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醫藥文化發展狀況與健康城市建設研究

一背景自中共中央、國務院于2016年10月25日印發并實施《“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以來，全國各省份開展了圍繞“健康中國2030”宏大藍圖的各項政策舉措，探討未來健康中國的運行模式。可以預見，“健康中國2030”的達成將會是我國取得改革開放以來又一偉大成果。為此，我們更應勇敢嘗試探討健康中國發展模式，將人民健康利益作為核心，結合各省份具體情況，多部門協作，以完成黨和國家提出的任務。在發布《“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的同年，國務院還先后發布了《中醫藥發展戰略規劃綱要（2016—2030年）》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醫藥法》，可見黨和國家一直將中醫藥作為人民衛生健康的基石與保障，發展中醫藥是國家戰略舉措。中醫藥是中華民族傳統醫藥，誕生于原始社會，其理論于春秋戰國時期已基本形成。在中華民族幾千年繁衍的歷史中，發揮了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隨著黨和國家大力振興中醫藥，積極推廣傳承弘揚祖國傳統醫學，我們相信傳統醫學將會發揚自己的獨特優勢，更好地服務于人民健康事業。北京作為首都，尤其重視以人民為中心的健康衛生政策，積極推動醫療衛生改革，提高首都市民健康水準，積累了寶貴經驗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中醫藥行業是首都政府重點發展方向。《“健康北京2030”規劃綱要》提出，到2020年，達到中醫藥健康服務人群覆蓋40%以上，并在市民體育運動、醫療管理、健康產業、教育就業等方面提供“簡、便、廉、效”的創新發展模式。例如，推動實施具有中醫特色的體醫融合發展行動計劃，將古代的健身方法、起居原則、養生理念等有機地融入現代人的生活，制定有效、簡便的運動處方并加強指導。中醫秉承的理念，正是現代社會快速發展過程中，有可能被忽略的內在穩態，“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這些最基本樸素的生活常識卻被現代有些人所丟棄，使現代人往往不能“美其食，樂其服，高下不相慕”，造成了社會健康隱患。中醫藥是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土壤中培養出來的果實，現代中醫難以培育的一個重要原因恰恰是傳統文化的遺失。因此，要想充分發揮中醫的優勢，繼承傳統醫學的成果，就應當首先重視傳統文化的培養與復蘇。二中醫藥文化的現代含義1.中醫藥文化的培土中醫藥文化是由中國傳統文化發展而來的，它蘊含了古人對人體以及人與自然、社會的健康觀與疾病觀，代表了中華民族的生存方式和優秀文化習俗。這種文化可以說受到古代中國各個朝代的哲學影響和完善。例如，樸素辯證唯物主義的陰陽五行學被用來闡釋人體生理病理變化；朱子的“中庸之中，實兼中和之義”體現了中醫“以平為期”的治病思想；道家老子所提“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亦為中醫中“虛者補之，實者瀉之，熱者寒之，寒者熱之”這一基本治療原則。這些哲學觀點促進了中醫的發展與完善。2.天人相應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發展，人們生存條件、生活水平大幅改善，加之體力勞動向腦力勞動的轉變，還有氣候的變化、飲食的豐富等諸多因素導致人們漸漸出現了以慢性病、生活病等為主的新的疾病譜。但是，中醫藥文化依然有著不可替代的指導意義，其中一個重要的核心便是“天人相應”，即《黃帝內經》中所說“此人與天地相應者也”。天涵蓋了人類所生存的自然環境，而人則泛指人體的生理與病理。把宇宙和自然視為大天地，人則是一個小天地。人與自然相對應，自然界有四季變化規律，人亦與之密切相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以養生，夏以養長，秋以養收，冬以養藏。”中醫藥文化不僅僅從自然節律中學習“養生”，還從自然界的動物身上獲得靈感，學習如何保持身體強健，如傳統導引養生的重要功法“五禽戲”，“四兩撥千斤”的太極拳等，都可以找到飛禽走獸的痕跡。但是，隨著現代社會飛速發展，有些人卻逐漸背離了自然界規律，徹夜不眠，導致熬夜猝死的事件時有發生；暴飲暴食，脾胃失調等，更是屢見不鮮。在中醫看來，這些都是違背“天”的節律所造成的。現代科學研究發現，人體生物鐘和天氣、日光、溫度等因素息息相關，驟然改變正常的晝夜節律會使人的機體功能混亂，情緒煩躁，工作效率降低甚至引發各種疾病。因此，在現代社會中，順應時間節律的勞作起居是打造“健康中國”“健康北京”的重要基礎。3.中和中醫藥文化還有一個重要核心：“中和”。“中和”源自朱子“中庸之中，實兼中和之義”。“中和”是指不過于偏倚，它并非靜止，恰恰是動中平衡，正如醫家所言“亢則害，承乃制”。從現代科學來講，地球圍繞太陽運動，地球的自轉運動，使自然界的生態也呈現一種“圓的運動”，但這“圓運動”是穩定的，“圓心”即為“中和點”。順應自然界的“中和”狀態，就不會受到違反自然所導致的傷害。具體到中醫學，“陰陽和”即構建中和不偏倚的健康外環境與內環境，人體內部“陰陽相和”，則不會受到疾病侵擾。同時，“中和”還代表了一種人文素養，一種價值觀。2008年北京奧運會所展現的897塊活字印刷字盤變換出不同字體的“和”字，都是在表達我們民族從古至今“和”的核心價值觀：與自然和諧、與社會和諧、與自我和諧、以“和為貴”。如今構建和諧社會是當下重要議題，而從中醫藥文化中，我們能夠借鑒和諧的內涵，它并不是要求整齊劃一，并不是要求一成不變，而是承認差別，承認“不和”的偏倚，但是會在動態中達到一種平衡，達到一種整體的“和”的狀態。中醫藥文化博大精深，它不僅僅關注人體五臟六腑、肌肉精血等有形存在，還尤其倡導人們內心的健康清凈，并且認可兩者之間存在相互影響。筆者試解讀其現代含義，認為中醫藥文化在建設“健康北京”中有著重要地位，其涵蓋了人們養身、養神等多維層面，涉及人們飲食起居、文化涵養、運動養生、醫療保健、情緒管理等多重方面，更為重要的是，中醫藥文化能賦予人們一個健康的精神內涵。三北京中醫藥文化發展需求與現狀筆者通過搜索文獻、查詢官方文件、檢錄官方統計數據等方式，來分析北京中醫藥文化在醫療資源、文化教育、經濟發展、宣傳科普四個方面的需求與現狀，客觀展現中醫藥文化在全市的發展情況，并進行簡要總結。1.醫療資源北京市中醫類醫療機構數量、執業衛生人員數在近幾年持續上升。尤其是中醫門診機構增長最快。截至2017年年底，門診部總量已達4437所，但是分擔就診人次12045人，醫生人均日均擔負5.30人，低于醫院日均人均擔負就診人數（7.12人）（見表1）。由此可見，門診部的醫生分擔診數較低，不能很好地發揮門診的基礎醫療作用。所以，不僅要補充醫療衛生資源，更重要的是調節醫療結構，優化看病三級診療制度，提高醫療效率。表12017年底北京市中醫門診機構情況類別數量（所）醫生人均日均診數（人）醫院5657.12門診44375.30資料來源：國家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中國衛生和計劃生育統計年鑒》，中國協和醫科大學出版社，2012～2016；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財務司：《全國中醫藥統計摘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網站，http：///2015tjzb/start.htm，最后訪問日期：2019年9月1日。|Excel下載表12017年底北京市中醫門診機構情況另據統計，自2009年“醫改”以來，北京市財政基本衛生支出增長較快，到2015年6年間由39.07億元增長到137.93億元，但其主要流向于城市醫院和基層醫療機構，流向中醫類機構較少（見表2）。表2北京市2009～2015年財政衛生基本支出的中醫機構配置單位：億元，%年份合計中醫城市醫院縣中醫院中醫類衛生機構金額占比金額占比金額占比金額占比200939.07100.000.832.120.832.1300201044.04100.002.305.230.932.110.260.59201168.38100.002.493.641.372.000.270.39201278.11100.003.113.981.842.3600201395.93100.003.403.562.362.47002014109.93100.003.763.442.992.74002015137.93100.005.433.964.052.95002009～2015年均增速23.56—37.00—30.36———資料來源：陶然等：《北京市“醫改”資金中醫衛生投入情況及趨勢預測分析》，《中醫藥導報》2018年第20期。|Excel下載表2北京市2009～2015年財政衛生基本支出的中醫機構配置眾所周知，中醫藥文化能夠為人們提供良好的健康教育，培養人們的健康習慣。尤其針對慢性疾病，不良生活習慣和不規律飲食起居造成了該類疾病的多發。針對這些人群，中醫藥文化能夠很好地發揮作用，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如表3所示，從慢性病患者對中醫預防保健服務的需求情況來看，愿意在專業人士指導下嘗試以及參與和推廣的人為44%～51%。表3慢性病患者對中醫保健服務的需求單位：%項目高血壓骨關節病糖尿病便秘愿意參與和推廣28.623.828.624.4愿意在專業人士指導下嘗試22.525.818.420.2無所謂32.430.728.434.2不愿參與16.519.624.621.2資料來源：羅富健等：《北京社區居民對中醫預防保健服務需求的調查與分析》，《北京中醫藥大學報學報》2015年第4期。|Excel下載表3慢性病患者對中醫保健服務的需求綜上所述，北京市總體醫療資源需求與日俱增，醫療資源較前幾年分配更為合理，但仍存在集中在大醫院就診的情況。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人均醫生數量并不算少，但如果只統計具有獨立診治能力的醫生，恐怕就會很少，而且主要集中在大醫院。可見，供給與需求不匹配、不協調、不平衡，是“看病難”的癥結所在。三級大醫院的就診次數居高不下，醫生壓力驟增，醫療資源緊張，局部密度過高更容易引起醫療事故、醫患矛盾、意外事故等。另外，中醫藥類醫療機構增長速率較快，但是分擔就診人次仍低于醫院人均日均就診人次的30%，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對于慢性病患者的中醫預防保健服務目前還處于初級階段，仍需加強。2.文化教育《中醫藥發展戰略規劃綱要（2016—2030年）》的提出，推動了中醫藥進校園、進社區、進鄉村、進家庭，將中醫藥基礎知識納入中小學傳統文化、生理衛生課程。一般來說，北京市較為常見的中醫藥文化教育方式包括課堂、夏令營、文化節等。根據調查，北京市中小學生對中醫藥知識了解程度低（見表4）。中小學生對中醫藥文化最感興趣的內容從高到低為經絡穴位、中醫氣功、中醫養生文化、傳統中醫知識、中藥學。表4北京市4所中學的學生課余時間對中醫藥的接觸和了解程度問題及選項數量（人）占比（%）是否會主動嘗試了解與中醫藥文化相關的知識會，很感興趣14624.2一般，不排斥41869.3偽科學，不想看到396.5平時生病時是否會首選中醫中藥治療會18731.0不會41669.0平時是否會和老師同學討論中醫藥相關問題會6310.5偶爾14266.0不會39823.5注：受訪者總數為603人。資料來源：孫碧瑩等：《北京市中學生關于中醫藥文化認知度的調查研究》，《中國中醫藥圖書情報雜志》2017年第5期。|Excel下載表4北京市4所中學的學生課余時間對中醫藥的接觸和了解程度還有一種受到學生歡迎的形式是中醫藥主題文化夏令營活動，北京市部分學校已經開展并得到了不錯反饋。在參加的學生當中，有27%的人感覺很有幫助，有56%的人感覺有幫助（見圖1）。圖1學生對中醫藥主題文化夏令營活動的反饋目前北京市以中醫院校為核心輻射的中醫藥文化節居多。其中“地壇中醫藥健康文化節”堅持從多角度普及治未病常識和治未病能力，已經堅持連續舉辦多年，在中醫藥領域方面影響力頗廣，在北京更是早已成為百姓心中的知名品牌。3.經濟發展中醫藥總費用占GDP比重能反映中醫服務占國民經濟的比例，可以較準確地說明地區中醫藥服務水平的投入。2013～2016年北京市中醫藥總費用占GDP的比例在2.5%左右，而同期全國中醫藥總費用占GDP的比例不到1%。[1]相對于全國，北京市中醫藥服務投入力度更強，為全國平均水平的3倍。這充分說明了北京市在中醫藥相關服務上投入了大量財政支持。同樣，相比于全國，2016年北京地區人均中醫總費用是全國的5倍左右，說明北京地區民眾接受的中醫藥服務較多。世界衛生組織明確指出，發展中國家衛生總費用應不低于GDP的5%，而我國尚未將中醫藥行業GDP占比水平納入評價中醫藥行業發展之中。而相比之下，全國的中醫藥產業投入比例嚴重不足。財政是水，中醫藥產業是船，水量不足，船也大不了，更別說遠航了。4.宣傳科普在宣傳科普方面，筆者查詢了北京市傳統媒體對中醫藥相關題材的報道，其中2008～2011年是中醫藥相關題材報道的成長期，2012～2016年處于波動期（見圖2）。負面新聞報道量處于緩慢增長期。這表明，近幾年媒體以及民眾對中醫藥相關題材報道越來越重視，并且能客觀報道負面新聞。圖2北京市傳統媒體對中醫藥相關題材的報道在2017年北京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上，北京市中醫管理局發布了首批30個北京中醫藥國際醫療旅游服務包項目。從中醫藥的科普需求來看，有調查研究表明，北京居民最喜歡的方式為互聯網及新媒體，最希望了解的內容是食療養生、中醫預防保健方法（刮痧等）；但只有30%左右的人在生病時會首先想到先去看中醫，這說明中醫藥科普的力度還遠遠不夠，至少在優勢病種上還沒達到普及程度，很多人對中醫藥還沒有形成全面的認識。四北京市中醫藥文化發展存在的問題從以上相關數據分析來看，北京市中醫藥資源、產業規模等都處于全國前列，但許多細節還需要更完善，需要一個更明確、更有針對性的發展策略。綜合北京市中醫藥文化的發展現狀，筆者嘗試總結出以下六個方面的問題。1.有些不法分子和黑心商家打著中醫旗號危害人民健康盡管《中華人民共和國中醫藥法》已經頒布，但仍有些不法分子和黑心商家等打著中醫旗號危害人民健康，借中醫藥之名行違法違規之實，危害人民群眾生命安全，損害中醫藥形象，更是極大地影響了中醫藥事業的健康發展。2.中醫藥文化發展思路有待深度挖掘中醫藥文化無疑是中華民族的寶庫，但是它的寶貴之處還待深度挖掘。在中醫藥文化中，除了中醫食療，還包括陰陽五行學說、體質學說、經絡學說等，其中陰陽五行學說尤為重要，但這部分內容也是大眾容易混淆，容易被不良商家、不法分子所惡意欺騙，防不勝防。所以，筆者認為，中醫藥文化的核心才是中醫藥文化發展的主線。3.中醫藥文化發展需要更多表現形式中醫藥文化本是來源于中華傳統文化，與民俗水乳交融。但是，由于社會快速發展，很多優秀且有意義的習俗流失了，導致中醫藥文化不能被許多人真正理解。有些人談及中醫藥文化，首先想到玄之又玄的陰陽五行，實際上陰陽五行作為哲學概念與我們的儒家思想等緊密關聯。它完全可以有更親民的表達方式，使人們更容易接受。據筆者了解，北京中醫藥大學師生團體以及很多自媒體等都在使用動漫、小說、電影、競賽等豐富的形式解讀中醫藥文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4.中醫藥文化發展人才不足從上述資料來看，北京市中醫藥衛生人員數量以及質量都位于全國前列。但筆者認為，從中醫藥文化長遠發展的角度來看，中醫藥人才還是相當匱乏的，培養中醫藥專業科普人才更是迫在眉睫。5.中醫藥文化發展宣傳力度不夠鑒于中醫藥文化發展的復興，最重要的是重新找回中醫藥文化發展的土壤。目前城市道路上大部分廣告位都被商品、促銷活動、娛樂節目等所充斥，商業廣告數量遠遠大于文化公益類廣告。至于社區廣告位，中醫藥養生的相關公益廣告、宣傳知識都還很不足。近幾年北京衛視《養生堂》節目可謂家喻戶曉，深受全國百姓的喜愛和歡迎，節目中不僅用通俗的語言介紹傳統養生文化知識，更是推薦了許多實用養生方法，贏得了相當不錯的口碑。但是，隨著微端的使用率提高，城市節奏的加快，長時間訪談的節目并不被年輕群體完全接受，他們更喜歡利用碎片化時間，觀看微視頻，市場迫切需要一個有效、快捷、能夠高效率輸出中醫藥文化的平臺或節目。另外，在電影電視劇行業，像電視劇《大宅門》《老中醫》等深受百姓喜愛，但相比于大量綜藝娛樂類節目，中醫藥相關節目占比仍然很小。6.中醫藥文化發展缺乏足夠經費保障中醫藥文化的發展是我國戰略目標，涉及我國國民身體健康水平、精神健康水平以及民族自豪感與自信等多個方面，在不同層面需要經費的保障：①中醫藥文化產業園的建設，如打造公園中醫藥化，社區中醫藥化。②培養中醫藥文化人才，特別是雙語中醫骨干人才，滿足“一帶一路”等中醫藥國際交流的需求。北京中醫藥大學、中國中醫科學院除了承擔培養優秀中醫師、中西醫結合醫師等任務外，為肩負傳播中醫藥文化走向海外的重擔，必然需要更多經費支持，以培養大量雙語中醫骨干人才作為基礎。③支持建設正規中醫藥養生館，建立相關管理監督執法機制。通過政府、市場等多渠道加大資金投入，是中醫藥文化發展的重要保障。五北京市中醫藥文化發展基礎與策略1.培養健康中醫藥文化消費市場積極培養中醫藥文化消費市場，使中醫藥產業得以良性循環。就北京市社區中醫藥需求來看，市場前景廣闊。筆者認為，中醫藥文化的消費市場，不應只存在于醫院等醫療行業，相關蘊含中醫藥文化的作品應受到扶持。①可以通過減少中醫藥相關產業稅收，出臺優惠政策，鼓勵合作項目等多方面支持、引領中醫藥企業開展公益活動，包括社區宣講、開展文化節，鼓勵企業創新。②減少中醫藥文化相關書籍、影像資料等出版單位的稅收，促進和鼓勵創作中醫藥類作品。③研發“互聯網+”的中醫藥文化消費產品，如開發健康監測、體質辨識、養生指導等軟件，使民眾能多元化感受中醫藥文化知識，享受中醫藥文化帶來的保健益處。④以百年老字號“北京同仁堂”為龍頭企業，推動北京中醫藥產業快速發展，鼓勵中醫藥文化企業創新，加強中醫藥相關企業的國家化發展，實施品牌戰略，帶動周圍社區、企業的中醫藥文化市場發展。⑤以旅游業為輔助發展中醫藥文化產業。2.打造中醫藥文化生態環境目前社會上仍然大量存在對中醫藥文化錯誤、過度夸大、偏激解讀的現象，導致民眾不能正確理解和應用中醫藥文化。①可以通過成立中醫藥專業仲裁會的形式，對社會上諸多商品以及服務的中醫藥機構進行規范化管理。形成有效的監督和管理部門，以及相關法律顧問，保障消費者的知情權和選擇權。②保護古老民俗習慣，繼承中華傳統民俗。中醫藥文化源自中華傳統文化。通過弘揚中國傳統文化，民俗風情，能夠打造一個完整的文化生態環境。③保護常用藥食兩用產品的制作工藝、簡便的中醫藥操作，如秋梨膏、酸梅湯等的制作方法等。3.提高中醫藥文化教育普及度調研發現，北京市中小學生對中醫藥知識的普及度仍普遍處于不了解階段，但是對中醫藥文化以及傳統文化還是比較能夠接受的。筆者建議通過以下幾點來增加教育普及度。①加強中小學中醫藥文化知識教育，鼓勵編寫中醫藥文化教材，提高相關人員薪酬。為中小學生課堂減負，更多提倡課外知識以及各大公園、植物園建造良好的中醫藥文化氛圍。②增加對外中醫藥交流。良好的中醫藥對外交流不僅能提高本土文化素養，還能提高文化自信。通過對外交流，促進國際市場對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