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022—2024年全國高考散文文本閱讀題分析年份選文標題作者體裁題序考點題型題干表述分值2022(新高考Ⅱ卷)到橘子林去李廣田散文6對文本內容的理解選擇題下列對本文相關內容的理解，正確的一項是3分7對文本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選擇題下列對本文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正確的一項是3分8理解文章標題內蘊簡答題“我”和小岫最終放棄去橘子林，本文卻仍以“到橘子林去”為題，請簡要談談你的理解。4分9分析鑒賞作品寫作手法簡答題本文的童趣往往通過細節體現出來，請指出三處這樣的細節，并簡要分析。6分2023(全國甲卷)機械的詩——旅途隨筆之一巴金散文7分析鑒賞文本內容和藝術特色選擇題,下列對文本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8鑒賞文中人物形象簡答題本文在寫“機械的詩”時一再寫到工人，請簡要分析二者之間的內在聯系。6分9分析文章重要段落的作用簡答題這篇隨筆的最后一段跳轉到作者在上海的生活見聞，這樣寫有什么好處？請結合文本簡要分析。6分2024(新高考I卷)放牛記徐則臣記敘性散文6分析鑒賞文本內容和藝術特色選擇題下列對文本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正確的一項是3分7理解和分析段落作用的能力。選擇題關于文中鋸木廠這個段落，下列說法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8體會重要語句的豐富含意的能力。簡答題文章為何說“放牛給了我一個幾近完美的少年時代”？4分9理解句子含義、辨析作者觀點態度并進行評價的能力。簡答題文末畫線的句子表明，作者不愿在回憶往事時為放牛“賦予意義”。你認為本文是否做到了這一點？請簡要說明。6分2024(全國甲卷)霜降夜

周蓬樺

記敘性散文7文本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能力。選擇題下列對文本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8理解重要句子含義的能力。簡答題如何理解文章最后作者記下的那句話？

6分9理解文章內容，多角度探究作品意蘊的能力。簡答題烏鄉霜降夜，作者“感覺到生命與節氣之間發生了某種密切的聯系，有很強烈的體驗感”，文章是從哪些方面來抒寫這種體驗感的？請簡要分析。6分近三年高考語文試卷中散文閱讀分別考查了文本內容理解、重點文段賞析、關鍵語句豐富含義的理解和分析、文本的敘述特征及其效果分析、思想內容理解、文本藝術特色分析鑒賞、對作品進行個性化閱讀和有創意解讀等,仍以常規題型為主。另外，多年以來，散文作為考查對象在2024年第一次進入新課標I卷中，打破了全國I卷小說一統文學類文本的局面。創新命題主要考查學生對文本的綜合分析、理解、鑒賞能力,學會用知識解決問題,考查學生的學科素養。如：2024年新課標I卷第9題，此題將“作者不愿”與“你認為”兩種思維角度放在同一題干中比較鑒賞。越來越注重教考銜接和邏輯思維的培養。2024年新高考I卷第8題和第9題，均可在教材中找到聯系點，且第9題考查學生的思辨性和批判性高階思維能力。2025年高考考查散文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記敘事散文的幾率會更大一些，客觀題多從微觀角度考查文本的內容和藝術特色,主觀題多從較為微觀或宏觀的角度考查文本的文學形象、藝術手法、思想情感和語言等等,考查點多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焦點，或者是文本鮮明突出之處,考查形式出現立體化的局面。因文設題，拒絕套路化、模式化的題目，設問角度更加開放，答案多元化，注重教考銜接和思辨性。二、高考押題（一）現代文閱讀Ⅱ（本題共4小題，16分）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捧著一顆心來蘇北有一年陪客人去黃山，在光明頂的一座小亭子里躲雨。這座亭子叫“行知亭”。在山頂光禿禿的山巖之上建一座亭子，殊不易。亭子形制簡潔，四根石柱，四個飛檐。廊柱有聯：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這是陶行知的名言。亭外石道邊，還立一石碑，是行知先生手跡；行動是老子，知識是兒子，創造是孫子。我們知道，先生二度改名，先“知行”，后“行知”。我曾多次去安徽歙縣的陶行知紀念館，每每感嘆，先生學養之深厚、精神之高潔。先生雕像后面的墻上有十二個大字：“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边@正是先生一生的寫照，對教育事業無私奉獻、傾盡心血。這又讓我想起了自己的老師。我上高中時剛恢復高考，此前上小學、初中的近十年里我們幾乎沒讀書。班主任徐老師和他的愛人謝老師都教我們班。我們晨讀，他們夫婦在教室里來回巡查；晚上自習，他們坐在后面。徐老師說：“我們十來年沒有書教，如今趕上一個好時代，我們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識一下子都教給你們?！闭窃谛炖蠋煱嗌希叶昧藢W習的重要，成為一個好學的青年。我一生對徐老師和謝老師充滿感激。近得一冊《陶行知詩歌集》，言短意深，無事即翻兩頁。行知先生的詩歌不是天上的月亮、水中的花朵，他說：“要說大眾的真心話，要講大眾的心中事?！边@冊詩集收有詩作近千首，首首都為人民而歌，為教育而歌，為喚醒民眾而歌。在動蕩的年代，這些詩歌保存下來十分不易。據陶行知的學生方與嚴回憶，1930年4月，曉莊學校被封，先生遭通緝，先生怕他的詩稿也遭劫運，便請學生將詩稿復寫五份，存到北京、漢口和上海的銀行保險箱里，還寄了一份到香港。1945年12月，先生要去參加昆明“一二·一”運動死難烈士祭禮活動，恐遭不測，于是在臨行前的早會上，他說了這么一番動情的話：“我于昨天一晚，已把我的破布爛棉花的詩稿整理好，馬上可以交一份給郭富昌同學拿到他父親主持的安慶書店去印行了。其余幾份，可以寄到各處托友人保存。我是可以交代了，無顧慮地去參加祭禮了！”他愛自己的詩歌如愛自己的生命。我們現在能讀到這一本《陶行知詩歌集》，該感到多么慶幸。行知先生多才多藝，不僅喜歡詩歌，還喜歡戲劇。看白韜先生寫的《陶行知的生平及其學說》，寫先生在曉莊學校時成立了曉莊劇社。他自己帶頭參加戲劇活動，排練了田漢的《南歸》《蘇州夜話》《生之意志》，在《蘇州夜話》中飾老畫家，在《生之意志》中飾老父，都演得惟妙惟肖。他們不僅在校內演，還到城里公演，引起很大反響。行知先生極有童心。在《陶行知全集》書信卷中，有多封寫給兒子們的信，其中有一封是這么寫的：“恭喜你們又得了一個小弟弟。你們可以給他一個名字。好不好？若是好，就請你們取一個名字供他吧。我現在寄幾塊糖給你們吃。好不好？若是好，就請你們吃吧?！边@封信的標題就叫《用小桃的筆法寫信》，看了之后不禁要失聲笑起來。他不僅向大眾學習，他還向孩子學習。還有一封也是寫給兒子們的：“你們兩個人真好，你們寫給我的信都收到了。多謝得很，因為南京打仗，信在南京擱下了，到前天才收到……孟祿夫人前天從美國到上海，送了兩盒玩的東西給你們……你們每人都要寫一封信謝謝孟祿夫人，收到了就寫，要寫你們心里的話。寫好了寄來，我給你們翻成英語，一齊寄到菲律賓去給她。菲律賓是什么地方呢？請阿姑教你們。不曉得的就可以寫信問問孟祿夫人。好不好？若是好，就問她。你們寫給孟祿夫人的信，要自己寫，寫在好紙上，要寫得干凈?！毕壬路鹗菫榻逃?，生活中無處不體現出一個教育家的用心。這里要宕開一筆。行知先生1915年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讀書，是美國著名教育家杜威的學生。杜威先生提出“教育即生活”“學校即社會”的教育理念，行知先生起初對此深信不疑。后來，行知先生在南京郊外的曉莊創辦鄉村師范學校，摸索中國教育的出路。在實踐中，他提出“生活即教育”“社會即學?！钡慕逃砟睢值孟壬粌浴洱S夫自由談》，文字生動有趣，見智慧，有思想、才學，近一個世紀后的今天讀起來一點不隔，是那么親切。《胡適捉鬼》《比牛頓大一倍》《世上三等人》《生難殺易》《大胖子》《拆臺》《陽歷鬧的亂子》《五毛錢的總司令》《如是我見》……每篇短短幾百字，讀后都令人莞爾。每每涵泳于陶行知先生的光芒，都讓我感到幸福，因為這是與偉大靈魂的一次次相遇。想起行知先生著名的“四問”——我們每天都要問一下自己：我的身體有沒有進步？我的學問有沒有進步？我的工作有沒有進步？我的道德有沒有進步？自己雖然很渺小，但一直在努力，也希望自己能每天進步一點點，努力做一個高尚的、有情趣的人。（有刪改）6.

下列對文本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正確的一項是（

）A.

文章只提到作者參觀陶行知紀念館時見到“捧著一顆心來”等字，以此為標題，不能統攝全篇。B.

文章從作者陪客人去黃山，偶經光明頂的“行知亭”寫起，引出對陶行知精神的思考，行文自然。C.

文章從多方面展示陶行知形象：為教育事業無私奉獻、傾盡心血、多才藝、有思想、仗義疏財。D.

文章綜合運用多種表達方式，主要采用議論，輔以記敘和抒情；行文樸實簡練，頗似陶行知之為人。7.

關于文中插入“我”高中時班主任徐老師和他愛人謝老師的故事，下列說法不正確的一項是（

）A.

以徐老師夫婦的行為，映襯了陶行知先生“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的情懷。B.

體現了散文內容豐富的“形散”特點，同時，也大大增強了文章的趣味性和神秘感。C.

表現了對徐、謝兩位老師的感激之情：讓“我”懂得學習的重要，成為好學的青年。D.

說明陶行知先生的奉獻精神具有強大的感染力，徐老師夫婦傳承其理念影響著學生。8.

文章中畫橫線的兩處教育理念的內涵并不相同。請結合文本簡要分析后者的內涵以及陶行知教育理念發生變化說明了什么。9.

陶行知的詩歌“不是天上的月亮、水中的花朵”，而是些“破布爛棉花（陶行知自謙之語）”，但作者認為“我們現在能讀到這一本《陶行知詩歌集》，該感到多么慶幸”。請結合文本簡要概括作者持這樣的觀點的理由。【答案】6.B

7.B

8.①陶行知教育理念的內涵是：強調社會生活對教育的作用，教育存在于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應使教育和整個社會生活血脈相通。②陶行知教育理念發生變化，說明了他不迷信權威，不盲從他的老師杜威先生提出的觀點，而是注重在生活實踐中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教育理論，體現了求真務實的精神。

9.①陶行知詩歌言短意深、樸實無華，但都是為人民而歌，為教育而歌，為喚醒民眾而歌。②在社會動蕩的年代，將這些詩歌保存下來很不容易，陶行知曾為保存它們而殫精竭慮。③陶行知愛自己的詩歌如愛自己的生命，他為正義的事業勇于獻身的精神感動人心。（二）現代文閱讀Ⅱ（本題共4小題，16分）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生生之木（節選）葉淺韻旱蓮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深山含笑。春天時，白色的花瓣綻滿了枝頭，一朵朵從綠葉中探出頭來，像蓮在佛前的靜謐，也似風在陽光里的歡暢。四平村后面的山上開滿了這種花，他們對這種木本花的命名方式依舊是啟用最直接的感官。比如，這旱蓮花的名字的由來。蓮花生于水上，生于旱地而又開花像蓮的植物，便稱為旱蓮花。當然第一個給它命名的人如果叫它山蓮花，它也便是山蓮花了。還有一種叫小腳花的植物，春天時，滿山坡的粉紅色，像一個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四平村人的命名方式有強烈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尤其是他們對于兄弟叔侄們隨口呼出的綽號。大酒瓶、木頭樁、白臉五、笨水牛，張口就叫，比對他們名字的呼喚更為親切。于是，旱蓮花、老米粗、白栗樹、癩蛤蟆葉，這些在書上找不到名字的植物，在四平村，一說大家都知道。最早喚出那一聲名字的人，他們的肉身早已跟這些植物的根部合為一體，成為樹的一部分。沒有人記住他們的名字，但記住了這些植物的名字。山上也生長著一些普通的植物，比如，青松、羅漢松、扁柏樹。它們是山川河流的主人，割據一方，貢獻生命之綠。然而，終是有些事物，要成為繞不過去的彎路。比如，這些長在山上的植物，恣意汪洋生長的植物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它們就站到了城里的某個小區，某棟大樓腳下，或是公園里，或是公路旁，成為美化亮化的標志物，就像我在小樓下看見的這一排排旱蓮花。從山上移栽至城里的植物，它們中的一些活了，一些死了。活著的成為風景，死了的成為垃圾。我第一次見到一株半死不活的大樹上，掛了許多吊瓶，像一個生病的人需要輸液。點點滴滴的不明液體進入它的身體，有一些搶救活了，有一些無可挽回地死去。死去的大樹迅速被代替，活著的成為城市的衛兵。每一棵樹都有自己的故鄉，不知道它們在月影綽綽時，會不會懷念在山岡上的自由和寂寞，會不會想念村子里那些頑皮的孩子。在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回四平村，才進村口，就看見地上空出一個碩大的坑，原來陪我長大的那棵黃連木被挖走了。我和小伙伴們曾在樹腳下刨過蟲子，挖過地洞，拉過手，打過架。夏天時濃密的樹蔭像一把大傘，樹下的泥土上有一些細小的坑，那有一種叫聾子的小蟲，它倒退著身體鉆進土里，看見它的影子是我們最欣喜的時刻。如今這棵大樹不在了，像是我的童年被人無情挖走了。母親說，那樹又不是你家的，賣與不賣又不是你說了算。300塊錢包挖起，包上車。二叔拿到300塊錢時的樣子，我沒有看見。缺酒錢就賣竹子，如今賣了這樹。他不會明白我心中的難受，就像我不明白他每頓必喝的日子。如果我說我的童年也被賣了，二叔和母親都會以為我是在說瘋話。母親說買樹的人先是看上村子里最大的那一棵大黃煙茶樹，那一棵要四個大人手拉手才能圍得嚴實的大樹，是村子里的集體財產。祖先們一代代人都已經埋在土里了，唯有它代替他們守護著村子里的子子孫孫，開枝散葉，葳蕤生長。為了供養這棵神樹，四平村下放土地時，不惜放棄樹腳下大塊肥沃土地的產量，并立下了不許砍伐的規矩。沒想到，后世子孫有人要吃嘴丟了腳后跟，來打這棵樹的主意。買家出到一萬塊時，村子里已經有人開始動心了，他們在計算自己可以分得多少錢。由于大多數人對這棵樹有特殊感情，大家最終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那個懷揣許多金錢的買主在這村子里轉悠轉悠，到那棵樹前看看。我像是看見了樹的顫抖，它們像被拐賣異鄉的女子，在瑟瑟發抖中等待命運的宣判。我不知道丟的這棵樹是死是活，它的命運就像四平村那些嫁出去的女兒，她們已經不是四平村的一部分了。只有等到她們死去的時候，四平村的親人們才會組成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去送她們最后一程，而這棵樹悄無聲息地就沒有了。某一次，我路過另一個城市，竟然遇見了四平村一個出嫁的姐姐。我們幾乎同時認出了彼此，喜極相擁，互問家事。我們的根都長在四平村，我們卻像葉一樣被風吹向了各處。我們又何嘗不是那一棵被賣了的樹，葉落誰家，都是一陣陣未知的迷霧。她羨慕我離家鄉近，抬起腳就能丈量到四平村?？稍谖倚睦?，我們都是四平村的客人，與一棵不知所終的大樹一樣，各自飄蕩。樓下的春天里，藍底白字的標志牌上寫著：深山含笑。多么好聽的名字呀。林業部門工作的朋友告訴我，在這片地域生長的旱蓮花，大多出自我的家鄉西澤。很長一段時間它們被大規模地賤賣，一百塊錢一棵。父老鄉親們忙著在山上挖這種不受保護的植物，以謀生計。每天上下班，看著滿樹的旱蓮花，像是與我的少年時光重新相認。極度欣喜地拍了圖片，發了朋友圈。遠方工作的表哥說，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砍一棵大大的旱蓮花樹，做一張桌子，吃飯、寫字、喝茶。如今半生光陰逝去，這個夢想尚未實現，都不知道老家的山上還有那么大的旱蓮花樹嗎？表哥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我已經很久沒去老家的山上了。妹妹說，這是亂砍濫伐，要罰你款的。表哥說，如果真能讓我砍上一棵，我甘愿受罰。聊天就成了一個死疙瘩，一端系在表哥的夢想里，另一端系在妹妹的現實里。而旱蓮花樹正站在院子里，無悲無喜。（選自《生生之門》，有刪改）6.

下列對文本相關內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

）A.

為四平村這些植物命名的人已經逝去，而他們所賦予植物的名字卻在集體記憶中留存下來，強調了文化傳承中集體記憶的強大力量。B.

二叔和“我”在賣樹這件事上存在觀念上的分歧，他只看重賣樹所能獲得的經濟利益，根本無法體會“我”對黃連木的特殊感情。C.

大黃煙茶樹“開枝散葉，葳蕤生長”象征著生命的延續和精神的傳承，它繁茂的根系深深扎進泥土，蔭庇著后代，見證著變遷。D.

受農村重男輕女觀念的影響，四平村的姐姐遠嫁異鄉，我們相似的境遇讓我同樣感受到了浮萍般的孤獨和對家鄉的眷戀。7.

下列對文本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

文章前兩段作者調用色彩，摹形擬貌，向讀者介紹四平村豐富的植物種類，如數家珍。B.

加點的兩個“丟”字側重表達了作者不同的情感態度，前者批評反對，后者重記掛痛惜。C.

作者直接表明對表哥和妹妹觀點的褒貶態度，讓讀者能清晰感受到作者的情感傾向。D.

文章以女性視角聚焦自然，富含比擬、象征等手法，以細膩的筆觸呈現鄉土風貌。8.

文中描寫“我”和小伙伴在黃連木樹下的童年趣事，請結合上下文分析其作用。9.

是否可以將結尾畫線句中的樹名“旱蓮花”改為“深山含笑”？請結合全文加以分析?！敬鸢浮?.D

7.C

8.

（1）情感、主旨：通過記述往事，表達對歡樂童年的懷念和對自然被破壞的痛惜之情，凸顯現代化進程對自然與童年記憶的雙重破壞。（2）手法、結構：樹作為記憶的見證者與上文樹被販賣后“空出碩大的坑洞”形成強烈對比，借助插敘著重表達“童年被賣”、鄉情無所依托的哀傷。

9.

（1）不能。①因為“蓮花”有“靜謐”的特點，對應后文樹“無悲無喜”的狀態，體現它的淡然超脫。②“旱蓮花”是山里人對這種樹的習慣稱謂，從上文順承而來，合乎邏輯。③表達了作者對這一鄉野樹種的深厚情感，對于鄉土風物的熱愛。④相較于“深山含笑”，“旱蓮花”作為鄉土消逝的見證，更能凸顯主旨。（2）能。①“深山含笑”是“旱蓮花”的雅名，更貼近城里人的審美，它妝點著城市，與新環境合而為一，表現它旺盛的生命力。②修改后在文章結構上首尾呼應。③本應在“深山含笑”的樹種卻被人為地移栽到城市里，與后文的“無悲無喜”形成反差，具有反諷意味，也凸顯了樹無力改變命運的無奈。（三）現代文閱讀Ⅱ（本題4小題，共16分）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懷揣羊羔的老人李娟太陽完全沉下群山，天色卻仍然明亮、清晰。我們出去散步，沿著河岸走了兩公里后，四周景物才漸漸暗了下來。我們便開始往回走。河谷對岸森林密布。河水清澈、寬闊，冰涼刺骨的水汽一陣陣撲面而來。在天邊懸了整整一天的白色月亮，已轉為金黃色，向群山深處沉去。這時，有小羊羔撕心裂肺的咩叫聲遠遠傳了過來，凄慘又似乎極不情愿。我們循聲音爬上河岸邊高高的巖石，走進一片深深的草甸。這里有一片沼澤，我們小心地繞著走。前面遠遠走來一個老人，近了，這才弄清聲音的出處原來在她懷里。怪不得小羊的叫聲這么別扭，原來它被抱得極其難受。那個老太太像抱小孩子一樣抱人家，把它豎起來，一手摟著它的小肚皮，另一只手托著它的小屁股。小羊慘叫連連，不舒服極了，一個勁兒地掙扎。于是這個老太太就換了姿勢，把羊扛到背后，一只手繞在肩頭攥著兩只小前蹄，一只手反到背后攥著另外一對后蹄。這下她自己倒輕松了好多，可憐那羊羔更痛苦了，于是叫得也越發不滿。我們都笑了，這個又高又壯的老太太我們都認識，她常去我們家小店買東西。是這附近唯一的維吾爾族人。“怎么了？這是——”她樂呵呵地說：“這個嘛，它找媽媽嘛，找不到了嘛，看——它哭呢！”我們心想：明明是你把人家弄哭的。一到冬天，我們店里賣得最快的東西是奶瓶上的橡膠奶嘴。冬羔不像春羔那么易成活，很大程度上得靠人工喂養。家家戶戶都得預備一些紙箱子給將要出生的羊羔墊窩。常有人打發孩子到我家商店要紙箱子。誰家冬羔產得多，推開他家的門，一眼就看到炕邊墻根一排紙箱，每只箱子各探出一顆小腦袋。小羊羔真是可愛的小東西。它有美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若是小山羊，額頭上還會有一抹劉海兒。它的嘴巴粉紅而柔軟，身子軟軟的、暖暖的。我們這里有的年輕姑娘在冬天里串門子，會摟上自家的一只小羊羔，就像城里的女孩上街摟寵物狗一樣，一身溫柔干凈的氣息，用孩子一樣喜悅新奇的小嗓門輕輕交談。①小羊羔們就軟軟地、乖巧地各自趴在主人香噴噴的臂彎里，互相張望。有的夜里，正圍著桌子吃飯呢，這時門口厚厚的棉布門簾一拱一拱的，像有人要進來?！笆钦l？”卻又不回答。掀開門簾一看，沒人，腳下卻有動靜——一只銀灰色小羊羔從我媽腳邊快快地、一扭一扭跑了進來，跑到火爐邊，晃晃身子，抖落身上的雪屑，熟門熟路地進了我家廚房，把案板架下的白菜扒拉出來，細嚼慢咽。你無法恨它，盡管白菜只剩最后一棵了。只好幫它撕幾片葉子由著它吃，一直等到主人找上門來為止。有時候，在雪窩里撿到一只，顫顫巍巍地蜷著，就抱回家養一養，到時候自有人找上門來要回去。我們家也養過一只羊。只可惜當時我不在家，等回來時，它已經長得老大了，不那么好玩了。但我想它小時候一定特別可愛，否則我媽也不會把它慣成這樣——它居然不吃草！只吃麥粒和玉米。②你聽說過有不吃草的羊嗎？我媽說：“幸好不是個人，否則更難對付?！蹦茄虮蝗υ谖壹倚〉旰竺娴拇芭_下。平時靜悄悄的，一聽到店里有動靜了，就撕心裂肺地慘叫，還把兩條前腿搭在窗臺上，嘴巴貼在玻璃上做出哀怨的神情。弄得來我家買東西的顧客都以為我們怎么虐待它了呢，紛紛指責：“你們就給它一點吃的嘛！”顧客一走，它又立刻安靜了，從窗臺上跳下去，乖乖地臥在自己的小棚里。我媽打開窗戶，指著它的鼻子說：“你！你！”然后在其無辜的注視下，無奈地往它堆滿了青草的小食盆兒里再添兩把苞谷豆兒。在夏牧場，我們漫山遍野地走，經常與轉場的駝隊共行一程。③這些浩浩蕩蕩的隊伍，載著大大小小的家當，前前后后跟隨著羊群，一路上塵土蕩天。那些人，他們這樣流動的生活似乎比居于百年老宅更為安定。他們平靜坦然地行進在路途中，懷揣初生的羊羔。④母羊便緊隨鞍前馬后，沖著自己的孩子著急地咩叫不停。它是整支隊伍里最不安、最生氣的成員。盡管如此，這樣的場景仍是一幅完整的家的畫面。初生的小羊羔和初生的嬰兒常常被一同放進彩漆搖籃里，掛在駱駝一側。當駱駝走過身邊，隨手掀起搖籃上搭著的小毛毯，就有兩顆小腦袋一起探出來。還有一個懷抱羊羔的老人，她看起來快要死了，但懷中的羊羔卻又小又弱，猶是初生。她衣衫破損，神情安靜。腳下一攤血淋淋的痕跡。她站在河邊。河水轟鳴，冰雪初融。春天就要到了。我一直在想，游牧地區的一只小羊羔一定會比其他地方的羊羔更幸運吧？會有著更為豐富、喜悅的生命內容。至少我所知道的羊，于牧人而言，不僅作為食物而存在，更是為了“不孤獨”而存在似的。還有那些善良的，那些有希望的，那些溫和的，那些正忍耐著的……我所能感覺到這一切