我國利益分配摩擦、行政壟斷干預;我國各類企業存在機會上的不平等;生產領域的一些特殊壁壘;不規范的市場競爭;公共產品和服務由國家壟斷經營等原因共同造成了目前我國行政壟斷的存在2。針對行政壟斷形成原因,提出以下治理行政壟斷的對策建議:1.真正實行政企分開。在我國,某些行業真正的政企分開沒有得到科學落實,好多壟斷行業與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說到底還是政企不分的表現。因此,實行政企分開看似簡單,但在實際操作的過程中又非常的棘手。我國政府行政部門、經濟管理部門習慣于憑借權力直接參與并力圖控制經濟生活,雖然強化了部門利益,但是這使權力易于經濟化、利益化,與市場經濟的要求背道而馳。因此,如何對國有壟斷企業科學有效的改革,建立產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的現代企業制度,是治理行政壟斷所需解決的重要問題。2.引入競爭機制,降低壟斷水平,提高壟斷行業的效率。西方經濟學認為行業壟斷會直接帶來效率的凈損失。如圖4所示,假設某行業的長期平均成本AC為常數,且等于邊際成本MC,即AC=MC。當行業是完全競爭市場時,廠商利潤最大化條件P=MC=AC,市場達到均衡,均衡產量和均衡產量分別為P1和Q1。此時生產者剩余為零,消費者剩余即整個社會福利(P1AD的面積)達到最大。而在行業壟斷條件下,廠商依靠行政壟斷地位,利用壟斷高價來獲取利潤。此時壟斷廠商最大化利潤條件為MR=MC,均衡產量和均衡價格分別為P2和Q2。廠商的生產者剩余為區域P1CBP2,消費者剩余為區域P2BD,整個的社會福利為區域P1CBD。那么,與完全競爭市場相比會有福利的凈損失,為區域ABC的面積。為了改變壟斷的低效率,我們有必要對壟斷性行業引入競爭機制。一方面可以對壟斷企業進行分割,削弱其壟斷地位,通過分割可削弱其壟斷勢力,促進競爭,新的競爭主體才有機會出現。另一方面引入新的競爭機制,即在壟斷行業中引入新的企業,從而打破一家獨霸的局面。例如中國電信行業由過去的獨家壟斷發展到現在的移動、聯通、電信等多個企業競爭的局面。新的競爭力量的出現會提升本行業的效率,降低本行業產品的價格,從而使壟斷行業的超額壟斷利潤消失,實現收入分配的合理性。3.切實認真貫徹實施《反壟斷法》。自2008年8月1日起,有“經濟憲法”之稱的《反壟斷法》將正式實施。盡管就目前我國的法律體制、市場狀況和執法機制而言,《反壟斷法》尚不能完全發揮“經濟憲法”的作用,但該法作為市場競爭法律制度的核心,無疑會對我國培育公平、有序的市場競爭環境發揮重要作用,有助于促進企業的創新和經濟的發展。不足的是《反壟斷法》剛剛頒布施行,就治理行業行政壟斷而言,還有很多地方不完善。我國的行政壟斷是體制轉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