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集群理論綜述

當今世界經濟中，產業集群的發展已成為一種最引人注目的現象，它

既是產業組織方式的大提升，也是有效的經濟發展戰略。眾多的產業集群

構成了色調斑斕，塊狀明顯的“經濟馬賽克”，世界財寶的絕大部分都通

過這些塊狀區域內制造出來的。2。世紀9。年頭中期，美國38。個產業

集群生產了全美接近60%的產值°在意大利，形成了199個產業集群，

每年200多億美元的出口額主要由其中的66個產業集群生產。印度在

2000年就有350多個產業集群，產量占印度國內產量的75%-80%,

創建了制造業出口額的60%0法、英、德以與拉丁美洲等國都將產業集群

作為一種行之有效的產業組織方式，列為主要的經濟發展戰略。2001年,

美國商務部發表了一篇《基于產業集群經濟發展的州長指南》，分析了產

業集群對地方經濟發展的重要性，提出要利用政策有力地推動產業集群的

發展。在我國東南沿海（如浙江、廣東與江蘇省蘇南等）不少發達地區，

產業集群也取得了顯著的經濟績效。

1產業集群的概念

1.1.產業集群的概念

1、波特給出的定義

現在理論界對產業集群的公認的概念是由邁克爾.波特教授提出的。

波特首先于199。年的《國家競爭優勢》一書中提出了“集群”（Clusters）

的概念，某一特定領域內相互聯系、在地理位置上集中的公司和機構的集

合［1］。在1998年發表的《集群于心經濟競爭學》一文中，波特指出：產

業集群包括一批對競爭起重要作用的、相互聯系的實體和其他組織；產業

集群還常常向下延長到銷售渠道和客戶，并向側面拓展至協助性制造商，

以與與技能技術或投入相關的產業公司；很多產業集群還包括供應專業化

培訓、教化、信息探討和技術支持的政府和其他結構⑵。在其后的著作《競

爭辯》（2。。3）中波特將產業集群（IndustryCluster）的定義加以擴展,

波特認為：產業集群是以某一個或幾個相關產業為核心，以價值鏈為基礎

的地方生產系統，大量產業聯系親密的企業（包含最終產品或服務廠商，

專業元件、零部件、機器設備以與服務供應商、金融機構、與其相關產業

的廠商）與相關支撐機構在空間上集聚，并形成強勁、持續競爭優勢的現

象⑶。

2、其他國外學者給出的定義

貝察蒂尼（Becattini,1991）將產業集群定義為產業區，即以同業工人

與其企業簇群在特定地域內大規模自然地、歷史地形成為特征的地域性社

會實體⑷。派克（Pyke,1992）將產業集群定義為“在生產過程中相互關聯

的企業聚集，通常在一個產業內，并且根植于地方社區”⑸。斯茨米特茨

（Schmitz,1995）將產業集群定義為：企業在地理和部門的集中，這些企

業之間存在著范圍廣泛的勞動分工，且擁有參加本地市場為競爭所必需具

備的，范圍廣泛的專業化創新的企業組群⑹。J?A-Theo>Rolelandt

和PimdenHertog（1998）對集群的定義是:為了獲得新的互補技術，從

互補資產和學問聯盟中獲得收益，加快學習過程,降低交易成本，克服或構

筑市場壁壘，取得協作經濟效益，分散創新風險和相互依靠性很強的企業（包

括專業供應商）、學問生產機構（高校、探討機構和工程設計公司）、中介機

構（經紀人和詢問顧問）和客戶通過增值鏈相互聯系形成的網絡，這種網絡就

是集群⑺。巴格拉沙（Bagella.M）等人將產業集群定義為：存在投入產出

關系、受共同的社會規范約束、相互之間充溢正負兩種溢出的中小企業，

在特定地理區域內高度集中形成的企業網絡⑻。

3、國內學者給出的定義

北京高校城市與區域規劃系的王輯慈教授最早將機群的概念和理論

引入國內。她認為認為，認定集群與否的關鍵是其中的行為主體之間有親

密的聯系和互動⑼。在2001年《創新的空間》一書中她認為，產業集群

就是企業集群，是指大量的中小企業在肯定地域范圍內集聚成群，集聚區

內的企業在生產經營中進一步專業化分工，并在市場交易與競爭過程中彼

此之間形成密集的合作網絡（包括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協同創新，并且創

新的網絡根植并融入于當地不斷創新的社會文化環境，進而形成具有較強

的創新動力和競爭力的區域創新系統或柔性生產地域系統（flexible

I101

productionterritorialsystem）o在2006年的一篇論文中，她又提

出：產業集群是相關產業的多個企業圍繞一種產業（專業化部門）的集聚1川。

江西師范高校商學院副教授陳文華（2006）將產業集群定義為:是在

特定區域中大量企業與相關機構基于專業化分工的、以群集為特征的一種

經濟社會現象；是在市場競爭中不斷演進的，有效率的中間體組織；是全球

化背景下發展區域經濟的新的思維方法和發展模式U叫戴雙興認為，產業

集群是指在某一特定領域（通常以一個主導產業為主）中，基于地緣關系、產

業技術鏈和同業交往等關系，大量與某一產業聯系親密的企業與相關支撐

機構在空間上集聚的現象I⑶。

1.2產業集群的特征

依據國內外學者對集群含義的探討，可以總結出產業集群一般特征：

（1）地域性強，空間位置相對集中；（2）產業領域相對集中，多數是圍繞

一個核心產業；（3）集群內企業間的產業關系親密，以價值連為核心；（4）相

關資源集中，便利共享等。它是特殊地域、同業交往、行業文化、產業技

術鏈和價值鏈等的集中、融合，其實質是分工、合作、競爭、創新、學問

共享和文化共通“皿司。

探討表明，對于集群的詳細特征，不同歷史階段的不同學者對此給出

了不盡相同的答案。本文認為通過探討總結勝利的產業集群的特征和運行

機理，可以更好地對理論和實踐工作具有指導意義。伊薩克森等人通過對

各國案例的探討，總結出勝利的產業集群具有如下特征：（1）由一個或多

個產業形成肯定程度的專業化；（2）集群內企業通常以生產系統的形式構

成本地化網絡，并通過網絡中的學習相聯系；（3）擁有本地化的研發和教

化機構，使得創新在肯定程度上有正規的科學基礎；（4）擁有高素養的勞

動力；（5）有融資渠道；（6）勝利的產業集群是建立在特定的社會和文化

基礎之上的，能產生相互信任和共同愿景；（7）擁有能夠補充本地實力的

學問和技能的供應渠道；（8）具備良好的創新實力“觀

1.3產業集群分析層次

OECD（經濟合作發展組織）把產業集群分為三個分析層次，國家層

次---聯系經濟結構的產業集團；部門或產業層次---產業間和產業內生產鏈

的不同階段的聯系；企業層次--圍繞一個或幾個核心企業形成的專業化供

應商“6］。如表一⑺所示。

表一：不同層次的集群分析方法

分析水平集群概念分析重點

宏觀層次經濟結構中的產業關聯度國家/地區的專業化模

（國家）式；大量的產品、工藝升

級和創新

中觀層次在相像最終產品的產品鏈產業的SWOT分析和基

(產業)上，不同階段的產業內和產準分析；探究創新的需求

業間的關聯度

微觀層次企業間關聯；專業供應商集戰略性業務發展；鏈的分

(企業)中在一個或幾個核心企業四析與管理；合作創新項目

周開發

資料來源：Roelandtetal,1997

由于不同層次的集群所需的資源配置方式是不同的，可以認為國家層

次的產業集群的形成多數來源于政府意志下的制度支配，即組織設計模

式，如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經濟技術開發區、出口加工區等，體現了作

為設計主體的政府發展目標與戰略意圖。而產業和企業層次的集群可看作

是自發生成的類型，依據地理位置、文化傳統、產業聯系和市場集聚而建

立。以傳統產業為特色的產業集群都具有自發生成的特點，如意大利東北

部的70多個工業區，我國浙江、廣東省的服裝、陶瓷、五金、玩具、家

具等幾百個以傳統產業為主的產業區和專業鎮〔2。

1.4產業集群與企業集群的區分

企業集群在國內最有影響的定義是由仇保興給出的，他在1999年出

版的《小企業集群探討》一書中把企業集群定義為：由一組自主獨立又相

互關聯的企業依據專業化分工和協作建立起來的組織?⑺。對■于產業集群和

企業集群兩個概念的運用學術界存在特別混亂的局面。雖然二者都強調成

員間的產業聯系，但是無論從構成主體、數量規模、地理空間等方面分析,

就不難發覺二者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的。

(1)構成主體上的區分。從兩者概念上可以看出，產業集群構成主

體是多元化的，既包括企業，也包括公益性的高校、科研機構、一些非營

利性組織甚至政府。企業集群構成主體則比較單一，企業集群內任何組織

都是營利性的組織或其派生組織，群內非營利組織通常是因群內企業發展

的共同須要而內生的，企業集群僅僅是“企業的集群”。

(2)數量規模上的區分。產業集群概念并沒有強調企業數量，圍繞

一個或幾個核心企業有時也可以形成產業集群。但沒有肯定數量的企業是

不能稱為企業集群的，并且企業集群內企業絕大部分是中小企業，企業集

群有時也叫中小企業集群⑻。因此二者在數量規模上是有本質區分的，

(3)地理空間方面的區分。產業集群概念更多強調的是其成員間的

產業關聯性，其對地理空間的界定往往聽從于產業聯系的須要。企業集群

概念對企業地理空間集中性提出了嚴格要求，企業在某一相對狹小的地理

空間上的分布(如村、鎮)必需達到肯定密度才能稱為企業集群“久

1.5產業集群與產業集聚的區分

早在一個世紀前韋伯在《工業區位論》中就起先運用聚集

(Agglomeration)的概念。產業集聚(IndustrialAgglomeration)是

產業發展演化過程中的一種地緣現象，指由肯定數量企業共同組成的產業

在空間上的集中分布現象。其優點是可以共享基礎設施，帶來規模經濟效

益。產業集聚主要是探討產業的空間分布形態，特殊注意產業從分散到集

中的空間轉變過程，是經濟地理學的探討重點。產業集聚可以分為同一類

型和不同類型兩種產業的集聚“皿叫產業集聚與產業集群關系親密，但是

兩者又有區分。產業集群是相關產業的多個企業圍繞一種產業(專業化部門)

的集聚，而產業集聚可以使不同產業的企業的簡潔集中；產業集群注意的

是不同企業之間的產業關聯性，產業集聚并不要求企業間肯定要具有產業

關聯性；產業的空間集聚可以形成產業集群，但是并不是全部的產業集聚

都可以形成產業集群。

因此，本文認為產業集聚和產業集群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能相互混

淆。

1.6探討產業集群的意義

1、推動產業集群的發展是提升企業競爭力的重要途徑

(1)降低運輸成本和交易成本。大量企業聚集在同一區域從事生產

經營活動，企業之間供應互為需求的產品和勞務自然會降低運輸成本?；?/p>

于共同的社會文化制度背景和共同的價值觀建起起來的信任，節約企業搜

尋市場信息的時間和費用，降低了監督成本和機會成本，增加了產業集群

內企業之間的協作競爭實力。

(2)產業集群有利于專業化分工，提高效率。勞動分工細化和專業

化程度的提高，既是產業集群形成與發展的基本動因，又是產業集群的競

爭優勢所在。集群內部企業之間勞動高度分工，大量企業橫向集聚帶來的

外部經濟效益和規模經濟效益，可大大降低企業進入行業的壁壘，增加原

材料、資本、技能、勞動力的利用程度，從而擴展了集群內企業的生存和

發展空間。

(3)產業集群能有效推動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產業集群有利于技

術、信息和新思想在集群內企業之間的傳播和應用。集群內成員之間進行

細致的分工與合作，極有利于產品的創新和升級，從而不斷優化產業結構。

(4)產業集聚可以共享勞動力市場。產業集群提高了勞動力市場的

效率。一方面，集群內簡潔形成足夠的勞動力市場供應，從而吸引新企業

遷入，也吸引了擁有豐富專業技術和管理閱歷人才的涌入。另一方面，勞

動力快速流淌促進了信息、學問、技術的擴散和傳播，并增加了創新的機

會回。

2、產業集群對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具有巨大的推動力

(1)產業集群是推動區域經濟增長的重要方式。首先，發展產業集

群，可以提高區域生產效率。其次，發展產業集群，可以產生滾雪球式的

集聚效應，吸引更多的相關企業到此集聚。第三，發展產業集群，可以促

進集群內新企業的快速衍生與成長。

(2)產業集群是區域創新系統的一種重要實現方式。首先，在產業

集群內部，簡潔產生專業學問、生產技能、市場信息等方面的累積效應。

其次，企業之間緊密的網絡關系，使得生產企業和相關機構之間更簡潔形

成一個相互學習的整體，推動了集體學習的進程，降低了學習成本，促進

更多有創新價值的活動發生“叫

(3)形成區域品牌效應。區位品牌是眾多企業品牌精華的濃縮和提

煉，具有廣泛的、持續的品牌效應。這種區域品牌效應不僅有利于企業對

外交往、開拓國內外市場、確定合適的銷售價格，也有利于提升整個區域

的形象、為招商引資和將來發展創建有利條件口°】。

3、產業集群有利于企業創新

(1)產業集群有利于降低企業風險。集群可以以最低的成本獲得產

品開發、市場行情等方面的信息，集群內的網絡組織也可以獲得學習上的

優勢，勞動分工細化和專業化程度的提高既降低了創辦企業的資本要求，

也降低了單個企業生產經營過程中的風險口3

(2)集群能夠為企業供應一種良好的創新氛圍。由于存在著競爭壓

力和挑戰，集群內企業須要在產品設計、開發、包裝、技術和管理等方面,

不斷進行創新和改進，以適應快速變更的市場須要。

(3)集群有利于促進學問和技術的轉移擴散。各種企業的相互集中

以與順暢的市場組織網絡，將有利于信息和學問尤其是隱含閱歷類學問的

傳播,從而產生學問“溢出”效應,促進學問和技術的轉移擴散，為企業創新

創建條件,并供應學習的機會。

(4)集群可以降低企業創新的成本。由于存在著“學習曲線”，使集

群內專業化小企業學習新技術變得簡潔和低成本。同時，建立在相互信任基

礎上的競爭合作機制，也有助于加強企業間進行技術創新的合作，從而降低

新產品開發和技術創新的成本⑻o

2產業集群理論的產生和發展

產業集群理論的產生與發展有著深刻的社會經濟背景，自19世紀末

馬歇爾論述了產業區問題以來，至今已有近120多年的歷史了。國外產業

集群理論是伴隨著產業集群實踐的發展一步步深化綻開的,由最初的適應

于傳統產業集群的外部規模經濟理論，擴展到目前適合高新技術產業集群

的創新優勢理論，大體經驗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工業化前期，集群探討

主要集中于企業間的物質投入關系;其次階段是工業化后期,集群探討主要

關注企業間的信息溝通、交易費用、競爭合作關系等；笫三階段是學問經

濟時代，集群探討更多地傾向于關注文化、學問對集群的影響和集群的創新

等［21］。

2.1工業化前期主要的產業集群理論與主要代表人物

工業革命后，工廠取代家庭作坊和手工工場，企業大量涌現。產業組織

形式由微型企業、小型企業為主轉向中小企業為主，企業間的物質聯系也日

益親密起來，企業在追求內部規模經濟的同時，也不斷追求外部規模經濟。

這一時期的集群理論，主要是以工業化為時代前景，強調企業之間建立在一

體化基礎上的物質聯系,聚集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節約運輸成本、取得外部規

模經濟。

2.1.1產業區理論

集群的探討最早可以追溯到馬歇爾。馬歇爾('Marshall)在其《經濟

學原理》(1890)中把專業化產業集聚的地區稱作產業區，產業區內集中的

是大量相關的小型企業，這些企業集群的根本目的是獲得外部規模經濟。

馬歇爾曾把規模經濟劃分為兩類，一是內部規模經濟，這取決于從事工業

的單個企業的資源、組織與其管理的效率；二是外部規模經濟，指產業發

展的規模，這和產業的地區性集中有很大關系l211o馬歇爾(1920)說明白

基于外部經濟的企業在同一區位集中的現象，他認為產業集群是外部性導

致的。馬歇爾認為外部經濟包括三種類型：市場規模擴大帶來的中間投入

品的規模效應；勞動力市場規模效應；信息交換和技術擴散。前兩者稱為

金錢性外部性(pecuniaryexternalities),即規模效應形成的外部經濟；

后者是技術性外部經濟⑺。

馬歇爾是從新古典經濟學的角度，通過探討工業組織這種生產要素，

間接表明白企業為追求外部規模經濟而集聚。馬歇爾據此提出了“內部經

濟”和“外部經濟”兩個重耍概念，并強調外部經濟的重要性。他的這些

論述常常被認為是集群經濟探討的“權威性探究”，尤其是“外部規模經濟”、

“產業區”、“產業氛圍”等,已經成為這一領域的經典性概念。但他的探討

是初步的、不完全的，對產業集聚的功能、度量和效應等問題均未涉與口嘰

2.1.2區位集聚理論

近代工業區位理論的奠基人、德國經濟學家韋伯(A.Weber)在其著作

《工業區位論》(1909)中，從工業區位理論角度來說明產業集聚問題。韋伯

通過對影響工業區位的各個因素與其作用大小的分析，試圖找尋工業區位

移動的規律；通過對工業生產活動區位原理的探究，試圖說明人口的地域

間大規模移動以與城市的人口與產業的集聚緣由，闡明白企業是否靠近取

決于集聚的好處與成本的對比口空他把影響工業區位的因素分為兩類：一

類是區域因素，主要指運輸成本和勞動力；另一類是集聚因素，也就是使

企業在某一地點集中產生優勢的因素。集聚一方面表現為工廠生產規模的

擴大所帶來的單位產品生產成本下降和利潤增加；另一方面又表現為那些

在生產或安排上有著親密聯系或在分布上指向性相同的企業，按肯定比例

規模集中分布特定優勢的區位，會產生比分散布局更大的效益。產業集聚

是通過企業對集聚好處的追求自發形成的，是自下而上產生的。韋伯的論述

處于傳統的古典理論占據主流的時代，政府干預尚不如日后盛行，因此他

的集聚理論被稱為古典理論⑶】。

他用抽象和演繹方法第一個提出了比較系統的說明工業活動空間分

布的理論體系，在區位論發展史上具有特別重要的地位。其主要貢獻在于,

提出了確定工業區位的最小成本原理，揭示了工業區位形成的基本動力在

于經濟利益、成本的節約以與由此產生的對工業的吸引力。第一次提出了

“區位因素”概念，并系統地分析了運輸、勞動力和聚集幾個最重要的因

素對工業區位的影響。然而，韋伯的理論仍有很大的局限性，這主要表現

在：一是他忽視了社會文化因素對企業區位選擇的影響；二是未考慮需求

因素對工業區位的影響；三是僅僅從局部和靜態的角度分析了單個企業區

位確定問題，缺乏對區位的宏觀分析和動態探討；四是對勞動力供應和工

資率的假定存在著沖突和非現實性等等。但是，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應當承

認其所作的探討工作具有特別重要的開創意義“明

2.1.3增長極理論

法國經濟學家佩魯(Francois.Perroux)魯在1958年發表的一篇

論文中曾經集中探討了對經濟增長產生誘導作用的一系列相關產業的特

征，探討結果發覺這些產業有兩個顯著的特征：一是寡頭壟斷的市場結構,

二是空間集聚口司。佩魯其增長極理論中首先提出了一個完全不同于地理空

間的“經濟空間”。佩魯把經濟空間區分為支配空間、極化空間、勻稱空

間三種類型。增長極是在佩魯的其次類經濟空間——極化空間中出現的，

極化空間是“由中心和向心、離心力的通道”組成的集合體。為了分析有

支配效應發生的經濟非均衡增長，Perroux引入了“推動性單位”

(PropulsiveUnit)與“增長極”(GrowthPloe)的概念因】。佩魯認為，增

長極理論的核心是推動性單位對被推動性單位的支配效應，四周地區的經

濟活動是隨著增長極的變更而發生相應的變動；推動性單位的支配是發展

過程中的主動因素，有利于經濟的發展1231o

1966年，保德威勒(Boudeville)把增長極定義為位于城區內的、正

在不斷擴大的，并通過自身對周邊的影響誘導區域經濟發展的一組產業。

從今，以保德威勒為代表的一派區位理論就把增長極理解為相關產業的空

間集聚。增長極就是具有空間集聚特點的增長中的推動性工業的集合體。

這個概念被不斷流傳、固定化。增長極概念被移植轉化后，增長極理論由

此產生［15］。

其實，增長極理論是一種合成理論，是通過說明地區的發展過程，分

析說明在增長中的都市區確有誘使四周地區的經濟增長的各種理論假說。

其中包括繆爾達爾(Myrdal)和卡爾多(Kaldor)的循環因果積累原理、赫希

曼(Hirschman)的聯系理論等12文在一些基本問題上，這些觀點之間并

沒有必定的相關性。盡管如此，“把推動性工業嵌入某地區后，將形成集

聚經濟，產生增長中心，推動整個地域經濟的增長"儂］是增長極理論各思

想的共識。

2.1.4地域生產綜合體理論

地域生產綜合體理論是前蘇聯的一些知名學者在總牢固踐的基礎上

提出來的。三十年頭是蘇聯加速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從一九三零年到一九

三六年短短的六年時間，“查波羅什工程”、“貝加爾沿岸綜合工程”等一

些大型項目相繼動工完成，雖然這些工程的建設內容不盡相同，但從性質

上來說都屬于綜合體建設。在對這些建設成就加以總結的基礎上，科洛索

夫斯基、涅克拉索夫、彭德曼以與蘇聯科學院探討人員分別對地域生產綜

合體進行了理論分析，蘇聯學者的探討認為，地域生產綜合體由一些具有

不同功能的部分組成，包括：經營類，關聯類，依附類和基礎設施。地域

生產綜合體的組成結構表明，它是一種典型的產業集群，集群的核心是特

地化企業，圍圍著這一核心的是關聯類企業、依附類企業，企業之間具有

生產投入產出聯系，全部企業共同享用各類基礎設施。

科洛索夫斯這樣定義地域生產綜合體：“在一個工業點或一個完整地

區內，依據地區的自然、運輸和經濟地理位置，恰當地（有支配地）安置各

企業，從而獲得特定的經濟效果，這樣的一個各企業間的經濟結合（相互制

約的結合）就稱為生產綜合體”。涅克拉索夫認為地域生產綜合體是“在經

濟區、加盟共和國、自治共和國、省、邊區內，一個或幾個特地化部門的

高度結合，并基本上共同利用生產性和非生產性的基礎設施”。地域生產

綜合體理論強調企業之間穩固和正式的投入產出關系。地域生產綜合體模

型本質上是靜態和可預料的，主要考慮成本節約和可見的生產聯系。這種

產業集群僅考慮形成綜合體的關鍵產業聯系I這些聯系是可以在規劃決策

中預見到的），以與相關的距離費用最小化。該種類型的產業群相對來說是

封閉的。地域生產綜合體是支配經濟體制的產物，綜合體建設是要由國家

投資完成的，其集聚經濟傾向被更顯著的政治目的所掩蓋，在蘇聯多年的

實踐證明其作用也是有限的“6）。

2.2工業化后期主要的產業集群理論與主要代表人物

20世紀70年頭后，新技術革命極大地推動了生產力的發展，人類社

會進入信息時代。建立在現代科學技術與垂直分別基礎上的多品種、少批

量、定制式的柔性生產方式，使企業間與物質聯系相伴的信息溝通更加重

要，即時生產更使得供應商、生產商、顧客三位一體，相互靠近，此時產

業集聚的目的不再是單純的運費考慮，而日.還包括交易費用的削減。經濟

全球化和區域一體化的發展，集群參加國際市場競爭，從肯定優勢和比較

優勢發展到動態的競爭優勢。

2.2.1新產業區理論

20世紀70年頭末，意大利的社會學家別卡提尼（G-Bacattini）在系

統考察了意大利中部的Tuscany地區后，認為這些產業區的發展，得益

于本地勞動分工基礎上實現的經濟外部性以與當地社會文化背景支持下

企業之間的相互協同作用。并將這些產業區定義為“產業區是具有共同社

會背景的人們和企業在肯定自然與社會意義的地域上形成的社會地域生

產綜合體”1261。后來學者為將其與馬歇爾的產業區加以區分，稱其為“新

產業區

新產業區的兩個主要特征是：本地網絡和根植性。本地網絡是指區內

行為主體間的正式合作，以與它們在長期交往中所發生的相對穩定的非正

式溝通的關系。當代困難的技術系統的建立都須要扎根于當地的社會文

化，親密接近目標用戶，考慮當地原有技術的基礎和聯系的界面，適應當

地的法律和行政法規惶刁。

后來的學者接著探討新產業區理論，如1989年伯蘭第(Bellandi)提

出，產業區經濟源于小企業群與當地社區間緊密的人際網絡，要將新產業

區看作是一個社會與經濟相結合的整體。皮埃爾(MichaePiore)和薩貝爾

(ChurlesSabel)將新產業區看作是彈性專業化的區域，并列舉其特征。

1991年挪威學者格羅費里(Garafoli)認為新產業區本質上是一個中、小企

業群構成的網絡生產系統Harrison指出，對于產業區發展來說，企業

在本地結成創新網絡的根植性顯得尤其重要。Pyke和SengenbergerU

為“笫三意大利”的新產業區最主要的特征是中小企業占絕大多數，而且

新產業區應當是“社會經濟綜合體”，即區域內的社會、政治、經濟等空

間緊密相連。ParkS.O.和Markusen提出將“新產業區概念一般化”，

并且總結出了九種類型的新產業區，推動了從新產業區理論向產業集群理

論的發展網。

2.2.2新經濟地理理論

克魯格曼(P.Krugman)以傳統的收益遞增和不完全競爭的市場結

構為假設前提，引入地理區位等因素，分析了空間結構、經濟增長和規模

經濟之間的相互關系，提出了新的空間經濟理論。他認為產業集聚是由企

業的規模刪勞遞增、運輸成本和生產要素移動通過市場傳導的相互作用而

產生的，進而發展了集聚經濟的思想。Krugman設計的工業集聚模型假

設一個國家有兩個區位，有兩種生產活動(農業和制造業)在規模經濟、

低運輸費用和高制造業投入的綜合作用下，通過數學模型分析，證明白工

業集聚將導致制造業中心區的形成。另外，他的壟斷競爭模型在融合傳統

經濟地理學理論的基礎上，綜合考慮多種影響因素：收益遞增、自組織理

論、向心力和離心力的作用，證明白低的運輸成本、高制造業比例和規模

有利于區域集聚的形成12%Krugman的新經濟地理模型強調的是與自然

稟賦無關的集中優勢，一個中心一旦形成，就具有了自我組織和自我增加

的功能，從而與初始的區位優勢相比，集聚于自身的自我維持的優勢變得

不重要了。1991年Krugman建立了他的中心一外圍模型，該模型的主

要經濟思想是：一個經濟規模較大的區域，由于前向和后向聯系，會出現

一種自我持續的制造業集中現象。經濟規模越大，集中越明顯。運輸成本

越低，制造業在經濟中所占的份額越大，在廠商水平上的規模經濟越明顯,

越有利于集聚?！爸行囊煌鈬苯Y構的形成取決于規模經濟、運輸成本和區

域國民收入中的制造業份額口叫

Krugman工業集聚理論的貢獻在于，他第?次通過數學模型分析了

工業集聚將導致制造業中心區的形成。他的壟斷競爭模型在融合傳統經濟

地理學理論的基礎上，綜合考慮了收益遞增、組織理論、向心力和離心力

等因素，證明白低運輸成本、高制造業比例和規模有利于區域集聚的形成

12210

2.2.3新競爭經濟理論

波特在他的1998年發表的《集群與新競爭經濟學》中認為，產業集

群之所以對競爭優勢至關重要是因為：第一，產業集群能夠提高集群內企

業的生產率，產業集群內企業可以很簡潔地找到專業化的勞動力和符合要

求的供應商，并且各企業之間可以相互協調形成集體效率；其次，產業集

群能夠提高集群內企業的持續創新實力，并使之成為創新中心；第三，產

業集群有孵化器的作用，能夠降低企業進入和退出的風險，促進集群新成

員的發展和生產。產業集群的這種拓展強化了集群自身的發展實力，使得

各企業在不犧牲大規模企業所缺少的柔性條件下獲得只有大企業的規模

優勢⑵。

波特在1990年出版的《國家競爭優勢》一書中提出了聞名的“鉆石

模型”。他提出確定國家競爭力的關鍵因素主要有四個：要素條件，需求

條件，相關與支撐產業，企業戰略、結構和競爭，這些要素為國家特色產

業持續創新和升級創建條件。以上四個要素構成了波特的國家競爭力“鉆

石模型”。此外，還有影響國家競爭力的兩個附加因素------機遇和政府

行為，二者通過各自的方式變更著四個關鍵因素，從而影響國家競爭力。波

特強調，該模型是一個動態的系統，只有在每一個要素都主動參加的條件

下，才能創建出企業發展的環境，進而促進企業投資和創新，因此地理集

中是必要條件。地理集中造成的競爭壓力可以提高創新實力，但更為重要

的是地理集中而形成的產業集群將使四個基本要素整合成一個整體，從而

更簡潔相互作用和協調提高，形成產業國家競爭優勢已久

2.3學問經濟時代主要的產業集群理論與主要代表人物

在學問經濟時代背景下，作為社會支柱產業的高新技術產業有其特有

的聚集機制,它們對勞動質量與效率的要求遠勝于對勞動成本的考慮，勝利

的高技術產業聚集都無一例外地伴隨著一種協同作用，只有具備創新環境

的地區才有可能并產生勝利的產業聚集。此時，集群探討的重點是集群與創

新過程、組織學習、企業績效與經濟發展的關系。

2.3.1區域創新環境理論

創新環境探討是20世紀90年頭國際學術界創新探討的重點領域之

一。創新環境論最先是由歐洲創新環境探討小組(GREMI)的學者們提出來

的，是指“在特定的區域內，一系列或主要的非正式的社交關系的困難網

絡，常常確定一特定外在形象和一特定內部表征和歸屬感，透過集體式的

學習過程以提升當地創新實力”。依據GREMI的觀點，可以把企業看成

是環境的產物，把創新環境視為培育創新和創新性企業的場所。環境是創

新所必需的，在環境中是否能夠得到技術訣竅、地方性聯系和地方性投入,

是否接近市場，能否得到高素養勞動力，都是確定區域創新性的因素EL

梅拉特(MaiUat,1995)認為創新環境，一是指本地化的網絡結構;

二是指從外部的學習和企業內部創新相結合，并以此來制定經營和創新戰

略的組織體集合；三是動態的學習過程⑶L帕特卯等(Padmore,1998)

建立了以企業為中心的創新系統模型，將創新系統與產業集群聯系起來，并

提出了以產業集群為基礎的區域創新系統構成三要素六因素。三類要素分

別是環境(Groundings)、產業(Enterprises)和市場(Markets),并稱之為

GEM模型13%波特(Poter,1998)認為相對于孤立的地點，產業集群內

的企業通常能夠以更快的速度、更低的成本獲得創新元素而快速創新；同

時要面對同行競爭、持續性比較以與基本環境相像(如勞動和設備成本)

的壓力，迫使廠商必需以有創意的方式使自己有別于他人，使得創新壓力

節節上升1331。拉托塞維克(Radosevic,2002)從確定性要素、組織者

和聯盟三個維度對中東歐的區域創新系統進行了分析，給出了區域創新系

統四個確定性要素框架模型。他認為，區域創新系統包括四類要素：一是

國家層次要素；二是行業層次要素；三是區域層面要素；四是微觀層面要

素叫

創新環境理論認為，新技術和新的產業活動空間集中為欠發達地區經

濟發展供應了動力，該理論的核心是探討怎樣的外部環境有利于新企業的

產生和現有企業的創新，它強調產業區內創新主體的集體效率，強調創新行

為的協同作用，并把創新網絡和集體學習的概念應用到產業政策中去。雖然

該學派反復強調環境的性質，但并沒有說明它的機制和過程,沒有清晰地說

明創新所處的某種無形的氛圍的內涵和邏輯,沒有說清為什么本地化可以

使技術和組織更加富有活力口嵋

區域創新系統理論

20世紀90年頭以來，薩克森寧(Saxenian,1994)、斯科特(Scott,

1994)、達維特(David,1998)等提出了"區域創新體系”的概念。區

域創新系統是指區域網絡各個結點(企業、高校、探討機構、政府)在協

同作用中結網而創新，并融入到區域創新環境中而組成的系統，即區域創

新網絡和區域創新環境有效膏加而成的系統。它是國家創新系統的基礎和

有機組成部分，是國家創新系統的子系統。區域創新系統是建立在本地企

業間、企業與科研機構間長期合作的基礎之上的，它具有開放性、本地化、

動態性和系統性等特點。區域創新系統理論認為區域是企業的“群”，這

些區域由通過合作和競爭規則的企業網絡構成，區域經濟發展不是潛在合

作對象的簡潔集合，而是系統整合

達維特指出“經濟合作口趨全球化而在特定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核

心作用日趨區域化”1351o區域代表著利益共同體，規定著重要的經濟活動

流量，并且因經濟組織之間的合作與聯系而具有競爭優勢，因而組織主導

行業競爭優勢的單元是區域而不是國家。區域創新體系思想更多地強調企

業之間的相互作用和非正式的學習與溝通，強調以信任為基礎的企業間合

作以與區域的一種“創新”氛圍。

勃拉茨伊克(Bracryk,1998)、庫克(Cooke,1998)、海德萊茨

(Heidenreich,1998)等學者依據限制的基礎結構的不同，把區域創新體

系分為三類.I

(1)基層型創新體系。其特征是：①技術的轉移和擴散是在區域小

城鎮或區層次上進行的；②融資包括地方銀行、地方政府、當地商業企業

家協會的贊助和貸款等，具有分散的特點；③研發應用性強，且研發出的

技術的市場需求大；④技術專業化水平低，但解決企業一般性問題的實力

強；⑤與區外的協作實力較弱。意大利北部的產業集群區就屬于此類型。

(2)網絡型創新體系。其特點是：①技術的轉移與擴散是在包括本

地、區域、國家和國際之間的多層次上進行的；②融資受到銀行與政府代

理機構的共同指導；③研發的技術既有純技術和應用性技術，也有與市場

需求親密相關的技術；④企業間協作實力高，因為不僅有企業持股者參加,

還有各種協會、論壇、產業俱樂部等的互動性影響；⑤專業化的柔性度高,

因為要滿意從全球化企業到小型企業的各種須要。法國的巴登一符騰堡地

區是這種類型的典型形式。

(3)限制型創新體系。其特征是：①經濟活動由中心政府政策驅動;

②技術的轉移和擴散主要受區外和上一級公共機構的驅動；③融資決策權

一般是集中化的；④研發的技術一般是基礎性技術，且盡可能滿意大型國

有企業或該區域內的企業須要；⑤區內國有企業占多數，且協作水平高，

專業化水平也很高。法國的中比利牛斯地區的阿基坦盆地和圖盧茲就屬于

這種類型。

他們又依據經營管理創新狀況的不同，把區域創新體系又分為三類

[36J.

(1)地方主義創新體系。其特點是：①沒有處于限制性地位的本地

企業和外來企業；②國有研發或創新機構缺乏，但有中小型的私人研發或

創新機構；③地方主義的經營文化使得當地研發機構與當地產業集群聯系

不緊密；④企業之間以與企業與區域政策制定者之間關系親密。意大利的

托斯卡納區，北歐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以與丹麥和芬蘭的產業集群區就歸

于這一類型。

(2)互動創新體系。其特點是：①不受大型企業或中小型企業的限

制；②國有、私人研發機構與試驗室相互匹配，理論創新與應用性開發互

動進行；③區域內企業的協作化水平高。德國的巴登一符騰堡地區、西班

牙的加泰羅尼亞地區和加拿大的魁北克地區就形成了這種體系。

(3)全球化創新體系。其特點是：①既受到跨國企業的限制，又受

到相互依靠的中小企業集聚形成的供應鏈的支持；②全部研發或創新機構

都是民營的，且是內生的；③區中大型企業的需求狀況確定性地影響著合

作行為與績效。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的企業之間就形成了比較典型的全球

化創新體系。

2.4國外其他學者的探討

當前國外產業集群的探討主要集中于集群機理、集群與企業績效和經

濟增長的關系、集群與技術創新和組織創新的關系、集群的實證分析等。

1.產業聚群機理的探討。Jean從創新的角度認為，群是理解創新過

程和確定使創新處于最佳狀態的一個重要的概念?！叭菏窍嗷ヒ揽康墓?、

學問生產的探討機構、詢問服務公司和顧客形成的網絡，他們通過創建生

產鏈增加產品的價值來聯系由1。LynnMytelka和FulviaFarinelli把產

業聚群分為：非正式群、有組織群和創新群，探討如何在傳統產業中培育

創新群，建立創新系統，從而使傳統產業保持可持續的競爭優勢內。Aldo

Romano,GiuseppinaPassiante和ValerioElia分析了29個虛擬群，

用組織接近的概念來代替傳統的地理接近概念，認為組織接近是虛擬群形

成動力的新來源，而組織的接近則通過供應鏈和客戶關系管理來實現。他

們突破傳統的產業聚群的地理限制，利用信息通訊技術的進步把產業聚群

置于全球化的虛擬學習環境中，擴展了產業聚群活動的空問M°Doeringer

和Tenkla提出了產業集群的三個主要動因：企業之間聯盟驅動的戰略機

會；區域要素市場優勢（勞動力市場，本地化識外溢）和非業務制度的因素

（如工會、協會等）FeserandBergman認為，外部經濟性、創新環

境、介作、企業之間競爭和路徑依靠是集群成的基本緣由⑷］。

2.產業聚群與技術創新、組織創新、社會資本的關系探討。Machiel

vanDijk和OndlorNomalor從需求角度說明白產業動力學。在假定消

費者偏好多樣性和相關技術兼容性不同的前提下，探討新技術應用的時間

和頻率是如何影響產業動力的，驗證了新技術應用模式和產業中企業數量

的關系1421oC.J.Canicls和A.Romijn探討在經濟自由化和國際經濟整

合的背景下，技術實力的累積對中小企業在區域發展中的作用，建立概念

框架來分析地理集聚影響技術實力累積的機理，從中觀和微觀層次對集聚

優勢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應的產業聚群政策Saxenian認為，美

國硅谷發展可歸功于區域創新網絡的發展，因為網絡有助于隱含學問擴

散，隱含學問越多，區域集聚作用越強。Hawison認為創新網絡的根植

性對產業區來說是很重要的。Grabher認為，新產業區發展正是企業在區

域內與其他企業結成網絡的過程，并根植于特殊的社會文化環境。Capello

認為，個體在網絡中小斷學習，促進區域網絡與區域創新環境互動，從而

推動集聚和新產業區持續發展

3.產業聚群與經濟增長關系的探討。PhilippeMartin和GiamarcoI.

P.Ottaviano,綜合了Krugman的新經濟地理理論和Romer的內生增

長理論，建立了經濟增長和經濟活動的空問集聚問自我強化的模型；證明

白區域經濟活動的空間集聚由于降低了創新成本，從而刺激了經濟增長。

反過來，由于向心力使新企業傾向于選址于該區域，經濟增進步一步動了

空問的集聚，進一步驗證了聞名的繆爾達爾的“循環與因果積累理論”忖嘰

NicholasCrafts和AnthonyJ.Venables利用新經濟地理學理論，探討

地理集聚對經濟績效、規模和區位的重要作用，從地理角度回顧了歐洲的

衰落和美國的興起以與將來亞洲的復興。認為盡管缺乏高質量制度是落后

的重要緣由，但是不能忽視地理集聚在經濟發展方面的重要作用國L

CatherineBeaudry和PeterSwann對產業聚群的強度影響產業聚群內

企業績效的途徑進行了探討。他們用雇員數量作為衡量產業聚群強度的指

標，對英國兒十個產業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在不同產業存在著產業聚群

正效應和負效應的結論。在計算機、汽車、航空和通訊設備制造業存在特

別強的聚群正效應ML

4.基于產業聚群的產業政策和實證探討。20世紀9。年頭以來，美國

有很多州已設計和實施以群為基礎的經濟發展戰略。很多歐洲國家也對聚

群理論和群政策發生了深厚的愛好。群分析已在DECD的國家創新系統

中采納。在區域和世界性組織中，世界銀行和其它很多組織采納群發展戰

略作為區域和當地發展的一種工具。這種狀況表明群政策已經成為區域、

國家普遍接受采納的一種經濟發展戰略工具。勝利的群在世界各地大量出

現，全球競爭的進一步加劇，使群政策已經成為制定經濟發展支配的一種

趨勢KhalidNadviWGerhardHalder對巴基斯坦的錫亞爾科特和

德國的Tuttlingen的外科器械聚群進行了實證分析。兩個產業聚群分別

處于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從技術的角度分別處于高端和低端，但在生

產和技術方面有相當多的聯系，它們同樣面臨質量升級、低成本競爭和醫

療技術發展的挑戰。他們用聚群和價值鏈作為分析方法對地方產業聚群和

全球價值鏈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同時探討了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產

業聚群之問的關系14式DECD對不同國家的產業聚群進行了實證分析，并

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有待深化的問題：如何使產業聚群更有競爭力；重要學問

問題的確定；產業升級優化戰略的設計；如何從傳統競爭走向戰略協作和

差異化競爭5支

3我國產業集群探討現狀

我國學術界對產業集群現象與區域創新體系的探討起先了20世紀90

年頭，而大量的實證與規范探討則是在2000年前后。目前:我國國內對

產業集群現象與區域創新體系的探討，主要集中在專業化分工、競爭優勢、

柔性生產方式、規模經濟、外部性、技術創新、組織創新以與學問溢出等

角度分析產業集群與其創新體系的形成機理、過程與集群的經濟性等方

面，并認為這是我國創新區域經濟增長與發展模式的一種較好選擇。以下

按時間依次對國內產業集群的理論探討做一個簡要介紹。

曾忠祿(1996,1997)、安虎森(1998)從描述產業集群現象的一般性、

界定產業集群內涵、分析產業集群效應以與競爭優勢角度，對傳統的區域

競爭優勢和區域經濟發展理論進行了反思，并對我國區域經濟的發展提出

改革建議卬回。

王緝慈(1993,2001)是我國國內較早從地理學和經濟學角度，系統地

探討產業集群現象與其創新網絡的學者。她與魏心鎮(1993)合作探討了高

技術產業開發區的發展與布局問題，這也是我國較早探討高科技園區建設

問題的理論成果圖)。以此為理論鋪墊，她不僅探討了高科技產業群與國內

外典型案例，而且也探討了傳統產業集群現象與國內外典型案例，并系統

地概括出了產業集群理論和新產業區理論，探討了產業集群與區域創新的

關系，指出培育具有地方特色的企業集群，營造區域競爭優勢，強化區域

競爭優勢是提升國家競爭優勢的關鍵aL

仇保興(1998)對小企業集群從歷史與現實、理論和實踐的多視角，分

析其形成過程、制約因素與其創新意義和深化趨勢。從專業化分工角度分

析了企業集群的形成機制；從產權、市場結構、產品和要素市場以與人文

環境角度分析了小企業集群形成發展過程中的制約因素，同時分析了小企

業集群與我國產業結構調整、和技術創新的關系，并有針對性地提出，我

國地方政府應建立五大支撐體系才能有效地扶植小企業集群的成長牌1。

胡志堅(2000)在其著作《國家創新系統一理論分析與國際比較》中,

分析了產業群與企業技術創新之間的關系，把產業群置于國家創新體系之

中(從結構層次來看，產業群處于創新系統與企業之間的中觀層次)，探討

了不同類型的產業群與其創新模式“可。

2000年12月，徐冠華院士在第三屆中國軟科學學術年會上，發表“大

力構建有利于創新的文化環境”的演講(后發表在《中國軟科學》2001年

第3期)，從創新的文化環境方面，對區域經濟發展作了系統分析，提出了

構建有利于創新的文化環境的基本設想，為我們理解區域發展問題供應了

新的理論說明【劃。

葉建亮(2001)運用新經濟增長理論關于學問溢出的理論分析了浙江省

的企業集群現象。他認為學問的溢出是導致企業集群的重要緣由，它不僅

確定了集群的規模，也影響集群組織內企業的生產函數。他認為學問的溢

出還會導致集群內部產品的雷同和惡性競爭的發生，而依靠學問的愛護并

不是制止惡性競爭最有效的手段。當集群內部的企業對專用性學問的要求

上升時，集群組織就會發生分化，可能被企業的一體化所替代5空

魏守華等(2002)從區域經濟發展的角度探討產業集群。他們認為，產

業集群理論是除汲取了傳統的區域經濟發展理論即梯度推移理論、增長極

發展理論，地域生產綜合體理論的主動因素，強調區域分工的重要性外，

進一步強調了發揮區域內各種資源的整合實力的作用，尤其是技術進步對

技術創新的作用，是一種新型的區域經濟發展理論EL

蓋文啟(2002)是從探討區域創新網絡的視角來探討在新技術革命和經

濟全球化浪潮加速推動的背景"區域經濟發展的新機制。他運用交易成

本、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競爭優勢、創新等理論，較為系統地架構了區

域創新網絡理論體系，并利用這些理論實證分析了產業的空間集聚與網絡

的創新活動，探討了將來區域與其創新網絡的發展趨勢自%他還探討了同

一產業或相關產業中柔性專業化企業的集聚問題（蓋文啟與朱華晨，

2001）,并指出產業柔性集聚會引致交易成本的降低，獲得外部經濟效應,

增加企業創新功能，對區域競爭力產生重大影響5叫

金祥榮等（2002）通過設立任何兩個產業的發展都存在特定性耍素和重

要性要素的競爭為基本假設，以浙江中小企業在特定地理空間大規模集聚

為實證背景，從一個歷史與理論的視角考察了專業化產業區的起源與演

化，從而提出了一種制造業內部不同產業的地區產業專業化理論，說明白

同類產品生產企業在特定地理區域高度集聚的專業化產業區的現象，并認

為專業化產業區是浙江經濟發展和產業組織發展的一種最為重要的形式

16010

徐康寧（2001,2003）不僅從開放經濟角度探討了產業集群現象，指

出國外的產業集群，一般是生產要素國際化配置的結果，顯示出較強的國

際競爭力，而且探討了當代西方產業集群理論興起的緣由和發展狀況，并

指出中國經濟學界，更應當探討制度因素如企業家精神、鄉土商業文化、

家族制度、政府作用等在中國產業集群形成和發展中的作用⑥時組

王道平（2003）等認為，產業集群的產生與持續旺盛須要良好的成

長環境，其中催化劑（能夠刺激某一產業在某一特定區域誕生的某些事務和

外部刺激因素）、養分源（源源小斷的養分供應機制）、支持性因子（一些能使

新創企業長大成熟的環境條件）、相互依存的企業網絡（企業之間結成的長

期、穩定、互惠的介作關系）是構成良好成長環境的基本要素成1。

林健等（2004）認為，產業集群可獲得以下效應：（1）促進集群內部

組織間學習實力提高，產業集群創新效應；（2）有利集群內組織間協同商務,

形成協同效應；（3）增加集群的整體競爭力，獲得規模效應；（4）利用群體優

勢，產生“區域品牌”效應歷支

劉斌（2004）在其著作《產業集聚競爭優勢的經濟分析》一文中以產

業集聚具有超強競爭力為目標，剖析了產業集聚區域生產的產品具有較高

性能價格比的緣由。對產業集聚的特質、演化規律和競爭力進行了分析，

指出產業集聚產生的外部性主要包括市場的外部性、創新的外部性、外部

規模效益和范圍經濟。集聚區的網絡可以分為交易網絡、技術網絡和社會

網絡三個層次，三者的有機結合增加了區域的系統性特征。未編碼學問的

存在導致學問庫的地域性，從而確定了創新的區域性；非正式溝通促進信

息溝通，加快技術進步和擴散，強化區域網絡：企業衍生為技術進步和創

業開拓道路，是產業集聚內生性增長的主要方式。在此基礎上，構造了一

個產業集聚區域創新系統模型。從而揭示了產業集聚具有競爭優勢的緣由

黃建康（2004）認為，在產業集群發展過程中會形成資產專用性剛

性、產業價值鏈趨同剛性、技術創新剛性以與產業發展網絡結構剛性等問

題。而要超越這些剛性，促使產業集群健康順當發展，黃建康給出以下建

議：（1）用虛擬組織，構造產業戰略聯盟，用外部資源支持集群企業內部發

展戰略；（2）織學問創新，促進組織學習，塑造學習型集群文化；（3）培育和

發展集群經濟，構建開放型、創新型產業發展網絡體系；（4）實行國際化經

營戰略，提升集群的國際化水平成）。

小結：

本文認為，集群的演進大致可以分為幾個階段：個別企業的偶然合作

-＞某一區域大量企業集聚-〉一些集聚發展為企業集群-〉形成產業聯系更

加緊密的產業集群。適應學問經濟時代要求，出現虛擬產業集群。因此初

期對產業集群的探討都集中在小規模范圍內的企業的競爭與合作；然后發

展為對企業集聚現象和機理的探討；某些區域的產業集聚漸漸發展，成為

具有相互聯系的中小企業的聯合體，形成具有肯定規模的企業集群；或者,

一些企業在競爭中處于優勢地位，成為產業核心，圍繞該產業形成肯定規

模的集聚效應，最終發展為產業集群。產業集群的可以肯定程度上提高區

域競爭力、提高集群內企業和研發機構的創新實力，促進整個區域經濟的

健康發展，并且可以提高整個國家的創新實力和競爭力水平，最終形成完

善的國家產業集群系統。進入21世紀以來，學問經濟對產業發展的促進

作用日益顯著，電腦和互聯網的普與使集群漸漸突破了地域限制，虛擬集

群浮出水面。虛擬產業集群具有跨產業性、跨地域性的特點，集群內的成

員可以在先進的網絡信息平臺上進行聯系，并有一個高效率的中間組織為

其協調。本文認為，虛擬產業集群是集群的一種更高層次，也是集群發展

的一個必定趨勢。

從現有文獻來看，我國學者對于產業集群的探討側重于兩個方面，一

是跟蹤國外產業集群探討方向，如產業集群的內在機理與其相關理論等，

另外一方面從中國的案例動身，探究中國產業集群的內在特征和可持續發

展相關政策。探討人員對產業集群的探討是建立在對國外成熟理論的分析

的基礎上的，缺乏原創性理論成果。從方法論和技術層面來看，現有的探

討方法主要是理論探究，相關的定量分析以與實證探討稀有。從學科體系

來看，主要是建立在經濟學，特殊是交易成本經濟學、產業經濟學以與制

度經濟學和規模經濟理論等理論上，盡管有些學者從社會學和生態學來探

討產業集群，但是剛剛起步。產業集群本身就是一種社會現象和“生命”

現象，值得從社會學和生態學角度深化探討。另外，從現有國內探討成果

來看，探討人員的探討主要集中在宏觀層而和中觀層而，對于產業集群的

微觀層而探討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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