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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第七章對高中教導的認知

我們假設反思一生的體驗，都是當時情況使然，不由自主。但是關鍵時刻，做主的還是自己。算命的把“命造”比作船，把“運途”比作河，船只能在河里走。但“命造”里，還有“命主”呢？假設船要擱淺或傾覆的時候，船里還有個“我”在做主，也可說是這人的天性做主。這就是所謂天性抉擇命運了。

——楊絳《走到人生邊上》

青春，宛如一場盛大而綺麗的戲，我們有著不同的假面，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演繹著不同的體驗，卻有著一致的悲哀。

——席慕蓉《無怨的青春》

無意間開啟一扇窗

從興縣到忻州，又從忻州回到興縣，太原奔波，再回故土，孝義進學。六年的時間，王世卿回想起來，仿佛一個世紀這樣漫長。毫無疑問，忻州一中是他到過最好的學校，他所在的146班的同學，國家級別的工程師有17位，其他行業的告成者更是層出不窮，這樣的成就是相當了不起的。為什么王世卿在這里沒有告成，卻在興縣找回了自己，最終在孝義獲得告成？一般人選擇復讀的時候，總是夢想去更好的學校，去采納更好的老師的教導，可是他的選擇卻是恰恰相反。這又是什么理由？

盡管高中遇到的老師中不乏名師。古怪的是，對高中時期老師的記憶，王世卿竟然分外少。一位是物理老師高文良，北師大畢業，極富才華。高中時的語文老師叫高曉偉，他有個筆名叫“巴陵先生”，曾經將他的書信、散文等出版成書——《我是一片漂泊的云》。在王世卿眼中，這位高老師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化學老師趙志偉，典型的理科老師，極端嚴謹，對學生負責。

王世卿來到忻州后，由于教導方式不一樣，語言習慣、生活習慣等各方面的不適應，學習落后，但語文根基底子好，語文學科還是分外容許學習的，對高老師很是敬愛。高三的題海戰術階段，一向都堅持做語文試卷。在高老師的影響下，在高二時，王世卿熱愛翻閱《新華字典》，一段時間后，他能將小本《新華字典》中收錄的1萬多字及它們的涵義熟背60%以上。語文者，不外乎語言和文字，世間的一切文學作品，莫不是漢字和單詞的排列組合，但是，有的人排列出來的結果是一紙垃圾，有的人排列出來卻是曠世奇文。

胡雙迎是他在興縣復讀時遇到的另一位老師，胡老師對物理的教學很有心得，王世卿在和他的交流中得到了很大的啟發。胡老師覺得物理就是人類聰慧的頂峰，通過學習物理，可以激發人們明辨事物的才能，理性斟酌的學術風格。理性、規律和對文明、先進的追求，是物理永恒不衰的動力。他們兩人都不會想到，在幾年之后，一批穿越小說空前流行，主角以現代學識變更歷史，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憑借物理學。王世卿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個人在宋代或者唐朝陳述力學三定律，做伽利略兩個大小不一的鐵球同時落地測驗的情景。若是物理學能和文學掛鉤，那是一件奇異的事情。

在孝義中學復讀時，王世卿是在復理一班，得知文科班有位文學素養頗高的老師叫李大興，是山藥蛋派作家，他便向自己68歲的班主任李道生申請去聽課。而他的班主任，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語文教師，或許看到了他身上閃爍的文學熱心，或許是看到王世卿眼里期盼的目光，他非但沒有阻攔，反而欣然激勵他去聽課。至今回想起來，王世卿對這位班主任都彌漫感恩和敬仰，若不是他的理解和激勵，王世卿或許會少一個機遇接近文學，理解文學，而這種缺失所帶來的可能是錯失一種高尚的價值觀和世界觀。

李大興老師在課堂上談的是《紅樓夢》、趙樹理，那些觀點與考試大綱的要求相去甚遠，但那是真正的文學，是全體學生都聚精會神想要進入的文學世界。那個年頭的文人，總有一種桀驁不馴的風骨，以及跨越當代的眼界，這位老師自然也不例外。王世卿記得，在這位老師的班上，曾經展現過多名學生群毆一名同學的事情，那個被打的孩子最終拿起菜刀，砍傷了那些學生。當全體人都指責這個孩子暴戾、殘酷的時候，只有這位老師竭盡全力去養護他，他報告他的學生，中國公民要有自我養護意識，面對凌辱要敢于抵擋。正是基于他的堅持與維護，這個孩子的行為被學校與各方正視，他切實是正值防衛。正值防衛？這頗具嶄新意味兒的詞匯從哪兒來？王世卿也好，甚至學校的多數教師也好，根本說不清。在那個年頭，這位老師能夠提出這樣的觀點并堅決維護學生權益的行為令王世卿頗為震撼，也影響到了日后王世卿對學生的態度，能設身處地理解學生的一切行為，而非教條地否決學生的全體不合法則的舉動。

除了幾位有數的老師，王世卿就再也沒有深刻的印象。貌似這段高中生涯并沒有太多憑借老師。尤其是復讀的幾年，他大量的時間都在自習。

自主學習，在大學接觸了這個詞語后，他的大腦靈光一閃，“我曾經做的不就是自主學習嗎？”

自主學習那些事

在教導上，青春期永遠是最大的一個話題，如今的大量中學老師，大都已經處在更年期，當更年期遇到青春期時，就猶如把一塊巨大的冰塊放在正在燃燒的一塊煤炭上，你無法揣測是青春期之火消融了更年期之冰，還是更年期之冰熄滅了青春期之火。

高中生的精力是旺盛的，過去的教導者認為，這樣的活力是危害的，一匹好馬只有在馴服后才算是千里馬，而野馬是難以駕馭的，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大多數學校或者青少年組織利用紀律來約束青少年。統一發型或者校服，規定嚴格的作息，制定繁雜的獎懲制度，讓聽話的學生得到褒獎，叛逆的學生得四處罰。而另外一些人夢想的中學教導那么相反，要利用多樣化的挑戰，把青春期旺盛的精力，變成強大的學習動力，這是培養他們獨立人格的最正確時期。

自主教導，可以扶助學生實現自己心智的自由。

語文是最能反映這種自主性的一門學科。其實，當王世卿開頭背《新華字典》時，他已經在自主學習的道路上高速行駛，且一發不成拾掇。

在王世卿看來，語文學習的訣竅其實就是積累兩個字。他總結了以下幾個方面：

積累字詞，這是語文學習的根基所在，宛如英文中背誦單詞一樣，掌管確定的詞匯是關鍵。閱讀理解的積累、作文素材的積累。閱讀和作文是語文的重中之重，假設僅僅是靠上課獲取學識收效會對比小。積累文言文學識。譬如常見的實詞虛詞，高考也少不了這點，你可以把課本上的內容學識點總結一下。另外多讀些課外的文言文，擴大視野。

在高三或者復讀班，充塞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考試，有一點是最為重要的，要把考試看成一個過程，一種特殊的學習。每次做完題，王世卿都要把不很熟諳的詞語做筆記。譬如說空穴來風這個成語，在一次測驗中他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查明之后才記住：“空穴來風”，成語，原義為有了窟窿才有風進來（語出宋玉《風賦》），比喻消息和傳聞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他察覺，其實測驗或者考試的過程，是另一種閱讀的過程，命題老師選擇的材料，無論是文言文閱讀還是現代文閱讀，都是一些經典之作，這切實是一次閱讀的好機遇。

這是一個滾雪球的過程，在課堂上學到的內容是核心，隨著不斷地積累，這個雪球在不斷壯大，積累到確定程度，高考的語文也只是水到渠成之事。

學習的本質是基于大量練習的對模仿對象的模仿。假設你沒選好模仿對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