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歐共體關于肉類及肉類制品的措施案DS26/48案情介紹案情分析案件結論目 錄案情介紹一、案情介紹 荷爾蒙是一種激素，用含有荷爾蒙的飼料喂養動物，可以促使其快速生長，但這類肉食對人體健康有副作用，可能會引發某些疾病。 SPS協議實施動植物衛生檢疫措施的協議案情介紹案件1： 20世紀70年代法國生產小牛肉時非法使用荷爾蒙被披露案情介紹案件2： 1980年在意大利發生了令人震驚的荷爾蒙事件。意大利的一些嬰兒在吃了有牛肉成份的嬰兒食品后，出現了明顯的異性特征。經過調查發現，為了提高經濟效益，肉牛飼養者在飼養過程中普遍使用荷爾蒙荷爾蒙為肉牛催肥.歐洲的農場一般是用注射的方法，直接將激素注射到牛身上，該注

2、射部位的荷爾蒙含量大大高于其他部位.如果按良好的獸疫慣例，注射部位的牛肉是不供人類食用的，可不知是哪道環節出了問題，荷爾蒙含量很高的注射部位進入了制造嬰兒食品用的牛肉，因此出現了上述事故。案情介紹 從1987年起一直到WTO正式實施之前，美國與歐共體曾多次磋商未果。1996年1月26日，美國以歐盟的措施違反SPS協議第11條、GATT第22條、農產品協定第19條和DSU第4條等理由提出與歐盟進行磋商。協商未果，1996年4月美國請求DSB成立專家組.5月，DSB決定成立專家組。 1996年6月，加拿大針對同一問題，依照同樣的法律提出同樣的請求。在磋商未能達成一致意見之后，10月應加拿大請求專家

3、組成立。為此，爭端解決機構成立了由相同三名專家組成的專家組分別對美國和加拿大的申訴進行審理，并于1997年8月18日同時分發了兩份專家組報告。隨后，歐盟、美國和加拿大分別對專家組報告提出上訴。 1998年2月，DBS通過了上訴機構報告。報告支持了專家組的大部分論點及結論，認為歐共體措施違反SPS協定第3條第3款、第5條第1款和第5條第2款，但在舉證責任、涉及個別詞語的解釋和關于歐共體違反(SPS協定第3條第1款和第5條第5款等幾個方面推翻了專家組意見.上訴機構建議DSB要求歐共體對專家組和州種湘都確認違反SPS協定的措施作以修改，以履行其協定義務.案情介紹 被申訴方：歐共體 第三方：澳大利亞、

4、新西蘭、加拿大、挪威 上訴方：歐共體 被上訴方：美國、加拿大 第三當事方：澳大利亞、新西蘭、挪威 裁決時間：(DSB通過專家組和上訴機構報告) 1998年2月13日案情介紹 這是美國等國對歐盟禁止進口含有荷爾蒙的牛肉而提起的訴訟歐共體理事會在19811988年通過一系列指令，禁止進口使用荷爾蒙添加劑生產的牛肉。這些禁令一直持續到糾紛發生時。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認為歐共體的措施違反衛生與植物檢疫措施協議以及的第1條、第3條等條款。在經過磋商未達成協議后，美國和加拿大先后要求成立專家組審查爭端，由于兩國請求解決的是同一問題，所以決定由一個專家組負責審理。本案關鍵： 歐共體禁止進口措施是否

5、符合衛生與植物衛生措施協議？Key案件分析 二、案件分析有關的WTO協議規定SPS第第2條第條第2款款SPS第第3條第條第1款款SPS第第5條第條第1款款各成員應保證任各成員應保證任何衛生與植物衛何衛生與植物衛生措施僅在為保生措施僅在為保護人類、動物或護人類、動物或植物的生命或健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所必須的限度康所必須的限度內實施，并根據內實施，并根據科學原理，如無科學原理，如無充分的科學證據充分的科學證據則不再維持，但則不再維持，但第第5條第條第7款規定款規定的情況除外的情況除外為在更廣泛的為在更廣泛的基礎上協調衛基礎上協調衛生與植物衛生生與植物衛生措施，各成員措施，各成員的衛生與植物的衛生與植

6、物衛生措施應根衛生措施應根據現有的國際據現有的國際標準、指南或標準、指南或建議制定，除建議制定，除非本協定、特非本協定、特別是第別是第3款中另款中另有規定有規定各成員應保證各成員應保證其衛生與植物其衛生與植物衛生措施的制衛生措施的制定以對人類、定以對人類、動物或植物的動物或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所生命或健康所進行的、適合進行的、適合有關情況的風有關情況的風險評估為基礎，險評估為基礎，同時考慮有關同時考慮有關國際組織制定國際組織制定的風險評估技的風險評估技術。術。為實現在防止對人為實現在防止對人類生命或健康、動類生命或健康、動物和植物的生命或物和植物的生命或健康的風險方面運健康的風險方面運用適當的衛生

7、與植用適當的衛生與植物衛生保護水平的物衛生保護水平的概念的一致性，每概念的一致性，每一成員應避免其認一成員應避免其認為適當的保護水平為適當的保護水平在不同情況下存在在不同情況下存在任意或不合理的差任意或不合理的差異，如此類差異造異，如此類差異造成對國際貿易的歧成對國際貿易的歧視或變相限制。視或變相限制。SPS第第5條第條第5款款案情分析 美國認為歐共體此舉違反了植物與衛生檢疫措施植物與衛生檢疫措施協議（協議（SPSSPS協議）、貿易技術壁壘協議（協議）、貿易技術壁壘協議（TBTTBT協議協議）和）和GATTGATT第第1 1條、第條、第3 3條。條。 專家組和上訴機構意見： 專家組確認SPS協

8、議和GATT適用于本案，TBT協議對本案不適用， 決定先分析歐共體措施是否符合SPS協議，再分析其是否符合GATT協議。案情分析 國內措施是否符合國際標準 SPS協議第3條第1款和第2款都談到國際標準與國內措施的關系。第1款規定，一成員方采取的衛生與植物檢疫措施應以國際標準為依據，除非協議另有規定；第2款認為符合國際標準的措施即符合GATT。 專家組決定，先確定是否存在使用添加劑生產牛肉的“國際標準” 如果存在“國際標準”，再審查歐共體的措施是否以國際標準為依據，如果對這一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專家組還需要審查歐共體的措施是否符合協議第3條第3款的規定，因為第3條第1款明確提到了第3條第3款作為

9、例外。 如果不存在國際標準，專家組則需要分析歐共體的措施是否符合SPS協議第2條和第5條。 專家組認為，SPS協議附錄A第3條(A)提及的CODEX標準可以成為歐共體采取的措施中5種荷爾蒙的國際標準，但另外1種荷爾蒙(MGA)沒有國際標準。案情分析 經過比較，專家組確認，歐共體的措施不是以國際標準為依據。因此需要分析其是否符合SPS協議第3條第3款。該款允許成員方實行保護程度比國際標準高的措施，條件有兩個：一是有科學依據，或者以協議第5條的規定為依據，二是不得違反協議的其他規定。SPS協議第5條規定了成員方在風險評估和確定合適的保護程度這兩個方面有具體的權利和義務。 專家組認為，從程序方面，歐

10、共體無法證明它在決定采取措施時認真考慮了風險評估的資料，因此其措施不符合第5條第1款；案情分析 從實體方面，歐共體也沒能證明激素（如果使用恰當）會對人類生命或健康造成任何風險，其措施顯然與風險評估報告中的技術結論不符。在確定合適的保護程度上，如果成員方在“相同情況下”采取的合理措施保護程度不同，而這種差異又是任意和無理由的，并導致歧視或對國際貿易的變相限制，就違反了SPS協議第5條第5款。案情分析 專家組確認，歐共體對三種天然荷爾蒙用于增長、治療和使用在肉類生產上采取了不同的防護措施，但無法證明它采取不同措施的理由，因此這些差異是任意的和無理由的；歐共體采取的不同措施導致了“歧視和變相限制貿易

11、”。兩種合成激素也存在同樣的情況。 總之，歐共體所維持的限制措施不是以風險評估為依據，又不符合SPS協議第3條第3款的要求，因此不符合SPS協議第3條第1款。案情分析 專家組指出，對MGA雖然不存在國際標準，但對其它5種荷爾蒙的分析完全適用于對MGA的分析，歐共體對MGA采取的措施也不符合協議第5條（風險評估與保護水平的確定）第1款至第5款的要求。SPS協議第3條和第5條是關于具體權利的規定，第2條則是對權利的原則規定。既然歐共體違反了第3條和第5條，自然也違反了第2條（基本權利義務）。專家組認為，確認了歐共體的措施不符合SPS協議的規定，就沒有必要再分析其是否符合GATT第1條和第3條。19

12、97年9月24日，歐共體向DSB提出上訴，10月6日，歐共體提交了上訴方材料。歐共體要求上訴庭確認專家組： (1)認定舉證責任有誤； (2)對SPS協議適用了錯誤的審查標準； (3)錯誤地確認SPS協議能適用于WTO協議生效之前制定的措施； (4)對事實的判斷不符合DSU第11條的客觀原則； (5)自己選擇技術專家、給予美國和加拿大額外權利、依據當事方之外的論點作出結論構成了越權； (6)對SPS協議第3條第1款和第3款的解釋不正確； (7)錯誤地根據協議第5條第1款確認，歐共體的措施沒有以風險評估為依據； (8)對協議第5條第5款的解釋不正確； 1997年10月9日，美國和加拿大作為上訴方提

13、交了材料。10月20日，美國和加拿大提交了被上訴方材料，歐共體也提交了被上訴方材料。同一天，澳大利亞、新西蘭和挪威提交了第三當事方材料。 美國和加拿大要求上訴庭確認：專家組沒有對歐共體的措施是否符合SPS協議第2條第2款和第5條第6款作出結論，這樣運用司法節制原則是不正確的。 (一一).舉證責任問題舉證責任問題 專家組報告：實行SPS措施的成員有義務證明它沒有違反SPS的規定。 DSU規定“誰投訴誰舉證”，只有在確定了投訴方已經提供了初步證據之后，舉證責任才轉移到被訴方。 上訴機構認為：專家組做出的歐盟應當首先證明其采取的措施符合SPS規定的義務的結論是錯誤的。(二二).關于關于SPS第第3條

14、條 上訴機構指出，專家組將SPS第3條第1款規定的“應根據現有的國際標準、指南或建議制定”解釋為“應與現有的國際標準、指南或建議一致”是錯誤的，因為“應依據”與“一致”的含義是不同的。上訴機構指出， “應根據”一詞并不要求各成員采取與國際標準、指南或建議完全相同的措施，而是要求各成員采取其中一些國際標準或指南。 對于第3條第3款，上訴機構同意專家組的分析，認為成員方可以在“存在科學理由”的情況下采取比國際標準保護程度更高的措施，但任何高于國際標準的保護水平都必須符合SPS第5條的規定。(三三).關于關于SPS第第5條第條第1款款 上訴機構指出，第5條是對第2條第2款一般義務的具體適用。 專家組

15、認為SPS第5條第1款包含了程序要求和實體要求，上訴機構認為，第5條第1款并沒有專家組所說的程序要求，因此專家組的這一結論是錯誤的。 但上訴機構認為歐共體提供的報告不能支持其采取的措施，他沒有進行SPS第5條第1、2款所規定的風險評估，因而專家組的最終結論是正確的。具體而言， 1、同意專家組意見，風險評估應包括確認不良影響的可能性和機會率；2、第5條第1款只要求各成員在制定措施時進行風險評估而沒有要求應符合某一程度的風險；3、第5條第2款列出了風險評估所應考慮的因素但并未排除其他因素的考慮；4、風險評估不限于實驗室測得的風險，也包括現實社會對人類健康造成的潛在風險；5、 “以為基礎”表明措施和

16、風險評估結果之間應存在一種客觀的聯系；6、第5條第1款沒有要求采取措施的成員自行進行風險評估，該成員可以根據其他成員或國際組織進行的風險評估采取相應措施，也即只要被申訴方能提出證據證明其措施的合理性即可；7、風險評估不需要達成一致的科學結論。上訴機構裁定歐共體沒有證明其指令根據風險評估制定，不符合SPS第5條第1款，因而也 不符合第3條第3款。(四四).關于關于SPS第第5條第條第5款款美國除指控歐共體指令不符合第3條的國際標準外，還認為該指令不符合第5條第5款構成對國際貿易的限制。上訴機構認為應將第5條第5款與第2條第3款一起考慮，前者包括三個因素：各成員方在不同情況下實施了不同水平的SPS

17、措施；不同措施之間保護水平的差異是任意的或不合理的；該差異對國際貿易造成歧視或變相限制。可比較的不同情況為：含有相同或類似物質；對人類、動植物生命或健康有相同或類似的負面影響上訴機構認為必須考慮相關案件的所有環境因素。考慮到歐共體指令的整體設計和結構，上訴機構認為其并未對國際貿易造成歧視或變相限制。(五五).關于關于SPS第第5條第條第7款、第款、第3條第條第3款及前言第款及前言第6段段歐共體荷爾蒙牛肉案還涉及風險預防原則的適用，即對SPS協議第5條第7款、第3條第3款及前言第6段的解釋。上訴機構沒有逐條解釋，但指出1、SPS協定沒有規定明確體現風險預防原則，因而可以作為違反該協定的辯護理由的

18、條款；2、風險預防原則指的是，當存在嚴重的或不可回復的損害威脅時，缺乏全面而科學的確定性，不能成為遲延采用合算的措施以避免環境惡化的理由。上訴機構認為，這一原則只是習慣國際環境法的一部分，而不是總體上的習慣國際法的一部分；3、風險預防原則即便被認為是習慣國際法，也不能超越WTO協定的明確規定，其本身并不免除專家組根據解釋條約的原則解釋SPS協定的責任。3、專家組在決定成員是否有足夠的科學理據支持其措施時，應謹記負責任的政府遭遇風險時多采取謹慎或具預防性的態度。上訴機構同意專家組意見，風險預防原則并沒有推翻SPS協定第5條第1款和第2款的規定。三、本案結論本案是美國與歐共體之間就牛肉問題發生的長期貿易摩擦的繼續。根據SPS協議，各成員方有權采取衛生與植物檢疫措施，但在采取這些措施時須履行一定的義務：必須保證采取的措施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