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體醫結合健身模式現狀與對策以蘇州市“陽光健身卡”為例

自工業革命以后，隨著蒸汽機、發電機的發明使用，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與以往相比產生了巨大的變化，日趨高精度的機械自動化生產逐步替代了傳統的手工藝，大負荷的體力勞動在減少。人們在工作時，更多的是對著電腦，或是操控機器。與此同時，有氧運動不再是人們休閑時光的唯一選擇。快節奏的現代化生活方式，讓人們更傾向于看電影、看電視、閱讀打牌玩游戲機等。高糖高熱的食物攝入多，運動出汗少，長此以往“文明病”逐漸發展成為影響人類健康的隱形殺手，在經濟發達地區問題更加突出，并且逐步呈現低齡化的趨勢。眾多“文明病”中，以慢性病居多，亞健康人群需長期接受治療與檢測，這不僅造成醫療資源長期損耗，加劇人均醫療資源緊張，更對個人身體健康及社會經濟發展構成極大挑戰，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社會問題。與發達國家相比，公共健身設施還屬比較初級的階段，且我國人口多，人均資源緊張。此外，商業性質的健身房對于普通百姓及中老年人來說，有一定經濟壓力，因而客流量并不理想。結合以上兩類社會問題來看，“體育”與“醫療”，二者都以為大眾健康提供服務為根本，但過程和方式各不相同，各有利弊。體育和醫學分離的現狀，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全民健身的效果，也造成了一些不便。倘若二者能以科學的方式相結合，為大眾人群，特別是慢性病患者提供一套“體醫結合”的健身治療方式，將是一種未來發展趨勢的群眾健身模式，是構建民眾健康屏障的最佳組合。關于“體醫結合”健身模式研究的主要問題是，關于此類模式的研究探討在我國尚處于剛起步的階段，可以借鑒的國內文獻十分有限，并且現行的法規政策中此類案例比較稀缺，借鑒研究起來缺乏具體的量化分析和執行細節的參考。蘇州市政府，于2005年頒布了一項新的政策，鼓勵個人醫保賬戶結余金額申領陽光健身卡，用于在指定的運動健身中心進行體育鍛煉。本文將通過以蘇州地區“體醫結合”群眾健身模式為案例，對于當前執行現狀收集數據，進行研究分析。結合國內外的試行范例和實際情況，整理出一套適合我國當前國情的“體醫結合”實施標準，使之更好地在全國范圍內開展并逐步改進最終走向普及。一美國“體醫結合”健身模式作為世界公認的體育第一強國，美國是有資料記載的世界上最早提出“體醫結合”概念的國家。早在19世紀，美國的大學教授就進行了有關體育與醫療結合的研究論證。當時的美國社會，正在享受工業革命帶來的便利，工業水平逐年提高，領跑全球。同時也正如開篇所說，肥胖、“三高”等一系列文明病悄然地在社會中蔓延，并很快成為令聯邦政府及州政府頭疼的社會問題。因為大部分的文明病都是因為“吃的多，運動少”造成的，這引起了美國體育和醫學界的共同關注，許多運動與醫學方面的專家開始意識到兩者相結合的重要性。羅竣升和陳齊在《健身俱樂部與醫療機構合作的可行性分析》中介紹，在20世紀80年代，美國醫學界普遍認可“最好的治療是預防”這一觀點，并著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1]。但是工作進行得并不順利，健身俱樂部的經營者對當前的經營狀況很滿意，不愿意出讓自己的權力給醫院。無奈之下，醫院開始嘗試自己下設健身機構，用于運動方面的預防治療。順應市場選擇，滿足工業化時代人們對健康的需求，并且在科學的管理監督下，通過多重利潤交叉幫助健身俱樂部實現盈利。硬件的部分由俱樂部負責提供，醫院的專家給予技術方面的指導建議。這樣的合作幫了政府很大的忙，政府只為不足20%的少部分老人和窮人提供經濟補貼，70%的服務需求來自市場選擇，另有將近10%是沒有醫療保險的人群來負擔。二日本“體醫結合”健身模式在日本，“體醫結合”同樣受到重視和發展。與美國的模式稍稍不同的是，日本的“體醫結合”并沒有選擇建立多功能的健身俱樂部，而是采用了類似美國最初的模式，在醫療機構內配置了有運動健身功能的部門，為有需要的人提供服務。日本的“體醫結合”模式對于我國今后這方面的發展，同樣提供了很好的借鑒作用，主要表現在完善的法制化建設方面。這也是“體醫結合”健身模式得以在社會發展立足的根本。三其他國家地區“體醫結合”健身模式西方的一些發達國家，對于“體醫結合”健身模式也是采取了較為積極的態度，并在20世紀90年代陸續頒布出臺了一些法案和計劃，如表1所示。表120世紀90年代以來部分國家或地區頒布的全民健身計劃名稱及頒布時間統計對比國外一些相關政策，筆者認為盡管每個國家國情和管理體制不同、“體醫結合”模式的具體實施方案側重點不同，但是對于“體醫結合”這種模式的未來趨勢都是持肯定態度的。當前全球整體處于發展初步階段，我國如能跟上全球的步伐，可以在未來發展過程中相互交流經驗，取長補短，獲得更好的發展。四中國“體醫結合”健身模式我們“體醫結合”健身模式仍處于探索階段，在21世紀初的幾年，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城市曾出現過一些突破性的嘗試。統計過后，筆者將其歸類為：俱樂部、醫院、社區，共三種模式。1.俱樂部模式2004年2月，位于北京市朝陽區的郡王府陽光康漫健康管理中心正式對外營業。這是北京市第一家集運動健身和醫療監測于一身的綜合性健身機構。屬于國營性質，由現代陽光體檢中心、康漫健身俱樂部與北京市國民體質監測中心共同合作建立。令人遺憾的是，這家健身中心受困于內憂外患，最終在2010年宣告解散。盡管如此，“體醫結合”的健身俱樂部經營方式還是通過康漫健康管理中心的出現開始被關注，使我國開始對“體醫結合”展開探討和研究。2.醫院模式位于北京市海淀區的北太平莊醫院，在2005年推出了一項新的服務。通過為前來檢查問診的市民提供體質監測（見圖1），根據報告及被檢查對象的客觀情況，用提供運動處方的方式替代過去的藥物治療。高血壓、糖尿病等慢性病患者為主要服務人群。圖1市民在體質監測中心接受專業體質檢測的照片雖然后來同樣因為缺乏政策扶持和社會重視等原因，體質監測服務沒能堅持下去，但是北太平莊醫院健康體質監測中心的案例，為我們的后續研究提供了很多經驗和數據。3.社區試點模式上海徐家匯康健街道衛生社區，也在社區內設立了體質監測中心，為附近的居民提供檢查監測服務。根據檢查結果，在社區內組織指導居民進行有針對性的健身鍛煉，從而提高社區輻射范圍內的整體健康水平。（一）醫療制度1.醫療供求關系醫患之間的矛盾近些年在我國表現得愈發突出。這主要是因為市場供求失衡，老百姓“看病貴、看病難”，醫護人員的工作量過大。倘若可以通過“體醫結合”的群眾健身模式，將一部分慢性病患者從醫院分流出去，走進客流量不足的社區健身房，對各方來說無疑都是一件好事。2.社保基金監督管理在看病治療過程中，患者與醫生的信息不對等，在社保基金執行過程中，常常是醫生說開什么藥就開什么藥，說開多少量就開多少量，這造成社保基金很大的浪費。同時，也有一部分人群，不愿自己的社保基金每年閑置，為了盡可能地占一些便宜，在沒有生病的情況下到醫院為了開藥而開藥。這也是一種社會資源的浪費。若能有一種方式，可以提高社保基金的使用率，拓寬使用途徑，就可以避免此類現象。3.專業人才培養藥物治療搭配控制飲食，是當前醫療技術對于慢性病的主流治療方式。體育和醫療在我國長期處于分離的狀態，這一點同樣體現在高校的課程設置上。在我國，具有可以開具運動處方資質的專業醫護人員極少，此類人才儲備極度匱乏。（二）健身場館1.客流量我國健身房近年來有向高端化發展趨勢。在硬件和軟件方面都進行了整體的升級，無論是場地條件、器材種類，還是教練員水平、健身課程項目設置等，都已達到世界發達國家水平。但是出于回收成本的考慮，價格往往與當地人均收入失衡，這也造成了客流量偏少的現狀。投資經營者迫切需要政府的有利政策來幫助其挽回人氣，提高客流量。2.經營方式與項目全國各地，目前帶有福利性質的社區健身房較少，絕大部分為以營利為目的的個體投資。健身房所設項目，以器械、動感單車、瑜伽、健美操、肚皮舞等為主。當前健身房多面臨盈利困難，投資成本回收慢，經營者壓力較大等問題。3.與醫療部門合作筆者利用6個月的時間，對我國部分城市的健身房進行了電話采訪或實地走訪，超過半數的健身產業經營者對于醫療資源的加入普遍持懷疑態度。一方面是考慮成本與收益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擔心操作過程會過于復雜。綜合以上討論，當前我國在體育人口、醫療和健身場館三個方面均普遍存在一些問題。試設想，通過“體醫結合”新型群眾健身模式的頒布，并逐步在全國范圍內普及，可以同時解決上述三個領域的問題，即降低群眾健身成本、緩解醫院就醫壓力、提高健身房客流量。（三）江蘇省蘇州市“陽光健身卡”的實施現狀1.蘇州“陽光健身卡”政策江蘇省蘇州市在“體醫結合”健身模式方面也在進行積極嘗試。2005年，蘇州市政府頒布實施“陽光健身卡”措施。鼓勵本地居民將醫保賬戶往年結余金額按比例轉存到該卡中，用于在社區內的合作健身場館內使用（見圖2）。圖2蘇州市民持“陽光健身卡”到健身房參加健身在劃轉標準方面，為確保在不影響本地居民使用醫保就醫的前提下將結余金額劃入“陽光健身卡”，蘇州市社保基金管理中心出臺了幾種金額劃轉標準供申領人選擇。申領人可根據醫保賬戶的余額情況，結合自身鍛煉習慣，選擇500元、1000元、1500元、2000元四種額度中的一項（見表2）。表22013年“陽光健身卡”金額劃轉標準統計2.“陽光健身卡”實施情況（1）申領情況申領人數。蘇州“陽光健身卡”自2006年發行使用以來，辦理使用人數與劃轉金額總體呈逐年遞增的勢頭（見表3）。截至2013年9月，市區范圍內共計辦理35372人，已累計將3843.42萬元劃入市民的健身卡。為進一步研究“陽光健身卡”使用情況及申領人信息，筆者就需要了解的信息設計了調查問卷，通過發放回收問卷進行數據收集。筆者在蘇州市6個區的29家定點合作健身場館中，每區抽取2家（平江區共計1家，則取1家）。在抽取的健身房中，每家發放問卷30份，男女隨機。共計330份，此次調查擬抽取330人。接受調查者信息見表4。表3蘇州市區歷年辦理“陽光健身卡”數據統計表4持卡人性別統計本次共向“陽光健身卡”持卡人發放調查問卷352份，回收316份，有效問卷302份，有效率為95.6%。接受調查者性別比例為58∶48，男性175名，女性127名；25歲至44歲為主要人群（見表5）；學歷方面，大專、本科及同等學力超過半數（見表6）；申領人月收入在3500～4999元的占絕大多數（見表7）。表5持卡人年齡統計表6持卡人統計表7持卡人月收入統計宣傳工作方面。“陽光健身卡”作為一項嘗鮮的測試性福利政策，為了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讓盡可能多的蘇州市本地市民知道、了解“陽光健身卡”的申領和使用步驟，有關方面也是做了很多工作，通過“政策、服務、活動、宣傳”四種方式進行宣傳推廣。在本市范圍內，通過以社團、社區為單位組織各類比賽（見圖3），以此來培養大眾對運動健身的積極性。從調查收集的信息來看，當地市民獲知“陽光健康卡”的信息渠道是多種多樣的（見表8）。與此同時，筆者在與未辦卡的市民交談中獲悉，超過半數的市民都是知道“陽光健身卡”政策的，只是由于一些主觀、客觀方面的不同原因而沒有辦理“陽光健身卡”。圖32010年蘇州“陽光健身卡”杯游泳比賽表8持卡人獲知辦卡信息途徑統計申領金額。如表9所示，可以明顯看出25～44歲的中青年群體在“陽光健身卡”的申領人群中占比最大。這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年齡太小者參加工作時間不長，醫保金額積累薄弱，盡管對體育健身有很高熱情，但可以用作轉化的金額還是比較有限的；其二，年長一些的居民，盡管醫保累積獲取的金額較多，但由于年齡的原因，需要留出看病治療的費用比例會高一些，故而也不會轉化太多的金額用于體育鍛煉。這就使得醫保賬戶既有充分的可用于轉化的金額，同時身體又處于強壯時期的中青年人會更多地選擇使用“陽光健身卡”來達到以健身的方式追求健康的目的。表9持卡人轉化金額標準統計（2）持卡人情況在對健身與醫療重要性認識的調查中，我們可以看出持卡人與路人的意見是有些出入的，持卡人對體育的重視度顯然高于一般的居民（見表10）。由此可見，培養大眾“體育鍛煉促進健康”的理念，對于“體醫結合”模式今后的推廣是十分重要的。表10健身與醫療重要性認識統計（3）實施情況“陽光健身卡”申領原因的調查顯示，如表11所示，有將近四成的人是以健康健身為目的來申領的。“陽光健身卡”的出現，剛好可以幫助這類人群減少原本的鍛煉成本，也可以解釋為“追求健康”的成本。另有超過半數的人是出于各種其他原因申領了“陽光健身卡”。在運動健身可以促進健康的前提下，我們可以肯定的是“陽光健身卡”的申領對于提高當地人口健康水平是有積極作用的。表11持卡人申領“陽光健身卡”原因統計據調查，持卡人的鍛煉時間主要集中在午后到晚上的時間，早晨和上午參與人數較少。這也與持卡人的年齡分配有很直接的關系。絕大多數持卡人正值工作年齡，早晨上班時間緊，大部分人會選擇利用下班后的時間進行運動健身。通過對健身俱樂部的走訪，也證實了上面的說法。部分健身俱樂部的負責人表示，為了吸引更多人參與鍛煉，俱樂部會采用分段計費的方式，即上午會在原價基礎上打折以招攬生意，晚上客流量多的時候價格就會恢復全價。表12持卡人健身時間統計持卡人每個星期通過“陽光健身卡”進行兩次鍛煉者較多（見表13），可以占四成。2014年共計6163人辦理陽光卡，若按此比例粗算（四次以上按五次計），平均每周“陽光健身卡”用戶消費16976人次，相當于每天2425人次，蘇州市區現有合作場館47座，每家場館平均每天接待“陽光健身卡”用戶約52人次。全民健身活動中心的負責同志和各體育場館的管理人員均表示，“陽光健身卡”推出實施后進健身房參加鍛煉消費的人數比之前有了十分明顯的增長。這一點在周末及節假日表現得更為明顯。暑期游泳館每天從早上營業開始就會迎來大批學生和學生家長，一直到晚上人都很多。表13持卡人每周鍛煉健身次數統計關于健身項目選擇。根據調查，慢跑是最受歡迎的項目，然后是乒乓球、羽毛球、網球，游泳以及健身房器械等平日里健身房常見項目。通過與部分“陽光健身卡”定點健身俱樂部的負責人交談，跑步機、乒乓球臺、羽毛球場地都是比較搶手的設施，廣受各個年齡段人群的歡迎（見表14）。表14持卡人健身項目選擇（295人，每人至多選三項）對于健身花銷的態度。由于政策規定，持有“陽光健身卡”的鍛煉者到定點場館進行健身時可享受平時價格8.5折～9折的優惠，價格優勢十分明顯。因此，從對“陽光健身卡”持卡人的問卷調查，可以明顯看出持卡人對于價格的滿意度是比較高的。這對于引導大眾走進健身房進行運動健身，具有很強的推動性（見表15）。表15持卡人對定點健身場館價格態度統計（4）“陽光健身卡”實施存在的問題蘇州市“陽光健身卡”自發行以來，對于推動全民健身，提高市民整體健康水平，緩解當地醫療壓力，起到較為積極的作用。當然，我們在調查中，通過搜集各方的反饋，也發現了一些不足。首先，申領過程效率低。“陽光健身卡”的辦理方式需要申請人到蘇州市社保中心填表辦理。隨著“陽光健身卡”的推廣普及，每年申請、補辦、掛失“陽光健身卡”的人數都在逐步提高，傳統的線下排隊辦理，在當今信息化時代看來，已經略有落后了，整個辦理過程效率偏低。其次，體醫結合深度不夠。“陽光健身卡”在體醫結合方面做到了很好的突破，但目前的“結合”仍僅僅停留在醫保與健身房之間的結合，主要是經濟手段。對于醫療技術與運動健身方面的結合還比較薄弱，并沒有結合持卡人的健身情況給予有效的檢測與指導。（5）“陽光健身卡”的完善與改進與醫療部門開展深度合作。深化群眾健身與醫療體制的改革，以蘇州市“陽光健身卡”為契機，全面展開“體醫結合”項目的實施，全民推廣“以體代醫，以醫促練”。完善“體醫結合”醫療機構的資質認證，可在健身場館設立醫療咨詢服務機構，指導病人科學健身以達到緩解慢性疾病的效果，定期進行復診反饋，調整運動方案；同時，將社區健身房從傳統意義的體育健身場所，變成醫療部門的“運動康復室”。升級完善現有功能。隨著“陽光健身卡”申領人數的增長，建議逐步拓展升級“陽光健身卡”的功能。為持卡人體測、問診、雇傭健身教練、租賃健身器材等，提供經濟上與技術上的幫助，為大眾健身提供更加便利的條件。體育部門與醫療機構開展緊密合作，在技術指導、信息交流、病例檔案管理等方面深入合作。（6）“陽光健身卡”實施的經驗與啟示以“一卡通”為合作方式的載體，是可行的。以蘇州“陽光健身卡”為例，該卡是蘇州市體育局和中國光大銀行合作研發的磁條儲值卡。2014年通過系統升級，解決了之前無法掛失和無利息的情況，取消管理費，實用性和便捷性大大提高。從促進社會發展角度來看，這是一筆立足長遠的投資。建議今后在全國推廣過程中，可以在現有的“社會保障卡”上完成技術層面的升級，簡化申領手續。“陽光健身卡”的劃撥金額標準是根據當地工資與醫保水平而定的，不定期進行適時調整。考慮到我國國土南北跨度大，從東部沿海至西部內陸縱深長，氣候差異明顯，經濟差異較大。因此，建議在實施全國“體醫結合”群眾健身模式改革時，采取區別對待或按一定納稅比例進行相關資金的劃撥，切勿“一刀切”。完善定點健身場館的資質認證與管理。社區健身場館作為整個健身模式的重要實施場所，其好壞直接關系到受眾群體的參與積極性。在全國實施過程中，建議由體育部門和醫療部門交流溝通，確定“體醫結合”項目合作健身場館標準。另可聯合稅務部門，充分利用稅收在市場中的杠桿調節作用，給予合作健身場館以部分稅務減免。完善的監督機制也是蘇州“陽光健身卡”得以成功實施的因素之一。與金融部門合作，將劃價方與撥款方分開管理，采用專業技術制定科學安全的資金劃撥方式。制定適度的獎懲制度，對合作場館不定期抽查、暗訪，完善管理方式方法。定期進行系統的、有組織的反饋信息匯總整理。收集反饋信息，進行及時調整。五我國實施“體醫結合”的可行性（一）我國“體醫結合”的優勢大眾參加體育鍛煉的積極性在增強。2008年北京奧運會及2022年北京張家口聯合申辦冬奧會成功，使我國的體育人口迎來快速增長。互聯網技術革命有利于大數據整理與搜集。信息化時代的到來，當前“互聯網+”管理營銷模式已在我國各行各業得到普遍應用。互聯網憑借快速的傳播，準確便利的信息檢索、數據收集分類，大大加速了新生事物的推廣與傳播。國情發展需要。慢性疾病的發病率逐年升高，醫療部門壓力頗大。傳統體育手段疲于應付，體育與醫療相互結合，符合國情需要。我國的社會管理模式基本屬于“政府主導型”。執行力強，宏觀統籌規劃，方便調控管理。（二）我國“體醫結合”的困境體育與醫療分離的現狀。體育和醫療部門是兩套長期各自運行的管理系統。打破常規邁出第一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充分的理論依據和實施方案，充分平衡考慮各個管理部門可能出現的沖突矛盾，在責任業務劃分和利益分配方面應做出合理的協調。大眾對于“體醫結合”健身模式的認知基礎較差。“存錢看病”的思想在我國絕大多數地區仍占主導地位，若想短時間內改變人們的認識并不容易。這需要行政手段與經濟手段并行，引導大眾進行觀念轉化，由大城市向周圍地區呈輻射狀逐步推廣普及。（三）合作方與相關利益俱樂部、醫療機構、大眾，這三方在整個“體醫結合”大眾健身模式中扮演著同樣重要的角色，需要相互合作，相互制約。在以往社會關系中原本屬于沖突矛盾的三個群體，可以通過“體醫結合”健身模式的推廣，形成同時受益，三方共贏的局面（見圖4）。圖4“體醫結合”健身模式中各方利益關系（1）俱樂部“體醫結合”大眾健身模式從推廣到普及勢必會刺激大眾的體育健身消費熱情，推動我國體育健身產業快速發展。（2）醫療機構“花一元錢健身，省八元錢治病”的宣傳口號，最直接地體現在減輕了醫院的工作負擔，將一部分慢性病人群的治療場所從醫院分流到了健身房。在整個過程中，除了減少醫護人員的工作量，緩解醫患之間的矛盾，更能優化醫療資源，減輕社會和政府的財政負擔。（3）大眾醫療費用的控制權收回。可以將追求健康的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中。“體醫結合”群眾健身模式，通過提倡綠色健康的健身方式，在經濟上給予最直接的扶持，引導人們積極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