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永遠值得景仰的詩人彭斯蘇格蘭詩人彭斯在他短暫的一生中堅持用蘇格蘭方言寫 作，繼承、 發掘了蘇格蘭民間歌謠的傳統，利用人民群眾喜聞樂 見的民歌形式表達了 勞動人民的心聲。 他不是歌手， 但他的歌曲傳遍世界。他深愛自己的民 族，但他不是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他是一位地道的農民詩人，他熱愛農民， 并為之歌唱；他向往自由 并為之吶喊； 他歌頌真善美的愛情， 唱出了勞 動人民淳樸的愛情 之聲。“ . 如果由我來判斷，我會被那些朋友遺忘，由此感到遺 憾。但目前他們還懷念我的作品。但我相信，在他們的記憶中我 將永生。” ( 彭斯紀有志編著。 ) 這是蘇格蘭詩人彭斯 ( 1759-1796 )去世前寫給 風琴手科

2、拉爾科信中的話。誠如詩人 所言，世界無法忘記他。 他的“詩 歌已成為超越民族、 超越國別、超越時空的不朽經典， 扣擊著一代又一 代人的心靈， 給人們以思想上和藝術上的雙重享受和熏陶。 ”彭斯在他 短暫的一生中堅持 用蘇格蘭方言寫作，繼承、發掘了蘇格蘭民間歌謠的傳 統，利用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民歌形式表達了勞動人民的心聲。 他用民 族的語言創作，描繪農民的生活，為自由吶喊，為愛情歌唱。他無 愧為 民族的詩人，農民的詩人，自由的斗士和愛情的歌手。一、民族的詩人彭斯是一位民族詩人。 這體現在他強烈的民族意識上， 體現在他 堅持用民族語言創作民歌的表達形式上， 體現在他號召蘇格 蘭人民為民 族自由而斗爭

3、的詩歌內容上。彭斯熱愛自己的祖國。 他用詩歌歌頌祖國的一草一木。 請聽 他的 歌聲：我的心兒在高原 / 我的心兒在高原， 我的心不在這兒， / 我的 心兒 在高原，追逐著鹿兒。 /追逐著野鹿，跟蹤著獐兒； / 我的心 兒在高原， 不管我上哪兒， /別了啊高原，別了啊北國， / 英雄的 家鄉，可敬的故國，/ 不管我上哪兒漂蕩，我上哪兒遨游， / 我永 遠愛著高原的山丘。 / 別了 啊，高聳的積雪的山岳， / 別了啊，山 下的溪壑和翠谷， / 別了啊，森林 和枝椏縱橫的樹林， / 別了啊， 急川和洪流的轟鳴， / 我的心兒在高原， 我的心不在這兒， /我的 心兒在高原，追逐著鹿兒， /追逐著野鹿，

4、跟蹤著獐兒， / 我的心 兒在高原，不管我上哪兒。 ( 袁可嘉譯 )量的搜集整理工作彭斯非常熱愛蘇格蘭民謠。 他為了熟悉民謠曲調， 從小就做 了大他一生苦心搜集了 600 支民間曲子。 他 不僅是蘇格蘭民謠的保存者，更是一個創造者， 他把民歌提高到 一個新的水平他寫過上百首歌曲，其中，不少已傳唱世界各地，如友誼天長地久或叫往昔的時光 (Auld Lang Syne ) 等。詩人堅持用方言和民歌形式寫作。在 1876 年彭斯出版的第 一部詩集蘇格蘭方言詩集 ( Poems,Chiefly in the Scottish Dialect) 主要使用的就是蘇格蘭方言，受到了蘇格蘭社會各界 的熱烈歡迎

5、。 但是，有人 讀了他的詩歌后勸告他“少使用一點蘇 格蘭方言”，甚至批評家穆爾博士 也多次寫信教導他“十分明 顯，您已經精通英國語言結構， 而且擁有豐 富的形形色色的詞語 儲備。所以，將來您應少采用土里土氣的方言。”彭 斯說“而我 所竭力追求的，是希望我的同行，住在茅舍的普通老百姓，喜歡蘇格蘭方言，讓我的詩歌很容易被他們了解和喜愛1793 年詩人寫了一篇又一篇歌曲， 并寄給民歌匯刊的主編湯姆生， 湯姆生讓他“不 要用民歌形式”。但詩人是不可動搖的， 堅決拒絕“為討好貴族所需要 的時髦形式”而改寫詩。彭斯一直念念不忘為蘇格蘭民族獨立而斗爭的志士， 為此他寫了非 常著名的愛國詩蘇格蘭頌歌 (Sco

6、t WhaHae )，寫的是蘇格蘭國王羅 伯特 布魯斯在大破英國侵略軍的班諾克 本一役之前向部隊所作 的號召。二、農民詩人彭斯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1759 年 1 月 15 日誕生于蘇格蘭西 南部 艾爾郡( Ayrshire )的一個叫阿洛維 ( Alloway )的小村莊里，父母親是窮 苦的佃農。 出生在農夫家庭的彭斯少年時代的最 主要的時光是在田地里 勞動度過的， 他父親承擔了大片農地， 全家起早貪黑在田里勞動，彭斯 自然也成了耕田能手，會駕犁，會 打谷。他在描寫父親的詩中寫道： 我的父親是個正直的農場主， / 他并不富裕， / 教他的繼承人 要遵 守秩序。 / 學習美德保持尊嚴， / 決

7、不可一文不值。 /最可怕是人格變節， / 就像穿著破衣服！ / 沒有希望，無一線之光， / 然而卻有貧窮、 憂愁。 /嘿，得啦，暫且活者吧， /不顧勞動的疲勞。 / 割地、耕地、耙地 / 從小 我就學會。 / 所有這一切，我的父親， / 留下由我繼承。(王佐良譯) 寫給小鼠( To a Mouse )這首詩就是詩人在犁地時真實 情景 的再現，也是詩人和與詩人一樣的普通農民生活遭遇的真實 寫照：你早見寂寞的田野已荒蕪， / 快到的冬天漫長又艱苦， /本指望靠這 塊避風地， / 舒舒服服過一季。 / 沒想到那殘忍犁頭一聲響， / 就叫你家 園全遭殃！ / 這小小一堆樹葉和枯枝， / 費了你辛苦的

8、經營全落空， /趕 出了安樂洞！ / 無家無糧，就憑孤身在抵擋 /漫天風雪，遍地冰霜！(王 佐良譯)彭斯是一位農民詩人， 不僅是因為他是一位農民， 更重要的是因 為他的大量的詩歌是用民間的方言寫普通民眾， 如 The Cotter s Saturday Night 佃農的星期六晚， The Auld Farmer s New-Year Morning Salution to his Auld Mare Maggie老農在新年清晨向老馬麥琪致辭等。The TwaDogs兩只狗，作者通過一貧一富兩家所養的兩只狗來看人的世界， 對照了兩種 截然不同 的鄉村生活：豪紳的荒淫無恥，農民的無盡勞役。只有

9、有切身體會的農民 才能寫出這樣的詩篇。正如前面所說： 不少人勸詩人放棄用方言寫詩， 詩人都沒有改變， 始終堅持用民眾的語言為民眾歌唱。魯迅先生在摩羅詩 力說一文中盛 贊彭斯是勞動人民自己的詩人。三、自由的斗士詩人雖然沒有拿起真刀真槍， 他的詩歌是比真刀真槍更強大 的武器。 它們歌唱自由， 為自由的斗爭助威， 為自由的權利吶喊。請看蘇格蘭頌歌 ( Scots Wha Hae )中的詩句： 誰愿將蘇格蘭 國王和法律保護， / 拔出自由之劍來痛擊、猛 舞？ /誰愿生作自由人，死 作自由魂？ /讓他來，跟我出擊！ / 憑被壓迫者的苦難采起誓， / 憑你們 受奴役的子孫來起誓， / 我們決心流血到死 /

10、 但他們必須自由！ / 打 倒驕橫的篡位者！ / 死一個敵人， 少一個暴君！ / 多一次攻擊， 添一分 自由！ / 動手 要不就斷頭！ （ 袁可嘉譯 ）詩人慷慨悲歌，號召為自由而戰，呼喊立即行動。此詩的重 點不在 抗英，而在自由。 1793 年 8 月底彭斯寫信給湯姆生說他 原本不想寫此 詩，但是后來“偶然想起那場爭取自由的光榮斗 爭，又聯想到另外一些同 樣性質的斗爭， 它們在時間上并不那樣 遙遠，這就挑起了我寫詩的狂熱。 ” 他所指的時間較近、性質相 同的斗爭顯然是正在使得英國統治階級談虎色 變的法國革命。法國革命爆發不久， 英國統治階級一面組織反法聯軍， 一面 加緊 鎮壓國內民主活動。 但

11、此時彭斯同被當局認為有謀反思想的 危險分子往 來密切， 還買下被充公的走私船上的四門臼炮送往法 國支持革命。為了 這些活動，詩人受到稅局上級的傳訊，但他不 改初衷，仍然宣揚支持法國 革命。 他向往一個自由、 平等的社會， 在自由樹中，詩人贊揚為爭 取自由而進行的法國革命，歌頌自由的好處，期盼自由的到來。詩人在被稱作“人類的馬賽曲”的 不管那一套 里嘲笑公 侯， 推崇有 “獨立人格的個人”。 這首詩最能表現詩人的個性。詩人曾說過， 他明白詩人的使命： 他懂得詩歌來自民眾的心 靈深 處。 他感覺出每首詞的力量， 通過他的口說出了蘇格蘭民族 想說的心里 話。 這些話像利劍， 保護了蘇格蘭的民主權利和

12、自由， 也刺傷了敵人。四、愛情的歌手 彭斯雖然不是一名歌手，但他的歌曲為世界各國人 民傳唱。 他用心在歌唱，我們聽到了他的心聲。彭斯一生都在為愛情歌唱，他的處女作呵！我愛過就是 一首情 詩。他著名的情詩有 Mary Morison 瑪麗 莫里遜 , 天風來自 四面八方 ，John Anderson My Jo 約翰 安特森，我的愛人， 一次親吻， Highland Mary 高原瑪 麗，走過麥田來等。且看詩人愛情詩里最有名的一首， 作于 1794 年的 A Red, Red Rose 一朵紅紅的玫瑰：一朵紅紅的玫瑰 /啊，我的愛人象朵紅紅的玫瑰， / 六月里迎 風初開， / 啊，我的愛人象支甜

13、甜的曲子， / 奏得合拍又和諧。 / 我的好姑娘，多么 美麗的人兒！ / 請看我，多么深摯的愛情！ / 親愛的，我永遠愛你， / 縱 使大海干涸水流盡。 / 縱使大海千涸水 流盡， /太陽將巖石燒作灰塵， / 親 愛的，我永遠愛你， /只要我 一息猶存。 / 珍重吧， 我唯一的愛人， / 珍 重吧，讓我們暫時別離， / 但我定要回來， / 哪怕千里萬里！（王佐良譯） 這首抒情絕唱，清新、自然，詠美人而無一絲脂粉氣；明白 如話， 卻有足夠的分量與深度而經得起思索。疊字復句，匠心獨 運。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 的重復意味深長。連接兩個大 小不同的境界： 把只牽涉兩 人的你我之間的戀愛升華到包含以巖 石、大海和太陽為背景的更大空間中 的愛情。 最后一段詩人以表 達對愛情的忠貞“縱隔千萬里也會回來”結 束全詩。 這是何等強 烈、浪漫而堅定的愛情，只有全身心去愛的人、敢 愛的人才會吐 出這樣的肺腑之言。詩人的愛情經歷正如詩中所言。 詩人不顧戀人杰恩父母的百 般阻撓， 與杰恩交往并生育了孩子， 而杰恩對愛情也是忠貞不渝。 雖然詩人曾移 情別戀并且因而寫出了不少愛情的詩歌和書信， 但 是他始終念念不忘杰 恩， 而且終于等到與杰恩的婚姻被承認“有 效而合法”的時候。 詩人在 臨終前病痛纏身、 極其虛弱的情況下 以極大的毅力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