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論社會資本的研究文獻綜述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論社會資本的研究摘要：社會資本開始作為一種與物質資本和人 力資本相對應的理論為社會學、經濟學和政治學所重 視。本文從社概念的起源、概念的界定、測量等方面 介紹了社會資本。在此基礎上，分析了理論界對社會 資本在宏觀、中觀和微觀層次上的研究，回顧了國內 關于社會資本研究的起源、以及研究的最新動態，并 在回顧現狀的基礎上探討了國內關于社會資本研究 的不足。關鍵詞：社會資本；測量；取向；從20世紀70年代后期，社會資本開始作為一種 與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相對應的理論為社會學、經濟 學和政治學所重視。由于學科的知識背景的差別和學 者們研究領域

2、的不同，在引入社會資本的概念時側重 點也存在著差異。有的側重研究社會資本的功能，有 的則從組織和結構的意義上進行研究，有的則側重社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會資本的社會制度的意義。雖然社會資本的概念沒有得到統一，但并不影響 它在學理研究中的重要地位。研究者們都試圖將這個 概念所涉及的內容與社會發展和社會進步聯系起來， 并力圖通過它來解決有關學科和現實中遇到的疑難 問題%一、社會資本的概念“社會資本”這一術語是由萊達賈德森哈尼 凡(Lyda Judson Hanifari)于1916年描述鄉村學校 共同體中心時第一次使用的121。簡，雅各布斯(Jane Jacobi在其經典著作美國

3、城市的興亡一書中使 用了 “社會資本”這一術語來解釋由密集的社會網絡 構成社會資本促進了社區的公共安全經濟學家葛 倫勞里(Glenn Loury)以及社會學家伊萬萊特 (Ivan Light)在20世紀70年代運用社會資本” 分析了美國市中心貧民區經濟發展的問題“1980年法國社會學家皮埃爾布迪厄( Pierre Bourdieu)在社會科學研究上發表了題為社會 資本隨筆的短文，正式從社會學的意義上提出了 “社 會資本”的概念，并首次對其進行了系統的表述一一 “社會資本是實際或潛在的資源的集合，這些資源與 由相互默認或承認的關系所組成的持久網絡有關，而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且

4、這些關系或多或少是制度化的。” 詹姆斯科爾曼（James Colemai在推廣“社 會資本”的利用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但是他關于社會 資本的概念卻有是相當模糊的。科爾曼認為社會資本 是個人擁有的表現為社會結構資源的資本財產，由構成社會結構的要素組成，主要存在于人際關系和社會 結構之中，并為結構內部的個人行動提供便利%科爾曼的定義犯了 一個重大的錯誤：他用社會資本的功 能為社會資本下定義，在邏輯上混淆了前因與后果， 由于后來的研究者非批判地接受了科爾曼的定義并 因而重復了他的錯誤，由此引發理論性不足，過于簡 單化和缺乏概念表述的論點，且至今仍在困擾著社會 資本領域的學術研究%在布迪厄和科爾曼分別提

5、出了社會資本的概念 以后，研究者們又從不同的側面對社會資本進行了界 定。亞歷山德羅波茨（Alejandro Portes）強調了社會 資本的起源和性質，認為社會資本是“個人通過他們 的成員資格在網絡中或者在更寬泛的社會結構中獲 取短缺資源的能力。獲取（社會資本）的能力不是個 人固有的，而是個人與他人關系中包含著的一種資 產。社會資本是嵌入的結果。”回而羅伯特 D 普特 南（Robert Putnam）則從社區為視角，提出“與物質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資本和人力資本相比，社會資本是社會組織的特性， 例如信任、規范和網絡，它們能夠通過推動協調和行 動來提高社會效益。社會資本提高了

6、投資于物質資本 和人力資本的收益。%羅納德博特(Weiiman Barry) 以網絡結構為重點，將社會資本定義為網絡結構給網 絡中的行動者提高信息和資源控制的程度。 他稱之為 “朋友、同事以及更一般的熟人，通過它們獲得使用 金融和人力資本的機會” ;亦即“結構洞的社會資 本”。社會資源理論的創建者林南認為，社會資本可 被定義為嵌入于一種社會結構中的可以在有目的的 行動中攝取或隊員的資源屋目前社會資本的概念雖然無一個權威性的統一 的定義，但各個方面基本上認同普特南的定義，即把 它理解為“能夠通過推動協調的協同來提高社會效率 的信任、規范和網絡。”。這個定義包括了社會資本概 念上三個不同的方面一一

7、規范、網絡和結果。這個定 義的優點在于它結合了社會資本的三個方面，使它成 為一個有趣并且令人振奮的概念。而缺點也是存在 的，即將本來應該區分開來的，在概念上不同的事情 組合到了一起，最好應該研究它們的非理論關系。社會資本類似于物質資本、金融資本和人力資本，它們都是通過積累而成的，具有規模效應，需要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不斷更新而且具有生產性。同時社會資本與三者也存 在著差異性，首先在使用上可以達到互惠的效果，其 次是不可讓渡，具有個性，是與擁有者共存并有一定 的使用范圍；第三，具有可再生性，是非短缺的；第 四，其作用的發揮是直接通過不同主體間的合作實現 的；第五，其作用不僅體

8、現在生產價值上， 而且體現 在有關方面可以共享收益，體現在對共同體的維持和 促進上。因此雖然社會資本有所有者，但是其利用的 效果更具有社會性，收益有更大的擴散性 工二、社會資本的測量社會資本的研究雖然在各領域都受到重視，但是 對于如何測量社會資本學術界一直沒有定論。缺乏對 社會資本測量形成共識是社會資本研究的一大弱點。 總結學術界對社會資本測量的方法，主要有以下幾種 方法。測量社會資本的一種方法是在某一社會中對群 體和群體成員進行普查。羅伯特 D 普特南曾利用 各種各樣的人口普查資料和社會調查資料， 對美國體 育俱樂部、保齡球協會、文學社、政治俱樂部以及類 似群體的成員規模作了追蹤觀察，通過統

9、計公民社會 中的群體數量對美國的社會資本進行了測量 。測量社會資本的另一種方法是利用有關信任和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公民參與的社會調查資料。社會資本的儲備量似乎一 直在不斷地增加，但是這種現象很可能只是一種主觀 的估計，甚至還可能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因此需要借 助其他資料，譬如關于信任和公民參與的數據，來測 量社會資本,”,。福山在前面兩種方法的基礎上提出了第三種測 量私人企業中社會資本量的方法，即考察公司在接管 前后的市場評估價值0%林南在建立社會資源與地位獲得之間模型的基 礎上，提出測量“接觸的社會資本”可以有定名法（對 內容或角色進行抽樣）和定位法（對等級地位進行抽 樣）

10、兩種方法。定名法是一種在網絡研究中廣泛利用 的研究方法，其一般技巧就是向個體自我提出一個或 多個問題，詢問其余熟人的一些情況：角色關系、交 往內容或者關系親密程度等。定位法則是有林南和杜 明首先提出，是先對社會中常見的結構性地位（職業、 權威、工作單位、階級或部門）進行抽樣，然后讓回 答者指出每一個地位中（譬如跟自己熟悉）的熟人（如 果有），另外再確定每一個地位上個體自我與熟人的 關系,。三、社會資本不同取向的研究從上述關于社會資本的定義的區分來看，雖然所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有的研究都是以社會資本作為對象，但是在研究視角 上實際上存在著很大的區別，其中所包含的理論邏輯 也不

11、盡相同。現有的社會資本的研究可分為微觀層 次、中觀層次和宏觀層次三種取向 %（一）、微觀層次的研究微觀層次的社會資本分析是嵌入自我的觀點， 在 這個層面上，社會資本理論討論的是個體自我通過社 會網絡（自我包括在內）調動資源的潛力，其所關注 的是在特點社會結構情境中的個人行動的結果%格拉諾維特以對馬薩諸塞洲的調查為基礎，對以 往的求職研究作出回顧的基礎上提出了信息流動的 網絡理論。其“弱關系的力量”的假設在求職研究中 頗有解釋力Mo社會資源論的首創者林南認為社會資本是以社 會資源為表現形式，在個人資源之外對地位獲得起著 顯著的作用，即社會資本從接觸和動員嵌入性資源兩 方面增加了獲得交好地位的機會

12、筆者認為，科爾曼、波茨、格拉諾維特、林南、 邊燕杰等在研究社會資本的功效的理論都是堅持這 種微觀的研究層次。（二卜中觀層次的研究中觀層次的社會資本分析是結構的觀點。在這個 層次上，社會資本理論研究的是社會資本特定網絡的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結構化，該網絡中各自之間聯系的狀況以及資源作為 特定結構的結果從該網絡中產生出來的途徑。與微觀層次研究不同，中觀層次的研究關注的不是組成網絡 的個體自我，而是網絡形成的過程及其分配結果%博特的結構空洞理論是社會資本中觀層次上的一個 重要理論。博特1997年在其結構洞一書中首次 明確提出社會網絡中存在著“結構洞”，而且關系強 弱與社會資源、社

13、會資本的多寡是沒有必然聯系的。 他認為，在市場經濟的競爭行為中，起決定作用的因 素并不是資源而是關系，即只有占有較多結構洞的競 爭者的關系優勢才大，才能獲得繳豐厚的收益工貢德拉赫和托珀在丹麥對托克維爾模式的“典 型”正式組織和他們所謂的網絡協會的研究及巴頓和 西弗曼對普遍愛好社群的研究也都是從中觀層次進 行社會資本的研究。另外，所有以組織為社會資本的 基本分析單位的研究（如Knote,1999;Podolny &Castellucci,1999;431445;Uzzi&Gillespie,1999:446459等）都是屬于這個層次的 （三）、宏觀層次的研究宏觀層次的社會資本分析被稱為嵌入結構的

14、觀 點。在這個層次上，社會資本理論探討的是特定社會 資本網絡包含在政治經濟體系中的方式， 以及包含在 更大的文化或規范體系中的方式。它所關注的是“外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在文化、政治和宏觀經濟對網絡中的社會聯系的性 質的影響，對網絡結構的影響以及對網絡構建、變化 和轉移的動力的影響%布朗認為，社會資本的嵌入結構觀點重要出現在 文化社會學的經濟研究中 隈布朗1997年提出工業化 結構理論，從需求方面考慮到了影響社會資本網絡的 文化要素澤利澤批評一般經濟社會學者為“結構 絕對主義”一一把一切還原為社會結構關系和網絡。 澤利澤也反對文化絕對主義，而要求一種把結構、經 濟和文化因素都

15、考慮在內的均衡方法屋朱金和迪馬 基引入了政治嵌入（經濟行為總是在更大的政治背景 下進行）和文化嵌入（經濟假設、規則和理性化是受 文化限制和塑造的）的概念 隈如果將一切試圖用社會資本的概念解釋一個社 會、民族一國家或地區經濟和社會發展的理論模型都 歸于宏觀層次的社會資本的范疇，那么福山和普特南 的研究也就屬于這一層次研究的典范。福山將社會資本一一組織網絡、集體價值和文化 規范一一看作是宏觀經濟績效的主要決定因素，認為 特定的“組織技巧”及其以來的信任關系支持著經濟 成功的不同社會機會。福山的理論試圖用經濟文化的 分析方法對主流的經濟理論加以補充o10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普特南

16、強調的是國家對社會資本。普特南通過對 意大利北部治理得好的城市和意大利南部治理得不 好的城市進行比較，在分析造成政府質量出現巨大差 別時，發現“最好的預報因子就是阿劉克斯德托 克維爾設想的那種強大的公民參與傳統”。普特南在 將社會資本等同于市鎮、都市甚至整個國家這樣社區 中的“公民精神”的水平時，提出慣例和公民參與所 體現的社會資本是經濟發展以及有效的政府的前提 條件。普特南在通過對美國參與投票、 家長一教師協 會、婦女選民聯盟等組織的活動指標分析了美國公民 的政治參與模式，得出了美國社會資本在196090年代急劇衰落的結論7。普特南的結論引起了部 分研究者的質疑%上述三種研究視角可以看作是不

17、同的研究取向， 但三種研究取向并不是截然分開的。各種嵌入是按照 宏觀一中觀和宏觀一微觀的因果關系架構起來的，從 嵌入結構的觀點進行全面分析也會考慮微觀一宏觀 和中觀一宏觀的因果關系，并進一步考慮各層次互為 因果的重要性o四、國內的研究情況國內提出社會資本這一概念并對之進行具體研 究是始于張其仔。張的研究側重于社會資本的表現形11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式即社會關系網絡，他把社會資本簡單的定義為社會 關系網絡，雖然張對社會資本系統的研究對社會資 本理論在中國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但由于其對社 會資本的定義僅限于社會網絡，而忽視了制度、規范、 信任等社會資本概念的重要地位。國內后

18、來的學者在 很大程度上承襲了張對社會資本的概念，因而重復了 他的不足，而且至今仍困擾著中國社會資本的研究。從社會網絡的角度，學者們對社會資本的研究大 多集中在職業地位的獲取、企業發展和農民工流動方 式等的研究。彭慶恩通過對市場經濟體制中包工頭職 業地位的分析，提出社會關系網絡（彭稱之為關系資 本）與地位獲得之間有著某種密切的聯系，即包工頭 通過構建社會關系網絡來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 并且 運用物資利益手段和人情投入的運作來謀求社會資 本的再生產和增值-O李路路在對私營企業家背景研 究中發現，企業家的社會資本（社會關系）對其企業 成功有著重要的影響，這種影響甚至超過“體制資本” 與“人力資本”的

19、作用 翟學偉以農民工的流動為 例，將個體的流動過程看作是其通過建立社會網絡來 實現的-。這種社會關系網絡就是親緣和地緣關系， 而在此基礎上建立的社會資本在發揮作用時具有“差 序性囪。12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在借鑒國外研究的同時，國內學者對社會資本引 入中國的研究的困境進行了反思。近來年，國內社會 資本的研究已有一些新的動向：第一、社會資本的研究開始突破社會網絡的局 限，探討制度、規范特別是信任等社會資本概念的要 素。例如，彭泗清對信任建立機制（私人關系和法制 手段）的研究 王紹光和劉欣對中國信任度的描述 李偉民、梁玉成對中國人信任結構特征的研究等因。第二、結合中國特有的文化

20、背景對社會資本進行 深層次的研究。張景芬通對儒家文化的分析，認為中 國人的社會存在和社會意識結構具有無機性和群體 性，并在此基礎上探討了社會資本與中國人的合作意 識,24,。第三、從中國城鄉二元結構的國情出發，對城市 社會資本和農村社會資本進行區別考察。鐘漲寶通過 對農村個體社會資本不同時期的比較，探討了不同類 型的社會資本對農村社會結構變遷的影響 因。雖然社會資本的研究有了較大的發展，社會資本 的解釋力在各學科的優勢也日漸突出，但社會資本的 研究還存在著許多不足和空白。第一、盡管國內外許多學者都曾努力對社會資本 進行過界定，但目前學術界還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定13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

21、）文獻綜述義，這嚴重的影響了人們對社會資本概念的理解，并對社會資本理論的學理研究和應用產生了消極的影 響。第二、缺乏通對中國社會資本研究的理論， 目前 中國學術界通用的分析方法和理論都是借鑒國外的。 在結合中國社會的與國外社會資本的共性和特殊性 的基礎上，提出本土的研究方法和理論是迫在眉急 的。第三、以往的研究文獻對社會資本的研究都是建 立在理性行為分析的基礎上的，忽略了在社會資本運 作過程中情感、道德等非理性因素的作用。這樣就大 大降低了社會資本理論的解釋力，并縮小了其解釋范 圍。第四、現有的社會資本的研究多是單方位的研 究。例如在地位獲得過程的研究中， 社會資本的理論 適合于供需雙方，但在

22、實際的研究中，研究者更多的 是從供給方（求職方）進行探討，分析他們是如何利 用社會資本來實現預期的目的，而忽視了需求方亦可 能在實現預期的過程中運用社會資本。第五、對社會資本的功能研究，要么是只注重它 的正功能而忽視其負功能（特別是潛在的負功能）； 要么將社會資本等同于“拉關系” “搞腐敗”，對社會14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資本加以否定。社會資本的研究急切的需要對其進行 正確而公正的評價。參考文獻：1李惠斌.社會資本與社會發展引論.馬克思主義 與現實.2000, (2): 35402 Lyda Judson Hanifan, The Rural School Communit

23、y Center, Annals of the American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 67(1916):130-1383福山.大分裂一一人類本性與社會秩序的重建.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214 Glenn Loury, “ A Dynamic Theory of Racial Iifferences, Ivan H. Light, Ethnic Enterprise in America(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72).5科爾曼.社會理論的基礎.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9年版6布朗.社會資本理論綜述.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00, (2): 41-467羅伯特.D.普特南.繁榮的社群一一社會資本和 公共社會.馬克思主義與現實.1999, (3): 61 6415華中農業大學學士學位論文(設計)文獻綜述8 Burt, Ronald S. structural Holes: The Social Structure of Competition, Cambridge, 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2:99 Lin Nan , Building a Network Theory of So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