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PAGE21中國經濟奇跡的外國視點前言同志們，好高興今天又有機會，就中國經濟發展的問題，跟同志們做一個匯報。中國從改革開放27年來，應該說中國的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特別是我在美國學習期間，生活在美國社會里面，耳濡目染，從他的政府官員、企業家到普通的老百姓，應該說中國的聲音、中國的影響越來越大。我想，中國對國外的影響變化，一方面得益于我們改革開放，同時也得益于改革開放黨中央一系列正確的戰略決策以及全國各地、各級政府的共同努力，在這些因素的推動下，使中國經濟表現出在世界經濟成長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跡，是分不開的。在80年代，西方人用奇跡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一個國家的經濟，曾經給日本用過，因為日本在戰后，特別是60年代，曾經有一個長達十多年的高速增長，當時經濟理論界叫日本奇跡，后來是亞洲四小龍的崛起，曾經有西方學者用漢江奇跡形容過韓國的快速增長，應該說外國人對在奇跡這個字眼的使用是非常吝嗇的，這一次很多外國學者把經濟奇跡用在中國經濟發展上，體現了外國人對中國發展的關注。所以我今天討論這樣的題目，一方面我們在思考中國過去的發展、未來的發展以及如何更好地推進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核心問題，不斷地思考如何在科學發展觀的指導下推進中國的未來。同時我們也正在思考在我們的發展過程中，外國人的看法、外國人的觀點對中國的發展會有什么啟示。俗話說，當局者迷，我們想跳出中國看中國，一方面是我們出去通過國外的視角思考我們的經濟發展，同時也可以把外國人對中國的研究、對中國的評價、中國方方面面的思考拿來為我們思考中國發展所用。我想這樣的他山之石對修正我們的經濟發展行為、促進我們的經濟增長方式轉變意義都是很大的。因此，我講這些是想通過我在海外的觀察、體會和學習，以及在海外的聽、聞、見給同志們介紹一下外國企業、官員、企業家怎么看待中國發展。要想談這個問題，主要講四個問題。一個，外國人眼中的中國奇跡到底意味著什么？實際上我們想通過對中國與韓國、日本、美國的比較，看一下，外國人是怎么看待中國奇跡的，通過外國人看中國，更加堅定我們加快經濟發展、加快改革開放的決心和信心。第二，通過我們對國外文獻的整理和對國外的學者、官員、企業家間的交談，看一下他們是怎么看待中國奇跡創造的根源，中國創造奇跡奧秘。所以，第二個問題，就是中國能夠創造經濟奇跡的奧秘何在。也就是什么原因推動了中國經濟如此快速發展。第三，外國人如何看待中國經濟未來發展面臨的挑戰，或者說中國奇跡未來發展將要克服的困難是什么。第四，我們怎樣保持清醒頭腦，通過認真貫徹和落實科學發展觀、加快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實現中國經濟如何更好更快的持續發展的思考。換句話說，我們要對外國的看法要一分為二，正確的要積極采納，同時也要看到，外國人在看中國的時候，必然帶著外國人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難免有吹毛求疵的問題，所以我們作為中國的領導干部如何看待。下面介紹第一個問題。外國人眼中的中國奇跡意味著什么中國奇跡是中國經濟發展的總量、速度很快這次我到美國學習，盡管時間不長，四個半月，但應該說生活在美國社會、生活在海外看國內的經濟發展，通過生活在耳濡目染思考中國經濟的發展，我覺得世界對中國的發展應該說刮目相看，講刮目相看，他們認為，中國的經濟發展27年，從78年提出改革開放，79年到2005年，27、28年的時間，中國經濟始終保持9.7%的增長，這樣的成績應該說在近代經濟成長史上是罕見的。因此美國有兩個學者，一個叫馬修·善，一個叫Gill（音）的經濟學，曾經寫出一篇文章，明確指出，在近代經濟史上，像中國這樣的擁有13億人口的大國，能夠持續維持如此長的經濟增長高于8%的速度，是用經濟理論很難解釋清楚。這兩者學者當時通過考察78年到03這一階段，還沒有包括04、05年，后來我們通過修正了統計資料，實際上我們的經濟增長遠遠比這兩位經濟學家預測高得多，他們預測高于8%，我們算下來平均經濟增長達到9.7%，也正因為這樣的持續高速增長，帶來了中國經濟總量的快速增長，我們的GDP從1978年1473億美元，增長到2005年22450億美元，應該說，增長15倍，27年經濟增長15倍。在經濟總量增長的同時，國外學者也計算中國的人均GDP從1980年的173美元增加到2005年的大約1700美元，增長10多倍。所以，這個經濟總量的變化，是在7%的快速發展當中獲得的，這樣的速度為什么引起世界廣泛關注？就是這樣的高速成長、這樣的經濟總量快速擴張，直接帶來了中國在世界經濟排位當中的位次變化和中國對世界經濟影響的劇烈增加。2005年，我們GDP達到22450億美元的水平后，一舉從2004年中國經濟排在世界第六位，在05年超過兩個大的經濟體，一個是法國，一個是英國，中國達到了世界第四的水平，04年底我們還是第六位，05年我們超過兩個大國，成為僅次于美國、日本、德國之后的第四大經濟體。換句話說，毛主席老人家很早以前夢想的超英趕美，我們超英這個目標05年實現了，應該說27年取得如此大的成績，讓西方人、外國人不吃驚，或者不感到驚訝是不可能的，我們在美國的生活就能感覺到，美國人的耳濡目染里面，他很少看得見別人，他總以為自己是天下最大，沒有人能動搖他的霸主地位，應該說，27年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特別是2000年以來經濟持續10%左右的增長速度，帶來中國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變化，美國人對中國有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對中國的發展相當驚訝。正好總書記訪問美國，在總書記訪問美國前一個多月，美國的各個大媒體，特別是新聞媒體，從不同的角度，盡管他個別地方還是用有色眼鏡，甚至敵對的價值觀報道中國，但是西方新聞對中國的報道數量，應該說空前的。提前一個月就用紅色風暴這樣的詞匯刺激美國人，說中國發展的，中國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中國的技術競爭力提高了，中國的軍隊強大了，中國如何、如何。因此現在到美國去講中國，家喻戶曉，這跟我們20多年的發展變化分不開，也正是因為這種發展變化，使中國對世界經濟的影響和對整個世界經濟的帶動作用，對世界經濟的發展起到了發動機作用。正是因為這20多年的發展，我們國家經濟占世界經濟總量的比重由70年代不足1%，到2005年占世界經濟總量比重超過4.5%，許多經濟學者，包括歷史學家都認為，一個國家經濟在占世界經濟總量超過4%，特別是超過5%左右的這些國家，才可以稱為世界大國，應該說過，我們經過27年的發展，中國進入了世界大國的行列。因此我們跟海外學者、政府官員討論的時候，他們對中國的發展，只要不抱成見，都舉大拇指，說中國了不起，由過去那樣貧弱、國民經濟逼于崩潰的經濟，經過20年的改革開放發展到今天的水平，確實了不起。這是一個方面，我們總量、速度很快。中國的奇跡就是中國對世界經濟的影響美國有一個著名的研究所，叫全球關注，2005年出了一本報告，特別關注中國和印度，講到中國27年的貢獻時，講了兩句話，第一句話，中國已經成為拉動世界經濟成長的發動機，并且用大量的事實表明說，特別是近年來，世界經濟增長大概有30%到40%是靠中國經濟拉動的，這是他強調的中國貢獻。另外還強調，中國這樣的大國經濟發展，廉價勞動力、廉價產品的出口，成為遏制近年來世界經濟通貨膨脹的主要力量。換句話說，我們在美國生活，跟美國老百姓對話時候，他們也承認，是中國的廉價勞動力、廉價勞動力生產的產品進入美國之后，把美國整個生活費用降低了，因此我們在跟老百姓開玩笑說，包括學者也說，我說是我們中國為美國人改善生活創造了條件，他們個別學者也是這樣認為的。因此我們感覺對一方面對世界經濟有拉動作用，另外一方面對世界整個物價水平，特別是消費品的價格水平，起到了平抑作用，這些從很多跡象都可以看到。比如現在全球石油價格上漲而沒有爆發全球性通貨膨脹，什么原因？美國人的生活里面，盡管燃油占一部分，但是由于消費品、服裝、制成品的價格低了，所以大大消化了由于石油價格上漲給美國物價帶來的壓力。因此，在他的研究報告里面說，2005年重點要關注的焦點是印度和中國，談到中國時候，說中國為世界的通貨膨脹做出了貢獻，我覺得這個評價還挺有意思，一方面強調中國對世界經濟的貢獻，另外強調中國出口廉價產品，對美國物價的影響、美國通貨膨脹的影響起到了遏制的作用。這是一方面。中國的奇跡速度快、位次提升快、規模膨脹快是一個奇跡中國對世界經濟的貢獻逐漸增大是一個奇跡，作為中國奇跡的第三方面，就是經過27年的發展，中國產品的競爭力空前提高。講空前提高也不是空口無憑，以沃爾瑪的產品為例，我們到美國專門到沃爾瑪商店看沃爾瑪產品，你會發現幾乎拿到任何一個跟人民生活相關的日用品，絕大多數是中國制造，盡管還有一大部分是貼牌產品，不是中國的牌子，但是基本上是通過廣大的中國勞動人民的手生產出來的。在沃爾瑪這種大超市系統里面是什么概念呢？在90年代初，沃爾瑪里面的產品只有6%是來自于非美國之外的其他國家，相當于94%是美國本土生產的，到2004年、2005年沃爾瑪全球采購從統計來看，80%來自中國制造。事隔十來年，由過去的6%不到到現在80%是中國產品，可見中國的經濟奇跡不僅體現在量的擴張、對世界影響的擴張，而且體現出中國產品、中國經濟競爭力的提高。當然，盡管現在國內對中國的出口持有批評的態度，但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出口反映了中國制造能力的增強，我認為不能一概對這樣的出口方式進行批判，因為中國只有通過這樣的出口才能在國際市場不斷擴大中國的影響，盡管上面貼的外國牌子，但是，madeinChina這樣的中國制造應該成為家喻戶曉的概念。我們曾經跟美國的老百姓對話，他們都很友好地跟我們開玩笑，拿起來一個讓我們猜是什么，我們一猜中國制造，他就說，OK，幾乎能拿得到的商品都是中國制造，這個對于我們整個擴大中國經濟對世界的影響，不斷在出口當中提高中國產品的競爭力，是非常有意義的。這是我們從目前的整體評價來看，講中國奇跡，外國人看中國三個方面。當然這種判斷還是立足于我們按照目前中國跟美元匯率價格來折算，我們是這樣的狀況，實際上美國人在渲染中國奇跡的時候，遠比我們的計算方法、比現在的認識還要夸張得多。當然這種夸張我們不太贊同，但是美國人認為這種中國奇跡不僅僅如此。美國學者不是用1：8的比率衡量中國總量和中國經濟發展狀況，他們用購買力評價的來計算一個國家GDP，國內生產總值的評價辦法衡量中國，根據美國學者的計算，按照購買力評價的方法衡量中國的經濟成長，他說中國2005年如果按照購買力評價的方法評價中國經濟，2005年中國的經濟總量不應該是是現有的水平，應該是93130億美元水平。換句話說，在現在兩萬多億的基礎上擴大了三倍多，我們當時問美國的學者，為什么用這種方法評價中國，我認為他講的理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他認為，現在中美的匯率，因為人民幣價值不能貶值，他認為人民幣的價值低估了，現在中美的比率不反映中美兩國的貨幣購買能力的變化，不反映兩國貨幣購買能力所代表的財富價值。比如他舉例說，麥當勞到中國多少錢？我說大概巨無霸不加大，按照一般的規格大概就是17塊到18塊，他說好了，17塊、18塊，我在美國的套餐是4.99dollar，加五塊錢，他說五塊錢按照當時8的匯率，應該是40塊人民幣，美國人要花40塊人民幣才能在美國買一套漢堡，中國人花17塊錢就可以買一套同樣的，很顯然，中國的人民幣按照現在比率，價值低估了。另外他強調看中國GDP總量時，說中國由于市場化程度不是很高，大量服務業還在家庭之內完成的，而在美國，所有的家務勞動都外化給社會了，比如洗衣服，中國人基本上衣服絕大多數自己洗，除非少數的西裝、貴重的拿到外面干洗店，城市是這樣，農村更不用說，我們洗衣服的家務勞動都是家庭內完成，應該說我們在美國觀察，美國絕大多數的家務勞動是通過社會分工由市場完成，美國人基本上很少在家里洗衣服，買個卡就到洗衣房，美國人在家做飯的機率也不高，一周總有幾天到外面吃飯，他說在美國所有這些環節、家務勞動全計算成GDP了，中國沒有。我在跟他爭論的時候，說他不科學，因為中國絕對不是夸張得經濟總量有那么高，我們還是盡量謙虛了，但是我仔細一想，人家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前兩天我送兒子去學習，吃肉夾饃一個一塊錢，我想兩個才兩塊，兩塊錢總得抵一個美國的漢堡吧，應該說，確實在我們國家，由于很低的物價水平，兩萬多億解釋我們的經濟總量，我們可能會有低估，我們說美國的學者很傻很固執，他就說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人均GDP才1700美元，中國人會過上今天這樣如此的生活，中國人的平均壽命會長到70多歲，跟發達國家沒什么區別，他們按照這樣的知識推理，或者按照他們的思考方式，中國怎么也做不到，但是我們中國人確實做到了。所以說，我就感覺到，27年的發展，我們在黨中央的統一領導和統一部署下，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堅定不移地以經濟建設為什么中心，緊緊抓住經濟建設這個中心，去開展我們的各項工作，確實取得了舉世矚目、史無前例的經濟發展。所以說，這種成就，無疑由于你對世界經濟的影響，特別是我們對美國這樣深刻的影響，因此它必然對你的經濟刮目相看。所以，中國奇跡這樣的字眼，被外國學者、外國的媒體賦予中國的發展也就沒什么新鮮，不僅我們自己要到自己的成績，外國人也看到中國的成績。最近賴斯也在講，他很高興看到一個繁榮的中國，看到一個繁榮、穩定的中國對世界經濟的貢獻，應該說，這次我們胡總書記訪美，美國媒體的反應和社會的反應我們能夠看到中國對美國的影響，反過來，中國沒有改革開放，外國人不可能像今天這么看你。所以說講奇跡，持續27年的高速增長是奇跡，這樣的人口大國，經過經濟的快速發展，為世界經濟注入了活力是奇跡，經過我們20多年的發展，結構的調整，技術水平的提高、管理的進行，使中國人手中生產的產品，競爭力不斷增強，這是一個奇跡。同時在我們學習期間，美國議會也討論美國大量企業到中國開辦工廠，會對美國經濟有影響，曾經議會里面搞了一個聽證，現在美國到中國來，特別是美國幾大汽車公司到中國來，他們擔心當年美國曾經扶植了日本，后來美國的汽車業又扶植了韓國，所以，日本、韓國的汽車到美國占據了美國的很大一塊市場，美國一些不太友好的議員就說，現在美國的福特、通用這些企業到中國來，會不會出現第三個對美國汽車市場帶來巨大影響的競爭對手，他們認為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他們講到，中國的奇瑞、吉利這些小型的汽車到美國很有市場，現在也有美國人買中國汽車，現在在制造業、技術含量比較高的制造業，對美國的影響，美國人已經有所意識。因此我就想，如何看待20多年的市場化，怎么去看待我們這個改革的成績，我覺得，外國人對中國的認識，有利于匡正個別人否定改革、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些思想，我覺得對這種思潮，都是有利的，對我們糾正、反對這樣的思潮，外國的視角有利于我們匡正這種不正確的判斷。中國有沒有問題？有問題，但是成績是矚目的，如果沒有這20多年的發展，我個人認為，很難說我們中國會在世界當中崛起。我們在國外學習跟海外華僑交流的時候，他們更深刻地體會到20多年，他們在海外的地位，他們自己說，我們的腰桿一天比一天硬，應該說，從來也沒有今天這樣硬，所以，中國確實在創造奇跡。中國要想創造這個奇跡，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們下面給同志們接著說第二個問題。是什么塑造了中國奇跡外國學者怎么看中國奇跡，中國奇跡背后的奧秘是什么。這些學者認為，中國的經濟奇跡，歸于五大因素，我覺得這種判斷還是比較全面的。講五大因素，我自己概括，海外怎么概括？中國的經濟快速發展，首先得益于中國的高投資并且海外學者認為，這種高投資是亞洲經濟奇跡共同的特點，有學者研究，在日本，1953年到1970年，就是日本經濟高速增長的17年，這17年，使日本一下成為世界第二個經濟大國，在這17年當中，日本的儲蓄率大概在35%左右，新加坡1971年到1985年，是新加坡快速增長時期，使能新加坡成為亞洲四小龍，這十幾年，新加坡的儲蓄率大概在40%，馬來西亞，應該說在90年代經濟也是表現不凡，他的儲蓄率大概40%。因此海外學者認為，中國的經濟發展也得益于中國的高儲蓄、高投資，中國很高的基本形成率是中國能夠創造奇跡的一個基本物質條件。應該說，我覺得海外的這種判斷是正確的，通過我們國內的學者研究，中國的經濟創造力，經濟高儲蓄、高投資對中國的經濟增長影響是很大的。國內一些關于經濟成長的分析也能看出。在這個因素里面，中國的高投資我認為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中國的高投資一個方面是來自于國內自己的高投資同志們知道，我們中國人有一個好儲蓄的優良傳統，這個應該說成為我們整個經濟里面很突出的特點，在改革開放初期，中國并不寬裕的情況下，當年我們的79年的儲蓄也在30%多，這種儲蓄率隨著中國的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在持續增長，到2005年中國的儲蓄率已經達到了49%，所以，儲蓄率已經達到了49%的高度，在人民的收入里面，49%儲蓄了。應該說，高儲蓄是高投資的基礎，就是由于有了這樣巨大的居民儲蓄，使中國固定資產投資的形成，各類投資的形成就具備了堅實的儲蓄基礎，正是由于高儲蓄、高投資，高投資成為拉動中國經濟增長的直接力量，這應該是從國內這一塊分析，外國人研究認為中國的投資增長，國內的儲蓄只是一個，如果中國經濟增長像一個飛機一樣，作為一邊的發動機，是中國國內的儲蓄，還有另外的發動機在另外一個翅膀上。中國的高投資的另一個方面來自于外國投資很多人認為，外國投資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是中國經濟體系里面一個不可缺少的變量。外國投資對中國經濟成長的貢獻，海外的學者，國外的研究者認為又從兩個方面對重要經濟帶來實質性的貢獻。一個，外國直接投資帶來的外國技術，大量的外國投資直接帶來的外國技術，對于改善中國經濟成長的水平，提高經濟成長的效率，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這是他講外國資本的一方面。第二，外國投資帶來的管理，外國投資來了，不僅來了技術、來了品牌，還把外國的管理經驗帶進來了，所以，這種管理也成為推動中國經濟增長很重要的因素。還有一個方面，外資推動了中國出口的增長，外國人利用中國資料，在中國的高新技術出口產品里面，80%的高新技術出口，是跨國公司貢獻的。應該說，我們國內的學者對這種感覺是跟海外的學者是一樣的，外資這么多年，確實給中國的經濟結構升級、技術的進步、整個中國競爭力的提高，起到了推動的作用。也正是因為高投資，大概82年初，我們利用外資每年才60多億美元，到了2004年，我們達到618億美元，由80年代初的每年利用60多億美元，到04年、05年600多億美元，翻了十倍。所以，正是由于這種投資的增長，高投資增長，所以，海外的學者通過計量的分析，他們認為，在中國每年的百分之九點幾的增長里面，投資對經濟的增長在4.7%到6.4%，假如每年10%增長率，有5%、6%是貢獻，這是外國人看中國經濟奇跡的第一個奧秘處。從這樣的判斷，也為我們思考未來中國經濟的發展，中國能不能持續維持這樣的高儲蓄，能不能持續為外資進入中國創造良好的環境，應該說，決定著中國經濟未來能不能持續發展，這是高投資貢獻。這是第一個原因。中國的經濟快速發展是高勞動貢獻的我們在外國學習期間，跟教授交流時候他們對此絕大多數的學者是這么看待的，他們說中國的發展和中國豐富的勞動資源、豐厚的人力紅利是分不開的。高勞動的貢獻，無非外國人認為講兩個東西，一個就是中國的勞動力多，也就是我們國家不僅每年都有將近一千萬的新增就業人員，而且我們農村還有1.5億到2億的剩余勞動力，這樣龐大的勞動力蓄水池，為中國維持相對廉價的勞動力，然后維持廉價的產品出口和廉價出口產品帶來的國際市場的擴展、國際競爭力的影響起到了直接的作用。換句話說，當東部勞動成本一高，大量的西部勞動力涌進來，使得地方勞動力價格很難上漲，這樣就為工業產品的成本創造了條件。所以外國人認為，廉價勞動力是中國產品打遍世界無敵手最重要的殺傷力。所以，正是由于有廉價勞動力及那么多資本涌到廉價勞動力的洼地里面，在這個勞動力洼地里面，才能產生出世界工廠。應該說，海外學者這種分析，盡管看著有些幼稚，也有一定的道理，因此這使得中國成為制造業里面最有競爭力的國家。第二，海外的學者認為，中國的勞動力不僅多，而且人美價廉。所謂人美價廉，就是我們勞動力的素質。我們在跟海外的學者對話時候，他們普遍認為中國的勞動力質量是最好的，一方面，我們這么多年的工業化建設，使我們自己自身自長出一批非常優秀的產業工人隊伍，這個歸功于我們過去幾十年的完善的國民經濟體系建設，形成了非常健全的工業化體系，訓練了一大批優秀的產業工人，第二，我們20多年高等教育的發展，應該說培養出數以百萬計、千萬計的優秀的勞動者。曾經有統計，我們每年能生產出80萬個工程師，因此這么好的勞動力、這么好的產業工人隊伍，使中國生產的工業品質量是過硬的。這次出去，我們很多同學，包括我個人都買回了許多中國制造的外國品牌的產品，后來我們為什么有人說，從外邊背回國產的外國產品有什么意義？后來我們比來比去，這些品牌產品里面，就是中國制造質量最好，好于印度、越南、馬來西亞、非洲那些國家。所以，人美價廉、優秀的勞動力資源是外國公司看重中國、蜂擁到中國的重要原因。也正由于有了廉價勞動力資源，所以，豐富的勞動力大概每年在我們9.7%的經濟增長里面，來自勞動的貢獻在一個百分點左右，因此，勞動是我們很重要的資源。還是跟剛才兩個學者研究來看，大概我們的勞動力對每年10%左右的增長，貢獻在1%左右。中國的經濟發展第三個因素是高效率的貢獻第三個貢獻，高效率的貢獻。盡管我們在國內的學者，包括我們國內在評價我們經濟增長的時候，還是對我們的效率不高感到憂慮，但是應該說，許多的外國學者認為，中國20多年的經濟奇跡，盡管有高投資貢獻、高勞動的貢獻，他認為，中國20多年來，效率改進也是比較明顯的。海外學者在計算中國效率貢獻的時候，經常使用全要素生產率這樣的因素，經過剛才前兩位學者對1971年對1998年的研究，就發現由于我們的勞動技術的進步，人力資本的投資和管理的改進，使我們的勞動效率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通過他的研究認為技術進步、管理改進、人力資本的增加，大概每年對10%的增長速度里面，來自效率的貢獻在2%到3%左右，他都有計量的分析。應該說，通過這些因素分析，我們研究中國增長的時候，除了看到高投資勞動還要看到效率的變化。我們從我們身邊感受到我們的效率確實在變化，國有企業的效率在改變、民營企業的效率在改變、征服的效率在改變。換句話說，出國之前我以前還偶爾批評我們的國有企業、民營經濟，甚至批評我們政府，認為我們的政府沒有效率，到美國這段時間，跟美國的正確打打交道，才知道什么叫沒有效率。換句話說，我們現在的效率確實是世界上比較高的。很多領導同志也經常出國，比如歐洲，8小時的外什么也不干，懶漢很多，特別是很高的福利養著很多的懶漢，一到中國來，由于效率的提高，使得我們生活的便捷、生產的便捷程度，都有了很大提高。因此我認為，思考20年的發展，外國學者的判斷我認為反而比較公允，中國不可能完全是高投入沒有效率的，我認為我們效率是現在有問題，但不是我們現在想象那樣低效率，由于中國的發展給中國社會帶來的效率便捷程度，我認為是提高的。我們20年的發展變化，比較均衡，這個均衡體現在效率的提高上。所以我們的能源消耗、勞動生產率都有了提高。這是第三點效率的變化。中國的經濟發展還得益于國際貿易，即高出口這個變化，我們自己看得到，國際上就更有感覺，自從我們加入世貿組織以后，我們經濟對外出口增長率是年年增長，貿易總額不斷發生變化，現在由于我們每年進出口量很大，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世界第三大貿易大國，僅次于美國和日本，因此，這樣的貿易貢獻，直接帶來了在整個經濟成長的三駕馬車里面，出口對經濟的影響越來越大。2000年到20005年，我們的出口增長速度分別是36%、8%、21%、40%、36%、18%，連續六年都是高增長。也就是這種高增長，為整個國民經濟發展注入了強大的出口拉動力。據海外的學者估計，出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也大概在1.5%到2%的水平，所以，從今天看來，出口對中國經濟的貢獻確實在提高，貿易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越來越大，更加印證了改革開放，開放，融入國際經濟體系對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的貢獻，應該說從未來來看，維持中國經濟增長，不僅要看出口，還要看進口，就是中國能不能兩個資源、兩個市場推進中國的經濟發展，能不能一方面擴大內需，同時要穩定中國的對外進出口水平，這關系到中國能不能持續發展。特別目前我們在國內很多資源不足的情況下，要維持國內的經濟發展，必須要一腳踩到國際市場去，向國際市場購買原材物料，沒有國際資源對中國的補充，中國憑著國內資源的發展空間應該會大大縮小。所以，高出口我覺得確實要研究。中國的制度創新和中國的體制變革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很大海外學者認為這20多年，實際上是中國不斷分權、不斷私有化、不斷鼓勵私營經濟發展、打破中央集權、鼓勵分權、鼓勵地方經濟發展的過程，不斷深化國有企業改革過程、縮小國有企業比重的過程，不斷推進市場化、民主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里邊，極大釋放了各類經濟主體的積極性，這種人的解放、企業各類主體的解放，為中國經濟發展注入了生生不息的活力，應該說海外對中國的市場化改革評價是很高的，而且用很多數字去佐證它。應該說，我們從切身的體會來看，我們通過市場化改革，堅持效率優先的原則，不斷地重新合理地配置一些稀缺的資源，這對于推動整個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盡管現在很難用量說清楚，但是這種貢獻是不能忽視的。因此我想外國人看中國的成長奧秘，是把它歸結為這五個方面，當然重點是前三個方面，后兩個方面是他們通過不同的角度來談，但是我覺得，他們的這種判斷，我個人認為也還是比較全面的。因此，這就給我們國內的領導干部在思考地方經濟、思考國民經濟發展的時候，這五個方面我們怎么在未來進一步發揮作用。這五個發動機，推動著中國經濟成長的快車，始終使它保持9%左右的高速度，我們2006年上半年就9%多，又擔心經濟會不會過熱，因為投資現在增長很快，30%多的增長，整個反映就是中國經濟的活力、熱力，還是需要我們進一步總結、思考的。中國的經濟取得奇跡，這個奇跡是由這五個引擎驅動的，這種經濟會不會遇到什么問題呢？這也是外國學者關心的。為什么他關心？因為你發展了，全球就這么多資源，全球就這么大的市場，中國發展了，就意味這可能取代他的位置，擠占他的市場。比如，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和計算，按照我們目前的經濟增長，如果按照購買力評價方法來看，他認為2020年我們就可能趕上美國，為什么呢？因為中國經濟27年時鐘保持7%的增長，世界銀行認為，只要保持7%到8%的增長，就在2020年趕上美國，當然他是用購買力評價，但是，無論如何，我們覺得，我們這種高增長，確實給別人帶來了一定的威脅和一定的影響。因為美國經濟增長，從79年到現在27年，年均增長3.1%左右，日本增長2.6%，德國27年增長1.9%，號稱是漢江奇跡的韓國也在6.3%，我們是9.7%。我曾經做過一個預測，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明后年可能就把德國超過了，要把德國超過了，日本人那種狹隘的民族情緒，會對中國的成長不著急嗎？能不給你找點麻煩嗎？美國從來眼中無人中國長得這樣快，他會心里舒服嗎？不會。所以，因此西方學者在強調或者承認中國奇跡、中國發展有奧秘的同時，他也在找，說中國要想發展，將來會遇到什么問題。中國奇跡可能遇到的挑戰我想第三個問題也恰恰是需要我們借外國人的視野，站在外國人的角度思考我們問題需要研究的。第三個問題就是中國奇跡可能遇到的挑戰，這也是通過看海外的材料，跟海外的學者交換、交流，他們所提出的。他們認為，中國的經濟發展有五大挑戰，這個你繞不過去。消費不足他說第一個你中國人遇到的就是消費不足的問題，他說一個成熟的經濟，經濟的主要拉動力量應該是消費，他說你中國不是，他說你中國不是消費就是你肯定還不成熟。那么應該說，我們中國的經濟發展，從27年的情況來看，應該說中國幾輪的高速增長，消費都起到了很大作用，翻開我們這20多年經濟成長的歷史，大概中國在80年代中期是中國經濟發展最快的時期，這個最快的時期里面大家可以發現，是因為我們在那個時期，由于消費的快速增長，釋放出巨大的經濟活力，當時我記得我們80年代中期看電影的時候，正是當時炒萬元戶、萬元戶進城瘋狂買東西那個時期，也正是那個時期，中國的消費結構迅速從原來的手表，我們叫三轉一響，變成了后來的彩電冰箱洗衣機，就在那個時期，我們經濟快速進行了升級，由國家的三轉一響，手表、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三轉一響，到后來的洗衣機、電冰箱、電視機，迅速這個升級對中國整個產業發展起了很大作用，得益于人們收入提高之后人們的消費快速性。應該說目前的經濟發展，消費的貢獻也還在加大，但是應該說，消費對經濟的貢獻程度在下降。這個是我們非常擔憂的，根據我們的統計，大概在80年代的時候，消費支出占居民的整個收入比重，大概在62%左右，現在從2000年到04年這個比重逐年下降，已經下降到59%、59.1%、56.8%、53.2%、54.1%，到05年的53%。由過去那個60%多降到現在的53%。所以這樣的消費支出、這樣的消費不振，這就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帶來了很大的不確定性，美國大概居民消費支出占整個收入的比重，都在80%以上，美國人儲蓄很少，美國人儲蓄大概11%左右，除了11%左右的儲蓄，那80%幾都消費了，而我們呢？我們40%、49%儲蓄了，居民的消費才50%多。這就需要我們研究，一個沒有消費拉動就帶來一個問題，大量生產，沒人消費，造成產能過剩、產品積壓。所以因此外國人看我們現在面臨的挑戰，你的消費不振。所以那是外國學者的那種判斷，跟我們目前國內的判斷和中央對這個問題的擔憂我覺得是不謀而合的。所以，我們怎么去思考擴大內需、怎么把擴大內需這個戰略，其中擴大消費需求，真正通過我們的政策有所成效，這個確實是我們許多問題需要研究的。所以我們整個消費對經濟的貢獻降到50%了，這個非常危險。這就需要我們分析，我們為什么消費不足？外國學者認為，中國為什么消費不足，原因很多。第一，中國的低工資，工資太低，特別是普通勞動者的工資太低，工資低，因為收入是消費的重要變量，如果把消費看成是因變量，收入是最重要的自變量，收入高，消費才高，他說這是一個方面。第二個方面，就是中國的勞動者，盡管經濟發展很快，由于你改革的速度、制度變遷的進程也很快，對整個發展、改革的預期不好。應該說，老百姓感覺到收入預期是不確定的，而支出預期是剛性的，收入預期不確定，就是說，現在的職業跟過去相比越來越不穩定了，不穩定的職業就帶來不穩定的收入預期，因為我們的就業制度變了，但是支出預期是剛性的，教育體制改革、醫療衛生體制改革、住房體制改革，這些改革都是要從老百姓包里掏錢的，我們現在老百姓面臨的三座大山，教育、醫療、住房，新三座大山，說是上學難、看病難、很高的物價買房難的問題，都使得現在不能亂花錢了，不僅要考慮自己的將來，還要考慮孩子、考慮到能不能攢下足夠買房的錢。所以，因此海外的學者擔心，這樣不穩定的預期對經濟發展帶來的影響。另外一些善良的海外學者還認為，導致這些儲蓄高居不下、支出不足，除了預期影響、不確定性影響，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你的社會保障制度，原本老百姓可以把錢花出去，但是由于你沒有一個穩定的社會保障制度，使得他感受到由于三座大山導致他不可能亂花錢。所以我個人感覺，海外這種對我們消費的判斷，我覺得對我們國內的決策者、對我們思考國內怎么擴大需求，都還是有啟發的。應該說，我們現在的經濟發展是陷到了這樣的消費不足的陷井里面去了。巨額的貿易差價第二個問題，他認為你面臨的第二個就是巨額的貿易逆差。由于這種巨額的貿易逆差，就導致，或者招致國際上應該說群起而對攻之，對中國這樣高出口增長，帶來了種種的防范。這是海外學者認為中國面臨的很大麻煩，特別是美國學者，因為我們的貿易赤字里面主要是對美國的貿易赤字，所以美國學者對這個非常不理解，他說為什么中國人光讓我們買你的東西，你不買我們的東西，當然美國學者有點強詞奪理，我們在美國也跟他們交換意見，我們不是不想買你東西，想買你東西你不賣給我，我們想買高科技的產品，你給嗎？我們現在只能每年拿點錢買你點破飛機，但是這飛機我們慢慢自己也會造，但是我們現在發現，美國人確實離不開中國，沃爾瑪是最大眾的商店，80%是中國的出口、制造給他的，我那天開玩笑跟美國學者說，沒有我們中國，美國人連衣服都穿不上。確實是這樣。所以因此我就感覺，在這個發展當中，貿易的逆差，不僅在影響兩國的外交關系，比如這次錦濤總書記去美國訪問，也主要討論貿易赤字的問題，因為這個貿易赤字影響兩國的政治關系，而且更重要的是不利于我們的經濟持續發展，因為現在整個經濟發展躺在國際市場上，國際市場風吹草動就動搖國民經濟的穩定，應該說我們現在的進出口總額已經占GDP的比重超過60%、70%，乃至80%，這個是非常危險的。這就需要我們反思，我們這樣的貿易逆差怎么平復，特別是現在海外對中國的廉價產品、各種各樣的貿易保護，特別是通過配額、通過反傾銷，確實使中國經濟面臨新的貿易逆差困擾。比如說這20多年來，我們招收的外來反傾銷調查就有幾百起，根據歐盟的統計，大概每十起反傾銷調查，有70%、80%是針對中國產品，比如說西班牙、歐盟對中國的鞋、海外美國、歐盟對中國的紡織品設的種種限制都給我們敲響一個警鐘，我們再靠這種廉價產品出口，空間盡管很大，但是遇到的磨難將進一步增加。所以因此我們怎么去妥善地處理好這種對外的貿易差額問題，一味地出口、一味地廉價、廉價再廉價，盡管給反通貨膨脹帶來了天大的貢獻，但我們老這么廉價出口下去，不僅海外對我們整個發展不利，我們的老百姓也太苦，我們那些打工仔也太苦，我們那些工人也太苦。所以因此怎么有條不紊地通過提高收入，一方面維護勞動者的合法權益，同時我們也要考慮國內的消費循環，沒有收入增長，你自個兒循環不起來，老是外邊循環，國內這條輪子轉不起來，老是外邊這條輪子轉，你經濟不可能平衡發展，所以這是海外關注的中國可能面臨的第二個挑戰。中國的資源稀缺矛盾越來越突出第三個挑戰他們認為，中國的資源稀缺矛盾越來越突出。說到底，他們對中國這種粗放的經濟增長方式的擔心越來越明顯。剛才我講根據美國世界觀察研究所他的研究報告計算，他說05年中國大概生產的GDP占全球GDP4.5%，中國生產了全球4.5%的GDP，中國消耗了多少呢？消耗了全球26%的鋼、31%的煤、25%的鋁、47%的水泥、32%的大米、37%的棉花。當然他列的這幾個數字，你生產了全球4.5%的GDP但是你消耗了全球那么大比例、平均都在25%以上的資源，可見你的這種增長方式是靠高消耗、高投入得來的。所以因此他的研究所就推算，注定中國要想發展就得靠自然資源，這種自然資源一方面立足國內沒得說，如果你國內能滿足，國內不能滿足就得立足國際，立足國際你經濟發展的風險和代價就增加了。這次總書記訪問美國完了以后就到一些產油國，非洲一些國去了，結果總書記一去，美國就連篇累牘地攻擊我們，攻擊總書記這些非洲之行，為什么？他說你中國太不像話了，跑到我后院來給我找麻煩，特別他舉到我們在外交關系里面，由于我們奉行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我們不干涉別人內政，所以我們現在交朋友非常好交，很多國家愿意跟我們交朋友，所以我們在交的朋友里面，很多是美國人非常頭疼的，所以美國對我們很不滿，但是我們不管他怎么不滿，我們的目的很明確，有人說，總書記這次非常之行就是找油、求油、買油之行。美國學者，或者美國媒體的宣傳不一定準確，我們是為友誼而去的，但是應該說，我們自然資源不足對我們經濟發展的壓力，越來越大。所以因此，海外就估價你這種發展模式如果弄不好沒法持續。這是第三個他們認為你們面臨的挑戰。我國環境支持能力不足第四個挑戰，你的環境支持能力不足。這個他也說得有道理，我們的經濟發展由于比較粗放，所以我們對環境影響太大了，這次在國外生活這段時間我就感覺到，不客氣講，我們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比中國的大，但是我認為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亮是真的。確實空氣好，應該說，四個半月，沒有看到一次沙塵暴，只要是好天氣就是春光明媚，陽光明媚，自來水一打開，根本不用檢就可以喝，但是應該說，這種環境在我們現在確實很難找到，除了個別幾個沿海城市我們的環境還可以，絕大多數的地區環境問題現在越來越成為影響經濟發展、制約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影響人民身心健康很重要的經濟問題和社會問題。因為我們現在才占全球8%的淡水，干凈水，8%的干凈水要養活占世界總人口22%的中國人，可見資源的沖突、環境的壓力。這種情況下，根據我們國家環保組織、根據世界的一些環保組織的監測，應該說我們現在58%河流里的水是污染到人們已經無法飲用。根據國際環境組織監測，在我們20個全球最污染的城市里面，16個城市是中國的，根據世界銀行給我們講，他們統計全球30個污染最多的城市，20個是中國的，比例比這個計算低一點，但是也是不能回避這個事實，確實空氣污染、水污染、海洋污染現在也確實到了必須加大遏制的程度。所以外國人這么看，應該說我們黨中央非常英明，這個時候適時地提出了構建資源節約、環境節約、友好型社會，提出推進增長方式轉變，提出落實科學發展觀，我覺得已經是迫在眉睫。環境的承載能力，中國13億人，要想發展到一個什么水平，環境對你的阻礙、環境對你的壓力太大，所以我們不能不看到這個危險。當然說我們在學習的時候，一個美國的教授，專門討論環境問題，因為我們正是學公共管理和公共政策，專門拿出一個英國的經濟學家雜志寫的一篇報道，報道在我們中原某一個省，由于淮河的污染，所導致的黑水、黑河帶來的癌癥村問題，當然海外采訪未必很全面，但是由于這樣一種污染給人民生活、生命財產帶來的巨大傷害，當時我們看了之后確實很心酸，因為這些雜志可能到國內看不到，只有到國外能看到，確實有的時候是令人發指。我們每年由于污染帶來的各種各樣的損害人民生命財產的事件，我們還時有發生，但是這只是一個征兆，如果不控制這個問題還會更加嚴重，環境的承載能力在下降。中國經濟面臨的挑戰就是體制的不完善第五個他認為中國經濟面臨的挑戰就是體制的不完善。其中我看到海外的研究，他列了很多，大概六個方面，我覺得每個方面都講得很是點子，切中我們的要害。城鄉二元體制問題一個比如說城鄉二元體制的問題，巨大的城鄉差距所帶來的社會不穩定，由于經濟發展要有穩定的環境，而城鄉二元體制、結構差距的擴大，所帶來的社會不穩定，對經濟的影響是非常明顯的，比如說我們城鄉差距由80年代初1：1.8，到05年1：3.2，04年是1：3.325，05年由于中央采取政策，差距在縮小，但是總還是很大。而且這還不包括城市的人他所享受的社會保障、福利，如果把這個福利考慮進去，恐怕城鄉差距還要大，估計要在6倍以上。所以海外國外的學者也關心這個問題，他們現在弄國內材料也很容易弄到。中國的銀行系統問題第二就是中國麻煩的銀行系統，盡管我們中央、國家下很大力氣清理銀行的不良資產，但由于這樣一個國有商業銀行的產權不清的體系，再加上跟國有企業之間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銀企關系，加上我們的管理低下、內控機制低下，就是我們的金融風險在增加，不良貸款占的比重在增加，海外學者認為大概我們現在銀行不良資產占不良資產的總量占比重達到50%，這個是不是準確我在考慮，但是這個東西確實相當嚴重，所以盡管中央為了改善體制，現在下大決心推進銀行體制改革，但是這個改革我覺得確實是我們要重視到金融風險的問題，盡管97年離我們擦肩而過，應該說，搞不好它回來的速度影響可能還會進一步加快。所以說我感覺到銀行系統，我們在國外學習，談得更多就是中國銀行系統，信用制度等等很多東西，不良資產的問題，這個東西不改革，這個東西出問題，是毀滅性的問題。低效率的國有企業第三個問題，我們體制不完善，他就說低效率的國有企業。盡管我們的國有經濟比重在下降，但是應該說，國有企業還控制和壟斷許多的產業和部門，這些產業如果仍然控制在國有企業，如果國有企業這種壟斷的地位不打破，效率、整體效率不會改善，甚至在這些壟斷領域還會滋生新的問題，應該說，目前我們的油價上漲、電價的問題、電信的問題，應該說現在很多問題還需要進一步解決。包括這次我們中共中央學習學一個案例，美國人怎么討論中海油購并美國尤先克石油公司的問題，討論這個問題，他們美國人很偏激，認為我們是國家背景、政府背景，所以才導致這樣的收購案沒有進行，后來我們說，實際上是他不想賣給我們，因為他們擔心這個東西被我們國有企業控制以后如何，還是討論政府跟國有企業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父子關系，他們考慮在跟我們國有企業打交道的時候，缺乏誠信的背景，當然他這種判斷不一定正確，但是我們覺得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怎么使國有企業真正成為市場主體，這也是影響中國經濟未來能不能發展，他覺得面臨很重要的挑戰。地區差距第四個，他認為地區差距。中國經濟發展越來越不平衡，中國的西部凝聚那么多少數民族地區，這種不平衡的發展帶來民族的矛盾，可能會影響中國經濟。我覺得海外學者，國外這些學者研究到這個深度，我覺得值得我們國內學者學習，他已經考慮到這個不平衡發展，那邊70%、80%的民族，會不會對整個經濟、政治乃至社會帶來巨大的不良影響。當然這點我們中央也看到了，我們提出了中部崛起、西部開發，但是這里面怎么進一步平衡發展，恐怕不僅要在投入上，而且怎么在財政分配體制上、轉移支付上、平衡利益區域的分配關系上、區域合作上尋找新的思路，恐怕還有很多新的文章要做。財政赤字第五，他說財政赤字。我們自己前幾年也曾經討論過赤字問題，財政風險的問題，海外也同樣關注財政問題，因為我們從98年以來為了擴大內需，我們采用了連續多年的基層政策，盡管我們仍然談穩定的財政政策，但是仍然是一個赤字，也不斷每年要有新的赤字，而且在這個國債發行赤字的過程中，我們還忽視了，應該說多年積累的基層財政風險問題，如果把中央面臨的風險跟基層的風險，通盤考慮的話，我們面臨的政府風險還是很大。所以因此我們怎么去調整這樣的中央跟地方的關系？怎么通過公共財政制度的改革，使政府盡量從一些經濟的行為當中、經營的行為當中收斂出來，去忙好自己的公共產品、打造有限政府，這個要求也很高。失業問題第六個問題，失業問題，他說失業問題將來成為困擾中國經濟未來發展很大的問題。他說中國經濟發展，五大障礙，我們將面臨這五大風險，這五大風險，能不能很好地解決、很好地克服，關系到中國經濟的發展。所以應該說，外國在思考中國經濟發展的時候，應該說我認為我們還是那種觀點，當局者迷，跳出中國看中國，我覺得海外學者的視點，對于思考中國未來的發展，對于我們各級政府領導干部思考本地經濟的發展，我認為啟示是很多的。所以因此我們怎么樣繼續維持中國未來的經濟發展，怎么樣保持中國這樣持續、高速的增長，通過這種持續、高速的增長，最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使我們在一定的時期內、在可預見的時期內，能夠趕上美國，我覺得許多的東西還需要做。未來中國持續發展的出路何在？最后我想就第四個問題，也是一個小結性的問題，未來中國要想持續發展出路何在。主要是結合外國學者這些研究，我們做一些思考。出路何在？也就是我們怎么辯證地去看待美國的對中國的看法，我覺得要堅持兩點論。辯證的看待美國對中國的看法看待外國人對中國的評價要帶著批評的態度一點，美國對我們的判斷，充分反映了中國對世界、包括對國外學者所在國家的影響，換句話說有它積極的一面，但是我們覺得在看外國人對我們這些評價的時候，我們也要帶著批評的態度，他們也未必是善意，我最覺得這些東西，有些是從批評角度談我們的，甚至還很惡毒，比如說講到我們的問題，我們每天都看到美國CNN電視，有一個很著名的播音員，姓魯道博，這樣一個家伙，每天都很惡毒地攻擊我們，包括他們用購買力評價，過分大夸大中國的奇跡，我覺得我們都要抱有謹慎、警惕的態度。我強調兩點，一方面，外國人看到的成就我們自己要看到我們20年的發展確實了不起，我們中國能有今天的國際地位，我們中國人今天能夠揚眉吐氣，我們中國人能天天那么多出國旅游，沒有我們20年的快速發展是不可能的。盡管我們現在還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改革的成就是不容詆毀的。所以說我個人始終旗幟鮮明地反對詆毀改革、詆毀小平理論、詆毀發展是硬道理這些錯誤的觀點。也要正視國外對我國的批評但同時我們也要看到，發展怎么發展得更好、怎么實現更快更好的發展，我們又不能不看到國外對我們的批評，甚至國外這些擔心，我們在研究中國的發展時候，我們需要抱有什么態度。這個東西非常現實，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在這兒，地球就這么大，一個地球村，你們家壯大了，你們家隨便污染了，世界會看不見嗎？所以因此我們在強調兩點的時候，我們還要看到自己的問題。中國能不能持續發展，世界銀行去年有一個報告，曾經這樣講，中國如果能繼續擴大開放，如果能繼續在轉變增長方式、在引進技術、在不斷提高效率方面進一步推進的話，中國注重解決它經濟發展這些問題的話，中國保持7%到8%的增長是沒問題的。從世界銀行報告看，我講兩條，一條，中國應該還能持續保持若干年的經濟發展，但是他又強調前提，這個前提達到了沒問題，如果達不到，不能繼續改革開放、不能繼續維持穩定的環境，不能做到增長方式轉變，就可能實現不了。并且他明確地講，為什么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