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要求地方標準編制說明（報批稿）一、目的意義生物樣本是藥物研發與生物技術的重要物質和戰略資源，在發病機制探索、生物標志物開發、新藥研究測試、疾病精準診療等方面意義重大。生物樣本被美國《時代周刊》列為“改變世界的十大新觀念”。隨著生物醫藥產業快速發展與自主創新藥物研發開展，制藥公司、試驗機構甚至第三方公司都開始重視收集保存生物樣本，各種腫瘤組織庫、干細胞庫、基因庫、胚胎庫、病原微生物庫如雨后春筍般出現。生物技術領域發展迅猛，為重大疑難疾病診療帶來突破，但是生物技術是把雙刃劍，在給人類帶來福祉的同時，存在巨大倫理挑戰與風險，基因編輯嬰兒、人猴嵌合體、人類大腦類器官移植等不斷挑戰科研倫理底線，生物樣本國際合作不當更是給國家與種族安全帶來潛在重大威脅。近年來，藥物和醫療器械以及體外診斷試劑臨床試驗涉及生物樣本的采集、保藏、使用和合作研究越來越普遍，其中涉及的倫理問題值得引起關注，包括：樣本采集量大、數量多、超方案采集數據信息、國際合作理由不充分、樣本儲存使用規定不明、剩余樣本處理未明確等。雖然有國務院第717號令與國際國內相關倫理指南，但是缺乏專門的指南具體指導臨床試驗中的生物樣本采集、保藏、利用、對外提供、銷毀等不同環節的倫理要求，特別是明確申辦方、第三方檢測機構、樣本保藏機構等各方在其中的倫理責任。因此，制定專門的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要求文件迫在眉睫。針對生物樣本庫的關鍵倫理問題與樣本生物技術可能造成的重大倫理風險，我們立足前期研究基礎，借鑒發達國家經驗，結合我國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庫樣本科學的具體實際，形成國內首個《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要求》，為規范臨床試驗中生物樣本的管理與倫理審查、保障樣本提供者的權利和福利、促進生物醫藥研究的健康發展提供指導作用。二、任務來源2023年8月4日，江蘇省市場監督管理局下達了《省市場監管局關于下達2023年度江蘇省地方標準項目計劃的通知》（蘇市監標〔2023〕173號）。計劃項目名稱：《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指南》，計劃項目序號為173。江蘇省人民醫院（南京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江蘇省婦幼保健院）、南京鼓樓醫院、南通大學附屬醫院、江蘇省腫瘤醫院、東南大學附屬中大醫院為起草單位。三、編制過程2021年1月23日，江蘇省人民醫院（南京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江蘇省婦幼保健院）啟動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指南的編制工作，成立了起草小組，確定起草組成員。起草小組確定了主要編制原則、編制大綱、人員分工和工作計劃，開始了調研、資料收集、研究、分析工作。2021年3月10日，召開方案討論會，確立了標準大綱以及工作思路。2021年4月17日，標準起草小組參加了腫瘤臨床研究與轉化醫學論壇，實地調研國家健康醫療大數據（東部）中心、普恩瑞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腫瘤活細胞樣本庫，并通過調查問卷形式初步摸索了生物樣本庫管理現狀。此外，對深圳國家基因庫及江蘇省重大疾病生物樣本庫等進行了現場調研。2021年8月底發布調查問卷了解目前生物樣本庫建設、運作的實際情況。2021年4月-2021年10月，對檢索的重要文獻以及國際國內指南規范與法規進行研究，對現行生物樣本庫運行情況進行分析、歸納總結，初步起草《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庫倫理管理指南》標準的條目與內容，包括五個章節（總則、知情同意、倫理審查、隱私和保密、其他）、二十六個條目。2021年10月24日，將第一輪德爾菲問卷發送給35位專家，包含機構和倫理專家、企業代表、樣本庫專家等。專家們對管理指南提出了中肯建議。2021年12月2日，起草小組召開討論會，對回復的專家咨詢意見進行了梳理與討論，整理了需要進一步修改的內容，包括對指南總體框架進行了調整，新增“第二章管理體系”、最后一章“術語及釋義”及“參考文獻”，刪去“第五章其他”。2022年1月25日，將第二輪德爾菲問卷發送給專家，專家們對指南條目重要性進行打分，專家意見趨于一致，并提出了少量修改意見，2022年5月6日，標準起草小組召開討論會，根據采納和部分采納的處理意見，起草小組對標準進行完善，完成了標準的草案稿。2022年11月29日，召開結題討論會，將草案稿在會上進行征求意見。與會專家對該標準一致認可，認為此標準旨在規范臨床試驗中生物樣本的管理與倫理審查，創新性地提出各方責任共治、臨床試驗機構管理體系建立、體系審查與項目審查結合的倫理審查模式，以期保障樣本提供者的權利和福祉，預期可對臨床試驗生物樣本的倫理管理以及利用樣本開展生物技術的倫理審查實踐提供良好的指導作用。2023年3月，通過江蘇省衛生健康委員會申報地方標準進行立項。2023年8月，江蘇省市場監督管理局下達了立項通知，起草單位共同成立標準編制工作項目組，正式啟動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要求的編制工作。經起草、論證、征求意見、修改完善等程序，編制組進一步對標準進行了修改，形成征求意見稿。收到“征求意見稿”回函并有建議的單位/專家數35個，提出意見66條，其中采納42條，部分采納12條，不采納12條。編制組對收到反饋的每一條意見進行了整理、分析和討論，并多次集中討論和修改，對各條意見均進行了回復，列出了處理的詳細理由。編制組在經過征求意見匯總修改后形成了送審討論稿，2024年4月報送江蘇省自然資源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初審。2024年5月30日，召開專家預審會，邀請了相關行業（領域）領導、國外內專家參加會議。會議對標準內容、結構框架、語言精練規范等問題提出建議和意見。編制組對初審會專家提出的10條意見進行討論后全部采納，并對標準進行了完善，形成送審稿。2024年8月14日，召開江蘇省地方標準審查會，邀請了相關行業（領域）領導、省內專家參加會議，他們對標準進行了全面細致的審查。專家們針對標準的形式和內容進行了深入討論，并結合實際情況提出了29條修改意見。編制組對專家意見高度重視，經審慎考慮，編制組決定吸收采納其中的28條修改意見，這些建議的采納將有助于進一步提升標準的科學性和實用性。對于另外一條意見，編制組經過深入討論后認為，根據倫理要求和實際情況，無法采納。同時，編制組根據修改意見進行了細致的調整，最終形成報批稿。四、主要內容《要求》規定了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的總體要求以及知情同意、倫理審查等各環節的有關要求。除前言和參考文獻外，正文包括8個章節。第1章范圍：明確了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的總體要求，提供了管理體系、知情同意、倫理審查、隱私和保密方面的指導。本標準適用于適用于由申辦者發起的涉及生物樣本的藥物和醫療器械（含體外診斷試劑）等臨床試驗倫理管理。研究者發起的臨床研究生物樣本倫理管理可參照執行。第2章規范性引用文件：本文件沒有規范性引用文件。第3章術語和定義：對臨床試驗、人類生物樣本、相關數據、申辦者以及泛知情同意等五個術語給出了定義。根據GB/T1.1-2020對術語和定義的起草和表述要求，給出了術語的英文對應詞。第4章總體要求：明確要求規范臨床試驗中人類生物樣本及相關信息的管理與倫理審查，遵照尊重、有利、不傷害、公正的倫理原則，倡導透明、共享和負責任的研究利用。臨床試驗機構、研究者、倫理委員會、申辦者、檢測機構和樣本保藏機構等應保護生物樣本提供者的權益和安全，按倫理要求做好生物樣本的采集、保藏、利用和銷毀等工作。第5章管理體系：明確了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體系中責任主體、權益保障、共享利用、樣本轉移、成果回饋、利益沖突及結果反饋等方面的內容與要求。第6章知情同意：明確了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知情同意的基本要求、告知信息、簽署知情同意、弱勢受試者及再次知情同意等方面的內容與要求。第7章倫理審查：明確了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審查遞交材料及審查要素等方面的內容與要求。第8章隱私和保密：明確了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倫理管理隱私和保密中各方責任、保密制度、隱私保護、數據保密、樣本轉移及數據安全等方面的內容與要求。五、技術指標確定的依據標準編制組參加了腫瘤臨床研究與轉化醫學論壇，實地調研江寧高新區腫瘤轉化醫學公共技術平臺，并通過調查問卷形式初步摸索了生物樣本庫管理現狀。原計劃對上海重大疾病臨床生物樣本庫、深圳國家基因庫、江蘇省重大疾病生物樣本庫、制藥公司與第三方以及試驗機構生物樣本庫等進行現場調研，由于疫情原因未能實施。標準編制組人員檢索中英文數據庫20個，包括PubMed、WebofScience、CochraneLibrary、萬方數字化期刊、中國知網、美國國立臨床診療指南數據庫、國際指南協作網、英國國家衛生與臨床優化研究所指南檢索網站等。中文檢索詞關鍵詞包括：生物樣本、生物技術、倫理、倫理委員會、指南、臨床試驗。英文檢索詞包括：biobank、biologicaltechnology、ethic、ethicsreviewcommitteeand/orinstitutionalreviewboard、guideline、clinicaltrials。同時手工檢索收集有關國家及省市法律法規、政策文件、國家標準、行業標準、地方標準，查閱收集了大量相關的文獻資料，對相關國家標準和行業標準進行認真研究、分析。對檢索的重要文獻以及國際國內指南規范與法規進行研究，對現行生物樣本庫運行情況進行分析、歸納總結，初步起草《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庫倫理管理指南》標準的條目與內容，包括五個章節（總則、知情同意、倫理審查、隱私和保密、其他）、二十六個條目。通過兩輪德爾菲法專家組調研問卷進行調查表數據處理與結果分析：2021年10月24日，將第一輪德爾菲問卷征求單位38家，反饋35家，反饋意見37條，機構和倫理專家、企業代表、樣本庫等專家們對管理指南提出了中肯建議。2021年12月2日，標準編制組召開討論會，對回復的專家咨詢意見進行了梳理與討論，整理了需要進一步修改的內容，包括對指南總體框架進行了調整，新增“第二章管理體系”、最后一章“術語及釋義”及“參考文獻”，刪去“第五章其他”。2022年1月25日，將第二輪德爾菲問卷發送給專家，專家們對指南條目重要性進行打分，專家意見趨于一致，并提出了少量修改意見，2022年5月6日，標準編制組召開討論會，根據采納和部分采納的處理意見，編寫小組對標準進行完善，完成了標準的草案稿。2023年8月，根據專家共識討論會建議和意見，編制小組進一步對標準進行了修改，形成征求意見稿。六、重大分歧意見的處理過程和依據本標準無重大分歧。七、與相關法律法規和國家標準的關系本文件的制定符合現行相關法律、法規及規章對倫理審查的規范性要求。本文件參考文獻中的國家標準為“人類生物樣本”、“相關數據”等術語和定義提供了相關依據。《生物樣本庫質量和能力通用要求》（GB/T37864-2019）規定了生物樣本庫能力、公正性、持續運行（含質量控制）的通用要求，以確保生物樣本和數據的質量，著重于生物樣本庫的標準化建設，提及公正、保密，但未涉及倫理管理具體要求。《人類生物樣本保藏倫理要求》（GB/T38736-2020）規定了人類生物樣本采集、收集、保存、分發、使用等事項的倫理規范及相關數據的倫理要求，但未對臨床試驗倫理管理審查要求進行細致描述，本標準聚焦于由申辦者發起的涉及生物樣本的藥物和醫療器械（含體外診斷試劑）等臨床試驗倫理管理。《人類生物樣本庫管理規范》（GB/T39766-2021）、《人類生物樣本管理規范》（GB/T39767-2021）在GB/T37864-2019基礎上分別對人類生物樣本庫、人類生物樣本的管理提出了更為細致的要求，但僅提及設置倫理委員會，本標準對倫理管理創新性提出了按體系、按項目審查的模式。八、推廣實施建議本標準建議為推薦性地方標準發布，用于指導和規范我省由申辦者發起的涉及生物樣本的藥物和醫療器械（含體外診斷試劑）等臨床試驗倫理管理。研究者發起的臨床研究生物樣本倫理管理可參照執行。建議標準歸口單位和組織實施單位積極開展標準貫徹的指引工作，組織專門的培訓班，確保各相關單位能準確理解和應用本標準。為擴大標準的影響力，應通過公共媒體、行業內部渠道以及對外信息平臺進行廣泛宣傳，激發相關單位參與培訓的積極性，并結合自身實際情況，深入學習和實踐本標準。編制單位需對標準的執行情況進行持續的跟蹤與評估，及時發現并收集實施過程中的問題與挑戰，不斷完善和優化標準內容，從而進一步提升標準的科學性、合理性和實操性。九、起草單位和起草人員信息及分工江蘇省人民醫院（南京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江蘇省婦幼保健院）、南京鼓樓醫院、南通大學附屬醫院、江蘇省腫瘤醫院、東南大學附屬中大醫院是本標準起草單位。起草單位先后完成了國家中醫藥局“中醫藥臨床研究倫理審查管理規范（技術指南）”、省衛健委“涉及人的生物醫學研究倫理審查規范研究”，以及江蘇省藥品監督管理局科研計劃課題《臨床試驗生物樣本庫倫理管理指南研究》，并牽頭制定了省級重大樣本庫項目“江蘇省重大疾病生物樣本庫倫理規范”。此外，起草單位擁有充分的倫理專家與樣本庫管理專家資源，并擁有一定數量的相關資料，技術力量雄厚、可操作性強，為本標準的制定提供了良好的研究基礎。起草人員信息及分工如下：序號姓名單位名稱職務/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