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語言系統的演變河北大學文學院2023/7/29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學習目的和要求了解：語音語法詞匯和詞義的演變的一般規律和特點古代世界給歐洲留下的遺產是很沉重的，里面充滿著對于語言歷史的誤解。新時代的語言科學在這份遺產的重負下辛勤勞動，直到關于語言的知識擺脫了古人的夢境。

——彼德森（HolgarPedersen)2023/7/29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目錄第一節語音的演變第二節語法的演變第三節詞匯和詞義的演變練習2023/7/29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第一節語音的演變目錄一、何以知道語音的演變二、語音演變的規律性和演變機制三、語音對應關系和歷史比較法2023/7/29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一、何以知道語音的演變主要的途徑：方言和親屬語言（活的語言材料）記錄了語言的過去狀態的文字（死的語言材料）拼音文字漢字的形聲字古代借詞從外語借入的詞外語從古漢語借去的詞此外詩詞的用韻

反切材料2023/7/29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一）方言和親屬語言語言發展的不平衡性使同一語言在不同的地區表現出差異。這些差異往往代表某一語言現象的不同發展階段，我們正可以從地域的差別中去探索有關現象的發展過程。2023/7/29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尖音團音凡是[ts]、[ts‘]、[s]和齊齒呼、撮口呼韻母（細音）相拼，叫尖音。凡是[t?]、[t?‘]、[?]和齊齒呼、撮口呼韻母（細音）相拼，叫團音。細音：齊齒呼、撮口呼韻母2023/7/29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尖音團音擒王＝秦cin王香房＝廂siang房響起＝想siang起卿家＝親cin家絳色＝醬ziang色賢君＝先sian尊山景＝山井zing急病＝疾zi病姓祁＝姓齊ci血書＝寫sie書劍下亡＝箭zian下亡酒≠九須≠虛千≠牽尖≠肩揪≠鬮剪≠減西≠溪擠≠幾砌≠氣小≠曉就≠救箱≠香2023/7/298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分不分尖團音是指古精組（精清從心邪）和見曉組（見溪群曉匣）聲母在今細音韻母前有沒有分別。所謂分尖團是說精組和見曉組在今細音前有分別，讀音不同。所謂不分尖團是說精組聲母和見曉組聲母在今細音前沒有分別，讀音相同。2023/7/299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什么是分尖團？分尖團就是：精組聲母和見組聲母在細音前仍保持對立（發音不同）分尖團音的例子：方言：廣東、山東：“七”的聲母是“c”京劇：低頭離了洪洞縣將（z）身來在大街前（c）”未曾開言我心（s）好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家三郎把信（s）傳2023/7/2910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尖團合流普通話中Z，C，S只能同開口呼和合口呼韻母相拼而不能和齊齒呼、撮口呼韻母相拼，因此，普通話中只有團音沒有尖音，尖團已經合流，這使得中古一些不同音的字到了現在合流為同音字了，這種變化叫做“尖團合流”2023/7/291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尖團合流現代北京話中舌面前音[t?]、[t?‘]、[?]聲母的字，來源于中古音系統中發音部位不同的兩組聲母：精組：舌尖前[ts]、[ts‘]、[s]見組：舌面后[k]、[k‘]、[x][ts]

[ts‘]

[s]+[i-]/[y-]

[t?]

[t?‘]

[?]+[i-]/[y-][k][k‘][x]+[i-]/[y-]2023/7/291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2023/7/291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二）文字fightlightheight[x]2023/7/291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形聲字——例：從“番”得聲字番《廣韻》普官切，山合一平桓滂孚袁切，山合三平元滂番（番禺）合口一等滂母，今讀送氣潘蟠pán

合口一等並母，今讀送氣，陽平磻pán

番翻藩幡：合口三等字，清聲母字，今讀唇齒音陰平古無輕唇音從重唇分化出輕唇的條件是合口三等字前2023/7/291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韻文材料劉禹錫《烏衣巷》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杜牧《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李嶠《風》

解落三秋葉，

能開二月花。

過江千尺浪，

入竹萬竿斜。

2023/7/291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三）借詞反映的語音信息梵漢對音：佛陀--------buddha——佛[bud]陀[dha]2023/7/291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二、語音演變的規律性和演變機制語音的變化很齊整，可以用“規律”的形式表達出來。音位的演變以區別特征為單位，某一區別特征的變化不只涉及一個音位，而且會涉及同一聚合群中具備這一區別特征的其他音位。2023/7/2918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漢語語音發展演變的主要規律全濁聲母的清音化——濁音清化知、莊、章三組合流為卷舌音精、見兩組分化出新的舌面音零聲母字大量增加：《廣韻》只有“影母”是零聲母影母全部“喻母”全部現漢普通話匣母部分明母部分疑母部分2023/7/2919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與清濁相關的術語全清：不帶音、不送氣的塞、擦、塞擦音次清：不帶音、送氣的塞、塞擦音全濁：帶音、不送氣的塞、擦、塞擦音次濁：帶音的鼻音、邊音、半元音2023/7/2920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廣韻》三十五字母唇音：幫[p]、滂[p‘]、並[b]、明[m]舌音：端[t]、透[t‘]、定[d]、泥（娘）[n]、來[l]

知[]、徹[‘]、澄[]齒音：精[ts]、清[ts‘]、從[dz]、心[s]、邪[z]

莊[t?]、初[t?‘]、崇[?]、生[?]

章[?]、昌[?‘]、船[?]、書[?]、禪[?]、日[n?]牙音：見[k]、溪[k‘]、群[g]、疑[?]喉音：曉[x]、匣[?]、影[Ф]、喻[j]2023/7/292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隋唐時的輔音系統2023/7/292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2023/7/292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全濁聲母的清音化規律平聲送氣基本規律仄聲不送氣《廣韻》十個全濁聲母“並、定、澄、從、崇、船、群、匣、邪、禪”到現漢普通話全變為清聲母。全濁聲母的清音化——聲母系統簡化的重要原因2023/7/292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語音演變的幾個明顯的規律性特點第一，變化有一定條件的限制。第二，時間性。語音演變規律只在一段時期中起作用，過了這一時期，即使處于同樣的條件下也不會遵循原來的規律發生語音變化。第三，地區性。語言的演變是像波浪一樣從一個中心向外擴散的，而且擴散有地域的限制，所以音變只在一定的地域中進行。2023/7/292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語音變化是有條件的尖團合流：k、k在i、y前面發生腭化音變，在開口、合口前面不發生變化。濁音清化：1.濁擦音和同發音部位發音方法的清音合并。2.濁塞音、塞擦音按照下列條件變化：a.平聲與相應的送氣清音合并；b.仄聲與相應的不送氣清音合并。2023/7/292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三、語音對應關系和歷史比較法語音對應性關系：方言或親屬語言之間的同義或意義上有聯系的一組詞在語音上呈現出來的系統性差異。從一種語言分化而來的方言或親屬語言，雖然由于語言發展的不平衡性而使各方言或親屬語言的語音呈現出種種差異，但是語音的發展有嚴整的規律性，這就使得差異之中存在著有規律的對應關系。2023/7/292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北京話、上海話部分韻母的對應關系2023/7/2928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北京話、上海話部分聲母的對應關系2023/7/2929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兒、耳、二北京話——紹興話[r]——[i]2023/7/2930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漢語方言間的語音對應關系是由語音演變的規律以及它所具有的特點（條件性、時間性和地區性）決定的。親屬語言之間也一定存在著語音對應關系。共時的空間差異反應歷史變化的不同階段方言之間或親屬語言之間的語音對應關系為研究語言的歷史發展提供了廣泛的可能性。2023/7/293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歷史比較法歷史比較法：根據語音對應關系，比較方言或親屬語言之間的差別來擬測原始“母語”的方法。歷史比較法以今證古，推測一群方言或親屬語言的原始面貌。有了這個起點，整群方言或親屬語言的分化、發展的過程也就能得到說明。歷史比較法是推溯方言或親屬語言的演變過程的有效方法。2023/7/293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第二節語法的演變目錄一、組合規則的演變二、聚合類的演變三、類推四、結構的重新分析五、語法化2023/7/293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演變方式2023/7/293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語法的演變

組合規則的演變演變結果

聚合類的演變組合規則和聚合規則互有聯系，一類的演變可能引起另一類的演變。

類推演變方式和途徑

結構的重新分析

語法化2023/7/293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一、組合規則的演變組合規則的發展主要表現為詞序的改變。2023/7/293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印歐語的詞序變化賓——動關系從句+主詞修飾語+中心語動——賓主詞+關系從句中心語+修飾語2023/7/293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以英語“修飾語”與“中心語”的組合方式為例，如

thestudent’sbook學生的書

thebookofthestudent10世紀：1%；14世紀：85%；現代：大于85%2023/7/2938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古代漢語特殊詞序代詞作賓語前置：忌不自信子孫是保寡人是問大名+小名：丘商城穎城隸魚賄總的看來，漢語的詞序從古以來變動不算很大。2023/7/2939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楚歸晉知罃（成公三年《左傳》）

晉人歸楚公子谷臣與連尹襄老之尸于楚，以求知罃，于是，荀首佐中軍矣，故楚人許之。王送知罃，曰：“子其怨我乎？”對曰：“二國治戎，臣不才，不勝其任，以為俘馘。執事不以釁鼓，使歸即戮，君之惠也。臣實不才，又誰敢怨？”王曰：“然則德我乎？”對曰：“二國圖其社稷，而求紓其民。各懲其忿，以相宥也。兩釋累囚，以成其好。二國有好，臣不與及，其誰敢德？”

2023/7/2940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鄒忌修八尺有馀，而形貌昳麗。朝服衣冠，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齊國之美麗者也。忌不自信，而復問其妾曰：“吾孰與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

——鄒忌諷齊王納諫（《戰國策》）2023/7/294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偏安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而議者謂為非計

——后出師表（諸葛亮）2023/7/294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二、聚合類的演變語法聚合類的發展主要表現為形態的改變語法范疇的消長詞類的發展2023/7/294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聚合規則發展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形態的改變，

以及由此而引起的語法范疇的變化。原始印歐語富于形態變化，據擬測，名詞有三個性、三個數、八個格的變化，因而有性、數、格的語法范疇。這些形態變化在現代英語中基本上消失了，只有一些留存的遺跡。名詞的性的范疇已經消失；數的范疇剩下單復數的對立，雙數已經消失；格只在表示有生物的名詞中還剩下一個屬格的形式-'s（如people's，student's）。代詞中還保存著三個格（如he，him，his）。2023/7/294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詞類的發展漢語缺少形態，它的語法聚合規則的變化和許多歐洲語言有不同的趨勢。拿現代漢語和古代比較，主要表現在兩方面：一是實詞的句法功能比古代確定，詞類的界限比古代清楚，特別是在歷史發展中出現了特有的量詞；一是開始出現構詞詞綴（-子，-兒，-頭等等）和表示類似體的意義的構形語素（-了，-著，-過）。2023/7/294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量詞古代漢語表示行為的量是把數詞放在動詞前面作狀語三請諸葛七擒孟獲八拜之交

先秦漢語中還很少有這一類詞，它們在兩漢開始興起，到南北朝時期就大量使用了。2023/7/294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專用動態助詞“了”“著”“‘過”“了”表示行為動作的完成“著”表示行為動作的持續“過”表示行為動作的曾經發生。這種意義的“了”“著”“‘過”是隋唐以后逐步發展出來的。“近代漢語語法史上劃時代的一件大事”2023/7/294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詞綴的產生漢語在發展中為了補償語音的簡化，雙音節詞逐漸占了優勢。雙音詞的兩個語素在意義上往往發生畸輕畸重的變化，其中有些“畸輕”的語素，意義逐漸虛化而成為構詞詞綴，例如“老＿”“阿＿”“第＿”和“＿子”“＿兒”“＿頭”等都是出現得比較早的前綴和后綴。詞綴的產生和發展使漢語的構詞法除了采用詞根復合的辦法以外還增加了一種派生構詞法，人們可以根據這種派生構詞的模式創造新詞。2023/7/2948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三、類推語言是既有規則、有條理，又到處存在著強式和例外的系統。有規則和有條理是主導的方面，此外還有不規則的一面。語法中有齊整劃一的趨勢和抗拒這種趨勢的矛盾。前者是語法演變中經常起作用的力量，叫做“類推作用”。類推作用鏟平語法中的坎坷，推廣新規則的適用范圍，起著調整整頓的作用，給語言帶來更大的條理性。2023/7/2949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古英語有單數，雙數，復數。后來雙數的形式消失，只分單數和復數，-s成為復數的標記byrgel、buriels原來是單數，后來仿照funeral(喪事)，重新創造了單數形式burial。2023/7/2950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例子過去式、過去分詞-ed

swell（膨脹）——過去分詞swollen/swelled比較級-er，最高級-est。

little-less-least

little-littler-littlest2023/7/295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但是類推作用的效能有一定限度，一則它推不倒根基深厚的舊山頭，二則語言中的演變到處都在發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以語言總是達不到井然有條的境界，而類推作用也總是有它的用武之地。2023/7/295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類推和不規則形式的斗爭仿佛一場拔河賽，哪方取勝，要看力量對比，這個力量表現在使用頻率上。印歐系各種語言里的系詞(如英be，法etre,德sein)和表示完成體的助動詞(如英have，法avoir，德haben)都是變化最不規則的詞，它們的使用頻率極高，類推難以觸動。有時，類推作用和抗拒類推的力量勢均力敵，處于膠著狀態

2023/7/295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主格和賓格的對立Ｉ—me，he—him，she—her，we—us，they—them，who—whom。which,what，that，where，when，how—

who（whom）？

Whomdidyousee？／Whodidyousee？2023/7/295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四、結構的重新分析重新分析是指不同歷史時期的兩個結構，從表層看，所出現的語詞和詞序完全一致，但語詞之間的結構層次或和關系卻變化了。結構的重新分析在語法演變中比較常見，它往往造成前面提到的語法范疇的消長或新的詞類、新的虛詞、新的結構的出現。2023/7/295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重新分析必經的三個歷史階段所有實例都是結構a有些只能是結構a，有些只能是結構b，有些既可能是a，也可能是b只有結構b第一階段第二階段第三階段2023/7/295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把(1a)無把銚yáo推耨之勞nòu

，而有積粟之實。禹親把天之瑞令以征有苗。(2a)詩句無人識，應須把劍看(2a/b)明年此會知誰健，醉把茱萸仔細看。

莫愁寒族無人薦，但愿春官把卷看。

(2b)莫言魯國書生懦，莫把杭州刺史欺。(3b)便把手絹子打開，把錢倒出來交給小紅。2023/7/295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結構的重新分析涉及結構中某些語詞的搭配范圍在使用中逐漸擴大，當搭配范圍擴大到原詞義不再能夠涵蓋，它的意義和語法身份就會發生變化，句子就只能重新分析為新的結構。2023/7/2958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五、語法化“語法化”，大致相當于我國傳統語言學所說的“實詞虛化”。指語言系統中一些原來有實在意義的實詞(或叫“詞匯詞”)在語法的演變中變為只表示語法意義的成分。但是語法化還明確提出了語法化(虛化)是個有等級的序列，是由語法化程度較低的那一端向語法化較高的一端的逐級演化的過程。實詞>語法詞>黏附成分>屈折成分2023/7/2959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語法化包含了多個方面的變化詞匯義方面由具體漸至抽象；由表達詞匯義變為表達語用義，如表示篇章連接、說話人的語氣感情、對聽話人的關照；詞法句法方面由自由漸至黏著，由可用可不用到必須使用(如英語的動詞必須有時體態的變化)；語音上由正常形式變為弱化形式、合音形式，甚至音質成分完全消失。2023/7/2960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哪些實義詞容易發生語法化，語法化后表示什么樣的語法意義，常常有普遍性。“手拿”引介工具、動作對象的標記，“給予”引進間接賓語(“給他一本書”)、受益者(“給他打了件毛衣”)、使役者(“給他騙了”)的標記，“在后面”或“在對面”

引進伴隨者的標記，“結束、終了”表示過去時或完成體的標記2023/7/2961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第三節詞匯和詞義的演變目錄一、新詞的產生、舊詞的消亡和詞語替換二、詞匯演變與語言系統三、詞義的演變2023/7/2962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詞匯和詞義的演變新詞產生、舊詞消亡和詞語替換演變結果詞義擴大、縮小和轉移

社會的變化演變原因系統內的聚合或組合關系的制約語音、語法等其他子系統的相互影響詞義演變的方式和途徑與人類的認知規律有關，具體說主要就是隱喻和轉喻2023/7/2963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一、新詞的產生、舊詞的消亡和詞語替換黑哨放水割肉赤潮……酷秀丁克德比……雷雷人剩女、裸婚、杯具、釣魚執法

、宅給力2023/7/2964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新詞的產生與現實中出現新的事物有聯系電腦、多媒體……舊事物的消失是引起舊詞消亡的一個原因太監、知縣、toga（古羅馬人穿的寬袍）……認識的變化、詞匯系統的變動也可以引起新詞的產生和舊詞的消亡。江——長江deer——animal民主——德謨克拉西2023/7/2965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基本詞匯是穩固的，變動小；一般詞匯則處于經常的變動之中。詞匯發展的總的趨勢是隨著社會的發展而日益豐富。2023/7/2966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詞語的替換目—眼睛口—嘴（巴）耳—耳朵鼻—鼻子舌—舌頭齒—牙（齒）只是改變某類現實現象的名稱，而現實現象本身并沒有發生變化。2023/7/2967語言學概論講義：第九章語言系統的發展引起詞語替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社會的因素。社會本身的變化社會變化帶來的人的認識的變化語言系統內部的原因也可以引起詞語的替換。同音——復音詞代替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