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從從牡丹亭牡丹亭記記題詞題詞說說“情情”李思涯2011.11.281從牡丹亭題詞說“情”湯顯祖（湯顯祖（1550-1616）n字義仍，號海若，自署清遠字義仍，號海若，自署清遠道人，江西臨川人道人，江西臨川人n湯顯祖思想湯顯祖思想 王學：羅汝芳王學：羅汝芳 佛學：達觀佛學：達觀n“玉茗堂四夢玉茗堂四夢”、“臨川四臨川四夢夢”2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 杜麗娘杜麗娘 柳夢梅柳夢梅 杜寶杜寶故事梗概故事梗概3從牡丹亭題詞說“情”4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題詞題詞n（一）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彌（一）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彌連，至手畫形容

2、傳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復能溟莫中求其所連，至手畫形容傳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復能溟莫中求其所夢者而生。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夢者而生。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者，皆非情之至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耶。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n（二）傳杜太守事者，仿佛晉武都守李仲文、廣州守馮孝將兒（二）傳杜太守事者，仿佛晉

3、武都守李仲文、廣州守馮孝將兒女事。予稍為更而演之。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女事。予稍為更而演之。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秸勆?。n（三）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恒以理相（三）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格耳。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 5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一）部分第（一）部分n（1 1）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彌連，至手畫形容傳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復能溟莫中求彌連，至手畫形容傳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復能溟莫

4、中求其所夢者而生。其所夢者而生。n（2 2）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而不可與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深，生而不可與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生者，皆非情之至也。n（3 3）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必因薦）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6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一）部分（第（一）部分（1）n（1 1）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

5、病，病即彌連，至手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彌連，至手畫形容傳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畫形容傳于世而后死。死三年矣，復能溟莫中求其所夢者而生。復能溟莫中求其所夢者而生。n簡單介紹故事概況與精髓簡單介紹故事概況與精髓7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一）部分（第（一）部分（2）n（2 2）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而不可與死，死可以生。生而生而不可與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非情之至也。n杜麗娘杜麗娘“有情人有情人”“”“情之至情之至” ” n“情情”之之“有無有無”問題問題

6、 8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一）部分（第（一）部分（3）n（3 3）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也。n薦枕而成親：薦枕而成親：西廂記西廂記n待掛冠而為密：待掛冠而為密：浣紗記浣紗記n第（第（3 3）小節）小節: :夢中的夢中的“情情”會是會是“真真”？n“情情”的的“真假真假”問題問題9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一）部分（小結）第（一）部分（小結）n故事精髓：故事精髓： 第（第（1 1）小節：杜麗娘故事概況）小節：杜麗娘故事概況n提出了兩個問題（故事精神）

7、：提出了兩個問題（故事精神）： 第（第（2 2）小節：）小節：“情情”之之“有無有無” 第（第（3 3）小節：）小節：“情情”的的“真假真假”10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二）部分第（二）部分nA A傳杜太守事者，仿佛晉武都守李仲文、廣州守馮孝將傳杜太守事者，仿佛晉武都守李仲文、廣州守馮孝將兒女事。予稍為更而演之。兒女事。予稍為更而演之。nB B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n本事本事n還魂還魂11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二）部分（第（二）部分（A）nA A傳杜太守事者，仿佛晉武都守李仲文、傳杜太守事者，仿佛晉武都守李仲文、廣州守馮孝將兒女事

8、。予稍為更而演之。廣州守馮孝將兒女事。予稍為更而演之。n晉武都守李仲文晉武都守李仲文搜神后記搜神后記卷四卷四 不能還魂不能還魂n廣州守馮孝將廣州守馮孝將搜神后記搜神后記卷四卷四 還魂成功還魂成功12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二）部分（第（二）部分（B）nB B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n睢陽王收拷談生睢陽王收拷談生搜神記搜神記卷十六卷十六 不能還魂不能還魂13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二）部分（第（二）部分（AB對比）對比）n并列：李仲文沒有還魂并列：李仲文沒有還魂 徐玄方還魂成功徐玄方還魂成功n單列：睢陽王的女兒沒有還魂單列：睢陽王的女兒

9、沒有還魂n局限于某兩個家庭局限于某兩個家庭n社會層面的問題社會層面的問題n前兩個故事：采用男女之間的愛戀前兩個故事：采用男女之間的愛戀n后一個故事：采用走出家庭進入社會層后一個故事：采用走出家庭進入社會層面部分面部分14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二）部分（第（二）部分（B）n搜神記搜神記:紫玉紫玉 駙馬都尉駙馬都尉n B B 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漢睢陽王收拷談生也。 拷問拷問n“生具以實對，王猶不信。生具以實對，王猶不信?！?” n還魂是不是還魂是不是“真真”的？的？n杜太守拷問柳夢梅，杜麗娘還魂是否為杜太守拷問柳夢梅，杜麗娘還魂是否為“真真”15從牡

10、丹亭題詞說“情”第（二）部分（第（二）部分（小結）小結）（一）（一）（2）情之）情之“有無有無” （3）情的）情的“真假真假”（二）（二）A “有情有情”還魂還魂B 進入社會逼問進入社會逼問“真假真假”16從牡丹亭題詞說“情”問題：問題：n為什么要進入社會層面逼問為什么要進入社會層面逼問“真假真假”呢？呢？n一定要進入社會逼問一定要進入社會逼問“真假真假”嗎？嗎？17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na,a,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nb,b,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

11、所必有邪。18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b）nb,b,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n達觀達觀禮石門圓明禪師文禮石門圓明禪師文： 法相如波，法性如水。后世學者，各專其法相如波，法性如水。后世學者，各專其門，互相排斥，故波之與水，不能通而為一。門，互相排斥，故波之與水，不能通而為一。此曹皆以情學法者也，非以理學法者也。殊此曹皆以情學法者也，非以理學法者也。殊不知凡圣精粗，不知凡圣精粗，情有而理無者也情有而理無者也。凡圣精粗，。凡圣精粗，所不能盡者，所不能盡者，理有而情無者也理有而情無者也。19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

12、分（b）nb,b,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n達觀達觀皮孟鹿門子問答皮孟鹿門子問答： 理無我，而情有我故也。無我則自心寂理無我，而情有我故也。無我則自心寂然，有我則自心汩然。寂然則感而遂通天然，有我則自心汩然。寂然則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汩然則自心先渾。亦如水渾，不下之故，汩然則自心先渾。亦如水渾，不見天影也，況能通天下之故哉。圣人知理見天影也，況能通天下之故哉。圣人知理之與情如此，故不以情通天下，而以理通之與情如此，故不以情通天下，而以理通之也。凡彼此勝負，皆之也。凡彼此勝負，皆情有而理無者也情有而理無者也。20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

13、部分（b）nb,b,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n湯顯祖湯顯祖寄達觀寄達觀概括達觀的思想：概括達觀的思想： 情有者理必無，理有者情必無。情有者理必無，理有者情必無。真是一刀兩斷語真是一刀兩斷語達達 理有理有 情必無情必無 情有情有 理必理必無無 湯湯(第云第云)理之理之 (情情)必無必無 (安知安知)情之情之 (理理)必必有有 21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b）n湯顯祖：理有情也有湯顯祖：理有情也有n羅汝芳：天機人事不二羅汝芳：天機人事不二 天機人事原不可二。固未有天機而無人事；天機人事原不可二。固未有天機而無人事；亦未有人事而非天

14、機。只緣世之用智者外天機亦未有人事而非天機。只緣世之用智者外天機以為人事，自私者又外人事以求天機，而道術以為人事，自私者又外人事以求天機，而道術于是乎或幾于裂矣。于是乎或幾于裂矣。n天機：理（性）天機：理（性）/ / 人事：情人事：情n（天機（天機/ /人事）人事） （理（理/ /情）情） 22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b）n陳繼儒陳繼儒牡丹亭題詞牡丹亭題詞 張新建相國嘗語湯臨川云：張新建相國嘗語湯臨川云：“以君之辯才，握麈而登皋以君之辯才，握麈而登皋比，何詎出濂、洛、關、閩下？而逗漏于碧簫紅牙隊間，比，何詎出濂、洛、關、閩下？而逗漏于碧簫紅牙隊間，將無為青青子衿所笑！將

15、無為青青子衿所笑！”臨川曰：臨川曰：“某與吾師終日共講學，某與吾師終日共講學，而人不解也。而人不解也。師講性，某講情師講性，某講情。”23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b）n理學家理學家:“性性”形而上，比形而上，比“情情”價值高價值高n羅汝芳羅汝芳“天機人事不二天機人事不二”，在，在“人事人事”中中達到達到“天機天機”，體認，體認“天機天機”仍是目的仍是目的n湯顯祖湯顯祖耳伯麻姑游詩序耳伯麻姑游詩序：“世總為情。世總為情。情生詩歌，而行于神。天下之聲音笑貌，情生詩歌，而行于神。天下之聲音笑貌，大小生死，不出乎是。大小生死，不出乎是?！眓湯顯祖湯顯祖“師講性，某講情師講性，某

16、講情”試圖把試圖把“情情”作為核心作為核心24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a）na,a,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n達觀達觀皮孟鹿門子問答皮孟鹿門子問答： 圣人知理之與情如此，故不以情通天圣人知理之與情如此，故不以情通天下，而以理通之也。下，而以理通之也。n湯顯祖質疑：都非湯顯祖質疑：都非“通通”人，非圣人，人，非圣人，為什么一定要拿為什么一定要拿“理理”來相格、來貫通來相格、來貫通天下？天下？25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第（三）部分（第（三）部分（總結總結）n第云（只像達觀所講的）理（有）之（則情

17、）所必無（反第云（只像達觀所講的）理（有）之（則情）所必無（反過來說就是過來說就是“情有則理必無情有則理必無”），安知（怎么知道）（理），安知（怎么知道）（理有）（而）情之（也）所必有邪。有）（而）情之（也）所必有邪。n湯顯祖不同意達觀，認為：理有而情也有湯顯祖不同意達觀，認為：理有而情也有n湯顯祖在不否認湯顯祖在不否認“理理”的狀態下試圖以的狀態下試圖以“情情”通天下通天下26從牡丹亭題詞說“情”問題的追蹤問題的追蹤n為什么要進入社會層面逼問為什么要進入社會層面逼問“真假真假”呢？一定要進入社呢？一定要進入社會逼問會逼問“真假真假”嗎？嗎？n“通通”天下天下n私人、家庭層面證明私人、家庭層面

18、證明n還要在社會層面證明還要在社會層面證明27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情之有無）（情之有無）n第一出第一出標目標目到第三十五出到第三十五出回生回生n湯顯祖在此要討論的是湯顯祖在此要討論的是“有情人有情人”的情之的情之“有無有無”問題。問題。n“有情有情”并且是并且是“情之至情之至”，可以超越生死界限，可以超越生死界限。28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情之真假）（情之真假）n第三十六出第三十六出婚走婚走到第五十五出到第五十五出圓駕圓駕n讓所有人確認杜麗娘是真還魂了，她讓所有人確認杜麗娘是真還魂了，她就是杜麗娘。就是杜麗娘。n還魂若真，杜麗娘超越了生死，還魂若真，杜麗娘超越了生死，

19、“情情”就是就是“真真”。n還魂若假，杜麗娘沒有這種超越生死還魂若假，杜麗娘沒有這種超越生死的的“情情”，是，是“假假”的。的。29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有無與真假）（有無與真假）n情之情之“真假真假” ” 直接聯系著直接聯系著“有無有無”n若還魂若還魂真真（即杜麗娘是（即杜麗娘是“真真”的人）的人）則證明二人則證明二人“有有情情”且且“情之至情之至”，“情情”可以超越生死可以超越生死n若還魂若還魂假假（即杜麗娘是鬼，是（即杜麗娘是鬼，是“假假”的人）則證明的人）則證明“情情”不能超越生死，不能超越生死，沒有（沒有（無無）超越生死的）超越生死的“情情”30從牡丹亭題詞說“情”杜麗娘

20、：杜麗娘：“情情”的象征的象征n湯顯祖在前后部分做了兩個轉變：湯顯祖在前后部分做了兩個轉變：n一，一，“有情有情人人”的的“有無有無”問題轉變為一個問題轉變為一個杜杜麗娘麗娘“真假真假”問題。問題。n二，二，“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的夢中的的夢中的“情情”真真，也轉變成了現實中，也轉變成了現實中“杜麗娘杜麗娘”是真是假是真是假的的問題。問題。n杜麗娘成為杜麗娘成為“情情”的象征的象征31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情情”通天下）通天下）n私人層面：二人私情、還魂私人層面：二人私情、還魂 社會層面：杜麗娘真假社會層面：杜麗娘真假n在朝廷上，杜麗娘講述了在朝廷上，杜麗娘講述

21、了“有有情情”“”“真情真情”穿越生死，這也是第穿越生死，這也是第一次在社會層面完整地敘述一次在社會層面完整地敘述n皇帝經過各種考察，確認了杜麗娘皇帝經過各種考察，確認了杜麗娘是是“真真”的的“人人”，社會層面的逼，社會層面的逼問問“真假真假”也做出了最終的判斷也做出了最終的判斷32從牡丹亭題詞說“情”牡丹亭牡丹亭題詞題詞總結總結（一）（二）（三） 情之“有”情之“真” （有情）超越生死 （社會層面）逼問真（安知）情之必有（情亦可通天下）33從牡丹亭題詞說“情”“情情”34從牡丹亭題詞說“情”陳繼儒牡丹亭題詞n夫乾坤首載乎夫乾坤首載乎易易，鄭鄭衛衛不刪于不刪于詩詩，非情也乎哉！，非情也乎哉！n不若臨川老人括男女之思而托之于夢。不若臨川老人括男女之思而托之于夢。夢覺索夢，夢不可得，則至人與愚人夢覺索夢，夢不可得，則至人與愚人同矣！情覺索情，情不可得，則太上同矣！情覺索情，情不可得，則太上與吾輩同矣！與吾輩同矣！n化夢還覺，化情歸性，雖善談名理者，化夢還覺，化情歸性，雖善談名理者，其孰能于斯！其孰能于斯！ 35從牡丹亭題詞說“情”湯顯祖n宜黃縣戲神清源師廟記宜黃縣戲神清源師廟記n人生而有情。人生而有情。n思歡怒愁，感于幽微，流乎嘯歌，思歡怒愁，感于幽微，流乎嘯歌，行諸動搖。行諸動搖。n或一往而盡，或積日而不能自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