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家祠建筑藝術淺析

龍家寺1號位于云南省東北昭化市永豐市筆架灣村，距昭化市古城城南12公里。它是在民國時期由云南省省長龍云修建的祠堂和房屋的兩組建筑組成的。廣場、花園、街道等土地。祠堂建筑群規模宏大、布局嚴整、堂廡廊舍皆極輪奐之美,是云南民國時期祠堂建筑的集大成者,其建筑、雕刻、繪畫高度統一,體現出云南民國時期祠堂建筑的高度成就,宅院建筑群較之祠堂建筑群則樸素親切。龍氏家祠建筑群的雕刻與繪畫均技藝精湛,極大地豐富了建筑的立面和細部觀賞效果,其為建筑增添了極大的藝術魅力和文化內涵。龍氏家祠的彩繪不論是雕繪合一,還是單純的繪畫均有很高的水準,且較具特色,這些彩繪不僅保護了木構件,增添了外檐木構件、屋脊脊飾、門頭雕刻、墀頭磚雕的裝飾效果,大大豐富了建筑的色彩,且連同其表現形式和文化內涵一起,給人以極大的藝術感染力。1礦物顏料的選用龍氏家祠的彩繪均使用礦物顏料,據調查有石綠、石青、三綠、三青、黑、白、金、朱砂等,礦物顏料其中有一種是國外進口顏料叫“巴黎綠”,祠堂與宅院彩繪的綠色多用巴黎綠繪制,顏色極美。龍氏家祠建筑群的彩繪包括了木結構上的彩繪、墻頭彩繪和與屋面脊飾、大門門頭雕飾、墀頭磚雕相結合的彩繪等。1.1木結構上的彩繪(1)種植于花廳上的“吉祥”龍氏家祠祠堂的寢殿、寢殿耳房和享堂頂棚處的井口天花內均有彩繪,這些井口隔柵均用黑色油飾,據調查彩繪工藝為貼紙繪畫工藝,即用高麗紙裱于井口方格板上,再用礦物顏料繪于紙上,后進行安裝。享堂、寢殿、寢殿耳房的天花均繪有“仙鶴獻壽桃”(寢殿有橙色邊框),其為中部黑底上展翅飛翔著一只仙鶴,口里銜著一支壽桃(兩個),仙鶴的羽翅和細節是在淺橙色底子上用黑線勾勒出的,其頭頂和壽桃作紅色暈染。仙鶴盤旋回頭而飛,姿態優雅,生動而祥和(圖1)。享堂及寢殿因井口天花的井口為交錯布置,故在與梁相接的部分天花作半塊井口,在內繪有“祥云”圖案,其為橙色底子上繪祥云兩朵,祥云用黑線勾勒,并用黑、紅二色和此二色的淺調子繪制(圖2)。寢殿井口內圖案除上述的“祥云”和“仙鶴獻壽桃”圖案外,還有“云龍”圖案,這是寢殿最主要的天花圖案,占據了天花大面的部分,其為橙色底子上作暗橙色圓光,圓光內一黑龍盤旋飛舞于云中,龍首正面,龍口前的龍珠燃燒著火焰,整個動勢顯得異常威武。龍、云、龍珠與火用黑、紅、白三色繪制并勾勒而成(圖3~4)。(2)畫《雅趣”、“不所見”在祠堂中院及后院的廂房、享堂和寢殿隔扇門窗上部中檻與上檻之間的走馬板上均繪有水墨彩畫,其做法為青色邊框外棕紅色陽線鑲邊或是紅色或灰綠色邊框,框內白色底子上作水墨設色畫,畫法均為兼工帶寫。中、后院兩廂走馬板上的繪畫風格均清新淡雅,用筆極簡,這些畫顯然出自文人之手,其內容也均是文人的雅趣,如折枝花卉、筆洗、書函、幽蘭、蕉葉、香爐、荷葉、翠鳥、插花、魚蟲等,這些畫著墨和上色不多,極為清新雅致,畫面極空靈,有著文人雅士的寧靜淡泊之感,充滿詩情畫意(圖5~7)。享堂為佛教傳說故事,基本被毀,現為重繪之畫,但從原來唯一留存下來的一幅畫面的局部,我們仍能想象原來這一組畫的神韻(圖8)。寢殿大部分被毀,除其中一組(共三幅)外,均為現在所做之畫。寢殿走馬板上的彩畫尺度較大,所留存的三幅中有兩幅為博古花卉,其中可見琴、棋、書、畫、瓶和插花,其器物和插花造型與構圖均極美,另一幅為“蘆雁圖”,大雁生動傳神,構圖亦極美,這一組畫格調高雅,顯然也是文人所做(圖9~11)。據調查,祠堂的這些水墨設色畫均為民國時期昭通本地的畫家所繪。(3)彩色色板的繪制祠堂和宅院建筑群的隔扇門和檻窗凡有雕刻的地方均作局部貼金處理。隔扇門和檻窗均為棗色或黑色油飾(明間黑色,其他開間為棗色),其欞心、絳環板和裙板并不施以彩色的繪飾。格扇門和檻窗的欞心上嵌有花卉、果品、吉獸、鳥雀和“壽”字符等小塊的木雕構件,這些木雕構件多采用透雕及浮雕相結合,雕刻極精美,均作局部貼金處理,有的欞心上的木雕構件分別貼以赤或黃兩種顏色的金箔,形成一定的色彩變化,這些貼金與雕刻形體完美結合,使得這些小塊的雕飾成為欞心上最亮麗的部分(圖12~13)。隔扇門絳環板和裙板上有雕飾的地方均為淺浮雕或線刻,亦局部貼金處理,這些貼金裝飾有節,有著較高的藝術品位。(4)其他部位的彩色和耀明設計祠堂與宅院外檐處木構件上的彩繪有兩種形式,其一是彩繪與雕刻相結合;其二是只在木表面做彩繪而不做雕刻。裝飾造型與雕塑手法的結合在祠堂建筑群和宅院建筑群中,外檐處的額枋、上下額枋間的雕花厚板、雀替、寢殿椽柁頭、支撐挑檐檁的梁枋頭、祠堂的中式門廊、宅院大門等凡作雕刻處理的地方均與彩繪相結合,隨形賦彩(圖14~18)。這些構件上的雕刻圖案有龍、鳳、吉祥花木、祥禽瑞獸、博古器物、人物故事、錦紋圖案、山水風光等多種類型,雕刻手法有圓雕、高浮雕、中浮雕、淺浮雕、透雕、鏤空多層雕等多種手法,這種雕刻與彩繪的結合大大增加了建筑細部的視覺和觀賞效果。這些雕刻的色彩多以青綠二色為主,配以朱紅、白等小色(也有少數以朱紅為主,再配以青、綠、白等小色),再加上在適當部位的貼金或點金,整體呈現出一種安靜、素雅中帶有瑰麗的風格。這些木雕與彩繪結合完美,在色彩構圖中運用綠與紅、青與黃色的金箔的色相對比,再加上白色的運用,使得這些部位遠觀柔和而統一,近觀圖案明確而豐富,且呈現出和諧中見對比的色彩,其裝飾的整體感覺是有節制的,即使華美的地方,如寢殿和享堂卷棚處的雕刻與彩繪,雖用金量和一些雕刻的紅朱分量增大,但卻華美而不傷本,表現出較高的藝術品位。梁、現有裝飾色彩在祠堂建筑群中院東、西廂房和后院東、西廂房的前檐廊處的梁枋,享堂前后廊卷棚下的梁枋,寢殿前廊卷棚下雕花厚板上部的梁枋以及廊間卷棚下的穿枋均不做雕刻處理,直接作彩繪處理。中、后院東西廂房和享堂的梁枋以及寢殿卷棚下雕花厚板上部的梁枋色調多以黑、紅、青、綠、白之一作為底色,再用以上的其他部分色調和暈色并結合貼金處理在上面作彩繪圖案。梁上的彩繪作枋心式構圖,枋心圖案多為花卉或錦紋,也有竹、云紋等圖案,花卉多為寫生手法,優美而雅致。枋心兩端為藻頭,圖案疑為如意紋的變體,梁端視長短有設單箍頭或帶盒子的箍頭,盒子多為錦紋圖案。梁下的隨梁枋用單色作地,上用白色或金及與隨梁枋同色的暈色勾勒出簡潔而柔和的線條紋飾,寢殿隨梁枋多用兩種顏色及其暈色勾勒線條紋飾。這些梁與隨梁枋用色較有特點,如梁以紅色為地,隨梁枋則以黑色為地,而梁以黑色為地,隨梁枋則以紅色為地,也有白色與紅色、青色與紅色相配搭的,這樣形成了一定的色彩對比和變化,再加上其他小色和局部的貼金裝飾,使得這一部位色彩既沉穩而又醒目(圖19)。享堂廊柱與金柱間中部的梁、枋彩繪色調較為素雅,多以青綠為主(圖20)。享堂上下額枋與其間的雕花厚板的背面均直接在其上彩繪。額枋為枋心式處理,枋心有水墨淡彩或工筆花鳥,雕花厚板為水墨或工筆花鳥(圖21)。祠堂建筑群的護檐花板均作彩繪如意紋圖案,挑檐檁仍為枋心式,枋心亦多為花卉。廂房檐柱柱頭、享堂與寢殿的檐柱和金柱的柱頭均作錦紋圖案。享堂前后廊處稍間的額枋不做雕刻處理,僅作彩繪錦紋圖案。寢殿前檐兩端角梁上的彩繪用色亦較有特點,在紅地繪有一青龍,此龍龍首魚身,用青、綠、黑、白、紅繪制,張口吐著水,雖然多種色彩并用,但仍和諧而統一(圖22)。宅院正房、兩廂、倒座及垂花門處的護檐花板做法同祠堂,均為彩繪如意紋圖案。宅院正房、兩廂、倒座的檐柱柱頭均作錦紋圖案裝飾。東廂房的檐枋不做雕刻,中部枋心繪有水墨山水畫。1.2弓形封火外墻的裝飾特點在祠堂大照壁檐下墻面彩繪帶為錦紋圖案中設線枋子,在線枋子中繪有水墨山水。中院廂房的弓形封火山墻在墻頭的墻面上依著弓形形狀飾以白色飾帶,白色飾帶上繪有水墨山水、折枝花卉等,除花朵飾以朱紅色外,其余均用墨線或水墨繪制。前院和中院間的券門頂端半圓形處亦有水墨彩繪帶裝飾。1.3折枝花茶色祠堂建筑群的中、后院廂房、享堂處墀頭上的磚雕均與彩繪相結合,雕刻內容為折枝花卉或器物插花,這些折枝花卉和器物插花用淺浮雕和局部深浮雕雕出,造型簡潔,設色古雅,配上土黃色邊框或是青花碎瓷邊框,在拉毛的赭色或褐色的底子上十分亮麗,如同一幅幅極其優美、古雅的重彩工筆畫(圖23~24)。1.4灰塑的表面處理灰塑主要位于建筑的屋脊及祠堂大照壁的脊部,雕刻的內容有云紋、動物、花鳥等浮雕和人物浮雕或圓雕等,這些灰塑均在表面著色處理。雖原灰塑多已缺失,且留存的灰塑顏色多已脫落,但從少量留存的未完全脫落的色彩、屋面黃褐色的琉璃以及屋脊上淡雅的青花碎瓷和少量雅致的彩色碎瓷裝飾,仍可感受到這些色彩用色應是有節和沉穩的。1.5草葉紋樣淺浮雕塑祠堂東西大門位于北面大照壁兩側,外側為西式券門,內側為中式門廊。西式券門為青石所制,門額上雕有卷曲的草葉紋樣淺浮雕,著青綠彩繪,基地作咖啡色毛面處理,門兩端的壁柱上部雕有海螺形紋樣,中飾綠色折枝花卉,其上下飾有橙色長方形構圖,頂部雕有綠色的棕櫚葉。大門門額石雕的青、綠、橙、咖啡等色,配上青石本身的材質和色彩以及大門兩端的青磚的材質和色彩,使得大門雖裝飾感較強,但仍呈現沉穩的格調(圖25)。1.6聯紋圖片與網絡雕刻的區別祠堂建筑群有多塊國民黨要人所贈及民國時期云南書法家所書的楹聯匾額,這些匾額的邊框均有雕刻,這些雕刻均有貼金,因黑白照片,無法描述其用色。建筑內部多用木板壁分隔空間,上作灰綠油飾,內檐裝修除井口天花外少用彩繪。2龍氏祠堂的藝術特征2.1主體色彩與統一意境的效果在龍氏家祠建筑群的色彩處理中,我們可充分感受到對比色的精妙運用,如額枋、雀替、梁枋、雕花厚板、挑檐檁、護檐板、椽柁頭等木構件上青與金、紅與綠、黑與紅的色彩對比,統一在以青綠為主調或黑紅(主要位于祠堂建筑梁枋處)為主調之中,其青、綠、紅、黑、白再加上適當的貼金或點金,色彩雖豐富,但整體呈現的是一種冷靜、內斂中帶有瑰麗的風格,而非是躁亂的、眩目的,而墀頭上的磚雕上彩和祠堂東西大門的石雕上彩亦有著同樣的對比統一的色彩構圖特征。額枋與雀替以青綠為主調的彩繪統一在屋頂的陰影之中,雖近觀用色飽和,色彩對比強,圖案明確而豐富,但遠觀卻在屋檐的陰影之中達到極和諧的效果。在祠堂建筑群中,青綠為主調的額枋、雀替彩繪,黑紅為主調的梁枋彩繪,丹紅色的外檐柱,褐黃色的琉璃瓦屋頂,黑色或棗色的隔扇門或檻窗,灰綠色木板壁和卷棚頂,暗綠色的木欄桿,再配上青磚砌成的檻墻、外檐墻、山墻、圍墻,整個建筑的色調形成一個對比、統一、和諧、沉穩而又極其豐富的格調。宅院建筑群因其屋頂為青瓦,前廊處的梁枋除梁枋頭外均不做雕刻與彩繪,直接作灰綠油飾,而門窗更加簡化,雕刻很少或不用雕刻,因此整個格調更加樸素,但其色彩處理仍然是同祠堂建筑群一致的。2.2黑至虎的用色彝族五色為黑、紅、青、橙、白,在彝族的裝飾上多用這五種顏色,而又以黑色最為尊貴3。彝俗尚黑,彝族人自稱“諾蘇”,“諾”在彝文中是“黑”的意思,“蘇”是“人”、“族”的意思,“諾蘇”乃彝語語音,意為“崇尚黑色的人”,彝族社會中統治者為“黑彝”,以彝族社會中的主體成分自居,即以黑為貴,彝族人祭祀用祭牲毛色以黑為貴,而祭器多用黑色,祭場多用松枝,在彝族的服飾器皿等裝飾也以黑色為主。祠堂和宅院的彩繪以青綠彩繪為主,但在一些地方的用色依然充分反映出彝族的用色特點,即以黑為貴,并使用黑、紅、青、橙、白五色,如寢殿、寢殿耳房、享堂的室內井口天花的井口隔柵均黑色,中部彩繪以黑、紅、橙以及局部白色繪制;又如祠堂明間的隔扇門均使用黑色油飾;宅院正房明間中部兩扇板門為紅色,而左右兩邊的兩扇隔扇門為黑色;祠堂中、后院廂房二層走廊上部的梁枋和享堂卷棚下的梁枋甚至多有梁和隨梁枋就用黑與紅為底色交替使用……2.3清代文人畫畫書在龍氏家祠的彩繪藝術中,文人畫家的參與感非常強烈,如走馬板上的花鳥、折枝花卉和博古等水墨設色畫,用筆洗練,格調優雅,意境深遠,充分反映出文人的生活情趣和較高的繪畫品質,這些水墨畫具有清代文人畫的畫風,如大量留白以突出主題,用筆更加注重書法性和寫意性,其空靈、古雅、秀逸之氣撲人眉宇;又如額枋、梁、枋、雕花厚板以及挑檐檁等無論是雕繪結合還是單純的彩繪,其用色配搭和繪畫形式,均異常精彩,尤其是工筆寫生花繪,精細耐看,非高超的繪畫修養不能達;又如墀頭上磚雕上彩的折枝花卉和博古,其從構圖到用色均十分精到,意境極美,文人的參與感非常強烈。3龍氏祠堂的文化內涵如果說龍氏家祠的雕刻集中體現了儒、釋、道、彝、民間、西方外來文化等多元文化,那么龍氏家祠的彩繪也同樣充分體現著這樣的多元文化。3.1與繪畫、建筑的關系徐復觀先生在《中國藝術精神》中提到“儒家的政治,首重教化,禮樂正是教化的具體內容。由禮樂發生的教化作用,是人民以自己的力量完成自己的人格,達到社會的和諧”4。儒家以“禮”強調天地人倫上下尊卑的宇宙秩序與社會秩序,而“樂”所追求的依然是人自身和社會秩序及宇宙萬物的和諧,而作為祠堂建筑不僅僅是祭祀祖先、“慎終追遠”、瞻親睦族的地方,更是為了達到“民德歸厚”、“成教化、助人倫”的地方。這種“禮樂”使龍氏家祠建筑群從建筑到雕刻與繪畫均呈現高度的秩序,并使建筑藝術達到一種高度的節奏感與韻律感。在龍氏家祠的彩繪藝術中,如彩繪的形式、題材、色彩的搭配等方面這種高度的秩序均有充分的體現:比如重要建筑的額枋或梁枋不僅采用雕繪結合的手法,且按照秩序和部位的重要性,雕刻的手法復雜程度和寓意均有區別,而賦予其上的彩繪及用金量亦均有區別,如寢殿的雕刻不僅構圖、內容和寓意豐富,紅朱等色用得更多,用金量亦更大;頂棚彩繪內容對于不同的建筑亦有所區別,如享堂與寢殿耳房天花主要以“仙鶴獻壽桃為主”;而寢殿以“團龍”為主;走馬板上的水墨設色畫,位于廂房處的用筆更簡,更重寫意性,格調更秀、更清雅,而位于寢殿上的更顯莊重,用筆更工更嚴謹,格調呈現典雅和氣派;彝族以黑為貴,祠堂明間隔扇門使用黑色,其余開間隔扇門和檻窗為棗色;隔扇門的欞心、絳環板、裙板隨著隔扇門于建筑位置的不同,其復雜程度及形式亦有不同,其上雕刻的貼金處理及用金量皆有所不同,使得隔扇門的形式呈現高度的秩序和美感……在龍氏家祠中,木雕、磚雕、灰塑均與彩繪結合,在雕繪藝術中反映儒家思想的題材比比皆是,如儒家倫理道德中“忠”、“孝”、“仁”、“義”為題材的內容;比擬高尚人格的“梅”、“蘭”、“竹”、“菊”四君子的內容;又如儒家所倡導的“學”表現于博古、書卷、琴棋書畫的內容等。而在單純的沒有雕繪結合的彩繪中,博古書卷、琴棋書畫以及四君子在走馬板和部分梁枋上亦多次出現。3.2自然的思想引領了藝術的最高目標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莊子“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在“道法自然”的思想指導下,藝術的最高目標就是將個人的情感以適當的方式,找到寄托,這種寄托就是對自然的醉心和向往。在祠堂建筑群和在宅院建筑群中,這種反映著“自然”的山水、花鳥在雕刻和彩繪中比比皆是,在彩繪藝術中尤其是走馬板上的水墨設色花鳥、折枝花卉、魚蟲、博古等繪畫更能體現這種“樸素”而“自然”的情操和格調,一種寧靜、淡泊的文人精神。3.3享堂騎馬板、放射線上的“”字符號,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