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研究方法與心理學屈衛國湖南師范大學心理學系第一講初識質的研究特別說明：本課程并非僅針對社會學中的質的研究傳統做一分析和介紹，也不是排他的想讓質的研究取代量的研究。而是以各種不同學科、研究法、性別、年齡等的研究者，以其自身的訓練和學養，提出一個盡量完整的有關質的研究的說明。目的：在于提供一個有別于以往同學們熟悉的；且具優勢的（及所有因此而生的弊病）和傳統的替代性研究傳統。終極而言：本課程追求的是一個不同的視野展現，而這個展現的企圖，將對研究者在方法上的補充和輔助有著實質的貢獻。

前言質、量研究的爭議中，前者一直都是居于劣勢的局面。從科學的源起看兩者是并存的，但在許多學科，特別是被視為較“科學”，量化一直都是主流并享有隨之而來的優勢。美國已經相當重視質的研究，但由研究所中從事教學的老師、開授的科目和學生修課及一般學習選擇中，已經可以很明顯看出兩者之間不同的地位。其它地方學術界，對質的研究的無知和莫名的敵意，是個極為嚴重的學術意識形態問題。

量和質的研究都有其特長和限制，并且這兩種研究法都不是我們唯一可以揭示社會現象的手段。

知識的生產和傳播并不是一元的，在方法論上尤其如此。如果沒有這種理念，就會出現科學霸權。心理學研究的是社會現象還是自然現象？是軟科學還是硬科學？心理學要回答的根本問題是什么？

人性問題是心理學的根本問題而對這一問題的回答是不可能完全依靠量的研究的。在國際上比較有影響的中國心理學家都不是從事量的研究的，而是走質的研究之路。

心理學應該提出關于人類生活情境的許多新的富有啟發性、挑戰性的洞見。心理學要為人類的生活服務，不要故弄懸虛，制造虛假問題。方法上要超越人文主義和科學主義。作為社會存在，人是最復雜的人是說不清的動物，人們一直沒有停止對于人性的探索，但至今卻未得到滿意的答案。作為最復雜的社會存在，量的研究肯定作出最滿意的回答。科學心理學走入一個困境。

人，作為一個類，其自身有若干與其它動物類別相區分的質的規定性，這些質的規定性的總體便構成所謂人性。它包括：

生物屬性社會屬性精神屬性上述三種屬性，對人來說缺一不可，也不能再復加，所以它們被叫做基本屬性。這三種基本屬性的有機組合便構成人的本質，或稱之謂人性。人性中包含的三種基本屬性不是絕對獨立的，它們互為條件，互相影響，相互滲透和包含，在地位上可以互相轉化，正是這種辯證關系使這三種屬性可以同歸于人所有。

自人類最終形成至今，雖然人類的最一般的本質屬性未曾變動，但其具體內涵卻不斷地經歷著種種演化。人類造就著社會歷史，社會歷史不斷豐富和改變著人性的內涵。從個體發育的角度看，個性的發展如同人性演進的縮影，個體人的本質屬性雖然在一生中不會變動，但在不同年齡階段上，在不同的認知能力水平上和在不同文化環境中，其具體內涵卻要發生某些特征性的變化。如：生存的欲望男女間性愛的欲望親情關愛的欲望求美之心，求善之心，求真之心，求利之心同其他成員相比較（表現本能）追求有序而祥和的生活的欲望追求自由、平等、民主與尊嚴的欲望人性的表現人性的表現具有文化差異性，人性不可能離開一定的文化環境。對一個個體的人性分析也要結合他所處的歷史文化環境。我們可以通過文

化比較來分析人

中西文化的精神差異

中西文化基礎不同西方文化有三大支柱：科學、法律、宗教。中華文化有兩大基石：道德和藝術。

什么是文化？文化現象喇叭褲、緊身褲哈韓、哈日、哈美三個和尚沒水喝中國人的客氣，西方人的直白對文化現象思考——中西文化比較一、中西文化的源流傳統中西文化都有著悠久的傳統，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都曾創造過輝煌。一般而言，西方文化至少包含著三種傳統，一種是希臘的，一種是羅馬的，還有一種是基督教的。中國文化也具有許多不同的源流傳統。中國文化自秦漢以來，基本上是循著一條所謂“以夏變夷”的路線發展下來的，各種異質文化在中國文化的主體——儒家文化面前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排拒，從而使儒家文化始終能夠保持一種唯我獨尊的純粹性。

二、中西文化的精神差異的表現1、中國文化重現世，尚事功，學以致用；西方文化重思辨，尚超越，學以致知。這種差異早在世界歷史的“軸心時代”就初現端倪，在中西文化的兩位圣人——孔子和蘇格拉底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現。

2、中國傳統文化精神為“協調的現實精神”，其基本特點是以現世性的人倫關系為核心，通過協調性的倫理意識來實現文化和社會的自我肯定；西方傳統文化精神則是“超越的浪漫精神”，其基本特點是以彼岸性的神人關系為目的，通過超越性的宗教意識來實現文化和社會的自我否定。

3、中國文化的思想內核是群體意識，西方文化的思想內核是個體意識。4、西方文化重契約：和自然簽約——規律（科學）；和別人簽約——法律（責任）；和上帝簽約——舊約、新約（道德良心）中國文化重情感：人情、天理、國法。缺少宗教情懷和規范意識。

中國人關注現實生活而對彼岸的那個虛無飄渺的東西，采取一種鄙夷態度。乃至于我們今天到中國的這個寺廟里邊去看，老百姓們燒香磕頭，求神拜佛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絕不是為了達到一種無他、無我，六根凈絕看破紅塵，達到四大皆空的境界。而是求子求孫，求榮華富貴，升官發財，它全部都是入世的。5、中國文化重關系，西方重個體。6、中國文化要求主我與客我統一和諧；西方文化認為I與me是分離的。

物欲主義是對精神文明的一種踐踏。當然它也導致了世俗的發展；導致了帝國的膨脹；帝國的繁榮；導致了法律的健全；以及導致了財產法權關系的健全。基督教文化就是唯靈主義的。這種人性的異化，導致了大家都把現實的生活當做一種值得唾棄的，一種邪惡的一種魔鬼的化身。而人們每個人都把眼睛盯上了那個虛無飄渺的天空，這樣我們說就導致了中世紀經濟的落后文化的愚昧。而且更重要的是當人們把眼睛盯著“天國”的時候，實際上他心里還是多多少少存在著一些物欲的一些邪念。所以這樣就導致了基督教內部的最可怕的一種現象，就是二元分裂。所以中國大師都是圣人；而西方名人都是精神分裂者。比如：孔子、孟子等；蘇格拉底、柏拉圖、尼采、叔本華等。

7、中國人主要是依靠他人確證自我，西方人主要依靠自我確證自我。我是誰？成功與幸福都要確證。

中國人和西方人的回答不同，中國人喜歡用形容詞修飾自己，而且喜歡將自己納入團體。實際上，“我是誰？”與“我是什么樣的人？”是不同的。中國人喜歡談論新情況、正在進行的事、預測到的變化，作社會認知時喜歡作時間修正（有時我怎樣），有非自我的聲明（我不是一個好學生），有整體性描述。經常對人產生兩可性的認識（辨證的自我），特別是對自己，而美國人很少說自己既是好人又是壞人（別人的修正還會產生極化現象）。爭斗、反省、攀比、追求功名等這個人不象個人，而不會說這條狗不象狗。人要照鏡子，動物不會照鏡子。（模特）戰利品的展覽沒有自我確證就會成為別人的奴隸

8、中國人是家天下，西方人唯我獨尊。忠孝、戀母情結（娘家、婆家、母親河、危機時候首先想到娘）；父親家長制，情感上傾向母親；母子關系即“吃”與“被吃”的關系。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總之，中國文化的內核是“仁”；外在形式是“禮”。在認識人的本性時采取一種逃避的態度。以至于造成奇特的中國人。任何一種文化都會有精華，也會有糟粕，可是在現時代，中國儒家文化的糟粕更為突出。對我們中國人人性的思考中華民族是勤勞，善良，勇敢，智慧的偉大民族？

我們的勤勞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在強迫下可以勤勞，在直接的物質利益驅使下可以玩著小命勤勞，但只要不是被強迫或者在最直接的個人利益驅使之下，這種勤勞立刻就會大打折扣。

我們的善良只存在于文字，就是孔夫子的“仁”。表面上的君子。

大多數中國人的勇敢只有大勢已成的時候才有，是見風使舵的勇敢。

中國的不幸之一或許就是擁有太早成熟的農業文明！這種長官式的文明扼殺了一切進取意志和開拓精神，幾乎每個人都變成樂沒有自己的思想逆來順受甘從天命的奴才。我們的精力和智慧就都只能做這些日復一日的無聊游戲了。

在這種文化腐爛的不只是肉體和思想，更有人性。奴化的極權倫理道德，僵化的思維，加上對強權暴力的敬畏，對主子財富和威嚴的垂涎，再有官僚階層滿口仁義道德而行為卻鮮廉寡恥的示范，很快就將一個充滿靈性的民族變成一個愚昧沒落靈魂扭曲精神分裂的民族。智慧又從何而來？

一個唐朝的農民和一個清朝的農民乃至現在中國很所地方的農民從精神上到物質上都沒有多大區別！我們的文化早就落伍了，我們的民族精神在就墮落了，我們的民族性格早就畸形扭曲了，我們的奴性到現在還是充斥在精神的各個層面。文化必須得以改造，人性必須進化。要在哪些方面改變？一、人人相輕

中國人不是文人相輕，而是人人相輕，只要想輕視別人，總有相輕的理由。比如北京人輕視外地人，上海人輕視外地人，城里人輕視農村人，南方人輕視北方人，有錢人輕視窮人，開車的輕視走路的，走路的輕視掃路的，吃飯的輕視做飯的……就是不會相互尊重。

二、缺乏團隊精神

人人相輕，自然學不會相互合作。加之私心重、視野窄、眼光短，所以中國人在組織里面非常缺乏團隊精神。不合作，就是不利己。

三、疑心大，不誠信

逢人且說三分話，切莫全拋一片心。中國人從小就被教育不要信任別人，到了讀中學的時候就會耍政治手腕了，剛才還在一起踢球，轉身就找老師打小報告。我的初中班主任就每天輪流安排人寫紀律監察報告，中國人活得不陽光，就是這樣被教化出來的。老外開會，會上可能有10種聲音，但會后只有1種聲音；中國人開會，會上沒人說話，但會后可能有10種聲音。表面的和諧。

四、蔑視制度

中國有很多制度，但普遍存在兩個問題：一是制度設計本身有缺陷，二是人們意識里根本就沒有對制度的概念。

西方人的制度設計有時候是可以用“精妙”形容的，而且對制度的執行在我們看來近乎呆板，而中國人的聰明之處則是在于不管什么制度，都可以把它回避、歪曲、改造，直到這個制度等于沒有。五、不謙虛中國人崇尚謙虛，但最不謙虛。六、缺乏包容之心理性具有不可靠性，凡事不要想當然如果你有幾個好的消息要發布，應該把它們一起發布還是分開發布？如果你有幾個壞消息要公布，應該把它們一起發布還是分開發布？你傾向于向他人提供無選擇余地的獎勵還是有選擇余地的獎勵？早上你掉了100元錢，心理痛苦。下午你有撿到100元錢，心理高興。邏輯上講，今天晚上你的心情應該恢復到起始水平。可是最終你卻是痛苦沮喪的。難看和嘮叨之間的選擇

一般來說，選擇一個既漂亮又不嘮叨的妻子結婚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找不到，你選哪一種妻子？一、好看但嘮叨

二、難看但不嘮叨

如何選擇？通俗心理學占據著傳媒，庸俗心理學泛濫。人們對自己的了解往往是膚淺的，甚至是錯誤的。我們對已經習慣把通俗心理學家的個人觀點當做科學事實。

因為我們習慣從有問題來源和有問題的渠道獲取信息。生活在于解釋痛苦是自找的任何選擇都是自作自受人只有部分理性認知及歸因偏差

人們不一定都在尋求事實，但卻要尋求感覺。人們總是試圖尋求有利于自己的合理解釋，無法理解是很痛苦的。“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殘酷？”

如果我們就可以很好地解釋世界，解釋他人，我們就會釋然。

因為我們喜歡追問，我們會因為沒有解釋而痛苦，長期不能解釋的心理張力會使人苦悶、抑郁，甚至感到生命的混亂和崩潰。

給別人理由，讓別人愛你。

如果別人不喜歡你，不愛你，那是世界發生該發生的事。表現一：過度自信

過度自信使人高估知識，低估風險，夸大自我控制事件的能力。

當人感覺自己對事情的結果有控制能力的時候，過度自信的傾向越大，換言之，人們仿佛覺得自己的親身參與多少會影響到事件的結果。

表現二：中庸之道（ExtremenessAversion）

人們厭惡極端的東西。如何選擇取決于被陳述的事實。趨利弊害的行為容易引起折衷結果的發生。在可供選擇的范圍內，大多數人會采取中庸之道。表現三：后見之明的偏見（Hindsightbias）

人們后見之明（即“事后諸葛亮”）的表現隨處可見：慶幸自己幸運，如自己逃過車禍等……表現四：樂觀偏見（Optimisticbias）

車禍與中六合彩彩票效應表現五：

財富效應(EndowmentEffect)

一旦一個人擁有了一件物品，她對之的估價馬上會高于她擁有前的估價。（買東西回來要別人猜價格）喬韓窗口理論美國心理學家喬翰（Jone）和韓里（Hary）提出了關于人自我認知的窗口理論，被稱為喬韓窗口理論。他們認為人對自己的認識是一個不斷探索的過程。因為每個人的自我都有四部分：通過與他人分享秘密的自我，通過他人的反饋減少盲目的自我，人對自己的了解就會更多更客觀。

自己知道自己不知道他人知道他人不知道喬韓窗口(JohariWindow)—自我結構公開我秘密我盲目我未知我你認為你的能力能得多少分？（滿分10分）你認為你的外貌指數是多少？（滿分10分）人們真的有自知之明？

心理學家曾經對約829,000名被試進行過調查，結果在“與他人相處”的能力上，沒有一個應試者認為自己在這方面能力處于平均水準之下，而60%以上的學生認為自己的能力處于前10%的水平，另有約25%的人則認為自己屬于頂尖的1%范圍。80%的司機認為己的駕駛水平處于平均水平之上。酒后駕駛者都是由于這個錯覺。

智商中等以下的人傾向于高估自己的智力；智商高于中等水平的人則傾向于低估自己的智力。只有走進自己才能靠近別人不能處理與別人的關系是由于沒有處理好與自己的關系人性是相通的。人性的弱點實際上是人性的特點。人為何物？

人是說不清的動物，是最復雜的生命體。人們一直沒有停止對于人性的探索，但至今卻未得到滿意的答案。

自然科學的命題實際也是心理學的命題1、人是宇宙的中心（地心說）2、上帝造物說3、理性說4、非理性說（叔本華、尼采、弗洛伊德）人性的特點1、自利2、好表現3、合群4、好奇5、好斗質的研究的歷史脈絡--1

笛卡爾是最早將身心二元論的觀點強化并放置在科學脈絡中。它的名言：我思我在，這里的思的本意是“懷疑”，“懷疑”即“思考”。不僅強調“思想”（精神、心靈）優于“存在”（物質、身體）的事實，奠定了以感官、知覺為基礎的實證主義科學觀。更重要的是，借由演繹法的提出，使得它所倡導的以理性及其運用的觀察和理論關系，形成了一個基于個人直接經驗所塑造的關于自然現象的普遍“科學”。現在的人極少質疑或否定“科學”此一概念,而這概念不過短短400年的歷史。學界所公認“科學”的起源說是由意大利的伽利略“推翻地球為宇宙中心”的說法開始。

質的研究的歷史脈絡--2

提出“歸納法”的培根主張——人可以使用觀察，以檢驗理念，并將由觀察所確認的理念（或事實），整合成為敘事的通則（即理論），用來解釋自然現象。雖然，它沒有在著作中告訴我們“如何”去整合不同的事實，但歸納法本身，卻成為構筑近代科學的兩個重要手段之一。

牛頓也是實證主義科學觀的重要人物之一，憑借合并首先由伽利略所提出的觀察法（歸納）和理性的操弄（演繹），牛頓設計了實際顯示科學家如何從事科學建構的演繹性的基礎假設模式，這個模型的最大特色在于檢驗理念和資料的兼容性。自然科學局限社會、人文科學誕生

基于理性運用思考和邏輯所形塑成的自然科學，替歐洲人帶來了無數的財富，但也因各種利益沖突產生大大小小的戰爭。同時，挾著先進科技的歐洲文明，以優越的航海技術縱橫七海跨越五大洲時，殖民母國卻因性別、族群、階級的差異，產生了嚴重的社會問題，因此由物質科學所引發的社會變遷，一方面顯示了自然科學的局限性，另一方面揭露了一個以人為中心和對象知識論的必要性，這也是社會和人文學科誕生的背景。

實證主義的鼻祖—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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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科學中最早認為并致力于建立一個類同于自然科學研究機制可行性的人就是孔德（A.Comte）。受到圣西門（H.de.st.Simon）的影響，孔德在1830-1842年之間出版了六冊“實證哲學的系統”。其中整合了歐陸啟蒙運動中許多的重要思想，以形成這一套獨特的理念體系

實證主義的鼻祖—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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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證主義”的鼻祖——孔德，綜合了拉丁文的“社群”（societas）和希臘字的根源（logo）成了一個新字“社會學”（sociology）。孔德認為，集眾家大成的社會學，是社會科學最近的發展成果（它稱之為“社會科學之后”）。它除了像自然科學一樣的在找尋社會現象中的法則之外，同時也是可以助人解決社會問題并且達到理想樂園的知識基礎。

實證主義的兩大變化

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維也納圈圈”包含了物理哲學和數學家在內的“維也納圈圈”，主要是繼承了奧地利物理學家馬赫的論點，簡單的說，馬赫認為：一個無法被感官知覺所認證的事物，必需被質疑是否存在，以及若無法看見，則該事物是不存在的。－并自封為“邏輯實證主義者”或“邏輯經驗論者”。以帕伯為首的新（后）實證主義學派

帕伯借著攻擊古典實證主義中的一些觀點，以建立一種修正的知識建構企圖。帕伯激烈的反對理念論和主觀主義，借著唯實論的提出，它攻擊了反對唯實主義的人。

帕伯的主張—復制＆否證性

在帕伯的所主張的架構中，復制（replication）和否證性（falsfiability）成為核心且重要的概念。同時它也在著作中強調這些觀念對于區隔“科學的”（scientific）“非科學的”（non-scientific）和“偽科學的”（pseudo-scientific）知識論的作用和重要性。終極而言，帕伯所主張的是一個以客觀詮釋來探討社會真實的理論架構－所以是一種修正（或新的）實證主義思想。

對于帕伯理論的攻擊，有相當多是特別針對實證主義科學觀的原則所做的不同嘗試，這些不同嘗試所形成的不同理論，是自1960年代所出現的各種不同知識觀；如詮釋學、現象學、俗民方法論和女性主義等這些“另類”觀點。主要是基于對傳統知識社會學和科學社會學中所有的基礎假說、前提和概念的內容以及運作的不滿所做的反動；而這些反動也在本體論和知識論上開拓了新的視野，間接的也對質性研究的興起有相當的催化影響。對帕伯的攻擊

在茂凱（Mulkay，1979）的著作中，它以具體的分析批判了以馬克思和涂爾干為代表的傳統科學社會學、知識社會學觀點。根據茂凱的說法，傳統科學社會學的觀點：科學知識的內容與社會影響、社會勢力無關，因而使得“科學”成了一個被免除于“知識社會學”探討企圖之外的認知系統。

茂凱的觀點

對于茂凱來說，由早期社會學者所提出的科學和知識觀是一種“科學的實證觀”。這種觀點預設了：1、一個客觀的存在于個人主觀經驗之外的世界。2、這個世界是由它自己的法則所管轄和約制的。3.人們可以藉由沒有偏見、非介入的觀察發現

這些法則。4、經由“正確的”方法論我們可以獲致有效的“客觀知識”。

科學實證觀的社會學者，所使用的方法論，就是具有眾多“量化研究”特征的研究方法

1960年以來，知識建構中多元觀點和架構的出現，實質上是對實證主義科學觀的不滿，至少有某種程度，是對量的研究方法所做的不同思考。而一個完整的思考或詮釋，必需包含對于造成另類框架方法論的討論，才有更強的說服力。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對于主流量化觀點的批評，似乎是一個很籠統的“人文觀點”的提出。因此，在理論上的此一倡導，也搭配了在方法論上的反省和不同觀點的提出。就方法論而言，由新康德學派所提出的文化科學和自然科學的對照觀點，充分的展現在狄爾泰的論述中。

狄爾泰的觀點

狄爾泰認為，詮釋學的源起，正在于社會和人文學科對象不同于自然科學。他宣稱，由于文化現（對）象的理解，牽涉到意義——參與者和研究者。因此，不介入的觀察和定性的概念，無法做完整的關照。更重要的是，文化的探討、分類、理解和分析，也需要了解（意義）。因此，社會和人文學科的研究法，必然會和自然科學不盡相同。直到今天，還是有許多從事人文學科的人認為；他們所做的研究是一種“非科學”的知識探討和建構。譬如傳播學者法瑞爾，他指出，不論是否為科學性的傳播探索，我們都可以用分析的統整性、方法論的嚴密、縝密性，直覺的可信性和啟發的價值四個項目，來評估傳播現象中的人文探究。

在法瑞爾對傳播領域所做的人文學（或“非科學”）探討的意義而言，記號語言學或解構主義等架構的提出，并不僅是直接推翻或否定以驗證假說和操作化研究設計的量化研究，它大可以被視為一個關于更多可能豐富傳播研究的尋找。

小結

雖然量化研究有其特點和專長，但對社會現象的理解，我們無法定于一尊。質的研究雖然是起源于對量化研究的不滿，并且有它自己的獨特性。我們介紹此一研究取向的同時，并非試圖推翻或否定量化研究。反而希望在鋪陳中，指出傳統經驗研究對于質的方法的忽視，然后強調質的研究的特色、重要性和它的限制，田野中的倫理和政治面向，和以此研究傳統所完成的眾多本土的經驗性探討。

質性研究對社會科學的重要性質的研究方法（qualitativeresearch）是港臺學者對定性研究方法的一種譯名。現代意義上的社會科學在中國的發展歷史并不長，但從其產生以來就始終受到方法論的困擾。最初是19世紀末實證主義的浸潤，使人們過分注重實際，汲汲于功利；在研究方法上則強調嚴格的定量方法，試圖建立社會科學的中立形象。在20世紀60年代，這是一個哲學獨顯其尊的時代，作為顯學的哲學取代了其他分門別類的社會科學，社會科學患了集體失語癥。到了80年代初，國內學者的眼光又重新轉向定量研究方法，試圖通過對社會科學的實證改造來提升它的品質。由于痛感社會科學幾十年來的不良形象和自我存在價值的危機，試圖重新賦予它一種科學的面貌，定量研究又成為一種時尚。在這樣一個螺旋式的歷史發展中，中國的社會科學始終面臨著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價值與事實、科技理性與人類生存方式之間的矛盾與沖突，面臨著對自我存在價值的確證。同時，社會科學也始終沒有放棄尋覓新的表達的可能性，沒有放棄尋覓真實地表達自我和自我對世界認識的可能性。社會科學研究中，價值是一個不可回避的重要領域。價值問題本質上是一個選擇性的問題，在社會科學研究的全過程中，價值不僅體現著對人的需要的某種滿足，而且還體現著人的主動追求。因此，社會科學研究的目的就不應該是追求那種現實生活中一般并不存在的假設的東西，主體的價值選擇不僅體現著對人的需要的某種滿足，而且還體現著人的主動追求。如果社會科學研究試圖尋求一種普遍的人文規范來統攝人的生命欲求，遮蓋人的價值世界，就會出現理性與價值關系的嚴重失衡，導致偏頗的結論。大約100年前，法國社會學家E·迪爾凱姆（EmileDurkeim）曾說過，許多社會現象之所以具有一種規律的性質，實際上是強制性的結果，而不是普遍性的結果。

人們在強制性面前往往將這種社會現象看成是一個自然的事實，而不是某些利益集團制造的結果。確實，在大多數情況下，社會歷史不過是人們在比較、鑒別、協調、平衡的基礎上進行價值選擇的結果，一般情況下并不存在類似于自然領域中的所謂“規律”。在這里，所謂的“規律”多少帶有一種假設的性質。

質的研究的目的就不是追求那種現實中的一般并不存在的假設的東西，而應揭示貌似自然的事實背后的利益關系、價值選擇和價值沖突，在研究取向上，更關注常人的生活世界和意義世界。與傳統的研究不同，這種研究不是致力于揭示規律，而是描述常識。社會科學應當表達、申明、傳播和捍衛這樣一種常識。社會科學工作者的愚昧與悲哀在于不能表達這種常識，常識的顛覆導致了社會科學的失語，甚至導致社會生活中種種不道德現象的產生。

為了能夠確確實實做到以研究常識為己任，社會科學必須重新尋覓表達的可能性。這是人們特別關注質的研究方法之原因。質的研究方法與傳統的定性研究方法二者的根本不同之處并不在于研究內容的變化，也不在于研究手段的改進，而是表現在科學與社會的關系方面。質的研究方法極為關注的是人類社會的自身存在，是活生生的常人生活世界和意義世界，他們的命運、處境，而不是一般并不存在的所謂普遍性即客觀規律。就此而言，質的研究確實超越了傳統的定性研究的局限性。質的研究的起源

l

第一階段：始于19世紀英國l

第二階段：從1960年開始時代背景

當時的英國快速工業化，劇烈改變人們的生活都市化的興起使城鄉差距日益嚴重；城市中的勞工及中下階級也面臨許多問題為了思考及解決這些問題，出現了“社會工作”的學術領域社會工作中，對于現象的探討及真實問題的解決，便產生了“個案工作”、“團體工作”及“社區組織”的社會工作方法。

思考方式

同理心：質性研究的最初關心的對象是貧窮的弱勢族群，重點在被研究者的境遇所發展出來的一種“同理心”（empathy）的能力。立場上：從被研究者的立場看問題，以及著重實際改善現況。

因此，質的研究可說是脫胎于企圖針對社會中受到不平等待遇的各種弱勢族群了解及改善其境遇所產生的一種探討方式。與量化研究的不同

立場上

量化研究存在一種研究者的優越性，研究者通常是有較多權力、知識、資源和聲望的人；研究者用“由上而下”的“鳥瞰”方式了解現況；惟在了解過程要求客觀、中立、無偏見等。

質的研究則強調被研究者的主體性，“由下而上”去看社會，并試圖提出改善之道。

方法上

量化研究著重在驗證假說，研究過程必須將觀念和現象概念化，然后進一步將概念操作化，亦即將抽象的觀念轉化成具象、可經驗和感受到的指針，因而，操弄了一些變項后轉換為具體的數字和數據。

質的研究則是一種建立在研究者和參與者充分互動基礎上的探討方式。

進一步解說：

質的研究必須深入被研究者的生活世界，經過長時間的浸淫和學習以搜集資料，并在研究過程中觀察、學習、體認、包容和欣賞被研究者的認知架構。質的研究的主要方法有：內容分析（contentanalysis）、深度訪談（in-depthinterview）、參與觀察（participantobservation）、文本和對談分析（textanddiscourseanalysis）、民族志（ethnography）、生命史（lifehistory）、個案探討（casestudy）、焦點團體（focosgroup）、行動研究（actionresearch）等田野工作。起源

1960年代起，對頑固及僵化的計量研究程序和意識型態所做的一個激烈反動。以四大概念最為明顯：

1.操作化

2.復制

3.否證性

4.類推性

操

作

化

質的研究者認為，宇宙中雖有許多現象可轉化為數字，（如：出生率、死亡率、犯罪率等），然而，更多的社會現象若將概念直接轉化為數字是很粗暴的。社會科學中許多牽涉到認知、偏好、價值、情緒和過程的現象，如果用問卷及量表化方式操作，結果會變成一堆看似精確的數字，卻已完全無法說明這數字與原來概念的意義了。

量化學者將現象背后所具有的意義數字化，很容易造成僵化的解釋觀點。質的研究學者強調研究對象的不可化約、實質和非數字性。

復制

堪稱量化研究的最重要基石，對許多實證主義者而言，復制（或重復性）是等同于證據的，在以復制為驗證核心的思考方式中，條件和情境的“相同性”是重要的議題。在社會科學研究中，學者幾乎一致認為「相同性」是接近不可能的。

如同若森少（Rosenthal，1966）在研究中所發現的“試驗者期望效益”（experimenterexpectancyeffects）一般：不論研究者如何努力避免偏見，實驗結果總是比較偏向支持實驗者的期望。

如果這樣的效應存在，那么，實驗者操作實驗前的期望（信仰）就成為一項重要且具影響力的變量，會大大減低研究的信度。

不可證明性是帕伯在新實證主義理論中最核心的觀念。1934年，在所出版的“科學發現的邏輯”中最早提出。其概念可姑且稱為“黑天鵝理論”，即再多的白天鵝也無法獲致「所有的天鵝都是白的」這樣的結論，因為每個理論永遠無法保證不會被下一個例外所推翻。

28年后，孔恩的經典之作“科學革命的結構”問世，表達了一模一樣的思考模式

王雅各強調，否證性無法使我們增加對現象的了解。因為，如果我們從無限的可能性開始，則不論否證了多少理論，在邏輯上還是要面對無限的可能性。比較好的方法是，以有限的觀察和理論為基礎，一方面逐步擴充已知的領域。另方面篩選掉不符合的理論，這樣，最終即使無法得到真理，但至少一直擴充我們對現象的了解及知識的范疇。

類推性

量化學者所提出的類推性是相信現象是有秩序的一種反映，其理念建立在“被探討的對象并非是偶發、單一、特殊且不可重復的”規則性下才能適用的。質的研究學者認為，自然及社會現象中，確實呈現出程度不同的“規則性”，然而，規則性是脆弱與社會建構的。

“抽樣”就是量化研究中焦慮及不確定感的來源，“樣本是否具有代表性”是量化學者常揮之不去的夢魘怎樣看待質的研究質的研究的重要性始于其對于過度強調實驗、以及方法論上的標準化（thestandardizationofmethodology）所導致的創意萎縮、分析面向縮小的補充企圖。質的研究學者認為，量化研究在方法上最大的問題之一是，認為有個等待被發現的“真正事實的存有”（reallyrealreality）“客觀的存在在那兒”（existedoutthere）。越來越多的人類學者發現，在實際的田野研究中，實證主義的科學觀連應用在自然科學上都是問題重重的。

質的研究學者認為，社會現象是眾人互動的過程和暫時的結果，既然人有個別差異，就會產生迥異的互動結果，所謂“客觀、真實的”存在不存在與否，總能被“客觀地”研究了。

質的研究探討在論及現象的客觀性時，主觀經驗成了探討中的一項要素，而主觀經驗又只能借由詮釋和理解獲得。因此，實驗、控制、和復制的概念在根本上即予該理念對立。由于質的研究學者強調過程及意義理解，無法形成假設并加以驗證，也不適合做推論，及預設否證的對象。整體來說，質的研究強調社會現象中的實質、細密、婉約、非數字、理解、不可化約、無法預測和相互主觀性所做的一個補充；也可說是學者針對量化研究中的操作化、復制、否證性、類推性等核心概念的反動和對應。

質的研究討論的提出，是試圖喚起大眾對于不同和多元研究法的著重；以及在截長補短的前提下，讓研究者在探討「真實」時有更多的選擇。

質性研究的特點和限制

質的研究的歷史淵源：

早期是為透過人類學者的研究，增加西方社會對非西方社會、部落民族的了解，以進行強權的侵占和壓迫(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的幫兇)；

在1960年后，世界社會運動風潮的興起、民族覺醒，到此階段，質性研究轉成為幫助弱勢族群爭取權益的利器。質的研究的三個特點：

1.多重方法(multimethods)2.自然(naturalistic)

3.解釋的(interpretative)

在總體上，質性研究傾向于以文字方式描述、鋪陳并展現資料。

以收集資料的種類區分：

質的研究可區分為1.田野工作

2.非干擾性方法田野工作--將自己放置于一個極不熟悉的情境中，經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和研究對象產生互動，在其間收集關于此情境的第一手資料。

非干擾性方法—不直接從人收集資料的方法，包括內容方析、視覺材料探討、文本方析、檔案研究等等，針對由人所制作的文本做為探討對象，因此可避免和各種和人有關的研究難題，被視為不會對研究產生互動效應的文化制品探討。(避免對人【被研究者】產生情感而導致研究偏差)

就情境而言：

質的研究常被要求融入情境，成為情境中的一個元素，以在日常生活中去處理他們研究對象的人際關系，同時也透過和研究對象的互動，更確立研究的主題。但研究者并非以一個具體的理解架構進入情境，故表示質性研究極有可能在研究的過程中對探討主題、對象、概念的分類和研究目的等，都有相當多的改變和修正機會。就實際操作過程而言：

我們可以將質性研究步驟分成：進入研究情境學習角色扮演收集資料

離開田野

分析資料、撰文報告發表成果

就實際操作過程而言：

在操作上的特色—1.時間上耗時費日(研究者須深入且融入情境)2.方法多元性(導致長期的不確定感)3.無確定的規則(研究者經常會懷疑自己是否在收集正確的資料)4.完成工作時的高度成就感受(研究者本身投入且實際參與)

質的研究的六大特色：

透過被研究的眼睛看世界

描述

網絡主義(整體主義、脈絡主義)過程

彈性

理論及概念形成

歸納，研究發現均來自于田野工作的經驗及資料，不事先預設理論架構和假說。

透過被研究者的眼睛看世界：研究者必須能掌握被研究者個人的解釋，才能明了其行事動機。描述：質性研究多會仔細的描述研究的場景，有助于研究者了解主體導引出更深層的發現，同時也能提供讀者資料做為評估研究的基礎。網絡主義：質性研究在了解事件和行為時，傾向將事件放在其發生的場景或網絡中去看，企圖對事件的始末做通盤的了解。過程：質性研究視社會生活為系列且交互關連的活動，重視變遷和背后的過程轉機。彈性：采取開放和非結構性的多重方法，以避免研究者強化自己的觀點和預設立場。理論及概念形成：計質研究主要靠分析歸納，研究發現均來自于田野工作的經驗及資料，不事先預設理論架構和假說。量的研究學者對質的研究的批評

質的研究不制造假說、沒有操作化概念、不抽樣和統計，計量研究學者批評其為非實證的、摸索、批判、軟性、非科學、充斥個人主觀經驗、偏見的…..。

質的研究的道德與政治問題特別著重倫理和政治議題

質的研究方法比起計量研究而言，其所討論的有關倫理和政治方面的深、廣度是相當多的。舉例：

與研究贊助者間的倫理關系：支付研究費用的單位（不論是營利或非營利事業），其實對于研究的走向都抱有著某種期望。尤其是企業機構常想利用準許研究以求了解員工的一些特色，或企圖將研究導向于支持組織目標的方向上。

不當的科學行為：研究社群以及贊助研究的政府機關都反對違反倫理的行為，如作假或抄襲。如英國教育心理學之父希瑞．柏特爵士（SirCyrilBurt）的丑聞。

柏特于1971年亡故，是一位備受尊崇的研究者，他的雙胞眙研究彰顯了智力的基因基礎，使他舉世知名。1976年卻有人披露他的資料與協同研究者的名字都是偽造的，而不幸的是，科學社群已經被誤導了幾近三十年。

對田野調查者的道德訴求和政治性

道德倫理的訴求對于田野工作者有人提出”土著觀點”：認為田野調查者需具有敏感的、關懷的、奉獻熱忱的、同理心的、愛心的、耐心的，以及有道德的。然而這些特質必須要具備到什么樣的程度，以及在什么樣的研究階段去表現這些特征，都是一個問題。

人類學家屋寇（Wolcott）將田野工作的倫理視為由皮毛性、明顯性、自我實現、缺乏自主性、欺騙和背叛和秘密的觀察等六個問題，和田野工作者可能面臨的指控，和工作者可能不愿意坦承或討論的「議題」所組成。

質性研究本身所有的不確定性、易變化性、焦慮性和多元性倫理的議題就顯得格外重要，更因為許多研究者在田野中遭遇的情況，并無所謂的標準答案或學者有共識的作法。所以倫理道德對于質性研究來說是格外需著重的內涵要素。

英國學者鮑默企圖與政治劃清界限

經驗主義者經驗主義者的知識是中性的，在客觀、沒有偏見且價值中立的著眼點下，經驗主義者只把研究看成了一個受過訓練的人，利用探討的技巧收集相關資料的方式。工程師所謂工程師的研究者，則意味著由學術行政者的眼界出發以界定和解決問題，或者研究者僅關注對既有政策做評估。啟蒙模式「讓研究者能夠重新全面檢視政策制定者所看到問題的『啟蒙模式』，以做為一個適切的探討方法。」

注：后殖民主義文學評論家Said所提出的「詮釋的政治」用以形成針對「誰在書寫，書寫為了誰，以及在何種情勢下書寫」等問題的答復。啟蒙模式不僅視政治是不恰當的，甚至表面上保持和政治之間的距離感，然而卻形成了一個自我的政治立場，這樣的立場不但并無抵觸現狀，它甚至幫助合法化了現狀。傅柯的權力說，挑戰政治無所不在

鮑默（Bulmer）的架構受到西佛門（D.Silverman）和古不如英（J.Gubrium）強烈的批評和質疑。他們拿傅柯的觀點來談，政治是無所不在、不可避免和如何面對等問題。權力是一個多元且多面向的社會事實并強烈質疑鮑默（Bulmer）的啟蒙模式。西佛門（D.Silverman）和古不如英（J.Gubrium）認為傅柯所提出的攸關權力論述對啟蒙模式的五個挑戰1.

人們再也無法認為進步是永無止境2.

政治不可被化約到僅是國家機器的運作3.

權力既可被表現在有說話的余地，它也顯露在檢查、壓抑和排除4.

科學并非無根的社會物，而是鑲嵌在權力的機制中5.

所謂自由的個人是一個權力／知識的建構。質性研究中的政治討論一方面是試圖超越啟蒙的知識典范，但同時，研究者也必須將此一超越視為是有所跨越和有些地方被壓抑的并存現象。所以，針對田野中不同政治面向的探討也同時是分析的／政治的。第二講什么是質的研究

一、質的研究的定義和特點舉例“農民工子弟如何看待自己的學校生活？”一個初步的定義：

質的研究是以研究者本人作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采用多種資料收集方法，對研究現象進行深入的整體性探究，從原始資料中形成結論和理論，通過與研究對象互動，對其行為和意義建構獲得解釋性理解的一種活動。質的研究的特點

自然主義的探究傳統對意義的解釋性理解研究是一個不斷演化的過程從原始資料中產生結論和理論強調研究的深入和整體性重視研究關系二、質的研究與量的研究的區別（1）二、質的研究與量的研究的區別（2）二、質的研究與量的研究的區別（3）二、質的研究與量的研究的區別（4）二、質的研究與量的研究的區別（5）質的研究與定性研究的區別本體論（本質v現象；參見圖）認識論（客觀v主觀、客觀地建構主觀研究方法（自發性v自為性）研究結論（概括v特殊）性質定位：前科學v后科學請思考什么是“研究”？對研究的思考一、什么是科學所謂科學——能正確反映客觀世界本質和規律的系統知識二、什么是研究何謂研究？研究是解決疑難的一個歷程研究的特點有計劃地解決疑難經驗的保存與利用搜集問題的方法從實際生活中去搜集懷疑缺乏真實性的論斷分析困難與指出難點實地觀察教育分析大論題中所含的小問題隨時留心隨時記錄閱讀研究報告瀏覽定期刊物利用參考書目與練習題目嘗試做一、二個研究與專家的對話三、何謂方法？為達到一定目的而必須遵循的調節原則對研究活動本身的反思不僅是一種技巧技術，也是一門藝術其實質在于規律的運用遵循規律就成了方法四、將會用到的常用術語抽樣研究變量自變量、因變量、干擾變量信度效度……五、四種研究水平直覺觀察水平——“發生了什么”探索原因水平——“為什么會發生這種現象”（內在效度）遷移推廣水平——“在不同環境條件下將發生同樣現象么”（外在效度）理論研究水平——“研究中有哪些潛在的基礎理論原則”六、研究方法的分類研究方法的基本類型按照適用范圍和概括程度分用于某一科學研究領域的特殊方法，具體的科學方法論適用于各門科學的一般的研究方法，如歸納法、演繹法、系統科學方法等更具概括性、適用于一切科學領域的哲學方法論，即唯物論和辯證法研究方法的基本類型按研究目的、功能、作用分基礎研究——“為什么”：發展和完善理論應用研究——“是什么”：應用或檢驗理論，解決特定的實際問題或提供直接有用的知識發展研究——“如何改進”：發展用于學校的有效策略評價研究——“怎么樣”：對教育目標和教育活動的相關價值做出判斷地過程預測研究——“將會怎么樣”：分析事物未來發展的前景和趨勢研究方法的基本類型按研究方法分定性研究用語言文字描述現象，自然主義者的范例不強調嚴格的研究設計，結果以描述性的資料呈現目的：理解社會現象定量研究用數字和量度描述對象實證主義，接近科學的方法有標準的研究程序和預先設計，數據得展現說明統計結果目的：確定關系、影響、原因七、科學研究的一般過程研究的過程面對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確定研

究問題回顧相

關信息形成假設明確需要的資料收集資料分析總結得出結論及使用價值研究的一般過程選擇研究問題查閱文獻資料制定研究計劃搜集并整理資料分析研究資料研究撰寫研究報告科學研究過程研究規范研究實證研究質的研究量的研究研究的分類定性研究行動研究概念辨析質的研究（qualitativeresearch)

質性研究、質化研究、定質研究量的研究(quantitativeresearch)

定量研究定性研究（？）

為什么說質的研究

特別適合研究教育？能夠深入教育內部進行探究便于從日常教育教學活動中發現研究問題適合整體考察教育問題能夠有效地探究教育（對不同人）的意義靈活的研究設計適合教育的實踐要求自下而上的研究路線有利于教育研究的創新便于教師自己（或與研究者合作）進行研究，對教師具有較強的親和力第三講質的研究的實施一、質的研究的基本步驟確定研究現象，聚焦研究問題文獻綜述，反思自我經驗選擇研究對象探討研究關系選擇研究方法進入研究現場收集資料分析資料，建構理論寫研究報告質量檢測（效度、信度、推廣度、倫理問題）與量的研究有何不同？質的研究是一個不斷循環往復的過程

確定研究問題進入研究現場收集資料分析資料撰寫研究報告二、質的研究重要環節的實施1、提出研究問題什么樣的研究問題適合作質的研究？研究方法與研究問題之間是什么關系？特殊現象與一般現象，平面和深入提出研究問題的一般步驟

1）確定研究現象

2）聚焦研究問題

3）定義重要概念

4）確定研究內容

5）探討研究問題與研究其他部分的關系研究問題研究目的研究背景研究方法研究效度練習寫下一個目前你最關心的現象從該現象中提煉出一個可以操作的研究問題將該問題修改成可以使用質的方法進行研究的問題與你身邊的學員交流，對研究問題作進一步修改，直到雙方滿意為止。全體討論該問題是否適合作質的研究舉例說明

1）確定研究現象“農村貧困地區輟學問題研究”2）聚焦研究問題1）農村貧困地區輟學生家庭經濟條件與輟學之間是什么關系？（相關因素分析）2）農村貧困地區學生為什么輟學？（“為什么”的問題）3）某農村貧困地區學生輟學的現狀如何？（“是什么”的問題）4）這些農村學生是如何輟學的？（“如何發生”的過程性問題）5）這些輟學生是如何看待輟學問題的？輟學對他們意味著什么？（“意義解釋”問題）3）定義重要概念“某農村貧困地區學生輟學的現狀如何？”“農村”？“某農村”？“貧困”？“地區”？“學生”？“輟學”？“現狀”？4）確定研究內容“某農村貧困地區學生輟學的現狀如何？”1）這些學生是如何輟學的？（過程、事件、原因）2）他們是如何看待輟學的？（對輟學本身的評價，輟學對自我概念、人際關系、個人前途的影響等）？3）其他人（父母、同學、教師、校長、鄰居等）是如何看待這些學生的輟學的？對他們來說，輟學具有什么教育意義、發展意義，社會意義和經濟意義？4）輟學造成了什么后果？（對輟學生本人，對家庭，對社區，對學校，對當地社會經濟發展）設計研究問題的概念框架類似出發前的地圖依據： 前人的研究成果 個人的經驗性知識 預調查的結果張力：設計與實地情況之間的調適時間發生、發展看待、解釋結果過程原因教育意義社會意義經濟意義家庭個人學校個人同學老師家長事件人物

5）探討研究問題

與其他部分之間的關系研究的目的（個人的目的、實用的目的、探究的目的）研究的背景、自我反思、研究關系研究的方法（抽樣、收集資料、分析資料、成文）研究的質量檢驗（效度、信度、推廣度、倫理道德問題）再練習：修改研究問題重新檢查你的研究問題，問自己：研究問題中的重要概念是否清楚？研究的具體內容是什么？研究的問題在前人的研究中占據什么位置？研究的問題與研究的目的、方法等是否匹配？

2、抽樣：如何選擇研究對象概率抽樣與非概率抽樣目的性抽樣：抽取能夠最大限度回答研究問題的樣本（人、事、場所、實物等）抽樣的方式

滾雪球抽樣機遇式抽樣目的性隨機抽樣方便抽樣（下策）綜合抽樣訪談應盡量面談，不要在網上交流或電話交談抽樣的標準性別年齡、年級職業、專業社會地位經濟地位家庭背景、婚姻狀態學業表現、工作業績。。。。。。。抽樣的原則

根據研究目的和研究問題選擇抽樣標準；研究的問題決定了研究對象的類型，需要限定研究問題的性質和邊界（如：選擇小學5年級以上的學生研究民辦學校學生的幸福感）由于樣本比較小，必須放棄一些不重要的標準，而選擇最重要的標準，即與研究問題最相關的標準，并對其重要性進行說明

數量多不應作為抽樣的標準（如：女生玩網絡游戲的比較少，因此選擇男性）質量高也不應該作為抽樣的標準（如：選擇該校是因為辦得好，有特色）需要說明為什么不選擇某些標準，特別是性別、年齡、家庭背景、社會地位、經濟收入、職業、專業代表性：強度和密度不等于代表性比較：樣本太小無法比較（如：三個擁有不同計算機知識和計算機的學生）3、反思研究關系自己與對方是什么關系？這種關系將如何影響到自己的研究？自己打算怎么辦？

研究者個人因素對研究的影響生理和社會特征：

性別年齡文化背景、種族社會地位、受教育程度個性特點、形象整飾

研究者的個人傾向研究者的角色意識（學習者、鼓動者、研究者）研究者看問題的視角研究者的個人經歷

研究關系對研究的影響局內人與局外人公開與隱蔽熟人與生人參與者與非參與者雙方的相對權力地位高：對方比研究者地位高中：對方與研究者地位相等低：對方比研究者地位低研究者應該怎么辦？

4、進入現場準備工作：——了解當地情況：權力結構、信念、習俗/行為規范——預調查——開介紹信/寫盲信——練習自我介紹和對研究項目的介紹確定與接觸“守門員”守門員的類型： 合法的（正式的、非正式的） 不合法/自我任命的 守門員與研究是什么關系？ 守門員在研究中的作用是什么？ 什么時候/以什么方式接觸守門員比較合適？進入現場的方式隱蔽地進入逐步暴露式完全暴露式制約進入方式的因素： 研究場所：封閉型、開放型 研究者與被研究者的關系：熟人、生人接觸研究對象的方式四C原則：關系、交流、禮貌、合作對研究者素質的要求：機敏、靈活、即興精心選擇進入的方式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進入失敗怎么辦？如何保持良好的關系？研究者如何進入研究現場

在“質的研究”中,研究者明確了研究的問題并且選好了研究的人群以后,就面臨著一個如何進入研究現場的問題。

在與被研究者接觸之前,他必須了解當地的權力結構、人員關系以及人們一般認可的行為規范。如果研究者認識當地的人或者其朋友和家人,他可以事先與這些人取得聯系,以了解當地的情況,聽取他們對自己如何進入研究現場的建議。如果與當地的人不認識,他可以事先了解一下當地人中有沒有態度比較開放、愿意幫助別人的人。如果有,他可以親自上門與這個人先商量一下,看對方有什么高見。雖然,研究者個人的經驗和判斷力在進入研究現場時通常起主要作用,但是一個“局內人”的視角和經驗對研究者了解當地的敏感性問題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第一步：確定并接觸“守門員”在研究者必須了解的情況中,“守門員”(gatekeeper)是最重要的一個部分。“守門員”指的是那些在權力系統中對被抽樣的人群具有權威力量的人,他們可以決定這些人是否參加研究。比如,如果研究者決定對中小學生進行研究,他就必須在獲得學生同意的同時(或前后)獲得學生家長的同意。如果研究是在學校里進行,他還必須獲得學校有關領導,如校長、教務長、教師等的批準。“守門員”可以分成兩種類型:一種是“合格的”(legitimate)“守門員”;另一種是“不合格的”、自己任命的“守門員”。在有的群體里存在著一些自己任命的“不合格的”“守門員”,他們認為自己應該知道群體內發生的一切事情,應該對其他成員的行動有所控制。這種人沒有正式的權威地位,而且群體內其他成員對他們并不尊重。在這種情況下,研究者最好對他們敬而遠之,避免與他們接觸。如果研究者認可他們的權威,群體中其他成員會感到不愉快,因此而拒絕參加研究。

要了解誰是“合格的守門員”、誰是“不合格的守門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研究者必須在研究開始之前通過各種渠道對當地的情況,特別是當地的權力結構和人際關系方面的情況,進行詳細地了解。在“合格的守門員”中還存在著“正式的”和“不正式的”兩種類型。前者指的是那些對被研究者來說具有正式權威頭銜或職位的人;后者指的是那些沒有正式頭銜的人,但是他們在被研究者群體內享有一定的聲譽,受到其他成員的廣泛尊敬。通常,如果這些人加入到了研究之中,其他的人便覺得比較放心,也愿意加入進來。因此,研究者應設法首先爭取這些人的參與。“守門員”由于自己的特殊位置,通常對研究有一定的顧慮。通常,“守門員”和當地的被研究者們都對研究者抱有一定的期待。他們認為研究者是某一領域里的“專家”,應該有能力對他們目前的工作進行指導。在這種情況下,研究者可能被當成一個權威,不得不做一些他也許沒有能力做的事情,比如為學校的改革出謀劃策。但是,如果研究者因此而變成了“行動者”,他的身份就會與研究者應該著意表現出來的“學習者”形象不相吻合。作為一名“專家”,研究者的存在也可能使“守門員”感到焦慮不安。他們不知道研究者如何評價自己的工作,甚至可能認為研究者在對自己的工作評頭論足。因此,他們可能故意制造一些障礙,不讓研究者看到自己工作中不足的一面。研究者的出現有時候還會給“守門員”和當地的人們帶來疑慮和恐慌,特別是當他的一些行為與本地人的規范不相符時。比如,美國人類學家巴萊特(R.Barrett)在一個西班牙村子里做田野工作時,他對當地人的言行做筆錄的行為便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不安。第二步：選擇進入現場的公開程度

在有的情況下,研究者可以預料到自己的研究肯定會受到“守門員”的拒絕,因此只好采取隱蔽式的研究。這類隱蔽式研究使研究者避免了協商進入研究現場的困難,而且研究者有較多的個人自由,可以隨時進出現場。但是,這種隱蔽的方式也有其弊端。由于研究者成了一個“完全的參與者”,他只能在自己的角色范圍以內與人交往,不可能像在公開型研究中那樣廣泛地接觸被研究者、主動向各類人員了解情況。

撒謊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研究者可能時刻害怕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真相敗露不僅會使研究者處于十分尷尬的境地,而且會使被研究者感到受到了侮辱,已經建立起來的良好關系可能會毀之一旦,研究可能不得不立刻終止。因此,在實際研究中,如果研究者預感到“守門員”可能對自己的研究有所顧慮,他可以采取逐步暴露的方法。在研究開始的時候,他可以簡單地向被研究者介紹一下自己的研究計劃,然后隨著被研究者對自己的信任程度不斷增加而逐步展開。

大部分被研究者并不期待著了解研究的全部內容和過程,他們最關心的是“研究者是什么人?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們能夠從這個研究中得到什么?”因此,研究者只要對上面幾個問題做出解釋就行了,不必詳細地介紹研究的程序和細節。另外,在“質的研究”中,研究的問題和方法都會隨著研究的進行而不斷變化,研究者事先設定的步驟不一定會如期實現。一開始就向被研究者和盤端出一個復雜的研究計劃不但沒有必要,而且可能不符合今后真正會發生的“客觀實際”。被研究者可能會對這個“堂而皇之”的計劃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很好地與研究者合作,因而拒絕參加研究。在向被研究者介紹自己的研究時,研究者可以保持一種低調的姿態。隨著研究者與被研究者之間關系的加深,后者對前者的信任程度會逐步增加,到那時原來看上去復雜、困難的計劃也許會變得不復雜、不困難了。研究的公開程度還取決于研究所在地的性質,比如該地點是屬于“封閉型”還是“公共型”的。在“質的研究”中,如果研究涉及到某些個人和結構,這些地域具有“封閉”的性質,研究者必須事先取得被研究者和(或)他們的“守門員”的同意。而如果研究是在一些“公共”場合進行,研究者則不必(有時候也不可能)獲得被研究者的批準。

在很多情況下,研究者可能對“封閉型”和“公共型”之間的區別很難做出定論。有時候,不論被研究的地點是“公共型”還是“封閉型”,如果研究者采取自然接觸的方式,其效果也許比一開始就直接協商更好一些。在研究開始的時候,研究者可以在被研究的地點“閑逛”一段時間,參與當地人的一些活動,與他們隨便交談。隨著當地人對他的了解逐步加深,他們對他在當地的活動中出現會比較習慣,對他的信任感也會不斷增強。在這種情境下獲得的信息往往也比較真實,不像在正式訪談中那么正規和不自然。第三步：了解被研究者內部的權力結構

“應該獲得誰的同意”,“應該先獲得誰的批準”這類問題都必須視研究的具體情況而定。

在與被研究者接觸的時候,研究者還應該注意到他們所處環境中的權力結構以及上下級關系。如果研究者首先接觸被研究者的上級,獲得其批準,然后才接觸被研究者,那么被研究者可能會覺得研究者對他們個人不夠尊重,似乎企圖利用上級的權勢對自己施加壓力;另外,還可能懷疑研究者與自己的上級之間有某種“默契”,通過研究來對自己的工作進行“檢查”或“評估”。這種情況在研究受到財團或政府機構支持的時候尤為突出。如果被研究者知道研究受到了上級的支持,他們可能會認為研究者是上面派來的,代表的是上層的意志。而如果研究還涉及到一些敏感性話題,或者被研究者知道自己的觀點與上級不一致,那么情況就更糟了。他們可能拒絕與研究者合作,即使接受了也會敷衍了事。第四步：選擇合適的交流方式除了確定“守門員”、公開程度和了解被研究者所在單位的權力結構以外,研究者與被研究者之間交流信息的方式,也會對研究者進入現場產生影響。研究者在到達研究現場之前(之時和之后),應該向被研究者說明自己從事此項研究的背景、動機和目的。如果需要的話,研究者還應該明確告訴對方該項研究對對方有什么要求。有關這方面的情況應該介紹得適可而止,過多或過少都不合適。

一般來說,研究者必須向被研究者說明如下幾方面的問題(有學者把這叫做“介紹故事”):(1)研究者的個人身份;(2)研究的內容;(3)研究的目的;(4)處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