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德的畢生發展第一節

道德認知發展一、道德認知概述所謂道德認知，是指個體對行為準則中是非、好壞、善惡的認識，并能對特定行為做出好與壞的判斷。道德認知可用于指導個體的行為，引領個體在道德情境中做出或好或壞的行為。個體的道德認知是通過明善和社會化的過程逐步形成、發展起來的。明善的過程是兒童獲得道德準則的相關知識，學會正確判斷和推理的過程。社會化的過程則是兒童通過與他人的相互作用建立起自己的價值標準，學會理解復雜的人際關系，并最終學會依善行事的過程。（一）道德認知的概念一、道德認知概述1.個別談話法解釋道德概念對偶故事法不完全故事法（二）道德認知的研究方法一、道德認知概述2.紙筆測驗法紙筆測驗法相對個別談話法而言，是一種低成本、高效率、可重復性強的測量方法。它通常強調以書面形式表達對某問題、某事或某人的看法，自我報告問卷、行為核查表、行為評定問卷等均屬于紙筆測驗法。（二）道德認知的研究方法二、道德認知發展理論1.前道德階段（4歲或5歲之前）前道德階段的兒童并無真正意義上的道德概念或規則意識。例如，在玩彈珠游戲時，那些處于前道德階段的兒童并不是為了贏得比賽而玩游戲，只是為了操控這些彈珠。他們似乎是按照自己的規則來玩游戲，找到不同的游戲方式，隨意地想贏就贏。（一）皮亞杰的道德發展階段理論二、道德認知發展理論2.他律道德階段（4歲或5歲-8歲或9歲）認為道德規則是父母、警察等權威人物制訂的，因此將規則看作神圣的、不可更改的，必須遵守。認為任何道德事件都是“非對即錯”的，遵守規則就是對的行為，不遵守規則就應該受到懲罰。喜歡根據行為結果而不是意圖來判斷行為的對錯壞。喜歡強制性（抵罪性）懲罰，考慮不到懲罰與違禁行為的關系。相信內在公正，認為個體違反社會規則就一定會受到懲罰。（一）皮亞杰的道德發展階段理論二、道德認知發展理論3.自律道德階段（9歲以后）認為社會規則是由人們共同制訂的協議，這些規則可以被質疑，也可以被改變。在判斷行為對錯時，更多考慮行為者的意圖，而非客觀結果。在決定如何懲罰越軌行為時，處于自律道德階段的兒童更喜歡報應性懲罰，懲罰的目的是使做了壞事的人未來變好，而非單純的懲罰。（一）皮亞杰的道德發展階段理論二、道德認知發展理論在前習俗水平，道德判斷基于回避懲罰（階段1）或得到獎賞（階段2）的愿望。在習俗水平，道德判斷基于遵從社會規則和規范，階段3的個體遵從社會規則和規范是為了獲得來自他人的贊許，階段4的個體遵從社會規則和規范是為了履行對家庭、婚姻或國家的責任。在后習俗水平，道德判斷基于內化的倫理規范，階段5的個體做出的道德判斷基于社會與人類權力達成共識，階段6的個體做出的道德判斷則基于抽象的公平和公正。（二）科爾伯格的道德認知發展階段理論二、道德認知發展理論圖里爾提出的社會領域包括社會習俗領域和心理領域兩部分。社會習俗領域包括對道德和社會習俗事件的區分。道德事件，即造成破壞或傷害，或在某種程度上侵犯了他人的需求和權利的行為。習俗事件則與社會約定俗成的一致性或規則有關。心理領域則反映了對于自我和他人作為心理系統的理解，包括不同類型的問題，諸如個人喜歡的發型和穿著、舒適和安全的環境等。與社會習俗領域不同，心理領域的個體選擇都是可以接受的。（三）社會領域理論三、道德認知的發展特點嬰兒在能夠進行言語表達和有能力幫助他人之前，就可以根據觀察到的他人的行為做出相應的反應。6個月開始，嬰兒能對幫助者給予積極的評價，對阻礙者給予消極的評價。對于道德判斷中意圖和結果的作用研究發現，5歲之前的嬰幼兒大多基于結果進行判斷，更多將不好的結果作為懲罰的依據，甚至不到1歲的嬰兒就能區分意圖和結果。兒童基于意圖信息進行判斷的道德發展在5-6歲時就已經發生，之后道德判斷逐漸成熟，表現出更多的基于意圖信息的判斷。（一）嬰幼兒期道德認知的發展三、道德認知的發展特點在兒童青少年期，兒童道德判斷實現了從基于結果向基于意圖的轉變。隨著年齡的增長，兒童會越來越多地做出基于意圖的道德判斷。當研究增加意圖信息的突出性和近因性時，兒童會做出更多的基于意圖的判斷。年幼兒童在道德判斷時，會對意圖、結果和疏忽表現出復雜的理解。兒童把違反道德看得比違反社會習俗更糟糕，因為前者會對他人造成傷害，違背公平和公正的準則。（二）兒童青少年期道德認知的發展三、道德認知的發展特點基于意圖的道德判斷是成熟道德的一個基本組成部分：成年人通常具有成熟的道德能力，能夠根據行為意圖的善惡來判斷行為。但研究也發現成年人在幫助行為和傷害行為中對意圖信息的使用是不同的。神經影像學和行為實驗結果顯示，成年人對傷害行為的判斷會更多基于意圖信息，而幫助行為本身就是積極信息，成年人可能較少關注幫助背后的意圖。（三）成年期和老年期期道德認知的發展三、道德認知的發展特點老年人易受到后視偏差的影響，即認為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具有不可避免的傾向。一些證據表明，與年輕人相比，老年人對造成意外傷害的行為者的譴責，更多歸因于疏忽；在年齡和道德錯誤的判斷中，疏忽起到中介作用。這種由于疏忽信息的使用而造成道德判斷的年齡差異，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釋老年人的道德判斷從基于意圖向基于結果的轉變。（三）成年期和老年期期道德認知的發展第二節

道德情感發展一、道德情感概述道德情感是與群體和個人利益緊密相連的情緒情感，是涉及特定道德情境或事件而產生的情緒情感反應。道德共情：指在道德情境中個體基于認知評價產生的，能夠將自己與他人的情緒體驗聯系在一起的情緒能力。內疚：個體后悔做錯事而產生的痛苦感受，是個體由于自身的行為和想法與他人或社會的標準不相符，而產生自責、后悔的消極體驗。羞愧：指個體把消極的行為結果歸因于自身能力不足時產生的指向整體自我的痛苦體驗。（一）道德情感的概念一、道德情感概述問卷測量：問卷和量表雖能較好反映被試對自身道德情感的主觀評價，但其準確性容易受到社會稱許性、反應偏差等因素的影響。投射測驗：大多用于探索個體的內心活動，常用一些意義多樣的刺激。實驗法：常用于研究道德情感，主要包括回憶范式、情境設置范式和真實情境范式等。（二）道德情感的研究方法二、道德情感的發展特點1.道德共情的發展階段模式霍夫曼認為道德共情是在情感性喚起和社會認知能力的基礎上產生和發展的，也稱為共情性道德感。道德共情并非個體生來就有的，而是在后天的生活環境中通過與他人的相互作用逐漸形成的，并表現出具有不同水平的若干階段。第一階段：普遍性共情。第二階段：自我中心的共情。第三階段：準自我中心的共情。第四階段：理解他人感受的共情。第五階段：理解他人生活狀況的共情。（一）道德共情的發展二、道德情感的發展特點2.道德共情的年齡發展特點道德共情包含對他人心理狀態的理解和關注他人情緒體驗兩部分。道德共情促使人們更加關注他人的感受和需要，激發助人行為以及其他道德行為。嬰幼兒期：18-36個月的兒童對因自身原因所引發的痛苦比他們目睹的痛苦具有更積極的回應。兒童青少年期：道德共情可以促進8-13歲兒童做出更多的幫助行為和其他親社會行為。成年期和老年期：道德共情能夠促進成年人的積極態度，進而促進成年人的親社會行為。（一）道德共情的發展二、道德情感的發展特點內疚和羞愧可以看作個體抑制不道德行為的動機。內疚感和羞愧感能抑制不道德行為，促進親社會行為。當個體犯錯或違法時，伴有厭惡情緒的內疚感就會接踵而至。一旦實施道德行為，內疚感隨之消除。嬰幼兒期：在18個月時出現早期“自我信號”的兒童更有可能在33個月時表現出內疚。兒童青少年期：兒童在早期能否區分內疚和羞愧仍然未知，年幼兒童在面對那些能夠引起內疚和羞愧的經歷時較難清楚報告自己的情緒；但年長兒童和成年人一樣在自我報告中能夠區分內疚和羞愧。成年期和老年期：目前對成年后內疚和羞愧等道德情感發展的研究較少。（二）內疚與羞愧的發展第三節

道德行為發展一、道德行為概述道德行為是指個體面臨道德問題情境時所表現出來的一系列自覺的、復雜的意志行動過程。廣義的道德行為涉及個體對他人或社會所做出的符合社會道德規范、有益于他人和社會的一系列具體行為，既包括正面取向的遵紀守法、愛護公物、助人為樂等道德行為和親社會行為，又包括負面取向的不守信用、破壞環境、自私自利、欺凌弱小等非道德行為和攻擊行為。狹義的道德行為側重行為舉止是否符合社會道德規范。（一）道德行為的概念一、道德行為概述1.觀察法（自然觀察法與實驗室觀察法）個體道德行為在現實生活中隨處可見，研究者可通過實地觀察，或對觀察到當事人行為的教師、同學、同事等人的訪談來核查，以了解個體道德行為情況。運用自然觀察法進行道德行為評定存在不少困難。首先，被觀察者實施某一道德行為時，研究者必須在場，坐等這一機會的自然到來，費時費力。其次，即便在適當情況下，研究者能獲得某人的道德行為結果，若要收集足夠量的行為數據，工作量太大。基于此，研究者設計了許多行為實驗，模仿現實生活中的道德情境進行實驗室觀察。（二）道德行為的研究方法一、道德行為概述2.實驗法與實驗室觀察法相似，通過實驗法研究道德行為，更加強調對實驗條件的嚴密控制，除了要控制額外變量，還要借助精密的儀器設備誘發所要研究的行為，精確測量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的因果關聯。撒謊行為：可采用基于反應時的欺騙范式區分任務來考察。親社會行為：可采用改編的慈善捐贈任務來考察。研究與道德認知或道德行為相關的神經機制。（二）道德行為的研究方法一、道德行為概述道德行為的產生是一個極其復雜的過程，既包括外顯的行為，又包括行為形成的內部心理過程。內部心理過程包含道德認知的引領和道德情感體驗，只有了解內部心理過程，才能最終理解道德行為形成與否。道德敏感性道德判斷道德決策道德品性（三）道德行為的產生過程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1.親社會行為的界定所謂親社會行為，即傾向于對他人有利的自愿行為。親社會行為是個體在社會交往中表現出來的幫助、合作、分享、安慰等一切有利于他人和社會和諧的行為。親社會行為實質上是人際的相互支持，有助于個體的社會適應，有助于給予和接受雙方的身心健康。表現出更多親社會行為的個體往往擁有更成功的人際關系，更能適應社會需要和發展。高質量的親社會行為可成為各種不受歡迎行為的解毒劑，促進整個社會心理健康水平的提高。（一）親社會行為的概述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2.親社會行為的動機有些個體實施親社會行為可能出于功利性動機，或者預期獲得社會性獎賞，或者避免受到社會懲罰。有些個體出于遵守規范的考慮。有些個體基于實現自我價值的動機，施助者因為自己的助人能力而產生自我價值感，為自己有能力幫助他人而感到自豪。也有一些個體的親社會行為純粹考慮他人的需要。之所以伸出援手只是單純地為了讓他人感覺開心、感受到生活中的美好，而非考慮自己從中可能獲得的滿足或利益。這類動機就是純粹的利他行為動機。（一）親社會行為的概述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1.親社會發展階段模式艾森伯格設計了一系列親社會兩難情境故事，通過分析不同年齡被試對這些親社會兩難問題的推理判斷，提出了親社會發展階段模式。享樂主義取向他人需求取向贊許和人際關系取向共情取向內化的規范和價值取向（二）親社會行為發展的理論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2.親社會行為的發展階段巴-塔爾等人通過眾多實驗研究，分析了親社會助人行為背后的動機，歸納出親社會行為發展的6個階段：依從于具體強化物依從權威自發行為和具體回報遵守規范的行為普遍的互惠互利利他行為（二）親社會行為發展的理論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1.嬰幼兒期親社會行為的發展與其他兒童分享、安慰、合作和相互幫助是兒童早期親社會行為發展的重要方面，既是兒童掌握的重要社會技能，又與人際關系的發展密切相關。9個月的嬰兒就能理解他人的需要，并希望他人能幫助有需要的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兒童的親社會行為變得更加復雜多樣，幼兒在能力有限時，會出現間接幫助行為。（三）親社會行為的發展特點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2.兒童青少年期親社會行為的發展從兒童中期開始，隨著認知不斷發展，兒童在實施幫助或其他利他行為之前會有更多的判斷和推理，會考慮社會關系、受助者的目標效價等，他們會基于判斷再考慮幫助誰以及什么時候提供幫助。親社會行為隨年齡增長而增加。到了青春期，個體對他人的親社會行為明顯受到人際心理距離的影響，這可能是因為幫助陌生人和幫助朋友時激活的腦區不同。此外，青春期的親社會行為發展出現了明顯的性別差異：男孩報告的親社會行為水平明顯低于女孩。這種差異可能是大腦皮質發育的性別差異的體現。（三）親社會行為的發展特點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3.成年期和老年期親社會行為的發展年長者的親社會行為受到更多環境因素的影響，干擾因素也更多。成年早期的親社會行為與青少年晚期沒有較大差異。成年早期個體的親社會行為存在明顯的性別差異：無論是面對朋友還是陌生人，女性都比男性表現出更多的親社會行為。與年輕人相比，老年人可能更愿意提供幫助。對有需要個體的情感關注和親社會決策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增加。（三）親社會行為的發展特點二、親社會行為的發展影響親社會行為發展的因素很多，既有個體自身的因素，如性別、年齡、人格特征、認知和情緒等，又有外界環境因素，如同伴交往、父母教養方式、班級氛圍和社會文化背景等。環境因素，特別是家庭環境與學校環境，是個體置身其中最直接的環境，對親社會行為的發展具有難以替代的作用。（四）影響親社會行為發展的因素三、攻擊行為的發展1.攻擊行為的界定現實生活中對攻擊的界定通常會考慮攻擊者、受害者和社會規范幾方面的因素。也就是說，如果攻擊者有意傷害受害者，受害者意識到自己受到傷害，依據當地社會規范，這種傷害行為也被看作具有攻擊性的，那么這就是通常意義上的攻擊行為。（一）攻擊行為概述三、攻擊行為的發展2.攻擊行為的分類根據攻擊的意圖，攻擊行為可分為工具性攻擊和敵意性攻擊兩類。前者的意圖在于獲取物品或空間；后者的意圖就是打擊或傷害他人。根據攻擊的領域，攻擊可分為身體攻擊、言語攻擊和關系攻擊三類。也有研究者區分了反應性攻擊與主動性攻擊，認為這兩類攻擊在社會信息加工模式上存在差異。反應性攻擊的個體會有較多的敵意歸因偏差及負性情緒，內部心理問題較多；主動性攻擊的個體會更期待攻擊的結果，外部行為問題較多。（一）攻擊行為概述三、攻擊行為的發展1.攻擊本能論弗洛伊德認為人的心理與行為均由其本能的力量所決定。當個體死的本能指向他人時便會表現為攻擊、侵犯和殺戮；若指向自己，則導致自我懲罰、自傷或自殺等行為。洛倫茲也認為人和動物均有針對同種屬成員的基本攻擊本能，這種本能有助于確保個體將最強壯的基因遺傳給下一代。洛倫茲強調動物在進化過程中發展了“本能的抑制性”，同類動物之間的攻擊帶有很強的儀式性，防止自相殘殺；而人類經常自相殘殺，是攻擊本能未加以妥善抑制的緣故。（二）攻擊行為發展的理論三、攻擊行為的發展2.挫折-攻擊假說多拉德認為個體所遭受的挫折是其攻擊的重要原因，并提出了挫折-攻擊假說。個體的受挫感引發攻擊驅力的覺醒，這種驅力指向引起挫折的原因，從而引發相應的攻擊或破壞行為。貝科維茲后來修正了挫折-攻擊假說，他認為由挫折產生的消極情緒能引起最初的攻擊傾向性，但是否產生外在的攻擊行為最終取決于對攻擊線索的認知。（二）攻擊行為發展的理論三、攻擊行為的發展3.社會信息加工理論道奇等人提出了攻擊的社會信息加工理論，該理論認為，個體在面臨特定社會情境時，需要進行特定的社會信息加工，這一加工過程由編碼、解釋、制定社會目標、反應搜索、反應評估與抉擇、反應執行6個認知步驟組成。攻擊行為是社會信息加工的結果。對于同一種社會信息，每個人的理解方式可能不同，對信息的結果判斷也可能不一致，這就會導致最終的行為差異。（二）攻擊行為發展的理論三、攻擊行為的發展4.社會學習理論社會學習理論認為，與攻擊性較強的榜樣接觸會增加個體的攻擊性行為。班杜拉將個體的學習行為分為由行為后果所引起的直接學習和由示范過程所引起的觀察學習兩種，并特別強調觀察學習對個體行為形成的重要性。（二）攻擊行為發展的理論三、攻擊行為的發展1.嬰幼兒期攻擊行為的發展嬰幼兒攻擊的形式、發生頻率和功能均隨個體的年齡增長發生顯著的變化。以往研究發現，嬰兒會對痛、異味、聲光刺激產生痛苦、厭惡和微笑反應。2個月左右的嬰兒在接受打針刺激時，會產生憤怒。憤怒的表達可被看作攻擊的萌芽。大量研究顯示，在嬰兒出生后的第二年，同伴社會沖突就已經開始，身體攻擊開始出現并迅速增加。（三）攻擊行為發展的特點三、攻擊行為的發展2.兒童青少年期攻擊行為的發展進入小學階段，兒童攻擊行為的頻率呈下降趨勢。學前兒童的攻擊主要由物品和空間爭奪引起，學齡期則開始轉向人身攻擊和含有敵意的攻擊。敵意的攻擊行為與控制沖動能力有關，也與自我和自尊受到威脅與詆毀有關。一般而言，在小學兒童的各類攻擊行為中，言語攻擊的比例最高，其次是直接身體攻擊，關系攻擊相對較少。從兒童中期到青少年早期，身體攻擊的比例穩步下降。（三）攻擊行為發展的特點三、攻擊行為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