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化、經濟增長與社會轉型林毅夫董先安No.C2003006

信息化、經濟增長與社會轉型國家信息化領導小組托付課題組長：林毅夫課題組成員：董先安摘要以信息與通訊技術（ICT）為核心的技術革命對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各國的經濟、社會與文化生活正產生著復雜而深刻的阻礙。由此而發生的技術變遷、經濟結構變化促進了經濟增長，并推動社會加速轉型。關于中國而言，一方面，信息化對社會結構穩定諸多方面帶來挑戰；另一方面，信息化給予進展的巨大機遇。信息化改變了過去我們所面臨的一些約束條件，我國可能在促進技術擴散與應用、組織結構創新等方面，發揮追趕者的后發優勢。我們如何抓住信息化所帶來的進展機遇，最有效率地制定和調整政策，以應對IT革命對社會經濟生活方方面面帶來的挑戰？我們希望通過更為深入的分析提供理性的解答。文章的研究目的要緊包括：（1）厘清全球范圍內信息化趨勢方面的要緊經驗事實；（2）考察信息化趨勢對經濟增長和社會轉型的推動作用；（3）分析目前我國信息化的約束條件和比較優勢；（4）考察不同經濟進展時期的信息化特征；（5）研究當前我國合適的IT產業政策與技術選擇以及相適應的制度創新。依照這些研究目的，我們將文章劃分為如下五個部分：第一章：全球范圍內的信息化趨勢本章討論的要點是全球范圍內信息化趨勢方面的要緊經驗事實。首先，我們對討論對象信息化及相關內容給出扼要定義；在第二節，我們簡要分析近年來出現的信息化、網絡化與全球化現象；第三節討論發達國家信息化的要緊進展經驗；在第四節給出我國信息化趨勢的重要經驗事實。第二章：信息化與經濟增長信息化通過IT資本深化和IT生產部門內部的生產率增長，顯著地促進了經濟增長。而且，IT應用與擴散需要時刻和成本，其經濟增長潛力有待逐漸表現出來。中國作為進展中國家，經濟增長的要緊源泉仍然是傳統的資本積存與常規的技術進步，這與美國等發達國家存在全然性區不。同時，中國在IT應用與IT生產某些產業區段方面能夠獲得利益。通過促進IT擴散，能夠關心中國加速改造傳統產業，實現技術進步，從而推動經濟增長。第三章：信息化與社會轉型信息化促進了社會就業結構轉型，與IT就業直接或間接相關的比例增加。同時，就業方式發生變化，以后的工作形式更加靈活，對學習能力要求更高。掌握IT的技術工人與其他人的收入和社會地位發生相對變化。同時，IT大大節約了信息成本，出現組織結構小型化、組織層次扁平化的趨勢。信息化關于國際分工、個人生活方式、政府行為方式等產生積極阻礙，促進了社會進步。同時，信息化也帶來數字鴻溝等社會問題。第四章：信息化對制度變革的需求信息化帶來快速技術變遷，促進制度變遷。然而，信息化可能受到傳統的既得利益集團的壓制，而不能夠把它內在的潛力充分的發揮出來。因此，信息化的關鍵是制度、法治條件。信息化所面臨的最重要制度約束是由IT產業的專門性所導致的市場制度失靈，傳統的市場與非市場制度先天并不適應IT產業的進展。一方面，我們有必要進行重要的非市場制度創新；另一方面，促進市場競爭，發揮市場制度的基礎作用仍然至關重要。非市場的制度創新是與市場制度相互補充而不是完全替代后者的功能。在克服制度約束方面，政府是最重要的非市場制度創新之一，必須發揮政府在協調、公共物品提供等方面的積極作用。第五章：政策建議應依照我國所處進展時期與比較優勢原則，來對IT研發與引進方式作決策。技術引進不失為以較低成本促進我國技術創新的要緊方式。IT生產的產業區段的選擇，包括IT的研發、生產和最終產品組裝，必須按照比較優勢。我國在組裝為主的產品生產和軟件開發方面大有可為。我國傳統產業能夠通過運用IT降低成本，提高競爭力與利潤率。而且，我國還應該對互聯網和電子商務產業進行扶持。

目錄TOC\o"1-3"\h\z前言 7第一章 全球范圍內的信息化趨勢 8第一節信息化的相關定義 8第二節信息化、網絡化與全球化 9第三節發達國家信息化的進展經驗 13第四節中國信息化的進展現狀 16第二章信息化與經濟增長 18第一節技術革命與經濟增長 18第二節信息技術革命促進經濟增長的機制 20第三節信息化促進經濟增長的實證研究 23第三章信息化與社會轉型 28第一節信息化與社會就業結構和方式 28第二節信息化與社會組織結構 31第三節信息化、社會進步與數字鴻溝 34第四章信息化對制度變革的需求 38第一節信息化：技術變遷與制度創新 38第二節信息化面臨的制度約束 40第三節政府在技術變遷、制度創新中的作用 42第五章政策建議 44第一節我國的進展時期與比較優勢 44第二節政府產業政策的技術選擇 46第三節政策建議 50參考文獻 53

圖目錄TOC\h\z\t"圖表"\c圖1.1PC價格與銷售 9圖1.2IT消費與生產占GDP比重（1992/1999） 11圖1.3IT企業的全球化 12圖1.4NASDAQ與NYSE綜合指數 14圖1.5美國IT投資增長 14圖1.6中國互聯網用戶的增加 16圖2.1美國IT投資 21圖2.2GDP增長與人均擁有電話數量 23圖2.3IT對美國勞動生產率加速的貢獻 25圖2.41990-1999年IT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貢獻 26圖3.1就業結構的變遷 28圖3.2OECD國家IT工人占總就業人口的比例（1995-99） 29圖3.3相關多樣化 31圖5.1中美進展時期比較 44 表目錄 TOC\h\z\t"表格"\c表1.1微處理器與存儲器的改進 9表1.2全球PC普及率 10表1.31992-1999資本存量占GDP比例 12表1.41995年1月至1998年12月風險投資 13表2.1技術革命對經濟增長的貢獻 19表2.2500家終端用戶機構的IT方面支出比例 21表2.3IT與美國勞動生產率加速 24表2.41990-1998年IT對GDP增長的貢獻 26表3.1發達國家與進展中國家的IT應用對比 35表3.2WWW中國站點的地域分布 36表3.3中國互聯網用戶地域分布 37表4.11965-1990年工業R&D與通訊設備研究資助 43表5.11991-1999年IT行業大公司R&D投資 46

前言發軔于發達國家，以信息與通訊技術（ICT）為核心的技術革命的觸角滲透了人類活動的全部領域，對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各國的經濟、社會與文化生活正產生著復雜而深刻的阻礙。由此而發生的技術變遷、經濟結構變化促進了經濟增長，并推動社會加速轉型。同時，ICT革命并非一帆風順。例如，納斯達克（NASDAQ）綜合指數從2001年3月10日制造5068.62點的歷史最高紀錄后，兩年來一路滑落到1000余點，沉重地打擊了世界投資者關于網絡經濟和信息經濟的信心，ICT革命遭遇重大挫折。在中國，改革開放以來，信息技術產業（IT產業）也出現了迅猛進展之勢，信息技術加速擴散。IT產業被寄予厚望，希望作為我國進展高新技術產業的龍頭和國民經濟的新增長點，人們認為IT產業在發達國家還剛處于起步時期，我國現在加入競爭，差距未遠，應該加大政府支持力度，寄望能夠在尖端的IT產業進展上趕上甚至超過發達國家，并進而帶動整個國民經濟的進展和現代化。另一方面，IT革命的起源地的進展波動和國內互聯網“泡沫”的破滅，給人們的熱情潑上一盆冷水，許多人因而產生悲觀情緒。上述種種直覺是否全面？我們希望通過更為深入的分析提供理性的解答。一方面，隨著經濟增長與社會進展，我國對信息服務的需求會越來越大，要求也會越來越高，IT在我國能夠運用的范圍專門廣，對提高我國經濟的競爭力事關重大。對此我們不應當視而不見；另一方面，IT產業涉及面專門廣，我們應當認真考慮如下問題：在目前的進展時期上，是否應該在IT產業的所有領域都與發達國家一較短長？或在技術選擇上有所側重？進展IT產業應該遵循什么樣的原則？上述問題歸結為：我們如何抓住信息化所帶來的進展機遇，最有效率地制定和調整政策，以應對IT革命對社會經濟生活方方面面帶來的挑戰？我們的研究框架是，首先，著重研究信息化趨勢以及IT擴散對經濟增長和社會轉型的推動作用、考察不同經濟進展時期的信息化特征、分析目前我國信息化的約束條件和比較優勢，探討當前我國合適IT產業政策與技術選擇以及相適應的制度創新，以此為基礎，提出我們的政策建議。

全球范圍內的信息化趨勢本章討論的要點是全球范圍內信息化趨勢方面的要緊經驗事實。結構如下：首先，我們對討論對象信息化及相關內容給出扼要定義；在第二節，我們簡要分析近年來出現的信息化、網絡化與全球化現象；第三節討論發達國家信息化的要緊進展經歷；在第四節，給出我國信息化趨勢的重要經驗事實。第一節信息化的相關定義按照世界銀行（WorldBankGroup,2002）定義信息化及相關概念有各式各樣的定義，我們在比較各種定義之后，選擇了世界銀行的定義作為基準。那個定義最適合本文的分析。，信息技術（IT）指制造、儲存和處理數據的技術，包括硬件（計算機網絡、服務器、儲存設備與桌面計算機）、系統軟件（操作系統、程序語言工具）以及應用軟件信息化及相關概念有各式各樣的定義，我們在比較各種定義之后，選擇了世界銀行的定義作為基準。那個定義最適合本文的分析。IT革命首先是指數字化信息處理技術的革命，其核心是信息處理和溝通的技術，它建立在信息基礎設施（II）的基礎之上。信息基礎設施指信息賴以儲存、傳輸的電訊與信息網絡以及相應技術與技能。網絡類型包括寬頻、主干、衛星、廣播多媒體、互聯網（Internet）和其他網絡，其成份由人、電線、海底電纜、無線電波、衛星、發射塔、基站和相關設備（包括發射器、、中繼器、開關、路由器），以及相關硬件和軟件構成。分為獨立的局域網絡和開放的共享網絡。信息基礎設施服務的供給者包括提供一般網絡服務和提供專業網絡服務的操作員與運營商，比如互聯網服務提供者（ISPs）、應用服務提供商（ASPs）、提供主頁的公司、數據中心等。IT應用服務范圍廣泛，包括知識分享（如搜索引擎）、公共治理（如稅收、海關、社會安全治理、公共支出系統等）、社會服務（如健康、教育軟件）以及商業解決方案（如公司辦公支持系統，包括工資、財務會計、電子商務等應用）。在IT領域內，所謂內容（Content）是指利用IT、通過信息基礎設施所處理、轉換、公布的個人和團體制造的實際信息和知識（包括網站、在線圖書館系統、新聞、圖象等）。IT產業是指與信息數據處理有關的硬件設備、軟件、半導體以及電訊設備等行業。IT革命不僅使得IT行業獲得了迅猛進展，而且改變了傳統經濟的交易方式以及人們的生活和工作方式。IT和IT產業所提供的信息處理、信息交換、信息儲存服務能夠使一個企業的內部治理、生產組織、庫存、銷售安排等更為經濟、合理，大大降低營運成本。在本文討論展開之前，我們給出標題當中信息化的定義所謂信息化，是指建立在IT產業進展與IT在社會經濟各部門擴散的基礎之上，運用IT改造傳統的經濟、社會結構的過程。第二節信息化、網絡化與全球化在技術層面上，信息時代的支柱技術包括微電子技術、電腦技術與電子通信技術等，無一例外地以超常規速度進展。表1.1講明，最近三十年來，微處理器與存儲器的技術改進呈現加速趨勢。表1.1微處理器與存儲器的改進年份微處理器速度(MIPS)晶體管存儲器(bitsofDRAM)197140040.062,3001K1972

4K197480800.606,000

1975

16K197880860.8029,000

1980

64K1982802862.70134,000256K19853866.00275,0001M1988

4M199148613.001,185,00016M1993Pentium100.003,106,000

1995PentiumPro440.005,500,00064M資料來源：/readingroom/books/far/ch1_t3.html上表映證了IT產業兩大定律之一摩爾定律（Moore'sLaw）同樣價格的微處理器容量和運算能力每隔18個月增加一倍IT產業IT產業另一大定律是梅卡弗定律（Metcalf'sLaw），它是指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計算機聯網，網絡的處理能力呈指數增加。個人電腦（PC）與互聯網的普及應用在IT革命當中扮演重要角色（Jorgenson，2001）。從1960年至今，隨著PC技術性能提升，PC普及與價格下降以指數速度進行，而且從1995年以來，那個趨勢加速（參見圖1.1）。圖1.1PC價格與銷售LN（PC價格指數）LN（PC價格指數）LN（PC實際銷售）注釋：縱坐標為PC價格指數取對數，PC價格指數從1961年616.40降至1999年0.36（1996=1），年降幅達19.4%；橫坐標為PC實際最終銷售（以1996不變價格衡量）取對數。 資料來源：Gordon(2000) 在信息化浪潮當中，由于各國的收入水平差異、國家政策諸多緣故，全球PC與互聯網普及表現為極不均勻的特點。以1995年全球PC普及率為例，美國PC擁有率是進展中國家PC擁有率的20倍左右（參見表1.2）。表1.2全球PC普及率1995年

世界美國歐洲日本其他人口（百萬）5,7002644771254,834PC（百萬）25796541889占全球PC總數比例（%）1003721735PC擁有者人口比例（%）4.536.511.314.51.8資料來源：Petska-JuliussenandJuliussen(1996)IT革命的另一支柱是互聯網。互聯網起源于1960年代美國國防部先進研究打算局（DARPA）的一個軍事打算，1969年9月1日第一個電腦網絡ARPANET上線，緊跟著網絡通信容量呈指數擴張。直到1990年全球信息網（worldwideweb,WWW）技術的出現，使互聯網進入社會的主流。接下來，我們對互聯網的進展時期進行扼要回憶。互聯網的進展能夠歸納為四個時期，分不的特點是：自發時期互聯網的前身是某些特種網絡、地點性網絡以及要緊由大學和政府機構建立的局域網絡（如DARPA）。隨后，政府開始資助這些網絡聯網，結果產生了一個學術機構的全球網絡。在網絡進展初期，美國國防部建立的ARPANET充當所有網絡的基礎網絡。然后，美國國家科學基金（NSF）及其他政府部門參與進來。在網絡進展初期，這些網絡差不多上出于非商業目的。二、商業化時期當網絡使用者達到一定規模之后，商業部門發覺了其經濟價值。因此，應商業部門的要求，網絡開始私營化進程。那個過程與無線電進展史極其相似：起初無線電完全是出于自發興趣，到1934年美國立法把無線電電波轉變成國家資源，由國家拍賣給從事商業用途的私人部門，由此進入了商業化時期。美國的治理部門1995年4月從互聯網中完全撤出（NSF停止給網絡提供經費），網絡開始加速商業化。隨后，1996年美國立法撤除信息通訊混業經營的限制，正式拉開網絡商業化序幕。三、制度化時期那個時期特點是進一步完善相關立法，商業部門從而有了必要的游戲規則。四、鞏固時期該時期競爭空前激烈，大批企業被淘汰出局。比如，迄今為止，通用掃瞄器類型只剩網景、微軟等2、3家。在那個時期，企業為了在財務上生存下來，努力獲得盡可能多的用戶。由于激烈競爭，ISPs的數目大大減少。互聯網用戶持續十多年呈現指數增長。據據聯合國貿發會議2002年11月公布的一項統計報告顯示，全球互聯網用戶人數已達6.55億人，美、中兩國用戶數量列前二位。互聯網成為越來越多人獲得信息的首要途徑。依照《Pew》雜志的調查報告，2/3美國人通過網絡獵取關于政府、新聞、商務及醫療保健方面的信息。不僅如此，與互聯網緊密相關的電子商務等新經濟形式迅速產生進展起來。IT革命不僅使得IT行業獲得了迅猛進展，而且改變了傳統經濟的交易方式以及人們的生活和工作方式。IT和IT產業所提供的信息處理、信息交換、信息儲存服務能夠使一個企業的內部治理、生產組織、庫存、銷售安排等更為經濟、合理，大大降低營運成本。從而，IT革命對全球經濟產生巨大阻礙。包括硬件、軟件和通訊設備等IT資本投資迅速增加，與IT有關的消費與生產的重要性與日俱增。圖1.2給出了1992年與1999年各國家和地區IT消費與生產占GDP比重。圖1.2IT消費與生產占GDP比重（1992/1999）19921999新加坡香港澳大利亞以色列19921999新加坡香港澳大利亞以色列瑞士日本馬來西亞加拿大美國瑞典荷蘭韓國英國臺灣丹麥葡萄牙比利時芬蘭愛爾蘭挪威德國希臘法國奧地利意大利西班牙菲律賓泰國消費生產資料來源：WITSA(2001)；ReedElectronicsResearch(2001)；IMF，2001上圖顯示，1990年代以來，各國生產和消費活動的內容和形式都發生巨大變化。在1992-1999年間，全球許多國家和地區在IT方面的支出和生產增加幅度可觀。其中，IT支出占GDP比例在各國之間比較平均，而IT生產部門占GDP比例的比例只在少數國家和地區比較高，如歐洲的愛爾蘭，以及東南亞的新加坡、馬來西亞、韓國、臺灣、菲律賓等國家和地區。部分緣故在于，半導體產業的組裝部分集中在工資水平相對低的國家和地區。因此，東南亞在1980年代成長為半導體、計算機和通訊設備的組裝基地。此外，在IT產業的進展中，還體現了雪球效應。IT廠商選址時不僅關懷短期的生產成本，而且要考慮到，該地區在長期內是否擁有一個適合進展的平臺。廠商會優先選擇那些附近有巨大市場、擁有新生產工藝和發達的原料供應的國家和地區。我們將在本文第五章對這一現象進行討論。與此同時，各國IT資本存量急劇增加。表1.3給出了1992-1999年各國IT資本存量占GDP比例。表1.31992-1999資本存量占GDP比例(%) 美國泰國印尼韓國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臺灣省香港中國非ICT資本存量1491282257317911872128100172ICT資本存量144213832110192資料來源：Lee和Khatri（2003）從表中我們發覺，在19902-1999年期間，中國、印度尼西亞、菲律賓、泰國與亞洲其他新興工業化國家以及美國在IT資本存量的硬件和軟件方面的差距明顯。ICT的普及應用與各個國家的進展水平相關。總體上看，進展程度越高的國家，ICT資本存量占其GDP的比重越高。信息化大大降低了信息成本，因此，IT為全球化提供了技術上的可能。在全球化的進程中，IT企業走在了前列。圖1.3將IT企業與非IT企業1990-2000年期間的國際銷售比例進行對比。圖1.3IT企業的全球化非IT企業IT企業企業的國際銷售比例（%）非IT企業IT企業企業的國際銷售比例（%）資料來源：IMF，2001上圖表明，1990年代期間，IT企業與非IT企業國際銷售比例差距逐漸擴大，顯示了IT企業在全球化方面的加速趨勢，帶動了全球化進程。由此可見，信息化、全球化與網絡化之間存在著相互依存、彼此促進的關系。比如，互聯網經濟是伴隨互聯網的進展而產生出來的經濟活動，它使得國際貿易、金融發生了巨大變化，全球性商業操作更為便捷。接下來我們對發達國家信息化過程作進一步考察。

第三節發達國家信息化的進展經驗本節我們對發達國家信息化的進展經歷以及要緊的經驗事實作一個扼要的回憶。發達國家的信息化過程可追溯到二戰時期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1970年代以來，由于信息化關于發達國家的社會、經濟生活產生越來越顯著的阻礙，信息化進程進一步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IT在經濟當中創新、擴散與應用的阻礙是革命性的。因此，人們把信息化時代的經濟稱之為信息經濟，或者新經濟。新經濟現象引發了社會公眾、學術界和各國政府以極大的興趣進行討論。在處在技術前沿的發達國家中，美國的IT一直處于領跑位置，IT革命的支柱PC和互聯網等技術多數起源于美國。而美國信息化的成功是與IT進入商業時期分不開的。尤其是1990年代以來，美國IT產業崛起與風險投資業的支持關系極為緊密。表1.3給出了1995年到1998年期間，美國風險投資在各行業的分布情況：表1.41995年1月至1998年12月風險投資（百萬美元）行業風險投資IT25,964

計算機服務與軟件12,722

通訊8,054

半導體與電子元件2,659

計算機硬件2,529其他20,672

醫療衛生6,624

其他產品4,786

消費品4,000

生物技術3,670

工業能源1,593總計46,636資料來源：U.S.GeneralAccountingOffice,2000在表中不難看出，在上述期間，IT行業獲得的風險投資占全部風險投資的55.7%，可見，IT高風險、高回報的特點極大地吸引了風險投資家的興趣。同時，美國IT產業的崛起得益于NASDAQ系統的建立。1971年，要緊為中小企業提供上市服務的美國NASDAQ證券交易系統建立，吸引了大批中小高新技術企業。進入1990年代之后，尤其從1992年開始，NASDAQ迅速擴容，與IT有關的上市公司股價連年翻番，成交量急劇擴大。到1999年第一季度，NASDAQ的市場成交量差不多超過了老牌的紐約證券交易所。2000年3月，NASDAQ綜合指數更越過了5000點。圖1.4對1971-2002年期間NASDAQ與NYSE的綜合指數進行了對比：圖1.4NASDAQ與NYSE綜合指數資料來源：上圖表明了NASDAQ相關于NYSE上市公司股價表現活躍得多。在這段股市空前繁榮時期，涌現了一批實力雄厚的高新技術企業，特不是IT企業。依照上述數據來源，在2001年1月3日，NASDAQ制造單日上漲324.83，合14.17%的驚人記錄。NASDAQ股價飛漲，孕育了一個個近似神話的投資故事。以Dell計算機公司為例，在世紀之交的大牛市當中，其股價從1991年的1.5美元曾經升到73美元，漲幅巨大；Intel由1991年底的5美元曾經升到119美元；微軟公司則從不到6美元曾經上升到139美元，等等。1990年代以來，受到豐厚的投資回報的刺激，美國電腦、軟件和通訊設備投資超速增長，年均達到30%左右的增幅。圖1.5給出了美國IT投資在1990-2001年期間的增長情況：圖1.5美國IT投資增長實際GDP增長通訊設備電腦及外圍設備軟件實際GDP增長通訊設備電腦及外圍設備軟件資料來源：/bea/dn/nipaweb上圖表明，相關于同期實際GDP增長率，包括電腦及外圍設備、軟件以及通訊設備在內的ICT投資增長速度要快專門多，其中以電腦及外圍設備的投資增長最為突出。這極大地促進了美國IT資本深化（參見前表1.3）以及技術生產、擴散與應用進程。本文將在后面幾章針對IT在美國經濟增長和社會轉型中作用作進一步討論。與美國類似，從1970年代到1990年代，IT產業在其他發達國家，包括日本、德國、英國和法國等均是增長最快速的產業。然而，總的講來，與美國相比，上述其他發達國家在信息化方面的表現要稍稍遜色。限于篇幅，本文對此不作贅述。綜合前二節的討論，我們把發達國家信息化經歷歸納為以下典型事實：第一、信息時代的支柱技術包括微電子技術、電腦技術與電子通信技術等無一例外地以超常規速度進展。第二、PC與互聯網的普及應用在IT革命當中扮演重要角色，其普及應用呈現加速的趨勢，促進了IT在社會、經濟當中的擴散。第三、在信息化的過程中，社會公眾的自發活動、商業部門的參與和政府的支持緊密結合在一起。第四、IT在經濟當中創新、擴散與應用的阻礙是革命性的。因此，人們把信息化時代的經濟稱之為信息經濟，或者新經濟。第五、在發達國家中，處在技術前沿的美國的信息化一直處于領跑位置。第六、美國信息化的成功與IT進入商業時期是分不開的。IT高風險、高回報的特點極大地吸引了風險投資家和股市的興趣。最后，我們作一個注腳來結束本節的討論。從上述發達國家信息化的成功中受到啟發，東亞國家和地區的韓國、臺灣、香港、馬來西亞、新加坡等，近年也紛紛設立自己的風險投資和二板市場以進展IT產業。而且，我國國內也長期存在關于二板市場的爭論。正如本文后面部分的討論，進展中國家信息化所面臨的約束條件和比較優勢，與發達國家有全然的區不，簡單照抄發達國家的經驗并不利于信息化的順利進行。因此，我們不贊成我國現在進展二板市場，有關論述參見我們的相關討論參見林毅夫參見林毅夫“二板市場在我國進展的前景”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簡報2000年第77期；胡書東

“我國的風險投資和二板市場：功能、定位與前景“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討論稿No.C2000012

第四節中國信息化的進展現狀信息化分不被列入1983年國家總體科技進展戰略規劃、1986年“863”打算、“九五”、“十五”打算，已成為我國經濟進展和社會進步的一項要緊戰略任務。改革以來，我國IT/ICT產業進展迅猛，ICT擴散與應用加速。本節對我國信息化的進展現狀進行簡要討論如下：一、ICT產品制造業信息產業部最新統計表明/cedb/doc/DBjtys/200302091137.htm，我國電子信息產品制造業去年實現銷售收入1.4萬億元，比上年增長20%，產業規模是1997年的2.5倍，居國內各工業部門首位。位居世界第三。其中，通信產業完成收入4565億元，是1997年的2.7倍，年均增長17.8%。中國IT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由5年前2.3%提高到5.8%。彩電、程控交換機、音響等產品產量居世界首位；PC生產達到了相當規模，集成電路產業迅速進展，形成了一批重點產品和元器件研發生產基地；產品結構逐漸升級/cedb/doc/DBjtys/200302091137.htm電子信息產業成為我國工業部門中第一大產業和外貿出口的最大行業。2002年前10個月，中國電子信息產品出口725.5億美元，同比增長40%，占全國對外貿易出口總額的27.6%。我國電視機、DVD、手機、顯示器、程控交換機等產品出口量已居世界第一。我國電子信息產品出口占世界電子信息產品貿易額的比重由1998年2.7%，2001年上升到5%，2002年達到6.5%。二、互聯網依照2003年1月中國互聯網絡進展狀況統計報告/GB/it/49/149/20030116/909331.html圖1.6中國互聯網用戶的增加萬人萬人資料來源：中國互聯網絡進展狀況統計報告（03/1）二、軟件依照信息產業部統計資料/cedb/doc/DBzhjj/200302091136.htm，我國軟件業年均增長保持在30%以上，2002年我國軟件產業收入1100億。全國經認定的軟件企業有6000多家/cedb/doc/DBzhjj/200302091136.htm三、通訊依照信息產業部統計資料/GB/it/50/145/20030419/975699.html，截止到2003年3月末，我國電話用戶總數達到4.47億戶，躍居世界第一位。其中固定電話用戶達到2.25億戶，比上年底增加1120.7萬戶；移動電話用戶達到2.21億戶，比上年底增加1487.5萬戶。全國電話普及率達到每百人32部，移動電話普及率達到每百人15/GB/it/50/145/20030419/975699.html此外，我國在互聯網企業、電子政務、遠程教育等方面進展迅速。綜上所述，我們把我國信息化進展歸納為以下典型事實：第一、我國巨大的電子信息產品市場、豐富低廉的人力資源以及不斷完善的投資環境，我國繼東南亞之后，成為世界重要電子信息產品制造加工基地的趨勢日益明顯。第二、通訊設備、PC以及互聯網的普及應用在我國信息化進程中擔任重要角色，其普及應用呈現加速的趨勢，促進了ICT在社會、經濟當中的擴散。第三、改革開放以來，大量的技術引進與自主研發大大加速了我國的技術創新。第四、政府的支持、社會需求與國內外商業企業的活動共同促進了我國信息化的進程。第五、IT產業在我國經濟中的重要性正在迅速增加。從上述國內外信息化進展的經驗事實，我們不僅了解到IT能夠增加我們處理情況的效率，其重要性與日俱增。而且，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的進展經驗清晰地表明：信息化的順利實現還決定于制度、經濟、社會需求等諸多方面。本文接下來討論的要點是：首先考察信息化趨勢對經濟增長和社會轉型的推動作用、考察不同經濟進展時期的信息化特征、分析目前我國信息化的約束條件和比較優勢，探討當前我國合適IT產業政策與技術選擇以及相適應的制度創新，進而提出我們的政策建議。

第二章信息化與經濟增長本章我們著重考察信息化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我們圍繞著三個要緊問題展開討論：為了回答信息化作為技術革命的本質特征如何，第一節對技術革命的歷史作一簡單回憶和對比，考察歷次技術革命關于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為了回答信息化以何種方式促進經濟增長，在第二節，我們對信息化促進經濟增長的機制進行分析；為了回答信息化在多大程度上促進了經濟增長，第三節引入信息化對經濟增長貢獻的相關實證研究。第一節技術革命與經濟增長以ICT為核心的技術革命對全球各國的經濟、社會與文化生活正產生著復雜而深刻的阻礙，其中一個重要方面是信息化這項快速技術變遷促進經濟結構變化和經濟增長。該現象與十八、十九世紀后半頁存在頗多相似之處（Bunch和Hellemans1994）。在討論信息化對經濟增長貢獻之前，我們不妨對技術革命的歷史作一簡單回憶和討論。歷次技術革命的共同點在于，技術變遷大大加速，有一系列大型發明產生。第一次工業革命從十八世紀后半葉開始，其特征是出現蒸汽機、紡紗機、冶金術等一系列新技術，廣泛地用機器取代手工器具。從知識與信息創新的角度看，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根源可追溯到歐洲文藝復興的發覺精神(spiritofdiscovery)；十九世紀后半葉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其特征是電力、內燃機、化工、煉鋼、電報電話等新技術的出現，科學在這次技術創新上扮演了決定性角色。正是在該時期，最早的研發（R&D）研究室在德國的化學工業中出現。技術革命有賴于知識與信息創新，然而，知識與信息創新本身只是經濟增長的必要而非充分條件，而知識與信息創新的大規模應用才最終導致經濟增長。比如，第一次工業革命所必需要的科學知識，早在100年前就差不多存在。而只有等到使用這些知識的社會需求條件成熟，技術革命才假自學成才的天才發明家如瓦特(Watts)等人之手發生（Castells,2000），最終推動了工業革命時期的生產率加速。同樣，第二次工業革命也是社會經濟需求條件變化的結果。技術創新由于科學家、廠商以及政府受到需求約束條件變化的激勵而產生出來，并反過來阻礙社會需求條件，形成一種復雜的正反饋關系。依照第一章的討論，IT革命的核心是數字化信息處理和溝通的技術，包括微電子技術、電腦技術與電子通信技術等支柱技術。然而，IT革命不是知識與信息本身，而是知識信息的大規模擴散與應用。換言之，信息化的本質特征在于將知識與信息應用到知識生產與信息處理與溝通的設施上，并進而擴散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從那個意義上講，IT與IT革命的關系，正如能源包括煤炭、電力、石油乃至核能之于工業革命。按照上述邏輯，在第一次、二次工業革命以及IT革命當中，知識與信息的擴散與應用才真正對經濟增長產生決定性阻礙，我們接下來對該阻礙進行簡要的定量分析和比較。依照Crafts（2000，2001）的研究成果，歷次大的技術變遷對經濟增長貢獻顯著。他考察了蒸汽機、鐵路、電力和IT對經濟增長的阻礙，把技術變遷因素分解為技術變遷所引起資本深化和生產方面的技術進步、應用方面的技術進步三部分。我們從表2.1中能夠看出技術進步的速度呈現加速趨勢。表2.1技術革命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年%）時期資本深化生產方面技術進步應用方面技術進步總計蒸汽機—英國1780-18600.19--0.320.51鐵路—英國1840-18700.130.10--0.231870-18900.140.09--0.23鐵路—美國1839-18700.120.09--0.211870-18900.320.24--0.56電力—美國1899-19190.340.07--0.411919-19290.230.050.700.98IT—美國1974-19900.520.17--0.691991-19950.550.24--0.791996-20001.360.50--1.86資料來源：Crafts（2001）從上表中能夠總結出以下特征：第一，歷次技術革命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程度呈現加速擴大的趨勢。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標志始于十八世紀后期的蒸汽機發明，其對英國經濟增長的貢獻達到每年0.51%；在第二次工業革命過程中，分不始于十九世紀中葉和末期的鐵路與電力的發明對美國經濟增長每年貢獻高達0.56%和0.98%有一個例外，有一個例外，鐵路關于英國經濟增長的貢獻比不上蒸汽機，緣故可能在于技術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還取決于技術本身在經濟各部門的應用潛力，技術的應用潛力越大，其對經濟增長的促進越大第二，歷次技術革命對經濟增長的阻礙一部分通過關于蘊含技術進步的資本品的投資體現出來，即所謂資本深化，該部分比技術本身的生產部門的生產率增加更為重要。在第一次、二次工業革命以及IT革命當中，資本深化關于經濟增長的貢獻均高于技術的生產部門本身的貢獻。第三、按照Crafts的分解方法，在第一次、二次工業革命當中，技術應用關于經濟增長起到關鍵作用。在第一次工業革命過程中，六成以上的經濟增長歸因于技術應用；在第二次工業革命后期，電力在經濟當中的廣泛應用解釋了大約70%的經濟增長；而在IT革命過程中，盡管信息化差不多大大促進了經濟增長，但迄今為止并沒有直接反映出技術應用關于經濟增長的貢獻。可能存在兩個緣故：其一、資本深化本質上是技術在經濟當中的擴散與應用；其二、本次信息化浪潮關于經濟增長的貢獻還沒有充分體現出來，存在巨大的促進經濟增長的潛力。第四，在歷次技術革命過程內部，技術革命對經濟增長的阻礙趨勢不斷加速。鐵路、電力、IT對美國經濟增長的阻礙一直分不呈現加速趨勢，進一步表明了由于技術擴散的漸進性，其關于經濟的增長潛力逐漸加速表現出來，或者講存在時滯現象。我們將在下一節進一步探討那個作用機制。

第二節信息技術革命促進經濟增長的機制在上一節的初步分析中，IT革命與歷次技術革命一樣，促進了經濟增長，而且，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程度呈現加速擴大的趨勢。進一步地，我們有必要考察其背后的經濟邏輯，因此，本節討論信息化以何種機制促進經濟增長的問題。首先我們簡要介紹與上述問題緊密相關的，近年來宏觀經濟學領域爭論不休的誕生于1987年的索羅謎題（Solowparadox）。所謂計算機無處不在，可在生產率統計中卻找不到。該謎題激發了優秀經濟學家關于信息化作用機制的好奇心。那個謎題是指，美國1980年代中期以來，電腦與軟件加速普及，然而卻專門難找到有講服力的生產率增長數據來支持IT革命促進增長的經濟機制。比如，Gordon（2000，2002）按照生產率方法的研究結果與前面的經濟增長因素分析方法的結果大相徑庭。其要緊結論是，美國經濟的制造業部門的生產率自從1995年以來表現并不佳。不僅非耐用消費品制造業生產率增長在1995-99年期間比1972-95年期間減慢，而且，在計算機制造業以外的耐用品制造業中，生產率增長甚至減速更多。上述統計數據違背直覺，因為，至少計算機能夠讓我們更迅速、有效和節約地做同樣的情況。比如，有了計算機的關心，我們在進行打字、定單處理、存貨治理以及生產過程中都會更有效率，這些因素應該提高生產率。索羅之謎除了統計本身的問題、技術擴散的時滯等可能緣故之外，是由于我們關于IT作用于經濟活動的內部機制認識不夠深入而造成。為了為了進一步破解索羅之謎，分析統計數據與直覺不符的緣故，本節我們首先對IT革命阻礙經濟增長的機制作一個討論，然后，在下一節，對關于IT革命與經濟增長方面的實證研究作進一步分析。我們不妨從IT核心技術，即芯片制造技術進步的例子動身，依次考慮它對經濟可能產生的阻礙。首先，更廉價的芯片促進了計算機和通訊設備生產技術的快速進步，相關產品價格迅速下降。從而刺激了IT相關產品的投資迅速增加，導致明顯的資本深化現象。與此同時，IT應用促進了互聯網的進展和生產組織的轉型，進一步增加了生產率。互聯網的進展改變了傳統的交易方式，使得互聯網成為傳統經濟一個便捷的交易平臺，因而原來通過傳統的方式進行的交易活動演變成通過互聯網進行的交易活動。及時、便捷、低成本的信息交流降低了市場交易的成本，擴大了市場交易的范圍，促進了分工的細化，構成經濟進展的重要基礎。概括起來，IT革命導致勞動生產率增長的經濟機制能夠分解為三個層次，逐一闡述如下：第一時期，IT革命引起創新部門的TFP領先增長。比如在上例中，芯片制造過程的生產率增長最終促進了整個經濟的增長。在IT革命過程當中要緊包含兩方面經濟活動：其一、PC及其相關產品的生產與應用；其二、互聯網相關產品的生產與應用。由于技術緣故，這兩方面緊密聯系在一起，相互阻礙專門大。比如，計算機硬件制造業內部的生產率以兩位數速度增長，必定帶來計算能力與網絡能力的指數擴張。由此能夠看出，PC與互聯網產品本身生產過程的生產率增長是整個信息經濟的原動力。關于這一點我們將在下一節進一步詳細講明，從第三節表2.3中可看出，盡管經濟學家在其他方面的測算結果存在差異，IT部門的生產率增長顯而易見。第二時期，IT產品創新部門生產的新型IT設備價格下降，進而刺激了經濟各個部門的IT投資，也即所謂的IT資本深化。回憶第一章當中圖1.2、1.7，IT投資與IT資本存量迅速增加。在圖2.1中，過去半個世紀以來，美國的IT投資占總投資的比例由約10%上升到約50%，其中計算機投資占總投資的比例上升到約10%，軟件投資的比例上升到約20%，計算機與軟件投資是IT投資的主體，合計約占六成。圖2.1美國IT投資IT投資IT投資計算機軟件占總投資%占總投資%資料來源：W.D.Nordhaus由于不同行業的技術特性，IT資本深化在不同部門的表現不盡相同，表2.2顯示了由于價格下降刺激投資的IT資本深化在不同部門的差異。 表2.2500家終端用戶機構的IT方面支出比例行業IT預算占預期收入比例（%）R&D預算占IT預算比例（%）IT方面R&D預算占預期收入比例（%）銀行與金融服務950.45專業服務740.28電訊640.24健康醫療4.540.18建筑工程360.18IT440.16醫藥器械350.15交通340.12媒體與娛樂430.12保險3.530.11制造2.540.10金屬與自然資源250.10批發零售2.540.10能源330.09公用設施2.530.08化工2.530.07消費品3.520.07電子產品320.06旅游240.06食品飲料加工1.530.05

平均3.640.14資料來源：InformationWeek(1999)。上表中500家終端用戶機構樣本的IT方面支出比例數據表明：第一、總體上，IT投資差不多具備一定的規模，IT預算占預期收入的比例差不多不容忽視。那個數據與圖2.1中關于IT投資比例的數據一致。第二、在IT預算內部，R&D預算占IT預算比例相對固定，應用IT技術的企業在購買IT設備之后，需要一定的經費來調整企業原來的生產活動與新IT設備的關系。而實際上，各個企業的特性專門不一樣，IT應用在各個企業的模式不同。企業都需要支付一定研發成本來調節那個關系。第三、盡管IT在各部門都存在擴散，但在各部門的IT擴散存在明顯差異。技術密集型產業或產業區段在IT投資的比重較高，比如銀行電訊等技術密集型產業或產業區段。第三時期，受到IT的催化，經濟當中各個部門進行廣泛的大規模改造重組，從而提高勞動生產率。關于該時期的研究，Brynjolfsson和Hitt（2000）、Litan和Rivlin（2000）證明新生產過程或新組織結構的發明導致生產率增長。他們的研究結論是微觀經濟學意義上的，關于那個時期TFP增長的宏觀經濟學證據有待進一步挖掘（我們在下一節詳細講明）。目前，人們要緊的爭論是IT是通過生產效率的提高，依舊通過IT產品生產部門的知識溢出等等，從而對TFP增長產生貢獻那個問題本身。關于上述問題，我們認為：一方面，由于圍繞IT新技術大規模改造重組過程需要一定的時刻來完成，因此，我們可能看到反映到生產率數據上的時滯現象。另一方面，在IT技術的例子中，同企業采納任何其他新技術一樣，企業必須考慮技術成本與收益。因此，計算機行業生產率增加滲透到經濟各個方面，面臨著下述約束：過時技術向新IT技術轉化的前提是足夠彌補制造性破壞（creativedestruction）的成本。也確實是講，企業拋棄過時的機器設備、硬件和軟件、購置新硬件和軟件、更新企業治理技術、以及相應地解雇冗員、招聘新職員與相關培訓過程中產生巨大成本，長期內，那個成本一定不能超過新技術所增加的收益。由此，我們實際上認為，IT的資本品生產部門進行大規模改造重組，從而提高生產率。其增長潛力巨大，但可能臨時表現并不充分，它會隨著舊技術越來越多地被淘汰而逐漸體現出來。綜上所述，在信息化過程中，通過IT設備生產本身的技術進步和勞均IT裝備水平的提高，以及最后時期催化出來的整個經濟各個部門圍繞IT新技術進行的大規模改造重組過程，IT對整個經濟的勞動生產率提高作出貢獻，促進經濟增長。下一節討論基于上述三時期的IT創新與擴散，將討論在多大程度上，IT通過上述機制共同促進了經濟增長。從而，反過來檢驗上述經濟機制的正確性。

第三節信息化促進經濟增長的實證研究本節我們對各種關于IT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實證研究進行分析。總的講來，在關于IT革命對經濟增長阻礙的實證研究當中，除了少數直接分析某些方面的IT應用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粗略研究之外（參見圖2.2），現有文獻大都依照增長核算方法。圖2.2GDP增長與人均擁有電話數量1980-1998GDP增長率%1980-1998GDP增長率%人均電話數量資料來源：WorldBankGroup,2002上述研究表明，粗略地講，從大多數國家的統計數據來看，人均ICT資本（在上圖中是選取人均電話數量為代表）越多，GDP增長速度越快。我們的確能夠看到1980-1998年間人均電話擁有數量和經濟增長率之間存在著正相關關系，然而，由于這種方法本身無法區不因果，這種正相關關系并不能從任何程度上講明，人均ICT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可能存在著復雜的因果關系。因此，它并不適合作為ICT應用促進經濟增長的有力證據。相對而言，基于增長核算的方法比較有講服力。因此，本節要緊的討論對象是按照增長核算方法的研究。在第二節中，IT作用于經濟增長的內在機制能夠視作IT資本深化、IT部門的全要素生產率（TFP）增加、經濟各個部門的TFP增加等方面。相對應地，采納增長核算方法的現有文獻的具體做法是，將IT革命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在那個地點體現為IT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分解為人均IT資本水平增加（即所謂IT資本深化）、IT設備生產部門的TFP增長以及其他部門TFP增長等因素。在現有具體的測算過程中，分不還考慮了周期效應、勞動質量與價格因素等。接下來我們進行擇要介紹與分析。歸納起來，現有文獻要緊的研究對象的美國等發達國家，分為特定國家研究和跨國研究兩大類。其中一些關于美國IT對經濟增長的研究表明，IT革命促進1990年代后期勞動生產率大約年均1-2.1%的增長。其中，IT資本深化起到了關鍵作用，但那個作用一定程度上被對非IT部門投資的擠出效應所抵消；另一個顯而易見的因素是IT部門本身的TFP增長。表2.3概括了Gordon（2000），Jorgenson和Stiroh（2000），Oliner和Sichel(2000)以及美國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U.S.CouncilofEconomicAdvisers，2001）的研究結果。我們首先注意到在美國經濟中，IT革命的動力之源IT生產部門內部TFP增長介于0.18%-0.31%之間，對第二節相關內容進行了驗證。表2.3IT與美國勞動生產率加速Gordon（2000）Jorgenson和Stiroh（2000）Oliner和Sichel（2000）美國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2001）時期1995-19991995-19981995-19991995-2000勞動生產率加速1.330.951.161.63資本深化0.330.290.330.38--與IT有關--0.340.500.62--其它0.05-0.17-0.23TFP增長0.310.650.801.19--IT生產0.290.240.310.18--其它0.020.410.491.00其它因素0.690.010.040.04--周期效應0.500.04--價格調整0.14勞動質量0.050.010.040.00資料來源：Gordon（2000）、Jorgenson和Stiroh（2000）、Oliner和Sichel（2000）、美國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2001）從上表還能夠得出：第一、總的來看，1995年以來，IT對美國生產率加速的貢獻是顯著的。盡管，上述研究得出的數據存在差異，分不介于0.95%-1.63%之間。這關于作為低增長的發達國家美國來講，如此規模的勞動生產率加速無疑是重要的。第二、在全部資本深化因素中，IT資本深化效應占據絕對地位，同期，其他方面的資本深化效應呈現不同程度的負值。那個數據體現了IT具有制造性破壞的特征。在IT投資迅速增加的同時，非IT部門的投資減速。第三、經濟學家關于這方面研究的某些細節上仍然存在分歧。爭論的焦點是除了上述因素以外的生產率加速在多大程度上反映的是周期效應等。Gordon將約1/2的勞動生產率增長歸因于周期因素；美國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則將生產率加速純粹視作結構性轉變；Jorgenson和Stiroh發覺幾乎所有的生產率加速都歸因于IT使用與生產部門，他們的結論與Oliner和Sichel結論類似。 與之相似的其他研究，比如Basu，Fernald和Shapiro（2001）也發覺勞動生產率加速當中只有專門少一部分是由傳統的要素使用、要素積存或規模經濟導致的，Bailey（2001）也得出大體一致的結論。最為積極的研究結論是Nordhaus（2001）作出的，其研究結論是：1996-98年與往常時期相比，由于IT效應，美國的勞動生產率增加率介于1.2%-2.1%之間。而且，IT產業部門生產率加速并不局限于部門內部，還對總體經濟其它部門的生產率增加有顯著貢獻（圖2.3）。圖2.3IT對美國勞動生產率加速的貢獻GDP商業部門產出調整后產出注釋：所測算的是1977-95年到1996-98年期間生產率加速（縱坐標）。第三欄按Nordhaus調整后的產出計算。灰色是IT產業的直接貢獻；黑色是IT資本深化；白色是其它因素。資料來源：Nordhaus,2001.Nordhaus測算的結果還表明，在IT產業內部，電子及其相關產品的生產，尤其是電腦和半導體的生產對美國生產率增加貢獻最突出。換言之，以電腦、半導體的技術進步為主導帶動IT產業部門，進而總體經濟其它各個部門的技術進步，從而有力地推動經濟增長。綜上所述，我們從針對美國的研究中得出兩個結論：一、IT資本深化和IT生產部門的生產率增長對整個經濟的勞動生產率存在巨大阻礙；二、與上一節所謂IT革命第三時期對應，即在IT使用導致整個經濟范圍內的勞動生產率增長方面，上述經濟學家掌握的證據仍然是存在差異的。在本節余下部分，我們將研究對象擴展到美國以外的其他國家，因為，我們不能從美國的經驗直接推論到世界其它國家的情形。這些研究要緊包括：Mairesse,Cette和Kocoglu（2000）發覺法國IT研發(R&D)水平和勞動生產率有專門強的相關關系；Marquez（2001）則最先利用跨國數據研究IT革命對TFP增長的阻礙；VanArk（2001）對OECD國家的研究結果也是積極的；Haacker和Morsink（2002）擴展了數據樣本，引入IT支出和IT生產的數據，采納橫截面分析和面板分析方法進行跨國研究。他們的研究結果表明，IT革命對經濟增長的阻礙是顯著的。表2.4給出了VanArk針對OECD國家的研究結果，在這些發達國家，1990-1998年IT產業關于經濟增長的貢獻介于每年0.5%-1.4%之間。表2.41990-1998年IT對GDP增長的貢獻實際GDP增長（年%）IT產業的貢獻總計應用IT生產IT加拿大0.2丹麥0.2芬蘭0.7法國0.3德國0.1意大利0.2日本0.3荷蘭2.51.00.70.3英國2.11.00.60.4美國0.5資料來源：VanArk（2001）該研究證實上世紀后期以來的信息化趨勢對OECD國家的生產率加速與經濟增長方面的貢獻是相當顯著的，從中能夠得出：第一、OECD國家內部，美、英、荷、加諸國的信息化效應相對突出（介于0.8%-1.4%），而且，以美國為首的IT產業貢獻突出的國家，事實上際經濟增長速度相對高。第二、在上述國家中，IT生產與IT應用分不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差異專門大。其中，在芬蘭，貢獻完全來自于生產部門。在應用IT方面，美、荷、英、加諸國貢獻相對高。此外，Haacker和Morsink（2002）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一項課題報告中，也證明在工業國家IT革命的確差不多到來。其研究表明，1995-1999年期間，工業國家的IT支出最終將導致TFP平均每年增長約0.33%。工業國家經濟增長大部分來自IT資本深化，其余來自IT部門內部的TFP增長（參見圖2.4）。圖2.41990-1999年IT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貢獻IT資本深化非IT資本深化全要素生產率與勞動質量IT資本深化非IT資本深化全要素生產率與勞動質量美國亞洲NIEsASEAN中國資料來源：Haacker和Morsink（2002）；IMF，2001.上圖以及Lee和Khatri（2003）的類似研究表明，經濟增長因素在工業國家與進展中國家如中國差異專門大。圖中專門明顯能夠看出，非IT資本深化關于中國經濟高速增長貢獻，仍然是一個占絕對地位的源泉。而在發達國家如美國，傳統的資本深化的重要性差不多日漸式微。同時，在美國和亞洲新興工業化國家，IT資本深化的重要性迅速提高。本章最后部分，我們進行總結評論：第一、在信息化過程中，IT資本深化和IT生產部門內部的生產率增長，對經濟增長存在顯著的促進作用。第二、我們同時看到，在IT在整個經濟范圍內的應用與擴散方面，由于大規模改造重組需要時刻和成本，其經濟增長潛力有待逐漸表現出來。因此，我們要幸免不現實地假定計算機應用能夠趕忙帶來生產率增長。第三、即使我們同意IT應用關于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也應該注意，傳統上關于IT應用對1995年以后生產率加速貢獻（所謂資本深化效應）分析有可能存在一些夸大。尤其是最近一些研究表明有些部門的生產率加速是由其他緣故導致的。比如，美國各州生產率增長差距與IT產業的生產，而不是與IT的應用有關；而且，歐洲某些國家同樣應用了IT設備，然而卻沒有獲得大量的生產率增長。從而表明，關于IT應用關于經濟增長的重要性要打一些折扣。緣故可能在于，在許多國家仍然存在一些制度性障礙。第四、盡管從上面的分析來看，IT對經濟增長存在貢獻這一點大概無可爭議。然而，關于IT促進經濟增長的前景，我們不應該不切實際的夸大。比如，一種過度夸張的觀點認為，IT供給會帶來無窮無盡的指數型增長。這顯然忽略了對IT的需求目前并不呈指數增長的現實。簡言之，供給并不能靠自己制造需求。Gordon（2003）發覺在美國，由于各種宏微觀緣故，如同1990年代那樣的ICT投資迅猛增長將不可持續。5年之內不太可能再觀看到計算機硬件投資接著每年以30%以上的驚人速度增長。因此，即使IT投資變緩，生產率增長仍會在一定程度上持續。第四、中國作為進展中國家，經濟增長的要緊源泉仍然是傳統的資本積存與常規的技術進步，這與美國等發達國家存在全然性區不。同時，中國在IT應用與某些區段的IT生產方面能夠獲得IT革命的利益。緣故在于，發達國家作為IT的技術前沿與創新要緊所在地，其傳統資本深化的潛力差不多被挖掘待盡，反之，IT資本深化的重要性迅速提高。中國的情況與之相反，作為資本稀缺的進展中國家，我們的傳統資本深化的潛力正在發揮有力作用。而且，即使在IT生產上，中國也能夠在某些具備比較優勢的生產區段發揮作用。此外，在IT的應用方面，中國能夠獲得技術擴散的利益。通過促進IT擴散，能夠關心中國加速改造傳統產業，實現技術進步，從而推動經濟增長。

第三章信息化與社會轉型在第二章，我們考察了信息化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接下來我們著重分析信息化對社會轉型的阻礙。本質上，信息化關于經濟增長的阻礙能夠用量的方面來概括，而信息化所引發的快速技術變遷，促使傳統社會向信息社會轉型，這一過程能夠概括為社會結構發生質變。IT革命改變了人們所面臨的約束條件，從而阻礙其理性選擇。概括起來，信息化要緊導致社會就業與組織結構發生變化，以及社會交易與交往方式發生轉變等。相對應地，我們的討論展開如下：第一節對信息化帶來社會就業結構的變化進行分析；第二節，我們討論信息化引起的社會組織結構轉型；第三節考察信息化關于社會阻礙的積極與消極方面，后者要緊指信息鴻溝引發的社會公平問題。第一節信息化與社會就業結構和方式我們首先考察信息化如何導致就業結構轉型。技術進步或全要素生產率的上升對不同社會部門的阻礙是存在差異的。在技術變遷過程中，由于各部門人們理性選擇的結果，就業結構不可幸免轉型。圖3.1反映了上個世紀美國各類型就業比例的變遷，從中能夠看到技術變遷對就業結構演變產生了長期持續阻礙。近百年來，專業技術服務部門逐漸擴張；同時，農業工人的比例從1900年的約50%持續減少到3%左右。圖3.1就業結構的變遷注釋：從上至下：美國的農民（白色）、操作工、技工、銷售員、服務員、文員、經理、專業技術人員比例。資料來源:StephenR.Barley，1988上述現象是發達國家過去一個世紀就業結構演變的典型代表。概括起來，農業人口的比例急劇下降，目前所占比例一般在10%以下；同時，制造業比例差不多保持穩定；與農業就業比例下降相對應，服務業，尤其是知識密集的服務業區段，就業比例迅速增加，填補了農業人口退出的比例。進展中國家的情況更為復雜，差不多上仍然服從上述規律。只只是，一方面、結構轉換的程度差異較大；另一方面，由于初始要素稟賦與進展戰略的選擇的阻礙，在許多進展中國家比如我國，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結構扭曲，其中一些國家的扭曲正在逐漸地矯正。就業結構演變背后的經濟機制能夠表述為：在技術進步引起物質資本投資增加的同時，技術進步引起對符合技術條件的勞動力需求增加。從而，它引發人力資本投入的增加，使得人們逐漸地從繁重體力勞動中擺脫出來，更多地出事技術含量高的工作。人們往往把教育、培訓作為人力資本投資手段，因此，隨著生產過程中技術水平的不斷提高，工人就必須要同意更多的教育，以應對技術進步的需求。作為一種快速的技術變遷形式，同樣地，IT革命不僅能夠引起物質資本的積存，而且能夠引起人力資本投資的增加。從而，信息化使得社會就業結構相應地發生變化。圖3.2用來講明信息化對就業結構轉型的促進作用。該圖表明，在1995-1999年期間，受到IT對勞動力需求的驅動，歐美大多數國家IT工人占整個就業人口的百分比迅速上升。圖3.2OECD國家IT工人占總就業人口的比例（1995-99）資料來源：VladimirLópez-Bassols（2002）在上圖中，即使在IT工人比例最高的荷蘭和瑞典，其所占總就業的比例仍不足3%。然而，由于增加速度特不快，其關于社會結構的阻礙也是不容忽視的。而且，要緊不是從事IT工作，但在工作中經常利用IT的工作比例遠高于上述比例，關于社會結構產生重要阻礙。信息化不但造成上述就業結構的數量變化，還對就業方式等方面產生阻礙，要緊包括：第一、由于對IT的掌握與應用方面的差異，不同職業之間、同一職業內部的差異擴大，而且，一些新的職業形式出現。信息化提高了在職業之間以及相同職業內部，具有較高知識內涵的工作的相對重要性。針對傳統工作而言，治理、專業與技術性職位將會增加較快，并構成新型社會結構的核心。同時，IT使得一些新的職業形式的出現成為可能。比如，隨著互聯網的出現和普及，出現一些在家中上班的工作形式。相應地，新型雇傭關系也逐漸出現，比如網絡自由職業者往往采取更加松散的雇傭關系。我們將在下一節對相關的組織結構變化作專門分析。第二、由于IT降低了相互溝通的交易成本，傳統的職業邊界正在逐漸變得模糊，新的職業邊界逐漸形成。信息化改變了傳統職業界限嚴明的狀況，給予各種職業更大的靈活性。從而，為了適應工種變換的頻繁性，這就要求職工以及經理人員具備不斷掌握新產業、新產品、新技術的能力，教育的內容也會發生相應的改變。教育重點要從教會某種特定的工作技能，轉變為教會不斷學習新知識、新技術的能力。第三、由于工作當中采納的IT大大降低了信息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