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就是“兒童”

四、“童話思維”

當孩子們不能將語句寫精彩時（也就是不詳細、無趣時），老師往往會跟孩子們說：“你們可以多運用一些擬人句、比方句。”為什么要用比方句呢？“怎么樣才能做到善用比方？有一個很重要的技巧，那就是——多多運用童話的思維！”

“童話思維”，狹隘的理解就是將本毫無生氣的“物”予以生命，從而使其具有與人一般的生存狀態，有思維、有言語等。如何去操作“童話思維”呢？我覺得可從以下兩個方面來思索：

第一，眼光的童話。“眼光”就是“觀看”。觀看，簡潔地說就是“看”，只要入眼就達到了“看”的基本要求。對于“觀看”，我曾有這樣三點熟悉：

1.觀看要全面。全面，就是要了解事情進展的全過程、事物構成的各部分、以及事物之間的相互聯系。比如觀看人物，不僅要觀看人物的外表、神情、動作，還要觀看人物在生活各階段的狀況，從觀看中了解人物的思想品質等。這樣寫出的文章才會充實、有血有肉。

2.觀看要精確?????。在沒有觀看清晰之前，不要動筆。觀看，要依據描繪的事物有所側重。觀看動物，要側重它的生活習性、形狀和動作特點；觀看植物，要側重它的莖、葉、花、果以及生長過程；觀看自然現象，要側重其變化過程；觀看建筑物，要側重它的內部結構和外觀……只有經過精確?????的觀看，才能寫出與眾不同之處，表達出自己的情感。

3.觀看要細致。細致，就是要觀看深化、徹底，抓住事物的特點、規律和本質。比如，春天來了，處處鮮花盛開，呈現一派絢麗的景象，但這是籠統的印象。詳細地說，公園里春暖花開是什么景象？街頭、小巷春花盛開是怎樣別有情趣？……只有抓住事物的特征，才能真實地把所描寫的事物呈現在讀者面前，才能感染讀者。

現在再細讀，我猛然發覺，這樣的“觀看”其實是一種機械的觀看，寫出的作文也是“八股”、按部就班的內容。

觀看獨特，用真正的“兒童眼光”去看，那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才能使得所寫之物有血有肉，鮮活、靈動。

國慶節到了，動物王國為了慶祝國慶節的到來，特地舉辦了一次運動會。

第一場競賽是賽跑，參賽選手有豹子、兔子、黑斑羚、狗和馬。競賽場地是山坡。選手們預備完畢后，猴子裁判高舉起手里的發令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全部運動員都狂奔起來。

哇！獵豹一下子就沖了上去；黑斑羚不甘示弱，排名其次；馬的速度也很快，緊跟其后，排名第三；狗和兔子只好墊底了。沒跑一會兒，不妙的事情就發生了：兔子由于想追上別的選手，加快了速度，可是跑到下坡時，不當心摔斷了腿，兔子的競賽只好終止了。賽場上只有四位選手了，它們互不相讓，爭先恐后，你追我趕。最終，獵豹得了第一名，黑斑羚其次，馬第三。

其次場競賽是拔河。競賽分為兩隊，第一隊里面有獅子、大象、河馬三位選手，其次隊里面有老虎、犀牛和熊。競賽開頭了。每個選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用完了吃奶的力氣往后拉。第一隊的隊員團結友愛，而其次隊的卻起了內訌，老虎對熊說：“嗨！哥們，莫非你就這么點力氣嗎？真弱！”熊不服，反對道：“你才沒力氣呢！是犀牛沒用力吧！”犀牛生氣了，大吼道：“胡說八道！你們兩個混蛋！”這句話說完，其次隊的選手們誰也不用力了，相互吵了起來，最終輸掉了競賽。

……

運動會結束了，這一次運動會不僅僅考驗了選手們的耐力和毅力，還考驗了選手們團結友愛的優良品質。

——胡秋奕《一場激烈的運動會》

《一場激烈的運動會》表面上寫的是動物們的運動會，背后表現的卻是學校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場景。小就是將自己觀看運動會的感受用“童話”的視角再度描寫了出來，這就是“童話思維”，讓讀者領會了每一位運動員所具有的特征：如獵豹一般迅捷的奔跑健將；雖有如犀牛、老虎、熊一般的力氣，但不團結，照舊輸掉拔河競賽的隊員……生活不缺少鮮活的“童話”，缺少的是具有共性化的“童話觀看”。

其次，筆觸的童話。“筆觸”就是“構思”。構思獨特能夠吸引讀者的閱讀關注度。構思是指寫在積累材料的基礎上，根據寫作要求有效地綻開文章的思維活動。它是整個寫作過程中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環，包括選取、提煉材料，醞釀、確定主題，考慮人物活動，設計好情節，支配好結構等。童話習作的構思離不開聯想，由于聯想可以開拓思路，思路解放了，“童話思維”也就能得以實現。

自習課上，嬌嬌羊見班里亂哄哄一片，便取出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嘟——”的一聲長嘯，每個人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逗逗猴由于靠得近，更是緊急得用手捂住耳朵，呲牙咧嘴地狂吼一氣。

課代表淑美兔翕動著三瓣嘴在座位間晃來晃去，檢查著大伙兒的作業。每當淑美兔走到逗逗猴桌旁時，逗逗猴都會將長長的細腿靜靜地伸到過道上，身子也躺到椅子里去了。淑美兔對厭煩的“攔路腿”置之不理，每次都是雙腳一跳，躍過“障礙”，連續巡察著。

兩人就這樣玩起了“伸腿——彈跳——伸腿——彈跳”的運動嬉戲，反復多次，淑美兔有些不愿意了。

又一次來到了過道口，逗逗猴猶如上癮了一般，又靜靜伸出了長長的細腿。淑美兔停了下來，沒有像從前那樣彈跳，而是出其不意地用自己穿著紅鞋的腳奮力向前踢去……

“咚”的一聲，埋頭寫字的嬌嬌羊以為淑美兔踢到了逗逗猴，而逗逗猴卻喜滋滋地在座位上抓耳撓腮呢，時不時地還說：“沒踢著！沒踢著！”

教室里傳來了一陣怒吼：“是誰用鞋子砸我！”原來，淑美兔在用力踢向逗逗猴時，小紅鞋“哧溜”一下滑出左腳，飛向了教室后排，正中豬仔的面額。

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擾別人的學習或行為，會令人產生厭惡，甚至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嚴峻后果。

——蔣嶺《飛出去的鞋子》

對兒童而言，“童話思維”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思維品質。《飛出去的鞋子》就是以兒童的思維來看待人與人之間發生的沖突，同時也支配了意想不到的故事波折，以“童話思維”來理解人物間所發生的紛紛擾擾。

“童年時期，幻想乃是兒童心靈的主要本事和力氣，是心靈的杠桿，是兒童的精神世界和存在于他們自身之外的現實世界之間的首要媒介。”我們可以挖掘孩子們業已存在的文學“意識流”，讓孩子們“進入作品由幻想構成的世界，并且是布滿感情地進入……將自己幻化為童話本身，盡情地體驗其中的險與夷、哀與樂”。

五、“物化”生活

兒童是精靈：純真的心靈、簡潔的心思、樸實的笑容、直白的語言……兒童的身上沒有半點浮華之氣，也毫無社會的污穢之風。他們純凈的內心世界有的只是自己獨來獨往的行為。

兒童的眼中有的都是天真爛漫的故事，世間萬物都與他們一樣的可愛，這是一種有意無意的思想意識。于是，兒童的作品中自然也就多了很多“物化”的生物。

一大早，小鯽魚起床后，在水中游玩，碰見了小邊魚。

小鯽魚說：“早上好，小邊魚！你在干什么？要去哪里呀？”小邊魚說：“我在熬煉身體，順便看一下有什么東西可吃。”小鯽魚說：“那我們一起去找食物吃吧。”

突然，水中掉下一塊食物。小邊魚大叫：“找到食物了，找到食物了！”小鯽魚趕忙說：“不能吃，不能吃，你沒觀察上面還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嗎？那是人們釣魚時用的魚餌，是引我們上鉤的，我們不要上當，否則被人們釣到就沒命啦！”小邊魚嚇呆了，半天才說：“啊？哦，我知道了，這次多虧了你，我才死里逃命。”小鯽魚說：“只要是拖著長尾巴的食物，我們都不能吃。”

從今，小鯽魚和小邊魚無憂無慮地過著歡樂的生活。

——吳兆恒《死里逃命》

小將小鯽魚、小邊魚“物化”成了人類，在查找食物的過程中，依據自身的生活閱歷避開了“危急”，這些都是小把自己的生活閱歷移植到了魚兒們的身上，讓它們具有了靈性，具有了如人一般的思維意識。這就是“物化”的產物。

“物化”的形象在兒童的作品中舉不勝舉。“用擬人化的方式去看待其他生物，我們很自然地也會‘以貌取人’，從其他生物的外表去給予他（她）或它某種特質的性格。”這樣的敘述告知我們“以貌取人”只是兒童對于作品中的形象做出的一個自我的理解罷了。擅長惡、美與丑都是兒童內心的一種“形象化”的外顯，是他們對于生存的環境的一種詮釋。

教室里鬧哄哄的。怎么回事呢？

原來，這節是自習課，上課的老師生病沒有來，河馬老師讓淑美兔通知大伙兒自習為主，交代讓淑美兔管理。

“管吧！”淑美兔從三瓣嘴中蹦出了這兩個字。她極不情愿地站到了講臺前，清了清嗓子說：“寧靜下來，誰再說話，我就扣那個組的分了！”“扣分”兩字還真管用，霎時教室里的吵鬧聲消逝了。“老師常說的這句話還真好使。”淑美兔心里美滋滋的。

“大家可以看課外書，但有一個要求：不許講話！”淑美兔手背在身后，學著河馬老師的樣子踱著方步在講臺前走來走去，還不時地提示跳跳鼠仔細看書。跳跳鼠吐著舌頭回應淑美兔的管理。

沒過多久，“嗡嗡嗡”的聲音又從教室的角落里傳了出來，繼而形成了“嘰嘰喳喳”的噪音。淑美兔急得臉通紅，她制止了這邊，那邊又傳出了爭吵聲。無奈的她干脆趴在了講桌上，不言不語了。

“老師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教室里立刻鴉雀無聲。“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升騰起來。大家一瞧，原來是跳跳鼠的惡作劇。有的人責罵著：“毛病！”吵鬧聲照舊在教室內回旋著。

“老師真的來了！”又有一個聲音高聲提示著大家。吵鬧聲好像是聽了誰的命令似的，瞬間溜掉了。“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顯得更加刺耳，還是那只活蹦亂跳的跳跳鼠的鬧劇。大家再也不去理睬這個愛戲弄人的“鼠輩”了。大伙兒又連續勞碌著爭吵、吵鬧、大聲喧嘩……

“不要吵了，老師來了！”這次，沒有一個人再“上當”，吵鬧聲不減，分貝反而猛增。

“不要吵了，老師真的來了！”無濟于事的提示。

“這是茶館？”只聽一聲怒吼。大伙兒抬頭一看，河馬老師正站在教室門口，紅紅的臉龐顯得特別可怕。“這么吵，誰的辦法？”

“他！”大伙兒的手全部指向了跳跳鼠。“冤枉！我根本沒有說什么！”跳跳鼠極力爭論著。但還是被河馬老師拎到了教室外，訓話去了。

“唉！誰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大伙兒呢？現在引火燒身了吧！”淑美兔搖著頭，跟著走出教室，向河馬老師說明真相去了。

——蔣嶺《老師來了》

在這里描述出了兩個典型的人物形象：淑美兔、跳跳鼠。跳跳鼠是一只活潑、好動的小松鼠，他思維靈敏，行動快速，愛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只是將太多的時間耗費在了“玩”上。淑美兔個子小小的，成天滿臉笑嘻嘻的神色，是屬于那種可愛小女生形象的小兔子，是那種溫順型的人物。

為了體現“物化”的人物形象，采納的是課堂“一呼三驚”的故事，將跳跳鼠活蹦亂跳、愛搗亂的特征彰顯無遺。

這就是“以貌取人”之法。

在整個的故事創作過程中，素材更多的是來源于生活實際，特殊是學校生的校內生活。將現實與想象有機地糅合在一起，由于“童話創作應當非常講求要特別有技巧地游走于真實和想象之間，所以，在運用和處理那些真實部分的時候，最好不要明說，而是能夠透過一些示意表達”。

六、一切以“童”為準則

常與身邊教低班級的知己伴侶談天，想獲得學校生對于寫作文（或者升格稱之為“文學創作”）的學習態度和方式。伴侶們也毫無保留地告知我很多并未涉及的領域。

低班級，本應當是識字、寫字為主的階段，卻也慢慢消失了一種“論調”：每天一篇日記，最好寫一些長篇大論。有的老師還拿出個別孩子寫的作文給我看，那洋洋灑灑的文字比我教的高班級的孩子還要高超。當我也洋洋得意地將這些文傳給我的一位作家伴侶批閱時，得到的結論是：不是家長寫的就是老師修改成的，這哪是低班級孩子寫的文章呢？

我回頭再認真地揣摩孩子們的那幾篇文章，無論是從構思、行文、立意上還真是老練，真與低班級孩子的成長發育不符。但為什么會這樣呢？緣由有兩點：

其一，區域內的評價機制出了問題。老師在教學過程中，經常會受到評價機制的擺布，由于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適應進展的需要”。制定評價機制或者執行評價機制的人無視兒童心理、生理進展的規律而“想當然”地出一些檢測題，使得真正的“訓練要求”滯后。老師在誤導的狀況下走出了一條誤導的教學、訓練之路。否則后果便是：你怎么連低班級都不會教了呀？低班級的孩子都教不好！

其二，老師本身好大喜空的教學。低班級教學，我覺得重點是學習習慣、學習愛好的培育。課程方案遵循兒童的身心進展規律，根據“寫話——習作——寫作”的三部曲來進行“文學創作”的學校階段訓練。低班級個別老師為了迎合家長“急功近利”（孩子有所作為）的心態，便進行了“創作”的訓練。我們可以想見孩子們是否能創作出故事或者習作內容。最終的東西都是“人為創作”，大大增加了孩子們的畏難心情（由于不會，便開頭有抵觸心情或者厭惡心理）、作假（家長包辦）等現象。

兒童有兒童的眼光，他們對于四周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獨特的理解去觀看的，日積月累下來便形成一種純真的共性情趣——童趣。“童趣飽滿的作品，通常童話味就會比較濃。”

有一年冬天，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小伴侶們很快樂，由于可以堆雪人了。于是他們預備了堆雪人的工具：一把鏟子、兩塊木炭、一根胡蘿卜、兩把掃帚，還有一個小鐵桶。他們先把雪鏟在一起，堆起了一個胖胖的身子，又滾了一個圓溜溜的雪球，放在身子上。然后用兩塊木炭當作雪人的眼睛，再把胡蘿卜安在雪人的臉上，哈，雪人有鼻子啦！小伴侶們還給雪人畫了一張大嘴巴。把兩把掃帚放在雪人的兩旁，成了雪人的手，最終在雪人的頭上加了一頂鐵帽子。就這樣一個美麗的雪人就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小伴侶們圍著雪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歡樂極了。

麥田的稻草人觀察了這一幕，心想：我平常那么辛勤地看管著稻田，驅逐來偷吃農作物的小鳥，常常被啄傷，然而沒有一個小伴侶喜愛我，相反倒常常用石子扔我。這個小雪人什么也沒做卻得到眾多小伴侶的寵愛。它越想越覺得這個世界不公正，甚至開頭痛恨起雪人來。這時太陽慢慢下山了，小伴侶們也慢慢地離開這里回家了。小雪人不甘孤獨?????，對著稻草人友好地說：“嗨！你好，我叫小雪人，能和你交個伴侶嗎？”稻草人朝雪人瞪了一眼，沒有搭理它。

其次天早晨，太陽出來了，溫度漸漸上升，小雪人的身體開頭漸漸“流汗”了。眼看著身體漸漸縮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