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馬克思的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張家惠關于馬克思的三次評選

世紀之交，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之一無疑就是1999年英國廣播公司（BBC)“千年偉人”的評選。國際互聯網用幾周時間在上經過反復評選，最終結果：馬克思排在第一位，排在第二位的是世界最有影響的科學家愛因斯擔。同年，由英國劍橋大學文理學院教授們發起，評選“千年第一思想家”，結果又是馬克思位居第一。2005年7月，英國廣播公司又以“古今最偉大的哲學家”為題，調查了3萬名聽眾，結果是馬克思得票率第一、休謨第二。西方其他著名思想家柏拉圖、康德、蘇格拉底、亞里士多德等更是望塵莫及，黑格爾甚至沒有進入前20名。

關于馬克思的三次評選

馬克思主義具有令人信服的科學性與價值力量馬克思愛因斯坦牛頓達爾文

由此,人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在資本主義文明的發祥地，在現代資本主義的心臟，甚至是在西方社會的知識界，不是一次，而是三次，得出這樣的結論，應該是十分令人信服的。也有人甚至認為，馬克思之所以成為千年第一思想家，原因在于馬克思主義在全世界依然具有無比強大的生命力。在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世界社會主義處于低谷、出現嚴重挫折的情況下，這個評選結果無疑表明：馬克思主義具有令人信服的科學性與價值力量。關于馬克思的三次評選關于馬克思的三次評選

西方歷史學家呂·費弗爾說過這樣的話：“任何一個歷史學家，即使他從來沒有讀過一行馬克思的著作，或者他認為除了在科學領域之外自己在各方面都是‘狂熱的反馬克思主義者’，也不可避免地要用馬克思主義的哲學方法來思考和了解事實和例證。馬克思表達得那樣充實的許多思想早已成為我們這一時代精神寶庫的共同儲蓄的一部分了?！?/p>

——呂·費弗爾：《技術、科學和馬克思主義》

關于馬克思的三次評選

J·A·熊彼得這樣評價馬克思的著作：“大多數智力或想象的創作，經過一段時間，短的不過飯后一小時，長的達到一個世代，就完全湮沒無聞了。有些卻不，它們遭受了晦蝕，但是又復活了，不是作為文化遺產中不可辨認的成份而復活，而是穿著自己的服裝，帶著人們看得見摸得著的自己的瘢痕而復活了。這些創作,很可以稱之為偉大的創作。在我看來，偉大和生命力是聯結在一起的。按這個意思來說，偉大這個詞無疑適用于馬克思的道理。”

——熊彼得：《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

馬克思思想的靈魂是什么？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阿瑪蒂亞·森199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當代最杰出的經濟學家和哲學家之一。在《以自由看待發展》中，阿馬蒂亞·森九次提及卡爾·馬克思觀點，兩次引用卡爾·馬克思的原著，提及卡爾·馬克思原著三部。如在導論部分，在闡述市場在發展中的作用時提及卡爾?馬克思一次并引用了《資本論》中的譯文。交換和交易的自由其自身就是人們有理由珍視的基本自由的一部分，反對市場交易自由就像反對人們之間交談一樣荒唐。馬克思思想的靈魂是什么？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波蘭學者亞當·沙夫認為：“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的觀點，既是一種觀念，更是一種觀察分析人與社會的方法，這種觀念和方法在當代世界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一是可以用它來評判現代資本主義；二是可以用它來界定社會主義的本質；三是可以用它作為社會發展的目標贏得人民的支持?！保▍⒁婈悓W明：《馬克思人的全面發展理論與當代人的生活取向》，《復旦學報》，2000年第2期。）共產主義的本質特征——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在對未來社會作預見時，只是提出了其最本質的特征：“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894年，但當一位記者請求恩格斯為即將出版的周刊《新紀元》寫一段題詞、且用簡短的字句來表述未來社會主義紀元基本特征時，恩格斯在回信時認為，除了上述這斷文字外，他“再也找不出合適的了。”(《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1版，第189頁。)

馬克思：《德意志意識形態》

在共產主義社會里，任何人都沒有特殊的活動范圍，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門內發展，社會調節著整個生產，因而使我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干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獵，下午捕魚，傍晚從事畜牧，晚飯后從事批判，這樣就不會使我老是一個獵人、漁夫、牧人或批判者。”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

“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揚棄，因而是通過人并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會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復歸，這種復歸是完全的，自覺的和以往發展的全部財富的范圍內生成的。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與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它是歷史之謎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這種解答?！?/p>

江澤民同志的觀點

《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也強調指出：努力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的發展，這是馬克思主義關于建設社會主義社會新社會的本質要求?！肮伯a主義社會，將是物質財富極大豐富，人民精神境界極大提高，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社會?！?/p>

馬克思思想的靈魂——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人的自由發展理論像一根紅線一樣，貫穿于馬克思理論體系的方方面面，是馬克思理論體系的“三大組成”——哲學、政治經濟學、科學社會主義的實質和核心。

哲學

政治經濟學

科學社會主義————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一、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含義

馬克思關于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基本內涵可以概括為，自由發展、人的全面發展、充分發展的有機統一。

1.自由發展人的自由發展是指人自覺自愿地發展自己的才能，施展自己的力量。馬克思非常強調人的自主地自由發展，如“個人的獨創的和自由的發展”，“全部才能的自由發展”，“不受阻礙的發展”等。自由的含義

第一，自由是自然、社會和人自身的統一。在共產主義，“人終于成為自己的社會結合的主人，從而也就成為自然界的主人，成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

“一旦社會占有了生產資料，商品生產就將被消除，而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也將隨之消除。社會生產內部的無政府狀態將為有計劃的自覺的組織所代替。個體生存斗爭停止了。于是，人才在一定意義上才最終地脫離了動物界，從動物的生存條件進入真正人的生存條件。人們周圍的、至今統治著人們的生活條件，現在受人們的支配和控制，人們第一次成為自然界的自覺的和真正的主人，因為他們已經成為自身的社會結合的主人了。人們自己的社會行動的規律，這些一直作為異己的、支配著人們的自然規律而同人們相對立的規律，那時就將被人們熟練地運用，因而將聽從人們的支配。人們自身的社會結合一直是作為自然界和歷史強加于他們的東西而同他們相對立的，現在則變成他們自己的自由行動了。至今一直統治著歷史的客觀的異己的力量，現在處于人們自己的控制之下了。只是從這時起，人們才完全自覺地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只是從這時起，由人們使之起作用的社會原因才大部分并且越來越多地達到他們所預期的結果。這是人類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的飛躍?！薄半S著社會生產的無政府狀態的消失，國家的政治權威也將消失。人終于成為自己的社會結合的主人，從而也就成為自然界的主人，成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p>

恩格斯的人類徹底解放

在對共產主義的描述中，恩格斯從以下三個方面論述了人類徹底解放。一是人們將從自然界動物式的生存條件中最終解放出來，完全獲得人的生存條件，成為自然界真正自覺的主人；二是人們將從社會關系中的剝削、壓迫、統治中解放出來，成為自己的社會結合的主人；三是人們在行動上從各種盲目的必然性中解放出來，成為自己支配自己本身的主人。

人的解放

馬克思認為，只有徹底消滅階級、消滅剝削和舊式分工，過渡到既沒有階級也沒有剝削的共產主義社會，才能實現全人類的徹底解放。具體地說，主要有以下幾點：生產力和科學技術高度發展；階級差別徹底消滅；勞動由人的沉重負擔變成生活的第一需要；各盡所能，按需分配；國家的最終消亡；每一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的人類的共同體產生。共產主義“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與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钡诙?，自由是真、善、美的統一

把人的本質理解為“自由自覺的活動”，“一個種的全部特性、種的類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動的性質，而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恰恰就是人的類特性?！薄皠游镏皇前凑账鶎俚哪莻€種的尺度和需要來建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懂得怎樣處處都把內在的尺度運用到對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規律來構造?！敝黧w對客體外在尺度的把握，就體現了主體的“求真”。同時，主體按照其目的對客體進行改造，表現為主體的“求善”、“求美”。所以，內在尺度與外在尺度的結合是合規律性和合目的性的統一，是求“真”和“求善”、“求美”的統一。馮契：人類的自由，就在于達到真、善、美的統一。

共產主義是人類社會發展到真善美統一的最高境界。

第一，共產主義思想體系是人類歷史發展和資本主義內部矛盾運動的科學概括，是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真”。第二，共產主義將最終實現人的全面發展，是符合人類需要的“善”。第三，共產主義社會制度是美好的社會制度，是符合無產階級和全人類理想的“美”。馬克思：《資本論》及其手稿“事實上，自由王國只是在必須和外在目的的規定要做的勞動終止的地方才開始；因為按事物的本性來說，它存在于真正物質生產的彼岸。像野蠻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命，必須和自然進行斗爭，文明人也必須這樣做。這個自然必然性的王國隨著人的發展而擴大，因為需要會擴大，但是，滿足這種需要的生產力也會擴大。在這個領域內的自由只能是：社會化了的人，聯合起來的生產者，將合理的調節他們同自然之間的物質交換，把它們置于他們的共同的控制之下，而不讓它們作為盲目的力量來統治自己；靠消耗最少的力量，在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于他們的人類本性的條件下進行這種物質交換。但是不管怎樣，這個領域始終是一個必然王國。在這個王國的彼岸，作為目的本身的人類能力的發展，真正的自由王國，就開始了?！?/p>

戰爭不復存在資產階級政黨聯合國大會階級將會消亡國家將會消亡共產主義

關于共產主義社會，從馬克思主義許多經典著作中可以概括出以下特征：社會生產力高度發展，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社會成員共同占有全部生產資料；實行各盡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則；徹底消滅了階級差別和重大社會差別；全體社會成員具有高度的共產主義覺悟和道德品質；隨著階級和階級差別的徹底消滅，國家也隨之消亡，人獲得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

“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揚棄，因而是通過人并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會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復歸，這種復歸是完全的，自覺的和以往發展的全部財富的范圍內生成的。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與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它是歷史之謎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這種解答。”

第三，自由是權利和義務的統一。自由是人的權利。但是，人在行動中要對行為的結果負責，不僅對自己負責，而且對別人負責，也要自然界負責。馮友蘭先生認為，人生有“四大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處于自然境界，人對自己的行為缺乏清楚的認識，對自我存在的獨立性還相當的模糊，行為往往順乎習俗而行，是一種近似“混沌”的意識世界。此時的社會處于原始社會到封建社會。處于功利境界，人有自覺意識，且以“自我”、“求利”為中心展開活動。此時的社會處于資本主義社會之后。處于道德境界，人已擺脫功利境界，意識到“人是社會的一員”。人已把利己和利人、個人快樂與最大多數人的幸福統一起來。處于天地境界，人不僅自覺到其是社會的一員，而且是宇宙的一員。人由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到天地境界，即：由“順天”、“利己”、“利人”到“事天”，做自然人、經濟人、道德人、宇宙人的統一。2.人的全面發展

第一，人的需要的全面發展。人的需要除物質需要外，更多的是在社會關系方面和精神生活方面，人在普遍的交往中將按自己的個性來謀得一切合理需要，從而形成人的全面發展所具備的需求結構。

第二，人的能力的全面發展。包括體力、智力，以及在此基礎上形成的從事物質生產和精神生產的能力、社會交往能力、道德修養能力和審美能力等。

第三，人的個性的全面發展。這是個人的自我意識及由此形成的個人特有素質、品格、氣質、性格、愛好、興趣、特長、情感等的總和。

第四，人的社會關系的全面發展。只有人們在物質交換關系基礎上進行政治、法律、道德、情感等方面的交往，才能逐漸擺脫個體、地域和民族的狹隘性，充實、完善和發展自己，最終在交往中形成全面的社會關系和豐富的個性。3.充分發展

馬克思多次講道：“一切天賦得到充分發展”，“自由而充分的發展”等等?！叭娴幕顒樱拍苁刮覀兊囊磺刑熨x（潛能）得到充分的發揮?！保R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1版，第286頁。）“從全部才能的自由發展中”必然產生“創造性的生活表現”。（《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1版，第286頁。）我們人類對自己大腦的利用率卻極其地低，普通人對大腦的利用率只不過2%~5%左右，就連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對大腦的利用也不過10%左右。對于人類來說，大腦就像一個神秘而智慧的巨人。它那無窮的潛力正等著人類去發掘和利用。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

馬克思認為，人的本性、人的本質是社會歷史的產物和生產勞動的結果。在《資本論》的第一手稿中，馬克思指出：“全面發展的個人——他們的社會關系作為他們自己的共同的關系……不是自然的產物，而是歷史的產物。”根據社會關系的歷史發展與人的個性發展的內在聯系，馬克思把人的發展概括為由低級向高級演進三個大的歷史階段。

人的發展的三個大的歷史階段第一個歷史階段是人的依賴關系占主導地位的階段，這一歷史形態是同社會發展中的自然經濟形態相適應的，對應于前資本主義社會。在這個階段上，自然經濟占主導地位。人的生產能力只是在狹窄的范圍內和孤立的地點上發展著，并且水平相當低下。人的發展的三個大的歷史階段第二個歷史階段是以物的依賴關系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的階段，這一歷史形態是同社會發展中的商品經濟形態相適應的，對應于資本主義社會。在這一階段中，人們形成了普遍的物質變換、全面的關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整體的能力的體系。

人的發展的三個大的歷史階段第三個歷史階段是“建立在個人全面發展和他們共同的社會生產能力成為他們的社會財富這一基礎上的自由個性”的階段，這一歷史形態是同社會發展中的高度發達的計劃經濟相適應的。在這一階段中，社會關系已不再作為異己的力量支配人，而是置于人們共同的控制之下。

三、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衡量標準1.自由時間是衡量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重要尺度。

馬克思說：“我們的目的是要建立社會主義制度，這種制度將給所有的人提供健康而有益的工作，給所有的人提供充裕的物質生活和閑暇時間，給所有的人提供真正的充分的自由。”美國學者凱利則說，休暇應被理解為一種“成為人”的過程。自由時間馬克思認為,“時間實際上是人的積極存在，它不僅是人的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發展的空間?！?/p>

馬克思認為，人的時間除了滿足必要的生理時間以外，還有勞動時間和自由時間。而勞動時間又分為必要勞動時間和自由勞動時間。馬克思把“時間的節約”看作是“真正的經濟”和“更高的規律”。馬克思指出：“節約”勞動時間等于增加自由時間，即增加使個人得到充分發展的時間，而個人的充分發展又作為最大的生產力反作用于勞動生產力。從直接生產過程的角度來看，節約勞動時間可以看作生產固定資本，這種固定資本就是人本身?！?/p>

2.自主活動是人的自由發展的主要標志。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自主活動”重要概念。馬克思、恩格斯認為，個人要想成為自主的活動主體，就是能夠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活動方式、活動手段、活動范圍等。這就必須消除有限的分工、狹隘的交往和有限的生產工具的制約?！胺止ず退接兄剖窍嗟鹊谋磉_方式，對同一件事情，一個是就活動而言，另一個是就活動的產品而言。”（第84頁）兩個基本條件

一是生產力的極大發展。二是重建個人所有制，消滅私有制，建立公有制。兩個“相互適應”“只有在這個階段上，自主活動才同物質生活一致起來，而這又是同各個人向完全的個人的發展以及一切自發性的消除相適應的。同樣，勞動向自主活動的轉化，同過去受制約的交往向作為個人本身的交往的轉化，也是相互適應的。”（《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版，第129頁。）3.自由個性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最終目的。

人的個性是個人的自我意識以及由此形成的個人特有素質、品格、氣質、性格、愛好、興趣、特長、情感等的總和，即是人的全面發展的綜合表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目的，就是使每個人的個性得到自由而充分的發展，實現人的個性自由。

四、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條件1.生產力的高度發展、交往的普遍發展以及真實集體中的個人聯合。生產四、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條件

2.消滅階級、消滅分工和私有制。階級、分工和私有制等對人的自由全面的作用是雙重的，既有積極的作用，又是消極的作用。在人類社會發展的早期，這種積極作用更大一些，而在以后的人類社會發展時期，這種消極作用就越來越大，這一點在資本主義社會的中晚期體現得最為明顯。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條件3.教育及其生產等社會實踐的結合。關于兒童的體育教育恩格斯提出，促使人體型均稱的訓練要從小開始，這時訓練起來容易，“在各年級學生的四肢還很富于彈性和十分靈活的時候，經常而認真地教給他們自由體操和器械操，比起現在這樣在二十歲的小伙子身上下功夫（他們出一頭汗，自己也出一頭汗），白費力氣地企圖使他們因工作而變硬了的骨骼、肌肉和韌帶恢復以前的靈活性和柔韌性來，不是更好一些嗎？”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第1版，第446頁）關于綜合技術學校等馬克思在《資本論》中還認為，要造就出全面發展的人，就必須大力發展綜合技術學校、農業學校和職業學校?！熬C合技術學校和農業學校是這種變革過程在大工業基礎上自然發展起來的一個要素；職業學校是另一個要素，在這種學校里，工人的子女受到一些有關工藝和各種生產工具的實際操作的教育。如果說，工廠法作為從資本那里爭取來的最初的微小讓步，只是把初等教育同工廠勞動結合起來，那么毫無疑問，工人階級在不可避免地奪取政權之后，將使理論的和實踐的工藝教育在工人學校中占據應有的位置。”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條件4.重視精神產品的生產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重要保證。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條件5.揚棄自由時間和勞動時間的對立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現實條件。五、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1.“四個文明”的啟示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生態文明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文明”一詞在馬克思主義的語境下本身就緊密聯系于自由。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著作中，文明一詞出現過多次。其中最有代表性的，當數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的一段話：“最初的、從動物界分離出來的人，在一切本質方面是和動物本身一樣不自由的；但是文明上的每一個進步，都是邁向自由的一步”。這個界定其最深刻之處在于，它把“文明”概念與“自由”概念聯系了起來。所謂文明，就是人類發展尤其是文化發展的積極成果，是人類社會進步的標志?！八膫€文明”是指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和生態文明。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物質文明是指人類在改造自然界的過程中所取得的物質成果，表現為人們物質生產的進步和物質生活的改善。馬克思說：“在極端貧困的情況下，必須重新開始爭取必需品的斗爭，全部陳腐污濁的東西又要死灰復燃。”

（《德意志意識形態》，第86頁）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精神文明是人在社會實踐中所取得的精神成果的總和，是人類智慧、道德的進步狀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科學文化方面，包括教育、科學、文化、藝術、衛生、體育等項事業的發展規模和發展水平。二是思想道德方面，包括社會的政治思想、道德面貌、社會風俗和人們的世界觀、理想、情操、覺悟、信念以及組織性、紀律性的狀況。其中，思想道德內容是精神文明的核心。精神文明是人類文明的集中表現，是文明進步的靈魂。只有精神文明的發展，才能真正體現出人的發展。在我國，發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其核心是培養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一代又一代社會主義新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政治文明是人類社會政治生活的進步狀態和政治發展取得的成果，主要包括政治制度和政治觀念兩個層次的內容。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在政治制度層次，主要表現為由于經濟基礎和階級力量對比的變化所引起的國家管理形式、結構形式的發展，即國體、政體范圍內的政治體制、機制等方面發展變化的成果。在政治觀念層次，主要表現為政治價值觀、政治信念和政治情感的更新變化。政治文明主要通過政治意識、政治制度、政治行為和政治組織等方面表現出來。政治文明進步的基本目標就是從政治制度和體制上保障人類在社會生活中的自由和平等。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生態文明是指人類為使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自然與社會協調發展，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積極改善和優化人與自然的關系，建設有序的生態機制和良好的生態環境所取得的各方面成果的總和。四個文明的關系在社會文明的整體系統中，“四個文明”相互聯系。物質文明是整個社會文明的基礎。精神文明是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政治文明是政治保障。生態文明是前提條件。

第一，物質文明是基礎。第二，精神文明是動力。第三，政治文明是保證。第四，生態文明是前提條件。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2.人類發展指數HDI（HumanDevelopmentIndex）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

發展最終為了人，而人的本質在于自由，所以發展必須以自由來看待。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身兼經濟學和哲學雙料教授的阿瑪蒂亞·森的《以自由看待發展》是對馬克思的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的一種現代性解讀。在其論著中，森多次參考和引用了馬克思的經典論述，甚至直言其觀點深受馬克思的影響。他認為發展的最終目的就是人的自由的擴展。他認為：自由是人們享受有理由珍視的那種生活的可行能力，包括免受困苦——諸如饑餓、營養不良、可避免的疾病、過早死亡之類——基本的可行能力，以及能夠識字算數、享受政治參與等等的自由。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意義聯合國在《1990年人類發展報告》中將人類發展的內涵界定為：“人類發展是一個擴大人們選擇的過程，在發展的各個層面上，有三個最基本的選擇：人們過上長壽而健康的生活，獲得知識和得到體面生活所必須的資源。如果這些最基本的選擇不能得到，很多別的機會也就得不到。”并且制定了人類發展指數。許多國家公共政策的制定與實施都與人類發展指數息息相關，因此，人類發展指數已經成為聯合國《人類發展報告》的旗艦。人類發展指數由健康、教育和體面的生活三個維度構成。

其公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