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頁共11頁互聯網短視頻平臺的語言暴力問題及法律規制—以抖音平臺為例目錄TOC\o"1-2"\h\u1網絡語言暴力的概念及特征 11.1網絡語言暴力的概念 11.2網絡語言暴力的特征 22“抖音”語言暴力問題的成因 22.1全民參與，用戶素質參差不齊 22.2網絡傳播的快速化、娛樂化 32.3法律規制不完善 33“抖音”語言暴力的法律規制 43.1語言暴力問題法律分析 43.2我國法律對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規定 73.3我國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刑法規制建議 7結論 9參考文獻 111網絡語言暴力的概念及特征自2016年抖音短視頻上線以來，給人們的生活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娛樂渠道，短視頻設有評論區，評論區的精彩回復為短視頻增色不少。但隨著短視頻類別的增加，評論區內容的走向逐漸偏離軌道，引發了語言暴力問題，這對于事件當事人及其親屬造成極大困擾。因此，以法律的形式規范語言暴力問題刻不容緩。我國憲法賦予公民言論自由權，同時，在1966年，聯合國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中規定：“人人有發表意見而不受干預之權利”、“人人有發表自由之權利”。由此可見，言論自由已經發展成國際社會普遍的基本準則。言論自由被世界各國憲法和國際人權公約普遍認可，但是言論自由在行使的時候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其中之一表現在：公民在行使言論自由時不允許侵害他人的隱私權和名譽權，否則也許會構成民事侵權。1.1網絡語言暴力的概念暴力是使得人身遭受傷害的一種攻擊性的行為，將這種暴力的行為運用到語言中，妄想用語言攻擊的方法對他人進行傷害的行為就叫做語言暴力。網絡語言暴力是網絡暴力的一種表現形式，它是指在信息網絡平臺上，通過詆毀、辱罵等不合法、不道德的詞語中傷他人，對他人的思想和心理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它有兩種主要的表現形式。第一種是直接辱罵。這種形式比較常見，對于同一事件不同的人的看法不同，當這種聲音出現在網絡空間，由于一些網民暴躁、易怒，所以極易對他人展開人身攻擊，這種傷害極易發生在在一些明星、網紅身上。例如韓國的明星崔雪莉，由于穿衣風格比較大膽，便長期遭受網友辱罵，最后因為不堪重負在家里自殺身亡。當一個事件發生時，大多數人會第一時間在抖音、微博等平臺上發布，引來關注，隨后便會有抖音紅人、微博大V針對事件發表看法，在他們的視頻、文章底下，會出現多種聲音，此時語言暴力的施暴者便會在其中洗腦、游說不明真相的群眾，將他們變為“共同施暴者”，此時若出現與他們看法不同的人，他們便認為這是當事人請來的網絡水軍，轉而將語言暴力轉向他們。語言暴力的施暴者渴望大家的看法跟他們一致，企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審判其他人。第二種表現形式是隱晦暗指。他們不會指名道姓，而是通過提供一些關鍵信息，引導網友猜測，對于他們的答案既不肯定又不否定，這在無形中又會牽扯到許多無辜的人【1】。語言攻擊是無形的，但是對受害者打擊是有形的，他們長期遭受侮辱、誹謗，卻又因為調查取證難、實施者眾多等原因難以通過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1.2網絡語言暴力的特征與傳統暴力不同，語言暴力是一種“軟暴力”，它并不會直接對人的身體產生有形的傷害，而是通過貶低被害人人格、使他們的社會評價降低，對他們造成心理壓力。這種傷害有以下幾種特征：1.2.1網絡語言暴力具有隱秘性網絡暴力通常是在網絡平臺上發表一些攻擊性言論、誤導性言論，或擅自公開他人隱私、個人信息等，并且會延伸至現實生活。對于大多數網民來說，在互聯網上可以“暢所欲言”，無須承擔后果【2】，這就使得網絡世界中的信息傳遞更加“多元”，網民更加享受虛擬世界中隱蔽的角落。然而長此以往，這個隱蔽的角落便會催生網絡語言暴力。因為人們上網的快速性、便捷性，現實中的事件在網絡中更易傳播，加之不同聲音的碰撞，人們就此展開辯論，語言暴力往往隨之產生。1.2.2網絡語言暴力具有通俗性由于網絡空間并沒有設置準入門檻，任何一個人只需注冊虛擬ID，就能成為互聯網民，并且可以在互聯網上自由發表言論。這種“無門檻”式的上網方式使得用網人數多，用戶素質參差不齊。近年來較為熱門的網絡暴力事件往往與社會敏性話題相關，如代孕、虐動物、出軌、性侵等。這些話題與人們的倫理道德相悖，使公眾難以接受，一些網民便會在網上發布低俗性話語，引來大多數人圍觀模仿，網絡語言暴力由此產生。1.2.3網絡語言暴力具有侵擾性在網絡世界中，一個事件的發酵會引來多數人的圍觀，若這個事件引發網絡語言暴力，極大可能會造成“病毒式傳播”，這是一種效率極高的“面面傳播方式”。網絡語言暴力這個“病原體”，通過互聯網來發布信息，網民于是成為接受者，他們再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傳播，類似于病毒爆發，呈幾何遞增【3】。由于網絡語言暴力這一傳播方式從一點到多點的發展速度極其迅速，并且網絡信息量巨大，要想實現實時而又準確的檢測確有難度，在短時間過濾掉網絡語言暴力的可能性也較低，這大大增加了管理和疏導的難度。2“抖音”語言暴力問題的成因音樂創意短視頻社交軟件“抖音”是由今日頭條孵化而來，它是一個面向全年齡段的音樂短視頻社區平臺。它的這一特點就預示著它的使用者在年齡、教育程度、心理素質等各方面都存在著較大的差異，因而較容易成為語言暴力的發源地。抖音這一問題的形成原因可以總結為以下幾點：2.1全民參與，用戶素質參差不齊2021年1月5日，抖音發布了《2020抖音數據報告（完整版）》。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8月，抖音日活躍用戶數（DAU）已經突破6億，截至2020年12月，抖音日均視頻搜索次數突破4億。在眾多抖音用戶當中，青少年用戶占比近乎一半。在這個信息網絡高度發達的時代，青少年由于從眾心理的驅使，很容易跟風注冊，之后變成沉迷，使得時間白白浪費。由此可見，抖音的快速走紅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是由素人推動的。在一個群體中，如果有兩人在談論抖音，而其他人不知所云，便會感到無法融入群體，這種社交壓力便會促使他們下載抖音，保持與群體不脫節。在青少年群體中，這種現象尤為顯著【4】。青少年正處于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形成時期，對于網絡上跟風帶節奏的言論無法準確辨別，極易成為網絡語言暴力的“施暴者”。除此之外，網民的個人素質參差不齊。對于某個事件，往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對于抖音上持續發酵的事情，人們更多關注的只有關鍵情節，但是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很少有人持續關注事態發展，這就使得事件當事人一時間遭受到網絡語言暴力。2.2網絡傳播的快速化、娛樂化互聯網作為大眾媒介，具有傳播迅速、形式新穎的特點，同時它所傳播的內容也具有娛樂化、情緒化的特點。在抖音中，一些以記錄生活為主的作品底下比較容易出現詆毀、謾罵等人格侮辱性的言論；一些網絡紅人的走紅也伴隨著各種質疑和語言暴力。就像新冠疫情爆發以來，韓紅第一時間沖在救助的第一線，甚至把自己累病倒了，可是她的舉動卻遭到了語言暴力。有博主舉報，稱其存在不公布“年度工作報告”、未取得公募資格就非法募捐、對外投資累計超過3億元，卻從未向社會公布相關信息、設立的多個公益慈善項目未公布相關信息、設立的多個公益慈善項目未公布實施情況等“四大罪狀”。于是，有大批網友跟風嘲諷，在抖音上發布韓紅的有關視頻，配文稱“假情假意”、“假借募捐之名實際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在抖音上發表這類言語的人大多數都是跟風、跟熱點。但是后來，北京市民政局發布公告稱，“經過調查，韓紅基金會自成立以來，總體上運作比較的規范，特別是在抗疫中做的大量工作，應予以支持和肯定”。由于信息網絡的高速發展，人們上網途徑更加多元化，收集、利用信息的方式也更加方便，但這無疑給網絡語言暴力提供了更加便捷的途徑。在抖音發展前幾年，網絡實名制并未普及，網絡水軍便可隨便注冊賬號給他人的人格尊嚴、生活安寧造成不利影響【5】。2.3法律規制不完善目前，我國網絡語言暴力事件屬于民事侵權，尚未上升到刑法層面，但由于網絡語言暴力問題嚴重侵害法益、社會危害性大，所以在此發揮刑法的規制作用確有必要。我國公民享有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權，但這并不是毫無限制的權利。憲法規定，公民行使言論自由權時不得損害他人的隱私權、名譽權，發表淫穢言論會被受到限制或禁止，發表煽動仇恨和挑釁言論會受到約束或限制。當下盛行的網絡語言暴力，帶有人身攻擊、辱罵性的言語顯然違背《憲法》第35條的規定。網絡語言暴力可能構成民事侵權，當事人在遭受到網絡語言暴力時，受制于“無訟”觀念的影響，不容易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另一方面法院的“不告不理”觀念和侮辱罪誹謗罪屬于親告罪的性質，而且網絡上多數人的侵權導致調查取證難，致使多數人在此情況下只好默默承受，產生較大的心理壓力，甚至會走向極端。法律應當發揮必要的教育、預測和規范人們行為的作用，因此，當務之急是加快網絡語言暴力行為入刑的步伐，增加“網絡語言暴力”專項罪名，明確界定行為類型。3“抖音”語言暴力的法律規制隨著抖音這幾年的興盛，語言暴力的危害從虛擬網絡走向現實生活，給正常的生活秩序和被害人造成嚴重的損害?！皬谋娦睦怼焙汀胺ú回煴姟钡挠^念在我國已經深入人心，但是這些觀念不但違背了一個正常人的道德準則，并且是對法律存在的必然性與其初衷悖逆而行。根據史料的記載，中國最早的語言暴力起源于戰國時期，孟子為了發揚儒家學說，維護君權與封建倫理，反對楊朱的“人人為己論”和墨子的“兼愛”思想，在《辟楊墨》一書中，他寫道“楊氏與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君無父是禽獸也”。到了三國時期，有“諸葛亮罵死王朗”的事跡，這都充分表明語言暴力所帶來的傷害。所以，規制語言暴力問題非常重要，而以法律形式規制是基礎。3.1語言暴力問題法律分析語言暴力問題屬于民事侵權行為，不僅會嚴重侵害當事人的名譽權、隱私權、個人信息保護等人格權，而且對于當事人的親屬也會產生相應的影響。因此，以法律形式規制“抖音”語言暴力問題刻不容緩，并且可以起到保護當事人及其親屬的合法權益，震懾預防網絡暴力的作用。一個網絡行為構成侵權需要滿足以下四個條件：損害事實、行為人過錯、行為的違法性及損害結果以及行為與結果之間的因果關系。3.1.1損害事實損害事實指的是侵害行為的客觀存在，也就是行為人通過大眾傳播媒介刊載、播出的有損害特定人權利的文字、語言、圖像的行為確已發生。大眾傳播媒介是指公開發行的報紙、刊物以及面向社會播放的廣播、電視等媒介。在此，特指抖音短視頻軟件。在抖音中，按照短視頻性質可將其分為顏值型內容、賺錢型內容、技能教學型內容、心理型內容、秀恩愛型內容、美食帶貨型內容等幾大類，在這些短視頻的評論中，無疑會產生幾種不同聲音的碰撞。起初，只是大家針對一個視頻發表不同的看法，但是隨著抖音注冊用戶數量的增加，不同觀點的碰撞變得更加激烈。在一些短視頻下甚至出現的謾罵、詆毀等聲音，這些或是出于對博主視頻內容真實性的質疑，或是出于所謂的嫉妒心理以至于此類事件的逐漸發展為語言暴力現象，普通大眾與博主、博主的粉絲在抖音的評論區展開“斗爭”。行為人傳播的內容有特定指向性。抖音中，某個博主發布的內容下容易產生不同的聲音，而這些聲音無疑是指向短視頻的內容當事人，這些內容對于當事人的精神產生影響。比如一些曬娃的短視頻中，會有人針對孩子的容貌、家長教育孩子的方式發表看法，但這些內容對于博主及其家人來說會造成一定的損害。行為人傳播的內容中對特定個人造成了直接或間接的損害。如前所述，大眾對于一個視頻的看法會發表在短視頻的評論區，進而有更多的人看到，其他人若是隨大流發表相關貶低性評論，那么眾多人的言論就會侵犯博主以及其家人的名譽權和隱私權等民事權利。3.1.2行為人過錯過錯指的是行為人具有的一種應當受到責罰的心理狀態。過錯分為故意和過失兩種形式。媒介侵權行為人的故意指的是行為人已經預見到了傳播的內容可能或者一定會對他人造成損害結果，但是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果的發生。希望結果的發生是直接故意，放任結果的發生是間接故意。抖音中，故意的過錯往往發生于個別網絡用戶即抖音網紅和網絡服務提供者即抖音負責人。類似于明星、微博大V，擁有一定粉絲量的抖音網紅在發表言論時也應當注意影響，若明知某一言論會侵犯他人名譽權而故意為之并放任其發酵，那么此種行為便構成故意的過錯，構成民事侵權，而且在網絡上的言行可能轉化成現實的混亂，情節嚴重可能構成刑事犯罪。過失的過錯分為疏忽大意和過于自信兩種形式。前者即疏忽大意的過失指行為人對自己的行為結果應當預見或者能夠預見，但是卻因為疏忽大意而沒有預見。后者即過于自信的過失是指行為人雖然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行為可能發生損害結果，但是輕信能夠避免。此種情況一般發生于普通的抖音用戶中，針對某一用戶的視頻內容發表言論，卻在無意中侵犯了他人的民事權益。對于受害人，可以選擇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對方當事人賠禮道歉、停止侵害。在認定行為人的過錯時通常采取過錯責任原則，也就是有過錯才承擔責任。另外，如果在證明行為人有過錯時存在困難，那么可以適用過失的推定原則，也就是當原告證明他受到的損害是由被告所造成的，如果此時被告不能夠證明自己沒有過失，法律上就應當推定被告有過失并且應當負民事責任。過失的推定是法律考慮到在某些情況下，原告在證明被告存在過失時有困難的，為了保護受害人而采取的過失舉證責任倒置，由被告承擔證明他沒有過失的一種制度。3.1.3行為的違法性及損害結果違法指的是客觀的行為或者結果違法了法律，以行為是否侵害了法律所保護的正當權益來判定行為是否具有違法性。就抖音語言暴力而言，只要行為違反了法律對人格權的一般性保護條款，對他人的人格利益造成損害，就應當認定為違法。行為的違法性可能造成損害結果，而損害結果也是構成民事侵權的要件之一。一般認為，抖音語言暴力侵害名譽權的損害結果包括名譽損害、個人信息保護損害、精神損害和財產損失這四個方面。名譽是對民事主體的品德、聲望、信用等的社會評價。而民事主體依法所享有的維護其名譽，享受名譽給自己帶來的利益并且排除他人非法侵害的權利就是名譽權。名譽的損害主要表現在誹謗、侮辱等侵權行為和造成他人社會評價的降低。自然人的個人信息受到法律保護，其中個人信息指的是通過電子或者其他方式記錄的能夠單獨或者與其他信息結合識別特定自然人的各種信息，包括自然人的姓名、身份證號碼、住址、電話號碼、健康碼、行蹤信息等。精神損害是自然人所獨有的一種損害表現，它指的是受害人因為遭受到侵害名譽權因而產生了生理上、心理上和精神上的創傷和痛苦，比如受害人遭受心理上的悲傷、羞辱、失望、憂慮等精神痛苦和折磨。媒介侵害名譽權的行為也有可能會造成受害人的財產損失。這種損失包括直接的損失和間接的損失，也就是可得利益損失。名譽權本身并不具有財產性質，但是因為名譽受損通常導致原本有利于權利人的社會關系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可能導致權利人財產上的損失。3.1.4行為與結果之間的因果關系侵權行為與損害結果之間的因果關系指的是兩者具有前因后果的關聯性。而現象之間存在的客觀的、必然的聯系就是因果關系。這種客觀性表現在侵害行為與損害事實客觀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而必然性表現在只要有行為就必然造成損害和如果沒有行為則必定不會產生損害結果。對于因果關系的認定需要考慮很多的因素，比如存在一因多果、一果多因的情況。一因多果指的是一個行為造成了幾個損害結果，這個時候需要綜合一般過錯責任和過失的推定原則來確定行為人應當承擔的民事責任；而一果多因，指的是由于多種行為一起導致了一個損害結果的發生，他們之間可能存在著共同加害行為、教唆幫助行為、共同危險行為和無意思聯絡的數人侵權等。在抖音的語言暴力當中，無意思聯絡的數人侵權行為比較常見，假如每個人的行為都能夠單獨造成全部的損害后果，那么行為人之間就應當承擔連帶責任;否則，在能夠確定責任大小的情況下，各自承擔相應的責任，難以確定責任大小，則行為人之間平均承擔賠償責任。3.2我國法律對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規定如前所述，我國將網絡語言暴力行為規定為民事侵權，主要規定于《民法典》第1024條-1030條所規定的名譽權和1032、1033條規定的隱私權，對于刑法中的規定較少，主要以侮辱罪、誹謗罪、尋釁滋事罪、泄露個人信息罪來規定。其中，刑法246條規定的侮辱罪、誹謗罪，這個法條是對于個人侮辱、誹謗行為的懲處，其最高法定刑只有三年有期徒刑。這對于利用網絡實施群體犯罪的打擊力度明顯與罪責刑相適應原則相違背。在互聯網高速發展的背景下，互聯網越來越成為人們現實空間的延伸，走在街上，隨處可見的抖音短視頻，而在這些刷視頻的人當中，不法分子就會利用他們進行網絡誹謗、傳播侵害他人法益的言語，由于抖音使用人數眾多、傳播速度快，一旦事件發酵，其所造成的的后果將不堪設想，如果只以侮辱、誹謗罪對他們定罪量刑，顯然不合理。另外，我國刑法中沒有專門的規定“網絡語言暴力”的罪名體系，這就導致不法分子可能游走在法律的邊緣。因此需要在刑法中增加“網絡語言暴力”專項罪名，規范“網絡語言暴力”的概念、具體行為方式、性質，發揮刑法的威懾作用，營造更加純凈的網絡空間【6】。3.3我國網絡暴力行為的刑法規制建議3.3.1增加關于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專項罪名目前，我國《刑法》對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規制多集中于《刑法》分則第四章的“侵犯公民民主權利罪”和第六章“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而沒有單獨規定罪名。這就導致一些網絡語言暴力行為因為不符合其他罪名的構成要件而得不到相應的處罰，或處罰過輕，達不到預防犯罪的目的；此外，因為刑法具有預測和指引作用，但是由于缺乏關于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專項罪名，網民對于“網絡語言暴力犯罪”的概念、特點、表現方式、危害后果等并沒有形成統一的認識【7】，所以一些網民對自己在互聯網上的行為不能正確預測和判斷。而將其納入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專項罪名的規制范圍，可以更好地發揮刑法的震懾和指引作用。因此，在刑法中增加規制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專項罪名，進一步明確網絡語言暴力犯罪的構成要件、法定刑，有利于遏制網絡語言暴力犯罪，維護互聯網秩序。3.3.2完善司法解釋，必要時出臺相關單行法目前，網絡犯罪仍是新的犯罪形式，在司法實踐中往往找不到合適的法律條文，辦案人員只能依照法院的司法解釋權和法官的自由裁量權，適用原有法條，這明顯不能滿足司法實踐的需要。互聯網普及、抖音“全民”參與使得現實社會和網絡社會形成“雙層社會”【8】，這導致傳統的刑法罪名體系如何向網絡空間延伸適用成為司法和理論難題，通過解釋罪狀，發布網絡語言暴力的司法解釋，建立網絡語言暴力犯罪的立案標準，是最直接的解決途徑【9】。我們應當及時通過司法解釋等途徑，以列舉的方式補充規定，增加相關罪名，必要時出于臺單行法，并及時組織調研，有選擇性的借鑒別國立法經驗，進一步加大對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打擊力度。3.3.3細化網絡語言暴力行為“情節嚴重”的認定情形根據我國現行刑法，對于侵害公民民主權利等犯罪的認定中，普遍規定要求“情節嚴重”才可定罪，倘若增加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專項罪名，那么此罪名的行為方式必然也會要求“情節嚴重”。根據刑法法條，具體的罪名應當對應區分情節嚴重和情節特別嚴重【10】。為了避免刑法規定的范圍過大和不明確，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情節惡劣或造成嚴重后果也應當細化。具體可以分為：（1）對當事人的人身權益的侵犯，致使被害人遭受嚴重精神損害，從而導致自殘、自殺的情形；（2）未經允許，擅自公開他人隱私，嚴重違反倫理且涉及人數眾多或影響范圍廣泛的情形；（3）利用互聯網捏造或傳播虛假信息，造成人員傷亡或給國家、社會造成重大經濟損失等情形。3.3.4建立和完善網絡管理制度，推進實名制和隱私權保護要想規制網絡語言暴力問題，需要增強網絡管理。使得信息網絡提供者（本文指抖音平臺管理者）按照相關章程對散布暴力言論者進行刪除、屏蔽、斷開鏈接等必要措施。除此之外，還需要信息網絡提供者實施定期監控、檢查、抵制污言穢語在網絡中的出現的行為，要求網站建立、加強網站言論審核制度【11】。實名制能夠有效的應對網絡身份虛擬化產生的影響，我國《網絡安全法》中對此作了明確的規定。網絡用戶用真實的身份注冊，網上發言就可以使用匿名。實名制在促進了網絡用戶在虛擬環境下謹言慎行方面起到了良好的作用，提高了網民的違法成本，有利于確認責任主體。實名制引發的虛擬身份信息、數據交易等問題要求信息網絡提供者維護好用戶個人信息。應當限定這些信息在偵查網絡犯罪活動中才能被公安或司法機關獲取，在技術的保障下促進實名制與信息監管并行。全面促進網絡實名制對于信息安全風險的制度性措施，提高公民的信息安全維護技術，加強個人信息的保護和監管。結論從某種程度上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