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謠言的社會網絡分析

0微博代言微博傳播是一個跨媒體的輿論平臺根據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的統計數據，2013年12月下旬，中國互聯網用戶規模超過6.18億，互聯網使用能力為45.8%。越來越多的人通過網絡渠道獲取信息、交換信息和表達觀點。中國互聯網的高速發展,一方面改變了公眾的工作、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為網絡不實信息,尤其是謠言的滋生和傳播提供了溫床,極易誤導社會輿論。由網絡謠言誘發的“網絡暴力”乃至線下的集群行為,已嚴重影響著社會經濟生活和社會治安,并引起了全社會的高度關注。為此,2013年9月最高人民法院發布了《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利用信息網絡實施誹謗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從司法角度對網絡謠言進行定性解釋。近年來,自媒體的大發展使得以微博、微信為代表的移動社交媒體成為人們關注社會事件、表達內心訴求的新平臺。其中,微博更是被稱為“最具殺傷力的輿論載體”。鑒于微博內容簡單、傳播及時、具有強大的媒體融合功能,微博成為民眾“發聲器”“放大器”“傳播器”。但不可忽視的現象是,微博的高速傳播特性和極大范圍的受眾面同時也使其成為虛假信息、不實言論的傳播平臺。較之一般的網絡謠言,微博謠言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實現更廣的傳播范圍,具有更大的社會影響力和負面效應。因此,深入研究微博中謠言發生、傳播規律,規范微博謠言信息傳播行為,加強治理與防范微博謠言信息傳播,已經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1社會網絡分析方法:“輿情網絡”是一個跨區域網絡輿情研究的概念與網絡的普及率快速增長相比,網絡謠言的發生率也呈高發態勢,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聚焦于網絡謠言的研究。網絡謠言是在網絡環境下,網絡使用主體以特定方式傳播的未經證實的信息。由于網絡時代信息的不對稱、社會公信力危機、媒體失范以及外部環境變化所引起的社會風險,加之部分“意見領袖”“網絡推手”的惡意誤導,使得網絡謠言在社會從眾、逆反化等心理下更容易發育、傳播范圍更廣,傳播速度更快,社會影響更大,極易產生群體思考和聯想,引起公眾情緒波動,誘發非理性的集群行為,危及社會穩定。食品安全問題作為網絡謠言的高發區,已經成為社會的關注焦點,連續兩年蟬聯“中國全面小康進程中最受關注的十大焦點問題”首位。網絡、微博等平臺使得食品安全問題更容易滋生網絡謠言問題。社會網絡分析方法較之其他方法更關注不同網絡關系結構下行動者行為發展變化情況,在研究信息傳播和轉移過程中,更為重視傳播者—人這一主體的作用,更能從本質上反映信息傳播和轉移的特征?，F有的有關社會網絡分析方法的應用主要集中在網絡輿情領域,主要聚焦于輿情領袖的挖掘以及網絡結構對輿情發展影響的研究。但現有的研究主要是采用個案研究方法,從網絡密度、平均最短路徑、聚類系數、中心性分析、凝聚子群分析、結構洞理論等角度剖析網絡結構特征。研究發現輿情網絡具有復雜網絡特性,網絡結構呈現出多通路、多層次和高連通性等特點,網絡中子群內部呈現強連接關系而子群之間則是弱連接關系。輿情在網絡中依托節點的傳播較為便利,呈現“小世界現象”。此外,在社會網絡分析中可以通過中心性、凝聚子群、結構洞等發掘網絡中的輿情領袖和核心團體,這為下文奠定了重要的理論基礎。然而,上述研究僅僅從個案分析的角度研究輿情網絡,并不能形成對輿情信息網絡結構的全局性認識,不利于挖掘輿情網絡的普遍性的特征。網絡謠言事件是輿情事件的一個子集,社會網絡分析方法應同樣適用。鑒于此,本文擬運用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分析食品安全微博謠言的網絡結構、定位網絡中的意見領袖。區別于上述研究不同之處主要有:以2013年全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事件為研究對象,不僅可以揭示微博謠言網絡結構的普遍性特征,還可以填補食品安全網絡謠言研究的不足,豐富食品安全網絡輿情的研究;相比采用關系策略界定虛擬網絡的范圍,基于事件本身,依靠2013年全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事件劃定網絡范圍,可以獲取更為全面的分析網絡,從事件本身反映輿情網絡的結構特征;引入成分、Lambda集合兩個指標對微博謠言網絡的連通性、成員之間關系的穩定性進行研究。此外,不再是僅根據平均最短路徑來判別輿情網絡是否呈現“小世界現象”。在構造隨機網絡的基礎上,綜合比較分析聚類系數和平均最短路徑兩個指標,從而宏觀上判斷食品安全微博謠言網絡的“小世界現象”是否顯著。2研究設計2.1食品安全事件“去假”食品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基本物質,是人們生活中最基本的必需品。食品安全是最基本的民生問題,一經發生,極易引起社會普遍關注,激發負面聯想,甚至誘發非理性的線下集合行為,危及社會穩定。三聚氰胺毒牛奶事件爆發后,幾乎摧毀了中國公眾對食品安全的信心,老百姓紛紛表示出“中國還有什么能吃”的感概。但近年來,我國的食品安全事件雖報道數量多,但其中多為非質量食品安全事件(即未經證實或虛假報道的事件),食品安全不實、虛假甚至謠傳信息占據了很大的比例。在2012年的1942起食品安全事件中就有1175起為非質量食品安全事件,2013年更是呈上漲趨勢(見圖1)。可見,食品安全領域已經成為虛假信息、謠言的集散地和重災區。2.2傳播網絡的構建在整理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基礎上,選取幾則具有代表性的微博謠言事件,基于“果粒橙含農藥”“南京豬肉含鉛超標”“央視報道杭州家禽感染炭疽桿菌”“農夫山泉有點懸”“碘鹽致癌”等食品安全微博謠言事件構造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區別于研究單一謠言事件的網絡結構,整合多則典型的食品安全微博謠言事件進行研究,可以排除單一謠言事件的隨機性,客觀地展現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的傳播網絡結構。以新浪微博為數據搜集平臺搜索上述幾則食品安全謠言事件,根據微博謠言的轉發關系構建1528×1528鄰接“轉發關系矩陣”,形成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對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進行可視化處理,如圖2所示。圖2直觀地展現了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結構,比較重要的兩個節點是編號為245(微博ID:王利芬)、1(“何兵”)的節點,這些節點通常被稱為網絡中的“橋”或“中介者”。通過245和1節點,實現了全網信息的貫通,促進了謠言信息的跨群體流動,使得謠言的傳播范圍進一步擴大,社會影響進一步加大。若將這些節點從網絡中去掉或這些節點沒有參與謠言信息的擴散,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將被分割成一個個孤立的群體,謠言信息的傳播將會失去發育的機會以及擴散的渠道。3網絡結構的量化分析社會網絡分析是一種以關系為基本研究對象的跨學科研究方法,不僅可以對社會網絡中成員之間的關系進行可視化表示,直觀地展示網絡關系結構,而且可以量化網絡中成員之間的關系,通過測度網絡結構的參數,如聚類系數、中心性等,幫助研究者更加關注網絡中行動者之間的關系,發掘網絡中的子群、關鍵節點等。為了系統闡述微博謠言的網絡結構特征,挖掘關鍵節點,探討子群內外關系,下面將分別進行網絡結構分析、關鍵節點挖掘和子群分析(見圖3)。3.1網絡結構分析3.1.1之間的最短路徑平均路徑長度L表示連接網絡中任何兩個行動者之間最短途徑的平均長度,主要用于測量網絡結構特性,其公式表達式為:其中,dij表示行動者i和j之間的最短路徑。平均路徑長度L越短說明行動者之間通過較短的路徑就可建立聯系,行動者之間關系比較緊密,網絡具有較強的凝聚力,信息在網絡中能夠實現迅速傳播。通過計算可知,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平均路徑長度為2.637,即在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每個行動者平均只需要通過2.637個行動者就可與其他行動者建立聯系、進行信息交流。這表明謠言在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網絡中依托行動者的傳播較為便捷,信息流通速度較快。3.1.2網絡聚類系數聚類系數主要用于刻畫行動者之間關系聚集程度,是反映網絡稀疏性的重要指標。聚類系數Ci等于一個節點i的相鄰點之間實際存在的邊數Ei與最大可能存在的邊數ki(ki-1)之比,其中ki為與節點i直接相連的節點數。聚類系數Ci的值介于0和1之間,Ci越大說明網絡整體的凝聚力越強,行動者之間的聯系越緊密,網絡中存在的結構洞越少。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聚類系數為0.003,這個較低的聚類系數表明,一方面,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多數行動者之間信息交流并不是很充分,網絡整體缺乏凝聚力;另一方面,也表明該謠言傳播網絡中可能存在著較多的結構洞,而這些結構洞在網絡中占據著優勢地位,往往充當著行動者信息流動的“中介者”,控制著網絡中資源的流動。為了更加科學合理地判斷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是否具有“小世界現象”,參照姜鑫等(2012)構造一個網絡規模為1528、節點平均度數為1的隨機網絡,計算該網絡的聚類系數。對比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和隨機網絡的聚類系數(見表1),發現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聚類系數(0.003)大于所構造的隨機網絡的聚類系數(0.001)。結合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平均路徑長度(2.637),可以判斷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具有“小世界現象”。但是從絕對的數值角度看,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聚類系數比較小,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網絡的“小世界現象”不顯著。3.2行動者的網絡結構網絡中的節點,也可以理解為行動者在網絡中擁有不同的地位和角色。這些地位的不同,使得其在網絡中的影響力或能力存在差異。那些處于核心位置的行動者,通常是網絡中的“意見領袖”;而有的則為網絡的邊緣節點;還有的則是連接多個行動者的“橋梁”,形成網絡中的“結構洞”。通過測度中心性和結構洞指標,分析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行動者的位置角色,定位與挖掘網絡中的關鍵節點,對于有效地監控和引導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具有重要意義。3.2.1傳播網絡的獨立性分析中心性主要用來表征行動者在網絡中的權利,是行動者地位或網絡權利的量化指標。鑒于中間中心性是分析節點在網絡中控制其他節點或控制資源的能力,其分析結果與結構洞分析的結果高度一致,故選取點度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兩類指標進行測度。a.點度中心性。點度中心性主要用來衡量網絡中節點的交往能力,如果節點i的點度中心度值較大,表明節點i具有較強的交往能力,居于網絡中的核心位置,擁有較大的權利。b.接近中心性。接近中心性主要用于描述節點i不受其他節點控制的能力。節點i的接近中心度指的是節點i與其他所有行動者之間的測地線長度總和,用公式表達為:其中dij表示行動者i和j之間的路徑長度。如果某節點的接近中心度值越小,表明該節點在信息的傳遞過程中受其他行動者的影響比較小,具有較強的獨立性,處于網絡的核心位置。反之,一個節點的接近中心度值越大,說明該節點越容易受網絡中其他節點的影響和約束,具有較強的依賴性,處于網絡的邊緣位置。計算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各行動者的點度中心度值和接近中心度值,分別取指標值排名前10的行動者,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點度中心度值最大的是編號為245的行動者,指標值為80,說明該行動者在網絡中的權利最大,與網絡中較多的行動者之間存在信息交流,具有較強的信息交往能力和資源控制能力,在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處于核心位置。其他點度中心度指標值較大還有編號為1、1171的行動者,指標值依次為71、66。對于接近中心度,編號為227的行動者的指標值最大,表明在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遞過程中,該行動者不容易被其他行動者控制,具有較強的獨立性。緊隨其后的有編號為1、245等行動者。值得注意的是,在點度中心度指標值排名前10的行動者中只有3名行動者(245號、1號、227號)的接近中心度指標值排名在前10,這說明在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的傳播過程中,編號為245、1、227的行動者不僅具有較強的交往能力、資源控制能力,而且不易受其他行動者的控制,獨立性較強。而其他交往能力和資源控制能力較強的行動者在獲取謠言時往往要依賴其他行動者。存在的這些獨立性較強的節點表明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的傳播網絡中存在“意見領袖”,他們在網絡中具有較強的交往能力和獨立性,影響著謠言傳播網絡中信息的傳遞,使得謠言信息的流動范圍擴大。此外,這些意見領袖可以通過與其他行動者進行信息溝通、控制網絡中的信息資源等實現謠言的跨群體流動和擴散。3.2.2中弱關系的強度社會網絡理論通常將行動者之間的非冗余聯系定義為“結構洞”(Burt,1992)。相比網絡中的其他節點,那些占據較多結構洞的行動者更容易獲取豐富的信息資源,控制信息的傳遞與擴散,具有較強的競爭優勢。結構洞理論作為互聯網研究的熱點問題,可以用來定位網絡輿情領袖,分析輿情傳播中弱關系的強度。結構洞理論主要包含有效規模(EffectiveSize)、效率(Efficiency)、限制度(Constraint)、等級度(Hierarchy)四個指標,其中最為重要的是有效規模和限制度(見表3)。將網絡中各個行動者的有效規模和限制度指標值進行排序,整理結果如表4所示。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有效規模較大的有245號、1號、1171號、1068號等行動者,有效規模值分別為80、71、66、45。有效規模越大說明網絡的冗余程度越低,表明編號為245、1、1171、1068的行動者在謠言傳播網絡中處于核心位置,在網絡中更容易對其他行動者產生控制力。此外,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有效規模指標值較大的行動者的限制度指標值也較小,充分說明這些行動者具有較強的獨立性,不易受其他行動者的影響,占據著網絡中較多的結構洞,并能夠跨越結構洞獲取到非冗余的信息資源,推動了網絡中謠言信息的傳遞。3.3凝聚子群的量化凝聚子群分析對于研究子群內部成員關系、分析整個網絡的運行和發展情況具有著重要的意義。如果一個集合內部行動者之間關系較為直接、緊密或積極,那么就稱該集合為凝聚子群。關于凝聚子群的量化,主要有四種形式度量,即關系是否互惠、子群成員是否可達、子群內部成員之間交往的次數、子群內部成員之間的關系相對于內、外部成員之間的關系密度(劉軍,2004)?；谘芯啃枰?即研究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內各個子群內部關系的緊密程度以及各子群之間的關系情況,選取成分、k-核、Lambda集合三個指標分析。3.3.1微博代言傳播網絡的小團體結構成分分析主要是基于子群之間和子群內部關系進行的。成分是指滿足以下條件的群體,群體內部成員之間存在關聯,而群體之間沒有任何聯系?；谟脩艚涣饕暯?成分實際上是一個內部成員之間可以進行直接或間接交流的小團體,成分的規模越大,該小團體成員擁有的交往機會越多,限制越少。由此,對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進行成分分析,分析結果見表5。由表5可知,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由7個小團體組成,其中規模最大的成分擁有1024個行動者,占整個網絡的66.6%,其次是一個由433個行動者組成的成分,該成分覆蓋了網絡中28.2%的行動者。其中,成分1和成分7覆蓋了網絡中94.8%的行動者。可見,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是由2個較大的成分和若干個較小的成分構成的,并且網絡中絕大多數的節點都包含在2個較大成分中,因此大多數行動者在網絡中是相互連通的,信息可以實現大范圍的流動。3.3.2微博代言傳播網絡k-核分析k-核分析是建立在點度數基礎上的,如果一個子群中的每一個點都至少與該子群中的k個點直接相連則稱這個子群為k-核。k值的大小標志著k-核的松散程度,如果k值越大,表明k-核越緊密,反之,k-核越松散。表6即為k-核分析結果。2013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k值最大為2,節點數為12個,在整個謠言傳播網絡中占據很小的一部分,說明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較為松散,不存在較為緊密的凝聚子群。而且,并不存在可以控制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的子群。3.3.3i,j之間的關系Lambda集合同樣是建立在子群內外關系基礎上的,主要用來衡量網絡中關系的穩健性,即去掉網絡中的一些線之后,一對節點仍可以通過一條線相連的程度。通常用邊關聯度對Lambda集合進行量化測量。如果在網絡中至少需要去掉λ(i,j)條線使得節點i和j之間沒有任何相連的路徑,那么就稱λ(i,j)為邊關聯度,并且λ(i,j)大小與點i和j之間關系的穩健程度成正比。通過計算得到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λ(i,j)最大值為2,即對于網絡中的任意兩個行動者只要去掉2條線,他們之間便不存在任何聯系。表明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行動者之間的關系不穩健,網絡結構呈現出脆弱性。通過對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進行凝聚子群分析,即成分分析、k-核分析和Lambda集合分析,發現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雖然存在規模較大的群體,但是群體內部成員之間的聯系不是很緊密,成員間關系不穩健,整個網絡表現出稀疏性和脆弱性。4網絡傳播的“小世界現象”不顯著原因分析基于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對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進行網絡結構分析、關鍵節點挖掘以及凝聚子群分析,研究該微博謠言傳播網絡的網絡結構特征,定位與挖掘網絡中的關鍵節點,得到以下結論:此外,不同于劉金榮(2013)、董亞倩等(2011)認為輿情網絡具有明顯的“小世界現象”的結論,本文認為謠言傳播網絡具有的“小世界現象”不顯著。其可能原因除了上述三點之外,“小世界現象”判斷指標的不同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研究結論的差異,劉金榮(2013)、董亞倩等(2011)僅僅是根據平均路徑長度來判斷輿情網絡的“小世界現象”,而本文則是在構造隨機網絡的基礎上,綜合比較平均路徑長度和聚類系數的基礎上做出判斷?？梢?正是由于食品安全事件是關乎民生的重大事件,在很大程度上使得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較為稀疏,“小世界現象”不顯著。因此,對于食品安全網絡謠言的監控范圍應進一步擴大,宜站在公眾的角度采用通俗易懂而非過于專業生硬的言論進行引導。此外,不顯著的“小世界效應”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謠言信息的快速傳播與擴散,因此,政府及相關部門應該準確把握應對和引導謠言的時機,快速應對與處理謠言,避免謠言的大范圍傳播,降低謠言的社會影響。4.2控制代言傳播的核心度本文的研究表明,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存在著具有較高的社會影響力,在網絡中居于核心位置的節點,例如編號為1、245、227的節點。此外,有效規模值較大、限制度值較小的節點往往在網絡中占據著較多的結構洞,很容易對網絡中的信息資源產生控制,是網絡中的“橋”,占據著優勢地位,例如編號為1、245、1171、1068的節點。在謠言信息傳播過程,存在控制謠言信息流動和傳播的關鍵節點,表現為這些節點的點度中心度較高、接近中心度較低、占據較多的結構洞。這些節點通常是謠言傳播網絡中的“意見領袖”,如在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編號為1、227、245等節點。因此對于謠言傳播的干預可以通過監測節點的中心度、議程設置等手段,來改變網絡節點對信息的接觸率、謠言信息的傳播率。在輿情的監控過程中,應善于挖掘謠言傳播網絡中的加“意見領袖”,重點關注和引導,同時應充分利用網絡大V的影響力傳播辟謠信息。通過網絡大V與微博用戶之間的互動,如轉發、評論、回復等,消解謠言。此外,也可以通過提高網絡意見領袖在食品安全方面的知識素養和責任意識,對于那些惡意誘導公眾的“網絡推手”、“水軍”等予以法律制裁等手段,控制謠言的傳播,避免非理性的集群行為產生。4.3網絡輿情信息擴散的核心節點是子群內部的連接關系通過成分和k-核分析可以發現,2013年食品安全微博謠言傳播網絡中存在2個規模較大與若干規模較小的成分,并且整個微博謠言傳播網絡基本上是連通的,并沒有哪個子群可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